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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老爷总是被夺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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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这人是凶手,你还死不承认。”贾赦感叹,这人穷凶极恶,在他给他摸骨的瞬间,他已经看到了这吴明从前杀死多少人了,竟然是个累犯。
    也是那包子吴不谨慎,当了一回东郭先生,难得的好人就被这恩将仇报的人给杀害了。
    不是说好人做不得,而是这吴明长了一副好面相,身材高大,面容英俊,有当西门庆的本钱,除了这人没钱。
    可惜包子吴不是武松,却是个武大,被这吴明谋杀。
    吴明原来不叫吴明,名字是他被救了之后,套了话,胡乱顺着包子吴的姓氏改的,以便称兄道弟。
    这吴明是逃窜多年的凶犯,几年前的海捕文书还在全国发过,可惜对于大夏朝的通缉画像,贾赦只能对其摇头,那画像和这人根本就不怎么相像啊,要是能抓到这凶犯还真奇了怪了。
    这吴明到底心虚,东躲西藏,搞到银子就胡花一顿,落魄的和流民差不多,落草为寇,可惜窝里反,带着伤被迫离开了土匪窝,流落京郊,包子吴遇到了,加上两人都同姓,包子吴动了恻隐之心,这一收留收留个白眼狼回来。
    包子吴有个美貌的妻子,可惜这妻子好吃懒做,体态风骚,人品风流,包子吴忙于店里的生意,吴明和这恩人主母一来二去,成就了好关系。
    天长日久了,不甘心做奴仆,吴明起了心思,包子吴的产业和妻子,他都想霸占了,便要杀包子吴,可是包子吴之妻虽然给相公带了绿帽子,但到底不是吴明那样心狠手辣的毒妇,和包子吴之间还是有些感情,更是觉得吴明太过凶横,竟然打了退堂鼓……
    这吴明与一般人不同,相好的要与他断绝关系,甚至给他银子让他离开吴家,可吴明竟然恨起包子吴全家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杀人。
    他行事谨慎,手法熟练,遇到大事也不慌张,杀完人仍旧没有像其他凶手一样卷款携逃,反而从包子吴妻子那里拿了私房银子,包子吴本身的钱财却没动,就等着时日久了,他再带着银子天高任鸟飞……
    可惜,他遇到了摸手骨看过往未来的神算贾大老爷,贾赦心里知道包子吴的凶器和那些沾了血迹的衣袍靴子在哪里。
    凶器是一柄剑,但包子吴本身会用刀,为了隐藏过往,这才很久没练刀,反而杀人的时候,用了包子吴家里小儿子用的那柄粗剑,捅死了七个人,可见其心性残暴。
    贾赦让人看好吴明,神秘的一笑,对顾庆志说道:“大人去包子吴家后院的水井底下,自然能打捞出杀人凶器。”
    顾庆志认真地看着贾赦,很想问这是作何道理,贾赦是怎样知道的,这吴明刚刚什么话可没说,全案的情况贾赦也只是刚刚知道个表面。
    贾赦摇头,并不想解释,闭目养神。
    不过,他的二郎腿还是翘起,门口一直候着自家大老爷的两个小厮,自然在顾大人审案的时候,和屁民一样在围观。
    那铜钱和扇子笑嘻嘻的,互相嘀咕着,这老爷神棍的属性又犯了,他们可是知道老爷摸骨厉害着呢,只要老爷想,谁的秘密也甭想保住。
    家里的宝二爷身边得宠的袭人,还不是因为这个撵了出去……
    铜钱和扇子心里都与有荣焉,可恨周围的人不明真相,倒让他们两人起了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很是飘飘然。
    顾庆志也顾不上歇晌,他虽然不明所以,但出于对贾赦的那五成信任,还是派人去查探搜索那凶器,只是不知道这血衣在哪里。
    顾庆志的疑问得了到贾赦的嘲笑,吴明此时低垂着头,可是羁押着的两个衙役,忽然都发现这吴明额头居然湿漉漉的,其他人可能犹自不信这空口白牙的荣国公推案,可两个衙役和顾大人一样,心里顿时信了这好似十分胸有成组的国公爷。
    没半个时辰,顾庆志喝了两碗茶水后,终于有衙役奔跑回来,“大人!凶器发现!”
    先跑回来的自然是报信的,后面一个衙役,手中托举着盛放着凶器的托盘,虽然脸上因为急促的脚步微微泛红,但眼睛里都闪着亢奋的亮光。
    审案现场哗然!
    大家顾不上知道是不是吴明杀人,反而视线都落在这荣国公身上,这国公爷神了,简直和大相国寺的那个活神仙一样,此时终于有人想起来了,这荣国公可是在集市上给人摸骨算命过啊,一摸一个准呢。
    看来这不是传言啊!
    顾庆志也兴奋的站起,亲眼看了凶器,剑是沾着水迹的,其上的血迹自然因为在水井中泡久了散开了,不过因为这不是一柄好剑,只是戏耍着玩的,其实包子吴家就是花钱也买不到上好的剑,所以这剑刃有两处微微卷口。
    这是砍人颈骨留下的痕迹……
    顾庆志摸着胡子,心里这个敞亮啊,不过有个问题,这怎么证明凶器是吴明投的啊?!
    顾庆志忙请教悠哉的大老爷。
    贾赦开始他的第二波提点:“这人杀人时沾血的衣裳,顾大人是不用找了,想必早就烧成灰灰了,我倒是这么一摸咳咳……是推断,我推断这疑犯吴明定然屋内藏匿着那包子吴妻子的金银首饰私房。”
    “……去再搜。”顾庆志再次命人道,只是怨念问:“刚刚恩侯怎么没说呢。”后喘气不带这样迟的啊。
    贾赦终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我给忘记了,不过,现在说了,也不晚,这吴明没有同伙。”
    说到这里,贾赦又慢悠悠的补充道:“我想他藏匿赃物的地方,应该就在屋子里的转头下面,随便挖挖就能挖出来了。”
    顾庆志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贾赦一扬手,接着说道:“顾大人,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想问我怎么破案的是吧?”
    顾庆志点头,眼睛瞟向那吴明,吴明见事情败露,刚刚他仍旧想死不承认,可当贾赦说道搜他屋子的时候,他死心了。
    因为是临时起意杀人,又为了不惹嫌疑,他胆大包天,并没有把从包子吴媳妇那里弄来的钱财首饰给转移到外面,只是放在了屋内床前左侧倒数第七块转头下。
    贾赦贡献完自己的力量,藐视地瞥了一眼这吴明,眼神笑眯眯的,可是就是有股子得意劲儿。
    小样,老爷我会摸骨,敢看不起老爷我的聪明才智?!
    我呸!
    等着吃亏吧。

  ☆、第四十二章

吴明最终在证据之下,又在大理寺刑狱高手的拷问下,对犯案的事实供认不讳。
    只不过包子吴家死了这么多人,虽然在他家做工的丫鬟仆役都想离开,或者另投雇主,但因为死人,之前的衙门和这大理寺,一直让差役围着这包子吴的家,所以大家吃水还是在用那院子里的井水。
    吴明的杀人凶器藏匿在那里,连带着他们这么多人,天天喝着混合着死人血水的水啊。
    只要一想到这个,包子吴家的奴婢和男仆就纷纷作呕,连午饭都吃不好,甚至有见到红色或者肉,就想吐的。
    因为耽搁了功夫,下午当值的时间也推迟了半个时辰。
    他走时还差点儿忘记了那扔在别人怀中的乌鞘剑,还是扇子急忙抢过来,抱在怀中替贾赦拿着。
    中午的饭食已经凉了,贾赦也看不上这大理寺的午膳,直接带着两个小厮去了附近的酒楼,要了几个菜,又喝了一杯小酒。
    不过,刚刚吃饱,饭后的茶水还没喝呢,大理寺的衙役就急急忙忙的找过来。
    “什么?嫌犯吴明逃跑了?”贾赦惊讶。
    这大理寺的大狱不说堪比天牢,但比什么县衙和府衙里的监狱可看得严格多了,怎么会没一天的功夫,这吴明就逃跑了?!
    ……
    顾庆志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吴明被带下去,他就去了后堂急急忙忙吃了饭食,连口茶水都没喝,就整理案宗,想着下午再审一审,尽快结案,把这案子处理完报告上去,却没想到牢里居然死了两个狱吏——
    吴明居然会在暴起伤人,杀死两个衙役,连要是都没搜刮,匆忙就那么带着镣铐逃跑。
    “哼,他是有些粗浅功夫的,倒是顾大人小瞧了这人。”贾赦讥讽,明明这吴明,他都说了,他可不是第一次杀人,从前也是累犯,凶恶蛮狠,只是长得好,看似没有危险性,让人戒备心下降,是个棘手的人物。
    顾庆志很没脸面,若是让这等穷凶极恶之人逃掉,他这个乌纱帽恐怕都保不住了。
    这和之前没抓到吴明可不同,底下的人失职,弄不好会连累他,要知道他也是有不少看他不顺眼的敌手的。
    顾庆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面对贾赦的讥讽,他无话可说,贾赦说完看他这副模样,反而到觉得自己像是在欺负他了。
    他心里微微也不怎么好受,毕竟他看着吴明也挺不顺眼的。
    虽然老爷他不是个什么好人,但跟吴明一想必,老爷他简直善良到没天理了。
    顾庆志眼神迷茫,抬眼看了贾赦,倒是贾赦身后的两个小厮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其中一个手里捧着剑。
    他也没心思说贾赦上差事,居然还带小厮进来,其实这也算常事,偶尔有些家底的人,都带个顺手的小厮侍候着,但大夏朝真没人带两位啊。
    只不过,顾庆志脑筋突然一灵活,他从那乌鞘剑想到贾赦的功夫,眼巴巴的望着贾赦,里面有着恳求:“荣国公神功盖世……这追犯人的事情……就……”
    他磕磕巴巴,听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毕竟贾赦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呢,人家可不是捕快之流。
    顾庆志说完,随即就有些后悔,贾赦是武功厉害,还救驾过,但追捕犯人可不是那么容易,首先你要知道这人往哪里跑,要会追踪和判断,否则一个方向错误,就彻底追不上了。
    这事还指望不上眼前这位能人了。
    贾赦蹙眉,想到凶犯吴明的畏罪潜逃,他心里不怎么舒服。
    这等忘恩负义,凶残成性之人,就应该杀之后快!
    “拿剑来!”贾赦从铜钱手中接过剑,神情瞬间变得肃然虔诚起来,握了握剑柄,他转身就走。
    只留下了一句话:“吴明,五日内,吾杀之!”
    两个小厮忙跟过去,剩下的顾庆志望着贾赦的背影,心中感动。
    以后谁再说贾赦的不是,他顾庆志就跟他拼命。
    贾赦离开大理寺,铜钱和扇子都以为老爷会急忙去追犯人,却没想到老爷直接去了青楼。
    艳春楼里,鸨母笑的牙龈都露出来,这荣国公好久没来了,一来就点了四个顶级头牌,今天又能挣下不少,不过这时间是不是“办事”太早些了。
    沐浴斋戒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在通县去往关外的必经之路上,吴明骑着一头偷来的驽马,灰头土脸的僵直着身子。
    ——因为他前面有一人一马。
    马上的人白衣胜雪,面容冷峻,连说话时勾起嘴角的弧度也是冷冷的。
    贾赦道:“吴明。”
    既不是质问,也不是没话找话说,他仿佛只是为了点名一下吴明的名字,今次而已。
    吴明喉咙动弹了一下,眼睛仅仅盯着贾赦,注意力丝毫不敢分心。
    “国公爷!您做您的国公,何必跟小人过不去呢?”
    “拔刀!”贾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着挂在对方马匹上的一个长条弧度布包,冷声说道。
    吴明左手牵着马缰绳,右手下意识地按了按刀,只是他苦笑,他这刀是从农户那里偷来的柴刀,何况就是真的宝刀,他在包子吴隐藏身份的这几年,一直都未再练习过刀法了,岂能是武状元的荣国公的对手。
    “拔刀!”贾赦重复道。
    吴明额头冒着冷汗,但面对生死之关,他还是不打算放弃,何况他也只是听说这荣国公是武状元,又没亲眼看过荣国公的武功高低,他也未必能杀得了自己。
    自己打不过,还可以逃……
    不过,吴明看了看自己的驽马,有瞧着对方的宝马,想着如果待会儿重伤对方一下,抢了对方的马匹,这样这国公爷就不能追上自己了。
    当吴明拔刀,贾赦的剑只是拿在手里,并未出鞘。
    贾赦斋戒三天,只追踪了这吴明一天,到底这人掩饰行踪在贾赦的眼里其实并不高明,他等着对方出手,然后寒光一闪,两人交手——
    几个回合,贾赦微微挑高眉毛,神色略显兴奋,这人比在江南的刺客厉害,竟是一手好刀法。
    怪不得能逃出大理寺,可惜是无德之人,该杀!
    吴明心下骇然,可对方的剑越来越难招架,七招过后,贾赦已经对吴明的刀法不感兴趣了,他刺出最后一剑……
    然后,吹了吹剑尖上的血花,眼神露出一丝愉悦,可惜滞缓了一下,因为他感觉下腹突兀的见了这血红色,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贾赦用白帕擦拭了剑,入了剑鞘,也不去看着吴明的尸首,他早就给那些捕快留了讯息,自然有人来领着尸身。
    闭目了片刻,压抑下身躯的不适感觉,贾赦的神情终于回归冷冽,策马回京了。
    等回到了荣国府,沐浴完毕,头发微微湿润,贾赦开始抚琴静心。
    大房的院子里的琴声让小厮和丫鬟们驻足,邢夫人隔着院墙也追着迷的听着,然后跟着王善保家的叹道:“老爷越来越风雅了,竟显得我……”叹息一声,邢夫人知道自己小门小户,也就是识字认账,做不了那知音和□□添香之事。
    万幸老爷的姨娘中,她们比自己还不如。
    邢夫人笑了笑,只是想到老爷从江南带回来的那寡妇和拖油瓶,她忽然掩去了笑容。
    她问:“你说……那刘寡妇她……老爷是打算作何安排?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发善心了?”
    邢夫人是不信的,老爷这人可从不是什么好人,一直以来喜新厌旧,声色犬马,那刘寡妇如此美貌,听说还会些诗词文章,连那带回来的拖油瓶小子的功课都比琮儿强上许多……
    王善保家的眼珠转了转,还是尽心地安慰自家太太:“太太何必担心,不过是个寡妇,就是老爷相中了,也不过是个玩意儿,上不得台面呢。”
    邢夫人听后觉得有理,点点头道:“那倒是。”
    言罢,也不再琢磨这事。
    只是她心里到底是存了几分醋意,若是老爷纳了这寡妇姨娘,到底姨娘们在自己手底下过活,她虽然“贤惠”,但若是想姨娘们来请安,她们哪个也不得不来,可这寡妇住在府里,好像有些不像话,是不是应该挪到庄子里去。
    贾赦抚琴完毕,小厮来通禀说刘寡妇带着儿子来谢恩,求见大老爷。
    贾赦出乎小厮意外的说:“让他们进来。”
    刘寡妇和儿子贾琋来了大老爷的院子里,俱是磕头。
    贾赦面容平静,但周身的气息仍旧似冰雪寒冷,贾琋眨眨眼,倒是心里觉得奇怪。
    在金陵的时候,大老爷看着面容慈和,脾气很好,是个顶好的大善人,现在在府内却威严得很。
    贾琋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他也不敢多想,自己和母亲是寄人篱下,虽然贾赦是族叔,但毕竟不是一枝了,论起亲戚来未必亲近。
    刘寡妇却很是感激,自从她来府内后,贾赦安排了他们母子住在荣宁二府后街的一个小院子,位置虽然不顶好,但到底毗邻两座国公府,他们孤儿寡母的任谁也不敢欺辱。
    贾赦态度淡淡的,眼里倒没别的意思,虽然是在院子里,刘寡妇也不好多留,她应当还去大太太那里一下,毕竟拜见了大老爷,也得去大太太那里见礼。
    贾赦把贾琋单独留下了,贾琋站立了许久,可大老爷不说话,偶尔还勾几下琴弦,他也不好主动打扰大老爷的思绪,只是站立的腿酸。
    半晌后,贾赦抬眸,发现贾琋虽然表情倦怠,但身子纹丝不动,倒是个很精怪听话的孩子。
    这根骨也好,贾赦让他过来,摸了摸他的骨骼,忽然说了一句让贾琋惊愕的话:“以后你就住在府里。”
    贾琋眨眨眼,不知道大老爷什么意思。
    “你资质尚可……还有一双适合练剑的手。”贾赦瞅了一眼贾琋的那双尚且稚嫩的双手。
    贾琋跪下,拒绝道:“大老爷,侄儿不放心母亲一人独居……”
    贾赦垂下眸子,“不必担心,我会派两个婆子汝母。”
    ……贾琋嚅动嘴巴,抬眸望去,面对贾赦淡漠的双眼,他不再反抗。
    贾赦目送贾琋离开,还有一事他尚未处理,他需要一个大管家,以来处理身后的杂事。
    至于现在荣国府的大管家赖大,贾赦略皱眉,这等不忠不义的贪婪蛀虫,更是该杀!

  ☆、第四十三章 【修改加字】

第四十三章老爷我的霹雳手段……
    等休沐之日,大老爷还想着找管家的事情,他这日又兴起去摆摊摸骨算命的瘾头了。
    这回他要去大相国寺那里,听说有个活神仙跟他媲美哼。
    贾赦觉得自己是第一人,大相国寺那里人也多,如果摸到好骨头,适合做自家的管家,他不介意利诱或者威逼……
    等到老爷他揽到人才,府内管事他看都要动上一动。
    只有贾母还以为原来的大管家赖大一家是完全对她忠心耿耿的,实则赖家早就暗地里倾向于二房了,贾母可以装作老糊涂,他们大房眼睛可不瞎,容不得满府关键的管事们都是二房的人,毕竟这王氏虽然一时倒下了,但也只是禁足。
    至于怎样达成目的,贾赦认为这事不太难,他还不至于成日里和娘们用阴谋诡计,老爷他才干非凡,用的堂堂正正的阳谋就妥妥了。
    大相国寺。
    等贾赦几人到这里正是好时候,熙熙攘攘,街上热热闹闹的。因为今日是官员的休沐之日,虽然不年不节,来这里全家礼佛的人还是很多。
    贾赦带着儿子贾琏,外带拖油瓶贾琋,后面跟着几个小厮,一行人是坐着软轿来的,和贾赦前几日骑马利落的风格略微不同。
    老爷他今日不喜骑马啦,还就喜欢坐着轿子享福,一路上还能闭目养神呢。
    贾琏觉得今日的老爷还算脾气好些,早晨也没考他文武功课,贾琏心里觉得有点儿小幸福。
    只不过,他怎么觉得这一路上,仿佛一双双眼睛盯着自己呢。
    贾赦之前知道有几个“虫子”跟踪自己,但今日他更是懒得理会,老爷他不过是逛逛街,愿意跟着就跟着呗嘿。
    贾琏不自在的晃晃头,瞅了瞅四周,没发现可疑人物。他抬头看前面的父亲,心想他是多心了,老爷这个高手都感觉到,他才练功几日啊,何况自己的资质又不好,年岁也大了,半路起家,在老爷口中他,他的进度马上就要被小贾琋这个族弟赶上进度了。
    贾琏也不妒忌,他根本不介意贾琋拜师学艺,他心里还觉得有贾琋在,他这亲爹能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挪开。
    贾琋是看什么都稀奇,这是他第一次出门到这么热闹的地方,以往在金陵城,他住在乡下,从未跟母亲去过城内,唯一的一次也是被大老爷接走那回,根本没时间去逛。
    金陵城更是不能和京城的热闹想必,他眼花缭乱,根本就看不过来,还是贾琏牵着他的手,两人年纪相差十几岁,有的人家贾琏这个岁数有贾琋这么大的孩子都不稀奇,可惜到现在他只有一个大姐儿。
    贾赦摆摊,这回贾琏亲眼看到了,上次只是听说过,没现在来的震撼。
    老爷摸骨真是厉害!
    贾琏见到贾赦为各色人等,快速摸骨,说起大小事情,每个都一副被说中了的表情,他都不禁心痒痒起来了。
    “老爷也跟儿子摸摸呗?”贾琏期期艾艾的说道。怪道那薛呆子有一阵子成日里缠着老爷不放……
    贾赦扒开眼缝,很给面子的睨了他一眼:“给你摸?如果你还惧内,将来是个无子的命哼。”
    “……无子?”贾琏张嘴,磕巴道:“怎么会无子?!”
    他年纪才二十郎当岁,膝下先又一个女儿,正式年轻力壮火气旺的时候,怎么会无子呢?
    早晚他会有儿子的!儿子——
    贾琏惊悚。
    难道是凤儿不能生了,却瞒着自己?想要自己一生血脉断绝?!
    ……
    不能啊!就是将来生了庶子,还不是得敬着嫡母,姨娘算个甚么。
    “你媳妇若是还这么折腾,成日里操心管家的事情,你唯一有儿子的机缘便会断绝,这一生将来生儿子不容易。除非——休妻另娶!”贾赦摸把贾琏的手骨,然后上下打量着贾琏。
    贾琏脸色不怎么好看。
    想着自从大姐儿生来就不好的身子,其实也是跟他的那位争强好胜的好二奶奶孕中操劳过度有关,将来若是再坐胎,说不准会半道落胎,将来他们两口子没个指望。
    至于庶子,贾琏甚至国法,这爵位是要传给嫡子的,庶子是不可能有继承权的,除非有皇家天大的恩典,否则断断不可能有例外。
    这就是大夏朝固有的嫡庶之分,即使是皇帝也不能动这习俗和规矩,轻易不会给这种恩典。
    贾赦摸骨的准,他的话令贾琏沮丧,不说深信不疑,也是信了九成九,他一时脑袋空空,心里乱腾腾的。
    贾赦完全没良心的继续自己的摸骨,来寻找将来替他做苦力的大管事人才。
    大相国寺这里的人还是平民百姓居多,嗯,也有一些看起来不错的,但都对算命摸骨不怎么感兴趣。
    贾赦不想当妇女之友,让小厮拦截非要来摸骨的一些大妈,恕老爷不接待她们。
    一个衣着落魄神情灰败的中年男人路过老爷的摊子,贾赦咳嗽一声,示意小厮去拉人揽客。
    铜钱和扇子极为熟悉这业务,忙堵住了那人脚下的路。
    罗远祖辈五代从商,从前祖上的家财势力也是不输于大夏朝最大几家的皇商,可富不过三代,早在祖父那代,他们罗家的生意就逐渐没落。
    其实这也不奇怪,一开始他们起家是跟有权势的人家联姻,但家里的子弟没有考上功名的,大夏朝并不禁止商人出身的子弟考功名,但因为富商家生活靡费奢华,加上底蕴不足,若是有那刻苦攻读的也是幸运事,但就连罗远自己,他都不是那读书的料子,根本静不下心来。
    罗家逐渐没落,三个月前,他的产业还被人联合下套,一纸合约兑现不了,只好把祖产连着祖宅都让了出去,罗远生生的呕出了血。
    家里没做官的,就是他做生意再精明,没有实力庇佑,正生意就是兴旺不起来,好容易有个挣钱的行道,还被人……被人巧取豪夺谋取了!
    产业度没了,宅子也没了,罗远无颜待在家乡,无颜面对祖宗,漫步目的的落魄来带京城,现在怀里就剩下了十两银子了。
    “我没钱算命。”见被人拦住,又看到贾赦这人,罗远没好声气。
    “不要钱。”贾赦笑眯眯,他这笑容端的有阴谋的感觉,让罗远敬而远之。
    天上可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罗远是受过大骗的人,根本不敢掉以轻心,看着贾赦心中由衷升起一股厌恶之情。
    “我是真没钱,你找别人算去。”
    “我算命不用八字,也不主动问你话看,就是摸下手骨,知你过往未来……”贾赦睁眼挑眉,反讽道:“难道你怕了?我就摸下你手骨,这么多人还能讹上你不成?!”
    “……后生,你快从了大老爷吧。这是活神仙,比大相国寺门前摆摊的赵神仙厉害多了,一说一个准。”
    “……后生,看你情形,你就是个倒霉蛋。赶紧的罢,你以为谁都骗你啊,告诉你,这是谁?!”
    “这可是荣国府的大老爷呢,国公爷!”早有知道底细的透露,大多数被摸骨过的人都不甚清楚。
    ——“啊?这岂不是我和国公老爷握手了吗?”
    “娘哟,我三天都不想洗手喽。”
    “……”
    罗远晕晕乎乎的坐在贾赦跟前,贾赦也不客气,他觉得这人的来历也许可以。果不其然,手一搭上,贾赦就笑了。
    这人好啊。
    商人好办,眼界开阔,罗远这人品性不坏,就是家里没落,生意就是做的再好,遇到那些看中的豪强士族,罗家保不住是正常的,保住了才是异常。远的不说,就说投靠荣国府的薛家,真以为就是来待选的啊。
    那是因为薛蟠和宝钗的父亲一死,家中的顶梁柱带着官职的当家的死了,薛家自然不能再待在虎狼之地了,如果没有贾家和王家,否则薛家的生意也维持不到现在。
    贾赦笑眯眯的一条一条说完罗远的来历……罗远的表情随着这摸骨先生的话变幻着,他本来是不信这位是荣国公,谁家国公爷出来摆摊做个神棍啊!
    可架不住认识贾赦人太多了,尤其今日是休沐之日,有那乘着豪华马车的路过,掀起帘子看到贾赦,愕然之后过来打招呼的……
    一辆一辆的,贾琏身为人子,觉得有些难为情,这可不是青楼或者做别的,顶多其他人说自己是声纨绔,可算命么,看看老爷,还真不在乎。
    “怎么样?来我家给我当个管家罢,自由身,不卖身,将来子孙还是可以考功名的。”
    罗远木着一张脸,沉默了许久。
    这荣国公给自己摸骨完毕,还断言自己将来没财命,若是遇到贵人,倒是遇难成祥,这贵人嘛,贾赦自然是指的自己。
    ……
    贾琏跟着老父打道回府的时候,忍不住还是问道:“老爷,咱们府上正缺个大管家……难道老爷是想——”
    贾赦斜睨了他一眼,“总算你没蠢到家,荣国府毕竟是咱们大房的哼!”
    贾琏瞪大眼睛,吸了一口气,随机深情兴奋起来。他搓搓手,以前真以为自己爱讨好二叔二婶啊……实在是没办法,否则他和凤儿这爹不疼娘不爱的,就是府里的下人背地里也敢唾他们、阳奉阴违,更何况一些个侍候过贾母的老人,他们更是得小心地敬着,否则看他那二妹妹不也默默无言,瞅着自己的金银首饰被嬷嬷顺走。缘由一是她性情软弱,二是府内确实有如此的老规矩,就像从前在赖嬷嬷跟前,赖嬷嬷坐着,他得站着,还得主动问安……
    改了这敬着奴才的规矩,贾琏是举双手一百个赞成。
    荣宁二府要说这些蛀虫大爷似的老奴才有,但要说忠心的奴仆也是有,不过是不会做事,不得主子待见。例如东府赶车的焦大爷可谓是劳苦功高,就是现在好酒,管不住他那张破嘴,可这也是竹子们实在不成样子,东府那边的乱事贾琏也知道一星半点儿的,焦大总不是没缘由的乱骂,实在是规劝不得,又看不过眼,但论起忠心和赶车的手艺来,焦大却是一等一的。
    说起赖家,起家完全是因为他们是贾母的陪嫁,这才被看重提拔,论功劳,他们家里从未有男子跟过老国公爷上过战场,可是赖家就是厉害,不仅出了两位大管家,赖家的孙子和孙女都是金玉一般的长大,赖嬷嬷的孙子赖尚荣可是从小当少爷养大的,更是读书现在做了南边某县的实缺,正经的实缺,要知道即便是贾琏要做官,也只不过从县令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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