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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天敌关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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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并未透露出半分尴尬。
“啧。”狱寺隼人眼睛闪了闪,显然对这样的试探结果感到困扰。介于眼前的是位女性,他嘴上并没有多抱怨什么,但语气也不客气了起来“你找他做什么?”
看起来他们认识。
四王天菖蒲也不多绕弯子,那双灵气的眼睛直直对上了狱寺隼人。
“他死了吗?”
直截了当的提问配上无害的笑容差点让狱寺隼人呛住,他的神色古怪了起来。他开始仔细观察起了眼前这位看似柔弱无骨的女人,那双不耐的眼睛此刻也微微眯起。
云雀恭弥受伤昏迷的消息可是半天都没有泄露出去,所有的情报都以彭格列为原点牢牢封锁——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狱寺隼人心中闪过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犹如惊雷响在耳边。他下意识往古堡高楼望去,也许他的首领正在悄悄观望着这一切,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便证实了刚才首领的说法。
“很抱歉,小姐你说的事情恕我无法理解。那位一直好好的。”他将情绪和疑问全部褪下,只是平静地望着四王天菖蒲,认为她的提问只是无稽之谈。
“是吗?这可真是奇怪……”语气中带着几分茫然。
狱寺隼人感到那道探询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最后又垂了下来。
“那么先生,你能带我去见他吗?”四王天菖蒲又往前站了一步,明明是请求的语句,却又像是不容反驳的命令。
狱寺隼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先是轻轻笑了一声,后又将笑意一点点收敛,眼睛里闪过威严,“这位小姐,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恕我直言,有些地方并非想闯就闯,而有些人,也并非想见就见。”
语气十分强硬,明显是回绝了她的要求,且毫无回旋的余地。
四王天菖蒲也不恼。
她有很多时间去等待,毕竟对她来说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眼前的人恰巧就像是有急事要完成,而这样的人最容易说动。
狱寺隼人又望了她一眼。
那双闪着笑意的黑色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深不可测,却又带着几分凉意。所有强硬的话语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毫无出力之地。
瘦弱的身形,随时都可折断的手腕,不盈一握的腰肢,和那踩在高跟鞋上纤细的脚踝。如果不是首领所说,他根本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人有可能就是重伤了云雀恭弥的罪魁祸首。只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尽管他不想承认,但那可是被称作最强的云雀恭弥啊。
如果不是因为云雀恭弥脾性如此,狱寺隼人几乎快要以为这是他哪里惹来的桃花债了。
那些情报人员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从他们那里传回来的情报,也只不过云雀恭弥下了命令找到这个叫做四王天菖蒲的女人,其他一无所知。
……而如今她却自己上了门来。
“很抱歉……”
狱寺隼人刚想再次拒绝,那支塞在耳中的通讯器又兹兹地响起了什么。他眼中滑过诧异,随后微微皱了皱眉,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脚步。
“四王天小姐,请进吧。”
那看起来若无其事的美艳脸庞露出了更加晃眼的笑容,她绕过狱寺隼人,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迅速将红唇凑到他耳边。
“先生,你看起来味道也不错。”说罢那娇软的舌头便舔过了嘴唇,猫一样的眼睛闪着饥饿的光芒。
也确实,这个看起来像是亚欧混血的青年在出现的那一瞬间便让四王天菖蒲燃起了兴趣。尽管那烟草味让她觉得不快,但她打量了许久,觉得这副身体的肉质应该不输给那个叫“恭先生”的东方男人。
在下了判断的瞬间,四王天菖蒲立刻觉得这是个好地方。别人以彭格列为惧,惧怕的是它百年绵延的黑色势力,而四王天菖蒲却像是掉进了米缸的鼠,不亦乐乎。
狱寺隼人身形一晃,顿时涨红了脸,眼中迅速染上几分嫌恶。他想要甩开对方的身体,却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四王天菖蒲已经走远。唯一感受到的却是背后自然反应的森然凉意。那不是普通的夸赞,而是某种意义上的狩猎,以生死为名。
他开始相信首领的猜测。
*
这座古堡的内部确实让人惊叹,就连四王天菖蒲也都不禁露出几分讶异。说实话,这鎏金闪耀的装饰也太过奢华,是她穷极一生也未曾看到过的光景。这个时候她倒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了。但显然这些身外之物并不是她所感兴趣的地方。
尽管这里被称作西西里最卧虎藏龙的地方,但这里的气氛却意外的宁静。印象中本该穷凶极恶的场景一概没有见到,而那些路过的家族人员也都给予了她最标准的笑容。越是平静的地方,越暗藏杀机。深藏不露、有条不紊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四王天菖蒲立刻反应了过来,开始好奇起掌管这一切的掌权者究竟是何等模样。
她被人引导着,穿过古堡的透明长廊,走过了人事繁忙的办公地,千转百转来到了一处奇特的地方。这里与恢弘的欧式建筑格格不入,却是一处静谧的庭院。这个地方种着丛丛常青竹,惊鹿盛着水往下引流,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水潭清净如镜,偶有鸟鸣也显得十分心静。日式的装饰倒是让习惯居住在东京的四王天菖蒲产生了一丝亲近。
这不禁让她想起松阪花音的家。
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孩也曾居住在这样古老传统的大家之中,她熟悉那里的一切,甚至闭上眼就能找到花音的房间在哪。拉开门,那里总会有人带着浅笑欢迎她的到来。
“菖蒲,欢迎回来。”
“最喜欢菖蒲了——”
四王天菖蒲闭上了眼,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
“骗子!”
“你这个怪物!”
咔哒。
惊鹿着水的声音带起一片水珠叮咚。
原本带着亲和的眼睛倏然间睁开,那片墨黑已经幽深的像是一潭死水,任何伪装的情绪都在那个瞬间被抹平。
笑不出来。
她看到庭院之中有人站在那里。
墨黑色的浴衣,墨黑色的碎发,墨黑色的眼睛。
还有遮掩不去的绷带层层缠绕在手腕与脖颈。
那如同枭鹰的眼神直勾勾刺进了她的眼眸,嘴边平平的弧度显得孤傲而又清冷。即便身负重伤,面色微微苍白,但四王天菖蒲在一瞬间却觉得,这个人是天生的强者,理应受人臣服,哪怕她并不输给他一分一毫。
他叫她的名字。
却充满令人震颤的寒意。
“不请自来,就别再想踏出这里一步。”
四王天菖蒲又笑了起来,刚才那副万念俱灰的模样烟消云散。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想开一篇家教中学时代的文,为了致敬我最喜欢的少女漫画《ORANGE》——16岁的我,收到了来自十年后的信。
但是看了看发现首页已经有同好写这样的题材了……所以它也许会变成一个超短篇。
说到这里,想安利全世界《ORANGE》这部漫画!虽然作者现在更新龟速结局遥遥无期,但依然不妨碍我喜欢它^^。
PS掉收藏了┭┮﹏┭┮心好痛 好肉痛哇啊啊啊
☆、'09'牵牛
四王天菖蒲毫不客气地留了下来,尽管云雀恭弥的意思只不过是“洗干净脖子等着被宰”,而她却强行理解成了人家留她作客,完全把对方的威胁抛在了脑后。近水楼台先得月,保不准哪天这条命就被别人抢走了,她的食物还是自己看着比较好。
想归这么想,可四王天菖蒲还是按捺着没有出手。毕竟在对方负伤的时候趁虚而入是件胜之不武的事情,也是在抹杀自己的尊严,更何况她也还没到用餐的时候。关键是,她知道云雀恭弥并没有把她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仅仅在这点上,她觉得这个人类暂时可靠。
然而对方也像是默许了她这种强盗般的做法,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在打着什么算盘。
四王天菖蒲再没见过那个奇怪的人,也许是养伤去了。她只知道他叫云雀恭弥,是这个黑手党家族的云之守护者。守护者,顾名思义是这个家族里的重要存在。
她经常会碰见那个被称作“哲”的青年,对方看到她却是露出一副复杂的情绪。也许是因为她重伤了自己的上司,而他现在还生命垂危。更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自己的上司还在养伤,而这个明明当时看起来也狼狈不已的女人却已经气定神闲的站在这里。
“四王天小姐,已经到用餐的时间了。”
宅邸里的佣人敲了敲门框,房内却无人答应。
“四王天小姐……?”
他迟疑了一下,又加重了手上的动作。
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佣人的脸上浮现出了好奇的表情,他悄悄地拉开了门缝,通过朦朦胧胧的缝隙却发现房内早就空无一人。
“真是奇怪呢,这位小姐又不在……”
他叹了口气,默默从榻上站了起来离开。
此时的四王天菖蒲却是坐在屋顶静静躺着。食人魔不需要食用人类的食物,如果想吃的话也是可以吸收营养的。只不过食人魔的味觉和人类不太一样,人类的美味在他们的眼中却是奇奇怪怪难以忍受。
一向自恃其高的四王天菖蒲并不想妥协去吃下那些难以下咽的糟粕,所以到了饭点的时候她都会悄悄离开房间,出去逛逛或是找个没人发现的地方呆着。比如房顶就是个不错的地方,阳光温煦,正适合一个人缓缓发酵。
她住在这里,却又不住在这里。
这里的生活太静了,比之前更加索然无味。宅邸的佣人很少,除了负责生活起居和打理庭院的几名佣人之外,再无其他人。一切都静悄悄的,大多数时候只能听见风声穿过青竹,鸟鸣行于林间。
傍晚的阳光柔和温煦,就着这样舒适的氛围,四王天菖蒲竟然觉得有些困。也许是接连不断的受伤让她觉得疲惫,而那种火焰所带来的杀伤力也让她一时无法承受。经历大生大死也不过只有一个月,她却还没有从过去发生的事情中解脱。
但这些挣扎是不能被任何人看见的。骄傲如她曾经不可能,现在也不会让别人去触碰过去的伤痕。更何况在这里,都只是些下等的人类。
四王天菖蒲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境很混乱。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常常梦见花音哭泣的模样,那种无助转眼又会变成厌恶的神情将她牢牢包围。寺岛彰模样成为了她的噩梦,而她永远忘不了对方掠走松阪花音时的情景。日复一日,几乎要变成抹不去的心理阴影。
四王天菖蒲入眠的神色不太好,与平日里常常挂着笑容的模样大相径庭。她也不是一直都那么风轻云淡地笑着,只是强食弱肉的生活太过可怕,她不能让任何人看穿自己的想法和情绪,丝毫都不能——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让其他人看出自己的弱点是个人类。
那比世界上任何麻烦事都要来得糟糕。
其实她睡得一直都不很安稳,在很多年之前,在她的族群还没有那么稀少的时候,每日每夜都有可能遭到生命危险,提心吊胆的浅眠也会惧怕战争、或者是疯魔的同类自相残杀,更让她头痛的是,科学家们对奇特物种的地毯式搜索。
所以四王天菖蒲一直过得草木皆兵,更谈不上被谁保护。直到近几年,这种暗潮涌动的不平定才慢慢消减下来。但她宁愿一直都那么兵荒马乱,至少之前的自己从没放弃过那份警惕。
在松阪花音面前,她极少露出疲惫或是痛苦,因为她不想让对方担心自己,也不想让对方察觉分毫的蛛丝马迹。她的玫瑰只要盛开着就够了,她只要陪着她笑着就够了。
是的,她只要微笑就足够了。
任何事物都打不倒她。
然而这一切实在太累了。
而如今她想要恢复那种随心所欲的状态,却已经回不去了。
不被任何人轻易看穿,是一层趋于本能的保护色,就像是动物拟态那样——笑着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保护自己的习惯,深藏不露足够强大。在经历过大悲之后,再也没什么能够动摇她的心了。
“花音……”
她看到梦境里的花音对着自己笑着,挥了挥手。接着转过身离她越来越远,就连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人在注视着她。
“!”四王天菖蒲下意识睁开了眼,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她立刻从屋顶上爬起,警惕地将身体弓了起来。巡视四周之后,她看到房檐下站着一个人,那种眼神令她不寒而栗,就像是选定狩猎目标的猎人一样。
“这么久没有见,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她兀然松了口气,托着腮笑起来。接着她上上下下打量起了这个穿着浴衣的男人——身上已经拆掉了绷带,身体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说实话,以一个普通人类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恢复力已经是神迹。尽管如此,她的语气还是很不客气。
“哼。你在说什么梦话。”对方冷哼了一声,眼里的怒意却是噌地一下上来了。
那种虚伪的笑脸无论看多少遍还是很讨厌。
“别瞪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在晚霞的浸染下变得闪闪发亮,像是宝石。
“看起来你很有自觉。”说到这里,云雀恭弥的嘴角也翘起了恣肆的弧度。他似乎等了很久,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那眼里连绵燃烧的不甘和自负确实像是隐忍了很久,想必在病床上疼痛难安的时候就已经迫不及待想着分出高下了。
四王天菖蒲拍了拍裙摆从房檐上跳了下来,稳当当地站在云雀恭弥的眼前。没等她反应过来,闪着寒光的浮萍拐便毫不退让地迎了上来。她浅浅地望了一眼透过浴衣露出的前胸,肌肤完好无损,如同新生——已经完全痊愈了。
惊叹归惊叹,她自然不知道是晴之炎高速修复了云雀恭弥的五脏六腑。
“你为什么……”四王天菖蒲望着对方暗沉的眼色,将身体往后躲闪了半分,将后半截问题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是想问,为什么能如此执着于战斗。
但她看到了他眼睛的锋芒。
对云雀恭弥而言,强大、尊严、战斗、绝不退让……没有一个需要理由。他的辞典里只有强与弱的释义。
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紧绷的情绪忽然放松了下来。
对于习惯大自然法则的自己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性格更加适合自己了。她看到云雀恭弥只是定定望着自己,攻击的速度一次比一次迅猛。梦境里讨厌的情绪一下子被甩得很远,大脑只剩下接收战斗的信息,再也不能去想别的事情。
她明白这个人并非等闲之辈,但却意外有种轻松感。这样的人反而更加纯粹,只需要用武力就能解决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有些事却更加错综复杂,是她穷极一辈子也无法理解的。
比如松阪花音。
争斗的结局并不令人意外,四王天菖蒲再次站在了云雀恭弥的面前。他喘息着,捂住不住流血的臂膀,然后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人身上的伤痕一点点止住,一点点缩小。美艳的脸上表情风轻云淡,似乎这些血痕与她无关。
“不管是多少次,结果还是一样的。”她笑着伸出手抹了抹手臂上的血迹,似乎这些伤痕只是家常便饭,“我在人类的尸体中长大,非生即死。”
但是四王天菖蒲承认,云雀恭弥比之上次更加强大了。这种成长力快得惊人,简直不像是人类。即便如此她也早有防备,已经犯过两次的错误如果再犯,就辜负了自己长久以前占据人类天敌的地位。
云雀恭弥意外的没有生气,兴许是好奇多过愠怒,他的眼睛暗沉的可怕,像是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真是奇特的种族。”
对四王天菖蒲来说,面对这个人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隐瞒的,她只是轻轻笑了笑,“你们人类应该很早就明白这件事了。”
“对了,有一件事我得感谢你。”四王天菖蒲想了想,喉咙里忽然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感谢你没把我送给那些科学家老头子。”
“哦?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云雀恭弥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出乎意料地充满耐心。
四王天菖蒲眼里划过一丝惊讶,似乎对他这样的回答感到意外,但她立刻又恢复了妩媚的神情,眼睛里闪着感慨,“是吗。大多数人都选择举报我们,然后获得很多的赏金。因为食人魔稀有的像是保护动物,而且只要少一只食人魔,人类自己就会少一分威胁。”
“只有弱小的草食动物才会这样做。”云雀恭弥接过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似乎对自己身上的伤痛并不在意,他看起来反倒是对那些弱者感到唾弃,“‘们’的意思是,你还有族人。”
他看起来对这种强大的种族兴致勃勃。
“是啊。”四王天菖蒲拢了拢耳后落下的碎发,神色坦然,“不只我们,还有其他很多的人形种族。”
云雀恭弥眼神动了动,随后淡淡地开了口,“我从未听说过。”
这次轮到四王天菖蒲愣住了,她眨了眨眼,下意识开了口,“没有听说过?这种新闻虽然少,但却也不是完全没有,而且每一次都会轰动……”
她的话被打断了,云雀恭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声音很是清冷,“这个世界和你的世界不同,我想这里只剩下你一只食人魔了。”
云雀恭弥很明白平行世界意味着什么,每个世界的变数各不相同。而眼前的怪物女,显然误入了这个世界,成为了唯一一只异类。因为在彭格列强大的情报网之下,她所说的事情都是天方夜谭。
这件事实在太过奇特。
这几年来他接触过不少行为怪异、体征可怖的人形兵器,但前提也是以人为基础所改造的。在见识过各种殊形诡状的情景,就连杀人也变得麻木的时候,却有人坦然告诉他,自己并非人类。
这是从物种上就直接分离的不同。
他们打自一出生就是天敌关系。
而从她所言所行来看,他恰好成为了这种物种的狩猎目标。
这让能动手绝不废话的云雀恭弥有了一丝微妙的体验。他并不意外,也不感到可怕,似乎对方的话只是日常谈话一样的普通。他迅速地消化了这些信息,然后心中升起了一种更加剧烈的征服欲。
物竞天择?
最后的赢家只会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前期妹子开挂请同志们放心她迟早被自己男票吊打(喂你
每天都在掉收藏心好累……【抹泪
☆、'10'常春藤
云雀恭弥再度光荣挂彩,不过这次的伤势显然要轻得多,还没到需要休克急救的地步。四王天菖蒲也是,不过显然她的恢复速度要快得多,哼哼唧唧了一两天就已经能够活蹦乱跳了。
她很快消化了云雀恭弥告诉她的事实。
世界仅有的食人魔。为此她深信不疑,尽管自己不相信人类,但她却相信云雀恭弥的势力所带来的情报。而且在这里数日,她也慢慢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波澜不惊。
这里只有人类——
但这没关系,她现在的兴趣仅仅在于狩猎云雀恭弥。
除此之外其他不作考虑。
比起在床上受人伺候,她倒是更喜欢爬到屋顶看着云雀恭弥那间屋子里下属手忙脚乱的样子。不过那个人似乎并不喜欢人多手杂的环境,那些下属也是非常清楚一点,房间的人数从不超过三位,包括他自己在内。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续两次战况不济,云雀恭弥的脾气显得异常难以捉摸,下属被揍出房门落荒而逃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经她观察了一段时间加上四处打听以后发现,不管是不是这件事导致,云雀恭弥都是一个脾气古怪的家伙。
房门总是牢牢紧闭着,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四王天菖蒲最常见到的人就是草壁哲矢,比起那个古怪的家伙,草壁先生的脾性显然要好得多。他耐心并且处事亲和,并且跟随了云雀恭弥已经十年之久,显然是对方身边最亲近的人。
在她坐在屋顶进行“云雀恭弥观察日记”的第三天的时候,意外的客人到来了。
她听到有人在屋宅的门口敲了敲,然后便走了进来,脚步声轻缓而又踏实。她下意识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往屋顶上挪了挪,望着门口而来逐渐清晰的人影。
“首领,再过三十分钟和伊格家族的会议就要开始了……”
“狱寺,你明白的,我只是有些担心云雀前辈……”
细碎的对话声统统传到了四王天菖蒲的耳朵里,她坐在屋顶,看到一个暖褐色短发的青年从远处走开,身后跟着上次在彭格列大门碰见的银发青年。银发的家伙依旧一副不善的样子,但望向身前的人的时候,却是毫无理由的尊敬与臣服。
她一下子便明白了掌控这个庞大家族的首领是谁。
但却有点不敢相信。
在四王天菖蒲的印象中一族之首应该是个胡子拉碴面目威严的中年人……或者是个老奸巨猾威风不减当年的老爷子。结果令她大跌眼镜的是,眼前的人看起来只是个春风拂面的青年,他脸上端着温柔的神情,瘦弱纤细的身体似乎一把就能被捏碎。
就只是这样?
所以那个奇奇怪怪的家伙就是臣服在这个青年的手下?
她一瞬间显得有些失望。
“可是首领……”
“狱寺,不用担心。会议时间我会控制好的。”那双柔软的眼睛眨了眨,顿时生出了几分威严。刚说完没多久,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棕色的眉头就细细蹩了起来。接着那好看的眼睛立刻便往房顶看了过来,澄澈的眼睛里还夹杂着几分凌厉。
“!”
四王天菖蒲心里没由来得一凉,她立刻弓起了身子,对那种看穿一切的眼神进行了防备。她意识到自己是小看了这个看起来柔弱的青年。自己已经按往常一样掩饰去了所有的气息,应该不可能被人类所察觉。然而当银发青年还显得很毛毛躁躁的时候,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首领却早就感觉了这陌生气息的方位。
那双茶色的眼睛太过可怕……明明清澈的像是天空一般,却恰好也像是天空一样将所有秘密一览无余。
四王天菖蒲心里一虚,立刻往房顶另一端翻了下去。
“首领……?”狱寺隼人迟疑了一下,看向了正望着莫名位置的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笑了笑,摇了摇头,“云雀前辈这里有一位特殊的客人呢。”
“客人?”狱寺隼人愣了愣,眉毛顿时拧在了一起,“是那位……?”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狱寺。”沢田纲吉柔软的眼睛里终于浮现出了一丝强硬,“于公,我不能让家族的运作因为任何人出现可能会出现的纰漏……于私,我不希望云雀前辈三番五次的受伤,我很担心。哪怕说我是多事也好,我都要去申明这一点,只有这个无法退让。”
狱寺隼人动了动嘴唇,没再反驳。
其实在这段时间里,家族的运作并没有因为云雀恭弥的倒下而受到任何的影响,他昏迷不过几天,草壁一个人能将一切事物都打理的很好,这也足够说明云守部门平时里的布置缜密到令人恐惧。而等云雀恭弥醒来之后,他立刻全权接管了部门事物,像是从未出现过什么断片一样的娴熟。
然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是沢田纲吉所在乎的,因为他现在是彭格列的首领。
四王天菖蒲下意识就这样逃走了,而她现在站在庭院的另一边显得有些茫然。
她定了定心神,背后的冷汗渗了出来。
那位首领的眼睛看起来非常安定,却在一瞬间撕破了她所有的防备。他仿佛能看到人心里——能察觉一切的不安,这足以让她感到恐慌。
四王天菖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那双凤眼闪过复杂的情绪,最后又沉淀了下来。
——没什么好怕的。
顿了顿,她又立刻跃上了屋顶,往云雀恭弥的房间走去——她想知道这位不请自来的首领究竟想说些什么。云雀恭弥很强,这她非常明白。但她现在却意识到,年轻的首领比云雀恭弥更加可怕——她想知道此刻云雀恭弥的神情是怎样的。
狱寺隼人站在房间门口,他掏出了烟盒,愣了愣又塞了回去。
如果云雀那家伙嗅到了什么奇怪的烟味,大概就算是半身不遂也会冲出来杀了他吧——狱寺隼人不烦躁地跺了跺脚,狠狠往那道房门瞪了一记——这么多年的相处,这点的包容他还是能够做到的,尽管还是不爽。
门的那一端传来细细碎碎的谈话声,四王天菖蒲躺在了屋顶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云雀前辈……”
“滚出去。”
这是什么奇怪的对话?
原来这家伙就算面对首领也是这种毫不客气的样子吗?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我只是听说你受伤了,所以来看望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沢田纲吉,收起你那讨厌的表情。”
云雀恭弥的脸色此刻显得不太好,黑的像是锅底。
沢田纲吉看起来却是不慌不忙的样子,想必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他日益增长的实力终于超过了眼前这位前辈,见识过了血雨腥风与枪林弹雨,他也不再是那个见到云雀恭弥就溜之大吉的沢田纲吉了。
“既然这样,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沢田纲吉坐在座位上交叠着双腿,眼睛里闪着威严,“云雀前辈,你的伤是那位四王天小姐造成的吧。”
云雀恭弥的眼睛一片死水,他似乎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只是淡淡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又合上了眼睛。
能够将云雀打成这副模样的人……沢田纲吉若有所思的往房间周围扫视了一圈,又垂下了眼睑。
那位小姐在偷听。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四王天菖蒲的时候,对方脸上挂着的笑容无懈可击。
这让他记起自己的另外一位守护者——六道骸。
永远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那双眼睛里闪着的光芒却让人看不到底,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同时也承载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或是恐怖、或是……悲伤。
她看起来并不惧怕彭格列,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她并不知道彭格列是什么。但即便知道了,也并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神情。沢田纲吉第一眼就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掩饰,和六道骸一样,用深深浅浅的笑容遮掩自己所有的情绪。
“四王天小姐……是个没有来历的人。”沢田纲吉抬头看了一眼云雀恭弥,对方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情。这也在沢田纲吉的意料之中,这些事不用他说对方也应该已经查的一清二楚……甚至比他更清楚,“但即使这样,让她待在这里依然是件不妥当的事情。”
彭格列并不是容不下人,但是像她这样既不需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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