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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飞雪连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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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问题?”独孤一鹤并不相信陆小凤的话,但是他并没有贸然动手。
  “你可认得丹凤公主。”
  “当然。”
  独孤一鹤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仰天大笑,来到白衣的上官丹凤面前,单膝下跪道:“老臣叩见公主。”
  上官丹凤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复杂,点了点头,将他扶了起来。当年金鹏王无心复国,四名大臣也动了歪念,便将金鹏国的宝藏一分为四,就此离开,上官丹凤本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而来,她也没有想到独孤一鹤愿意承认她的身份,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上官飞燕的身份终于被揭破了,她默默流泪,让人倍觉可怜,她眼含热泪看着上官丹凤道:“妹妹,我不是存心要害你的,我也是为人所逼。”
  上官丹凤半信半疑地问她:“你为谁所逼?”她不知道上官飞燕到底是善是恶,但她知道是她的爷爷上官瑾害死了金鹏王。
  上官飞燕没有回答她,而是走到花满楼面前跪下,泪流满面地道:“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我不怪你。”花满楼心中一软,弯腰将她扶起,不料,上官飞燕忽然翻脸,一手点住花满楼的要穴,另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手中扣住一枚银针。其实早在连城璧指出她的身份之时,她已经知道结局,早就在为自己思索退路,而花满楼就是她找到的挡箭牌。
  花满楼的脸色有些黯淡,没想到上官飞燕还是在骗他。
  上官飞燕挟持了花满楼退到了院子里,便开始与陆小凤谈条件,在二人谈判之际,白飞飞忽然瞥见连城璧手中所执的一把飞刀,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借我一用。”
  连城璧没有一点迟疑,自然而然地将飞刀交到了她手中,他的动作十分流畅,仿佛曾经做过许多次同样的事情。
  白飞飞微退半步,借连城璧的身影挡住了自己,皓腕轻转,一抹银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射上官飞燕的脖颈。
  流光散去,只见她的咽喉之上插着一把小巧的飞刀,她瞪大了眼睛向后倒去,似是不敢置信。
  陆小凤惊异地看着白飞飞,甚至忘记要去帮花满楼解开穴道。他从来不曾听说过,武林中有什么人可以将暗器使得如此出神入化,他看着那把飞刀,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很遥远的传说……
  白飞飞也感到奇怪,这把飞刀用起来极为顺手,仿佛本来便属于她,她以询问的目光看向连城璧,然后问道:“你的飞刀从何而来?”
  “不知道,但必定不是我的。”连城璧眸光闪烁,“我原本想要问你,可曾见过这飞刀,现在我好像知道了……”白飞飞不解,“你为何如此肯定这不是你的飞刀?”
  “我只会使剑。”
  上官飞燕死于白飞飞手中,陆小凤轻轻叹了口气,“可惜,她一死,后面的线索便断了,她还没有说出幕后之人是谁。”
  连城璧提醒他道:“你或许可以问问真正的上官丹凤。”陆小凤眼睛一亮,热切地盯着上官丹凤。
  上官丹凤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犹豫片刻,终于吐露了金鹏王国的秘密。
  很多年前,金鹏王沉迷于享乐,无心复国,手下四名大臣便背叛了他,瓜分了王国的财宝,多年以后,有三个人成为了江湖名宿,但其中一名大臣上官瑾,也就是上官飞燕的爷爷,却将自己的一份财宝挥霍一空,因而动了抢夺其他三人的财富的念头。
  五年前,他便杀了霍休,然后易容成他的样子,霸占了他的一切,包括青衣楼。他将上官丹凤和金鹏王囚禁在青衣楼里,直到最近忽然动了杀心,若非连城璧救了她,那么一切秘密都将被掩埋……
  说到这里,上官丹凤含情脉脉地看了连城璧一眼,如玉的脸颊染上红晕。
  陆小凤托着下巴下意识地想要摸自己的胡子,忽然发现手感不对,有些尴尬地放下手,“这么说来,真正的霍休早就死了,一切都是上官瑾干的。”
  阎府总管霍天青,是阎铁珊的得力助手,这次阎铁珊的丧事也是由他一手操办,陆小凤记得阎铁珊临死前曾经说了一个“霍”字,他原本以为这个“霍”是指霍天青,现在看来似乎是在说霍休,不过陆小凤心里还有一丝隐隐的疑虑。
  “怎样可以找到霍休,不,是上官瑾。”
  上官丹凤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公子应该知道,因为是他将我从青衣楼中救了出来。”
  连城璧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他本来并不想管这件事,但是白飞飞方才为救花满楼杀了上官飞燕,已经牵涉其中,所以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帮他们找出上官瑾……


☆、82碧血染白衣

  连城璧长身玉立,以剑为指,点出了青衣楼的位置,当日他就是从这里救出了上官丹凤。陆小凤托着下巴,顺着剑锋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由眯起了眼睛。
  没有人能够想到,江湖中最为神秘的青衣第一楼就在珠光宝气阁后面的一座小楼中,霍休和阎铁珊都是金鹏王国昔日的臣子,看来交情很深,如今想来,青衣楼有一百零八楼,而珠光宝气阁中又有一百零八道机关,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暗地里的联系呢。
  这座小楼的外观质朴无华,八角飞檐上各雕刻了一只鸾鸟,展翅欲飞。一行六人来到小楼之下,厚重的石门忽然缓缓移开,露出一条黑暗的通道,而谁也不知道里面会有多少凶险在等着他们。
  陆小凤转过头来,收敛起常常挂在脸上的笑容,认真地对白飞飞道:“里面可能会很危险,而你现在不宜冒险,我建议你和连兄留在外面。”
  白飞飞摇了摇头:“我杀了上官飞燕,便和上官瑾结下了大仇,既然已经牵涉其中,也就由不得后退了。事实已经证明,金鹏王是假的,那么你为何还要继续呢?”
  陆小凤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让我好奇心太重,若是半途而废,只怕我会憋闷而死的……”他见白飞飞决意不改,转而走向上官丹凤,劝道:“丹凤公主,虽然当初委托我找回金鹏国宝藏的人并非真正的大金鹏王,但陆小凤行事绝对不会虎头蛇尾,你或许可以和独孤掌门一起离开。”
  上官丹凤坚定地摇头:“我知道自己武功低微,可能会拖累你们,但我有不得不进去的理由,请不要阻拦我。”上官丹凤并非盲目自大,她之所以坚持,是因为她坚信连城璧的实力足够强大,既然他可以将她救出,也必定可以带他们突破重重机关,找到上官瑾。
  陆小凤的劝说显然没有什么效果,最终六个人还是全部走进了小楼。青衣第一楼,机关重重,如同一只青色的巨兽于无声处慢慢吞噬着一切……
  楼中的通道并不宽,只够两个人并肩而行,花满楼在黑暗中也能行动如常,所以他和陆小凤走在了最前面,夹在中间的是白飞飞和上官丹凤,之后则是独孤一鹤,连城璧一个人提着长剑走在最后。
  几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近也不远,太近了难以应变,太远了则不能相互应援。
  楼中的机关十分精巧,此时全部启动起来,叫人防不胜防。众人才走进去数十米,已经触动了五六道机关。好不容易走到台阶处,陆小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蹲下来研究起楼梯上的机关来。上官丹凤也轻轻舒了口气,一个不小心碰到了楼梯的扶手,脚下的地面忽然陷落,她不由发出一声惊呼,站在她身边的白飞飞一掌击在她肩头,将她推开,然后便跌落下去,地面又缓缓合起,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一直在后方的连城璧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眼睁睁看着白飞飞消失,平静的脸上浮现压抑不住的怒意,他抽出长剑,一剑劈在地面之上,只听见金属撞击发出的清脆声响,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很显然,这座小楼的地面是用精钢所制。他忽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心慌,握剑的手也有些颤抖,他不明白白飞飞对于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他知道她对她而言,必定十分重要。
  他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剑,将真气灌注到长剑上,一剑接着一剑劈向地面,大有一种不穿透地面便不罢休的架势。
  陆小凤的脸色有些凝重,他走过来拦下了连城璧,“你这样做是徒劳无功的。”
  连城璧抬起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令人心悸的厉芒,他直起身,收回了长剑:“那只好先破掉这些机关了……”
  白飞飞救了上官丹凤,并非因为她有什么舍己救人的胸怀,她只是下意识地反映,无论怎么看,她必定比之柔弱的上官丹凤更有能力应变突如其来的危机,谁知却将自己置于险地。
  突如其来的坠落,让她来不及做出更多动作,只能快速地将手中的长剑插入了墙壁之中,谁知墙壁极为坚硬,长剑根本无法刺入,但是剑身与墙壁的摩擦减缓了她下坠的速度,给了她更多反应的时间,看清了脚下锋利的坚刃,从而避开了这致命的危机。
  她运转内力,落在地上,四面的墙壁向着她的方向缓缓移动,形成了一座坚固的铁牢,将她死死地困在了其中。她感觉到铁牢不断上升,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依然十分冷静。
  铁牢外的钢板被缓缓抽离,此时的白飞飞如同笼中之鸟被困铁笼之中悬在半空,她向脚下看去,发现下面是一池碧水,水色青碧,泛着诡异的光芒,她心下隐隐猜出这池水是什么,微微蹙起了眉……
  “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这是一个浑厚苍老的声音,白飞飞循声望去,便看见对面的高台上坐着一个老人,老人一身华服,须发皆白,目光锐利直视着白飞飞。在老人的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白飞飞记得曾经在阎府见过这个人,他是阎铁珊的手下霍天青,也是陆小凤最开始怀疑的对象,现在看来,陆小凤的直觉果然很准。
  “你就是上官瑾。”
  “不错。”
  “你想怎么对付我呢?”白飞飞依旧很镇静,仿佛讨论的并非自己。
  “我已经知道,是你杀了我的孙女上官飞燕,”上官瑾眯起眼睛,冷笑起来:“你认为我会轻易杀了你吗?”上官瑾一挥手,站在他身后的霍天青取出了一把长弓,弯弓搭箭,瞄准了白飞飞,锋利的箭破空而来,直射铁笼中的白飞飞,白飞飞灵巧地闪避了过去,紧接着,第二箭、第三箭接踵而至……铁笼中空间太小,纵使白飞飞轻功绝世却无处可避,锐利的箭头从她的手臂上擦过,留下了一道血痕,有了一道就会有第二道,不一会儿,洁白的长裙已经渐渐被鲜血浸染。
  白飞飞冷冷地看着上官瑾,不由感到一丝后悔,她当然不是在后悔杀了上官飞燕,她只是担心伤到自己腹中的孩子,到底还是大意了,才会落入险境。
  上官瑾接过霍天青手中的长弓,亲自动手,瞄准了白飞飞的右肩,正在危急时刻,一声巨响忽然在耳边炸开,坚固的墙壁被破开一个大洞,惊扰到了上官瑾,一箭射偏,落入了水池中,那支箭发出“滋滋”的响声,转瞬融化,徒留一缕白烟飘散开来。
  连城璧一人一剑,摧枯拉朽般将青衣楼中的一百零八道机关破了个一干二净,最后更是直接用长剑破墙寻路,让陆小凤等人惊诧不已,除了西门吹雪,陆小凤不曾见过这样强大的剑客。机关固然十分精妙,但是面对强大的力量,也只能被毁灭,或许,以力破巧,概莫如是。
  连城璧步入密室之后,目光便随着那一缕白烟移到了半空中的白飞飞身上,入目刺眼的血红让他胸中一痛,感觉无法呼吸,他向前迈出一步,便听到了上官瑾的声音响起:“别动,否则这个铁笼就要落入水池中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这池中装的是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一池是化尸水,只要被沾染上,片刻之间即会被此毒水化成一滩液体,甚至连骨骼都被如同蜡烛一样溶化……”
  连城璧看到上官瑾的手正放在一处机括上,僵硬地后退,别过脸不敢看白飞飞,他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暴起杀人,但是现在白飞飞命悬一线,他不能妄动,冰冷不含一丝温度的目光凝视着上官瑾,问道:“你想怎样?”
  “你想我放了她,那你先帮我杀了这些人!”上官瑾说完,疯狂地笑了起来。连城璧很清楚就算他杀了在场陆小凤等人,上官瑾也不会放了白飞飞,所以当机立断,便决定硬攻。
  “飞燕,飞燕……”上官瑾忽然看见了上官丹凤,神志似乎变得有些异常,连城璧和陆小凤对视一眼,抓住了这个机会,同时出手,一个飞身上前挡住了霍天青,另一个一剑刺向上官瑾,上官瑾中剑倒地的同时,打开了手中的机括,另一边铁笼上的铁锁应声而断……
  危急关头,花满楼的袍袖飞云般地挥出,卷住了铁索,堪堪止住了下坠之势。连城璧一跃而出,双手拉住了铁索,将铁索缠在手臂上,咬着牙怒喝一声,把沉重的铁笼拉上了高台。
  他的双臂被铁索勒出了血痕,但是他浑然无所察觉,只是怔怔地望着笼中闭着眼睛的白衣女子,那一身的血迹似乎成为一个契机,触动了他的灵魂,打破了记忆深处的封印,往事如同潮水般奔涌而来,已然想起了一切,他眼眶微红,轻轻地唤起了她的名字:“飞飞。”
  白飞飞一直用真气护着自己的身体,倍感疲累,终于坚持不住昏睡过去,失去意识之前似乎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唤自己,那么温柔、那么熟悉,是谁呢……
  


☆、83情深意难忘

  连城璧抱起白飞飞,见她似乎只是脱力昏睡,所受皆是外伤,稍稍放下心来。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倒出白色的药粉想要敷在白飞飞的伤口上,却被陆小凤拦住:“等一等,我记得金创药中有麝香……”
  连城璧不解其意,问道:“那又如何?”
  不等陆小凤作答,花满楼接道:“医书有载,孕妇禁用麝香……”
  连城璧闻言有些呆愣,“你说什么?”连城璧终于明白,那时候花满楼所说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小心孩子,他为什么没有想到,不过彼时他还不曾恢复记忆,若是早知如此,他绝对不会让她牵涉进来,落入险境。
  陆小凤疑惑地问道:“你不知道她怀有身孕吗?”从连城璧对白飞飞那样紧张的反应看来,陆小凤一直以为他早就知道了,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他不由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又接着问:“难道你并非孩子的父亲?”
  “我当然是。”震惊过后,连城璧便感到无尽的喜悦席卷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再也无法保持心境的平和,只觉激动难抑。
  连城璧的话在上官丹凤听来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根本不敢置信,其实若是在旁人看来,连城璧对白飞飞不同寻常的关怀早就显而易见,不过当局者往往不能看清,或者不愿意看清。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自欺欺人了,冰冷的眼泪滴落在交叠而握的双手上,冷彻心扉……
  若不是白飞飞救了她,她现在也不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而且他们相识在前、情深意重,她根本没有理由、没有资格去争取了,她也有身为公主的骄傲,绝不会去破坏别人的感情,只能将这样一份感情默默埋在心底。
  众人出得青衣楼,恰逢西门吹雪带着一个容颜秀美的女子缓缓走来。陆小凤连忙招呼西门吹雪过来看看白飞飞的情况,“西门,你来的也太晚了,事情都解决了,你怎么光拿好处不办事啊。”
  “路上出了点意外。”西门吹雪没有否认,这次的事他的确没有帮到陆小凤多少,他为白飞飞把了把脉,诊断她并没有大碍,不过需要卧床静养。若是别人想让他诊治,西门吹雪必定不会理会,但是他这次欠了陆小凤一个承诺,而且他很欣赏白飞飞的剑术,也期待将来可以与她一战。
  “西门,你来晚了也不是全没好处,这回倒是让我们发现了一位剑道造诣不弱于你的绝世剑客。”确定了白飞飞受伤不重,陆小凤便放松了心情,开起了玩笑,“不过你说路上出了意外,难道这意外就是这位姑娘?没想到剑神西门吹雪三丈之内,居然也会出现漂亮的姑娘,真是奇怪!”
  西门吹雪没有理会陆小凤的打趣,只是对他言语中提到的绝世剑客很感兴趣,在场众人他不认识的有三个人,他很快排除了两个人,将目光落在连城璧身上,能被陆小凤这样赞叹,足见此人剑术之高。
  连城璧的眼中只有白飞飞,根本没有理会西门吹雪的注视,但是有一个人却忍不住跳了出来,剑尖直指西门吹雪。
  独孤一鹤见到西门吹雪,便感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的弟子苏少英便是死在西门吹雪剑下,谁知西门吹雪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不由火冒三丈。
  随西门吹雪同来的那名女子连忙挡在了西门吹雪面前,满眼的恳求和担忧:“师傅,他是徒儿的救命恩人……”
  “可他杀了你师兄!”西门吹雪带来的那名女子,原来是峨眉派四秀之一的孙秀青,她造人暗算危在旦夕,是西门吹雪救了她,古来便有英雄救美之说,上官丹凤因此爱慕连城璧,孙秀青也是因此爱上了西门吹雪。
  但是独孤一鹤显然不肯善罢甘休,正欲动手,却被连城璧不耐地打断:“他是我妻子的大夫,你与他动手便是与我为敌。”他不愿意让白飞飞继续留在这里,急欲找个地方让她静养。
  独孤一鹤握剑的手一颤,缓缓垂了下去,在青衣第一楼中,他误中机关,是连城璧救了他一命,而且他亲眼见到连城璧的剑有多么强,早已自愧弗如。西门吹雪威名虽盛,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有动过手他不认为自己会败,但是在连城璧面前,他已经失去了信心。
  上官丹凤默默拉住了独孤一鹤,退后一步,独孤一鹤重重叹了口气,收回了长剑。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地看着连城璧,对他多了几分好奇。
  上官瑾已死,霍天青也被制服,大金鹏国的事情如今已经告一段落,丹凤公主无处可去,最后跟着独孤一鹤回了峨眉派。临别时深深地凝视着连城璧,千百次的回眸却换不回一丝注意。孙秀青亦是一步三回头,眼中是满满的留恋不舍,但是西门吹雪俊颜如冰,始终无动于衷,教陆小凤连连叹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连城璧听从花满楼的建议,决定先将白飞飞送到花家在此地的别院中养伤。
  花满楼有一家十分特别的泉鸣马车,马车车轮中有九孔十八窍,中间又有精钢所制的珠子,马跑起来便可以听见如同幽谷中泉水的声音,最重要的是,人坐在其中一点儿也不会感觉到颠簸。
  连城璧抱着白飞飞坐在马车中,一路向花家别院驶去。
  白飞飞这一觉睡得很沉,她很久没有睡得这样安稳了,梦中的怀抱温暖舒适让她眷恋不已。依稀看见有人于阑珊灯火中缓步走来,送她一朵洁白如雪的鲜花,那个人的背后,星光漫天,烟花璀璨,可是,她却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飞飞缓缓睁开了眼睛,透着迷惘的水眸直直对上了悠远深邃的黑瞳,让她立刻心跳加剧,他是不是一直这样看着她呢,他又看了多久,白飞飞愣愣地与连城壁对视,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忽然,一阵奇怪的声响打断了白飞飞放空的思绪,当她明白声音的来源,脸颊瞬间变得绯红。
  “你睡了很久,先吃饭再喝药,好不好?”连城璧强忍着压抑不住的笑容,转过了脸,他很了解自家夫人的性子,脸皮很薄,而且十分记仇,虽然此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今日被他看了笑话,难保将来不会讨回来。
  “不是我。”白飞飞下意识地想要否认是自己的肚子在叫。
  “我知道,是这个小家伙饿了。”连城璧一脸认真,指着白飞飞的腹部,将黑锅推给了自己未出生的儿子或女儿。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你是谁?”白飞飞的目光忽然变冷。
  “连城璧。”连城璧浑然无所察觉,温柔地笑着。
  “连城璧又是谁?”
  “你的丈夫。”
  “我记得我曾问过你是否认得我,你说你不知道。”
  “我当时确实不记得,但是,在青衣楼中,便想起来了。”
  白飞飞沉默了片刻,接着说:“可我不记得,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会让你想起来,我会证明我没有骗你……”连城璧的眼神温柔如水,闪烁着坚定地光芒。如果这是命定的情劫,那么他会坦然面对,永远陪伴在她的身边,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如果我永远记不起来……”
  “那么,我们可以一起去创造新的回忆。”
  白飞飞相信了连城璧的解释,因为她心底愿意相信,记忆全失的白飞飞,现在对于连城璧的感觉或许还谈不上爱,但是却很有好感,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油然而生的好感。或许,感觉从来就没有消失,只是如同记忆一样被封存,连城璧要做的,只是唤醒,而他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可以唤醒白飞飞……
  得知白飞飞醒了,陆小凤和花满楼纷纷前来探望。陆小凤乐呵呵地道:“飞飞,你终于醒啦,还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叫西门再来给你看看,让堂堂剑神当你的大夫,全天下可没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本事!”
  白飞飞已经习惯了陆小凤自来熟的个性,对他亲热的呼唤不以为意,她在心底已经把他和花满楼当做了朋友,否则她也不会为花满楼出手,杀了上官飞燕。
  花满楼还是一派温柔,谦和可亲,“飞来横祸,皆是由我而起,无以为报只能铭记于心。希望飞飞姑娘可以留在这里安心养伤。”
  “不必客气。”白飞飞对于花满楼还是很有好感的,总感觉他比陆小凤可靠得多。
  陆小凤绘声绘色地给白飞飞讲述了她昏睡之后发生的事情,讲到上官丹凤离开的时候,特意停下来看白飞飞的反应,陆小凤身为风流浪子,早就看出上官丹凤对连城璧的情意,所以才想对白飞飞交代清楚她的去向。
  白飞飞的反应却很淡然,让陆小凤有些摸不着头脑。陆小凤在心底暗叹,白飞飞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如果他遇见的姑娘也像她一样,不会乱吃飞醋,那该多好呢。
  


☆、84七夕夜话时

  花家别院的景致带着江南园林的独特风格,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风光宜人。庭院中种植着几株淡雅的山茶花,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白飞飞很喜欢这里的祥和宁静,依稀觉得有几分熟悉,似乎从前,她也曾在这样风景如画的小院中静听花开花落、漫看云卷云舒。
  花满楼绝对算的上一位称职的主人,总能给客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譬如此时,白飞飞慵懒地坐在藤椅上看着花满楼珍藏的古籍,而他则在一边安静地打理着自己珍爱的兰花,虽然沉默却分外和谐。这样的景象,落在旁人的眼里难免要让人产生误会。
  步入亭中的白衣男子见此景象,微微一愣,然后喜上眉梢,咧嘴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
  “小七。”
  “六哥!”花满楼早就听见了脚步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自家六哥。
  花满楼有六个哥哥,六哥花月楼与他年龄相仿,感情也最好,这次花月楼路过山西,知道花满楼在这里,便顺道来探望弟弟。花满楼虽然眼睛有疾,但是人品相貌在江湖中皆有口碑,加上花家的万贯家财,他绝对算得上女子心目中理想的夫婿,可是,花月楼从来不曾见到过弟弟和哪一个女子亲近,一家人为此操了不知多少的心,谁知今日竟然看到他身边有一位绝色佳人,心中简直是喜不自胜。
  经过了花满楼的介绍,花月楼便满脸微笑地和白飞飞聊了起来,更是忍不住打听起她的身家背景、兴趣爱好,可是白飞飞对于陌生人基本处于无视状态,难为花月楼一个人聊得甚是欢乐。花满楼根本不知道自家哥哥打得小算盘,只当六哥是热情好客,便默默地在一边听着。
  当连城璧缓步走来,见到的便是一个笑容谄媚、不怀好意的白衣男子对着白飞飞大献殷勤的情景,他蹙起眉头,忍住一剑挑起那个人的冲动,小心地端着手中的药碗,慢慢走到白飞飞身边,温柔地道:“药好了,温度正好,快喝吧。”
  白飞飞乖巧地点了点头,接过药一饮而尽,药很苦,因此她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连城璧微笑着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蜜饯。白飞飞含着蜜饯,眯起了眼睛,露出一个餍足的笑容,“还有吗?”她伸出手掌摊在面前,就像一个正在向大人讨要糖果的小女孩。
  连城璧含笑点头,将一小袋甜点都放进她白皙的手中,眼神中是满满的宠溺……
  花月楼一脸诧异地看向两个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然后他又转过头不解地看着花满楼,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连城璧连公子,正是飞飞姑娘的夫婿,我方才忘了介绍,其实,应该要称她为连夫人才对。他们两位都是我的朋友,连夫人前些日子因为我的缘故受了伤,正在此间休养。”
  花满楼说完,又向连城璧介绍道:“连兄,这位是我家六哥,花月楼。”连城璧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花月楼听了花满楼的话一脸颓丧,暗自庆幸之前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待他回过味来,又严肃地对花满楼道:“原来如此,既然在这里遇见你,不妨告诉你一个消息,老爷子准备给你定亲了……”
  “什么?定亲。”花满楼惊诧地退了一步,似是不能置信。
  “不错。好了,我得走了,诸位告辞……”虽然没有被人看破,但花月楼还是觉得有些窘迫,一拱手便转身向大门走去,花满楼连忙追了上去,询问定亲的情况……
  小院中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白飞飞不解地看着连城璧,问道:“你似乎很开心?为什么?”
  “恩,花满楼要定亲了,不该为他高兴吗?”
  “你刚刚过来的时候并不怎么高兴,那又是为什么?”她总是十分敏锐。
  “因为我不喜欢有人缠着你。”
  白飞飞了然地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抿着唇,低声道:“如果,我一直没有想起来,然后,喜欢上别人了,你要怎么办?”
  “不会。”
  “怎么不会?”
  “我会时时刻刻守着你,寸步不离跟着你,你如何喜欢上别人呢?”连城璧浅浅笑着,眸光沉静如海,透着坚定和自信,还有浓烈如酒的深情。白飞飞凝视着他的眼睛,便觉得心头泛起一丝丝的涟漪,在心湖中扩散开去,乱了一池春水。
  “你问了那么多问题,现在是不是该我来问了呢?”
  “你想问什么?”白飞飞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着连城璧。
  “明日七夕,能否与我同游灯会?”
  “七夕,有灯会吗?”
  “去不去?”
  “去。”
  七夕,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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