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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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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孝。
她不好当众给已做爷爷的儿子没脸,暗骂你个糊涂老二,且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偷着乐的假石头:贾小环,没想到得利是爷吧?看爷慢慢收拾你!
☆、第91章、少年烦:忽闻中山狼
政老爷张嘴就是给两子纳妾,衬的贾母的“赏通房”黯然失色,偏还没法开骂,一来不好当众给儿子没脸,二来政老爷醺醺然显是醉了。
政老爷自是装醉,老娘给他的宝贝嫡子赏通房,他原没当回事,贾环的污烂事一出,王夫人挑上几句,他想起悲催往事了:若非当年祖母、父母争相给他赏通房,搞到年少的他一时失了分寸,或许老早中举!
好吧,我们得原谅一个注定中不了的老筒子给自己找理由。总之贾存周恨极了,绝不允许宝玉中举前耽于女色,多有出息的儿子,回回一次过,吕教谕都说了宝玉十八便能下场,这年纪没成亲的文士多得是,要什么通房?
宝玉也学会了装醉高招,侄们兄弟姐妹们一敬酒,人家身子打晃捂胃干呕,一场精心准备的生日家宴就此草草收场。晴雯也身打晃,强撑着与丫环婆子们一块将宝玉扶回抱厦,随之脚一软瘫倒在地,恨不能将贾环捏死。
宝玉瞧其惨样心中打鼓,怕她和原著一样大病一场,尔后和原著一样呜呼。虽说这看起来对他有利,可府中丫头多着,别被贾母、王夫人塞来更会使小性子的。于是将晴雯留房里“服侍”,说“掏心窝”的话,核心意思是侍妾不好做,这只是开胃小菜,人家平儿至今都没有开脸;又说嫡子出世前通房姨娘必得喝避子汤、此汤伤身等等,让她自己考虑清楚是留下来,还是和袭人一样离开,无论做何选择,他都会尽力护着她。
晴雯感动得一塌糊涂,无限鄙视袭人,她就知道那蹄子全是装的!当下信誓旦旦“生是二爷的人、死是二爷的鬼”。
宝玉有些感慨,晴雯千不好万不好,是个直肠子,能“为知己者死”的就是这一种。再则这小模样没得挑,十五六的年纪水嫩嫩,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哇。遗憾的是,他清醒地记得自己这身体周龄仅十二岁,太早那啥没个好。况且都感动了,小弟弟了无动静(〒_〒感动和情动两回事好不好),足见玩不得。
于是某只闭眼表示自己困了,手指宽榻另一端要晴雯也歇着。
晴雯羞红了脸,她没经过男女情事,贾母原打算即席赏下“避火图”,但晴雯开脸一事昨天便被搅黄了,今天贾政又嗷嗷,乃至连个跟晴雯说房~事的婆子都没派。结果她以为同榻便是同房,虽说太不讲究了些,谁让自己原就只是个丫头子。
四月末的天气虽不热,一天忙下来身上也是汗嗒嗒。略一犹豫,她跑出去打水:宝玉也还没洗,汗味酒味熏鼻。
宝玉叹口气,魂入五彩石空间,有气没力道:“我严重怀疑贾珠是被通房整死的!好些同人文谈到这事。这些个为母为祖的,为了控制儿孙乱塞通房,说什么怕少年人去脏地方,还有什么地方比宁荣二府更脏?少年人哪有许多自制力,贾琏能长大是命大!”
五彩石闲闲提醒:“贾赦、贾政也长大了。”
假石头不甘心地冷哼:“十二岁就有性~事,肯定会掏空身子,这是变相谋杀!”
五彩石不耐烦:“通房罢了,汝不碰,谁能奈何汝?”
假石头愁眉苦脸:“她们一旦知道了,准会没完没了给我吃壮阳补药,对十二岁的孩子那是百分百毒药!啊啊啊~~如此歹毒天理不容……”
五彩石嫌他吵,打断:“老太太、太太岂会真想害死你,受不了直说罢!”
某只叹道:“别人都是这年纪赏通房,没见谁立马死掉,她们哪会相信?儿孙的房里如果不一团乱,她们会不舒服,吃饭都不香。”
五彩石失笑:“这等恼她们,还能摆出孝顺嘴脸,神人也!”
某只磨牙:“迟早翻脸!能拖一时算一时……喳,我是个傻的!神瑛侍者那么多毛病她们照宠不误,我干嘛不做别扭男?”
五彩石提示:“会宠神瑛侍者是他好拿捏。”
假石头一愕,随之重重拍头,发现自己陷入大误区:受原著的影响、错,是受网文的影响,他觉得主角天然就是“万人迷”,但红楼世界并不是小说,前八十回是纪实文,顶多带有视角偏差,红楼中人其实是按常规行事。长辈,都会更喜欢即聪明又好拿捏的儿孙,不然凭“宝玉”一个二房嫡次子的身份,衔玉而生又如何?
五彩石嘿嘿笑:“少来这付嘴脸,你又不是只能呆后宅的女儿家。六不定找你座师和师兄帮忙,出去游学!”
假石头吐槽:“哪有这等容易?他们许不许且不提,咱们跑了,留琏二哥一个,对付得了满府犯罪狂么?没准明天王夫人便和凤姐联手放高利贷。下人们有样学样,咱们正逛的起劲,捕快驾到,一根铁索捆牢里去……”
五彩石忽道:“停!你的通房好像吓蒙了。”
假石头朝外一瞧:晴雯玉~臂高挽娇~喘嘘嘘,在他身体上连卡带捏,湿巾好死不死掉在口鼻位置,别特么闷死!
假石头紧急回体,巨痛之下失声惨呼,把晴雯惊的扑嗵跌下榻。
今天他特地在西屋住的,反正这天气不用升火炕。其惨叫惊动还没歇的茜雪、绮霰,两丫捶门兼呼问。
某只扬声回应:“没事!是晴雯以为我醉死了,抽我呢!”
晴雯大羞,脚一跺,拉开门逃之夭夭……
收通房闹剧就此不了了之,某只为示对晴雯的信任,将抱厦东屋卧房的钥匙交给她,暗自决定以后尽可能不在抱厦过夜。
转眼府试榜单下,贾璘、贾菌、贾兰三人皆成童生!
宝玉暗服璘童鞋,几年来贾家只有他一个是凭真功夫考过县试、府试的。可惜贾母看不上璘哥儿,要不将宝钗配给他?他是宁府旁枝,宝钗嫁他,算不上薛贾换亲。
恰好琏二跑来家塾训贾琮,琮童鞋开蒙虽晚,肯用功,老得单塾师的表扬,令琏二生出期望:读上五年十年的能不能也考个童生中秀才?
某穿越货手中考题只到神瑛侍者开溜,听琏二这么一说,心的话爷可没法子在五年十年后还搞舞弊,当即喝令引泉将贾琮带走开小灶,明年便双双去考县试!
琏二提醒他还有贾环,假石头冷哼一声转了话题,说起宝钗亲事。
琏二脸变苦瓜,从正月到现在他费尽心思,包括逮宝二弟的同年,但考上秀才的要么已成亲,要么门第太高,小小少年能考中秀才,除了宝玉这种奇葩,其他都是书香世家的,哪肯与商户结亲?
宝玉笑道:“放低门槛嘛,秀才不成选童生,效叔父原想攀林家,现今林妹妹是侯门小姐,他们应死了心。”
琏二苦笑:“我也想过,一来效叔父未必肯,那家子眼界高着。二来我妹夫、二姑妈多半不乐意,蟠弟想找个爽气的,贾璘那性子他一看就不会顺眼。二姑妈盼女婿家能给薛家助力,已说实在不成做填房也行。蟠弟哪肯薛妹妹当填房?为这事吵了好几回。”
宝玉眉头打结,原著中反复描写薛王氏多疼女儿,她若真疼,能死扒着论其本身百无一用的神瑛侍者?高鹗续文写宝钗嫁了宝玉,但红楼判词“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分明林黛玉、薛宝钗都没好结果,极大可能宝钗被她的好娘亲耽搁了青春,一路拖到家败、配不起冷香丸,在寒冷的隆冬病死。
琏二又道:“大老爷说有一个合适的人家,大同府孙家,祖上也是军功出身,虽非咱们国公爷部属,却拜在曾爷爷门下做门生。孙兄明年出父孝,会来京候缺,故函致大老爷,送了好些礼。他已袭三品指挥之职,就不知能不能得实职,现今世家子没几个能得实职。再一个年纪大了些,二十有六,这年纪还没妻室,应是眼界高,能看上薛妹妹?”
宝玉微微冷笑:“是不是叫孙绍祖?”
琏二微诧:“你认的?我倒没见过。说起来是世交,可他父亲并非京都武官,你什么时跟他照过面?”
爷在原著中跟这条中山狼照过面!宝玉鼻孔朝天一哼:“这位可了不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家资饶富’。只一样,所谓的世交,‘当年不过是彼祖希慕荣宁之势,有不能了结之事才拜在门下的’,你可知是什么事?”
琏二撇了下嘴:“杀戮太过,将方圆百里的百姓杀光了,‘百里屠尽无人烟’。这种事当年挺多,杀红了眼。孙将军被参了,朝中无人,求告到咱们国公爷门下。”
宝玉垂目道:“我没见过孙绍祖,听过,我有个师兄是大同知府。此人性凶残,淫~狠,家中丫环媳妇略平头整脸便遭其作践,死伤不计其数,故大同府略有身份的,无一肯将女儿许配给他。照我想,这不完全是疼自家女儿,似他这等豺狼心性,为官后必惹大祸,现在是太平年间,没那么多人给他杀。孙家就算家资饶富,他买了下人来杀,年复一年的,家财再多也被他花光。”
琏二惊出一身冷汗:“此事当真?”
宝玉哧笑:“是真是假,他明年上京了便知。此等淫~虐成性的,他便是知道不能在京都做太过,也会收不住手。”
琏二寻思片刻,沉沉道:“大太太已对薛姑妈说了这事,我原想不大可能成,没过问,看来得即刻告之蟠弟。哼,咱们得尽快帮薛妹妹订亲。薛姑妈一门心思攀高门,可那些个高门谁知以后会不会是祸门?几十家‘皇亲国戚’,省亲院子一路建到这会还没完,别哪家为钱财求娶宝钗。”
宝玉大力点头:“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不能让目光短浅的内宅妇人招来大祸!”
两人商议一阵,决定一块请薛蟠喝次酒。
宝玉因畏惧蟠大呆的杀伤力,再加政老爷王夫人双双厌了薛家,一直对其敬而远之,现在他觉得该破冰了:薛王氏是个会攀的,别真将宝钗嫁进豪门,将来的祸事且不提,他和琏二押了那么多家当在薛家商线上,可不能冒出个打劫的。
要说的是秘密话,原本抱厦最好,可西屋有俏丫环,东屋住了告密分子贾环,家塾也不合适,这里人员说简单又复杂,喝酒总不好将柳湘莲排除在外。
思衬片刻,某只觉得不如走大众路线上附近酒楼包间房、错,去某茶楼!许久不去某茶楼的小包间了,那地方多安静。
琏二一听脸上变色:“你你你在那块干过什么勾当?隔壁便是听墙角的!”
宝玉傻眼,穿两回红楼,最喜欢的地头竟隔墙有耳?快想想干过什么犯忌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个蠢货,在那坑人房干过什么勾当?!
顶着锅盖的炮灰:不得不隔日更了,存稿悲催!
☆、第92章、少年烦:宝钗嫁给谁
宝玉紧急搜索记忆,记不起自己曾在某间坑人房泄露过要命秘密,可心里还是不托底,借口上马桶向五彩石求证。五彩石记忆一等一,终是令他松了口气,告之琏二自己只在手头紧时霸那间房温课,不曾破坏挣钱大计。
某只对酒楼茶楼怕了,提议去挂着五品门面的薛家,那是琏二的“家外家”呢。
琏二否了,说薛蟠超爱交友,什么古董行的程日兴、绸缎行的胡斯来、金银器行的余大富等等,乃至贾家私塾的塾师单聘仁,以及冯紫英、卫若兰那伙热爱吃白食的小纨绔都是薛家常客,没法安静说话。
即如此只得由琏二去安排了。为教某只一个乖,琏二特地安排在青~楼,告诉他:“真要说背人话,就得去这号鱼龙混杂地。那起看着清爽的地头,一些客偏爱做拆烂事,茶楼怕出人命,似那种小包间都有隔墙耳。”
次日琏二特地驾了自己的马车来私塾接宝玉,说是某友过生日请客,且替宝玉点了墨雨锄药当跟班(环童鞋的伤还没全好,茗烟扫红在抱厦服侍)。傻大个钱启心中悲催,深深嫉妒小厮们青春靓丽,好些上台面的地方轮不到他去!
假石头穿过两回,古代青~楼却无幸去过,但南下那一路听琏二吹多了,对大上午跑这种地头有些纳闷,为免显得自己见识短,一声不问。
到了地头,打着哈欠的龟~公将他们引到某花阁,又打着哈欠走了。
假石头环顾四周,马儿在阁外草坪上啃草,花阁内的厨架上摆着酒水果蔬,一边是柴炉清水,竟然是自助式。
锄药、墨雨自然也是头回来这种地方,见无人招待很有些茫然。好在明堂们久经锻炼,三下五除二布置好。
又一时,一乘骡车在迷瞪瞪的龟~公引领下驶入。薛蟠神气地从车上蹦跶下来,后跟的小厮有提食篮的,有提酒提炉的,还有一位抱着大西瓜。
蟠大呆有一个突出的优点——不大记仇,他自认在妹妹及笄礼那天狠狠落了宝玉面子,该表弟鹌鹑似的乖乖消受,那何苦小肚鸡肠老揪着不放?
就见他扬起手:“舅哥哎,你将宝表弟领来这块不怕吃挂落?”又朝宝玉道:“这块都敢来,我过生日怎么不敢去?你送的那张春~宫,画的着实好。”
宝玉悄悄踩了脚琏二:爷几时送过春~宫给这呆子当贺礼?
琏二偷笑,热烈招呼薛蟠坐。蟠大呆拒坐,张着手比划:“宝表弟,你是个没口福的!可知古董行程日兴送给我的生日贺礼是什么?这么长这么粗的粉脆鲜藕,这么大的暹罗国进贡的灵柏香熏的猪仔,这么长一尾新鲜的鲟鱼,可喜初三那天来的人多,都吃完了,不然生生糟蹋了。西瓜还余几只,是我孝敬母亲余下的,她说太凉,也不许我媳妇吃,我就带了一只过来。瞧瞧,多大一只,如何种出来的?偏是沙甜,一点都不水。”
京都在北地,五月初的天气吃西瓜是嫌凉,宝玉不敢拿自己的肚子开玩笑,抢着看食篮里带了什么,又命锄药温黄酒。
酒上炉后,琏二说这酒得自温自斟才有趣,将小厮们全赶出去。
薛蟠牛眼闪闪亮,上下左右打量宝玉,呷呷摇头:“好舅哥,这个小了些,迂了些,天下有玉的多着,找别人成不?”
琏二给了他一巴掌:“胡说些什么!”
薛蟠眼一鼓:“谁胡说了?宝表弟,我妹妹胎里带热毒,每逢变天便咳喘,为这病请医吃药的可折腾了,不知花了多少银子总不见效。后来亏得遇上个专治无名症的和尚,给了一个海上方子,配成药丸,逢咳喘吃一丸便好。那和尚还给了句吉利话,‘不离不弃,芳龄永继’,让錾在金项圈上天天戴着。和尚还说,这金要拣着有玉的才可正配。你名字里虽有玉,可你胎里带来的玉早碎了,自是配不得。”
宝玉使劲忍笑,他以为贾家人自我感觉超好到天下一绝,不料呆霸王更上层楼,竟觉得满世界男人排着队等他妹妹挑么?
琏二有些尴尬,训斥:“跟你说多少回,这事不能对人讲。虽是宝二弟,可若一个不小心在外露了口风,别招伙骗子拿着玉上门。”
宝玉庄重点头,举手发誓:“此屋事此屋了,出门统统忘光了。要我说,蟠表哥的话没说错,宝表姐的金项圈是自家做的,无非刻了句吉祥话。带玉饰的多着,玉上刻字的也多,却不必盯着有玉的去。若是人合适,上寺庙求句话刻玉上,摆佛前开光,不是一样?”
薛蟠大力拍桌:“我怎么没想到呢?见着戴玉的就变着法子去瞧,偏那些篆字难认,费多少事叫人念了给我听!”
这时黄酒煮沸,宝玉年纪最小,混充小厮,往琥珀碗中倒了,滔滔祝愿薛蟠早日找到如意的妹夫。薛蟠神气加叹气,说起很令他母亲心动的孙家绍祖兄,抱怨该兄太老。
琏二吁叹:“喊你出来就是为这事,我一点不敢对大老爷说。孙兄我们都没见过,大老爷只当他是世交之后,听别人说了些夸赞话,便当他是个好的,我若讲些有的没的,或许挨顿板子。宝玉,你且说说你探来的。”
宝玉便将中山狼传奇又演绎一通,薛蟠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我说他老大年纪怎么还没个妻室!准是他找人骗我老丈人,想骗娶我妹呢!狗~日的别上京,上京打断他腿!”
假石头很有兴趣打断中山狼的腿,虚伪地劝道:“跟他计较什么?他也就是个傻的,难不成我们都是死的,不会托人去大同府打听一二?”
琏二频点头:“他袭了三品衔,朝廷命官呢,可不敢打。只他这等豺狼心性,上了京不需多久便有他苦头吃,朝廷法度可不会因他祖上有功便网开一面。”
薛蟠立马想起当年事,脸色有点僵。宝玉察颜观色,决定挑破某事,谁知哪年哪月的哪一天穿梆呢?于是叹道:“二姐夫,原本咱们五年前便相聚,谁知出了意外。冯渊那事,原是你花钱买个婢子,他带人来争抢,没抢赢。若当时输的是二姐夫,一样挨顿痛殴。怪只怪他命不济,伤重死了。人命关天,他一死,没理的便成咱们了。”
薛蟠大起知音感,滔滔当年是冯渊先动手。琏二皱眉欲言,又被宝玉悄踩一脚。
待呆霸王说的差不多,宝玉似笑非笑道:“可见怄气不是好事儿,下手略重些,闹出人命案,有理变没理。再有,大街上看着寻常的人,谁知他有什么后台?当年那个‘婢子’,你可知她是谁?”
薛蟠眉头大皱:“说是贾参赞的恩公的女儿。”
宝玉哼了声:“贾参赞的恩公,金陵前应天府的恩公,会是寻常人么?什么贫寒之时被恩公接济,我可不信。且不说雨村先生是贾家联宗之后,他还曾是林姑父林侯爷的西宾,此前又是金陵甄总裁的西宾,这样一个人会有‘贫困落魄’时?我总忘不了,当年雨村先生看到那婢子的人影像,两只眼都红了。亏得有咱们二舅,这事才周旋过来。听说冯渊的烧埋费只判了五俩银,显是你俩都被人恨毒了。”
薛蟠道:“可不正是只判了五俩烧埋银,也就薄板一付。我母亲看不过,送了冯家一笔银子。英莲到底是谁家女?”
宝玉垂下目光:“二姐夫,你是见不得藏头露尾之事的爽利人,偏这事说不得又得说。你可知道,那姑娘自被拐,寻她就没停过。便是贾家,若有姑娘被拐了,为名声怕是也只好说已死,找她却是不管不顾,可见多得宠。将她寻回后,已好好的嫁了,就嫁在京城,是以雨村先生长女名义嫁的。”
琏二脱口道:“夏家大奶奶?!”
宝玉点头:“正是,她被拐过,终是与名声有碍,故嫁入商家。夏家应是知晓此事,迎娶夏大奶奶时遍请宾客,只没请薛家。”
薛蟠有些发傻:“竟是这么回事!我母亲一直气不顺,说夏家瞧不起我们。”
宝玉笑道:“告诉姨妈吧,宝表姐那块也得说一声。明年九月林表妹出孝,届时夏大奶奶怕是会来做客,别到时露了痕迹。这事咱们得烂肚里,没得被人记起旧怨。”
薛蟠忡怔了会,缓缓道:“必得烂肚里!贾参赞当年说送她回苏州了,却是带到京都!你们是没见过她,那容颜……天!爷什么都不知!”
宝玉不知这家伙脑补出什么,顺势凝重道:“有些事知道越多,死的越快。若非有林表妹这层关系,夏家又是荣府旁枝姻亲,迟早会照面,我绝不会吐一字。”
琏二叹道:“可不正是!她是夏家大奶奶,迟早成夏家的当家主母,便是不与宝钗撞上,也会与我姑妈撞上。蟠弟,不必告诉我妹,省得她瞎担心。再有,宝钗亲事快些订下,免得横生枝节。有些事人家没想到便罢了,想到了,谁知会不会顺手报复一二?”
宝玉不认为贾雨村有这闲心思,却顺势加码:“这正是我想说的,表姐及笄礼上来了那许多显贵,婚事却迟迟订不下来,会不会有猫腻?英莲都只能做商家妇,怕是有人看不得表姐嫁进高门。要我说,高门显贵也没什么好,那么多妯娌小姑婆婆太婆婆,有得熬。还不如选个聪明上进的童生,十年二十年后,往事怎么都成烟了。熬到表姐夫出仕,表姐自有凤冠霞披,这个‘熬’比做小媳妇要松快许多,有咱们帮衬,日子能差到哪去?”
薛蟠眉头打结:“爷最烦腐儒!便是商户不好,庄户总成,只要人爽,没田咱们帮买。”
宝玉禁不住拍了下他的肩:“好哥哥!只是你母亲那块怕不好办。虽说长兄为父,应是你说了算,可也不能把她老人家气坏了。”
琏二目光一闪:“有个合适的!配宝钗极好,我看着极好!只是蟠弟怕看不上,姑妈更看不上。”
薛蟠立逼他说出来,琏二拿眼看宝玉,某只大感不妙,大嘴一张:“即知蟠表哥和我姨妈都看不上,还说什么?”
琏二嘿嘿笑:“就咱们三人知,说出来又怕什么?刘泉!”
宝玉手中杯拍嗒落地,琏二帮引泉弄的新身份是位死去的孤儿,姓刘名猴儿,“猴儿”一听就是乡下人的小名,故此户籍上换了学名“刘泉”,字“引泉”。
薛蟠不曾去过贾家私塾,就算听说过在学堂打杂的“引泉兄”,也不会把两者联一块,看宝玉神色大变,疑惑道:“贵公子?不是说不嫁高门么?”
宝玉苦笑:“非贵子,乃才子,我和琏二哥小心藏着不让人知晓的才子。琏二哥,我虽舍不得,奈何是你开口,只是真成么?”——那身份不会穿梆吧?
琏二傲然道:“为你备的,你说成不?”
宝玉目光一闪,记起这家伙曾想拉着他一块儿假死,为此在顺天府北部庄子上收容了好些山里孤寡,那些庄子又大多小小,有的只需两三人打理,即认识刘猴儿的人没几个,名一改,地方一换,在信息不发达的古代暴露的可能性几近不存在。
薛蟠听不懂他们打什么机锋,只纠结于“才子=腐儒”,嚷嚷要见真人。
作者有话要说: 此猫名“引泉”,看看够不够格做妹夫?不够格,爷嗷呜吃了。
☆、第93章、少年烦:宝秀才黑化
薛蟠嚷嚷要见“刘泉”,琏二可不敢就这么让他去见引泉,引泉沉默寡言丁点不起眼,百分百入不了蟠妹夫的眼。于是声称“刘才子”不是京都人,待他去封信召其上京。
薛大呆又打听“刘才子”的家世,宝玉道:“你先看看合不合眼缘,若还成再说别的。若不成,你只当从没听过这个名,爷想将他藏着用呢。”
话说假石头正经舍不得,这是惟一他秘密捏着身契的,虽没往官府报备,可只要有按了指纹的身契,几时报备都行。若给了宝钗做夫媚,那张身契只能自己悄悄烧了。再一个,引泉终究是甄家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暴露,事儿大发了!但,任由薛王氏拿女儿去攀高门也不成,千金万银压在薛家商线。
这么想着某只掏出几张纸,将他费心收罗的ABCD童生报出。薛大呆哼哼哈哈应付,人家也有心机,认为自家舅哥说的刘泉才是好的,没见宝表弟一脸肉痛,“藏着用”?骗鬼!多半想留给他的小不点妹妹。发你大头梦,看爷和琏哥合伙打劫!
扯皮到近未时(下午一点),几只酒饱菜足,薛蟠将几张纸“郑重”收好,拉琏二“去商铺转转”,赶秀才表弟回家塾教书育人。
宝玉是识眼色的好童鞋,没让琏二送他回家塾,命锄药租了一顶轿子开路,以免被人看到他“逛青~楼”。坐在颠颠的轿子里,他心情郁郁,原本他想将麝月配给引泉,彻底将引泉捏在手中。换成宝钗,那妞胸怀大志,是个“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的,肯定会磨着引泉追名逐利,且不说废掉一枚棋子,还会引来麻烦种种。
他决定找引泉恳谈,不料轿子刚入家塾便被玉爱拦截。
香怜、玉爱现今是赦老爷跟前的红人,只偶尔来家塾打个绕,盖因两人家境太差,在家塾挂个名能混各种免费福利。
贾赦并无龙阳爱好,怎么宠上这两只了?此宠非彼宠,假石头发狠盯上贾赦后,发现不光美妾们没大用,长随小厮的作用也有限,主要是贾赦性子暴~虐,东院下人除不得己不敢近其身。琏二也需要掌握他老子的动向,两人反复商议后,决定启用香怜玉爱。老早这两位就是宝玉当另类人才培养的,还在古董行突击培训过,如今终于上岗了。
一对活宝走的是贾珍的路子,珍大爷喜新厌旧,对旧人却不算坏,给赦老爷推介两位小亲戚。香怜、玉爱是职业嘴甜分子,又能就古董发表些看法,还能唱唱戏弹弹琴,且能挥胳膊蹬腿打两套太平拳,竟将赦老爷哄住。
说起来赦老爷并非天生浑人,他幼时国公爷活着,少时贾代善年富力强,哪会不好好培养未来家主?但该老爷不够通达,长子之死、发妻家的悲剧,给他打击极大。长子是他自己失手揍死的,不提了。妻族也是勋贵,一门子孙大有出息,后在诸皇子血雨腥风的夺嫡中死了个不明不白:明面上是近枝谋爵位,害嫡枝男丁死光,连襁褓里的娃儿都“一病呜呼”。当时的圣上(今太上皇)震怒,将一众或杀或流放,这也是荣府无人提贾琏舅家的原因。好在那几年赦老爷因发妻长子之亡,一味悲催不问世事,没牵涉其中。
赦老爷没从正面接受教训,认为出息也就那么回事,手握军权必招忌,你不惹事,从圣上到诸皇子都盯着你,不如当富贵闲人活个逍遥自在。至于子孙后代,天资那么高的长子没了,次子被老太太抱走,养成纨绔,其他人管他死去!
当然啦,如今他有了承嗣孙,又有了点盼头。只是他的盼头和年轻时的图上进不可相提并论,在他看来家里出了娘娘,便有了免死金牌,比让后代求上进保险多了,以后给孙子留下丰富家财足矣。这点和老太太不谋而合,但听在琏、宝耳中岂能不心惊肉跳?试问赦老爷的弄钱手段能看吗?再说该老爷对庶务一窍不通,又享乐惯了,由奢入俭不可能,什么留给长孙的钱,多半连祖库一并被他自己折腾光。因而所以,这主儿不监视不行。
却说宝玉将玉爱招进塾师房,以眼神示意他有P快放。
玉爱抓起桌上冷茶壶,了无修养地嘴对嘴咕咚咚灌了通,呈报:“大老爷踹了秋红姑娘好多脚,不让请医,不知会不会……”
宝玉眼前闪过春燕惨死的模样,下意识地两手握成拳,过了片刻方道:“细说!”
玉爱遵令细述:今天赦老爷起兴射箭,唤来秋红等通房丫头助兴,秋红带着亲手做的点心,赦老爷尝了一块,骂做的不好,命秋红顶一只苹果站在百码外当靶子。秋红跪地求饶,赦老爷怒而踹到她口吐鲜血。
宝玉闭了下眼,沉沉道:“你怕了?”
玉爱垂首不吱声。宝玉叹了声:“怕是正常的。大老爷虽喜虐奴,不至于对亲戚横,况且你和香怜是宁府的亲戚,他不敢。”
玉爱仍不出声,神色显得极挣扎。宝玉生出些怜悯,话说谁敢保证赦老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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