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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飞雪连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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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七夕,能否与我同游灯会?”
  “七夕,有灯会吗?”
  “去不去?”
  “去。”
  七夕,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时节,灯会,则是年轻男女互诉衷情、共立鸳盟的好地方,值此良辰美景,又怎么能轻易错过。连城璧之所以邀白飞飞同游灯会,是想要借由灯会的种种让她回忆起往昔,他还清晰地记得,多年以前,杭州上元灯会的惊鸿一瞥,亦忘不了洛阳花舞节灯会之上的定情誓约。
  十里花灯会,灯火映连天,沿着宽阔喧闹的大街行去,小贩的叫卖之声不绝于耳,人们三五成群地聚集,似乎是在猜灯谜、放花灯,举目所及,尽是一片热闹欢腾的景象。
  沿街的木架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花灯上绘着五彩缤纷的图案,清凉的夜风吹过,吹起了灯下悬挂的精美流苏,恍如一帘斑斓的梦。
  连城璧牵着白飞飞走在街上,细心地用自己的身躯为她隔开人流,白飞飞兴致勃勃地观赏着沿街的景致,目光扫到一处小摊,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小摊上人并不多,摊主是个清秀可人的少女,少女满脸笑容,眉眼弯弯,煞是可爱。在她身侧有个木架,架子上挂满了花灯,面前则摆了一张小木桌,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同心结。白飞飞拉着连城璧走到少女面前,少女抬头看见白飞飞,一脸赞叹地道:“姐姐真是天仙似的人儿!”
  白飞飞向她微微一笑,转身问连城璧:“你觉得哪一对好看?”
  连城璧选中了一对小巧精致的红色方形结,下面缀着一颗琉璃珠,穿起了五彩流苏,十分别致。他轻柔地将同心结系在了白飞飞的腰间,点头称赞道:“很好看。”一边的少女也连连点头:“这位公子相貌好,眼光也好,两位看起来般配极了……”
  白飞飞的脸颊在灯火的映衬下微微泛红,“那就要这个。”她转身欲行,却被连城璧拉住,她不解地回头看他,只见他一脸无奈地问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啊……”白飞飞忽然想起来,略一迟疑,还是接过另一个同心结,帮连城璧系上,只是不知怎么回事,系了半天也没系好。连城璧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白飞飞清斥一声:“不许乱动,不然你就自己系吧!”
  “好好好,我不动……”连城璧眼中带着深深的笑意,忽然觉得这样的白飞飞也很动人。
  白飞飞终于把同心结系好,顺手为连城璧整了整腰带,然后便是一怔,为什么这样的动作她做得这么自然,好像曾经做过千百遍一般,可惜,还是想不起来,她忽然有一种迫切想要回忆起过去的想法,久久无法消散。
  小摊上的少女伸出手,递给白飞飞一个蓝色的五边同心结,“姐姐,这个给你。”
  见白飞飞不解其意,少女微笑着解释:“方才有位奇怪的公子买了一对同心结,却只拿走了其中一个,这一个送给姐姐,你可以拿去送给别人……”
  白飞飞接过来,看了看,还是更喜欢腰间的那一个,但也没有推辞少女的好意,拿在了手中。
  两人继续前行,停在了街心的高台前,高台附近聚集了很多人。
  台上正在进行灯谜大会,优胜者便可以挑选一盏花灯,这里的花灯与街边小贩所卖的不同,是有当地有名的大师所制,只此三盏,且样式独特,白飞飞一眼就看中了左边的一盏。
  那盏花灯分为上下两层,共有九盏小花灯,上层是牡丹花蕾灯,下层是凤蛮灯,其间缀有成串的细珠,煞是好看。每一盏小灯内都装着琉璃杯,晶莹剔透,熠熠生辉,远看去,就像漫天繁星。
  连城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了然,轻声对她道:“在这里等我。”话音未落,便飞身上台。
  白飞飞眸中带笑,静静地立在原地等着他,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的身影而去。
  白飞飞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台上,没有觉察到有人向她走来,忽然之间被人一撞,回眸便见到一个容颜妖艳的白衣男子。
  用妖艳来形容一个男人或许不恰当,但是放在这个男人身上却格外合适,他的一双眼睛似有魔力,诱人沉沦,但白飞飞没有被迷惑,她的目光依然清澈。
  白衣男子凝视着白飞飞的脸,眼中带着惊艳和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久久无法移开目光,“在下宫九,敢问姑娘芳名?”
  

☆、85车鸣风萧萧

  白飞飞不清楚寻常女子遇见这种情况的时候应该怎样应对,她有点犹豫,是等着连城璧回来处理,还是自己解决,最终还是决定交给连城璧,所以对宫九的话置若罔闻,专注地看着高台之上。
  宫九敏锐地发觉了眼前女子的不耐,心底反而更加欣喜,她表现得越是冷淡,他征服的**便越强。
  他本来只是路过此地,很偶然地在一个少女的小摊上买了一只同心结,随意地留下了另一只,谁知此刻竟然在这样一位白衣佳人的手中看到了另外一只,这难道不是注定的缘分吗?而且,他记得他曾经见过这个女子的画像,在遥远的过去……
  他循着白飞飞的目光看去,自然一眼就看到了连城璧,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即使收敛了所有的锋芒,也不可能泯然于众人之间,宫九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是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他眯起眼睛,突然退后一步,彬彬有礼地对白飞飞道:“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恕罪,下次再见之时,再来向姑娘请罪。”
  白飞飞的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台上,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而宫九也表现出了足够的风度,潇洒地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连城璧轻而易举地得到了白飞飞喜欢的那盏花灯,缓缓走下高台。他或许看到了那个纠缠白飞飞的白衣男子,又或许没有,但此时他并不在意那些。
  当他提着那盏花灯走向白飞飞的时候,心情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以前。那时候,他手执一朵夜光白,向此生最爱的女子表白了自己的心意,多年以后,他手提一盏花灯向着同一个女子走去,流年易逝,而此情不改。
  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爬上眼角眉梢,他伸出手,她接过花灯,这时候,遥远的深蓝色天幕上忽然绽放一朵硕大的烟花,花瓣如雨,纷纷坠落,紧接着,一朵又一朵,姹紫嫣红,绚烂夺目。似乎触手可及的烂漫烟花,绽开、落下,瞬间的美丽闪耀如同永恒。
  璀璨的光芒,照进了他的眼中,也照进了她的心中……
  白飞飞仰起头欣赏着漫天烟花,对连城璧道:“这盏灯好沉,你能和我一起提吗?”她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语气中透着怎样的情感,只是微微弯起了红唇。
  连城璧含笑点头:“乐意之至。”
  七夕之夜就这样过去了,白飞飞似乎什么都没有记起来,又似乎记起了什么,她什么也不曾说,但连城璧并不沮丧,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等待白飞飞记忆的复苏。其实,也并非什么进展都没有,至少他们之间的相处,已经变得越来越融洽。
  花满楼因为自家六哥带来的惊天消息,匆匆赶回了江南花家。消失很久的陆小凤却又出现在花家的别院中,一大清早,他便懒懒散散地坐在凉亭的躺椅上,美滋滋地喝着一壶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酒。
  他忽然感到背后有什么东西咯着了自己,伸手一摸,摸到了一个蓝色的同心结,宝蓝色的丝线精巧地编织成五边结状,下面缀了两颗蓝色的琉璃珠,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耀着,煞是好看。他把玩着这个小小的玩意儿,问走进亭中的白飞飞:“这是什么?”
  白飞飞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想到了那一天某个自称宫九的白衣男子腰间似乎挂着的蓝色坠子,眨了眨眼睛,忽然生出一个有趣的念头,她浅浅一笑,对陆小凤道:“在七夕灯会上,有个小姑娘顺手送我的。”
  陆小凤很少见到白飞飞笑,应该说基本没见过她对着自己笑,白飞飞倒是会对花满楼笑,让他好生羡慕。他也曾憧憬过如此美人若是对自己巧笑嫣然会是如何,但是此时真的见到她对着自己笑了,反而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怎么只有一个?”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还有一个应该在一位美丽的姑娘手中,若是有缘,一定可以遇见。这个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处,不如送给你吧。”
  “真的?”陆小凤习惯了白飞飞冷冰冰的样子,对于她突然表现出来的善意有些手足无措。
  “恩。”白飞飞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垂眸,掩去了眼底的一丝得意。而可怜的陆小凤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算计了。
  陆小凤原以为花满楼还在这里,想找他一同前往京城,谁知道他竟然回了江南。听了花满楼回江南的理由,陆小凤不由哈哈大笑:“想不到花满楼也会有这样的烦恼,看到他倒霉,我忽然觉得十分开心,哈哈哈……”
  白飞飞没有理会陆小凤的莫名其妙,只是顺口问了一句:“你去京城做什么?”
  陆小凤闻言神色一肃,认真道来。据陆小凤所说,西门吹雪和白云城主叶孤城约定于八月十五,决战紫禁之巅,他这次来是想找花满楼一起去劝架或者观战。
  “到底是劝架还是观战?”
  陆小凤摇头晃脑地回答道:“劝不成就只好观战了。”
  “你若是劝成了,岂非便没有决斗可以看了。”
  “肯定会有的,因为以那两个人的性格我劝也白劝。”
  “既然早知无用,为何还要劝呢?”
  陆小凤苦笑摇头:“不巧的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是我的朋友,虽然知道基本没有希望,但我还是想去劝一劝。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京城?”
  白飞飞有些不解地问陆小凤:“你为何要邀请我们?我可不会劝架。”
  陆小凤看了一眼连城璧回答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是天下最强大的剑客,据我所知,连兄的剑道修为亦在此绝巅之列,逢此盛事,错过岂不可惜。”
  连城璧闻言微微点头:“不错,我也想见识一下剑神的剑和剑圣的剑有何不同。”
  白飞飞并没有反对,同为用剑之人,对于剑道高手的对决自然会充满兴趣,她也用剑,却也用刀,并非纯粹的剑客,却可以理解连城璧的心情。
  陆小凤是个奈不住寂寞、很喜欢聊天的人,若是让他一直保持沉默,他一定受不了,所以一路上就听见他天南海北地说个不停,而白飞飞和连城璧则恰恰相反,他们更喜欢安静,所以走了一段路之后,两个人同时后悔答应和陆小凤同行。
  白飞飞也终于有点理解西门吹雪为何不愿意和陆小凤一起走了,虽然陆小凤见多识广,谈吐幽默,但是一天到晚说个不停,恐怕也只有花满楼受得了他。
  白飞飞乘坐的还是那辆泉鸣马车,花满楼慷慨地将这辆马车送给了她,她欣然接受。躺在马车上,悠闲地欣赏着车窗外的蓝天白云,听着随车轮转动响起的悦耳声音,白飞飞感到心情愉悦。陆小凤接到飞鸽传书,先行一步,终于摆脱掉这个聒噪的家伙,两个人都感到舒了口气,也放慢了前行的脚步,开始游山玩水起来。
  不寻常的人走到哪里似乎都无法寻常,听到马车外传来的喧闹之声时,连城璧和白飞飞对视了一眼,平静地掀开了帘子,走下马车,然后小心地扶着白飞飞下车。
  马车外的情景十分有趣,三个年轻的女子围住了一个白衣男子,另一边站着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一脸无措,而那个白衣男子,正是剑神西门吹雪。
  白飞飞和连城璧的耳力都很好,片刻之后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那四个女子是峨眉四秀,在路上偶遇西门吹雪,三秀要找西门吹雪挑战,报师兄苏少英之仇,孙秀青则左右为难。
  西门吹雪明显已经很不耐烦,觉察到有人靠近,抬头见是白飞飞和连城璧,敛去了眸中的敌意。西门吹雪曾经救治过白飞飞,因而二人对于西门吹雪都心存感激,连城璧顺口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西门吹雪摇头,弹指之间点住了她们的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一向不和女子动手,但是也不会任由这些女子纠缠自己,所以放过她们一次。孙秀青泪眼汪汪地凝视着西门吹雪的背影,却无法一诉衷肠,因为,她也被制住了穴道,没想到久别重逢还未惊喜多久,却迎来了这样的招呼,她倍感失落。
  西门吹雪自然不会理会别人的想法,他走到连城璧面前,缓缓道:“我与叶孤城有一场决斗,若我胜了,可否一战?”
  连城璧闻言微诧:“你不曾见我出手,如何判定我可以与你一战?”
  “我相信陆小凤的眼光。”
  连城璧微笑点头:“何妨一战……不过你必须先胜了才行。”
  “我必然会胜!”西门吹雪的眼神充满了自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他翩然远去……
  连城璧和白飞飞回到马车之中,见白飞飞神色不愉,低声问道:“怎么了?”
  白飞飞沉默不语,连城璧心思敏捷,很快便明白了缘由,接着问:“你在担心?”
  “没有。”
  连城璧忽然笑了起来,白飞飞有些恼怒:“你笑什么!”
  “我只是高兴。”
  “有什么可高兴的?”
  “因为你担心我啊!”连城璧伸手抬起了白飞飞低下的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飞飞,相信我,我绝不会输。告诉我,你信不信我?”
  白飞飞沉溺于那双幽深的黑瞳之中,仿佛受到蛊惑般情不自禁地点头。
  连城璧笑得更灿烂了,然后低头,在她的红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86决战紫禁城

  京城,总是遍地繁华,满目琳琅。
  如同文人最爱聚集于状元楼谈论诗词歌赋,武者自然喜欢聚集于试剑阁共论天下英雄。
  试剑阁是一家特别的客栈,这里只招待江湖中人,也为江湖中人提供解决仇杀之所。身在天子脚下,朝堂与江湖隐隐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默契,凡在试剑阁中杀人复仇者,衙门公差一概不管,若是在外,则必定要将其捉拿归案。当然,这样的规矩只能用来约束普通的武林人士,若是武功高到一定境界,公门中人也奈何不了他们,比如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他们将决斗之地选在了紫禁之巅,又有谁能阻止呢。
  伴着一阵清泠悦耳的声响,泉鸣马车缓缓驶入城中,停在了试剑阁之外,连城璧扶着白飞飞下了马车,步入客栈。
  大堂之中陈设简单但不失韵致,洁白的墙壁上挂着的不是附庸风雅的名贵字画,只是一把古朴的长剑,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了,桌椅板凳十分结实,坐起来倒也舒适,至少很合江湖人的胃口。
  耀眼的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人们瞩目的焦点,当两人走进大堂,自然吸引了人们的目光,但是,并非所有的人都可以一眼判断出什么样的人是高手,什么样的人是草包。在大多数人眼中,连城璧看起来更像是哪家的贵公子,手中的长剑也是装饰门面而已,白飞飞虽然容颜气质绝佳,却弱不禁风,所以他们很快又转移了视线,开始谈论不久之后将要进行的剑道对决。
  两人来到靠窗的角落边落座,没过多久,便见到一袭紫衣的陆小凤从后堂走出,来到桌边。当初被西门吹雪剃掉的胡子早就长了出来,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笑嘻嘻地道:“你们可真慢啊,乌龟也爬得比你们快。”
  连城璧摇头:“反正不会错过紫禁之巅的决战,你说要劝架,劝过了吗?”
  陆小凤一听这话,笑脸便垮了下来:“一个都没见到,据说西门吹雪失踪了,还据说,叶孤城中了唐门大公子的毒砂,京城的地下赌坊纷纷开了赌局,赌谁会赢得这场决战。我的朋友李燕北押了西门吹雪,而他的死对头杜桐轩则押了叶孤城,我有些担心……”
  “你不必担心,我们在路上还遇见了西门吹雪,他正被峨眉四秀纠缠,摆脱了她们便离开了,如无意外,应该到得比我们更早。”白飞飞提起茶壶,倒了几杯水,递了一杯给连城璧。
  连城璧含笑接过瓷杯,问陆小凤:“赌局?你更看好谁?”
  陆小凤皱起了眉头:“不好说。西门的剑道是无情之道,赤诚于剑,了悟剑之精意,而叶孤城,我曾有幸见过他的天外飞仙,一剑贯七星,堪称超凡入圣。”
  “你这句话已经说明,你更看好叶孤城,我没有见过他们出剑,所以无法论断,但我还是希望西门吹雪可以赢,因为如果他赢了,我们便可一战。”连城璧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憧憬,但凡剑道高手,总是渴望可以与强大的对手一战,高处不胜寒,因无敌而倍觉寂寞,他已经很久不曾遇见过如此强大的对手,鞘中龙渊已经铮鸣已久。
  陆小凤闻言一惊,“你也要和西门决斗?”旋即看着白飞飞,希望听到她出言阻止,谁知白飞飞很平静,也给他倒了一杯水:“说了这么久,喝杯水润润喉吧。”
  陆小凤受宠若惊地接过,一饮而尽,却被烫到了舌头,惨叫一声匆忙去寻凉水。
  “啊,我忘了说,水有些烫。”白飞飞的笑容有些俏皮。
  连城璧见状,不解地问白飞飞:“你似乎总是喜欢捉弄陆小凤,这是为何?”
  白飞飞眨了眨眼睛:“因为他十分花心。”
  “何以见得?”
  “每一次见他,他的身上便有一种香味,而且皆不相同,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什么?”
  “这意味着他的身边经常出现不同的姑娘,证明他很风流多情……我不喜欢男人花心。”
  连城璧笑了笑,道:“你不用喜欢他,你只要喜欢我就可以了,而我,绝对不花心。”白飞飞伸出纤细的食指轻轻摇了摇,“不要急着表忠心,我会慢慢看……”
  连城璧没有接话,虽然他知道白飞飞心细如尘,但没想到她会因为这样一个微小的细节便发现陆小凤的问题,不过,真金不怕火炼,时间会证明他的专一。其实,陆小凤也未必就不会专一,多情之人往往最是痴情,当他遇见真心所爱,或许会比任何人都要执着……
  就在这时,客栈之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连城璧和白飞飞同时侧目向外面看去,只见宽阔的大街上铺满了一地鲜花,有十多名美貌的侍女立在接道两旁,手执花篮,不停地撒着缤纷的花瓣,恍如一场花雨纷扬而下,美不胜收。
  有一白衣剑客凌空而来,身姿潇洒,足尖轻轻在侍女们伸出的手掌上点过,如同蜻蜓点水,不染半点尘埃,然后穿过花幕,轻飘飘地落在了试剑阁的外廊之中。
  他走进大堂,人们顿觉寒气压人,陷入一片沉默。
  剑光闪过,人们还未看清,便有一人喉管破裂倒在了桌上,大堂之中愈发安静。一般人看不清,不代表没有人能看清,连城璧和白飞飞都看到了这一剑的轨迹,连城璧的指尖拂过放在手边的长剑,微微一笑。
  给自己灌了一壶冷水的陆小凤见状轻叹一声,走上前来:“叶城主,好久不见。”
  原来此人就是白云城主叶孤城,连城璧想到方才所见的架势,眸光微动,这样的排场,似乎比他认识的某位公子还要张扬,叶孤城,是向来如此还是有意为之呢。
  一匹驮着一具尸体的白马打断了陆小凤和叶孤城的对话,陆小凤查看了尸体,发现那人竟然是李燕北的死对头杜桐轩,人们怀疑是西门吹雪所为,听到议论之声的叶孤城冷笑出声:“一群没有见过西门吹雪拔剑的人,也敢乱下断言,真是可笑!”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世界上最了解西门吹雪的人或许就是叶孤城,陆小凤知道,他说不是就必然不是,可惜西门吹雪还是没有出现,陆小凤耸了耸肩,回到了楼上。
  第二天一早,陆小凤便拿着一把长长的锦缎来到了连城璧和白飞飞面前。白飞飞拿起一条缎带看了看,不解地问:“你拿这个做什么?”
  “禁卫军统领魏子云给我的,让我分发给够资格进入紫禁城观战的人,只有五条,你们一人拿一条吧!”
  连城璧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以他的武功安全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入紫禁城,不需要这样的通行信物,白飞飞也摇了摇头:“我不想看。”她对这场决战没有多大的兴趣。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叹了口气:“唉,外面的人抢破脑袋的缎带,到了你们俩面前怎么就这么一文不值了呢?”
  他凑到白飞飞面前好奇地问道:“你真的不去,为什么?”
  “不想去便不去,你们回来告诉我结果就是了。”或许是怀有身孕的缘故,近来白飞飞时常感到有些困乏,她轻轻揉了揉额头。连城璧敏锐地觉察到她的疲倦,“怎么了?”
  “没事,只是近来有些嗜睡。”
  “今夜要我陪你吗?”
  “不必,你去观战吧。”
  夜幕很快便降临了,今夜月圆,明亮皎洁的圆月,恰似一轮玉盘,高悬在天空中,仿佛触手可及。巍峨的紫禁城中却很不平静,因为这里有一场万众瞩目的决战将要进行。
  连城璧随意地坐在铺满黄色琉璃瓦的宫殿顶上,怀中抱着一坛酒,背上负着一把剑,仰视着寂静的夜空。而陆小凤,则和一干江湖人士立在空旷的场院中,等待决战的到来。
  禁卫军统领魏子云顺着陆小凤的目光看去,不经意之间看见了宫殿之上的身影,脸色立刻大变,刚要下令派人上去捉拿那人,却被陆小凤拦了下来:“魏兄,你省省吧,上面的那位兄台是我的朋友,是和西门还有老叶一个级别的高手,你派多少人上去也是白搭,放心,他不会乱来的。”
  魏子云的脸色依旧很难看,此人悄然潜入没有惊动他手下一兵一卒,足以证明陆小凤所说的话,他冷冷道:“最好如你所说。”
  “出了什么问题,你来负责!”陆小凤学着魏子云的口吻抢先说完,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满不在乎地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忙去吧!”
  临近约定的时间,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终于踏月而来,两人皆是一袭白衣,携着一把长剑,一个冷峻、一个孤傲,气质截然不同。相对而立,却给人以一种相似之感……
  

☆、87月圆人离散

  连城璧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双眼微眯,看着屋檐上对峙的两人,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小凤看着两人拔剑对峙,忽然惊醒,对身边的魏子云道:“快回宫护驾!”魏子云一脸茫然,不明白陆小凤为何突然发出惊人之语。
  此时,檐上两人终于动了,却并未动手,而是动了口,西门吹雪拒绝继续和叶孤城对战,追着陆小凤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在场的武林人士无不疑惑万分。
  就在叶孤城落地之时,忽然遭唐门弟子暗算中毒烟而亡,魏子云看到人皮面具下的脸,联想到陆小凤和西门吹雪的动向,这才后知后觉地高喊着“回宫护驾”,向皇上的寝宫奔去。
  以连城璧心机之深、思虑之密,再结合陆小凤所说的线索,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问题,他不由为叶孤城这样一位绝世剑客感到可惜,他到底为何要谋反呢?不过,以西门吹雪的性格,绝对会要求和叶孤城进行最后的决战,所以他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原地,等待着最终的对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果然又回到了这里,而方才的那些看客都被禁卫军带走了,跟来的只有陆小凤一个人。叶孤城向来冰冷的眼神中此时透着一缕淡淡的惘然,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悲凉。
  陆小凤凌空而起,落在连城璧身边,对着连城璧微微一笑:“你倒会找地方,这里的视野果然很好,借光了。”
  见连城璧默然不语,陆小凤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发生了何事?”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不问,以你的性子也必然会忍不住告诉我……”
  陆小凤没有再开玩笑,而是涩然一笑,缓缓讲述了方才发生在皇帝寝宫的事。原来,大内总管张公公和南王世子密谋造反,而叶孤城也参与其中,南王世子与当今皇上乃是堂兄弟,并且相貌极其相似,因而他们想要借机行刺皇帝,让世子取而代之……
  陆小凤这一番话,不光是说给连城璧听,也意在向叶孤城解释他是如何抽丝剥茧揭开了他们的密谋。叶孤城听他说完,沉默良久,心情终于平静下来,对西门吹雪道:“开始吧!”
  西门吹雪微微点头,两人同时抽出了长剑……
  老子云,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大音希声,而大象无形……
  真正的高手在对决之时绝对不会大战三百回合才击倒对手,他们之间的胜负,往往在转瞬之间便可以分出,所谓大道至简,亦是如此。
  剑神与剑圣之战,挥剑的速度肉眼已经无法清晰地看见,纵然是陆小凤也未能看全,只有同为剑道高手的连城璧看清了每一剑,那短短刹那,两人分别挥出了十数道剑气,剑光交织,缭乱惊心。
  然而,叶孤城还是败得太快了。
  西门吹雪轻轻吹着剑尖上的热血,眼中流露一丝悲哀,不知道是再为叶孤城的离去而伤感,还是因为就此寂寞无敌而哀伤。叶孤城纤尘不染的白衣染上了殷红的血,脸上露出一个解脱的微笑……绝代剑圣,就此湮灭,实在令人扼腕。
  见到这样的结局,连城璧轻叹一声,问陆小凤:“我还有一个问题未问。”
  “什么问题?”陆小凤的情绪有些低落。
  “叶孤城这样的人,为何要谋反?”
  “据魏子云所说,叶孤城原是前朝皇帝的后裔,其族人得到南王府庇护,才存活下来……”
  “那我就明白了,这或许是他最好的结局。其实,你当初的判断并没有错,只是叶孤城已经心存死志,这场决战的结果从他决定参与谋反之时,便已经注定了。”连城璧饮尽了壶中最后一滴酒,扬手将酒壶抛开,站了起来。这件事其实还有一个疑点,就陆小凤所说,像南王世子那样庸碌的人,怎么可能光凭恩情就说服了叶孤城,南王世子的背后又站着什么人呢?
  陆小凤躺下来,头枕着双臂问道:“你要回去了。我这有刚得的御酒,不喝一杯再走?”
  连城璧微微摇头:“很晚了,而且,飞飞不喜欢我喝酒。”
  陆小凤不解:“你方才喝的不是酒吗?”
  连城璧笑而不答,悄然离开。其实,大多数时候,他是不会喝酒的,但是如果白飞飞不在身边,可以偷偷地喝一点,而且现在的飞飞还没有恢复记忆,此时不喝更待何时?不过,今夜喝得已经够多了。
  月明如水,银白色的月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零零碎碎地洒在归途之上,连城璧的步伐快而不急,听见身后一深一浅的脚步声,便回过头来,见是陆小凤,含笑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我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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