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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冤新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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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跑了过去,用力地把两个人摇醒,急切地问道:“狐狸精呢?”
包正这才恢复了神智,口中大叫着:“狐狸精!快把门关上,狐狸精还在屋里呢!”
一支梅听了,立刻掠到门旁,把屋门重新合上。然后诧异地问道:“狐狸精就在屋里,你们俩怎么不把它抓住?”
包正和小黑互相看了几眼,然后同时垂下了头。阿紫见状,不由大叫道:“哈哈,你们不会也被狐狸精给迷住了吧!”
第一卷:锋芒初露龙游县
第四十二章 一支梅收宠
阿紫和一支梅看到包正、小黑尴尬的模样,立刻就大笑起来。阿紫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说着:“哈哈,包子呀包子,你可真是捉狐狸不成反被迷呀!快说说,有什么感受?”
小黑恨恨地说:“都是包子吹牛,说什么捉一只小狐狸是手到擒来,害得洒家也被那个狐狸精给——给——唉!”
包正一见受到了众人的围攻,赶紧转移大家的视线:“狐狸精还在屋子里呢,咱们赶快把它捉出来,好报仇雪耻!”
其他几人听了,立刻就在屋子里搜查了起来。四个人把床底下、犄角旮旯都翻了一个遍,也没有狐狸精的影子。一支梅笑道:“是不是包子你和狐狸精亲热完了,又迷迷糊糊地把人家给放了。”
包正也没心思听她的讥讽,一双眼睛在屋子里仔细地搜寻着。忽然发现,床上的被子中间高高地隆起,而且,还有轻微的颤动。
于是就向其他人打了一个手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猛然把被子向上一掀,一只狐狸正蜷成了一团,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只见这只狐狸浑身青灰色的绒毛,非常光滑,脸上还有几条白道,看起来非常滑稽,一双蓝色的大眼睛,正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四个人。
小黑见了,怒喝一声:“好啊,洒家把你这害人的狐狸精就地正法!”说罢,抡起了钵盂般大小的拳头,就要向狐狸身上砸去。
这时,一只纤细地手臂挡住了小黑的拳头。小黑扭头一看,却是贾公子,不由怒道:“你为何拦住洒家?”
一支梅正色地说:“小黑哥,这个狐狸杀不得,它可是大有用处。”
小黑诧异地问道:“这么个就会迷惑人的狐狸精,能有何用,你就让洒家出出气吧!”
一支梅笑了一下:“这个狐狸释放的迷幻剂很是罕见,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还配制出能有相同功效的迷药。”
阿紫听了,也在一旁拍手叫好:“好玩,这种迷药要是配制出来,肯定厉害无比!”
小黑嘟嘟囔囔地说:“哼,除了害人,还能有什么用!”
包正说道:“那可不一定,事物本来没有什么好坏,关键看你怎么用。你要是用它来害人,那就是邪恶的;但是你要是用它来对付恶人,那不就是正义的了吗?”
一支梅听了,也赞许地看了包正一眼。包正也是自从结识一支梅后,第一次看到她对自己露出好脸色,连忙回以一笑。
一支梅看到包正给点阳光就灿烂,于是又板起面孔,瞪了包正一眼。然后就走到了床边,伸手去抓花面狐。
那狐狸见了,竟也呲牙咧嘴,然后一口咬向了一支梅的手臂。一支梅身经百战,哪里把它放在眼里,双手在狐狸眼前虚晃了一下,然后闪电般地抓住了狐狸的脖颈,将它提在了空中。
花面狐四只爪子在空中胡乱地蹬着,嘴里发出了阵阵的哀鸣。
阿紫见它的样子可怜,不由爱心泛滥,就对一支梅说:“贾大哥,你就饶了它吧!”
一支梅道:“狐狸生性多疑而且野性难驯,必须让它吃足了苦头,才能死心塌地的跟随你。”
阿紫听了,也只好作罢。又过了一会,眼看花面狐就要断气了,一支梅才把它放在地上。然后出去找了一条绳子,系在它的脖子上。
花面狐这回也老实了,敬畏地看着一支梅,不敢再反抗了。
大家忙了一个早晨,轰轰烈烈地抓捕狐狸精工作才胜利结束。不过,包正和小黑却因此失身,而一支梅却意外得宠,还得包正一个劲慨叹“人算不如天算啊”。
到了晚上,阿紫抱回了小白。那小白见了花面狐,竟然欢欢喜喜地扑了过去,和它撕闹起来。
花面狐却不时地伸出了舌头,舔食小白嘴边的哈喇子。包正在旁边看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狐狸精专门爱吃动物和人的口水,我说它怎么专门和人亲嘴呢!假公子,你以后可有事做了,天天就留着口水,喂你的宠物吧!”
众人听了,也都大笑不已。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包正的别墅也终于洗脱了“鬼宅”的恶名。
第二天早上,包正三人照样到县衙点卯。由于双桥村的案子都已经过去三天了,还没有一点进展,所以县衙大堂上一片肃穆,大家都提心吊胆地瞄着面沉似水的胡知县,生怕捋了县太爷的鼠须。
这时,王牢头报告说:“大人,前两天在太白楼酒后闹事的那个莽汉,还压在大牢呢。这些日子,因为一支梅劫狱,抓了不少嫌疑犯,大牢爆满,还请大人明断。”
胡知县正没好气呢,听了不由勃然大怒,“啪”地一拍惊堂木:“好啊!先把他带到大堂上,打上二十屁股板子!”
包正见了,心中好笑:“看来,糊涂官是要拿他当出气筒了!”
少时,那个大汉被带上了大堂。胡知县拔出一根签子,就要投下去喊打。却被旁边的夏主薄拦住了:“大人,不教而诛,恐怕留下口舌,还是先审审吧。”
胡知县打板子的雅兴被无端打扰,心中更是恼火,啪啪把惊堂木拍的山响,咆哮道:“下跪何人?因何打闹酒楼?”连乌纱帽的两个帽翅也激动得来回摇晃。
下面的莽汉顿时吓得磕头如捣蒜:“大人容禀,小的是双桥村何员外的家人,名叫何武。小人那天是喝多了,糊里糊涂就打了人,砸了缸。小人愿意赔偿店主的损失,出钱给店小二医治。望大人开恩,就饶了小的这次吧!”
胡知县一听,皱起了眉头:“又是双桥村!那日张仁在家发寒症,可是你去找他饮酒?一看你就是个好酒贪杯之徒,不打你一顿板子,你还以为大人的板子是吃素的呢!”
于是作势又要把手中的签子扔下,却又被人拦住。胡知县一看,这回却是包正。于是又瞪起了眼睛:“你又拦我作甚?”
包正道:“大人,这个何武可是破双桥村杀人案的关键,能否叫属下来盘问他一番。”胡知县听了,这才不情愿地点点头。
包正于是对何武说道:“你是与谁一起饮酒的?你的那些伙伴为何不阻拦你闹事?”
何武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大人话,小人是独自饮酒,并无伙伴。”
包正立刻逼视着何武道:“你与张仁说是有几个伙伴相邀共饮,为何却是自己独饮,分明是信口胡说!”
何武立即说道:“大人,小人确实是一个人在太白楼饮酒,店中的掌柜和伙计都可以作证!”
包正于是对胡知县道:“大人,请传讯一下太白楼的伙计和掌柜,属下要验证一下何武所言是否属实!”
胡知县对包正的小题大做也有些不满:“不就是一个普通的酒后闹事吗,打几板子,赔偿一下损失就算了。”但又考虑到包正神出鬼没本领,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不一会,店小二和太白楼的掌柜一起上堂。包正询问伙计道:“此人是独自饮酒,还是与别人共饮,你要从实讲来。”
那伙计眼眶子还有些发青,指着何武说:“大人,那日他是一个人进了酒店,独自坐着喝酒。后来,嫌我上菜慢了,便打了小人几拳,您看,现在这眼睛还青着呢!”
“他是何时进店?”
“早晨刚刚开张,他就进店了。当时店中没有其他酒客,所以上菜很快,我看这厮就是故意找茬!”
“他又是何时打得你?他进店之时,脸上可曾带有酒色?”
“大人,当时小人正在扫地,就看到这厮急急忙忙地进店,满脸汗水,并无酒气。坐下之后,先要了两壶酒喝了,然后就打了小人,请大人为小人作主啊!”
何武见伙计和自己所说得一致,也就放下心来。却听包正忽然怒喝道:“何武!你速速将杀人之事从实招来!”
何武听了,不由打了一个哆嗦,颜色大变:“大人,小人不明白。”
包正道:“好一个刁滑之徒,你既然独饮,为何对张仁说是有几个好友相招?既然一人独饮,为何走得如此急促?进店之后,片刻之间,就酒力发作,挥手打人,岂有此理?”
“这………………”何武一时语塞。
“分明是你早起杀人,然后跑到城里。寻衅闹事,以图躲到牢里避避风头,不想弄巧成拙,反到露出了马脚,还不快将借刀杀人的经过从实讲来!”
何武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嘴中犹自硬撑道:“大——大人,小人确实没有杀害张贵,冤枉啊!”
包正嘿嘿一阵冷笑:“何武,我刚才敲山震虎,你就不打自招了。你这几日都在狱中,又是如何知道张贵被杀的!”
何武听了,身子一软,瘫倒在公堂之上。
第一卷:锋芒初露龙游县
第四十三章 两仵作斗法
包正施巧计,使何武自露马脚。这下胡知县可来了精神,大叫道:“好啊!来人哪,把这个大胆的凶手拉下去,重打二十屁股板子!”
立刻有如狼似虎的差役扑了上来,不由分说,就将何武拖到堂口,按在地上,抡起大棍,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
只听板子和屁股亲密接触,发出了清脆的啪啪的响声,其间还伴随着何武杀猪般的惨叫,胡知县终于把压抑了几天的恶气发泄了出来。
等到二十大板打完了,再看何武,屁股、大腿是一片血肉模糊。衙役把他拖到胡知县面前,何武也只有趴着的份了。
胡知县又神气十足地把惊堂木一拍:“大胆凶犯,你招是不招!”
俗话说“人心似铁非是铁,官法如炉真是炉”啊,何武在板子面前,彻底地崩溃,哀嚎道:“大人,我招,我全都招啊!”
就在这时,忽然堂下跑上一名衙役,口中喊道:“大人,双桥村又出事了,张贵之妻王氏昨夜在家中自缢而死!”
胡知县听了:“这个双桥村可真是多事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人,先把何武押入大牢,严加看管,等我回来再审,其余人等,一起随本官赶往双桥村。”
当胡知县率领人马,赶到双桥村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钱塘县的王知县也来到了现场,当然,还有那个上次灰头土脸的李仵作。
胡知县一见这些手下败将,立刻就皮笑肉不笑地说:“哈哈,王大人,想不到你还真早啊,这回又有什么新发现啊?”
王知县嘿嘿一笑:“我等食君之禄,就理应忠君之事,地方上发生了案子,当然是义不容辞了。胡大人,咱们还是一同审理吧!”看来,今天是找场子来了。
胡知县得意地一笑:“好说,好说,这回希望贵县的仵作能擦亮眼睛,明辨是非,不要误入歧途才好,哈哈哈!”
于是,两拨人马,又一起进了院子。死者家是三间瓦舍,一间向东,两间向南;朝东的房子灶间,朝南的是内房。屋子周围,是一圈篱笆墙柴门外是一条东西方向的大路。整个房屋,就是一个典型的农户住宅。
王知县首先问道:“是何人发现王氏缢死?”
地保回答道:“大人,是张贵的姐姐、姐夫。”
这时,旁边一个妇人跪下道:“各位大人,民妇是张贵的姐姐,今天是奴家兄弟死去三朝祭日。所以我和丈夫便一早赶来,见门窗都关得严严的,我们便大声敲门。却不见回应,我丈夫便撬开了窗子,进屋查看,结果发现弟媳王氏悬挂在房梁之上。于是就上前将弟媳放下,谁知身子僵硬,早就死了!,几日之内,兄弟和弟媳连连暴毙,真是叫人——”
王知县听了,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吩咐道:“李仵作,上前验尸!”
胡知县听了,自然也不甘落后,口中叫道:“包仵作,你也上前验尸!”这两位知县,又暗中较劲了。
包正领命,先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小熏香炉,取了一些苍术、皂角放在里面点燃,依此来祛除尸臭。然后又取了一块生姜,放在口中嚼了。然后取出一双精致的鹿皮五指手套,戴在手上。这些都是包正包正从无名老人赠送的书籍中所学,绝对专业。这都是包正受了李仵作的刺激,才积极筹备的。
做好了准备,包正就在李仵作惊羡的目光中,上前验尸。一支梅也跟了上去,想一看究竟。只见王氏身穿白布孝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条白素腰带,还悬挂在屋子的二梁上,在不停地漂荡。
李仵作仔细地检验了半天,然后报告道:“尸身发髻散乱、眼合口开,舌出寸半,脖下见缢死痕迹一条,呈深紫色,斜向耳后朝上,八字不交。”
王知县道:“就这些吗,你可要看仔细了!”!
李仵作继续说道:“死者手指尖端有淡红血痕,脚尖向下,脚趾也有淡红血痕。腹部下垂,大小便失禁。”
王知县满意地点点头:“好,以你验尸的情况看,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呀?”
李仵作自信满满地说道:“大人,小人干以项上人头担保,王氏乃是自缢而死。想是他因丈夫惨死,所以才痛不欲生,自缢而亡。”
胡知县听他说得也有道理,于是问包正道:“包仵作,你的看法可是和李仵作一致?”他的意思,是叫包正支持李仵作的看法,简单了事,反正已经捉到了杀害张贵的凶手,足可交代。
谁知,包正看了一支梅一眼,却和胡知县唱起了反调。只听他说道:“大人,属下的看法和李仵作恰恰相反,我认为,王氏不是自缢而死,而是被人害死的。”
胡知县不由一皱眉头,心中暗道:“好你个包正,真是不识时务,怎么净给我添乱!”
于是就没好气地说道:“你有何根据?”
包正说道:“从死者表面情况来看,确实像是自缢,但是,却也有些蛛丝马迹,叫人颇费思量。”
旁边的李仵作冷笑道:“包仵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来说说,死者身上,有何疑点,在下洗耳恭听!”
包正正色道:“好,那我就来说说,不当之处,还请李兄指正!”
李仵作傲慢地说道:“好说,好说,包兄弟上次可是大大的威风了一把啊!”
包正也不和他多做口舌之争,开言道:“第一,翻开死者的嘴唇,可以看到她的牙齿缝隙间有几丝白色的丝绸,这个李兄可曾发现?”
李仵作听了,上前翻动了王氏的嘴唇,果然如包正所言。用手一拽,牙根竟也有些松动,且有紫色淤血。于是就不情愿地点点头。
包正又道:“第二、梁上的印记只有一道,按常理推测,大凡上吊之人,双脚离地之后,因绳索勒住脖子,呼吸困难,会不由自主地挣扎,必然牵动梁上的绳带,所以大多有数道交错的绳带痕迹。不知李兄赞成否?”
李仵作沉思了片刻,又点点头。
包正继续说道:“其三、死者的私处遗留有男子的精液,这个李兄可曾发现!”
李仵作嘿嘿一笑:“那是稳婆(大致相当于女性仵作)所做的事情,在下并无此爱好,倒是包兄弟看得倒仔细!”
包正正色道:“身为仵作,理应明察秋毫、明辨是非,还死者一个公道,堂堂正正,一腔正气,岂能因一己之私而痛失良机!”
那李仵作被他的气势一压,顿时面红耳赤,无话可说了。包正于是对胡知县拱手道:“大人,依属下看来,昨夜有人来过了这里,企图侮辱王氏。王氏誓死不从,并且咬住了来者的身体某处,这才扯下了几丝丝绸。而这个歹徒,必是一个身穿丝绸的富裕人物。”
李仵作立刻反驳道:“死者双眼紧闭,口开舌出,这又作何解释?”
包正道:“凶手先将王氏掐昏,然后将她吊起,由于血脉尚在流动,死后的情况亦可与自缢相同!”
“那王氏的颈项之上,为何不见掐痕?”
“凶手倘若垫上布物,或者掐而未死,都不会留下伤痕!”
李仵作沉思了片刻,又追问道:“发现死者时,屋内门窗俱关,如果是有凶手作案,那么他是如何出的这个房间?”
包正道:“凶手要想出去,而又锁上门窗,没有工具是不行,待我在门窗处一查,定能有所发现。”
然后,包正来到了窗前,低头审视了一番,遗憾地摇摇头。然后又来到了门旁,观察了一番,然后说道:“凶手就是从此门出去的,众位请看,此门的门板和门框的缝隙较大,插上门闩后,还约有一寸左右的缝隙。而且在门闩的相应部位,累累的刀痕清晰可见。由此可知,凶手不仅出去的时候拨正了门闩,就是进来的时候,也是轻轻拨开了门闩,才闯入屋内的。”
众人都上前查看了一番,果然如此,不禁对包正的观察和分析能力都大加赞赏。就连一支梅,也赞许地瞟了包正几眼,瞟得包正也不禁有些飘飘然。
一支梅于是就伏在他的耳边说:“莫忘了狐狸精的教训!”
包正听了,立刻浑身一阵颤抖,又恢复了严谨的神色。然后继续说道:“要是能找到凶手拨门的工具,对破案必然大有帮助。”
于是就领着衙役来到了院外,仔细搜寻起来。不一会,一支梅就在篱笆墙附近找到了一块铁片刀,兴冲冲地交给了包正。
包正一看,这个铁片长约三寸,又薄又硬,将它插入门缝内,竟然真的用它打开了门闩,而且痕迹也是完全一致。看来凶手离去的时候,翻越篱笆墙,结果匆忙之中,讲刀片甩出,结果黑暗之中,没有找到。
于是,包正就叫胡知县叫来村民,辨认此物,结果却无人知晓。
那王知县见了,就幸灾乐祸地说道:“找到了作案工具又怎么样,还不是抓不到凶手,大家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哈哈哈!”然后,就带着手下,打道回府去了。
包正虽然再次胜出了对方,但是面对连环血案,还是山重水复,前途未明,也许,只有再次借助神力啦!
第一卷:锋芒初露龙游县
第四十四章 一怒闯何府
胡知县再次战胜了对手,但是却也无力破案,也只好先回衙审理何武,希望能从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那何武上午受了一顿饱打,深深尝到了板子的厉害。这时,包正又从监房里取出了镰刀丢在他的面前:“何武,这把镰刀,你可识得?”
那何武倒也干脆,于是就把主人何天福如何授意,他又如何害死张贵之事,全都招了出来。
原来,自从何天福被张贵打了几扁担之后,一直怀恨在心,并叫何武找个机会,除掉张贵,并许以重金相诱。何武就一口答应了下来,案发的那天早上,他发现张贵独自上地割稻,就报告了何天福。何天福听了大喜,并嘱咐他事成之后,到县城寻事闹事,坐今天班房,避避风头。
何武领命之后,就潜入了张仁家里,偷偷取下了挂在屋檐下的镰刀,来到了稻田之中。那张贵见何武拎着镰刀,以为也是来割稻的,何武以吸烟为由,向张贵借来了烟袋,然后在闲谈中趁其不备,用镰刀猛地在张贵的脖子上一抹,张贵当场气断身亡。
何武随后又制造了张贵自杀的假象,并以邀请张仁进城喝酒为名,顺手将镰刀送回了原处。紧接着,便一口气奔到了县城,然后在酒楼闹事坐牢。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被包正识破。
听罢了案件的始末,众人也都恍然大悟。包正又取出了一物,扔在了何武的身前道:“你可认得此物?”
何武拾起一看,不禁愕然:“这——这是我家主人之物,是一个月之前,主人叫我到城里,找杨铁匠打造的,因何到了大人手中?”
包正听了,于是对胡知县说道:“大人,杀害王氏的,定然就是那个双桥镇的何天福!”
胡知县面对如此简明的案子,心中也是了然,只是这何天福乃是吏部侍郎的胞弟,实在有些扎手。不由就在大堂上沉思了起来。
那一支梅见了,就上前施礼道:“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请大人发签,属下愿意去双桥镇,将真凶缉拿归案!”
胡知县听了,却皱着眉头道:“这何武一面之词,不可偏信,万一我们冒冒失失抓错人,那可就吃不消了!”
包正和一支梅听了,这才想起,原来是凶犯的后台太硬,糊涂官是怕丢了乌纱啊!想到此处,一支梅立刻一脸忿忿之色。
包正想了想,对伏在胡知县的耳旁道:“大人,您是害怕证据不足,属下倒有一个办法,可以叫何武戴罪立功,回去寻找证据,到时候铁证如山,也就不怕他抵赖了!”
胡知县也只好点头。包正于是对何武说道:“何武,如今你行凶杀人,按律当斩,你到底想死想活!”
何武立刻磕头不止,将额头磕得鲜血淋漓:“大人饶命,小人愿活!”
包正于是说道:“那好,现在就放你回去,限你在明天早晨之前,将何天福所穿的一件白绸衫,上面还有撕裂的痕迹,只要你完成任务,就可免除一死!”
何武听了,心里也是纳闷:如果主人有这件衣服倒还罢了,倘若没有,我的小命岂不是玩完了。于是,便仗着胆子问道:“大人,如果主人家没有这件衣服——”
包正还未等他说完,就瞪了他一眼:“放肆,我说有就有,你只管取来!还有此物,你随身佩戴好,不可遗失,干脆你就挂在脖子上吧!”
说罢,取出一物,给何武挂在胸前。何武无法,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回双桥村去了。他前脚刚走,小黑就率领着两名捕快,尾随着去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众人在县衙等着何武归案。左等右等,一直到了晌午,却等回了空手而归的小黑。
包正忽然预感到事情不妙,于是就急切地询问道:“何武呢?”
小黑说:“这厮昨天进了何府,一只就没有出来,我们在何府外面守了一天一夜,也不见动静,只好回来商议办法。”
包正听了,脸上立刻一片落寂之色,转身对胡知县说:“大人,还得请您去双桥村验尸!”
胡知县诧异地说道:“验谁的尸体?也没人报案。”
包正道:“大人,这何武一去不返,肯定是遭了毒手。”
胡知县这才恍然大悟,忽然又想到,如果何武死了,那么凶手肯定就是何天福,这块烫手的热山芋还是不要碰的好。于是就对包正说:“本官今天身体有些不适,就由你和雷黑子全权负责此事!”
包正见状,心中不觉好笑:“这个糊涂官倒推得干净!好,你怕丢了乌纱,我一个小小的仵作,一没官衔,二没品级,我看谁能奈我何?”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下来。
旁边的一支梅见了,也上前主动请缨:“大人,属下愿意一起前去办案。”
胡知县见还真有人不怕事,于是也就答应下来。然后又派了十多名衙役,一同前往。
包正一行急匆匆地赶到了何天福的府门,只见大门极为气派,高高的门楼,汉白玉的台阶,两旁是一对威武的石狮子,门上横着一幅匾额,上写四个大字“忠孝传家”。
正在打量之际,隐藏在附近的两名捕快现身出来,对包正道:“何武还是没有出来!”包正点点头道:“只有进府一探究竟了!”
于是就上了台阶,对着满脸惊愕的看门家丁道:“快快进去通禀,我们奉命前来办案!”
那看门人挑了挑眼皮,横了他们一眼,然后傲慢地说:“好,你们在门外等一会,我进去看看,我家主人是否有空接待你等。”
小黑一听,当时就怒了:“直娘贼,你一个狗一样的奴才,也敢跟大爷指手画脚的,真真气煞洒家也!”然后就一个箭步,冲到那人面前,轮圆了蒲扇般的大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
那个家丁顿时被打了一串跟斗,等他爬起来之后,满嘴流血。他手指着小黑,刚要张口骂街,却从嘴里掉出了几颗大牙,这才捂着腮帮子,嚎叫了起来。
一支梅见状,飞起一脚,将他踹到了门里,厉声喝道:“你要是再敢聒噪,就打断你的狗腿,你这个仗势欺人的狗腿子!”
那个家丁哪敢分辨,连滚带爬地进去通报了。包正看着这两个人,心中也颇觉痛快,来时的郁闷之气也稍稍出去了一些。不一会,里面出来了一彪人马,足有四五十个,看模样都是护院的家丁,手中都提着棍棒之类。为首一人,约莫三十六、七岁的光景,高大身材,白净面皮,绣衣束发,显得风流倜傥。看来就是当今吏部尚书的胞弟何天福了。
只见他来到门首,面沉似水地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到我的大门前闹事?”
包正上前道:“何员外,我们是县衙的差役,奉知县大人的命令,前来捉拿一名杀人凶犯!”
何天福上下打量了包正一番:“你是何人?在县衙所任何职?”
包正凛然道:“在下龙游仵作包正!”
何天福听了,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原来只是个小小的仵作,竟敢打伤我的家丁,难道你们真以为我何某人是好欺负的!”这时,身后的几十名家丁整齐划一地向前迈了几步,手中的棍棒也都纷纷扬起,大有主人一声令下,就要群起攻之的架势。
小黑和一支梅见了,正好是求之不得,于是也都抽出了腰刀,就要上前砍杀。包正把他们二人喝住,然后不慌不忙地说道:“何员外不必动怒,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贵府的家人何武,前日已经招认,村民张贵就是他用镰刀割死的。不料想狱卒疏忽,叫他越狱潜逃。有人看到他昨天回到了何员外的府上,故此我们才来捉拿杀人凶犯归案,折腰是耽搁了,谁也吃罪不起呀!”
何天福听了,皱眉道:“何武昨日确实回来过,不过,据他所说,是在县里酒后闹事,被胡知县关了几天,打了几十板子,就放出来了。何来什么杀人、越狱之事?”
包正从袖子里取出几张纸,递了过去:“这是何武的供词,何员外岂可轻信奴才之言!”
“哎呦!那我也被他骗了!”何天福连忙见风使舵:“不瞒你说,那何武昨晚已经被我打发到蜀中采购绸缎去了。待他回来,我一定亲手将他绑缚,送交县衙处理!”
包正嘿嘿一笑道:“何员外,据我所知,那何武尚在府内,并未远去吧!”
何天福将两手一摊:“既然信不过何某,你就看着办吧!”
包正也是一步不让:“那好,我就要在府上搜一搜了!”
何天福怒气冲冲地说道:“倘若搜不到呢?你又将如何?这私闯民宅,诬陷良民之罪,我是要如实禀报家兄的!”
包正也正色道:“到时候,包某愿意听从何员外发落!”
何天福一阵冷笑:“好!那就请便吧,不过,我府中尽是值钱的物件,要是有什么遗失,就让你们倾家荡产!”然后,将袖子一拂,气冲冲地去了。
包正将手一挥:“搜!”就率领着衙役,冲进了院子。身后的一支梅看了,也不禁佩服包正的胆色:这次,可真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
第一卷:锋芒初露龙游县
第四十五章 智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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