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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飞雪连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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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寒梅开遍,春色满园,他从冷香四溢的小径向她走来,专注地看着她,仿佛天地间万物皆化为虚有,眼中只有她一个人。他温暖的笑容越来越深,说了同样一句话……
  而那时的她扑进了他的怀中,轻柔地抱怨:“谁叫你放开我的手了?”
  白飞飞笑了,她不得不承认,分别这么久,她时时刻刻都在思念连城璧,她不止一次地在想,若是他在这里便好了。可是,睁开眼睛,还是只有自己,她甚至忍不住抱怨,为什么他还不来找她,还不来救她,而他终于来了,终于找到了她。
  “告诉我,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中毒?”连城璧的声音温柔得就像在哄小孩子,白飞飞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我很好,只是很讨厌这里。”
  连城璧的眼神充满宠溺:“好,等我解决了碍事的人,我们便回家好不好?”
  白飞飞点了点头,完全不怀疑连城璧所说的话,而在宫九看来,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画面实在太刺眼,他呵斥道:“谁是碍事的人?”
  连城璧依旧没有看宫九,他对宫九的蔑视比白飞飞更甚,他牵着白飞飞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缓缓抽出了长剑,漠然地注视着宫九:“你要娶我的妻子,可惜,我不同意。”
  宫九冷哼一声,“你孤身闯入这里,确实有几分本事,但是既然来了,就别想再活着离开这里,等你死了,我自然可以娶她!”
  连城璧浅浅一笑,却耀眼得有些刺目,而更加刺目的则是他手中的三尺长剑。他的剑,意随心动,裹挟着风声,直刺而去……
  眼见宫九似乎落在了下风,不敌连城璧的长剑,一旁的“牛肉汤”向着白飞飞走来,想要挟持住她,然后以此来要挟连城璧,正当她挥掌击向白飞飞之时,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截木板打在了她的手臂上,将她震退。
  她对来人怒目而视:“是谁?”
  不知何时来到这里的陆小凤,轻轻拍了拍手,“小姑娘,你的如意兰花掌火候还不到家啊!”
  “沙曼,你竟敢背叛九哥!九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沙曼低垂着头,默然无语。
  陆小凤看了战斗中的两个人一眼,啧啧赞叹:“这个宫九果然厉害,可惜他遇见了城璧,要知道,他是我见过不逊色于西门的至强剑客,所以小妹妹,你的威胁不管用了……”
  “是吗?”
  陆小凤听见白飞飞的声音,连忙转过脸来,一脸的激动:“飞飞,看见你真是太好了!这么久不见,我好想你,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白飞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免了,我又不是你的红颜知己,你不用想我了。你倒真是好艳福,走到哪里都带着一位美丽的姑娘。”陆小凤擦了擦汗:“哪里哪里,这位是沙曼姑娘,刚刚认识。”
  “刚刚认识,就为了你背叛了宫九?”
  陆小凤连忙摆手:“不是我!是因为你家夫君!”
  白飞飞挑眉,“你说什么?”
  一直沉默着的沙曼见状,终于开口解释:“姑娘不要误会,连公子对沙曼下了毒,而解药在姑娘这里,所以沙曼才会带他们来到这里,请姑娘赐药。”
  沙曼的神情有些淡漠,白飞飞给她把了把脉,道:“你没有中毒,他是骗你的,不过你似乎中了一种毒蛊。”
  沙曼惊讶地抬头看着白飞飞:“姑娘竟然可以看出来?不知可有解法?”
  “有。”
  陆小凤有些疑惑地问白飞飞:“你什么时候精通医道了?难道说你……”白飞飞瞪了他一眼,悄声道:“不许多嘴。”
  陆小凤在有的方面的确很敏锐,比如此刻,他敏锐地觉察到了白飞飞的变化。只是他不明白白飞飞为何不许他说,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啊!
  


☆、91一别两相思

  白飞飞的心思难以捉摸,陆小凤想不透,便乖乖听话闭上了嘴巴,将注意力放到了正在酣战的连城璧和宫九身上。
  连城璧的剑术堪称出神入化,虽然宫九一开始便已经落于下风,却坚持了很久,也没有落败,由此可见,沙曼所说并非没有根据,至少宫九的武功的确很高。很可惜的是,今日他遇见的是连城璧,一位虽然声名不显于江湖,但真正实力堪比剑神的剑客,所以注定不可能战而胜之。
  长剑铮鸣,剑锋所指之处,便是所向披靡,宫九手中的剑被挑落,同时被剑气所伤,闷哼一声,胸前的白衣染上了点点血迹,他一手捂着右臂上的伤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落败了。
  “牛肉汤”惊呼一声,匆忙跑到他身边,宫九惊醒过来,然后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没有想到你的剑术这样强大,哈哈哈,我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你竟然可以伤到我,好,好,好……”宫九的眼神并不颓丧,也不是仇恨,而是一种疯狂的热切,他眼中的火焰越来越炽烈,仿佛可以烧尽世间万物。
  连城璧看着这样的宫九,微微蹙眉,他遇见过的强大的敌人数不胜数,但是像宫九这样疯狂的却并没有,快活王虽疯,却是神志不清,而眼前的人,眼神一片清明,却让人寒意顿生。
  宫九挣开了“牛肉汤”扶着自己的手,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三根长长的泛着幽蓝光芒的银针,分别刺入自己的天柱穴和太阳穴中,连城璧并没有见过这样的功法,但本能地感到不妥。陆小凤看到此情此景,立刻联想到了这种功法的作用,担心连城璧不解其用,连忙出言提醒:“这是三针入魔的邪功,银针入体暂时封住了痛觉,形成金刚不坏之身,并且可以让功力瞬间提升数倍,小心!”
  陆小凤话音未落,宫九的气势果然瞬间提升,连城璧注视着宫九的变化,一边对陆小凤道:“你带飞飞先离开这里。”
  陆小凤回头看白飞飞,有些担心白飞飞不肯跟自己离开,准备了一通劝解之词,谁知还未开口,白飞飞便率先迈步而出,头也不回地走出小院。
  沙曼需要白飞飞解除自己体内的蛊毒,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陆小凤对“牛肉汤”道:“这里很危险,奉劝你一句,最好先退开。”
  陆小凤说完,便追着白飞飞和沙曼而去,并没有再看,至于那个少女会不会听他的话,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小院子里的护卫已经全被连城璧摆平了,但是里面的动静这样大,自然惊动了外围的守卫,所以陆小凤三人只能一路走,一路打,白飞飞穴道刚刚解开,内力还需要时间恢复,于是陆小凤问沙曼是否有什么地方可以暂时一避,沙曼想了想,点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岛上的卫兵并不知道,你们跟我来。”
  沙曼带着两人一路穿行,避开守卫,来到了一片很大的荷塘之前。
  塘中莲叶田田,粉红色的荷花亭亭玉立,陆小凤奇道:“这个时节荷花竟然还未开败?”
  沙曼点头,“这里是宫九秘密建的地牢,没有外人知道,我也是偶然窥探到的。”
  沙曼拨开一支开得正好的荷花,触动了机关,只见水面缓缓分开,荷花池的正中升起一道横向的石门,石门慢慢打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三人进入密道,石门又缓缓合上沉入水底,水面波平如镜,游鱼轻快地游过,有一批守卫经过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通道并不长,很快便到了尽头,尽头的一块平地上,出现了十多个木人,形成了一道木人阵。还未等陆小凤动手,沙曼便施展轻功,关闭了每一个木人头顶的机关,密室里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陆小凤从来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自言自语、自娱自乐,何况现在还有两位美人相伴。
  白飞飞在一边静坐调息,陆小凤没有打扰她,便和沙曼聊了起来。陆小凤见识广博、幽默风趣,最能打动女孩子,除了白飞飞还没有哪个姑娘会对他不假辞色,便是外表冷若冰霜的沙曼也未能例外,不知不觉便吐露了自己的故事,而陆小凤听得很入神……
  不知过了多久,白飞飞忽然睁开眼睛,陆小凤注意到了便问道:“如何?”
  白飞飞点头:“八成。”
  沙曼轻叹一声:“不知何时才能出去。”
  “等宫九死了就可以,现在也可以。”白飞飞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仿佛宫九在她眼中已是一个死人,因为她知道,宫九绝对不是连城璧的对手,她对他有着绝对的信心。宫九死了,岛上的守卫人再多,也不能对他们形成威胁,而现在她的武功已经恢复,和陆小凤联手,也可以歼灭所有人。
  沙曼在宫九积久而成的威势之下,仍旧有些担心,但陆小凤却很赞同白飞飞的观点,他忽然想到方才的疑问,看着白飞飞问道:“方才你走得真干脆,我原以为你可能想要留下。”
  白飞飞摇头:“彼时留下,殊为不智。”若是平时她定然会留下,与他并肩作战,可是当时她武功未曾恢复,非但帮不了他,还会成为连城璧的累赘,自然没有留下的道理。
  陆小凤赞叹地点头:“飞飞,你这样的女子实在少见,我竟有些羡慕城璧了。”
  白飞飞忽然浅浅一笑、眼含讥诮,“你的红颜知己遍及天下,有什么好羡慕的。”
  陆小凤轻咳一声,幽怨地看了白飞飞一眼,立时住了嘴。
  三人所处之地并非密室尽头,在平地两侧各有一个洞口,陆小凤听到细微的声响,不由问白飞飞和沙曼:“你们可曾听见什么声音?”
  三人屏息凝神,果然听见了轻微的金属摩擦之声,他们循声走入其中一个洞穴,见到了七尊佛像,如果连城璧在这里,便会认出,这正是他在船上货仓之中见到的七尊佛像,而里面关着七个人。陆小凤很快便发现了这个秘密,沙曼若有所悟地低声道:“原来放在了这里。”
  陆小凤前往太平王府之时,曾经受太平王之托,调查玉屏公主的下落,谁知竟然在小岛密室之中找到了玉屏公主和保护她的六位高僧,他们皆为宫九所擒,被关在了这里。
  据公主所说,太平王掌握着晋燕九府五十万大军的兵符,宫九抓住她就是为了借机谋害太平王,取而代之,然后联合敌国谋反。
  陆小凤原本还担心宫九身为太平王世子,若是被连城璧一剑杀了会不会惹祸上身,只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竟然教他发现了宫九密谋造反的秘密,这样一来,便是凌迟处死相信太平王也没话可说了。
  只是关着七个人的佛像早就已经被焊死,他怕伤了里面的人,不敢贸然破开,白飞飞看出了他的担忧,对他道:“我来。”
  一柄普通的长剑,原本是陆小凤顺手缴获的,在白飞飞的手中,却焕发出不凡的威力,剑影交错之下,铁铸的佛像轰然而破,而里面的人则安然无恙。陆小凤虽不用剑,但剑神剑圣皆是他的朋友,所以对于剑道了解很深,白飞飞轻松破开佛像足以证明她的剑道造诣必定不凡,陆小凤轻轻鼓掌赞叹:“难怪你能让西门另眼相看,我从前竟然没有发现你的剑术也这样非凡,还有你的飞刀,亦是出神入化,飞飞啊飞飞,你和城璧到底从何而来,为何你们这样不凡的人物,我从前竟然从没听说过?”
  白飞飞笑而不语。
  陆小凤联想到昔日第一次见到白飞飞的情景,不由问道:“莫不真的是‘天外飞仙’?”
  “你继续猜啊,猜对了就告诉你。”
  陆小凤翻了个白眼,向外走去。其实她不说也无所谓,他只要知道他们是朋友,那便足够了。
  众人离开地下密道,将一路所遇的黑衣守卫全部击倒,在庄园之外见到了倚树而立的连城璧。
  白飞飞见到连城璧白色袖袍上沾染的血迹,目光一顿,她飞身而起,落在他面前,一脸忧色。连城璧微微皱眉道:“别急,慢慢走。”
  “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虽然这的确不是他的血,但是他也确实受了伤,陷入疯狂的敌人临死反扑,强大如他,而不免受伤,但他不想让白飞飞担心。
  白飞飞见他脸色苍白,半信半疑:“真的。”
  “只是脱力……”他怕白飞飞看出破绽,直接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
  白飞飞猝不及防便跌入他的怀抱之中,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她眼眶泛酸,忍不住落泪。大抵凡是怀孕的女人便会变得敏感而脆弱,莫名被人劫持,囚禁在孤岛之上,又与他分离了这么久,纵然白飞飞一直很坚强,但是她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尤其是在他的身边,她紧紧环抱着他,不肯放开。
  连城璧双手捧起白飞飞的脸,温柔地吻去了她的泪水。
  不远处的陆小凤见到此情此景,一边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边笑呵呵地从指缝间偷看……
  


☆、92海阔凭鱼跃

  连城璧的吻轻柔地落在白飞飞的脸颊上,从额头到眼睛一路流连,最后停留在她的红唇上,沾染了泪水的吻带着一丝咸涩,但白飞飞却倍感甜蜜。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他静静听她说分别之后的经历,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他们的眼中除了对方,便什么也没有了。
  陆小凤看着不远处久别重逢的男女相依相偎,不免有些思念远在中原的某一位姑娘来,这样想着,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要快点回到中原,所以识趣地领着被救出的公主等人前往渡头,寻找船只,为离开这里做准备。要知道,他原是受人所托,还要将玉屏公主送回太平王府,顺便揭露宫九未能实现便半路夭折的阴谋。
  树下的两人没有在意陆小凤的离开,他们的眼中一直便只有对方,连城璧伸手温柔地抚着白飞飞有些消瘦地脸颊,心疼地问道:“怎么瘦了?”
  白飞飞眸光一闪,柔声撒娇:“我不喜欢这里的饭菜,回去之后你给我做饭好不好。”
  连城璧一愣,既而轻轻点头道:“好。”失去记忆的白飞飞变得和以前有些不同,变得更爱撒娇了,但是无论是怎样的白飞飞,他都一如既往地喜欢。
  “答应得这么爽快?你会吗?”白飞飞一脸地怀疑,眼底有着一缕不易察觉的笑意,连城璧并没有发觉,他摇了摇头回道:“不会,但是如果你喜欢,我便去学。”他的眼神温柔而专注,看得白飞飞心底暖洋洋地,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真的?”
  “自然是真的。”连城璧从后面搂住了白飞飞的腰,不假思索道:“飞飞,你的腰倒是粗了不少……”白飞飞闻言笑意一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提高了声音:“你会不会说话!”
  但凡是女人,必然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白飞飞虽然不是一般的女人,但是在这一点上还是和一般的女人别无二致的。连城璧自知失言,立刻真诚致歉并且转移话题,但白飞飞不依不饶,一脸忧郁:“我知道怀孕的女子便会渐渐变丑,你莫不是嫌弃我了……”
  连城璧无奈地将她搂入怀中,柔声劝解道:“怎么会,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的,而且再过几个月,等孩子出生之后便好了……”白飞飞将脸埋在他胸口,微微颤抖起来,连城璧只好继续苦口婆心地开导她,浑然不曾觉察到怀中女子眼角眉梢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陆小凤提着一壶美酒坐在船头,悠闲地饮酒,在船的另一边,一袭紫纱长裙的沙曼临风而立,看起来分外娇柔,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陆小凤偶尔看她一眼,却没有走上前去。
  若是平日里,有美人在侧,他必然要上前与她热切交谈一番,但是不知何故,此刻的他却没有这样的心思。他回想着树下紧紧相拥的一对璧人,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羡慕,一生一世一双人,想来必然十分美好,可是他是风,从来只会畅游天地之间,不愿意为任何人停留驻足,哪怕是他喜欢的姑娘,也留不下他,然而刚刚的某一个瞬间,他忽然有一种落地生根的冲动,可惜,他喜欢的姑娘并不在身边……
  他轻叹一声,忽然听到脚步声,回过头,便见到了玉屏公主,公主容颜秀丽,仪态万千,盈盈施以一礼道:“玉儿还不曾谢过陆公子的救命之恩,若非公子仗义相救,恐怕玉儿和几位大师都要葬身于此了,公子大恩,必不敢忘。”
  陆小凤连连摇头:“公主太客气了,我受你父亲所托,本是分内之事,只不过你的哥哥……”
  提到宫九,玉屏公主有些忧伤:“自作孽,不可活,公子放心,我父王是非分明,绝不会责怪公子和你的朋友。”
  陆小凤得到了想要的承诺,点了点头,虽说宫九谋反之事已经证据确凿,但难免太平王不会迁怒连城璧,陆小凤向来十分关心自己的朋友,才会有此一问。
  玉屏公主对陆小凤很有好感,也知道陆小凤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侠客,因而忍不住询问起江湖上的故事,陆小凤不好推辞,便讲起自己经历的那些奇事来。
  沙曼注意到这边两人,莲步轻移,也津津有味地听起来……
  连城璧和白飞飞携手来到渡头之时,陆小凤正讲得起劲,白飞飞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猛地一拍他的肩头,他不由惊呼一声,此时他正讲到一处幽深恐怖的古墓,极力想为自己的听众塑造一种可怕的氛围,谁知自己被白飞飞吓了一跳。
  陆小凤幽怨地看着白飞飞:“飞飞,你吓我作甚?”
  白飞飞无辜摇头:“我又不知道你在讲鬼故事,况且若是从来不做亏心事,又有什么好怕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陆小凤忧愁地看连城璧,只见他微微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好了,我们走吧,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连城璧浅笑着走过陆小凤的身边。
  陆小凤闻言站了起来,眺望着北方,那里,便是归路。
  回程之时,一路风平浪静,碧海无波,一群海鸟随船翱翔,不时落在桅杆船舷上,连城璧认真看着远处跃出海面的鱼和轻触海面便可叼起一条大鱼的海鸟,目不转睛。
  手中的长剑舞动着,在空气中划出流畅的线条,在水波中留下一道道剑痕……
  连日观海,连城璧领悟到了海的剑意,剑术又有精进,陆小凤拎着一坛酒摇摇摆摆地走来,笑呵呵地道:“你剑道水准已经这样高,为何还这么刻苦地练剑,不如像我一样,好好放松一下。”
  连城璧淡淡一笑,接过酒坛,“练剑自然不可懈怠,而且不久之后,我和西门吹雪有一场约战。”
  陆小凤闻言一惊:“你说什么?”
  “很奇怪吗?”
  “虽然我知道向你们这样强大的剑客都有些不大正常,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你们的选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失败了,飞飞怎么办?如果你把她托付给我,我可不会帮你照顾妻儿老小。”
  连城璧认真看了陆小凤一眼,陆小凤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他淡淡一笑。
  “你想得未免太美了。”
  声音来自面前,亦来自身后,陆小凤一回头,便见到白飞飞衣袂飘飘,缓步走来,他轻笑起来:“不愧是夫妻啊,真是心有灵犀,比我的‘灵犀一指’更通灵。”
  白飞飞美眸微微闪烁,并不理会陆小凤的调侃,“谁说他会输,你敢不敢和我打赌?我赌西门吹雪不会胜。”
  陆小凤苦笑起来,“同紫禁之巅的决战一样,无论谁输我都会很伤心,怎么还有心情和你打赌呢?”
  连城璧微微摇头:“我和西门吹雪不分生死。”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剑痴,都是疯……什么?”陆小凤回过神来,有些疑惑:“不分生死,不分生死怎么比啊?”高手对决,水准相近,必须要全力相搏才能分出胜负,所以往往无法收手,点到为止根本不可能实现,所以陆小凤才会疑惑。
  连城璧笑而不语。
  白飞飞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陆小凤赌不赌,陆小凤虽然不明白连城璧的意思,但知道他必然不会欺骗自己,提起了几分兴致,试探地问道:“我可不可以也赌西门输啊?”
  白飞飞秀眉微蹙:“不行,你这样怎么赌?”
  陆小凤不由苦笑起来:“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赌法,居然不许我自由选择,没天理啊!”他一边掩面哀叹天道不公,一边偷偷看白飞飞的脸色。
  白飞飞根本不理会陆小凤的忧愁,笑得洋洋得意,“若是我赢了,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陆小凤忍不住问道:“若是你输了呢?”
  “不可能,我不会输。”白飞飞斩钉截铁地否决了陆小凤的假设。
  陆小凤没了脾气,“好吧,我赌西门赢。”
  白飞飞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满意地点了点头,悠闲地走回船舱。
  连城璧轻叹一声:“我原本不明白,她如何赢遍岛上赌坊,如今倒是有几分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陆小凤不解,他怎么不知道白飞飞的赌术这样厉害。。
  “因为她不讲理。”连城璧的声音微不可闻,若不是陆小凤耳力过人,而且离得很近,恐怕也听不清楚,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女人,的确不喜欢讲道理,尤其是白飞飞这样漂亮的女人。
  如果白飞飞还在这里,必然不会同意他们的观点,因为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
  晴空之上,万里无云,海风带着湿意一浪一浪地吹来,不远处的海岸绵延不绝,一艘小船破浪而归,轻抵岸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被英语课虐得厉害,周五一天五节,还是一位令人无语的老师。。。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所谓外教,就是本校外语学院的教师,还不准确,应该是外语学院的学生随便教教的,我深深地怀疑,咱们这的英语课是不是为外院提供实习岗位滴呢?
  从七点开始,校园网就渣到了一种境界,百度页面都打不开,刷了无数遍,偶抱着刷最后一遍的心态,居然打开了*?
  


☆、93番外一 此情可待成追忆(一)

  秋日,天空中飘起了绵绵的细雨,朦朦胧胧,仿佛给天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洛水中的船只缓缓而行,船头破开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洛阳渡头,有一白衣少年撑着纸伞跟在父亲身后,好奇地打量着街头巷角。
  据父亲说,他们的故乡在汾阳,而那也是他出生的地方,只是小时候的记忆早已模糊,这些年来,他一直和父母居住在海外,从来不曾回过中原。他自小便听熊叔叔说江湖侠客的故事,因而一直对中原风光很是向往,对于传说中的江湖更是神往已久。
  据说,江湖侠客仗剑而行,挥斥意气,说不尽的风流传奇;据说,中原地大物博,有数不尽的奇珍异宝;据说,中原美女如云,高手如林……
  还据说,他的父亲原本是武林第一大庄仁义山庄的庄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带着一家人远走海外,一直不曾回来,这次若不是外公逝世,他恐怕也不会有机会回到中原。外公的遗愿便是将他葬在洛阳故居之中,让他可以永远陪伴在外婆身边,所以父亲才会带着他来到洛阳。
  “洛儿,为父要去访友,你自己出去逛逛吧,不过不要四处乱跑,在天黑之前回客栈等我,要知道……”
  “江湖险恶嘛……我知道了,爹你放心吧,虽然我没有闯荡江湖的经验,但熊叔早就说过,凭我的武功足以自保了,你就放一万个心吧!”父亲的关心在沈洛听来实在有些啰嗦,不过听到父亲松口,他还是眼睛一亮,常年生长在父母眼皮底下,如今终于可以有一个独自闯荡江湖的机会,他又怎能不激动呢?
  他挥手和父亲告别,就这样跑出了门,门外的细雨已经渐渐停息,远处的天穹出现一抹淡淡的彩虹,仿佛一座绚丽的小桥悬在空中……
  沈浪的脸上渐渐浮现起浅浅的笑意,虽然沈洛已经二十多岁了,但是在他眼中,还是一个小孩子,看着儿子的背影渐渐消失,他收起纸伞,走向了长街……十多年未归,不知故人是否安在?
  沈浪想要寻访的故人是王怜花,但是一别经年,早已物是人非,天云山庄亦是如此。
  在他远走海外之后,王怜花便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再也没有消息,而天云山庄则是传入了他的弟子林诗音的手中,“林诗音?”沈浪有几分疑惑。
  “不错,就是山西李园的女主人,小李探花的夫人啊,说起小李探花,那可了不得……”沈浪将手中的银锭抛给了那人,没有再问,也没有再听他在说些什么,由于李云霁的关系,他知道白飞飞和李家的渊源,其实他心中真正想要知道的是,白飞飞如今又怎样了?但是他又不敢问,因为,他至今还是没能放下……
  很多年以前,白飞飞和连城璧乘船出海,离开了这里,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后来,他变卖一切带着家人出海,王怜花曾来相送,他问他为何要出海,是不是想要找什么人,沈浪默然不语、无言以对。在内心深处,他的确想要再见白飞飞一面,却又害怕再见到白飞飞,因为他不知道再见到她,应当说些什么,而她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沈浪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沉溺于过去的那一段情,但是他还是不能释怀,有些东西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他用了二十年,也无法忘记。从来最珍贵、最让人难忘的东西,便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他曾经拥有过白飞飞最真挚的感情,但是他不曾珍惜,所以失去,纵然追悔莫及,却是覆水难收,再也无法挽回。
  沈浪有些怅然,缓缓漫步于长街,身影显得有些孤寂……
  沈洛走在大街上,步履轻快无比,难得摆脱了父亲的束缚,顿觉轻松百倍。
  他一路吃喝玩乐,不亦乐乎,忽然,他听见一个少女的呼唤声,不由停下了脚步。
  “救命啊,非礼啊……”
  沈洛循声而来,便见到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剑客正拉着一个十五六岁的黄衫少女,少女挣扎着想要摆脱禁锢,双手却被反剪在身后不得动弹,他知道,方才喊着“救命”的人,正是眼前这个少女。
  沈洛不由有些激动,没想到第一天闯荡江湖就有机会行侠仗义了,他轻轻一跃来到两人面前,义正言辞地斥责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怎能当街行凶,快放了这位姑娘!”
  年轻剑客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他瞥了被擒住的少女一眼,又瞥了一眼对面忽然冲出来的白衣男子,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黄衫少女明眸轻转,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对着剑客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年轻的剑客正是大名鼎鼎的飞剑客阿飞,而此时的阿飞,真的倍感无奈。
  自家小师妹实在是顽劣不堪,爹爹舍不得教训宝贝女儿,而师傅又懒得管教,他们倒好,双宿双飞,悠闲自在去了,却把这个惹祸精扔给了自己,她刚刚抢了自己三岁小侄儿的玩具,又偷拿了梅二先生研制的蚀骨粉,不知道想要干什么,偏偏小姑娘的轻功极佳,他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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