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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3_秦时明月]暴躁琴爹,在线打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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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表情甚至看不出一点波澜,道:“你还是如从前一般敏锐。”
谢湛摇了摇头:“非也,并不是我敏锐。德音,是你的心境,与从前不再一样。”她迟疑一会儿,又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事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但这些影响的确流出了表面。”
“是啊。”温玉慢慢道,“阿蘅,你知道吗?前不久,我梦见了夜守孤城之战。”从来都是理智冷静、绝不外露多余情绪的她,此时的声音亦带了一分不易察觉的艰涩,但很快也就消散了,“历历在目,如在眼前。”
安史战乱之时,温玉父母夜守孤城,等不到援军力竭战死,谢湛也曾听说过。但是没想到此事给她的影响如此深刻,从稚子到少年,乃至于到了现在,竟还能清晰的梦见当时的场景,哪怕她自己并未亲眼看到过。
“我现在很不对劲。”温玉似乎终于卸下了沉重的防备,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困惑,“理智告诉我不行,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摒弃这样的影响。从前在大唐时还不明显,反而到了这里之后,越发的严重。”
“从何可以看出?”
“你看,”她抬手指向了新郑,“韩国现在的局势,与大唐何其相似。一样的权臣把握重兵,一样的怀有异心。最为可怖的是,不管是韩王还是玄宗,竟然没有半点察觉。”
谢湛沉吟,却用肯定的语气道:“你是将此时的韩国,重合到了一千多年后的大唐。”
温玉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从底子里开始腐朽的国家,总归是要走向灭亡。”
谢湛续道:“世间万事万物皆要向前行走,没有什么能够永垂不朽。”
“永垂不朽?什么是永垂不朽?”温玉嗤笑一声,“追求千秋万岁的,到最终不也化为了黄土一抔?风一吹也就散了,倒还落了个干净。”
“你看的明白,却看不开。”
“能够看开,或许我就不会再为夜守孤城之事所困扰。”
谢湛缓缓摇了摇头,这样的事她无法置喙,只能是她自己看开了,才会解开心里的结。越聪慧的人,越受累于自己的聪慧,否则便不会有慧极必伤一说。
谢湛终究不忍,还是道:“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她念完一段《清静经》,二人陷入了沉默,各自在往事中沉浮,一时间气氛静到了极处。
“其实我们二人的经历,于常人而言,也算是可遇不可求了。”许久之后,温玉的眼中氤氲起一点稀薄的雾气:“然,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她求的到底是什么?
谢湛自然是知道温玉求的到底是什么,她来这里的这段时间也是如此。温玉心底最深处的、隐秘的不安,谢湛几乎感同身受。诚然,温玉与她都是能够控制自己情绪变化的绝对理智之人,所以双方各自到了此处虽然慌乱,但还是以绝强的理智控制了自己的反应。
理智上这般应对自然最好,但感情上确并非如此,来到了一个与过去割裂一切的时代,再怎么冷静也有恐慌之意。更何况,在这样的乱世之中,看不到光明。她们对这里,没有归属感,内心的空洞也就更大。
所以需要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执着于一件可能没有结果的事情,会被空洞吞噬。
“我明白,我全都明白。”
在这乱世,人人都为生存身不由己的苦苦挣扎,无暇他顾。只有她们这两个同为大唐的人,才能懂对方心底最深处的不安,才能明白对方的恐慌。别的人,无法感同身受!
夕阳渐渐下沉,云层被染上了厚重的墨色。这样的残阳,仿佛殷红的血液染就,已现黑暗的预兆。二人沉默了许久,只有山风温柔的拂过她们的发丝、衣衫,又越向了远方。
“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去?”谢湛凝视着夕阳,“按着计划,甩开将军府那小子以后,我们应当回城。”
温玉眼中溶进夕阳深深浅浅的光,摇了摇头。
谢湛到底敏锐,道:“你与张良之间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这一刻的山风足够温柔,也或许是这一刻的夕阳足够瑰丽。温玉竟然罕见开口愿意说说这件事:“其实并无什么,只是我自己想不明白罢了。”
“听起来倒是十分曲折。”
“我在数年后遇到了他,过程也不必多讲,结果你已经知道了。”温玉微微一笑,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确实不负千古谋圣之名,若不是被流沙叫破了当年的往事,我竟还不知道他早早就认识了我。”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是认识现在的我。从事实上来看,数年之后,若有一个与我长相一般无二,甚至年岁也一般无二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眼前,自然是要怀疑、试探的。”
谢湛只是安静的听温玉诉说。
“我能理解他为何如此行事,甚至对他处理此事的方式十分赞同。谁知道是不是敌对势力生生造出一个替身来摧毁自己?”她的语气又恢复了冷静理智,“但,从我自己角度来看,我无法把现在的他,与数年后的他联系在一起。换言之,是我自己无法面对现在的他,即使这其实是同一个人,只是分处在不同的年龄。”
谢湛点了点头,这的确匪夷所思,放在谁身上都是难以接受,何况像温玉这样多思的人。前后差异剧烈,会让人忍不住想这到底是不是天意作弄。
“所以我不愿意回去,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因为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我只是一个见过一次面的、有过救命恩情的萍水相逢之客。但对于我而言,我已经认识了他很久很久。”温玉语气中带了一分莫名的沉郁,“所以这就成了无解的结,就仿佛我刚回溯时光,第一次见到数年后的他,然他其实已经认识我数年。”
时空错乱,相遇的地点错乱,相识的时机错乱,甚至是付出的情意也是错乱。种种错乱,让她几乎想不透这到底是造化弄人还是天意难违。所以,她几乎是有些愤恨了。
“譬如现在,我们于彼此而言,不过是生人罢了。”
她闭了闭眼,掩去眼底晦涩的光:“听起来多么匪夷所思是不是?”
谢湛目光既深又远,仿佛看透了些什么:“听起来的确匪夷所思,不过时光回溯这件事发生了,再匪夷所思些的事情也能视作寻常——还有比这更匪夷所思之事吗?”
此言一出,温玉舒了一口气,沉默的气氛被搅散。她本就看的清楚明白,只是需要一个人倾听她的想法——
她内心深处的不安——
要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出去,否则沉在心底,处在日夜疯狂的边缘,终有一日会突破临界点,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温玉吐出了胸中郁气,再次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
“你总是冷静的很快。”
“你应当十分了解我,一味的自伤只会把人推向毁灭,我虽看不透一些事,但还是可以做到力所能及之事。”
谢湛笑了起来,她这一笑宛如冰消雪融,春暖花开,可她口中问出的话语却像一把锋利雪亮的利剑剖开表面的平静:“德音,你就不怕,痴心错付么?”
这世间女子,最怕的就是痴心错付这四字。再聪慧的女子一旦陷入情网,亦很可能会导致自己万劫不复。
温玉神色一如往常冷静:“我既然敢大费周章救下他,自然不怕痴心错付。何况,我是求仁得仁。此次救下他,自然是为了让他回报救命恩情——难道我竟然像一个慈悲的圣人?”
“此事果然是你的行事风格。”
“那么你呢?你的打算又是什么?”
“短期之内,我应当会去拜访道家,下一次的离别或许并不久远。”
“的确,纯阳与道家,同出一脉。你想要道心更进一步,也只能另寻突破之法。”
言语中离别之意虽现端倪,二人的神色之中却没有一星半点的伤怀之意,谢湛甚至罕见的问道:“那么剩下的时间,我们又该做些什么?”
温玉手指自剑身上拂过:“索性我们二人也久久未曾切磋过,既然你要离去,那就让我来试试你的紫霞心法有没有退步!”
谢湛眉头一动:“那你可要小心了,你少了一把青玉流,莫问琴流诸多招式皆不能使用,可算得上十分吃亏。”
“是否吃亏,试试便知!”
夕阳之下,影子被拉的深浅不一。二人放声长笑,长剑铮然出鞘,撞击在一起发出呛啷龙吟之声,搅动起无边剑气直贯长空!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和良子的认识过程,看两个人不同的视角,就像一个莫比乌斯环,无解的死结~
感谢小伙伴的地雷
小兔叽?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2…23 14:17:30
第57章 逆旅天地之二
时如流水,不知不觉过去了好几日。新郑之中倒出了好几件大事,其一乃公主被劫案,此案虽曲折离奇,蒙上不少神秘色彩,但毕竟牵涉到王室声誉,风波被压的极快,百姓终究对其不甚了解,遂也罢了。
反倒第二件事,将军府纵火案,闹得沸反盈天。谁也不曾想到竟然有胆大滔天之辈,在一手掌握韩国的大将军府上放了一把火,将府中最珍贵的雀阁烧了个干干净净。这场大火,烧的映红了半边天,整个都城的百姓几乎都看到了。理所当然,此事乘了风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新郑,全城的百姓明面上不敢议论,暗地里却看了一场难得的热闹。
按理说,姬大将军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当然震怒非常,就是过火一点,封城搜索贼人也是在情理之中,王上也没有微词。但是,他一反常态,将此事按了下来,没有声张,倒显得十分不寻常。得益于他没有大张旗鼓搜寻贼人,新郑表面上倒还一派平静,暂时没出什么乱子。百姓也照常过自己的日子,然底下的暗流汹涌却只有心人知晓了。
街角处,正有两人在议论此事。一人唾沫横飞道:“嗐,这次的贼人可真够厉害,竟能一把火烧掉了那个什么?就很华丽的那个阁子?叫什么来着?”
另外一人翻了个白眼道:“那叫雀阁!不是‘那个什么’!”
那人一拍脑袋,道:“对对对,就叫这个名字。”他露出神往之色,又有一点的惋惜:“雀阁那叫一个辉煌鎏金,没想到这么一把火全烧成灰了。”
“嘘!你小声点,你是嫌这颗脑袋长在头上太过稳当了?”
那人脸色一变,四下看了看,发现无人注意,方才抹了一把冷汗:“是我冒失了,是我冒失了。”但他脸上又出现了一分幸灾乐祸的神色,“但这可是闻所未闻之事。这个贼人让大将军吃的亏,可令我等大开眼界。”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另一人压低声音道,“听闻那个贼人十分大胆,不仅大将军库房里的贵重之物被他盗走,他还将那些库房守卫也杀了个干干净净。这也罢了,更狠辣的是,这人又放火连同雀阁中的美人一并烧为灰烬,听说这火烧的连骨灰都不剩了。”
那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果真是心狠手辣、辣手无情啊。”
这两人摇头唏嘘不已,脸上的表情可远远称不上沉重,甚至还有那么几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在内,议论完了这二人也就散去,各自忙去了。与此同时,一辆不显眼的马车从二人旁疾驰而过,这二人话也一丝不漏的飘进了马车之中。
韩非听了这二人的话,不由失笑摇头:“谢真人行事不与常人相同,她能够让姬大将军暴跳如雷倒不是件稀罕事。反而这位温姑娘,也真是个奇才,这两人联合让姬大将军吃的亏,可实在不小。我还以为新郑之中,除我之外,再也没有如此胆大之人。”他想了一想,又摇摇头,“不对,我得加上卫庄兄,卫庄兄的胆量也不能以常理度之。”
坐在另一侧闭目沉思的卫庄闻言,倏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电冷冷看了韩非一眼,明明白白写着“你闭嘴”三字,韩非一噎:“呃。。。。。。卫庄兄,玩笑而已玩笑而已。。。。。。”
卫庄冷哼一声,抱手闭目,不再说话。紫女端坐另外一侧,斜睨韩非一眼:“九公子,你这又是何苦为之?”
韩非:“呃。。。。。”
紫女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扫过眼尾,若有所思转过话头,“更为令人深思的是,若是按照往常,姬大将军只怕早就将这新郑翻了过来寻找贼人,只是这次——”她轻笑一声,“不知姬大将军有什么把柄落入了这位姑娘手里,让他这般忌惮。”
韩非笑道,“恐怕是个天大的把柄。”望向车窗外,韩非双眼半阖掩去了目中的思量,“这到底是个什么样把柄?”
一时间车中的人俱在沉思,想着此事的前后关联。姬无夜现在还没有转圜过来,只以为把柄落入了贼人手中。但他不敢声张,暗中派人搜寻,恐怕这个把柄还涉及到了更为大逆不道之事。且这姑娘倒也真是胆大,拿此把柄在手,又布局借助死遁脱身,此间动心忍性,非常人不能及。就算是日后被姬无夜发现了行迹,她凭借自己救了王室公主与相府长孙,关系盘根错节之下,姬无夜也不能拿她如何。
紫女转头望向马车外的景色,此时马车已没有任何的阻碍的出了城门,使向了官道。
“怎样的把柄,见了这位温姑娘必有分晓,也唯有见到这一位姑娘才会有分晓。难道九公子就不好奇这一位温姑娘,乃是何许人也?”
韩非这才正色:“我自然是非常好奇,甚至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位让姬大将军吃了一个大亏的姑娘。”
马车继续往前使去,很快使离了官道,拐向了另外一条小道。这条道上人烟荒芜,连茶肆酒家也没有一处,只余滚滚烟尘消散在空气中。再行两刻钟左右,终于到了目的地。
诸人凝神,眼前是一处偌大的庄园,这庄园不显山不露水的坐落在一片村庄之中。时值春耕,田野中不少人在忙碌插秧,却没有对到来的马车有任何关注。盖因此处庄园却是相国张家散落韩国的多处房产之一,又归属相府长孙管辖,每年相府长孙都会例行来检阅、休养,这些隶属于张家的佃户,看的惯了,也就习以为常,不当一回事了。
众人甫一下车,不见张良温玉二人身影,却有幽幽然的琴音丝缕不绝的绕了过来。琴音一至,立时有小童前来引路,言道二位先生俱在厅中等待,请诸位往前一叙。又道这琴音乃是温先生兴致颇高,是以便取了琴来演奏。
这琴声幽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然又传递出更加复杂的情感,却不是在场众人所听过的任何一首琴曲。众人心中疑惑,不由靠的更近了些。走的近了,这琴音越发清晰,情致也越发清晰。
压抑在琴音中是山呼海啸般的沉郁,像是汹涌澎湃的海浪般一层层迫面而来,带了无边无际的愤怒不甘,然而这情绪也不过是一瞬间,便被压了下去,渐转中正平和之气,飘飘然、浩浩然,御风而行,归于大宁静的境界。
这情感传递的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三人一时间为琴音所感,不由自主停住了脚步仔细聆听。
这琴曲很快结束,弹琴之人另择了一曲,一反方才那首曲子愤怒,这一曲带了几分松间坐卧的闲适,又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悠然。洋洋洒洒,高泊渺远,正是高山流水。
三人很快醒神,韩非、紫女还并无什么反应,卫庄眸色变深几分:“有趣。”
韩非笑道:“未见其人,先闻琴声,这曲中的情致,近乎达到了‘道’的程度,弄玉姑娘今日未到,果真是可惜了。”
紫女掩唇一笑,并不搭话,反而看了卫庄一眼。卫庄微不可察的点点头,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紫女才向着韩非道:“九公子,同样一曲高山流水,你听出了这近乎‘道’的情致,然你因不涉武功,却不知这琴音之中蕴含的绵密内力,如海般深不可测。”
卫庄闭眼,感受了一下空气中无声的震动,道:“这庭院四周的花木皆随着琴音起伏,内功修炼能达到这种程度,天下罕见,她是个高手。”
韩非:“……”
韩非:“……真是辛苦你们二人为我解释了。”
他仔细一看,果真如卫庄所言,庭院中的花木无风自动,沙沙作响,极其有规律的向着同一个方向摇曳摆动。谢湛年纪轻轻内功修为了得也就罢了,毕竟道家长于此道。但是这又冒出了一个同样年纪轻轻,甚至看起来比谢湛似乎还小一些的女子,内力修为也是这般厉害?什么时候这种高手也像是过江之鲫,随处可见了?思忖之间,童子已领着三人到了正厅。他施了一礼,也不打扰厅中二人,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厅中只有两人,青衫缥衣,交相辉映。这两人在厅中相对而坐,竟是意外的和谐,倒让旁人觉得自己在场好像打扰了他们似的。只是环顾一圈,谢湛却不在此,颇令人奇怪。
首先吸引三人的自然是形态奇异的青玉流——通体碧色隐隐,琴身正中镂空,从无琴乃是这般模样。弹奏此琴的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女子,她漫不经心随手拨弦,琴曲便从指尖缓缓流淌出来。而张良端坐另一侧,闭目沉思,似有所感,已深深地陷入了乐曲之中。
这奏琴的女子,想必便是谢湛花了大气力营救出来的温玉。
她见得诸人到来,抬手重又按弦,却还是高山流水。只是与方才相比,有了些许不同,带了冷硬之气。
这曲高山流水浩浩汤汤,倾泻而出,卫庄却紧绷了起来。他有些不确定,但是下一刻看到了温玉眼神,他终于肯定,这曲高山流水,的确是冲着他来的。
高山流水,琴遇知音。卫庄的手已经按在了鲨齿上。
下一个瞬间,鲨齿锵然出鞘,卫庄迅若闪电后退,瞳孔几乎缩成了一条线。与此同时,他方才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碧色音域。
这音域奇大无比,碧色之间暗藏种种玄妙之处。卫庄闪避极快,恰恰好站在边缘,他抬眸紧紧盯着温玉,是棋逢对手的兴奋。
这一出变化震惊了在场所有人,任谁也想不到高山流水作为一首琴曲,竟还能攻击人。还未曾等诸人反应过来,她一声轻笑,五指曲张抓起青玉流,诸人只觉眼前一花,她已追着卫庄到了庭院。
温玉在庭院中布满了影子,高山流水响彻天上地下,充盈在空气中,将卫庄团团围在了中心!
作者有话要说:
预警一下,本章之后的所有权谋全部靠瞎编,如果有什么奇怪的神展开,千万不要惊讶。
你们猜今天有二更吗
第58章 逆旅天地之三
卫庄反手拔出鲨齿,凝视着四周无处不在的影子,眼中燃起了兴趣。高山流水的琴音的确超凡无比,但是这样只合知音欣赏的的琴音变成了武功招式,不消说激起了卫庄的兴趣,韩非与紫女皆目不转睛盯着二人。
这满地的影子铺天盖地压了下来,四面八方皆是琴音共鸣,仿佛能看到空气也在嗡嗡震动。卫庄虽躲过了那巨大的音域,然被这满地影子围困其中,却也不免被五音六律缠绕上,身形有了几分滞涩。卫庄丝毫不急,一眼扫过四周,哼了一声,鲨齿劈散眼前一个影子。那影子如泡沫般破碎,卫庄从这缺口闪身离开了影子的攻击范围。
“你这影子,有点意思,可惜破绽太多。”
比他话语更快的是他的剑光,招招皆往影子而去。不过几息,影子已被他破掉了三个。他早想明白,既然一时找不到本体在哪里,索性便把她所有的影子打碎,如此便可逼出她的本体。
“是吗?”
眼见得卫庄几乎斩杀了所有的影子,她轻轻一笑,并不见多么紧张。一式疏影横斜,原本被打空的庭院中再次布满了影子。她在影子中来回纵跃,将自己的本体藏了起来,同时落下了一个回梦逐光。
卫庄双目一凝,已是躲不开这音域,但这音域落到他脚下,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来不及疑惑,他分辨了一下影子,耳畔响起细微的风声,鲨齿寒光乍闪,反手劈向了身后。只听“叮”一声,温玉端琴一横,鲨齿的剑尖正好击在了青玉流琴身。
“找到你的本体了。”卫庄冷冷一笑,鲨齿挥出无数道密集的剑光,天上地下困住了温玉的退路。
温玉挑眉道:“卫庄兄果真厉害,我想要长时间瞒过你,看起来似乎不太现实。”
她口上虽说着话,脚下却立刻后翻退去,手极快拂过琴弦,江逐月天立刻落到了卫庄脚下!
卫庄敏锐的发现这个音域与方才那一个花纹不尽相同,心中警铃大作。甫一踏入,速度立时降低,自己的内力也被诡异停滞,将要成型的剑招硬生生散去。当机立断,卫庄舍弃攻击,转为防守,立刻后退。温玉却再次弹出了回梦逐光,将已离开江逐月天的卫庄硬生生拉回了音域。同时,她反手把琴往身后一负,正好一曲高山流水完毕,毫不迟疑抽出了暗槽中的墨石剑,一剑宛如天外之来斩向了卫庄!
若说卫庄的剑是技巧的巅峰,一招一式绝不做无用功,剑剑都能直抵敌人要害,温玉的剑则是带了漫不经心的洒脱,挥洒自如,圆润随心,与卫庄一剑出去必达目标毫不相同。
但她就是这样随性且举重若轻,每每都能在毫厘之处接住卫庄的剑招不论上挑、下劈、斜刺、平切、二人身法又快,短兵相接之间带出道道残影,令人心惊胆战又不禁拍案叫绝,这种游走在危险边缘刺激,看的观战二人皆有些紧张,只怕这二人收不住手当切磋乃是生死相搏了。
“精彩,实在精彩,从未见过卫庄兄被逼的险些落了下风。”韩非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评论道。
紫女笑道:“我亦从未见过此等招式,若是第一次遇到,只怕要吃了大亏。琴中剑,剑藏琴,以琴御剑,不知是何门何派的招式,倒是十分风雅。”
“倒也是,用琴之时宛如谦谦君子、庄重凝肃,用剑却飘逸灵动,好似不染红尘的道家高人。”
“九公子的意思是,这难道与谢真人有关?”
“不可多言,不可多言。”
这二人正在闲谈,旁有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道:“温先生曾言,自己所学与儒家颇有渊源。”
二人转头一看,此时张良方才从厅中慢慢走了出来,气定神闲站在二人旁道,“横剑攻于技,以求其利,卫庄兄在横剑技巧上达到了巅峰。但韩兄、紫女姑娘,莫要小看温先生这风雅招式,当日正是她用这琴剑,以一敌多,才让我与红莲公主得以成功脱身。”
话音刚落,墨石剑炸起剑气,将三人的目光重新吸引了过去。
庭院中虽没了音域、影子,她却凭借一把剑,与鲨齿斗了个旗鼓相当,丝毫不落下风。金铁交击,碰撞出令人齿酸的摩擦声,温玉卫庄二人剑刃相击,火花四溅,构成一个线条完美却又诡异非常的“十”字形剑花。两人一触即退,各自远远的站立,却不再攻向对方。
温玉回身收剑,洒然笑道:“早对鬼谷横剑传人卫庄兄有所耳闻,今日未经卫庄兄同意冒昧切磋,还望卫庄兄不要怪罪。”
卫庄还剑入鞘,双手抱剑,淡淡道:“无谓怪罪,你的招式很有趣。”
温玉闻言,与卫庄对视一眼,对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她亦回敬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眼神交锋之间流淌着同类才懂的隐秘语言。
韩非左看看、右看看,蓦地打了个冷颤,疑惑道:“怎么感觉,这两人在某个方面达成了奇怪的共识?”
紫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九公子又在说笑了。”
温玉这才又转身拱手向韩非见礼,“这一位先生气度不凡,高华内敛,想必便是九公子韩非了。”
韩非笑道:“姑娘谬赞,在下的确是韩非无疑。”
温玉面孔浮现出一抹笑容:“久仰先生大名,听闻韩非先生乃是法家集大成者,闲暇时曾拜读过先生所著文章,自觉受益良多,得闲时倒要叨扰先生,少不得需请教一二了。”
韩非眼皮一掀,略露了点惊容。他向张良递了个眼神,张良却只摇摇头。没有得到回答,韩非若有所思道:“温先生不必客气。”
温玉转头笑道:“这一位姑娘美艳无方,如花垂影,似柳扶风,是我平生所罕见,当是紫女姑娘不错?”
紫女未语先笑,杏眼中水光盈盈,道:“温先生好会夸人,这一番话倒真让人熨帖到心里去了。”
“岂敢岂敢,那也是紫女姑娘能绝群芳之艳,冠百花之首,温玉才能说出如此夸赞之语。”
这一番真心实意的夸奖,紫女听了笑意确实多加了几分。但凡是个女子,面对赞赏,不论是同性还是异性,自然而然便有一种微妙的喜悦。何况这个女子如沐春风的夸赞也的确令人感到十分舒服,她所出口的赞语并不是客套,而是打从心底的认为紫女能当的上这美艳无方的四字。
张良:“。。。。。。。”
卫庄:“。。。。。。。”
韩非:“。。。。。。。”
几人言谈之间,便进了正厅。诸人一一坐下,童仆重新奉了热茶上来,韩非环顾左右,却不见谢湛,不免好奇道:“不知谢真人现下在何处?”
温玉笑道:“她向来闲云野鹤,极厌被身外之事所束缚。此间事了,她云游四海感悟天道去了。”
“原来如此。”
韩非却也不多问,谢湛与人相处,倒的确是这样,一向只在城外山中参悟天道,极少参与流沙制定的各种行动。但她本人让人看不透,无情归无情,若是流沙诸人有危险,第一个来解围的也还是她。如今她一句话不留,便告辞离去,她性子就是这样,众人亦不意外。
韩非饮了一口茶,清淡略带苦香的味道在舌尖打个了圈,他思考着一些东西,放下杯盏,起身拱手道:“说来温先生救了舍妹一事,还未曾好好道谢,韩非此间便替舍妹谢过了温先生。”
温玉一把扶住韩非:“韩兄不必如此客气,像红莲公主这样天资毓秀的明珠,任谁也舍不得她受半点伤害。何况今次我能成功自将军府脱身,也少不了诸位的接应,否则只怕要大伤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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