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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天敌关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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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那种一惊一乍的性格,她只是眼底闪过了讶异,随后又恢复满面春风的样子。
  四王天菖蒲歪了歪头,开始将视线放在了这个奇怪的人类身上。但只是看了一眼,她便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这双比任何深潭都要莫测的丹凤眼,确实令人印象深刻。这个东方男人在哪里见过——对了,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个几乎给了她致命一击的人。
  想到这里,四王天菖蒲便往后退了几步,那双眼睛里原本带着的戏谑神情闪了闪,染成了异常戒备的状态。
  对方在看到她的双眼的时候着实闪过了一丝讶异,随后又明白了什么,他的嘴角忽然往上扬了起来,露出了一种让四王天菖蒲汗毛倒竖的神情。
  “哇哦,你竟然还活着。”
  这种感觉让四王天菖蒲很不好,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行踪早就被对方掌握的一清二楚,而自己只是乖乖落入了网中,等待着对方的狩猎。
  这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再遇,她飞速地理清了思绪,立刻确定了眼前这个人与那些吵吵嚷嚷的喽啰绝不是一伙。
  要问为什么?可能是野兽的直觉吧。
  她下意识又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神情异常平静温柔,几乎要让人以为是在善意的问好。但配着那双染成赤红的媚人双眸,以及裙角滴滴答答落下的粘稠,这绝对称不上是什么平和。那双眼睛微微翘起的弧度十分好看,带着一种东方的风情。
  四王天菖蒲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脸颊,沾染一片慢慢氧化的酒红。接着她舔了舔指尖,如同大型猫科动物一般。然后那指尖变得锋利,隐约锋芒锐利过世间任何利器。
  “这位先生,有何贵干?”四王天菖蒲的声音轻柔的如同羽毛抚过皮肤,优雅的尾音翘起,像是荼蘼花开。
  对付这样的人无需伪装,伪装便是对自己最大的不利。
  “收起你那恶心的姿态。”对面的男人似乎很是嫌恶她一贯保持着的笑容,接着又一脸兴致勃勃地望着她了一眼,毫不含糊地抬起了手中银光闪闪的浮萍拐,“真是令人惊讶的恢复力。”
  “跟我打一架吧。”
  如此造势只为了这个?
  四王天菖蒲嘴边的弧度顿时凝固,她的笑意深了起来,并且开始考虑眼前这个长相俊秀的男人是不是精神上出现了某种问题。但她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对方一番,终于确认刚才他那些话是认真的之后,默默地撩了撩耳后的头发,露出了一个诚恳的笑容。
  “先生,比起打架我认为你需要先去接受治疗……精神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熬到了第五章我们的男主终于正式出场啦(ρ_?)。。

  ☆、'06'月桂

  四王天菖蒲从来没见过这么死缠烂打的人类。
  在她的印象中,人类都是极度排异的,并且畏惧他们。
  在她转身过后的第一瞬间,巨大的压迫力便随之挤压而来。再度伸出利爪并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自我防备。对——竟然是为了防御。
  “真是没有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人类。”她感到手臂上传来一阵钝痛,接着她又狠命甩开了钳制在身侧上的武器。蛇打七寸,攻其要害,这个男人倒是很懂这种道理。
  “哦?这么说来,难道你不是人类?”没等四王天菖蒲的身体完全转过来,黑发青年又立刻贴身攻击,浮萍拐的机关划过一道圈,凌厉的架势似乎能听见割裂空气的风声。
  “嗯?”四王天菖蒲摇了摇尾巴,野性的机动力让她立即往后与敌手拉开了距离,身上的疼痛越是细密,她便笑得越是神秘莫测,“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正常人类。”
  到现在看来,这个人只不过是个失去理智的战斗狂而已。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单纯的可以。
  对方不可置否地沉默了,手里燃起的跳跃着的雾紫色火焰让四王天菖蒲撇了撇嘴角。
  这疏离的颜色让她心里警报大作,那被取骨割肉的痛楚再度窜上了脊背带起一股寒意,那种身体碎裂的感觉仿佛再次浮现在眼前。
  “你看起来很害怕这种火焰。”那双凤眼如同锐利鹰眼一样解读了她的内心。
  “谁知道呢。”四王天菖蒲将头往一边侧了过去,躲开了对方的袭击,接着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借力往空地上跳去。那尖锐的指甲甩过了对方的脸颊,直直带出了一条血痕。她顺手抹过手上沾染的血液,香甜的味道笔直地冲入了鼻腔,让她愣了愣。
  在四王天菖蒲的印象中,她从未遇见过如此甘醇的味道。这是第一次。而也如她心中隐约的兽性所料,这种气味,比尝过的任何液体都要甘美。
  咕噜——
  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
  四王天菖蒲转了转眼珠,那双淡然的眼里很快腾起了兴趣,她一边恰到好处地躲着对方的攻势,一边想办法制造更多划破皮肤的机会。
  “先生,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优雅的凤眼只是浅浅望了她一眼,眼底的情绪满是战意,根本无暇顾及她的提问。
  “这样出手伤害女士是不绅士的行为。”四王天菖蒲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娇嗔,她踩着那双漂亮的高跟,在这石砖地面转了个圈,连衣裙的裙角飞扬着像是舞蹈。明明是看起来如此美丽的情景,实则步步暗藏杀机。
  “你是在开玩笑吗?”对方终于被这句话打动,冷哼了一声,显然是认为她在睁眼说瞎话。他全然不顾脸上被划出的伤痕,血珠随着脸庞的弧度不住往下滴。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四王天菖蒲耸了耸肩,脸上的神情纹丝不动。她的舌尖划过自己的手指,看起来暧昧而又恶劣。
  对方再度用一记重击无视了她的行为。
  他可不认为带着这样浓重戾气的女人会是个弱小的草食动物。
  “……”
  四王天菖蒲趁机伸出了手在对方的眼前晃了晃,果然不曾回应。她跃上了墙,望着下边这位什么都听不进的麻烦精,那秀气的眉毛似是苦恼地垂了下来。然而未等她反应过来,她所站立的那堵墙开始摇摇欲坠。原本便不太牢固的墙体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开始皲裂,昭示着那道火焰具有多大的威力。
  “哼。”似乎一切威胁在他的眼前都不再是威胁,倒像是邀战。
  四王天菖蒲也不再犹豫,那双漫不经心的笑眼终于开始变得正经起来。
  只出半分力和十分力的四王天菖蒲是不一样的。游戏和狩猎,是截然不同的状态。
  之前被压制在劣势的四王天菖蒲很快便一跃处在了相对悠闲的上风,她的身体机动能力和运动神经远好于人类。这并不是经过训练和强化就能达到的,而是就出生开始就决定的——本质上的不同。
  可眼前的青年依然攻势凶猛,狠狠打在了她的手臂上。
  四王天菖蒲吃痛地捂住了手臂,之前未上心时被打出的也伤痕已经肿了起来,饶是那强健的修复能力也未能跟上被打击的速度,这也足以证明那种奇怪的火焰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墙体的碎裂和倒坍未能伤到她分毫,人类却不尽相同。四王天菖蒲望了一眼青年那已经满是伤痕的身体,再看了看那尚在流血的脸庞,不由得惋惜起来。
  “毫无意义的战斗呢。”
  尽管挂了彩的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她正是身体坚硬这一点,抵过对方千万倍。
  四王天菖蒲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明明是如此美丽的脸蛋,却诡异地令人颤抖。她一脚踩在已然坍塌的墙体边上,脚边是已经半跪在地上的黑衣青年。
  食人魔这一族的力气远远大过人类,就算是极度强化过身体力量的人类也是如此。她在硬生生地交战过程中硬生生折伤了他的手脚,但也仅仅只是伤了而已,换作其他人,也许此时早已经支离破碎。可眼前的人就连半分痛吟都没有,只是淡然的像云一样的神情,眼里仍然是轻描淡写的孤高。
  这种惊人的战斗力和毅力让四王天菖蒲暗暗吃惊,却也暗嘲愚蠢。不过是轻轻触碰就会破碎的脆弱存在,何必要追逐于此?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只是个自不量力的人类而已。
  “先生,可能接下来的场面会让你有点不适。不过我得让你知道,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普通人类永远无法越过的存在。”
  她拍了拍裙角,仪姿很是优雅。接着从尾椎的部位慢慢生长出了一根奇特的尾巴,看起来是兽类才有的那种惊骇。它将青年的身体包裹住,动弹不得的压迫感似乎连呼吸都变成折磨。就像是蟒蛇吞噬食物的过程,一寸寸收紧,一寸寸绞碎,最后尽数吞没。
  “别紧张,我们本来就是从野兽进化而来的,对了,你们叫我们食人魔。我很荣幸拥有这样的名字,毕竟诸神所创造的最完美的种族就是食人魔。当然这一族演变而来,无论是相貌,还是能力,都比人类这个劣等种族高上太多了——”
  四王天菖蒲伸出手指轻轻拭过那张精致的脸,伤口顺着指尖的方向抹出一道猩红。那幽然的凤眼深不见底,唯一存在的是尚未抹灭的孤傲。她的声音轻柔地像是安抚,却又极度邪恶。
  “不过在最后我得赞赏你,就算是在我们这一族里,你的相貌和实力也绝对是万里挑一。”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上青年的脸颊,直直地对上了他的眼睛。
  同样是飞眉入鬓的丹凤眼,何其相似。
  但对方的眼里全然是嫌恶……当然还夹杂着惊叹——也许是因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物种。
  “先生,为了表示礼貌,我想我要先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叫做四王天菖蒲。”
  四王天菖蒲眼底流露出的是胜利者的高傲。她的手指顺着对方的脸庞一路滑向白皙的脖颈,再滑到肩膀,精致的锁骨起伏有致——最后她张开了嘴。但没有意料中的美味,只有深入骨髓的痛感。跃过四王天菖蒲耳边的是一道不屑的冷哼,维持那永不低头的尊严。
  “……真是怪物女。”
  那包裹得天衣无缝的尾巴顿时松了开去,四王天菖蒲再度感受到了那道无法言喻的灼烧感,连绵大火一路从颈上传到小腹,随时都能将她撕裂。她的眼前一黑,连忙将手探向了胸口。毫无疑问,这温热的液体来自她自己的身体。
  身体的温度在急速流逝,她只轻轻瞥了一眼,便见到了比之前任何时刻看到的,都要壮观的紫色火焰。
  青年喘息着,肩上的伤口大片鲜血汨汨地流着,黑色西装湿黏黏的,也同时浸透了他紫色的衬衫,一片黏腻,一片暗色。但他嘴角依然挂着猖狂,神情高傲寡淡的像是无法被捕捉的浮云,没有半分被伤痛吞噬意志的迹象。
  而一时失神的四王天菖蒲结结实实地被火焰吞噬了,她甚至觉得,哪怕是死亡都比现在的痛楚要好得多。在一场战斗中,最害怕的便是迎面而上的重击,这几乎是致命的,而她现在却被那道美味迷花了眼。
  她用力地咳嗽着,带起肺部一片疼痛,血污自嘴边不停涌出。
  “不得不夸奖你……从人类的角度来说。”四王天菖蒲又笑了起来,弯弯的眼睛里盛着恣肆,唯有染在裙上的大片血花证实着她的疏忽大意。她也并不想掩饰自己的身份,对于眼前这个人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似是慵懒地抓了抓那头柔顺的发丝,接着拉了拉被血染得湿湿嗒嗒的裙子。
  “淑女的形象,都被破坏了呢。”四王天菖蒲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虚假的抱怨,望着眼前似乎也摇摇欲坠的青年。
  要继续吗?
  她立刻又否定了这种想法。
  这太冒险了,现在这个人类在她的心里已经被上了一级警报。轻举妄动绝对不是什么讨好的事情,尤其是在对方尚有余力的时候。尽管拼命一搏,输者未必是她。
  对方依旧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情况显得有些胶着。
  “恭先生——”
  不远处传来了模糊的喊声,随着跑动声一路接近。
  拐入转角的是个梳着飞机头的青年,他在寻找到目标之后下意识开始叽叽咕咕回报起了什么,顺便抱怨了几句。
  “恭先生,这块地带的所有权已经征收完毕了,路上遇到一些小家族的人似乎在找一个女人,这外面好像出现过什么械斗情况惨重……”他说着说着,忽然注意到了青年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势。
  “这、这是……”
  眼里的震惊显然大过了他现在需要汇报的东西,他愣了愣,随后嘴巴张得老大。
  随后他将视线又投向了满身血污的四王天菖蒲,顿时差点没有站稳脚跟。
  “恭先生?”四王天菖蒲转过头,轻柔的语气却藏着什么威胁,眼里是不容抵抗的压迫。
  “哲。”那同样遍体鳞伤的青年也不再多看一眼,跨着大步离开了这被破坏的面目全非的小巷,似乎那些致命伤并没有危及到他的生命。
  被叫做“哲”的男人也连忙跟了上去,没忘着回头看了四王天菖蒲一眼。看起来她也没有想要阻拦的意思,只是将双手背在身后,目送着他们离开。
  ——这究竟是什么事?!
  他瞬间有些搞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提示:玩家四王天菖蒲、云雀恭弥即将开始相爱相杀模式hhhhhhh。
最近总是要网审,每次都好怕自己写的过于暴力被封(。
这样让我的肉沫沫怎么办。。。。会被永久封停吗………………
↑没想到一个月前的话成真了。。我真的被封了…………

  ☆、'07'鸢尾

  彭格列家族的最强云守陷入了休克状态。
  “云雀恭弥这道最坚固的防线被打破。”
  这个消息无疑如同重磅炸弹砸在彭格列每个人的头上。尽管云雀恭弥这个人最好尊严,对这件事并未透露半分,但他的身体仍然承受不住对方凶猛的攻击。这消息就这样在抢救的过程中悄悄传了开去。沢田纲吉在首领办公室起来又坐下差点就让人下令去调查这件事,他想知道把这道防线击溃的人究竟是谁,最终来自云守部门的阻止了他这种行为。
  何时、何地、何人,这些有关那人的消息都牢牢地封锁了起来,沢田纲吉倒是没生一星半点的气,反而对这件事显得更加兴致盎然,只不过他的左臂右膀再次被这种行为气得跳脚。
  等到云雀恭弥拿掉氧气罩睁开眼已经是事发的一周后了,毅力惊人的他显然就连苏醒的时候就比别人快得多。对于流血如注、内脏破裂这种事情他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明明麻药的药效早已过去,照理来说刀口的疼痛常人无法忍受,可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只是平静地望着病房惨白的天花板。
  如同当年被六道骸打败一样,这一次也败的彻彻底底。尽管云雀恭弥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他无论从身体还是尊严,都受到了比多年前更大的摧残。但对他来说,这并不是结束,只是游戏的开始。
  脑海中闪过四王天菖蒲那张淌着血的脸,云雀恭弥的手动了动,握紧又松开。他的嘴角扯了扯竟然弯了起来。并非喜悦,而是掺杂着怒意的兴奋,看起来傲气不已。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用了全力,却并未成功,尽管对方的样子看起来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靠着那绝不低头的信念,他就那样一步一步离开了事发现场,直到意识慢慢模糊、不省人事。他的脏器无法承受那条怪异的尾巴剧烈的挤压感,就像是浆糊一样被绞碎融合在了一起。那确实是他从未经历过的疼痛感,如同浸满毒液的藤条一下一下抽在他的脸上。
  是轻敌,也是巨大的耻辱。
  “哲。”
  “恭先生。”病房的门外立刻便响起了恭敬的声音。
  “那个女人。”
  站在门外的草壁哲矢当即反应了过来,他的面色一下子为难了起来,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发声。
  “很抱歉,恭先生。我们……并没有查到有关那位小姐的信息。”他踌躇了一下,立刻又开始组织起了语句,“最早的目击者是那里的酒馆老板娘玛莎……玛莎说当时那位小姐遍体鳞伤躺在暗巷,不知是被谁所伤,就一时心软就把她带了回去。原以为救不活了谁知道过了几天竟然自我恢复,她说……现在想起来觉得那种恢复力不可思议。”
  草壁的语气显然有些诧异,但他又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继续汇报道,“根据玛莎之子柯尔特所说,那位小姐脾气很古怪,而且雷姆那一行人也是她动的手。之后她便被家族追杀,逃至暗巷才……”说到这里,他立刻住了口。显然按上司的脾气,他不会想听到之后发生的事情。
  “……我们查不到再之前的信息了,身世、来历、背景都……”
  病房里的人一直沉默着,显然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但云守部门的情报一向最为快速精准,如果哲带来的情报无果,那么就是毫无头绪。
  草壁哲矢显然感觉到病房四周的气压越来越低,他干脆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尽管这个结果让人有些难以置信,但确实是这样。若非是有人刻意抹消四王天菖蒲的身世背景和行踪,那么只能说明,她曾经“不存在”。
  然而酒馆的人把她描述地像个怪物,甚至于说,就是怪物。
  云雀恭弥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怎么回事,他见识过四王天菖蒲眼睛里莫名的银光,也知道她那双利爪比任何刀刃都要锋利,也见识过那不可思议的恢复力。如果用普通的武器去触碰她的双手,反倒是武器本身受损。而在战斗过程中,他也见到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是晴属性的火焰,也不是其他火焰在驱使,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火焰的波动。
  也就是说,这是来自身体的原动力。
  怪物。
  这是最适合的称呼。
  就连她自己都不可置否,她说自己叫食人魔——
  这种族群他自然略有耳闻,那些有关于神怪的书籍上就记载着这种不可思议的存在,而不少文学着作和影视作品中也出现这种生物的声影。但在传统观念里,食人魔是丑陋而邪恶的生物,他们暴虐狡诈,充满力量。
  就算书上这么记载的,但记载归记载,实际上没有人认为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图典里会有的怪物。就像是没人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但这种形象却依然年复一年乐此不疲地出现在各式各样的地方。
  而那个叫四王天菖蒲的女人不一样。她作为这一族真实存在着。然而这样的人,却一直掩埋在情报网之下。如果是刻意抹消,尚能摸到一点蛛丝马迹,所有的小动作都在彭格列的势力下无所遁形——
  但是没有。
  这样可怕的实力被称为人形兵器丝毫不为过。
  然而强者总是彼此惺惺相惜,只一眼云雀恭弥就能凭直觉判断,四王天菖蒲不受任何家族所控制。有这样的实力,何须为蝼蚁卖命。
  这样只剩下一种情况——她不曾存在,却凭空出现。最大的凭证便是她超出人类理解范围的物种特性。过去从未有人知晓,现在也无人透露。
  “找到她。”
  “……?”草壁哲矢愣了愣,立刻又鞠了一躬,“是。”
  云雀恭弥从床上坐起身来,新伤旧伤牵扯到皮肉对他来说似乎毫无关系。他揉了揉手腕,望向病房外雾蒙蒙的天空。
  *
  四王天菖蒲并不知道自己正逐渐被阴影笼罩。
  她倒是突然有点明白得意忘形的后果了。那个人类的实力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而且他走了,竟然还是自己放走的。这意味着她有可能会被检举,然后继续送进那群老头子的手术刀之下。
  而且青年手中的火焰让她感到更加烦躁。这代表从今往后她必须以“人类”的身份去生活,这和之前的意义并不一样。四王天菖蒲意见意识到那个神秘男人手中的火焰不可小觑,但她并不确定这个世界是否人人如此,这种杀伤力让她无所遁形。
  食人魔这一族群对她来说有着最优越的生存力,但对人类而言,是陌生、稀有——好奇心强盛且拥有火焰的人类现在却成为了她最大的威胁。在曾经的世界,科学家们依然拥有好奇心,但却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这里不同。
  但最重要的是,她开始对那种味道念念不忘。
  此刻她正坐在一家咖啡馆中,望着来来往往的街景。这里的世界太过喧闹,人类的吵闹声嚷得她头疼,咖啡馆就显得静谧不少。
  四王天菖蒲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腹,轻轻按下去还会传来令人震颤的痛感。她的指尖一抖,立刻缩了回来。无人知晓这个看似巧笑嫣然的东方女子,那掩盖在黑色连衣裙下的是密密实实的绷带。
  这些本该极速痊愈的伤口到现在还没有愈合的趋势。那种奇怪的火焰抑制了她的自我修复能力,让她着实感受了一次人类的病痛痊愈过程。
  这并不是件好事,在这里,本该没有弱点的自己却出现了被压迫的趋势。如果无法自我修复,那么她除了高于人类的战斗能力还剩下什么呢?若是多出现几次这种碰撞,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残局——物种法则永远处在平衡状态。
  但她想了想,觉得那个人类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无法快速修复的人类,兴许现在已经死了呢?而她,早就已经没有了想要去保护的东西。已经经历过死亡还会再去害怕什么……或者说还会去在意什么呢。
  生死无非是巨大的轮回,而如此幸存总归要付出代价。
  没什么好怕的。
  思绪停到这里,四王天菖蒲竟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
  她捏着搅拌勺,轻轻转动着杯中的咖啡。但从思虑中回转过来的她,很快便察觉到了周围的不对劲。
  方才进来的客人虽说表情无恙,但他们的身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硝烟味。这种味道让她感觉很不好,本来无人能够识辨的气息在她看来却是有如放在台面一样赤裸裸。尽管外衣上大多都熏着清爽的香,但那隐隐约约的战争味道还是无法逃过那敏锐的嗅觉。
  指尖的动作顿了顿,她把杯子拿了起来将咖啡喝了下去,被杯身遮掩住的双眼开始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了这几位不速之客。正如她心中所想,这几位客人迅速挑了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坐了下来,在交谈了什么时候便开始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而他们的视线却一直牢牢地落在自己的身上。
  四王天菖蒲立刻意识到自己被盯梢了。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而后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佯作无视地放下了杯子。接着她拾起了身边的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那些人的眼里没有恶意,身上也没有散发着什么杀意,这她感觉得出来,却同时也感到疑惑。他们得存在似乎仅仅就是在留意她去向何处,某时某刻在做些什么。
  而后四王天菖蒲马上就醒悟了过来。那些人身上的味道像极了那个“恭先生”。
  她用书本掩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好看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随后那嫣红的唇在书页之下咧开了顽劣的弧度。
  这说明那个人没有死,并且还下令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还真是个顽强的人,有趣极了——
  与其受制于人担惊受怕,不如主动出击。
  四王天菖蒲低低地笑了两声,接着便放下了书本。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裙摆,径自往那桌方向走了过去。
  对方的眼中明显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却又不露神色地低下头去,看着手里的报纸。
  四王天菖蒲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也不管这凝固在空气中的微妙氛围,那双凉薄的眸子闪过一丝捉弄,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缓缓吐出的话语带着异样的诱惑。
  “我说,带我去找你们的恭先生吧?”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表示主动出击╮(╯▽╰)╭

  ☆、'08'曼陀罗

  侦察情报,最首要的就是不被人发现。
  然而这些来自云守部门的情报人员却几乎是被押着回到了彭格列总部。
  逃脱?眼前这个容貌艳丽的女人看似亲切温柔,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墨黑的眼睛里偶尔闪过的锋芒,比起他们的上司,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自裁?这位小姐的出手可谓是雷霆万钧,什么危险玩意儿统统上通在她手里把玩,那双笑着的眼睛里偶然透出的杀意可是比什么都可怕。
  逃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总部的方向也有一尊大神在等待着他们,任务失败意味着谁都懂,但此刻谁也不想懂。上司的脾气喜怒无常,这一秒还是波澜不惊,下一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温柔”的眼神盯得他们后背发凉,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带着她前进,就连放出情报的小动作都无所遁形。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彭格列?”
  四王天菖蒲站在这古堡前,打量着这金碧辉煌的建筑群。被隐藏在茂密森林之中的古老城堡,爬山虎爬满背阳处的墙壁,高耸入云的钟塔传来阵阵钟声,偶有白鸽飞过,看起来全然不像是传说中的黑手党集结地。如果不是那肃穆庄严到充满压迫感的气息,她甚至以为这是时月悠久的教堂。
  而她这样漫不经心的语气显然引起了那些情报人员的不满。但这样的情绪腾起来没多久,便被四王天菖蒲的一个眼神瞬间浇灭。她甩了甩双手和肩上挎着的小包,将枪支扔了一地表示归还,然后潇洒地挥了挥手往古堡的正门迈去。
  戒备森严的彭格列又怎么会让外来人员如此轻易的进入,四王天菖蒲还没走到正门,门口的戒备人员便以一种审视的态度盯着她,同时在轻声汇报着什么。她微微低头,将柔顺的黑发撩至耳后,作出了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并未停下脚下的步伐。
  很快从城堡门口出现了一名银发的青年。他似乎一副不耐的样子,不断地看着手中的表,接着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眸子又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如果四王天菖蒲没感受错的话,这名青年应该是瞪了她一眼。
  狱寺隼人一眼就认出这个女人身后看起来颤颤巍巍的人是来自云守部门的情报人员,他们正在地上捡着散乱着的枪支,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她“活捉”了这些人,这是目前狱寺隼人从视野中得到的信息。
  想到这里,那对好看的眉毛便悄然皱了起来,就连翡翠色的眼睛都染上了几分防备。这个女人浑身散发着一股讨厌的气息,明明是在笑着,却看不出任何能偶捕捉到的情绪。这样的人,才最可怕。
  尽管如此,他还是礼貌性地开了口。
  “请问这位小姐是有什么要事吗?”
  “这位先生你好,请问恭先生在吗?”四王天菖蒲伸出了手像是要问好,但狱寺隼人却并没有半分想要相握的样子,那纤细的手臂在半空中停了半晌又收了回去。
  笑容并未透露出半分尴尬。
  “啧。”狱寺隼人眼睛闪了闪,显然对这样的试探结果感到困扰。介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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