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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重生之安陵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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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姐姐不好让妹妹生气了,还望妹妹大度,原谅姐姐这一回吧。妹妹娇俏可爱,姐姐喜欢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笑妹妹?姐姐笑得是难得看到凌勇遮遮掩掩,不敢出门的样子。哪天妹妹得闲,到姐姐家来做客可好?”陵容连忙顺毛摸。
“我……我要他给我道歉,保证不再说我坏话!”小姑娘还是气呼呼的,只不过气的对象是凌勇。
“好,姐姐答应你,一定让凌勇给妹妹赔礼道歉,保证不再冒犯妹妹!”陵容保证。
“嗯,那我过几天去找姐姐玩。姐姐那里是不是有很多好看的宫花啊?”小姑娘一脸向往的说道。
“对啊,有很多,大约已经有上百种了吧,我也没有仔细数。妹妹喜欢的话尽管拿去戴!”陵容大方的说道。
“这么多?”小姑娘鼓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陵容注意到马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只是转瞬即逝。
“是啊,而且这还没有全部做完呢。小时候看到娘亲头上的珠钗啊、宫花什么的就很喜欢,可惜头发一直没有留到足够长,店里面那些珠钗适合我们用的太少了,所以就带着丫头们捣鼓了这些宫花出来。本来还想再做些小巧些的钗环什么的,可是家里的成品已经太多了,现在我的屋里都要放不下了,就没敢再做。我都在想要不要干脆弄个店铺,把这些宫花给卖掉,好腾些地方出来。”陵容有些小得意又有些小苦恼。
“这么漂亮卖掉多可惜啊!留着自己戴嘛,每天戴一种都可以几个月不重样了哎!”小姑娘不同意道。
“可是,我还想做些更好的出来啊!到时候总不能也都留着戴吧,我就是有两个头也戴不完啊。”陵容分析道。
“也对哦。”小姑娘苦恼地挠挠头。
“要不……妹妹跟我一起开铺子吧!我们把喜欢的留下,其他的就换成银两,然后就可以做更多漂亮的出来了!妹妹觉得怎么样?”陵容提议道。
“好啊好啊好啊!”小姑娘眼睛一亮,猛点头。
一边的马夫人看着两个懵懂无知又异想天开的小丫头,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开口道:“开铺子要选位置、取名字,还要装潢铺子、要请工人、要保证货源、要确保安全保密……你们确定就凭你们两个能成?”
“啊?这么麻烦啊,那岂不是做不成了?”小姑娘一脸失望,陵容歪着头,作若有所思状。
“安丫头,你若是真想做这门生意,可要好好计划一番才是。”马夫人道。
“陵容虽然有跟母亲学过管账,却没做过生意,是陵容想的太简单了。”陵容垂头丧气地低下头。
“唉~~你们呐!”马夫人叹气,想想还是不忍心,心中一动,开口道:“不若这样吧,开店铺的事就由我来牵头,陵容负责货源,恬儿就负责宣传,我们一起来做这个铺子如何?”
“真的!太好了!姨母你最好了!”小姑娘高兴地扑过去抱着马夫人撒娇,陵容也一脸开心地望着马夫人直点头。
铺子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过程有些儿戏,算是托了恬儿小姑娘的福,陵容和凌志都松了口气。
从那天以后,恬儿便成了安家的常客,跟着陵容里里外外的捣乱,有时候碰到凌勇,两人就像两只乌眼鸡一样你争我斗,经常弄得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出了元宵节之后,马夫人便开始张罗铺子的事,三家合资出了购买店面和装修的银两,由马夫人负责一切营运上的事宜,陵容则负责准备货品,而恬儿只是挂名,不参与经营。故最后所占份额则定为:马夫人五成,陵容四成,恬儿只占一成。本来陵容想多给恬儿一成,却被一致否决,便只能作罢。
铺子最终被定名为“关雎阁”,是马夫人取得名字。“关雎阁”上下共三层,占地面积不小,且位置相当好,临街旺铺,毗邻松阳县最大的钱庄。
关于“关雎阁”,商议之后的初步设想是:一楼主要面向普通人家或较清贫的人家,多为普通宫花、发带、木簪、素银钗环等价格较低的物品,虽然所用材料较普通,但胜在样式新颖,做工精致,故价格较其他铺子卖的那些要贵一些;二楼面向的主要是富裕人家,有陵容改良过的宫花,还有许多更适合未出阁少女使用的头面;所用材料从白银赤金到珠宝、玉石应有尽有,品种最为繁多;三楼则面向大富人家或是官家夫人,都是整副整副的头面,用料珍贵,款式别致,且每套头面只有一副,每个月最多只出5套,先到先得,价格高得吓人。若是有求而不得者或是特殊要求者,可以自备材料,定制,同样每月不超过5套。
有了初步计划之后,陵容便开始着手准备。一楼的货品多是普通货色,陵容从之前琉璃制作的那些宫花中挑选一些较普通的出来,选定之后,便交给了下面的人去照做,只要求做工精细便可;二楼的货品陵容从年前给马夫人送节礼之后,便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绘制了不少图样,由琉璃跟老师傅一起制作完成;三楼的东西是陵容与马夫人最为看重的,陵容与马夫人都有参与准备,陵容参照上一世所闻所见,加以筛选、修改,仔仔细细地绘制图样。给她最多灵感的却也是她最痛恨的那些人!想想便觉得悲哀。不过,她不在乎,她不能在乎,总有一天,她会讨回来的。
陵容绘制出的图样不少,不过她只是挑了两幅样式新颖、用料却一般的送去给马夫人。毕竟她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小户女子,能绘制两幅图出来,已属不易,不是吗?马夫人冯佳氏本就是才女,尤其善画,眼界也高,也亲自动手绘制了几张图。但当陵容的设计草图送来时,冯佳氏还是吃了一惊。图很美,只是用料太普通,冯佳氏将陵容注明的材料加以修改,便并自己所做的图,一起送去打制。
忙忙碌碌了三个月,总算是准备的七七八八了。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便挑选了黄道吉日,定于四月初八正式开张!
开张那天,只是派了掌柜的来主持,无论是马家还是大将军府甚至是安家都属官身,官与民争利这种事是永远不能拿到明面上来的。
但恬儿那丫头显然没有这种顾虑,开张那天带着几个闺中好友冲去了“关雎阁”。本来她是打算拉陵容一起去的,被陵容给躲了过去。
据恬儿八卦说,当天生意相当火爆,不仅是一楼的普通宫花、发带之类的卖的好,就连三楼那些贵的离谱的头面也十分畅销,有些没有买到的贵妇人当场交了定金要求预订下一批新货。
对此,陵容很满意,也乐的与恬儿一起八卦玩乐,享受着难得的轻快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陵容努力积攒实力
第16章 家事(1)
陵容与马夫人一起开首饰铺子这件事安家并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牵线的凌志,陵容只稍稍与安母和方氏通了气。
安母很赞同陵容的做法,买铺面的份子钱是安母和方氏从自己的体己银子里凑出来的,几乎掏空了两人所有的私房。怕陵容人手不足,又帮着陵容安排了一批可靠的人手和专业的工匠师傅,一起赶制货品,陵容对安母甚是感激。拿到第一个月的红利,便分成两份给安母和方氏送了去。
这些日子,对陵容而言算是喜事连连,先是首饰铺子成功开张,后有凌勇正式被赫鲁克将军收为徒弟,每一件都能让陵容乐上两天。而且陵容从年前就开始布置的网也终于有了鱼儿上钩,到了可以收网的时候,陵容心情甚好。
这天是凌志沐休的日子,凌勇也难得的没有去校场,安母很高兴,便张罗了一大桌子菜将所有人都聚在了“徳平堂”。今天人特别齐,甚至连被禁了足的白氏和许久未曾露面的安宁都来了。既然人到齐了,那么好戏也可以登台了。
坐在餐桌前,看着像极了白氏的安凌龙,陵容心里闪过一丝厌恶。这些日子天气渐暖,安凌龙的身子倒是好了不少,时不时地就会出来游荡,避无可避的总会遇到,甚是影响陵容的心情。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教,白氏和安宁都沉寂了不少,这一餐饭倒是安静。只有安凌龙那副大少爷做派让陵容看的只皱眉。许是因为安凌龙从小体弱,白氏对他过于娇惯,导致已经虚岁十二了还是由丫鬟喂食,白氏也会时不时给他擦个嘴、喂口茶水什么的,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才三五岁的孩子!陵容只吃了两口便没了胃口,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汤水。
“呕~”突然安凌龙身后的一个小丫鬟捂嘴干呕了起来,一时间厅里静的针落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
“放肆!没有规矩的东西,还不给我滚下去!”安凌龙眉头一皱,阴沉沉地说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丫鬟哆哆嗦嗦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准备离开。
“这是怎么了?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安母问道。
“回祖母的话,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丫头洒了汤,打扰了祖母的雅兴,孙儿这就把她赶出去。”安凌龙浅笑到,小丫鬟的脸色登时变得惨白如纸,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丫头是怎么了?就算是汤洒了,也不用吓成这样吧?老夫人又没说什么。”韦氏开口道。
“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丫头抖得更厉害了,不停的磕头。
“把她带过来给我看看,我倒是想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事,会为什么吓成这样!”安母脸一沉,吩咐道。
安母身边的两个丫鬟得了令,便走过去拉她,谁知那小丫鬟浑身一抽,昏了过去。
“回老夫人,她晕过去了。”
“这……这算怎么回事,这丫鬟跟主子一样娇贵了不成,说两句话就晕了。”韦氏轻嗤一声,说道。
“好了,少说两句吧。”方氏提醒道,韦氏撇撇嘴安静了。
“娘,不如先去找个大夫来看看吧。”方氏温和道。
“去请大夫来。”安母命人将那丫头先安置在一边的耳房里。
不一会儿,丫鬟便带了一个中年大夫回来,是与安家较为熟悉的“一品堂”的李大夫。李大夫细细把过脉,又开了方子,让药童去药铺抓药。
“李大夫,这丫头得的是什么病?为何会突然晕厥过去?”方氏见李大夫面色凝重,甚至拿出了银针,不禁有些担忧,忙命丫鬟将几个小孩儿带了下去。
“脾胃虚弱,忧思过度,身上还带着不少伤,没有及时就医,导致高热不退。刚刚又受了惊吓,一时气血运行不通,便昏厥了过去。”李大夫边说边施针。
“安夫人,这个丫鬟可是是府里哪位少爷的通房丫头?”李大夫突然问道。
“李大夫何出此言?我们府上的公子年纪都还尚幼,怎会安排通房丫头?”方氏暗暗一惊,强笑道。
“这个丫头已经有了将近四个月的身孕,情况不太好,胎儿不稳,老夫刚刚给施了针,能不能保得住,还要看她的造化。”李大夫叹道,怜悯地看着昏睡的小丫鬟。
“什么?!”方氏一个不稳不禁后退了两步,不知何时站在方氏后面的陵容连忙扶住方氏。
“娘,当心。”
“容儿。”方氏稳住身体,紧握着陵容的手,合上眼不愿去看那个丫鬟。片刻后,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再睁眼,便又恢复成那个贤良淑德的安夫人。
“李大夫,事关重大,还请您再多留一阵,先将人救醒吧。”说罢,方氏又对身边的丫头说:“春兰,你就留在这里帮李大夫治病,有什么状况赶紧来禀报。”
安排好这边的事,方氏便带着陵容离开了耳室,往正屋走去。
“娘,您不要过于忧虑,自打除夕夜过后,爹爹就一直未曾踏足过白姨娘的‘伊兰院’啊,所以……”陵容握住方氏冰凉的手,轻声耳语道。
方氏轻轻一震,面色如常地往前走去,手心的温度慢慢回温。
两人回到正屋,丫头们已经将大厅收拾妥当,席面都撤了下去,所有人都各自坐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气氛安静得压抑。陵容发现,只有安凌龙不在。
“母亲,老爷。”方氏带着陵容轻轻见过礼,便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箬竹,李大夫怎么说?”安母问道。
“母亲……”方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狠狠心,道:“李大夫说,那丫头被长期虐打,而且……已经有了将近四个月的身孕!”
“什么!此话当真!”安母震惊。
“儿媳不敢欺瞒母亲。”方氏低头难过道。
“逆子,你给我跪下!你做的好事!”安母抓起手边的茶杯掷到安比槐脚边。
“母亲!此事与孩儿无关啊!那丫头孩儿虽然见过几次,但是,但是孩儿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啊!娘,您要相信儿子啊!儿子冤枉啊!”安比槐震惊又委屈地说道。
“母亲,相公从除夕过后就没有去过‘伊兰院’,儿媳相信此事与相公无关。”方氏连忙帮腔说道。
安母略一沉吟,心里有些念头一闪而过,却又立刻被自己否定了。
“母亲,李大夫还说,那丫头被长期虐打,这更不可能是相公做得啊。”方氏补充道。
“长期虐打?白氏,这丫头是你‘伊兰院’的人,你可有什么话说?”安母扫了眼白氏的问道。
“这……奴婢不清楚。”白氏脸色苍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跪在安母面前请罪道:“奴婢管教无方,请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奴婢依稀记得,这丫头好像是凌龙院里的人,名字叫……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叫绿柳。这凌龙大了,想来白姐姐也不好插手他院里的事吧。”韦氏突然状似无心的说了一句,白氏的脸色更难看了,拳头捏的紧紧的。
“韦姨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凌龙弟弟向来体弱,哪有力气管这些个下人的事。这府里这么多人,腿又长在那丫头自己身上,谁知道她背地里见了这什么人,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安宁反驳道。
“呦,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二’小姐这么激动做什么?难不成,那丫头身上的伤,是‘二’小姐打的?这就算是亲姐弟,‘二’小姐这样虐打弟弟院里的奴婢,也不太好吧。”韦氏可不是好欺负的,立刻顶了一句回去。
“你不要血口喷人!”安宁怒。
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绝不能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虽然发卖、惩罚犯事的奴婢是哪家哪户都有的事,但是虐打却不同,若是这恶毒的名声坐实了,她这辈子就都毁了。
“好了,都少说一句,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安母呵斥道。
这时,春兰急急忙忙从耳室那边走了过来。
“启禀老夫人、老爷、夫人,绿柳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筹谋铲除障碍
第17章 家事(2)
“启禀老夫人、老爷、夫人,绿柳醒了。”
“醒了,就给我把她带上来。”安母一声令下,春兰便又带着两个嬷嬷去耳室将人给架了过来。两个嬷嬷一将手,那丫头便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贱婢,还不老实招来,这奸夫到底是谁?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小小年纪不学好,与人私通,还珠胎暗结!你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我安家容不得你!不知羞耻!”安母甚是恼怒,这样的是对她管家能力最大的侮辱!
“老夫人,饶命!奴婢没有与人私通,奴婢没有!没有!”绿柳不停磕头,死命地否认,瘦弱的身子不停颤抖着。
“没有与人私通,那你肚里那块肉是怎么来的!大风刮来的吗?!还敢撒谎!非要我动用家法,才肯给我老实交代吗?!”安母大怒,气的有些喘。
“娘,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方氏连忙给安母拍背顺气。
“丫头,你就老实照了吧,免得多受皮肉之苦。”韦氏有些怜悯她,开口劝了句。
“奴婢…奴婢…奴婢不敢说!”那丫头偷偷抬头看了白氏一眼,又瑟缩着低下了头。这一幕,可没有瞒过在场任何一个注意着她的人。
“有什么不敢说的,这又不是在‘伊兰院’,有老爷夫人和老夫人在呢,自会为你做主的,你别怕,尽管说。”韦氏安慰道。
“贱婢,有老爷夫人在,你还不老实交代,到底是与哪个奴才做下这等丑事!堕了我‘伊兰院’的风气!若是敢胡乱攀扯,仔细你的皮!”白氏厉害地说道。
“白姐姐,你这样威胁她,她可怎么敢说啊?”韦氏不阴不阳地看着白氏。
“妹妹,你怎么可以冤枉我,我何时有威胁过她?”白氏控诉道。
“白氏,你闭嘴!你自己院里的人做出这等丑事,你还有脸喊冤!”安母缓了口气,喝道。
“老夫人,我……”白氏愤愤地收了声。
“贱婢,说!给我如实的说,不管到底是谁,既然做下了这等事,就该承担责任。今日只要你如实说出来,我保你安全无虞!”安母心沉沉的,一字一句地说道。
“奴婢……奴婢……”绿柳支支吾吾,游移不定。
“丫头,你就老实说了吧。老实说了,老夫人还能为你做主。可你要是再这样隐瞒不报,老夫人请了家法,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韦氏苦口婆心地劝道。
“奴婢说!奴婢说!是……是三少爷!是三少爷!三少爷说…三少爷说如果不听话就要卖到窑子里去…我不要去窑子!我不要!我听话…听话…求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小丫头崩溃地不停磕头。
三少爷,指的便是安凌龙,安凌龙跟凌勇同年,只是一个年头一个年尾,安家男女分开序齿,所以安家的下人们一般称安凌龙为三少爷。
“贱婢!休要血口喷人!我儿凌龙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贱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白氏面色狰狞,向着绿柳扑去。绿柳吓地一缩,歪倒在地上。
“胡闹!把白氏给我拉开,成何体统!”安母喝道。
“秋云,你亲自带人去给我把三少爷请来。”安母对身边的嬷嬷说道。
“是。”秋嬷嬷领命去了“伊兰院”,很快便将安凌龙带了回来,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衣衫不整丫鬟。仔细看,那丫鬟脸上还带着伤。
“老夫人,三少爷来了。”秋嬷嬷回到安母身边,在安母耳边低语了几句。
“凌龙,那丫头可是你屋里的人?”安母按压下怒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
“是啊,可是那丫头犯了什么错?祖母只管处置便是,孙儿没有意见。”安凌龙瞥了一眼缩成一团绿柳,无所谓的说道。
“彭!”安母直接将茶杯掷到安凌龙脚边,她没想到安凌龙如此冷情冷血。
“孽障!这丫头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安比槐却是比安母更早开口质问。
“爹,话可不能乱讲,一个其貌不扬的卑贱婢女,粗手粗脸,端茶倒水尚可,至于其他?儿子怎么会对她感兴趣,就算是通房丫头,她也不够资格吧。”安凌龙弹弹身上溅到的茶水,嗤笑道。
“你!你还敢不承认?人是你房里的,不是你还有谁?”安比槐气的不轻,安凌龙还是那副平平静静的样子。
自打安凌龙出现,陵容就一直暗暗观察着。安凌龙身体弱,十岁以前极少出自己的院子,陵容对安凌龙的印象不深,印象里安凌龙还是个比西子还要病弱几分的小孩。如今,这个小孩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大到所有人都不认识的样子了。虽然“伊兰院”的动静她一直都有留意,但是有关安凌龙的消息得到的却不多,一般都是些生病、吃药、又生病、吃药,反反覆覆。
“槐儿,你坐下,后宅的事你一个大老爷们就别插手了。”安母已经彻底有了计较,准备好好料理一下。
“是。”安比槐黑着脸坐了回去,猛灌了一大杯茶水才觉得气顺了些。
“凌龙,这丫头说孩子是你的,你又说不是。既然双方都各执一词,那就各自拿出证据来自证吧。”安母淡淡道。
“祖母,这丫头确实是孙儿房里的人,出了这样的丑事,孙儿管教不力,理应受罚。至于其他,孙儿问心无愧,望祖母还孙儿一个公道。”安凌龙恭顺地说。
“嗯。”安母冷淡的应了一声,又转去问绿柳。
“绿柳,既然你说孩子是三少爷的,可有证据?可有人可以证明三少爷曾经找你服侍过?你要知道,污蔑主子,其罪不轻。”
“奴婢…奴婢…奴婢不敢说谎…是三少爷心情不好喝了酒就…就把奴婢…就要了奴婢…”绿柳慌慌张张,语无伦次。
“白姨娘!白姨娘她知的!她不让奴婢声张,还给了奴婢十两银子…十两银子…还有一支钗,钗好漂亮!奴婢一直戴着…戴着…”绿柳在头发上胡乱摸索着,扯下一支金钗。
“秋云!”安母唤了一声,秋嬷嬷便会意将那支金钗接过来呈给安母。
安母看了几眼那支钗,足有一两重的赤金金钗,绝不是一个小丫鬟可以拥有的。
“槐儿,你来看看,可认得这只钗?”安母将金钗递给安比槐,安比槐接过钗细细一看。
“这……这是我年前才在金店打造的,确实是白氏之物。”安比槐握紧金钗,神情复杂。
“白氏,你可有话说!”安母问道。
“这只钗,奴婢遗失了许久,想不到是被这个贱婢给拾了去,还污蔑奴婢,老夫人要给奴婢做主啊。”白氏哭诉道。
“白姐姐如此疼爱三少爷,一定时常去三少爷院里,这金钗那丫头就明目张胆的戴在头上,白姐姐怎么可能看不到?姐姐是将我们大家都当做傻子来戏弄吗?”韦氏嗤笑。
“……”白氏低头不语。
“绿柳,除了这只钗,你可还有其他证据?”安母没有再追问,只是再次望着绿柳。
“奴婢……奴婢……奴婢有!奴婢有…芍药!是芍药!芍药有看到…还有…还有白姨娘身边的吉祥、如意,她们都在!都在!除夕…除夕那天早上,白姨娘来找三少爷…大家都穿的好漂亮…好漂亮……”绿柳努力回想,零零碎碎地说着。
被点到名的所有人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凌龙,你可有话说。”安母问着一边站着的安凌龙。
“祖母,除夕那天,孙儿病的迷迷糊糊,不知道到底有发生过什么?”安凌龙无辜的说道,“再说,就算那天有发生过什么,也绝不是孙儿的本意,许是这丫头见孙儿神志不清,故意为之,想讨要些好处吧。”
“我……我没有!老夫人,奴婢…奴婢没有做过…是三少爷…三少爷说安家的丫鬟…他喜欢哪个就可以要了哪个…不只奴婢…还有…红叶…还有…吉祥如意…奴婢见过她们衣衫不整的…从三少爷…从三少爷房间里出来……”绿柳受了惊吓,开始语无伦次地说个不停。
“……”众人一听,个个都心里一惊,倒抽了口气。
“秋云,你带几个嬷嬷去给我将‘伊兰院’所有的婢女都检查一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信口雌黄。”安母面色沉沉地吩咐道。
“娘,让芸嬷嬷一起去吧,芸嬷嬷是医女出身,想来可以帮上忙的。”方氏提议道。
“嗯,就依你的意思去办。”安母颔首同意。
秋嬷嬷带着一众嬷嬷,押着“伊兰院”所有的丫鬟去了一边的耳室进行检查。见状,白氏的脸色白了又白,安宁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只有安凌龙还是那副傲慢又无动于衷的样子。陵容也不得不对安凌龙侧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不擅长阴谋诡计,将就看吧
第18章 家事(3)
小半个时辰之后,秋嬷嬷带着所有嬷嬷、丫鬟回来复命,除了秋嬷嬷面色如常,其他所有人脸色都颇为凝重。
“回禀老夫人、老爷、夫人,奴婢等已经细细检查过了,除了芍药,其他所有丫鬟都已破了身,红叶跟绿柳一样,身上也有不少被虐打的伤痕;另外,吉祥也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秋嬷嬷面无表情的回禀。
“安凌龙,你还有什么话说!”安母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安凌龙,觉得心口一阵一阵发寒。
“不过是几个爬床的低贱奴婢罢了,祖母又何必如此生气,孙儿纳了她们就是了,能做上姨娘也是她们的福分。”安凌龙毫无悔意的说道。
“低贱?她们低贱,你又高贵到哪里去?贱。人生的的贱。种!连自己姐姐和娘亲身边的人都敢碰,小小年纪如此狠毒,将整个后院弄得乌烟瘴气!淫。乱不知丑!”安母气的口不择言,转头对着安比槐大骂:“罪魁祸首是你啊!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都是你做下的孽,纳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不说,生出来的也是个贱种!毫无廉耻之心!跟他那不知廉耻的娘一模一样!”
“娘,我……”安比槐羞愧难当,垂首跪在地上。
“我安家容不得这等污秽之人!小小年纪便如此心冷狠毒、淫。乱不堪,这以后还了得!”安母决绝地说。
“娘!凌龙毕竟是我的儿子啊!”安比槐哀求道。
“哼!儿子,他有当你是他的老。子吗?”安母怒火难消。
“祖母,您消消气。弟弟还小,可以慢慢教的;他身子骨又弱,还是让他呆在自己院子里好好休养吧。不如就等到弟弟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再出门就是了。祖母,您觉得陵容的想法可好?”陵容突然开口劝道。
“大小姐,你啊就是心地太好。俗话三岁看到老,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三少爷连错都不肯认,怎么可能改的好?”韦氏不赞同道。
“这……凌龙,你赶快跟祖母认个错,认个错就没事了。”陵容着急地看着安凌龙劝道,眼睛里冷冷的没有温度。
“认错?我为何要认错?我何错之有?!”安凌龙颇为不屑地瞥了眼陵容说道:“不过是几个贱婢,本来就是我安家花钱买回来的,给了我就是我的人,我想怎样就怎样。别说我只是要了她们,就算我卖了她们甚至打杀了她们,也没人能说我错!就算错也是她们的错!以下犯上,泼主子脏水,这样的狗奴才留着也没用!大姐,你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就别开口!”安凌龙略略激动的说道。
“你……”陵容吃惊地看着安凌龙,眼中寒意更深,泛着隐隐的杀意。
“容儿,你不用再给他求情了,他不值得!不是什么人都配给我的容儿做弟弟的。”安母轻轻拍了拍陵容的手安慰道。
“祖母!您这样偏心,我不服!就算大姐是嫡女,也是要嫁出去的,是不能继承家业的!”安凌龙气汹汹地说道。
“逆子,你给我闭嘴!”安比槐呵斥。
安母淡淡看了安凌龙一眼,冷笑道:“安家自然不需要容儿来继承家业,我安家好儿郎多的很!我的容儿只需要安心做个千金小姐,长大了再找个如意郎君,一世合乐就好。而你,一个病怏怏的庶子,又凭什么说要继承家业!”
“祖母,话不能这么说。大哥自幼只爱读圣贤书,二哥就爱舞刀弄枪,四弟年纪又小,凌龙虽然不才,但还是十分乐意为安家分忧、为祖母分忧的。”安凌龙理直气壮的说。
安母不禁被气笑了,看着安凌龙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异想天开的疯子。
“哦~~那你想如何分忧?你又有何才能来分忧?”
“凌龙一直有跟着堂舅父学习经商之道,一定可以帮祖母打理好家里的生意的。”安凌龙眼睛一亮,轻快地说道。
“舅父?哦,对了,不说我都忘了你还有个在安家做掌柜的舅父,难怪野心勃勃!让你接手安家的生意,保不准哪天这家就改性‘白’了!”安母讽刺道。
“祖母你怎么能这样想孙儿!孙儿……”安凌龙气愤不已地反驳,张牙舞爪的样子甚是扭曲。
“你给我住口!安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就算凌志、凌勇不愿接手家业,也轮不到你!不自量力!”安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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