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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3_秦时明月]暴躁琴爹,在线打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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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凤心中惊骇无比,一时间未想透眼前这是个什么状况,手上已是接了一轮密不透风的攻击。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没有杀意,以她的攻势自己恐怕早就撑不住了。且这二人打扮穿着让人辨不出到底是男是女,这一句“原来是你”还让他以为是从前的仇家找上了门。这人身着铁甲,攻势却迅猛无比,剑气纵横挥扫,三两下将他逼了个左支右拙,何况旁边还有个人一直未曾出手。

  火势蔓延到了房顶,眼见得能够供他施展的空间越来越小,他一咬牙,放弃了使用套在手指上的银刺。指尖闪现出一片羽刃,往内注入了内力。正是时,房顶上一颗装饰用的明珠架不住重量,掉了下来,温玉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白凤立刻掷出了这片羽刃!

  羽刃挟划破空气,瞬间到达了温玉眼前,她间不容发一仰头,这宛如神兵利器的羽毛“哧啦”一声划过了面具,带出令人齿酸的摩擦声。这铁甲面具竟经受不住,从中断裂开来。
  当然,白凤也看到了温玉的真容。

  “是你!”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将士一看到他就不要命似的冲了上来,也在瞬间明白了这女子为什么能完好无损的在将军府待到了现在,并且还能让人来接应她逃了出去。佯装失忆,隐忍至今,当真是令人脊背发凉的心计。

  如若不是自己今日恰好闯了进来,恐怕这女子就会被众人认为死于贼人之手,烧的尸骨无存。而她本人则悄无声息的离去,脱离了将军府这个巨大的樊笼,从此天高海远,再无踪迹。

  “怎么,你很惊讶?”温玉面上浮现似笑非笑的神情,却没有给白凤留出反应的机会,“七星拱瑞!”

  白凤凝神戒备,却见对面那个女子没有动作。反而她身后那个黑袍人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举剑击出剑气。

  又一个能够内力破体为剑的高手!

  白凤警惕性瞬间提到了最高,这两个高手若是联合要置他于死地,恐怕他就算是轻功绝世也要饮恨当场。他硬生生偏转身体,想要躲过淡蓝色的剑气,却发现好似被锁定一般,剑气跗骨之锥一般击了上来。

  那道淡蓝色的剑气一击即中,白凤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什么伤害。他正要行动,身体抖然凝固,再也不能动弹!

  温玉趁此机会一剑横劈,劈碎了另一扇窗户,本就被烧的支撑不稳的屋子又是一阵地动山摇,落下了不少横木。二人看也不看白凤一眼,轻功一展,消失在了窗口。

  二人消失瞬间,白凤身上的蓝色剑气消失,他也能移动身体了,随即跟着这两人一同跃出窗外,追了过去。此三人脚程极快,不过几息时间就成了天边的一处黑点。

  雀阁下的人自然不知道阁内发生了这众多事,只看到这三人一前一后消失在视线里,做不出什么反应。但很快,他们目光重新移到了雀阁上。熊熊大火很快从最高一层蔓延到了底下两层,不断有承受不住火势的瓦片、木头掉下,最高一层此时已被尽数烧塌,当真是泼天富贵也抵不过一场业火焚烧。

  大管家在顶层被烧塌之后,急的跳脚喝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走水了还不快扑灭!”

  “可、可是贼人。。。。。。。”

  “贼人?什么贼人?没看到白凤统领亲自追去了吗?难道你们还在怀疑白凤统领的能力吗?快去救火!”

  当下众位将士皆散做了乱哄哄的一团,各自去找木桶、木盆等物盛水灭火。大管家呆呆的望着雀阁,想着阁内的那一位只怕是要烧的尸骨化灰,又想到还躺在姬无夜书房的神秘人尸体,脑袋像断了线一样。

  “完了呀!完了呀!”

  他喃喃嘟囔这么两句,急火攻心,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战·英雄将军府!结束
  这两人深谙一个道理:犯罪现场要及时毁灭。然后又用奇怪的暗号接上了头,咕咕说的是藏剑的门派诗,估计平时jjc战场没少平沙小黄叽。道姑说的是万花的门派诗,花羊嘛,官配官配。
  我激动,完结7章倒计时,我终于要码完字回去认真学习了。然后为了庆祝这个喜讯,今天会双更!

第54章 长风破晓之四

将军府失火之事很快传遍了新郑,雀阁作为都城仅次于王宫的豪奢建筑,这一把火烧的几乎半个新郑都看见了。诸多百姓皆在白日出来看了这个难得热闹,心中都在暗暗叫好。
  现下韩国处于短暂的太平时期,边境无战事,是以姬无夜班师回朝述职之后,便以守卫王城的名义留在了新郑。他在守卫都城期间,恣意妄为,专横跋扈,他的话几乎就是韩国的法,惹得民怨滔天,却又无可奈何。被欺压惯了的老百姓能见到这种高高在上的权臣倒霉这么一次,当真也是值得。

  不独百姓,紫兰轩中也有人在观看这场热闹。

  弄玉站在窗边,凝望着大将军府。那里火焰冲天,浓烟滚滚。片刻之后,她才轻轻笑了一声:“好大的手笔!”

  与此同时,新郑城中另一不显山不露水的庭院中,张良也望着大将军府的方向。这是张家多处房产之中最不起眼的一处,于是被他选来用作接应之地。他站在庭院中,等待着某人到来。

  他想起了那日吴大夫转交的十二字:调虎离山、里应外合、瞒天过海。姬无夜被百越牵制,调虎离山致使将军府兵力空虚;谢湛与她里应外合,制造混乱一同离去;她则一把火烧掉雀阁,瞒天过海、金蝉脱壳。只要此生不再出现在姬无夜面前,她就是个已经死去的人。

  何况就算她出现在姬无夜面前,那也不还是红莲公主与张家的救命恩人?红莲公主是韩王最为钟爱的女儿,而他是张家钦定的下一任继承人。。。。。。。就凭着这一重身份,韩非与他只要还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就无法再看着姬无夜对她下杀手。

  当真是让人可惊可叹的谋划。

  此时他脑中才浮现谢湛评价温玉的一句话,言之凿凿,音犹在耳:“只是她,都被人尊称一声‘温先生’罢了。。。。。。。”

  思绪纷扰,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从后门使进了府邸。不多时,马车上下来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她身着将军府侍女服饰,怀中还抱着一把青碧的七弦琴。

  张良眉峰不着痕迹一皱,这女子下了马车之后,身后空无一人。温玉与谢湛二人皆不在马车之上,十分奇怪。

  他和缓问道:“采苓姑娘,为何只有你在马车上?”

  采苓仿佛被惊醒一般,手上一滑,青玉流就要掉了下去。张良身形一闪,手下极快的一捞,稳稳将青玉流捞了起来,放在石桌上。他语气中出现了几分冷凝:“采苓姑娘,为何只有你到达了此处?”

  采苓双手捂住脸,不知此刻到底是恐惧还是高兴,她到现在仍旧不敢相信自己逃出了将军府。稍微平复激荡的心情,回道:“那位姑娘让婢子先走,她自己返身回将军府去了。”

  此言一出,她竟然双眼紧闭晕了过去。张良示意让人将采苓扶下去休息,心中却掀起了波澜:谢湛独自一人前去制造混乱,温玉却没有趁机逃出来,难道回去接应她了?

  仔细想一想,她既能如此谋划,那么再回去接应谢湛这种胆大包天之事做起来也该是得心应手。
  只是。。。。。。

  张良叹了一口气,往紫兰轩去。

  ——

  大将军府走水不止惊动全城百姓出来凑热闹,当然也惊动了在外的姬无夜。姬无夜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新郑里除了韩非,竟然还有人有天大的胆子与他对着干。更甚,竟一把火烧掉了雀阁。

  命令手下盯好韩非一行人,姬无夜气急败坏的赶回了大将军府。回去之后他发现还有更糟糕的,急火攻心晕阙的大管家被救醒,向他禀告西方的客人莫名死在了书房,盗贼作乱一把火烧了雀阁,楼上的那一位没能逃出来,香消玉殒。而库房的守卫被全部灭口,现下没人能知道如何正确从院子走到库房门前。一时间就算有令牌还进不去,不知道库房到底什么珍宝被盗。最后,轻功卓绝的两位盗贼相携离去,而白凤统领则去追杀盗贼。

  姬无夜气的几乎呕血,此时连贼人影子都不见了,他想派人去追都做不到,这个哑巴亏是不吃也得吃。

  且不言将军府这边如何混乱,那边的温玉谢湛二人趁着混乱,并没有往张良为她们准备好的接应点去,反而转向出了城。今日行动环环相扣,大获成功,如果不是后面有个不长眼的小子追着她们,堪称完美。

  “你为什么不杀他?这不是你的行事风格。”谢湛轻轻松松驾驭逍遥游,宛如一只仙鹤飞翔。

  “我的行事风格是怎样?”温玉挥洒自如的运用着九州踏歌,反问一句。

  “从前没有见你对敌人这么仁慈,若他将此事禀告给那个。。。。。。”谢湛皱眉苦思一会儿,发现自己想不起来无关紧要的人的名字,遂放弃,“禀告给那个什么将军,今日之局恐怕前功尽弃。”

  “前面一句,我就当做你是在赞赏我。”温玉面色不动,但她还是解释一句,“我不杀他,是因为他于我有救命之恩。”

  “哦?此话怎讲?”

  “虽然是他多管闲事,但我也的确不能恩将仇报。。。。。。”



  二人一边谈话,一边直往城外重峦叠嶂的山林投了进去。白凤一时不查,失了二人的踪迹,他甚至感受不到二人一星半点的气息。戒备的慢慢落到了林子中,四周空无一人。

  这里已离新郑城门极远,城内的喧嚣之声俱被滤去,安静的甚至能听到风吹落树叶的声音。他仔细打量,蓦地一惊,此处距离他第一次见到这女子所在,并不遥远。

  她选在此处,是有何意?

  白凤心下警觉,这里静了下来,连鸟鸣声都渐渐隐去,他闻到了空气中的危险气息。如果这二人突然偷袭,他恐怕走不了!

  心头一惊,白凤足尖一点,身体刚刚拔至半空,仿佛印证他心里所想,左右两侧蓝光碧芒一起亮起,将这一处的落叶尽数扬上半空,生生造出了个剑气囚笼将他笼罩在内,逼得他从空中落了下来。

  这两人从林子两侧闲庭信步走了出来,温玉还没有什么动作,谢湛直接落下了一个吞日月,又落下一个生太极困住了白凤。这两重太极图案二十尺方圆大小,生生不息、旋转不休,黏住了白凤,让他不得以轻功脱身。但她也只是落下了这个太极,再没有别的动作。温玉手中墨石剑一横,青莲剑气从天而降,这些剑气悬在白凤四周,载沉载浮,剑芒在他脸上割出了几道口子。

  没有杀气,白凤却仍旧没有放下警惕,那个黑袍人看武功路数,应该是道家一脉。想到此,白凤也不禁有些许疑惑,道家弟子一贯是奉行出世修行原则,什么时候还掺和进红尘俗事了?而温玉,武功路数更是让他一头雾水,完全看不出出自何门何派。

  见得温玉走了过来,白凤也收敛了思绪,道:“你将我困在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温玉微微一笑,仿佛春花一齐绽放一般:“当然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白凤更加戒备。

  她好整以暇围着白凤转了几圈,“你将我困在雀阁多日,逼得我不得不煞费周章、用尽苦心离开,难道不该报答?”

  白凤沉默,似乎并不知道答什么才好。如果知道当日之事造成这个结果,他是决计不会将此人带回将军府。

  “本我也不想找你的麻烦,你让我离开便好。但你自己跟了上来,那就怪不得我了。”

  下一刻,温玉伸手扼住他的喉咙,巨力带着他重重撞上了粗壮的树木。白凤被撞的眼前一黑,只感觉五脏六腑都撞移了位,喉口一甜,溢出了几道血丝。而温玉却霍然抬眼看着他,手指慢慢收紧,墨黑的双眼杀气四溢。

  她的杀意被隐藏在深处!

  温玉手指越收越紧,异乎寻常的气力竟然将他慢慢提了起来悬在半空,白凤只觉自己快要窒息,温玉却忽然停止了动作。

  她微微一笑,慢条斯理道:“还是你以为,你救了我一命,我就不会杀了你?”她目光如利剑刺入白凤眼睛,“如若你当我离开这事没有发生,那么今日的我,就因贼人作乱,在雀阁被烧的尸骨无存。”

  谢湛顺着温玉的话续道:“而你追赶两个贼人,力有不逮,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去,如何?”她一边十分冷静的看着温玉威胁白凤,一边适时的下了一个又一个吞日月、生太极。

  白凤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权衡此事的利弊。

  温玉见得白凤这般,轻轻笑了一声,笑声中充满森寒之意,“你只有这么一个选择,答应与否,全在你自己。”

  颈上的手越收越紧,白凤脸色憋的通红,他想起了自己一些小小的、隐秘的、不为人知的念头,如果不明不白死在了这里,恐怕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再去实现,终于艰难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温玉立刻松手,放开了他。白凤咳了几声,深深呼吸了几口,终于有新鲜空气进入胸腔,方顺过了气。他身边的剑气在慢慢崩解,脚下的太极也停止了转动,渐渐消失。

  “我今日可以放了你,随时也可以杀了你,好自为之!”

  白凤耳畔响起这女子声音,她却与那个黑袍人一同轻功起飞直冲云霄,几个起落便没了踪迹。她们离去之时带起的劲风压的树叶“哗啦”乱响,空气中只留下一句余音袅袅却意味不明的话:“飞鸟,本该扶摇直上九万里,可惜了。”

  这句“可惜了”一直回荡在白凤耳边,他久久望着这青天白云,神色似乎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的没错,这就是为啥白凤那么忌惮她的原因,太狠了。她不仅打白凤,还给姬无夜挖墙脚,围观的吃瓜群众一二三纷纷说好。

第55章 长风破晓之五

新郑城外一处无名山丘,其上芳草萋萋,藤萝遍地。有经年古木横倒在乱草中,这些倒地的古木并未死去,反而在其枝桠处长出了不少嫩芽新叶,死处却迸发出一股生机。其中一段古木上,躺着一个盔甲覆面的人,一动不动,似乎与这清风山林化为了一体。有大胆的鸟雀在她身上蹦来跳去,她也不驱赶。
  少顷,忽有一阵劲风从天而降,落到她身边,鸟雀被惊的扑棱起翅膀飞向天空。来人手中拿着一袋子酒,看她这副模样,不由有些无言。同枕天地,还真有些浮生半日闲的意味了。

  谢湛将手中的酒扔了过去:“给你,你不是要喝酒?”

  温玉右手一扬,把要扔到她脸上的酒袋稳稳抓住,将覆在脸上的头盔扔下,一翻身坐了起来。谢湛也坐到了她身边,二人一起安静的坐着,许久没有如此放松。谢湛褪去了冰冷的神色,少见的出现了几许生动的表情。

  此时日头已微见颓势,慢慢西沉。只是天光还是大亮,距离完全沉入地平线还需一个时辰左右。山林由耀眼的绿渐次转变为深沉的绿,风过如水波起伏,只闻沙沙之声。

  温玉喝了几口酒,叹道:“许久未曾饮酒,果真痛快。”她的容颜泛起嫣红之色,宛如一块暖玉。

  谢湛抱着自己的剑,道:“你风寒还未痊愈,不要过多饮酒。”说着自己也摇了摇头,“或许我就不该让你饮酒。”

  但谢湛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未实际付诸于行动。她也知道温玉神经绷了太久太久,需要放松一下。二人一时并坐无言,只是看着日头渐渐西沉。天空中云气亦舒亦卷,形态变幻万千,正如世事无常。

  温玉沉默饮酒,将这一袋子酒饮了个干干净净,方才出声道:“我从未想到过在此地,能够遇见故人。”

  谢湛苦笑一声:“我也从未想过。”她微微抬头,凝视着青天,又好像透过青天看到了更远的地方,“这种超出常理之事,让人不禁怀疑是否天意作祟。”

  温玉手指横在额前,遮住日光,微眯了双眼:“自打上一次名剑大会之后,算一算我们也有一年没有见面了,不曾想再次相遇竟然是在一千多年前。”她轻轻笑了一声,不知是讽刺还是惊叹,“一千多年前!”

  “听起来的确很不可思议。但是世间有无数奇异之事,只是正好被我们遇上而已。”谢湛皱了皱眉,“你今日的反应不同寻常。”

  温玉一手撑住额头,却没有回答谢湛这个问题,反而问道:“阿蘅,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么?”谢湛表情出现些许郁色,似乎想到了什么让她不愿提起之事,沉默一会儿,她才道,“我是在前往恶人谷的路上,偶然在龙门荒漠读到了一块《韩非子》的碑铭,莫名便到了此处。你呢?”

  温玉瞥了谢湛一眼,静虚一脉的首座前往恶人谷?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做出如此举动,但她并没有追问,道:“我是游历到了齐鲁,听闻鲁地致远书院留存有当年留侯批注过的《诗经》,我阅过以后,也是出门便莫名到了此处。”说到此处,温玉摇了摇头,“听起来我们二人的经历似乎非常相似。”

  只是她又补充了一句:“但这不是我第一次时光回溯,是第二次。”

  此言掷地有声,谢湛瞳孔一缩:“此话怎讲?”

  温玉脑中闪过种种片段,才慢慢道:“我其实先到达的,还是齐鲁之地。只是,那里是现在的数年之后。”

  谢湛一时被惊骇,竟站了起来。

  “而我去赴了一个死局以后,如你所见,再次回溯时光,到了这里。”温玉抽出了藏在袖中的绢帛,迎风展开,递给谢湛。谢湛却不接,摆摆手道,“你应当知道,我在书文这一面涉猎没有你广,这上面尽是篆书,我多数不认得。”

  温玉“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只是想说,我到了这里,与这绢帛的主人有关罢了。”

  谢湛到底是修道多年,震惊一瞬便平复了心情,她又坐下,“你武功修为已臻至天下一流,是何人把你逼入了绝境?”

  “罗网。”温玉把这绢帛折好,“中车府令,赵高!”

  “混淆黑白,指鹿为马。”谢湛惊道,赵高在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她虽不像儒家弟子那般熟稔历史,却还是听过此人的名声,“你竟然与赵高有了交集,听闻此人城府深沉,极善隐藏,嬴政帝国的覆灭,恐怕少不了他大半功劳。你是怎么招惹上他的?”

  温玉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并不知晓。”

  谢湛:“。。。。。。”

  谢湛明显一脸不信,温玉正色道:“此事我并未诓你半分,自赵高第一次在桑海见到我,也就是现在齐国的富庶之地,他就爆发了莫名的杀气。我甚至疑神疑鬼到底在哪里得罪了他,令他记恨这么多年。”

  她面色凝重了起来:“然据我这二十年以来的生活经历,我不仅没有可能遇到赵高此人,更不可能在哪里招惹了他。而他在桑海见到我所展现的杀意,一度令我十分苦恼。”手指蓦地握紧了绢帛,“我想我现在明白为何他会爆发莫名的杀气了。”

  “我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就是拜他所赐。恐怕以后我还会与他有别的交集,甚至是掌握了他谋逆的把柄。”

  谢湛:“。。。。。。好复杂。”

  温玉闭了闭眼:“阿蘅,我在姬无夜的府邸发现了罗网的踪迹。”话及此处,她又冷笑一声,“既然罗网没能要得了我的性命,索性再给他添一些麻烦。正好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罗网派去与姬无夜接洽的人,正好是我到达此地,欲取我性命之人。自然,他是活不了了,就只好拿他性命用以回报姬大将军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否则我岂不太不懂知恩图报了?”

  谢湛:“。。。。。。”

  从前她在大唐认识温玉之时,就知道李白倾毕生之力培养出来的女弟子不能等同一般门派弟子来看待。她也的确是这般表现的,虽绝大部分时候君子如风,但有时候为达目的,行事却百无禁忌,并不拘泥于正邪区分。

  李白教出了一个武功谋略举世无双的弟子,也教出了一个行事踩在危险边缘的、不按着常规路数走的亦正亦邪人物。

  “我想这并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温玉语调轻缓,甚至泛起了温柔的笑意,“这一卷绢帛中,证据确凿的出现了姬无夜的名字,以及此次是如何策划公主绑架案一事。若是放到了韩王面前,只要他一日还是韩王的臣子,就算他掌握了无上的权力,一个叛国通敌的死罪只怕是少不了。”

  “难怪你并不惧怕姬无夜,他可令的韩非十分头疼。”提起姬无夜,谢湛更加面无表情,“我来此地,第一个人见到的就是韩非,彼时他正在被这个权倾朝野的大将军派出的刺客追杀。”

  “所以你救了他?”

  “算不上,当时我落在了他的身边,四面八方全是刺客,只好给自己落下了一个镇山河,顺手护住了他。”谢湛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摇摇头道:“韩非此人,论对天下大势的掌握当世没有几人比得上他,可惜不会武功,太也不济。真不知道当年他在儒家到底学了些什么,我听闻此处的儒家与长歌门一般无二,亦是文武双修。”

  谢湛提到韩非语气平平,毫无波澜。以温玉对她了解,她肯说出这一段话,应当是与韩非等人建立起了深厚的关系。但由于谢湛自己乃是修道之人,早就不将红尘俗事放在了眼中,恐怕很少参与他们的行动。甚至说是事不关己、冷淡无情也不为过。

  截然不同的她们二人能够成为至交好友,也是十分令人称奇之事。

  “法家的集大成者,我亦是十分好奇到底是个何等样的人物。每一个王朝的建立,都少不了法的贯彻。”

  谢湛回忆一下韩非平日的行事,甚为无言道:“我不知该如何形容此人,他或许与你在史书上看到的大不相同,十分微妙。”

  温玉不置可否:“史书么,可以当真,也可以不当真,端看我们怎么看罢了。”

  “你说话永远是这般云山雾罩,颇具玄机。”

  温玉斜睨一眼:“我就当你这是夸奖我了。”

  二人对视一会儿,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声裂金石,直冲云霄。心头的郁气随着笑声扶摇直上,排出体外,再看远处的夕阳与眼前的山水,似乎也明亮了许多。

  温玉看着自己的手掌,微运内力,青碧色的光芒笼罩在掌上,又在一瞬间消息,笑道:“在生死关头走一圈,不想问莲九式·无名竟然有了突破。”

  谢湛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震惊了:“问莲九式乃是青莲剑仙的绝世剑法,最后一式无名传闻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够掌握。你的师兄,杨逸飞门主亦不能!”

  “并不是这样。”温玉放下手掌,“无名这一式虽然极难学会,但最难的在于,想要用它,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且对内力消耗极为严重。用完之后若有宵小仇家在侧,恐怕只能任人宰割。”

  谢湛露出怀疑的目光:“那你这突破了。。。。。。”

  温玉耸了耸肩:“杀敌一千自损四百。”

  谢湛:“。。。。。。”

  谢湛发现,在大唐之时温玉常常令她哑口无言,到了此处也是这样,当真是半分没有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伙伴的地雷,晚上可能有2更。昨天有小伙伴以为要完结了,解释下我是要把结局写完了,并不是还有7章连载就完了哈哈哈哈哈哈
  余生有歌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2…19 22:33:15
  枫子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2…20 13:39:11
  媛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2…22 16:46:4

第56章 逆旅天地之一

当然,温玉也只有在极为亲密的朋友面前,才会如此放松,进而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无奈的摇摇头,谢湛忽想起之前曾在张良手中的墨石剑,此事异乎寻常。青玉流、墨石剑是她最为珍爱的武器,不应如此,除非……
  “你在……”谢湛皱眉组织着措辞,“那边……遇见了张良?”

  语未尽而意已至,温玉自然明白谢湛潜藏的意思。也是她们之间亲密到了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谢湛才会问出此言。

  温玉的双眸浮现一丝微笑——一丝微妙的、势在必得的、又神秘莫测的微笑。她远望着斜阳,这丝微笑化作了斜阳的余晖,在她眼中浮动,沉潜出复杂的情绪:“天地逆旅,总有想要。。。。。。”

  话至一半,她蓦地蹙眉想起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被遗漏的事情:今晨吴大夫交代给她的事宜,明确说了“张良先生”这四个字。当时也是诸事繁忙,怕贻误离开的最好时机,她未曾往深处想为什么这四个字会从吴大夫的口中说出来。而谢湛将本应在张良手里的墨石剑,交给了她。。。。。。

  先前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她无暇顾及,温玉此刻霍然转头:“阿蘅,你与张良认识?”

  谢湛倒未听出有什么不对,她看了温玉一眼,只如常回答:“不错,若没有他与韩非的帮忙,我还没有这么容易能够找到你的下落。你出现的消息,也是张良在第一时间告知我。”

  温玉无意识手指一紧,生生捏碎了酒袋的塞子,“原来如此。”

  她的眼神变得幽深难言,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湛看着木屑从她指间纷纷扬扬落下:“你不应这般惊讶。”从前的温玉断不会做出如此之事,她永远是君子如风、不动声色的。

  “我只是惊讶这缘分罢了。”

  “是吗?”谢湛反问一句,似是不信,“你好像变了些许,又好像没有变。”

  “何以见得?”

  谢湛却没有往下继续说,这种变化微小又难以察觉,她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具体却说不出来。思忖半天,谢湛道:“说不准,我只是感受到细微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并未走向好的方向。”

  温玉表情甚至看不出一点波澜,道:“你还是如从前一般敏锐。”

  谢湛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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