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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重生之安陵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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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住口!安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就算凌志、凌勇不愿接手家业,也轮不到你!不自量力!”安母不想再与安凌龙多费口舌,转而看向安比槐道:“槐儿,你也看到了,这便是你的好儿子!上不尊重长辈、不友爱手足,对下人更是连人性都没有!”
“……”安比槐脱力地垂下头,艰难地说道:“孩儿愚钝,此事便任凭母亲做主,孩儿没有异议。”
“老爷!凌龙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能……”一直被看着的白氏哀求道。
“你闭嘴!好好的孩子被你教成这副样子,你还有脸质问我!”安比槐恨恨地骂了白氏一句,面色铁青。
“只不过是几个丫鬟罢了,有何大不了!我儿是安家三少爷,难不成连纳几个通房都不够资格吗?”白氏理直气壮地反驳。
“纳通房丫头并无不可,但是凡事都有规矩,凌志、凌勇为嫡亦为长(zhang),他们尚未有通房丫头,他一个庶子凭什么?!
再着,就算是纳通房丫头也有该守的规矩!他如此做派,是淫。乱后院!不要以为当年我允许你进了门,你就真是个合理的存在!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也不过是个签了卖身契的奴婢!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安母毫不留情得刺道。
闻言,白氏的脸变得毫无血色,再不敢言语,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祖母!您怎么可以如此侮辱我母亲!再怎么样她也是安家的人,是您的儿媳,又为安家孕育了子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安凌龙为白氏打抱不平。
“儿媳?功劳?我安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只有箬竹一个人,韦氏是合理合法的姨娘,而白氏?她是怎么进门的,她自己清楚!这么多年,看在你和安宁的份上,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追究那些个烂事,已经是仁至义尽!”安母缓了口气,继续道:“从今日起,给我封了‘伊兰院’!白氏,你就在小佛堂里静心礼佛吧!以后就不要再出来了。而安凌龙,既然身体弱,你就跟你娘一起在‘伊兰院’好好休养吧,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出来。至于安宁,就搬到韦氏的院里吧,好好跟着嬷嬷学规矩。”
“老夫人……老爷!”白氏见安母神色坚定,便知没了转寰余地,便转向哀求安比槐。安比槐扭开头,没有开口。
“来人,将白氏和安凌龙给我送回‘伊兰院’,撤掉‘伊兰院’所有的下人。秋云,你去庄子里找两个身体强壮家丁的来伺候安凌龙,白氏那边让青嬷嬷留下伺候,以后“伊兰院”的一日三餐秋云你就多费些心。其他人,没事就不要进出了。”安母类似风行地吩咐下去,立刻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堵了两人的嘴,架着人拖了出去。
“娘,你看这几个丫头该怎么处置才好?这实在是……”方氏低声问道。
“吉祥和绿柳就暂时搬到‘徳平堂’西偏院去,其余的丫头箬竹你看着发卖了吧,这些事千万不能传出去。”安母疲累地捏捏眉心,脸色颓败。
“娘,您放心,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这折腾了大半天了,娘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方氏轻轻为安母捏了捏额头,安慰道。安母拍拍方氏的手,应了。
最后的最后,除了怀了身孕的那两个丫头,其他丫头都被卖的远远的,安凌龙和白氏也被彻底圈了起来,事情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卿容院,陵容的房间
“小姐,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芍药已经拿到了自己的卖身契,跟着她的表哥回乡下老家去了。”宝淑说道。
“她可有说什么?”陵容漫不经心地问道。
“奴婢给了她十两银子做添妆,芍药说她十分感谢小姐的大恩大德,还说永远都不会再来松阳县了,请小姐放心。”
“她倒是聪明。宝淑,做得好。”陵容微微一笑,好心情地拨拨指甲。
“小姐,凌勇少爷差小柱子来问,问小姐这儿可还有折耳根?说是凌勇少爷晚膳没吃饱,想要吃凉拌折耳根!”宝珠从在外屋进来,乐不可支地说道。
“这个凌勇,就知道吃!宝珠你去看看我们这儿的小厨房里可还有那折耳根?有的话全部给凌勇送过去吧,那么大的气味,闻着都让人受不了,也不知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吃!”陵容好笑又好气,不过鉴于凌勇的这点小癖好帮了她一个忙,陵容大度地决定纵容他了。
“好咧,奴婢这就去办。”宝珠笑嘻嘻地带着小柱子去了厨房。
房间里便又只剩下了宝淑和陵容,宝淑这才敢开口询问。
“小姐,这白姨娘虽然被关了起来,但是,若是有一天老爷又心软把她放出来了,那可如何是好?还有三少爷……”宝淑很担忧。
“是不是在奇怪我为何帮安凌龙求情?”陵容看着宝淑问道。
“是,奴婢不明白。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这不是很危险吗?”
“宝淑,你要记住,安凌龙毕竟是我的‘弟弟’,就算我再不喜欢他,对他再不满,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再说以安凌龙那自认高人一等的性子,是绝不会领我情的。不过他领不领情并不重要,我做不做才是最重要的,你可明白?”陵容慢慢说道。
“可……小姐,就不怕她们死灰复燃吗?”
“怕?我为何要怕?就怕他们就此认了命,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没有希望,而是看着希望不断破灭,没有得到过又怎么能体会失去的痛呢。”陵容垂眸浅笑,眼里的冷芒藏得甚好。
不过,安凌龙这条毒蛇她是不会再留了,她不会假手于人,这次她只是做了些小小的手脚,借着安母之手将人圈起来,她不想让他那么轻易的死掉。死,太容易,不足以弥补白氏犯下的罪过,她更喜欢将痛苦延伸。
让他再活些时日吧,不能因为这么个肮脏的人耽误了哥哥的前程,待哥哥考试结束…便是他安凌龙的死期!从现在起,他便可以卧床休息了。反正,他一直都病怏怏的不是?受了如此打击,病倒了才正常不是?
而白氏,她一定会让她多活几年的,她白氏曾经附加在娘亲身上的痛苦与绝望,她会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完完全全地还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
更一章~~慢慢看……
第19章 新的开始
那日风波之后,安母便病倒了,方氏和韦氏轮流照顾在侧;凌志凌勇考试在即,各自努力着,甚少待在府里;白氏被看着每天在“伊兰院”里礼佛,不是拣佛豆,就是诵经或者抄经书,穿的是粗布衣服,吃的是寡淡的斋菜,不过短短数日便苍老消瘦了许多;而安凌龙则又病倒了,反反复复的折腾,却始终吊着一口气,死不了活不好。最没有变化的要属安比槐,安比槐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每天仍是白天无所作为的去衙门办公,回来就去给安母问个安,然后坐吃等喝,万事不操心。
陵容没有心思去理会安比槐,近日安母生病,方氏又要侍疾,铺子里的事情都由陵容处理。
白氏的堂哥白锦荣被赶出了安家,陵容换了铺子里的几个伙计和账房,将所有铺子都收回到自己手里。又请了几个有经验的账房先生,重新将这几年的账务排查了一遍。不出所料,白锦荣这几年确实贪墨了不少银两,还暗地里置办了个三进的宅子,养了一房美妾。
被赶出去以后,白锦荣没了营生,手里渐渐没了银两,那女人便卷着房契和细软头也不回地跟人跑了。白锦荣只得四处找工做,只可惜贪墨主家银子的事传了出去,无人敢请,只能做些打杂或者搬搬扛扛之类的活计,日子过的甚是艰难。白锦荣曾几次三番地想要混进安家,都被陵容的人给拦了下来,没能得逞。
陵容这样忙忙碌碌了一个月,家里的铺子总算是重新上了轨道,生意还不错。安母的病也痊愈了,只是到底年岁大了,精神大不如前,便彻底放了权,将家里的事和铺子里的事都交接给了方氏,陵容和韦氏辅助。
凌杰、陵妍、陵姝几个小的虚岁已经6岁,到了该启蒙的年纪。凌杰是男孩,自然是去学堂上学,近来家中进项颇为充裕,便送凌杰去了县里最好的学堂;至于陵妍和陵姝,方氏则请了专门的女师傅来家中教导,每天上午学习习文断字,下午还要学习礼、乐、御、术以及厨艺、女工,这个时代的女子比男子要辛苦得多。不过鉴于陵妍陵姝年岁尚小,方氏并没有将两人的时间排满,只上午学习一个时辰,下午学习一个时辰,其他时间两人还是可以享受小孩子的悠闲时光。
天气越来越热,已经进入了六月份,离秋试还有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凌志这些日子已经极少出门了,专心在家温书,偶尔会去找马大人询问些学问上的事情。安母和方氏都有些紧张,每天汤水补品不间断,生怕凌志饿着累着。
陵容也没闲着,她正四处找寻冰块。家里也是这几年日子才好过些,根本没有冰窖,眼见天气一日热过一日,让人浑身都不舒服。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都是不耐热的,凌志又要专心温书,冰块必不可少。只是这冰块一般只有大户人家才会有,极少会有出售的,陵容一时之间还没能买到。又这样挨过了半个月,眼见马上要到七月了,陵容还是没有买到冰。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陵容只能去拜托恬儿。恬儿家虽然人口简单,但是底蕴却深,拥有自己的冰窖,有了恬儿的帮忙,便匀了一些冰给陵容。虽然量不大,但是省着用还是可以对付些时日。陵容将冰给安母和凌志送了些去,又匀了一点给三个小的,自己却没有留。另一方面,陵容还在努力找寻冰块。后来还是陆陆续续买到些冰,只是杂质多、价格也高,只能勉强用来降温,却无法食用。陵容本来想要给自家建造一个冰窖,可惜造价实在是太高,只能暂时放弃。
七月份,天气开始进入最热的时节,雨水也开始增多,闷热潮湿的天气让人痛苦不堪。
“小姐,‘徳平堂’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绿柳要生了,老夫人已经派人去找稳婆来了。”宝珠端着一碗沁凉消暑的酸梅汤走了进来,神秘兮兮地说道。
“不是才七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要生了。”陵容喝了一口酸梅汤,淡淡问道。
“说是贪嘴喝了一碗冰镇银耳汤,然后就肚子疼,就发动了。”宝珠道。
“嗯,不错。你多留心一下,生了再来禀报。”陵容吩咐道,宝珠兴致勃勃地去了。
结果等了一天一夜,只是等来一个不算好的消息。孩子早产加难产,虽然是生下来了,还是个儿子,不过身子骨却极差,能不能养活还是个问题;而那个绿柳就没那么好运了,生下孩子便大出血去了。一个连通房丫头都不算的奴婢,去了也不过是一口薄棺,草草埋了,碑都没立一个。安母找了个奶嬷嬷来照看那个孩子,那孩子倒是命硬,虽然喝药多过喝奶,却还是好好的活了下来。
“小姐,听青嬷嬷说‘伊兰院’那位又不安分了,吵着嚷着想见自己的孙子,还想着给那孩子上族谱,办满月宴呢。也不知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敢这样嚣张。”宝珠小声地跟陵容八卦。
“底气?她不过是仗着那孩子是安家第四代上的第一个子嗣罢了,想来是认为她自己那一脉又有了可争的资本了,不知所谓。”陵容冷冷一笑,不屑道。
“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奶娃儿,养不养得大都难说,哪里来的信心?”宝珠难以置信。
“不必理会她,让青嬷嬷多费些心把人看好了。对了,那孩子不是身体不好吗?你去多找些经书和白绢,让青嬷嬷给白姨娘送去,让她看着白姨娘一个字一个字地绣好,就说是用来给那孩子祈福的。还有,别忘了给青嬷嬷送些银两和酸梅汤过去,天热,让青嬷嬷保重好身体。”陵容浅笑着说。
“好咧,奴婢这就去办。”宝珠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留下的陵容不自觉地用手摸着自己的眼睛,刺绣可是最伤眼睛的,想当年娘的眼睛就是这样熬坏的,她要让白氏也尝一尝这份痛苦!
那日的小插曲过后,安家又恢复了平静,那个孩子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什么。日子还是一天一天过,距离乡试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家里的氛围也变得紧张起来。
乡试于八月举行,故亦被称为秋闱。七月中旬,凌志便准备启程赶往乡试所在地——处州;松阳县隶属处州,而处州是浙江省辖地里最大的城市,也是浙江省主要会试场所之一。
乡试分为三场进行,以初九、十二、十五日为正场,考生于每场正场前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甚是辛苦。
且清代乡试场规极严,对试前、试后、场内、场外,皆严立禁令。对考生夹带防范尤严,进场时进行严格搜检。为防止夹带,规定考生必须穿拆缝衣服,单层鞋袜,皮衣不得有面,毡毯不得有里;禁止携带木柜木盒、双层板凳、装棉被褥;砚台不许过厚,笔管须镂空,蜡台须空心通底,糕饼饽饽都要切开。
为此,安母和方氏早就为凌志备下了许多考试专用的东西,衣服、鞋袜、被褥、板凳、砚台、笔管、烛台……应有尽有,林林总总收拾了一大包,让凌志哭笑不得。
“娘,这些都可以在处州置办,您又何必……”凌志看着已经塞了半个马车的东西,笑得无奈。
“那怎么能一样?出门在外不比家里,一定要准备齐全了才好。”方氏不理会凌志,继续忙忙碌碌地往马车上搬东西。
“哥哥,你就依着娘吧,不然娘该亲自陪着你去考试了。”陵容捂嘴偷笑。
“唉~~”凌志只能妥协。
七月二十三日,凌志带着一个书童和一个小厮出发了。临出行时,陵容塞了一个信封给凌志,里面装着一张屋契,只是个两进的小房子,是陵容提前派人去处州置办的。虽然房子不大,位置也有点偏僻,但是胜在环境幽静且距离会试的贡院较近,很适合应考的读书人住。
马车上,凌志握紧屋契,心里暖暖的、涩涩的。
‘容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考取功名的,我一定会成为你最好的依仗,一定会。’凌志暗暗发誓。
这厢,凌志忙着科考,另一边陵容也闲不下来。因为凌勇今年要参加武生的考试,即武科的童试。
武科的童试分内外场,第一、二场为外场,考试马射、步射、硬弓刀石;第三场为内场,主要考策、论。弓马骑射这些,陵容倒不担心凌勇会通不过,但是这策论……陵容只能哀叹。所以,这些天陵容一直押着凌勇看书、写策论,惹得凌勇哀嚎连连。
武生的考试比文科的乡试考试要早,所以凌勇比凌志更先下场考试。因为只是童生的考试,考场就设在松阳县内,距离赫鲁克将军的府邸很近,考试那天陵容便去了将军府找恬儿玩,顺便等消息。
“陵容姐姐,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在担心安凌勇?”恬儿无聊的托着腮,看着魂不守舍的陵容。
“是啊,凌勇第一次参加考试,也不知道会不会紧张。”
“姐姐就是想太多了,他那么野蛮,才不会紧张呢!姐姐该担心的是他会不会一时冲动,把人给打伤了。”恬儿嘟嘟嘴,不高兴地说道。
“额……也是。”陵容无奈的笑笑。
“姐姐,不要担心了,在家里好无聊啊,我们出去逛逛吧?好不好,好不好嘛~~”恬儿爱娇地拉着陵容的袖子撒娇。
“……,好吧。”陵容妥协。
陵容被恬儿拉着闲逛了大半天,累的无暇再去想凌勇的事。
“恬儿,我们走了许久了,休息一下吧。”恬儿精力太好,陵容实在是奉陪不起了。
“姐姐,你的体力太差了啦!人家都还没有逛完!”恬儿嘟囔道。
“对不起恬儿,扫了你的兴致。”两人坐在茶楼的厢房里,陵容轻揉着酸疼的腿,抱歉地看着恬儿。
“没关系啦,我们下次再逛也一样啦。不过,姐姐,你真的该多动一动才对。不如……明天我们去骑马吧!”恬儿眼睛一亮,提议道。
“可是……我不会骑马。”陵容为难地说道,虽两世为人,但她还从未骑过马。
“没关系啊,我可以教姐姐啊!刚好前几日,我阿玛给我寻了只温顺的小母马,最适合初学者骑了!”恬儿兴致勃勃地提议。
“这……好吧。”陵容想了想,答应了。
“耶!好哎!”恬儿抱着陵容笑得灿烂,陵容也不由笑了,跟恬儿在一起她总觉得人生充满欢乐。
后面的几天,陵容一直被恬儿拉着去学骑马,直到凌勇考试结束,陵容还在马场上磨炼着。每天都兴致勃勃地去,腰酸背疼地回,却还是乐此不疲,慢慢的,陵容可以自己骑着马慢慢跑。
陵容发现,她开始慢慢爱上了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看到大家的留言,很感谢大家的宝贵意见,有些问题确实是考虑不周,以后会慢慢修改。不过近来,存稿已用完,还是先赶剧情啦~~
第20章 兄妹相见
有木名丹桂,四时香馥馥。花团夜雪明,叶翦春云绿。
风影清似水,霜枝冷如玉。独占小山幽,不容凡鸟宿。” ——白居易《有木》是夜,陵容独坐在窗前,吹着淡淡的清风,闻着香甜的桂花香,感受着夜的寂静,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今日已是八月十三,后日便是中秋节,但是陵容却没有过节的心情,因为明日便是会试的最后一场考试了。十四日到十六日,就三天,哥哥寒窗苦读十年,也不过就为这几天。
唉,也不知哥哥怎么样了,可有吃好、睡好?人人都说贡院里条件艰苦,许多学子还未考完便已累垮,每年不知有多少学子怀抱期望而去却是铩羽而归。科举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何其艰难,只盼哥哥能一切安好。陵容胡思乱想着。
不一会儿,陵容的思绪又飘到了凌勇身上。凌勇的武生考试早已结束,放榜时间大约在八月底九月初;据凌勇自己说,他的外场考试成绩绝对可以名列前茅,内场考试的考题也是曾经凌志给他练习过的,他大概能记个七七八八,考个童生应该是没问题的。这不,一考试完,便又像个脱缰野马一般四处游荡去了,甚少在家。陵容对此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由他胡闹。
月上西梢,已是三更天了,陵容还是聊无睡意,漫漫长夜,不知何时是尽头。就像曾经在那紫禁城中,无数个寂静枯清的夜晚,让她看不到未来的路,只剩彷徨与恐惧伴随左右。不,不,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不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安陵容了!她有娘,有哥哥,有弟弟妹妹,还有美好的未来,她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一定会!
陵容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身上披着薄被,暖暖的。
“小姐,你醒了?赶紧来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吧。若是还想睡,也等吃了东西再睡吧。”青玉端着一应洗漱用品走了进来,唠唠叨叨道。
“青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陵容一边洗脸一边问道。
“刚刚巳时,小姐可是还困顿?”青玉一边陵容梳头发,一边问道。
“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不叫我起来?”陵容皱眉。
“小姐昨晚睡得那么迟,奴婢怕小姐起的太早,气色会不好,那样夫人又要担心了,所以就没敢叫醒小姐。”青玉低声道。
“下不为例。好了,赶紧收拾好,我要去给祖母和母亲请安。”陵容摆摆手,不再追究。
陵容到达“徳平堂”的时候,发现方氏也在,陵容一一请过安,便入了座。三人有说有笑地商讨着明日中秋家宴的事,都有意无意地回避了凌志会试的事。
这一次的中秋家宴相对以前要冷清的多,凌志尚在会试中,白氏和安凌龙被禁足,大家只是一起用了晚膳,便各自散了。
明日,会试就要结束了。
八月十六日,处州贡院。会试第三场考试即将结束,贡院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应考生员的家属或者家仆。考生陆陆续续地从贡院里出来,个个脸色苍白,不同的是精神气,或放松,或颓废,或迷茫,各不相同。
凌志走出考场的时候时间,已是巳时二刻,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两天多没有见过太阳的凌志有些许不适应,下意识地抬手遮挡阳光,老早等在一边的书童习墨连忙跑过来,扶着凌志上了马车。
“少爷,昨日收到了小姐寄来的家书,少爷可要现在看?”习墨询问。
“拿来吧。”凌志揉揉酸胀的眉心,接过习墨递过来的信。
陵容并没有在信里询问凌志考试的事情,只是简单说了些家里的事,又询问凌志何时归家。凌志回到屋里,便提笔开始写家书。
会试在九月放榜,大约也就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在处州和松阳县之间来回一趟,还是需要耽搁个三四天。所以凌志并不打算来回折腾,他打算等放榜之后再回家。而且与凌志一样来自其他县的考生有很多,大多数考生都没有离开,留在这里可以与其他学子多多交流切磋,对以后也大有裨益。
凌志狠狠睡了一天,才觉得彻底活了过来。收拾好自己,凌志便一个人去了处州极为有名的“及第楼”,那里是读书人聚集地,每天都有不少学子在那里高谈阔论。
另一边,陵容收到了凌志的家书,知道凌志要等放榜之后才会归家,心里始终觉得有些放心不下。凌志离家时盘缠虽然带的不算少,但是历来发榜第二天,都会在各省巡抚衙门举行“鹿鸣宴”,到时候主考、监临、学政内外帘官和新科举人都会参加,这些人都需要打好关系;“鹿鸣宴”之后也是一样,这样那样的应酬是少不了的。陵容想了想,决定亲自去一趟处州。
“容儿,你可想好了?处州距离松阳县还是有一天多的路程,你又从未出过远门,这太危险了!”方氏担忧地看着陵容。
“娘,一天的路程并不远,再说不是还有安富和奶嬷嬷陪我一起去嘛,不会有事的。”陵容劝慰道。
“箬竹,就让容儿去吧,有容儿陪着,志儿也能轻快些。”安母想了想,答应了。
“娘……这……”方氏犹豫,她是放心不下凌志,但更不愿陵容冒险,对她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
“娘,您不要担心,我保证一到处州立刻写家书回来!”陵容保证道。
“好吧。”方氏无奈答应。
第二天一大早,陵容便启程去了处州。这是陵容第二次出远门,第一次是选秀那次,那一去便再也没有回头路,成了永远。
陵容到达处州那处宅子的时候,接近正午十分,凌志并不在家,只有习墨一人在,见到陵容一行人着实吃了一惊。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您喝茶…我…我这就去找少爷回来!”习墨急吼吼地说道。
“好了,别忙了,我来都来了,也不着急这一时。先带奶嬷嬷去收拾房间吧,怎么着也要住个十几日,总要好好收拾一下。”陵容浅笑着说道。
“是!小的这就带奶嬷嬷去。小姐您……”
“我四处走走,你们去吧。”陵容走出客厅,在小院里慢慢闲逛。
小院很简单,虽然有种花草,却乱糟糟的,一看便知无人打理。院子东边的架子上还晾了几件衣服,皱皱的,明显洗了过后没有拉直;厨房倒是干净,锅里除了有些水,完全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唉……就知道会是这样。”陵容无奈地叹口气。
“小姐,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小姐要不要先小睡一会儿?赶了这么久的路,小姐肯定累坏了。等会儿奶娘做好饭,再去叫小姐起床,可好?”奶嬷嬷收拾好房间,便出来寻陵容,心疼地对陵容说。
“奶娘,您就别忙了,这一路上您都没怎么合过眼,肯定累坏了。今日就让习墨去外面买些吃食回来吧,将就一下,待明日奶娘再自己生火烧饭吧。”陵容拉着奶嬷嬷的手,劝道。
“这怎么能行?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要是吃坏肚子可怎么得了?小姐稍等片刻,奴婢动作很快的,马上便有的吃了。”奶嬷嬷不赞同道,说着便往厨房走去。
“奶娘~~”陵容连忙拉住奶嬷嬷,无奈道出实情:“厨房里什么都没有,连米都没有,所以……”
“这!哎呀,真是的,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少爷是过的什么日子!这都快午时了,我这就让习墨去买吃的回来,小姐先回房休息一下吧。下午我就跟安富去置办些东西回来,保证今晚就有热乎饭菜上桌。”奶嬷嬷说完,便风风火火地干活去了,只留下陵容一人哭笑不得。
等到凌志回来,已接近酉时,天色都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奶嬷嬷早早便已经带着习墨在厨房忙活开来,习墨虽然做饭不成,但烧火还是能用的,便被奶嬷嬷抓了壮丁。
凌志进屋便看见热腾腾的饭菜摆满了整张桌子,陵容正坐在桌前,笑盈盈地看着他,始料未及的场景让凌志一下愣在那里。
“容儿?”凌志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
“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空腹饮酒了?”陵容站起身,迎了上去,扶着凌志进了屋。
“习墨,去打盆热水来,给哥哥洗把脸醒醒酒。哥哥,你先快坐下来。就算是交际应酬,也要注意分寸啊!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陵容忙忙碌碌地说道。
“容儿,你怎么来了?”终于回过神地凌志问道。
“怎么?哥哥还不欢迎我啊?还不是不放心哥哥你一个人在外!总是不知道爱惜自己,让人操心。”陵容不满地嘟嘟嘴。
“好容儿,哥哥自然是欢迎你的。哥哥只是担心你一个人路上不安全,容儿别生哥哥的气了。”凌志赶忙哄自家妹妹。
“好了,就原谅哥哥这次。”陵容破气为笑,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自家哥哥。
“哥哥瘦了好多,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吧?”陵容心疼地说道。
“没事,只是考试那几天没有休息好才瘦了些,很快便会长回来的。”凌志笑着安慰。
“对了,只顾说话了,哥哥还没用晚膳吧?奶嬷嬷做了许多你喜欢的饭菜,哥哥一定要多吃一些!”陵容可劲给凌志夹菜。
“好!容儿舟车劳顿,也要多吃一点才行,女孩子还是富态些更好看。”凌志也不停往陵容碗里夹菜。
“我才不要变成胖子!”陵容叫着捂住自己的碗。
兄妹两人万分热闹的吃着饭,心里暖暖的、静静的,终于有了属于家的归属感。
作者有话要说:
科举考完了,后面便会加紧速度尽快进入剧情了
第21章 放榜
陵容来了之后,凌志的日子明显好过了许多,不但每天都有合口的饭菜,有干净熨帖的衣服,更重要的是出门访友不需要自己费心选礼物了,早知道每次选礼物都是他最头痛的事情!现在的日子多美好,每天读读书、访访友,真是悠哉游哉。
相对于凌志的悠闲,陵容就显得要忙碌多了。在好好修整了一晚之后,陵容先是给家里去了封家书,避重就轻地介绍了一下凌志的情况,然后便跟奶嬷嬷一起将小院好好布置了一番,添置了一些家具器皿。然后,便换了男装,带着安富出了门。
奶嬷嬷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带着小厮石头和书童习墨将院里的花草好生修理了一番,还移栽了不少应景的菊花过来,整个小院立刻有了一丝盎然生机;随后又找了工匠将大门重新漆过,又在院里添了副石桌石凳,立了遮阳伞,这才算数。
陵容带着安富在各个大街上闲逛,考察情况,她想在处州置办个铺子,可是手中钱财有限,实在有些难办。就这样转了两天,陵容还是没找到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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