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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天敌关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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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天敌关系
作者:千重烟华
原名《'主家教'喰种狩猎者》,因被人检举及净网严打被锁文要求整改。女主身份由喰种变为了食人魔,属性是一样的,请大家放心阅读!
一句话文案:
食人魔小姐的凶暴食材养成记。
*
#妹子她是个不肯承认自己是痴汉的究极大傲娇#
#这年头敢在老虎脑袋上拔毛的勇士不多了#
主家教世界,又名《除了我其他都是食物》【喂】
这是像怪物一样的雀哥和就是怪物的女主相爱相杀的故事。
内容标签: 家教 少年漫 相爱相杀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四王天菖蒲,云雀恭弥 ┃ 配角:家教众 ┃ 其它:家庭教师,相爱相杀
☆、'01'铃兰
审讯室的门口“吱呀”一声被推开,随着这力度带来的轻微风动,天花板上的顶灯也随之轻轻摇晃了起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响了起来,昏黄的灯光摆动着,打在钢化玻璃制成的隔离墙上。
走进来的人穿着笔挺的制服,为首的中年男性面露精光,他清了清嗓子,让身后的审讯官一一入座,随后他自己也坐在了最前端的椅上。这里的每个人都抬起头,凝重地望着那待在隔离室中静静不语的女人。
嫌疑人的椅子是铁制的,在扶手上有特制的镣铐,但却并没有铐住她的手。
一眼望去,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去。她只是垂着头静静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穿着白色的囚服,上面浸染着斑斑血迹——听狱监说,是她自己不愿意接受治疗。
那就无话可说了,他们尽最大的努力为这里的任何一个嫌疑人争取应有的人权,如果是本人意愿如此,那么就只能尊重对方的决定。
负责审讯的审讯官翻了翻手中的档案,证件照上印着一个美艳的女人,她像每一位嫌疑人一样,素面朝天。但即使是这样,这张质量差强人意的照片依然无法让人忽略那精致的五官——古典、艳丽、充满东方风情,眉间却又带着挥洒不去的戾气。
最重要的是,照片里的她淡淡地笑着,平和又虚伪,让人莫名感觉背后一凉。
她的名字是……四王天菖蒲。
这个女人和别人不一样。
每个人进来的时候,都已经做到了最坏的准备。
就是她打破这堵玻璃墙,然后——
生死由命。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上,任何能够想象到的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这也包括人们从未停止过探索的古老物种。他们长久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吸取长处慢慢演变,以一种更加高级的形式进化到现在的类人形。
比如吸血鬼,比如矮人,以及各式各样的精怪。他们存在着,却又披着保护色不被人发觉。
其中有一种,他们被称作Shia LaBeouf?食人魔。这个物种的名字几乎家喻户晓,甚至人们乐意将他们拍成各式各样的影视作品,有时候还会拿来恐吓那些不敢睡觉的调皮孩童。但即使这样,依然掩盖不掉这种稀有的生物带来的恐惧感。
但事实上,他们已经不多了,就像是特级保护动物那样罕见。食人魔曾经是群居式的生物,他们拥有自己的王国。但在国王被人类英雄杀死之后,这个族群便成为了一盘散沙,结束了王国的历史——从此他们四处迁徙,不断的战争。战败或者占地为王。
强者在不断进化,弱者直接被历史掩埋——从人类开始兴盛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便互相沿袭,变成了拟人态的存在,一直到现在,与人类无异的模样,容貌甚至更加优秀。
这样百闻不如一见的生物,人们更希望将他们解剖并加以研究,然后制成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标本。科学在不断发展的原因是人类源源不断的好奇感。
而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这些奇形怪状的物种之一。
她其实并没有犯什么罪,但人类的恐慌依旧一哄而上的淹没了她。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她杀了“人”,打引号的原因是因为死者同样不是人,而是这位小姐的同类。所谓自相残杀应该就是如此。
他们大打出手的原因是因为一个人类,那名年轻女性叫做松阪花音。现在已经下了死亡通告,宣布无力回天。
凶手是一名叫“寺岛彰”的青年男性,而他已经被四王天菖蒲当场杀死。所以他们本该追溯的凶手已经死无对证,这个时候所有的目光都理所当然的压到了这个女人身上。
这件事他们其实插手不管也可以,毕竟高等物种之间的恶斗他们身为人类根本无从管起。但死者的身份很特殊,松阪是一方大家,尽管他们并非只有松阪花音一名后裔,但这个家族一直视她为重要的“大小姐”。因此他们发动着自己的势力,下令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件事追查到底。
“四王天菖蒲小姐,这已经是第四次审讯了。如果这一次你再继续保持沉默,我们只能动用更进一步的办法了。”
“呵……”
审讯官看到坐在隔壁室的女人轻轻发出了一声嗤笑,她的肩膀抖动着,像是在忍住笑意。接着她抬起了头,蓬乱的头发中露出了那飞眉入鬓的漂亮眼睛,那里只有颓然和疯狂。殷红的嘴唇划着妩媚的弧度,她抬起了手,让所有人心中一跳。
但她的手臂只是简单地撑在扶手上,然后斜斜地托住侧边脸颊,懒洋洋地望着这些正襟危坐的人类,“怎么了?只是抬个手,就让你们这样害怕吗?”
声音轻佻,带着微微的沙哑。
审讯官向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平复着他们此刻的情绪。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们更希望现在能够立刻从这里出去,保全自己平安。
但这是食人魔小姐第一次开口说话。
在之前的三次审讯中,她什么都没说,要么是在自顾自念叨着什么,要么就是沉默不语,或者低声笑着——总而言之,就像是疯了一样。
这种诡异的感觉很不好受。
他们只是人类,并非是高等物种——害怕是理所因当。
“不过呢,你还是死心吧,审讯官先生。”四王天菖蒲的语气很客气,但那种缓慢的语调却又像是罂粟,在诱惑着什么,“我想就算说了,你们也一样会把我送给那群科学家老头子吧。”
她其实说得很对。
审讯官的眼神动了动,并没有接出下文——对于四王天菖蒲这种特殊的物种,她最后的下场只是被送进科学家研究的温床。但如果可能的话,他们依然想查清楚案发现场的情况。
食人魔之间的对决几乎可以说是跨时代的举动,这个群居的种群竟然会为一个人类大打出手,这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更不可思议的是,眼前这位四王天菖蒲小姐,竟然是处于独居的状态。
她一直以一个正常人类的身份活着。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她当时做出的举动是防卫。
为的是保护那个……人类。
“死者松阪花音,和你有什么关系?”他这样推测着,慢慢地开了口。
四王天菖蒲笑了起来,她吹了吹指甲,然后对上了审讯官的眼睛,“先生,我从不认为人类这种低贱的种群能与我相提并论。而且,以你的身份,这样妄加推测似乎是件不太稳妥的事情,这很有可能被记录下来冠上诱导嫌弃人认罪的说辞哦。”
“就这样吧,我想你们也不用去走那累人的程序了。”她面似困扰地抓了抓头发,却没停下嘴边的笑,“就说四王天菖蒲我本人,已经迫不及待为科学献身了。”
——
四王天菖蒲。
22岁。女性。未婚。无业。
以涉嫌故意杀人罪、决斗致死罪以及杀害人质罪被逮捕,判处死刑。
这个美丽的女人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冲击了所有人的眼球。
*
四王天菖蒲躺着病床上,望着那强烈照射的手术灯。她睁大眼睛,承受着无法承受的光照,目眦欲裂,红色的血丝一瞬间爬满了那漂亮的眼眸。她的身上插满了导管,身边的心跳仪“嘀——嘀——”的响着,很慢,很慢。
这几乎让人昏昏欲睡的声音让她想起很多过去的事情。
可她就算说,也无法让人类相信,而她,没有相信过人类。
除了松阪花音,当然,她现在已经死了,所以四王天菖蒲没有相信过人类,从来没有。
她一点也不想承认,松阪花音是四王天菖蒲自小以来,拿命去守护的朋友。再丑陋的怪物,都会有一朵想捧在手心的玫瑰——这是她仅存的温柔。
她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松阪花音的一切,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学习人类的一切规则,控制本能陪伴着她走过学生季节,甚至去背诵人类令人作呕的食谱,只是为了在品尝花音的便当时,说出一声正确的、且让花音开心的夸赞。
也许是食人魔太过稀少,而这个世界人类太多,令她放松了警惕——她几乎没有感觉到寺岛彰的接近。
所以当寺岛彰掠走松阪花音的时候,她顿时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开始崩裂塌陷。
可是当她为了松阪花音去战斗的时候,她却只能看到对方害怕到扭曲的脸。
「你……你是那种传说中的怪物……杀人犯!你这个怪物!」
「……不要过来!不要叫我的名字!你只是蓄意接近我对不对?实在难以想象,我竟然跟讨厌的怪物做了那么久的朋友,你走开啊!」
「我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你们中意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松阪花音这样啜泣着,让四王天菖蒲顿时失去了所有争取的勇气——松阪花音是她唯一的软肋,那是幼时的她尚不能控制饥饿欲望时第一次收回的手,只是因为像星星的一样眯起的笑眼。而现在,这道软肋却化作了利刃,笔直刺进了心脏。
她和人类,从一开始就是天敌关系。可是她要的不多,以后也可以更少。她可以试着去习惯人类的进食方式,不再屈服于本能。这些都可以尝试,但惟独不能少了松阪花音。
可松阪花音还是死了。
只在这犹豫的一念之差。
“这还真是……我做过最差劲的事……”
四王天菖蒲望着那耀眼到无法让人直视的手术灯光,淡淡笑着。她保持着那自傲的笑容,从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泪,不知道是屈服于内心的痛苦,还是这灯光实在太过强烈。
“花音……”
身边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不停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四王天菖蒲浑身插满导管的、赤身裸体地躺在这张床上,接受着他们的探讨。这种输液的感觉非常痛苦,就像是在火上炙烤般的疼痛,撕裂五脏六腑,捣穿脊梁骨一般——明明她是屹立于人类之上的高等物种,明明现在可以立刻拆除导管将这里“清理”干净的。
可是她没有,也做不到。
或者说,她自己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意识。
“困……”
这一瞬间,四王天菖蒲回想起了和松阪花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伸出了罪恶的手,而对方却突然回过了头。那个扎着羊角辫穿着和服的小女孩,她看起来很温婉,却又稚气未脱。
她笑着为自己递过了一支四月的樱花。
「姐姐,你是不是也喜欢它?送给你了。」
记忆走马灯一样的穿梭而过。
松阪花音的笑容忽的一下就消散了。
四王天菖蒲闭上了眼睛,她笑得恬静,轻声道着最后的告别。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本文被检举,所以将喰种设定推翻,换成了更和谐的形式。
☆、'02'扶桑
枪声。
与野兽全无分别的直觉让四王天菖蒲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小巷中的阳光被高墙遮蔽,但涌入的光依然让她有些适应不了。她下意识伸出手挡住了眼睛,透过指缝她看清了这陌生的暗巷。
四王天菖蒲躺在地上,石砖地面微微有些凉,食物的气味顺着硝烟味一并钻入鼻腔产生了反应。
她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但火辣辣的疼痛立刻牵动了全身神经,直逼得她再度瘫躺在地。血液顺着伏着的弧度滑下,顺着石砖的缝隙一路蜿蜒开去,和尘土混合在了一起。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限,尽管伤口正在缓慢复合,但她仍然觉得只要闭上眼睛,自己又会再度沉睡。
在四王天菖蒲听到枪声睁开眼的那一刻,便意识到了不对劲。上一秒的回忆还停留在满目绵白的科研室,这一秒,她已经身在这陌生的异乡。仅仅是观察周围环境的短暂几秒,她便很快接受了现在所发生的情况——她没有死,或者是死后以某种特殊的原因转移了地方。其实她从不相信死后会去向哪里,天堂或是地狱,但现在的情形却让她觉得有些混沌。
五感尚且存在,这证明她还活着。
但伤痕累累带来的近乎昏厥的疼痛,却也同时证明着,死亡曾经存在过——是她自己放弃了生机,从那个世界。
所以现在身在何处,有何目的,似乎都已经和她没有了关系。
她从出生开始,就和人类不一样。他们这一族拥有超越人类的战斗力以及机动能力,就连身体强度都比人类高上不少。而这种物竞天择的进化过程,令他们的新陈代谢高于人类,所以修复伤口的能力也强得多。
而这种被人类称作“惨不忍睹”的场面看得多了,也自然比他们要坚强得多——但这不代表,他们对人类的情感无动于衷。
四王天菖蒲咬紧牙关托起手臂,麻溜地从地上坐了起来,随之带来的是无法保持坐姿的锐利痛感。她依旧保持着赤身裸体的状态,犹如新生。但她的身上是那些白衣科研带来的伤口,血液汨汨流着,狼狈不堪。
然而当她真正直视身边一切的时候,却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这里横七竖八倒着许多人类,当然,已经了无生息。
是同类——?
四王天菖蒲迟疑了一下,却又立刻否定了方才的想法。这里没有令她任何熟悉的气息。而且她很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虽然异类各式各样的存在着,但种类稀少,并且日益遭受着被捕猎的危险。寺岛彰……只是个偶然。
她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只不过是比别人强大得更多。
咕噜噜——
饥饿感随着视野里的场景再度浮了上来,四王天菖蒲没有再犹豫,她支撑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往前走了过去——只有好好的补充能量,才能有力气去恢复伤口。
四王天菖蒲疲乏地抓了抓蓬乱的长发,心中骤然一揪,刺痛转瞬即逝。一如既往的,她无法学着敏感的人类宣泄自己的情绪。然而饥饿感已然胜过了一切,屈服于本能的她眼前几乎泛滥成一片红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低声的笑意中夹杂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哭腔。
这样浓烈的色彩变成了这若隐若现的昏暗巷子中最为可怖的景象。隐隐约约的笑声疯狂而无奈,一点点将痛苦掩埋。
四王天菖蒲站在这陌生的战场上,用遗忘和低泣去弥补内心的空洞。
她并不在意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既然她从那里出来了,或者说是新生,那么想必是天意如此。
所以这一次她不会,绝对不会屈服。
而她会带着松阪花音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随着饥饿感慢慢消失,身体的愈合速度也随之慢慢加快。她忍住浑身撕裂般的疼痛,伸出手扒下了那质地良好的西装披在了身上。西方人宽大的骨骼和那瘦窄的肩膀显然并不相合,但也至少能够遮住寸缕未着的胴体,只是这样的打扮,更显得她像是一叶扁舟,孤独无助。
四王天菖蒲拢了拢宽大的外套,因为血液的迅速流逝让身体变得异常寒冷,瑟瑟发抖的身子看起来风一吹就会倒下。她慢慢地靠在了冰冷的石墙上,赤/裸的双足感此刻也像在刀尖舞蹈一般的艰难。
“呕……”她连忙捂住了嘴,鲜红却克制不住的涌出,透过指缝流下。
四王天菖蒲很明白,如果只是普通的空间转换的话,自己的身体里此刻应该还流淌着不少乱七八糟的实验药液。而这些药液,很大程度上阻止了她恢复的速度。
哒、哒、哒——
迅速接近的压迫感让四王天菖蒲打了个寒战,随后敏感地进入了戒备状态。
她并不知道来者是谁,但光是稳健的脚步声以及那随之而来的威胁感让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她静悄悄地往前挪动着,直到抵达巷口的转角处。
那脚步声愈加接近,伤痕累累的肌肤随之冒出了一个又一个鸡皮疙瘩。
这种危机感她经历的太多了。
走?换作正常的她倒是轻而易举,而现在的她却是连跃上墙面的气力都不再有,恰逢暗巷死角,确实是插翅难逃,落入死局。而来者是谁,也只能硬碰硬拼尽运气,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四王天菖蒲往墙角靠了靠,比之之前的狼狈,现在身上的伤痕倒是好了一些,但血迹斑斑依然令人心惊。食人魔擅长伏击和突袭,也是近身战斗的好手,他们无疑是暴力的象征。但即使如此,浑身的伤口随时都提醒着她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而那些诡异的药剂在她的身体里冲撞着,随时都会有排斥反应的出现。
当脚步声已经贴近转角的时候,她不再犹豫转身扑了过去,鞋跟贴合石砖地面“嗞啦”一声发出了刺耳的刮擦,飞速地往发声的方向攻了过去。
……?
是人类。
在看清对方面容的时候,四王天菖蒲心中悄悄松了口气,而后迅速扫过对方全身,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小心的东西,她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
那是一张她所熟悉的东方面孔,白皙的脸上是无法忽视的精致五官,尤其是那飞眉入鬓的丹凤眼。清秀的五官与那身修长贴身的西装服帖无比,但却又陡然腾出一种杀气。
但仅仅是一瞬,这个男人贴合着她攻击的角度,恰到好处地不见了。
随后四王天菖蒲只听见一声低沉的冷哼,而其中又夹杂着惊讶和兴奋……更多的竟然是兴奋,下一秒,她的背后便穿来了近乎于死亡的真实触感。
那像是硬生生撕裂肌肉,崩断神经,挖出脊椎骨的疼痛感,那种高温烧灼的痛苦感觉像是随时都会燃遍全身。
她下意识狠狠咬住了嘴唇,忍住了痛喊出声的欲望。
直觉并没有错,尽管是普通人类,但他的杀伤力并不逊于任何她所见过的高等物种。
这样的错愕只存在了片刻,四王天菖蒲失去平衡的身体立刻又被调整了过来,她撑住了疲惫的脚踝,转过身去。
这个人的眼中并无畏惧。他握着手中泛着冷光的浮萍拐,上面燃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奇异火焰。而这金属利器还带着她的血迹,随着其倾斜的角度不住往下流淌。
四王天菖蒲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类,在她露出真面目之后全无恐惧,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好战情绪。那从凤眼里迸射出的,全是兴奋。
“哇哦,你是什么人?”他停顿了下来,静静地打量着四王天菖蒲,眼里夹杂着一分好奇,而更多的却是危险的气息,随着那眼底点燃的战意一点点蔓延开去——他能很准确的分辨出来普通人和强者的区别。而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眉眼间的戾气绝不是朝夕造就。
而他也注意到了,在对方扑过来的时候,那赤红色犹如恶鬼的眼睛,和锐利得像刀刃一样的指尖。
四王天菖蒲紧紧攥着遮蔽身体的西装,脸上扬起了风轻云淡的笑意,令人无法一眼看穿她的情绪。但她的手轻轻颤抖着,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忽略背脊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感,再加上失血的感觉她几乎双眼泛黑就要昏死。
“先生,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件好事。”她的语气依然很客气,却轻的像是随时都会熄灭的烛火,接着她顿了顿,收起了锋芒。能够避免的冲突,就没必要去浪费所剩不多的体力。
只是这样一句话,似乎让对方蒙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他沉下脸来,脸色阴沉的可怕。但他依然没有动手,也没有打算离开,那双墨黑色的眸子沉沉如夜,似乎在盘算什么。
——那双状似锐利的手,现在又恢复了柔弱无骨的纤巧模样。
“你的手看起来很奇特。”悦耳的声音并不是询问,反而更像是一种命令。
……这是一个人类该问出口的问题吗?
四王天菖蒲并不想被无用的事情纠缠下去,她的脸上的笑意更深,露出了两颗调皮的小尖牙,“先生,你再不转过身去的话,我的清白就要被毁光了。”
接着她抖了抖宽大的西装,示意着自己现在的状况。
“当然,你要是愿意负责我也不介意。”
对方似乎被这个问题击中,他面色未动,神色却一僵。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四王天菖蒲也再懒得去等待对方的下文,她知道此时想胜过对方不过是天方夜谭。她只是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转过身慢吞吞地挪动着,踩着偶有碎石的地面,扶着石砖堆砌的墙一点点离开。血肉模糊的手指尽力地卡住砖与砖之间漏出的缝隙保持住身体的平衡。
四王天菖蒲缓慢地走着,只觉得愈加吃力,眼前的一切也变得模糊起来。那原本敏锐的听觉更是无法感觉到来自背后的威胁有什么动作,而她也只希望对方没有什么行动。同时令她感到可笑的是,此时的自己如同落水狗一样被别人痛打——对方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类。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腔调带着苦痛的嘶哑,每一次笑声的颤抖都带起新伤旧伤交相侵袭,直到失去最后的支撑。
作者有话要说: 跟咱们的二雀初次见面啊= =听到现场又有动静的二雀只是转身回去补刀的,没想到发现了妹子。
二雀为什么不是一言不发就动手而是停手了,因为之前是只是感到威胁的反击。
最主要的是,二雀虽然凶残却不打妹子,更何况看得出来眼前的人已经不行了……
所以新坑求收藏求评论~(≧▽≦)/~么么哒
☆、'03'风信子
四王天菖蒲是被玻璃瓶碰撞的声音和嘈杂吆喝声吵醒的,她只觉得浑身酸痛,睁开眼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处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这房间小的可怜,而且几乎可以说是破破烂烂的,天花板上的木板似乎随时都掉下来,房间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麻袋,倒更像是个临时仓库。
身体倒是没那么痛了,她伸出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不少,尽管上面依然红痕斑斑,带着结痂的血渍,但却没有之前那么骇人了。食人魔的自我修复能力一向惊人,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她大惊小怪的。
这两天她一直迷迷糊糊地烧着,梦见了很多东西,却没有一样是值得留恋的。松阪花音的模样反复出现在梦境里,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床板单薄的看起来随时就会塌方,四王天菖蒲只是从做了个床上坐起来这样简单的动作,这木板床就“嘎吱嘎吱”地晃悠起来,叫嚣着不满。她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上面的血块已经被清洗干净,身上穿的也是干净质朴的棉麻长裙。
比人类敏锐百倍千倍的嗅觉让她顿时觉得有些晕眩,除了这间房间里的霉味,外面的房间充斥着各式各样的酒味,烟味,劣质香水味,甚至是血腥味、火药味……叫骂声,娇笑声混成一片。
四王天菖蒲若有所思地盯着那道紧锁的大门,趿拉着地上凌乱摆放的棉麻布鞋起了身来。
木门在这个时候“咔哒”一声开了,进来的是个朴实的中年妇女,敦实的身材,棕色的卷发扎成了一只粗粗的麻花辫盘在右侧键盘,她系着一条沾着污渍的围裙,手里抱着一个托盘。而她在看到站在床边的四王天菖蒲之后,像是被突然惊吓到了一般往后退了两步,连忙抱住了差点松手的托盘。
“哦上帝!你竟然醒了!”妇女连忙将盘子放在矮柜上,匆忙跑了过来拉起了四王天菖蒲的双手,凑近她左看右看,带着厚茧的粗糙手掌包裹着四王天菖蒲的双手,一瞬间的摩擦让她回过神来。
四王天菖蒲愣了一下,接着挣脱了对方过于热情的行为。她迟疑了一下,对着那微微有些尴尬的妇女笑了起来。她打从心底无法相信这个人类是抱着什么心态接近自己,更何况她并不理解那叽叽咕咕的奇怪语言究竟是在说什么。
“……什么?”
在抛出疑问的下一秒她又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无奈,既然自己无法听懂对方的语言,那么代表这里本就不是她的地盘。而使用自己的语言去询问对方,无疑也是一种无脑的行为。
妇女愣了愣,接着她突然像是领悟了什么,开门又跑了出去。
四王天菖蒲倒也是没怎么在意对方一惊一乍的行为,又怡然自得地坐回了床上架起了二郎腿。对她来说,这里是哪里,有些什么人其实都不重要。像她这样高于人类的物种,在哪里都能够生存——当然是以强取豪夺的方式。那些刀枪火药也根本无法伤她半分,自然法则也无需在乎。
不过很快那位中年妇女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这回还带着一位年轻的棕发青年。青年一路被拉拉扯扯地就连衬衫都变了形,他抓了抓一头自然卷,蹦着几颗雀斑的脸显得稚气未脱,看起来可爱而又清秀。
妇女又嘀嘀咕咕对着那位青年说了些什么,随后又把他往前推了推。
青年有些为难地回头看了妇女一眼,接着就对上了四王天菖蒲探寻的笑容。他的脸上一红,微微低下了头有些艰难地开了口。
“那、那个……这位小姐你好,我是柯尔特,旁边这位是我的母亲玛莎。”尽管有些生涩,但四王天菖蒲仍然捕捉到了其中的起伏语调,这是她所熟知的语言,“请问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四王天菖蒲随意地撩了撩头发,,随后也开了口,“那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嗯……是这样。两天前,你、你躺在地上……在这附近,浑身都是血……”柯尔特又是苦恼地挠了挠头发,“母亲就把你带了回来……”
“本、本来以为你已经……”他顿了顿,“结果你竟然自己挺了过来……”
四王天菖蒲费了不少劲听懂了对方说的话,不过也大致将现在的状况了解得七七八八。眼前的中年妇女玛莎按照人类的说法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将自己捡了回来,也许自己早就又死去了一次。
玛莎在听到柯尔特转述之后倒是激动地挥了挥手,饱满的苹果肌显得更加红润,看起来很是亲切。
四王天菖蒲倒是突然想起了那天有过照面的东方青年,莫非他就这样一声不吭直接跨过自己直接离开了?她不禁轻嗤了一声,似乎对这样冷漠的行为感到好笑。单也仅仅是好笑而已,她也并不觉得见死不救是什么天大的事情,那人的面相一看就知道不会过于热心去做这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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