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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重生之安陵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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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让陵容稍稍安慰一些。
这次琉璃送来的宫花给了陵容一些启示,女子无论何种身份、何种年纪都是爱美的,只是喜欢的东西种类不同罢了。
而簪花习俗由来已久,起初女子们只是摘取鲜花簪在发间,后来演变出各种各样由锦缎做成的宫花,无论是鲜花还是宫花都深的女子的喜爱。陵容相信总有一款宫花,会打动马夫人的。
琉璃很实在,紧赶慢赶的又送了有四五十种宫花过来。陵容在这锦绣花朵中挑选着,虽然都很美,甚至比市面上能买到的都要精美,却仍达不到陵容的要求。这些宫花太过普通,只适合一般人家的女子,并不足以让马夫人心动。陵容并不失望,她已经有了想法。
陵容从宫花中挑选了一些寓意好又喜庆的花样,让琉璃带着几个丫鬟一起赶制了一批,放到自家的铺子里贩卖。根据所用材料不同,价格定的高低不一,要过年了,即使是较为清贫的人家也舍得花些银两给家里的娘子、女儿买朵花来戴,所以卖的还不错。
陵容从所得的利润里,拿出三成,给了琉璃一成,剩下两成几个丫鬟平分,小丫头们得了银子都甚是高兴。
眼看着凌志要去马府送年礼了,陵容连夜绘制了图纸,找了个有经验的老师傅帮忙赶制了一批东西,然后又跟琉璃两个一起忙忙活活了一天,总算是赶制出一批陵容满意的贺礼。这次这些小东西若能入了马夫人的眼,她的许多设想办起来就会容易许多。
腊月二十七,凌志要前去给马师傅送年礼,而凌勇则是想要前去找他的马斌马兄弟,于是兄弟二人便带着年礼一同前往。陵容将之前备好的鳄梨帐中香以及连夜赶制好的礼物托凌志一起交于马夫人。
凌志和凌勇到达马府的时候时辰尚早,前去拜访的人寥寥无几。凌勇跟着凌志拜过马大人,送了年礼,便和他的马兄弟一边玩去了,气的凌志咬牙,心里生怕凌勇又惹出什么事端来,暗暗发誓回家以后定要狠狠整治那混小子一顿不可!
凌志跟师傅说了会话,马夫人才从内室出来,凌志这才将陵容准备的东西拿出来,这是陵容千叮咛万嘱咐的,最好能让马夫人打开看看。
“学生安凌志见过师母,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请师母笑纳。”凌勇恭恭敬敬地将礼盒呈上,自有丫鬟接过收起。
“夫人,打开看看吧,为夫很好奇这次凌志又带来些什么有趣的小玩意。”马大人对凌志这个学生颇为喜爱,天资聪颖又努力好学,为人处事落落大方,是个难得的好苗子。
虽然凌志家世普通,但是为人坦荡,气度不比世家子差。关键是很有心,每次送来的节礼都很合他的心意。而且也正因为凌志背后没有没有错综复杂的势力,他才好没有后顾之忧地去栽培。
马大开了口,马夫人也不好拒绝,便点头示意婢女将礼盒打开,却是八朵栩栩如生的宫花,梅、兰、竹、菊,每种各两枝。
“这是……宫花?”马夫人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朵白梅宫花。
说是宫花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宫花,形态更像发簪与宫花的结合体。乍一看,就像是刚从折下来的鲜花一般,还透着淡淡梅香!
白梅的花枝是用纯银雕刻而成,梅的枝节包括纹路都做得很细致,还特意进行了做旧处理,花枝颜色几可乱真;白梅的花瓣事实上是嫩粉色的,是用加了纯银丝线的嫩粉色缎子做得,银丝做骨,缎子为瓣,柔软又坚韧;最特别的要属花蕊,一朵梅花十数根花蕊,每一根都是由极细的纯银丝线并米粒大小的珍珠串成的,稍稍一动,花蕊便会轻轻飘动,看起来栩栩如生!而这一枝簪子上共有五朵形态各异、颜色也稍有不同的梅花,或盛开、或半开、或含苞待放,美的就像是一卷水墨画。
“这是哪家的师傅,居然有这般好手艺?”马大人拿起一朵鹅黄色的团菊宫花仔细端详一番,不由啧啧称奇。
“师傅谬赞,不过是女儿家闲来无事做出的小玩意,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还望师母不要嫌弃才是。”凌志谦恭地说道。
“手艺难得,心思更是巧妙,这份礼物师母甚是喜爱。”马夫人又拿起了一枝翠竹式样的宫花,细细把玩着,竹节是以翠玉雕刻而成,叶子则是以金银丝线、孔雀翎羽合着绿色丝线编制而成,有形有意。
马夫人小心的抚摸着,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
“水碧,去将我前些日子在‘珍宝轩’买的那副头面拿来。”马夫人将翠竹式样的宫花放下,又拿起一朵玫红色的兰花宫花开始把玩。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水碧便端了一个不算小的锦盒回来。马夫人接过锦盒,转手递给了凌志。
“年关将近,这小小礼物就当是师母给安丫头的节礼。他日若是安丫头得了闲,让她来陪师母赏赏花、喝喝茶。”
“凌志代家妹谢过师母。”凌志也不客套,伸手接过锦盒。
几人又闲聊了些时间,眼见前来拜访的宾客越来越多,凌志便识趣地起身告辞,去寻了已经玩疯了的凌勇,一起回了家。
回家之后,凌勇便将锦盒和马夫人的话一并带给了陵容,陵容心下甚是欢喜。
轻轻打开那华美的锦盒,里面是一整套玉石头面,雕琢成玉梳的模样,玉是好玉,打磨的十分光滑,没有多余的花纹,大大小小共有九把。
“这……太贵重了。”陵容取出最小的一把玉梳,细细把玩着,温润如水,绝非凡品。
“这头面虽然贵重,却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物,还不及容儿所送的宫花得师母喜爱,容儿只管安心收下便是。”凌志理所当然道。
“这怎么能一样?宫花再美,也只是占了‘精巧’二字罢了,怎能同这头面相比?”陵容哭笑不得道。
“师母什么珠宝首饰没见过,又怎会计较这些?师母喜爱的正是容儿这份巧思,心意自然比玉石更珍贵,容儿又何必妄自菲薄呢。”凌志有些不解地问道。
“……”陵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是太习惯去计算利害得失。
哪怕是这一次,她花费如此多的心思,也不过是为了搭上马夫人这条线,以便日后经营宫花这门营生罢了。她早就忘了何为真心,在那个华丽的坟墓里,真心一文不值!她从来不敢付出真心,她习惯用利益得失来衡量每个人。或许,她不该把所有人都想的如此功利。
作者有话要说:
先解决钱财问题,后再解决官职问题,一切都会好的
第14章 除夕家宴

古诗云:“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如屠苏。千门万户瞳痛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快,除夕转眼便来到了,家家户户都贴上了喜庆的春联,不少人家门前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年味盎然。
一大早,陵容便被稀稀拉拉的鞭炮声给吵醒了。一边伺候的青玉端来了温水和帕子,伺候陵容洗漱。
“小姐,今天是除夕,老夫人、夫人还有大公子都让人送了新衣来,不知小姐要穿哪一件?”陵容刚梳洗完,宝珠、宝淑和琉璃便各自端了一个托盘过来,每个托盘上面都有一套新衣还带有配套的饰品。
陵容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这些天太忙,让她都没有过年的感觉。如今见丫头们都穿上了崭新的衣服,系着喜庆的红色发带,还爱俏的一人簪了一朵粉色茶花在发间,这才清楚感受到年味儿。
陵容走上前,细细看着那几套衣服。最左边的一套是喜庆的正红色的、绣着蝶穿牡丹图案的旗装,领口、袖口都滚了一圈绒绒的白色兔毛,窄袖、长裙、琵琶扣,中规中矩的样式;再配上一副赤金打造的头面,庄重有余,灵气不足,一看便知是安母准备的;中间的一套是上下两件式的,粉白色银纹绣百蝶度花图案的上衣,腰身紧收,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下面是一袭水粉色绣白玉兰的长裙。再配上一副五彩珍珠头面,清新脱俗,一看便知是方氏的喜好。
最右边的是一套天蓝色绣小猫扑蝶的襦裙,外罩一件天青色滚白边的素纱罩衣。再配上一副小巧精致的玉簪花花钿,俏皮可爱。
“就这套吧。”陵容想了想,还是选了安母送来的那套衣服。
按照大清律例,为区分嫡庶有别,庶室是不被允许穿正红的,上至宫庭下至民间皆如是,正红色是作为嫡出的一种专享权利。即使清朝对未出阁的女子较为宽容,限制的不是很严格,但一般而言,庶出的子女也是不能穿红的。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例外的。当你不受宠的时候,即便你是嫡女又如何,一样不会有人顾忌你!不过现在,她是正正经经的嫡女,没有人能越过她去,她自然是有资格穿这正红的。
青玉和琉璃服侍玲珑穿好衣服,宝珠和宝淑则将另外两套衣服收起来。
衣服很合身,虽然是较为传统的款式,但胜在衣料上乘,做工也精致,穿在身上很熨帖,衬得陵容脸色越发红润。
“小姐的皮肤真好,胭脂水粉都没了用武之地。”青玉便给陵容梳头边说道,嘴巴比蜜甜。
“小姐,今天想梳什么头?”篦好头发,青玉请示陵容道。
“简单一点的便可。”陵容如今还未及笄,头发也不算长,平时对这些也不是很讲究,经常就是梳两条麻花辫或是简单的双丫髻。
“今天是除夕,还是隆重一点好吧?老夫人送来的头面总要用上些吧?”青玉提议道。
“好吧,今天就由你发挥了。”陵容无奈点头同意。
“好咧!奴婢保证把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把府里所有人都给比下去!”青玉干劲十足地开始给陵容梳头。
没办法,谁让陵容平时都不爱在这些方面耗费精力,导致青玉的一手好手艺无处施展,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定要大显身手不可!
青玉的手确实很巧,不过两刻钟便完成了一个垂鬟分肖髻。
头顶头发被分成两股,结成大小双鬟,稍稍固定,使其自然垂下。双鬟之间嵌入一枝赤金打造的鸾鸟锨珠样式的发钗,水滴状的红宝石珠子刚好垂在陵容的眉心处,为陵容增添一丝艳丽;余下的头发以发带轻束,垂于肩上,成燕尾状;最后在燕尾上缀上一枝小小的赤金蝴蝶流苏纹梳,这垂鬟分肖髻便算是成了。
“小姐,您看如何?要不要再多插上两枝钗?”青玉拿着两枝钗在陵容的头上比划着,找寻着最合适的位置。
“很好,就这样吧。”拒绝了青玉的好意,陵容从首饰盒子几捡出一副金镶红玛瑙的喜鹊报春样式的耳坠戴上,便算是彻底装扮完毕。
换上一双厚底的绣花棉鞋,陵容便带着几个丫鬟,前去给安母请安。安府并不大,陵容几人很快便到了安母所在的“德平堂”。陵容到达的时候,“徳平堂”里已经聚了不少人。安比槐、方氏、韦氏、凌志还有几个小的都已经到了,众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让陵容不由加快了脚步。
陵容刚踏进“徳平堂”的门坎,安母便一眼看到了,笑容愈发灿烂。
“真是女大十八变,我们家容儿真是出落得越发标致了。”安母满意地看着陵容,笑得和蔼。
“妹妹今日妆扮得确实分外美丽。”凌志笑盈盈地说道。
陵容笑着接受了众人的赞美,一一给长辈们请过安,送上新年的祝福,便入了座。丫鬟们送上热茶、点心,一家人和乐融融地话家常。
“白氏呢?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来,真是没规矩。”眼见天已大亮,已快辰时三刻,是该用早膳的时候了,安母十分不悦。
“天气寒冷,凌龙弟弟体弱,贪睡些也是有的。想来白姨娘应该是在照顾凌龙弟弟吧,找个人去催一下就是了。这大好的日子,祖母又何必动怒呢。”凌志笑着劝道。
“娘亲,我饿了,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凌杰拽着方氏的衣袖可怜兮兮的问道。
“在屋里喊你吃你不吃,现在又喊饿!忍着。”方氏轻声呵斥。
“是娘亲说祖母这里有好吃的嘛。”凌杰嘟着嘴嘀嘀咕咕。
“开席吧,不等了。”安母脸色欠佳地吩咐下人。
“娘……”安比槐开口想劝,被安母横了一眼便没了底气。
陵容冷眼看着这一幕,尽管心里早就对她这个爹没了期待,还是觉得有些不痛快。再忍忍,一切等到哥哥明年秋试之后再说。不过倒是可以好好筹谋一番,先给白氏送个大礼也不错。
安家人口向来不多,几代单传,到陵容这一辈才好些。近些年家里陆陆续续添了不少人,安母甚是高兴,每逢佳节便会在“徳平堂”设家宴,无论男女老少都齐聚一堂。一般只设晚宴,只有除夕例外,除夕一日两餐均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用膳。
待所有人都入了座,白氏才带着安宁姗姗来迟,妖妖娆娆地给安母请安,奇怪的是安凌龙并没有一起出现。
白氏今日打扮得甚是娇艳,眉心贴着梅花状金箔,妆容精致,梳着软翅头,发间簪着红玛瑙镶就的玫瑰长簪,垂下长长的珠络于颊边,更添一丝妩媚。身上披了件绯红缎锦绣海棠纹披风,里头是一身茜红色织锦团花的旗装,腰身收的细细的,甚是富丽妖娆。
看着白氏这一身装扮,陵容不由眯起双眼。
茜红即为绛红,几与正红同色,只是稍微暗了些,若不细看根本分不出来。看来,这白氏的心是越来越大了,该是时候让她清醒清醒了。
“彭!”同样满怀愤怒的还有安母和方氏,方氏尚且有所顾忌,安母却没有,登时脸便拉了下来。
“放肆!尊卑不分的东西,来安家这么多年也改不了那腌臜气!来人,给我扒了她那一身皮,省的哪天给安家招来祸患!”
“老夫人!奴婢可是做错了什么,让老夫人如此动怒?”白氏安分震惊地跪下,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怜惜。
“娘,您这是做什么?嫣然她……”安比槐着急地上前扶住白氏。
“逆子!大清律例,妾氏不可穿红!我们安家虽不是高门大户,但也是要脸面的正经人家,你这宠妾灭妻的逆子!非要惹来祸患才知道错!你给我跪下!”安母大怒!
“娘!这不过是茜红啊!又不是正红。”安比槐跪在地上梗着脖子辩解。
“茜红?什么样的妾氏会穿茜红?都是些妄想能取代正室的贱婢!今日这贱婢当着我的面都敢穿茜红,他日就敢骑到箬竹头上去!今日我便是发卖了这贱婢,也是正理!”安母气的不轻。
“娘,你别生气,相公不同俗务,定不是故意的。”方氏赶忙抚着安母的背安慰,垂着眼睑,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没有丝毫余光望向面前那两人。
“白姐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老爷堂堂三尺男儿不通俗务也就罢了。但姐姐你已身为人妻多年,不说相夫教子,但女子的妇容妇德总该知晓啊!虽然妹妹出身也不高,但好歹三从四德是知晓的,《女戒》也是熟读的。”韦氏苦口婆心地对白氏说,随即又看着安比槐道:“老爷,您糊涂啊!这啊也就是在自己府里没有外人,若是传了出去不止会损害安府的名声,搞不好还会影响老爷的前途!到那时可如何是好啊!”
“我……”白氏哑口无言,死死握住安比槐的手。
“这……哪有这么严重?不过是件衣服。”安比槐脸色苍白,挣开了白氏的手。
“老爷,您有所不知,这纵容妾氏穿红,在以前的宋朝元朝啊,当家老爷也是要受到刑罚的,据说要判下大狱一两年呢!即便是现在,这也没有哪个有身份的人家会做这种事,说出去是要让人戳脊梁骨的啊!老爷,你糊涂啊!”韦氏向来牙尖嘴利,又曾跟在安母身边多年,对安母的心意向来把握的极好。
“这……孩儿愚钝,险些犯了大错,求母亲原谅孩儿则个,孩儿再也不敢了。”安比槐瞬间泄了气,哭求着。
“老夫人,您看老爷都知错了,您就消消气,原谅老爷这次吧。”韦氏道。
“把白氏给我拉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自己的院子!再有下次,就直接送到庙里去!”安母吩咐道,立刻边有人架着白氏拖了出去。
“儿啊,不要怪为娘的心狠,娘也是为了你好啊。娘想过了,我儿现在已经是县丞,虽有一定实权,但还是处处受人压制。娘答应你,只要你这一两年有功与过,有个好风评,娘就是砸锅卖铁也定给你捐个大官儿来做!到时候我儿就能更好的蔽荫我安家了,就不用看人脸色了!所以,你一定要谨言慎行,万万不能被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给累了名声啊。”待白氏被带了下去,安母才重新开口。
“孩儿知错了,孩儿定会发奋图强,不会辜负娘的一片苦心的。”安比槐边说边痛哭流涕。
“好了,快起来吧,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轻重,没得让人笑话。”安母微一挑眉,凌志凌勇便会意地上前将安比槐扶了起来。
“时候不早了,大家也都饿了,快,都入席吧,可别饿坏了我的孙子孙女。”安母摸摸几个小孩的脑袋笑道。
“母亲,凌龙这孩子还没来呢,不知是不是身子又不好了,您看要不要派人去看看。”方氏看了眼还杵在那儿的安宁,轻声道。
“嗯?安宁,这是怎么回事?你弟弟呢?为何没有同你一同前来?”安母蹙眉,不满地问道。
“回祖母的话,弟弟昨夜里又起了热,烧了整整一夜,倒现在还昏睡着,起不了身。弟弟让我带他跟祖母告个罪,待他能起身了,定会亲自前来向祖母请罪。”安宁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回道。
“好了,起来吧,我又没有怪罪于你,你这副做派给谁看!”安母不悦地皱眉。
“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没有哪家的小姐会动不动就下跪!你之后是要去做当家主母的,不是做妾,不要丢了我安家的脸面!大年过后,跟着嬷嬷好好学学规矩,没事就不必过来了。”安母轻斥道,一句话便把安宁给禁了足。
“是,孙女多谢祖母教诲。”安宁规规矩矩地叩首认错,然后起身找到一边给众人让路,规矩的让人挑不出错。
陵容不由眉毛一挑,多看了安宁几眼。比起白氏那个女人的愚蠢,这安宁倒是聪明得多。
今日安宁只简单梳了个垂挂髻,缀着银镶粉紫珍珠的细小花钿,穿着喜庆又不出格的粉色蝶恋花的旗装,清新自然,很适合她的年纪。
陵容没有开口,只笑着跟随安母入了席。没了白氏,这场家宴气氛更加温馨,所有人都很开怀,包括安宁。安宁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呆着,表情恬淡,偶尔附和两句,倒是很怡然自得。
除夕是一年中最悠闲的时候,众人围在一起,吃吃喝喝、话话家常,时间倒是过的飞快。吃过晚膳,安母便让众人散了。守岁照旧是在各自屋里,韦氏带着陵妍跟着安母在“徳平堂”守岁;安比槐则去了方氏屋里,带着凌杰凌姝一起守岁;凌志陵容凌勇还有安宁年岁都已不小,便各自在自己的小院守岁,只是最后凌勇还是硬赖在了凌志的屋里。
回到自己房间的陵容却并没有那么悠闲的兴致守岁,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宝珠,你去打探一下安凌龙这几日都在做些什么?”陵容一边摘掉钗环,一边吩咐道。
“是!”宝珠得了吩咐,立刻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宝珠便匆匆赶了回来,身上带着些深冬的寒意。
“小姐,奴婢打探过了,凌龙少爷昨晚并没有生病,虽然确实有煎过药,却是今天早上煎的,而且……”宝珠压低声音在陵容身边耳语了几句。
“找人继续盯着,最好能从他身边找个人,你去奶嬷嬷那儿支些银子,打点一下。”陵容吩咐道“是,奴婢这就去办。”宝珠领命离去。
陵容轻轻梳着头发,浅笑盈盈,终于有了兴致,便于丫头们一起玩闹守岁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会尽快收拾了白氏一伙人的

第15章 生意

除夕过后,陵容便又开始了忙忙碌碌地走亲访友,直到邻近元宵节才稍稍空闲下来。陵容这才觉得松了口气,过个年太累人,她只想好好休息两天,只是还有件十分重要的事需要她去做。
正月十三日,夜,凌志与同窗学子们聚会回来,便听到门房说,今日陵容找过他,便直接去了陵容的小院。
“咚咚!容儿你睡了吗?”凌志轻轻敲了敲门,问道。
“哥哥,你进来吧,我还醒着呢。”陵容话音未落,就有丫鬟开了门,将凌志引进了屋。
“哥哥,这是刚回来?一身的酒气,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琉璃,去打盆热水来,宝淑,去热碗鸡汤来。”陵容穿着松软的常服,迎了上来。
“妹妹,别忙了,我一会儿回去再收拾就好了。”凌志尴尬地摸摸鼻子,笑道。
“妹妹找我前来,可是有什么紧要事?”凌志问道。
“不急,先洗把脸,把鸡汤喝了再说。”陵容道,凌志只得照办。
“现在可以说了吧?”凌志把汤碗放回去,这才问道。
“琉璃留下伺候就好,其他人先都下去休息吧。”陵容道。
“哥哥,我想拉马夫人入伙一起做点小买卖,哥哥觉得有可能吗?”待人都出去了,陵容单刀直入地问道。
“嗯?容儿怎么会想到师母?师母向来清高,琴棋书画倒是样样精通,却从未听说有做过生意,恐怕容儿要失望了。”凌志道。
“容儿想要做生意,跟母亲说不就好了。”
“若是自己做的话就只能是小打小闹了,我需要一个有背景又有名声的人,马夫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陵容叹气,她也知道很难。
“容儿,你再等等,再等哥哥两年,哥哥一定会考取功名,做容儿最好的后盾。”凌志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她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啊,却过早地背负家里的重担。
“我一直都相信哥哥的,只是在哥哥功成名就之前,我也想尽我所能给哥哥最大的帮助。”陵容握住凌志的手认真道。
“哥哥,明日陪我去拜见一下马夫人吧,我还是想试一试。此事若是成了,哥哥秋试之后可便以选更好的学府了,就可以有更好的老师指导,就能有更好的机会。”
“容儿……”凌志不自觉地握紧双拳,有种深深的无力。
“哥哥,不要有压力,就算成不了,生意一样可以做的,大有大的做法,小也有小的赚法,不是吗?”陵容笑着安慰。
“好,明日哥哥带你去见师傅师娘。师娘虽然性子冷淡些,却并不算难相处,容儿不必过于忧虑。”
“嗯,我省的,我只是去拜访一下长辈而已,不会有事的。”陵容浅笑道。
“嗯,那容儿早点休息,明日哥哥再来找你。”
“嗯,哥哥也早些休息吧,琉璃,代我送送哥哥。”
“不必了,天气凉,我自己回去便好,你们早点休息,小心着凉。”凌志摆摆手,径自出了门。
凌志离开之后,陵容便回到内室,将琉璃这些日子做得宫花全都拿了出来。琉璃做了至少有上百种,装了整整五大盒。陵容精心挑选了十几种,单独找了一个礼盒装好,便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陵容便起身装扮。今天陵容选的是除夕那天凌志送来的那套天蓝色绣小猫扑蝶的襦裙,外面罩上一件天青色滚白边的素纱罩衣,脚踩月白色软底绣鞋。头发只简单梳了个双丫髻,以天蓝色发带束好,眉心处点了一粒小小的朱砂痣,再缀上一副小巧的玉兔捣药的耳坠,便算是完成了。
“小姐,这会不会太过素净了?”青玉担忧道。
“去盒子里拿几朵桃花宫花过来吧。”陵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吩咐道。
陵容让青玉挑了十根天蓝色细发带,分成两份,将粉色的桃花与发带编在一起,替代原本的那两根发带,在特意留下的部分串上些纯色米珍珠和银质的小风铃花,自然垂在耳际。
“去把我那件藕粉色的披风拿来。”陵容理了理发带吩咐道。
待陵容装扮好,凌志便来敲门了。凌志穿了件天青色的长衫,宝蓝色滚白边的袄子,没有穿披风,身姿挺拔利落。兄妹二人的衣服倒是相得益彰,一起用了些早点,便坐着马车前往马府。
明日才是元宵节,今日拜访的人倒是极少。门房的人对凌志已是比较熟悉,很快二人便被请了进去。
见过马大人和马夫人之后,凌志便被马大人叫去了书房,陵容是女眷,自然不能跟着凌志,便留在了内堂。
这是陵容第一次见到马夫人,马夫人不过三十多岁,面容清秀,保养得宜,身上有一股浓浓的书香气息。一身浅绿色挑丝双窠云雁的旗装,上裳下裙,清新大气。如漆乌发梳成一个反绾髻,斜簪着一支玫红色鸢尾兰,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七宝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彰显着主人并非一般的小家碧玉。
看到那支鸢尾兰时,陵容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命人将带来的礼盒拿了出来。
“陵容贸然登门叨扰,幸得夫人大度,不计较陵容失礼。陵容备了小小薄礼,感谢夫人这几年对家兄的悉心照顾,请夫人不要嫌弃。”陵容乖乖巧巧的说道,耳际的铃兰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平添一分俏皮。
“安小姐客气了,凌志既然叫我一声师母,照顾他便是应当的。”马夫人收下礼物,淡淡道。
“姨母,这就是做好看宫花的姐姐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好奇地问道。
陵容这才注意到马夫人身边的那个少女,娇娇俏俏,带点婴儿肥,梳着简单的元宝髻,头上簪着的正是她之前送来的粉色团菊宫花,再听到少女对马夫人的称呼,便大概猜出了少女的身份。
“恬儿,不得无礼,让安小姐见笑了。”马夫人轻斥道,脸上却带着浅浅的笑意。
“夫人严重了,妹妹如此可爱,陵容甚是喜欢呢。”陵容笑盈盈地说道。
“妹妹可是赫鲁克将军家的?”陵容看着微微嘟嘴的小丫头,问道。
“唉?姐姐怎么知道?”少女粉粉的小嘴张得大大的,惊奇的问道。
“是听我弟弟凌勇说得。”似是想起了什么,陵容不禁捂嘴偷笑。
要说调皮捣蛋,凌勇绝对是个好手。自从凌勇跟马斌结识以后,两人是三天两头便凑到一起混玩。别看马大人和马夫人都是文人性子,马斌却是更爱武,虽然也文采也不错,可性子却没有半分文人的斯文。马斌虽然不像凌勇是天生大力,但是练武资质也是极好的,早早便拜了赫鲁克将军为师,时常与些个兵油子厮混,那性子也学了个十成十,气的马夫人时常请家法。
凌勇好武,知道马斌的师傅是赫赫有名的赫鲁克将军,便厚着脸皮、死缠烂打的让马斌带着他一起去校(jiao)场偷看。却不想被个小姑娘给发现了,还打了起来,凌勇招式比不上人家,又不敢使蛮力,一不留神便被打成了个乌鸡眼!
虽然最后赫鲁克将军让那小姑娘道了歉,并没有责怪他们,还允许他以后可以跟着马斌一起去校场学习,凌勇可谓是因祸得福,但是凌勇还是觉得丢脸,要知道那姑娘还没他大!后来,凌勇整整躲在家里三天,直到脸上的淤青散了才敢再去,从此便记住那剽悍的小姑娘,赫鲁克*静萱,小名恬儿。
“姐姐笑恬儿!我不依,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个大笨牛说我坏话!下次再让我逮着他,我一定要他好看!”小姑娘气哄哄地跺脚。
“恬儿!不得无理!”马夫人呵斥。
“是姐姐不好让妹妹生气了,还望妹妹大度,原谅姐姐这一回吧。妹妹娇俏可爱,姐姐喜欢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笑妹妹?姐姐笑得是难得看到凌勇遮遮掩掩,不敢出门的样子。哪天妹妹得闲,到姐姐家来做客可好?”陵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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