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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天敌关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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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热心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没有把她送进科研所,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
  科尔特倒是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小姐你是……和哪个家族起了冲突吗?”
  “家族?”四王天菖蒲下意识回问道,对这个词汇感到陌生。
  这回轮到科尔特语塞了,按照母亲的描述,这位小姐是躺在离酒馆有些距离的巷口,那里因为常有家族冲突,并没有什么人经过,而母亲也只不过是出门进货归来的途中看到了她。那里应该是起过什么枪火摩擦,路面的环境很是不好但却空无一人,显然已经被某些势力“清场”过了。而这位奄奄一息的小姐就这样没有任何人去“清理”,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他本以为这位小姐是家族之间冲突的牺牲品,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全然不知的回问于他。
  “这……”他迟疑了一会儿,又开了口,“请饶恕我的失礼,小姐是……哪家丝绒吗?”
  四王天菖蒲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又风轻云淡地笑了起来,回问了一句,“丝绒是什么意思?”
  柯尔特这下无奈了,显然眼前的人并不知道他所说的东西是指什么,而他的问题也确实太过唐突,“不……没什么。是我失礼了。”
  四王天菖蒲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低头不语,只是静静望着手臂上的伤痕。
  这恢复速度简直不像是人类……柯尔特扫了一眼那几近结痂的伤口,心下一惊,随后悄悄感慨了起来。
  他只知道母亲捡回来的是个东方女人,这没什么奇怪的。在这里东方女人的数量并不少,但眼前的人竟然是个遍体鳞伤的日本人,这便有些玩味了。柯尔特原本并不支持母亲这样鲁莽的行为,因为像这样昏死在“灰色地带”的人,一般都会与那些灰色势力有关,母亲这种过分热心很有可能会招来杀生之祸。
  谁都知道,在这里是彭格列家族一手遮天,而年轻的第十代首领极其守护者大多都是日本裔,考虑到各种因素,会日语的人也大幅度增加了。尤其在这种纷乱嘈杂的酒馆,更是信息汇通之地,会些生涩的日语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柯尔特了解到这位来路不明的小姐确实不知情况,并且根本不会意大利语的时候,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可能只是一位迷途的羔羊吧。
  感谢上帝。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那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呢?不安全……那里是灰色地带……”柯尔特结结巴巴地说着,眼里也带着几分关切,“总是会有里世界的人……”
  “……”四王天菖蒲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一开始神情那么为难。黑手党这种东西,在日本也是有的,她当然也知道这里是里世界的发源地,自然更加凶险万分。但是对她来说,这种东西和过家家全无分别。
  “我不知道,不过这也不算什么。”
  她简洁地说了两句,眼中也确实没有露出什么恐慌的情绪,显得十分坦然自若,对黑手党这种敏感词汇全然不在乎。接着她又托着腮,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周围的一切。
  柯尔特几乎要被那自信的笑容给打败了。
  这个东方女人生得艳丽,那双凤眼却又意外的凉薄。她一直笑着,却也不累。
  两眼弯弯,明艳动人。
  自小在这座小酒馆帮工的柯尔特又是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次他又觉得母亲真是捡了个麻烦回来。
  *
  “玛莎那个婆娘去哪了?该缴纳这个月的保护费了!都吵什么?最好都给我老实点!”
  没等柯尔特感慨完,屋外破门而入的声音再一次穿透了他绷紧的神经。酒瓶打碎在地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阵慌乱。而这阵恐慌并没有持续太久,在一声枪响威吓之后,整个酒馆又再度安静了下来,只有沉闷的、压抑到极度微弱的哭声钻入了四王天菖蒲的耳中。
  当然还有难以忍受的火药味成吨的伤害到了她的嗅觉。她下意识皱了皱鼻子,意识到了这里也不是个太平地。
  “母亲……”柯尔特犹犹豫豫地望了玛莎一眼。
  玛莎的眼睛里染着几分紧张,却也故作镇定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走了出去。
  “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出去了。”柯尔特也随着跟了上去,顺便好心地吩咐了四王天菖蒲一句。
  四王天菖蒲自然也懒得管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倒是悠然自得又躺回了那张不太平稳的木床上。虽然听不懂外面的人究竟在叫嚣什么,但枪声足够让她意识外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反正也和她没有关系。
  她干脆拉起棉被翻了个身,将头闷在里面小憩了起来。
  只是出了这道房门的玛莎母子俩便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们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去面对那些收保护费的小家族。这么多年,面对地痞流氓他们也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但面对这些胡搅蛮缠的小势力,却束手无策。尽管只是些不成气候的小家族,但对平民百姓来说依然不好惹。反倒是大型家族,根本不会去征收这些聊胜于无的钱财,若是彭格列家族的话,偶尔还会接济一些境遇糟糕的贫民。
  “雷姆先生,欢迎您的大驾光临。是玛莎没长眼睛,没能及时恭候大驾……还请您原谅。”憨厚的中年妇女此刻也只能摆出满脸微笑,心里暗自咒骂。
  “嗯。”被称作雷姆的男人领着三两身着西装的男人看了一眼玛莎,然后转身踢开了一个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坐在了座位上,佯作大度挥了挥手,“不必介意。”
  柯尔特连忙跑到吧台后面,调出了几杯酒分别递了上去。
  那张贼眉鼠眼的脸此刻也稍稍放晴,他很是满意酒馆的恭敬。光是看着那些趴在地上下的屁滚尿流的男人女人,他就觉得无比爽快。
  他接过柯尔特递来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粗鲁地擦了擦嘴角,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站在雷姆身边的几个人立刻往吧台走去,一把推开了柯尔特,将收银的抽屉翻了个底朝天。
  柯尔特显然没有碰到这样的情形,他的手肘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地面,疼得他龇牙咧嘴,一瞬间有些懵。就连玛莎也没遇到过这样强取豪夺的情况,平日里只要是对方报个数,他们交了就行了,而今天的架势却是想把所有的营业额一笔捞空。
  “雷姆先生您这是……”玛莎连忙冲过去扶起了自己的儿子,对着那视若无人的男人欲言又止。她显然是愤怒的,却也是懦弱的,想要开口询问大叫,却又在乎着对方手上那把下了保险栓的枪。
  “这样做我们母子俩该如何生活……”她嗫嚅着,却又不敢过于大声。
  “少啰嗦。”雷姆晃了晃手中的枪,随后把手中的酒杯狠狠往地上摔去。
  哗啦——
  玻璃杯尖锐的声音顿时炸裂开去。
  在场的人眼皮一跳,却又无法吱声。
  “如果不是彭格列家族那帮小鬼,老子现在会这么元气大伤吗?竟然还妄想征收这块地盘,做梦!”他又往地上狠狠踢了一脚,锐利的玻璃碎片立刻分散开去,被溅伤的人也能只敢怒不敢言。
  雷姆一提到彭格列三个字就气得快要把牙磨碎,前两天从彭格列而来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他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对方听不进任何好言好语,只按照自己的规则执行,害得他们在这块地方名声大损,几乎已经无法抬头做人。
  这会儿也只能在此强取这些下贱的平民钱财来填补现在出现的空缺了。
  “但是这样我们就无法生活了!”柯尔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着雷姆喊了回去。他能感受到母亲的焦急和害怕,但身为儿子却无法有任何作为,莫名的冲动让他只能用语言反击。
  又是一声枪声。
  雷姆在提起彭格列之后情绪显得异常焦躁,他抬手对着柯尔特就是一枪。幸而子弹只是擦过柯尔特的手臂,但却击中吧台后面的酒柜。柜台的剧烈晃动让酒瓶不住往下掉,直直地砸在了地面上,噼里啪啦不止的响。有些砸在了玛莎母子俩的身上,碎裂的玻璃片刮擦在他们的身上,脸上,就连那几个忙着抢钱的同伙也连着有些遭殃。
  “你们?你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越是如此狼狈的情景,雷姆越是开心。之前的焦躁一扫而光,他立刻放声大笑了起来,对他们脸上惊恐的表情感到非常满意。
  “你……!”科尔特只能护住母亲的身体,避免那些玻璃碎片伤到她。
  随着玻璃瓶跌落至尽,雷姆的笑意也渐渐收了起来。
  砰——
  身后传来一身巨响。
  雷姆一愣,应声向后望去。
  他看到一扇木门已经摇摇欲坠地悬在门框上。
  而靠在门边的是一个面带微笑的东方女人,手中正抱着一个枕头不住打着哈欠,精炼的五官此刻拼凑出了比之前更加甜美的笑意,但却无时不刻不在表达着一种可怕的情绪。
  ——不爽。
  那双弧度优雅的吊梢眼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呵欠……真是吵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①丝绒即□□,情人。嘛应该大家都知道啦。
本章二雀没有出现,不过直接跨过女主的“尸体”离开也真是够残酷wwwwww以后想起来大概会后悔至极吧哈哈哈哈哈哈XD
二雀~什么时候~出来呢~【敲碗

  ☆、'04'荼蘼

  原本想好好睡一觉的四王天菖蒲终于掀开棉被一股脑儿坐了起来,此刻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弯着媚人的弧度,但实际上她已经对房间外那轰然不止的喧闹声和瓶罐碎裂声忍无可忍。
  四王天菖蒲就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抱起了床上的枕头一脚踹开了门,不过在抬腿的那瞬间她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理了理自己睡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被打扰睡眠的破坏力可想而知,那扇原本看起来就不太牢靠的木门现在已经呈现出一种轻轻一碰就会掉落的脆弱状态。
  若说刚才还有一丝耐心的话,在见到雷姆那张脸的时候,四王天菖蒲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忍耐力。
  那究竟是怎样一张脸,在她的脑海中立刻蹦出了几个词:贼眉鼠眼、惨不忍睹、惊天动地、心惊肉跳……总之让她已经有了一脚踹上去的冲动,就连当个普通的零食都配不上。
  她笑着,却让周围的人下意识心里一凉。
  雷姆看起来有些懵,但依他数十年来在这里混的经验,很快他又反应了过来。显然他没有听懂四王天菖蒲在嚷嚷什么,但这敌意的的确确是冲着他而来。
  但他嘿嘿一笑,又转过头看了玛莎。
  “玛莎,你这儿什么时候又藏了个东方女人啊?”接着雷姆咂了咂嘴,“长得还真是不错,笑起来可真甜。”
  玛莎也是怔住了,她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四王天菖蒲竟然就这样鲁莽地冲了出来,这显然是个不明智的选择。她顿时有些激动,咿咿呀呀地打着笔画想让四王天菖蒲赶紧回去。
  “你出来干什么?”柯尔特看到母亲的样子顿时也有些急了,他胡乱抹了抹脸上被划破的伤口,鲜血淋漓一大片。
  “来看看是谁打扰我睡觉。”四王天菖蒲倒是和煦得弯了弯嘴角,将手指向了雷姆,“没想到这个丑八怪还真是足够啰嗦。”
  “那是黑手党,你疯了吗?”柯尔特又回吼了回去。显然在场的人零零星星也有些听得懂日语的,在听到两人的对话之后都偷偷地瞄了一眼倚在门前的女人,为她莽撞的举动捏了把汗。
  四王天菖蒲嘻嘻笑着,对他的紧张极为不屑。
  她径自跨过了人群,就连地上的玻璃残渣也丝毫不为所动,“咔嗒咔嗒”的声音就这样在脚底响起,听得人群心惊肉跳。但她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痛苦的情绪,只是风轻云淡的,带着无法忽略的威压。
  四王天菖蒲就这样抱着枕头站到了雷姆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那笑容看起来十分轻柔,但细细感觉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先生很抱歉,我打断了你的即兴表演。不管你打人也好骂人也好哪怕是杀人也好,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她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得懂这些话,只是非常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但是你打扰到了我休息的时间……只有这点实在无法忍受。”
  那样看似温柔的表情一瞬间让雷姆以为他犯了全天下最大的罪过,罪无可恕的那种。
  柯尔特的嘴角抽了抽,似乎再也不想管这个睡糊涂的女人。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雷姆又叽叽咕咕的挥动着手里的枪,吹胡子瞪眼的表情更加滑稽。
  四王天菖蒲也不理他,只是将眼神对上了柯尔特,笑容却是十分客气,“科尔特先生,我想和这位先生出去谈谈,你能不能帮我转述一下呢?”
  “你……”
  “拜托了。”四王天菖蒲的笑容迅速加深,然后就转过头自顾自地往外走去。
  柯尔特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对着雷姆翻译刚才的话,倒是玛莎一个劲地想捂住柯尔特的嘴巴,显然她认为不能让这样一个女孩子落入对方的手中,尤其还是多人包围一人的情况。
  雷姆倒是喜上眉梢,他想到了什么不可言喻的东西,猥琐地“嘿嘿”一笑,屁颠屁颠跟着四王天菖蒲跑了出去,剩下的成员也是胡乱地往兜里塞满了钱币,一并跟了出去。
  似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在等待了很久之后,雷姆那些人都没有回来。这时候酒馆的气氛终于轻松了起来,那些伏倒在地的人群在张望许久之后,都作鸟兽散,只留下了满地狼狈的玻璃瓶和玛莎母子俩。
  这次确实是损失惨重。
  玛莎连忙激动地摇了摇柯尔特的肩膀,她掏出了口袋中的手帕细细地擦了擦柯尔特脸上的伤口。
  “柯尔特,你快去看看那位小姐怎么样了!”玛莎那张质朴的脸上紧张一览无余,就连手都微微颤抖着。
  在她的眼里,四王天菖蒲是为了引开那群暴力分子才出此下策离开的,但这样无疑是把她自己落入了险境。
  “母亲,那位小姐她……”柯尔特欲言又止,脸上和身上被玻璃碎片刮出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但是他却注意到了,刚才四王天菖蒲赤足踩过满地的玻璃碎片,似乎分毫未伤——但也许是她没有表现出来。
  总之这样感觉让他觉得怪异,说不出的怪异。
  但迫于玛莎的逼迫,柯尔特还是捂着手帕准备跑出去看看。
  但这个时候酒馆的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柯尔特跑动的姿势一下子凝固在了原地,因为他看到四王天菖蒲又晃悠晃悠地回来了,那姿势好像是刚才出去逛了个街一样的悠闲。那双深幽的丹凤眼依旧眯着调皮的弧度,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只不过那身浅色的棉麻裙上沾着大面积的猩红,看得柯尔特眼皮一跳。
  “你没事吧?”他下意识跑了过去,却又在离对方三尺左右的位置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浓重的铁锈味,裙子上那些鲜红色痕迹都还是新鲜的,湿漉漉地不停从裙角上滴下来。她的手上和脸上也滴着不少相同的液体。
  四王天菖蒲听到对方的询问之后倒是一下子笑出声来,眼底盛着几分逗弄。她朝上挥了挥双手又放下,看起来是毫发无伤。
  “他、他们呢……?”柯尔特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对这样诡异的场景心里一寒。
  “走了。”四王天菖蒲脆生生地回答道,那上翘的尾音像是在邀功一般。她抓了抓柔顺的头发,又打了个哈欠,看起来还没有从瞌睡中完全醒来。
  “走了?!”柯尔特的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这会儿他那磕磕巴巴的日语倒是大声了起来,大概是被震惊给逼的,但他半天也没有“你”出个什么下文来。
  “你结巴吗?”四王天菖蒲有些意兴阑珊地瞥了他一眼,又捂住嘴打了个哈欠,晃悠悠地转身往小木屋走去,像是准备再睡一觉。
  “等会儿!”柯尔特心下一跳,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但又立刻被对方甩了开去,“你……你不会是……”
  四王天菖蒲抱起枕头,回过头望了他一眼,黑色的瞳仁情绪万千看不到底。
  “你……”柯尔特往后退了一步,这个看起来慵懒淡然的女人此时看起来却有种无法接近的压迫力。明明她只是普普通通的笑着,但他依然从心中蹿出一股寒意。
  而这笑容透不出任何情绪,所有的想法都无法捉摸。
  这竟然让柯尔特觉得更加可怖。
  “你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柯尔特激动了起来,他的声线也高了半分。
  “嗯……没有人打扰我睡觉。”四王天菖蒲耸了耸肩,睡眼惺忪地笑道。
  柯尔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很是生气地跺了跺脚,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就连结结巴巴地日文都一下子流畅了起来,像是被逼急了。
  “他们不会再来了,你不高兴?”这会儿四王天菖蒲倒是正眼瞧了他一眼,笑眼里含着带着几分疑惑。
  “要是雷姆家族的人知道了,另外的家族成员就会找上门来!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你让我们这个小酒馆如何自处?!”
  四王天菖蒲就这样感受着对方一点点升高的声音最后几乎变成了咆哮,神色纹丝不动。她不理解,不理解现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也不太理解人类之间所谓的——有仇必报?
  那种感觉她隐隐约约的明白,却又不明白,不过她知道花音消失不见的时候,那种刻骨铭心的悲痛。但是这些所谓的家族成员,对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吗?四王天菖蒲静静望了斑驳的天花板一眼,最后又摇了摇头。
  想这些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呢?”她那双眯着的眼睛忽然睁了开来,轻轻地出了声。
  “你——”柯尔特似乎是被那一闪而过的狠戾给噎住了,他狠狠地呛了几声,眼里又染上了几分惧怕。年轻人担忧地回望了母亲一眼,又苦恼地摇了摇头。
  “你走吧。”他泄气地抓了抓那头自来卷,脸上龇牙咧嘴的不满扯到了伤口,又是一阵轻呼。
  最终这位青年还是下了驱逐令,他能说什么呢?眼前的女人看起来是真的无法理解这里的规则,但却又因为一时任性有可能追及他们的性命。可是她做错了吗?
  他无法抉择。
  短时间是不会有人来打扰这里的宁静了,说实话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是以后呢?其实只要说出肇事者并不是他们,其实也不过是空财之灾皮肉之苦,但是他们都害怕,害怕更严重的情况发生。
  那些人可是……
  柯尔特一时有些混乱,他的面色纠结,想来想去总是找不到中和的办法。
  等到玛莎过来拉住他的衣袖的时候,他才忽然清醒过来,“小姐……”
  但是人已经不在了,只有地面滴滴答答开始干涸的血液证明着,之前这里有一个身穿棉麻长裙的东方女人。她的裙身染着大片大片的血花,手臂上和胸口都有着心惊的结痂痕迹,而那像猫一样神秘莫测的凤眼,也随之不见了。
  走得干脆,动静轻的像是未曾发生过这一切一样。
  他嗫嚅着,想说点什么,但却没有了诉说的对象。
  四王天菖蒲再度站在了这人烟稀少的街道上。
  这里,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了我们的二雀还没出场……小天使们会不会因此弃文呢(不安)
不过我们的男主马上就登场惹,妹子说到底还是没能够弄懂人类之间复杂的规则啊。
PS:发文两天看到几个熟悉的小天使留言┭┮﹏┭┮我还以为小天使都忘了我呢。请受小的一拜!(不对

  ☆、'05'天竺葵

  在这个语言不通的地方行事确实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四王天菖蒲想要回到她所熟悉的日本去,无奈掏掏口袋没有钱——重点是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的证件。即使是高等物种,也是无法插上翅膀凭一己之力跨越大洋的。
  不过幸好,她根本不需要循规蹈矩,需要的东西只要夺取便可以。
  四王天菖蒲望着现在这间格调淡雅的房间,总算是满意地躺在了床上。处理完前主人的东西之后,她总算能够静静地休憩一会儿了。
  对她来说,被驱逐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既然别人容不下她,那么她也不会去祈求对方的宽容,如此不过是降低了她身为高等物种的格调。她本来就不打算在人类繁杂的地方常住,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选择去寻找自己的同类。但这种几率太小,无异于大海捞针。
  在西西里,黑手党是个人们谈之变色的词,因为它充满污秽,充满险恶,往往与死亡有关,而死亡,正是人类最害怕的一件事。但她却半点感觉都没有,现在的日子太平静了,平静地甚至让她觉得有些无聊,一切想要的东西都可以随手拈来,也再没有能够为之追逐的目标。
  实在太过平静了。
  四王天菖蒲无聊地盯着天花板,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认为自己需要了解这个新世界,起码要结识一些对她有用的人类,至少足够帮助她回到日本——虽然在这里生活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但她难以保证这里是不是其他种群的地盘。世界上并不只有食人魔这一人形族群,他们大多混迹在人群中不为人所知。
  尽管她有足够的自信保全自己,但日本是她更熟悉的地方,她想回去那里。
  而在这里,四王天菖蒲见过的人不多,大多都是一面之缘。如果要说印象足够深的话,无非是那家酒馆的母子,和那个差点置自己于死地的东方青年。
  后者无需多想,那么她只能够再次去往那家酒馆。
  *
  灰蒙蒙的天空有乌云过境,巨大的阴影摧毁了此刻所有的坚冰,阴云里闷着的隐隐雷声。
  酒馆的生意似乎并未受雷姆那些人的非正常消失而影响,而在那里来往的人也大都有自己的故事,喧闹依然,此起彼伏的干杯声迅速遮掩了数日前在这里的暴/乱。生与死没有落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不过是一场酒后笑谈。
  四王天菖蒲倒也没有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她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而是小心翼翼地绕到了库房后面,从窗杦上翻了进去,笔直地碰上了正准备取货的柯尔特。
  “是谁——!”柯尔特显然是被这样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连着往后退了几步,最后定下神来。
  又是这个笑得古怪的女人。
  “你怎么又来了?”他显然也没什么好气,自顾自地取着需要的货物。
  四王天菖蒲刚准备开口询问,她便听到酒馆的前门传来了喧闹声,随后是她熟悉而又烦躁的叫骂声。接着还有四处逃窜的尖叫声,桌椅跌倒的碰撞声,噼里啪啦的倒塌着。嘀嘀咕咕的外乡口音她分辨不清,但是敏锐的听觉让她感觉到了玛莎焦急的喊声。
  柯尔特一愣,丢下了手里的东西,疯了一般地冲了出去。
  四王天菖蒲倚在门前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那些身着黑色西装的人。她轻轻“啧”了一声,笑意更盛。直觉告诉她今天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接着她拍了拍被土墙蹭脏的裙摆,准备离开。
  但是似乎没有人给她这个机会。
  不知是谁的通风报信,前门那些砸场子的人很快就将视线锁向了懒洋洋的四王天菖蒲,然后往这边走了过来。
  四王天菖蒲显然是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在对方快步到来的时候连忙翻了个身又翻出了窗外。而在她翻出屋子的同时,酒馆里的响动也大了起来,明显是向着她接近的。
  “啧,还真是烦人。”四王天菖蒲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对着那些接近的人类笑着,那双眼睛里隐隐闪着寒光。
  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高调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四王天菖蒲选择了撤退,她不能再回去那些老头子的研究室。
  于是她拎着自己的裙角拔腿就跑,周遭的商店小贩却都识相地避而不见,看来这些追捕的场景已经上演了无数遍,让这些人类都习惯了漠视,以防引火上身。
  她跑出酒馆,路过商贩小道,拐入杳无人烟的小巷。
  弯弯绕绕的小巷很快将那些追逐的人群甩在身后,但唯独一点是四王天菖蒲无法掌控的,那便是人数的悬殊。他们可以分成多组同时搜寻,可是四王天菖蒲却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
  跑动的那一瞬间四王天菖蒲也确实萌生了“全部解决”这样的想法,但是实在麻烦——
  重要的是她可没兴趣往这复杂的人类关系里掺上一脚。
  在这种极度消耗体力的追逐战之下,四王天菖蒲倒是气息平稳如履平地,而普通人类的体力自然无法相提并论。很快枪声便响了起来,在这种深幽僻静的地方尤为突兀。
  充满冲击力的弹药笔直的擦过了四王天菖蒲的手臂,没有划出任何伤痕,但却激怒了她。
  这种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她眼里的笑意更深,尽管这种东西不能赏他分毫,但却能让她感觉到现在的危机感。而这枪声带来的硝烟味道,也让四王天菖蒲汗毛一阵倒竖,她再明白不过这是胁迫生命的征兆。
  他们想杀了她。
  她顿时收敛起了那点懒惰。这些愚昧的人类蜉蝣撼树般的动作终于让四王天菖蒲失去了耐心。
  她奔跑的步伐缓缓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去,静静地望着那一小组穷追不舍的家族成员。接着她歪了歪脑袋,看似安宁地笑了起来。手臂上之前那些浅浅深深的伤痕已经不在,而新鲜的弹痕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
  那些追逐者疑虑地停了下来,也有鲁莽者叫嚣着往她的方向持枪冲来。
  但瞬间崩裂开去的液体却飞溅在了四王天菖蒲的脸上,连反应都没来得及,他们只看到这个女人伸出右手,指尖闪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她的速度很快,但姿态却像是散步。她悠闲地从两人身边擦肩而过,接着有红色在那白皙的脸蛋上淌了下来。
  比利刃更加锋利。
  “哒哒哒”,鞋跟的声音愈加靠近。
  直到安静一片,再无人能够叫嚣出声。
  “我明明很喜欢这条裙子的……”四王天菖蒲叹了口气,舔了舔那两颗俏皮的小尖牙,接着像猫一样舔了舔染满手指的鲜红。她纵身翻上了暗巷的高墙,摇摇晃晃地稳住了身形。接着俯视着高墙之下从其他方向赶来的家族成员,又妩媚地笑了起来。
  她向他们挥了挥手,往后倒去。
  高跟鞋在石砖地面敲出了一个清脆的音节,四王天菖蒲得意洋洋地擦了擦手,将凌乱的发丝撩到了耳后,下一秒却忽然愣在原地。
  这里站着一个人,且像是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他的双眼风平浪静,似乎没有半点被从天而降的“惊喜”吓到,而被吓到的却是落下来的四王天菖蒲本人。但恰巧四王天菖蒲也并不是那种一惊一乍的性格,她只是眼底闪过了讶异,随后又恢复满面春风的样子。
  四王天菖蒲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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