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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3_秦时明月]暴躁琴爹,在线打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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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跟在管家身后的神秘人并不接茬,冷冷反问一声。
大管家被这阴恻恻的反问激的一抖,垂头打开了姬无夜书房的门,道:“请大人在此稍候,小人这就遣人去禀告大将军。”
“大管家留步。”神秘人阴沉沉道,“虽说大将军平日事务冗沉,但此事非常重要,有关公主被劫一案,不容耽搁,还请大管家将此话尽数带到。否则误了时机,谁也担待不起。”
“是、是、是,小人省的,小人省的。”大管家抹了一把冷汗。
虽说平日在姬无夜手底下做事久了,再小的胆子也被练出来了。但是见到这个人,大管家还是不由自主从心底感到发怵。将神秘人请了进去,大管家也不敢多看,匆忙离去,独留神秘人一人在书房。
这个神秘人,大白天也是一身黑袍,全身上下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他背后负着一把长剑,行动之间隐隐流露出杀气。此人进了姬无夜书房,并不坐下,而是四下走动,打量起了姬无夜书房的布置。
姬无夜书房甚少书籍,仅有的几卷俱是兵法类著作。博物架上摆放的都是珍贵金银玉器,除此之外,各式各样的兵器居多。
打量片刻,神秘人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无知蠢货,空有蛮力毫无头脑,活该被耍的团团转。”
这人冷笑完毕,屋内又静悄悄一片,时间缓缓流淌,大管家却迟迟未曾归来。静默久了,仿佛空气也凝固下来。他似乎有些难耐,神经紧绷起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一片安静,别无他物。
见得周围没有异状,神秘人的肩膀松弛了些许。还未完全松弛下来,只听“噗”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神秘人神经猛的再次绷紧,“刷”的一声抽出长剑。他转身看去,怔了一怔,却是一卷竹简掉到了地上。
“原来只是竹简。”
神秘人走了过去,将竹简捡了起来。这卷竹简想应该是被主人翻阅过随手放到了边缘,没想到今日竟会掉了下来。他拎起竹简,依稀看到了几个字,“敌志乱萃,利其不自主而取之。欲之向西而示之以东,故心志所惑者,败之。。。。。。”
“利其不自主。。。。。。向西而示之以东。。。。。。败之。。。。。。。”
他喃喃念了几句,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眼角一瞥书架,神秘人心中暗叫有诈,方才进来之时,这些竹简分明摆放的整整齐齐,又如何会掉下?
头脑中转过这念头的一瞬间,脑后劲风袭上,背后有人无声无息的贴了过来。身后那人毫不拖泥带水偷袭,一手扬上扣住他的左手,内力涌动,往外一折,“咔擦”一声,生生将他的左手折断。手臂软绵绵的垂了下去,他还未来得及痛呼出声,另一只手掌又迅捷无比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的痛呼尽数吃进掌心。
同时膝盖直接撞在他右手腕上,手腕一阵发麻发痛。神秘人吃痛,指掌张开,身不由己放开了长剑。随后那人足尖一踢,长剑被她踢飞起来,直直没入了对面的床榻之上,裹在衾被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响,而他的脖颈之间已被抵上了一根冰冷尖锐的利物。
一个照面之间,他就被对方制住。虽说是占了先手偷袭之利,但是能把他瞬间制住,这份武功修为当真是令人心惊。
神秘人耳畔悠悠响起的女声犹如清泉击玉般悦耳:“我想我们,应该见过。不是吗?”
神秘人却如遭雷击!
这个悦耳的女声,是如此的熟悉!自从他被这个女声控制杀光了自己同僚以后,那天的事就成了他的梦魇。只要看到琴与剑、听到有关此事的内容,随时随地、无时无处都能让他想到那天发生的一幕幕,当真是有些阴魂不散的意思了。他最近变得疑神疑鬼,颇有些神经质,总是在深夜梦到自己又被控制身体,动弹不得,被罗网同僚乱刀分尸。
“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是什么势力。”这女声制住了他,却以肯定的语气问出了这个问题,“你们竟有如此能耐,能够将金尊玉贵的公主与相国嫡孙一道劫了出去,甚至毫发无损的出了都城——”
原来这神秘人正是主导公主被劫案的负责人,他被挟制,几乎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心头一凉。
“算了。”这女声似乎摇摇头,“我对你们是何方势力没有兴趣,你还是死了为好,比活着更有价值些。”
神秘人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她要借我性命嫁祸姬无夜!颈间的尖锐之物“噗嗤”没入,声断气绝。
温玉慢条斯理将作为凶器的金钗拔了出来,嫌弃的在神秘人身上擦了擦血迹,方才收入自己袖中。随后她一手扶着博物架,身体晃了几晃。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暗中偷袭几乎用尽了她毕生的聪明才智,只要有一处出了纰漏,让这神秘人喊出了声,那么横死当场的人很可能会变成她。
昨日虽喝了几副药,不再发热,但风寒始终有一个病程,她始终处在昏沉沉的境地内。休憩一会儿,温玉将此人拖到博物架背后,随手丢了过去。移动之间,那人的衣领间却倒出了一角绢帛,像是什么密函。温玉将绢帛抽了出来,展开一看,上面竟是小篆。
她目光凝重了起来,草草扫过内容,却见文末处印了一枚小小的图案——是一只后背有奇诡花纹的蜘蛛;颇为眼熟。想起在桑海与某帝国势力打交道的不愉快经历,温玉立刻看向此人脖颈,干干净净。
难道竟然没有?
温玉心中疑惑,将他全身上下翻遍,也没有找到那只小小的蜘蛛纹身。最终,温玉看向了他的双手。手背没有花纹,她翻开了掌心,此人左手的食指指腹上果然纹着一只小小的、黑红相间的、狰狞恶毒的蜘蛛。
温玉目光如剑,低声道:“罗网!”
把这绢帛放入自己的衣袖,温玉回身捡起被自己踢飞的长剑,在这罗网杀手的颈上横割一刀,遮住了金钗留下的孔洞,将长剑扔在这杀手身上,悄无声息离开。
温玉本今日是来寻找能够进入库房的令牌,未曾想到还有这一层意外的收获:劫掠红莲与张良的主谋,竟然是罗网!
罗网的指掌也伸得太长了些,不知不觉竟然渗透到了韩国如此之深的地步,无声无息劫走公主竟还无人知晓。如若不是刚好碰上了自己,红莲与张良只怕是凶多吉少。动机可疑,形迹可疑,本该与韩国两相对立的罗网却出现在姬无夜府中,还有些关系匪浅的意思……温玉按下心中如山如海的疑惑,冷漠看了一眼尸体,嘴角浮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看来罗网与夜幕有过合作,只是不知为何却绑架了红莲。若是被韩王知道了,就是勾结敌国里通外合的叛国死罪!
只是说是合作,罗网这却是给姬无夜找了一个老大的麻烦,两方不知起了什么龃龉。今日此人死在姬无夜的书房,虽说脑子稍微一转就知必有蹊跷。但是这个罗网给姬无夜带来了巨大的麻烦,而此人横死,会让罗网忍不住发散思维想是不是姬无夜忍不住暴起杀了他。只是人死在他的书房,太过于明显,如若弄巧成拙,反而可以将自己指摘出去。
不过这就不是温玉所担心的了,到底她只是埋下一个种子。人是姬无夜杀的,还是他指使手下灭口,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暗诡疑云,就让他们相互猜忌去吧,她则神不知鬼不觉离去。
昨日吴大夫离去之后,不曾想今晨就未她带来了大好的消息。吴大夫只说张良先生转告三件事:其一,赤眉龙蛇被不知名势力放了出来,现下正在新郑四处生事,姬无夜要忙着调兵遣将去镇压。其二,多年前几乎被韩王下令斩杀殆尽的百越遗民,被韩非带进了新郑,目前正围在王宫之前,感谢韩王赦免的恩德。为护韩王的安全,姬无夜又不得不调遣了一部分兵力去阻拦百越遗民。其三,当年的叛军右司马李开被四公子韩宇发现了行迹,而在现场,卫庄却注意到了百鸟之首的墨鸦也在。
吴大夫将张良的话一一传到,温玉立刻做出了决断:姬无夜不在府中,将军府主要兵力空虚,没有比今日更好的机会离去。她让吴大夫转告谢湛,一个时辰以后配合她计策行事。
掩人耳目的悄悄回到雀阁,采苓已经将所有的侍女支了出去,温玉毫无障碍的从一楼走到了最高一层,采苓坐立不安的等待着她。
温玉亮了亮手中的令牌,道:“东西到手,我们还有半个时辰可以行事,把你的衣服给我一套。”
采苓默不作声的取出换洗的衣服,温玉速度极快的换上了侍女衣物,坐到镜前拆散发髻,绾做与采苓平日一般的鬟髻,又轻轻扑粉淡化秀眉的颜色,模糊脸部轮廓,将脸色修饰作蜡黄一片,甚至还扑粉将唇色修饰的苍白无比。等温玉拾掇完自己,她低头的瞬间,眼睫微垂,已经成为一个外表有些病恹恹的、毫不打眼的侍女。
她坐如此妆扮,自然是为了与采苓一同前去库房取青玉流。青玉流对于常人而言,重量着实不轻。上一次姬无夜取出青玉流,也是让两个侍者一同抬上了雀阁。如若只让采苓一人前去,恐怕她就算取出来也会被人识破。
“走吧,此事一毕,我们立刻离开。切记,不要慌乱,否则会被看出行迹。明白了?”
“是,姑娘。”
温玉把令牌塞进了采苓手心,低头跟在了她身后,两人匆匆走向库房。
作者有话要说:
“敌志乱萃。。。。。败之”这一长串是出自《孙子兵法》的计策,然后里面有引用原文的,有我自己改编过的。
一看这大标题就知道她要溜了,但是溜之前先坑一波人。并且贯彻一个道理:坚决不给反派说话的机会,坏事就不好了。
但是我觉得这一波偷袭干的,仿佛她才是个反派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52章 长风破晓之二
二人匆匆往库房而去,一路上空空荡荡,巡逻的军士也少了许多。想必是被姬无夜调了出去,四处镇压。温玉默不作声的跟在采苓身后,畅通无阻的到了库房之前。
温玉忽然聚音成线,微不可查的声音钻入了采苓耳朵:“切记,不要慌乱。若有情况发生,我会救你。”
采苓想不到这算不上仁慈的姑娘竟然出如此之语,怔忪一会儿,点了点头。随即一静心神,取出令牌,便要靠近。
“站住!你二人是何人!”
守卫的将领一声喝下,库房前的将士长戈一横,拦住了二人。采苓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奉上令牌:“大人,大将军吩咐明日请雀阁的那位姑娘出阁为他抚琴,今日婢子正是奉了大将军命令前来取琴。”
那将领看了采苓一眼,虽不苟言笑,却也放下了手中的长戈,道:“原来是采苓姑娘。”
采苓微微低头,道:“是,可否请大人带婢子进去?”
“嗯?”将领接过令牌,打量采苓身后的温玉一眼,眼中出现疑色,“采苓姑娘,你旁边的这一位颇为面生,似乎没有见过啊。”
采苓强压内心翻涌的害怕,道:“这原本大管家新近采买的婢子,被拨去雀阁侍奉,如今正由婢子教导她。”
那将领再看一眼温玉,见她脸色蜡黄又不起眼,并无半分值得注意之处,遂不再关注,目光回到了采苓身上,变得锐利,道:“采苓姑娘先前只说大将军要请雀阁的主人弹琴,弹琴竟不是明日?”
采苓被他刀割一般的眼神看的心中一慌,但还是勉强镇定道:“大将军的意思是先让姑娘练习一二,以期明日能够呈现出完美的琴曲。”
“原来如此。”将领点了点头,低头仔细查看令牌无误,又从怀中拿出另外一块,两块令牌严丝合缝的接在一起,验明真伪,才道,”你随我来,切记跟在我身后不要乱动,否则丢了性命不要,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是。”采苓行了一礼,转头向温玉道,“你在这里等着。”
“是。”温玉垂头回应一声,为防止露馅,她刻意将声音压的沙哑无比。
她眼角余光能看到采苓亦步亦趋跟着将领,生怕一步踏错丢了性命,行走之间又与前几夜旁人走过的路线不同。短短一段距离,二人走走停停耽搁了许久,终安全走到了库房之前。
看着采苓随将领进去,温玉松了一口气,思绪转向了别的地方。取出青玉流后,谢湛应该来接应她了。大管家遣人去禀报姬无夜,应当还会回书房。算算时间,也快了。待那具尸体吸引了将军府剩余兵力的注意力,谢湛再横空出世搅合,那么她就能浑水摸鱼离开将军府。。。。。。
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温玉脑中无数琐事碎片来去,采苓已随着将领走了出来。采苓怀中抱着青玉流,脚步虚浮,有些吃力。待她走到了安全区域,温玉才上去替她担了另外一半的重量。
触到琴身这熟悉的、冰冷的质感,温玉才将提着的一口气轻轻放下,现在只剩下最难的一关:带琴与人出府。
“你们二人要小心行事,这架琴珍贵无比,若是有什么损坏,只怕你们丢了性命也不足以抵赔!”
“是。”二人齐声回答。
将领将令牌还给采苓,采苓收进袖中,方不急不忙的与温玉一道离开了。直到走出了老远,她的心还在砰砰直跳。方才她头脑几乎一片空白,害怕被拆穿的恐惧充斥全身,所幸无事发生。
二人走出了一段距离,隐隐听到书房那个方向传来喧哗之音,有人凄厉呼喊有刺客前来行刺。远远能够看到不少人影往书房而去,采苓理也不理,只是加快了脚步。开玩笑,这位姑娘刚从书房取出了令牌,想也不想这件事肯定是她的手笔,只是不知道她如何做到的罢了。
二人却不是往雀阁的方向而去,而是走了一条少有人烟的小道,通往将军府的后门。此时将军府另外一侧开始人声喧哗,又有人群涌动前去。仔细听辨,那一处却在呼喊来了盗贼。
两处一起出乱子,除了守卫库房那些将士不能擅离职守,又因着兵力空虚,甚至连哨塔都下来分别向两处奔了过去。眼见得无人注意,温玉也懒得再抬着青玉流,将琴夺了过来,往身后一负,拎起采苓直接运起轻功闪出残影。虽采苓拖慢了她的速度,但仍旧是比二人一起行走快了许多。
“后门有人接应,你带着我的琴先走,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采苓生平从未被人这般带着行走过,乍一受惊,就要惊呼出声,但她立刻用双手捂住嘴巴,硬生生把惊呼吞了回去。二人越来越接近后门,眼见得曙光在望,此处还并无门房守着,马上就要到达门前,只差一步跨出。。。。。。
忽有人雷霆乍喝:“站住!你们二人是谁!鬼鬼祟祟,难道与刺客盗贼乃是一伙!”
与声音一同袭来的还有森寒雪亮的长戈,长戈横在温玉眼前,生生将她们一同挡了回去。温玉仰头躲过,回头一看,原来此处竟不知为何还有一个小队的巡逻军士,碰巧赶去捉拿刺客盗贼的脚程慢了些,正好撞上她二人。
温玉眼中杀气一闪,不怒反笑道:“竖子找死!”
将采苓往天上一抛,在她的惊呼声中反手一扣青玉流,指如闪电立刻落下了江逐月天,众军士只看到脚下蓦地出现一轮二十尺大小音域,原本还不觉得什么,岂料身体一动便行动缓慢无比,高高举起的长戈无力垂倒在地。
琴音如惊雷乍响,她跃至半空,将此时方才落下的采苓接住,轻轻推到一边,五音杀机毕现,顷刻之间就给这一七人小队个个全缠上了琴音。随即她指尖一挑,琴音炸裂,瞬时间这巡逻小队身上血花四溅,竟有了几分凄艳之意。
温玉劈手抽出领队的长剑,寒光闪烁。残影连连,每过一处皆带起一道血光,待她重新站定,此处除了采苓,再无活口。
采苓身上脸上也溅上了血,但她似乎被这修罗一幕吓得傻了,半天回不过神来,望着温玉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别傻站着了,快走。”
温玉无暇顾及采苓情绪,或者说也没打算顾及她的情绪,但看采苓吓得连基本行动也不会了,不得不停下耐心解释了一句:“你这么看着我是在惊讶什么?不杀他们等着被杀的就是我们。你要害怕恐惧等逃出去了再说。”
言罢也不管采苓,直接拉着她就推出门去。采苓这才惊醒,的确,如果温玉不杀人,此刻死的就是她二人,此节想通,脚步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两人出了门,温玉左顾右盼,瞥见前方拐角隐蔽处有一个不起眼的马车停着,转头道:“那是接应我们的人,你先带着我的琴走,我还有要事要办。”
也不管采苓是否答应,将青玉流一把塞进她怀里,掌心轻飘飘一击,采苓身不由己远远飘了出去。采苓踉踉跄跄几步走到了马车边,立刻有人将她扶上了马车,温玉遥遥一点头,示意马车快走,回身重新踏入了将军府。
后门这里除了时运不济遇上她的巡逻队外,再无他人。温玉剥下了铠甲,将之穿在自己身上,面附铁甲,手执长戈,看起来与护卫一般无二。她眯眼看了看方向,向着呼喊盗贼的方向而去。
前方呼喝隐隐,她穿着铠甲,一路上竟也无人怀疑她。无声无息混入追赶的人流,却是转了一个方向,向着姬无夜的书房而去。
而被众位将士追赶的盗贼,十分气定神闲。穿着一身黑袍,脸亦覆盖面具,看不出是男是女。此人不仅手中拿了一把剑挥洒自如的应敌,背后还负了一把剑,只是到现在从未抽出来用过。
黑袍人在人群中来回斩杀,剑影一闪就是一条人命,旁人竟然还不能奈何。僵持片刻,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渐渐有些不好施展,黑袍人足尖一点,凭空跃上了房顶,向着库房奔袭而去。这一手将众位将士打了个措手不及,将士之中不会轻功的大有人在,只好在下面追着一同奔向库房,速度不免慢上许多。
跟着一起来处理问题的大管家几乎要晕阙过去了,今日简直诸事不顺:先是大将军的客人被不知名刺客击杀,现在又有盗贼前来祸乱,而且还向着库房奔了过去。库房到底放了姬无夜多少奇珍大管家自己也不甚清楚,虽然守卫森严,但这个贼人武功如此高强,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如果库房出了闪失,大管家恐怕先得自己自刎谢罪。
一路到达库房,周围守卫早就严阵以待。这黑袍人远远袭来,身上蓦然剑气冲天。这些泛着淡蓝色光芒的剑气,没有杀气,似乎至柔,又似乎至刚。隔着二十尺黑袍人一剑击出十几道剑气,库房守卫竟在一个照面之间去了十之七八。剩余的两三只,也被她随手甩出的剑气了结。
黑袍人做完这一番灭口动作,后方的人才姗姗来迟。此人嘿然冷笑一声,却不往里面硬闯,道:“所需要的东西我已拿到手了,多谢诸位相助。”
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言语以及灭口动作让人看不懂,但是大管家知道自己麻烦大了。黑袍人敢口出狂言,恐怕是有同伙里应外合,拿到了库房内的物品。他还未曾将此事想清楚,这黑袍人腾身起跃,向着雀阁的方向而去。
大管家气的手都在颤抖,这人当耍猴戏一样耍他们,让他们来来回回的在将军府疲于奔命。但是大管家别无他法,虽然此人行事诡异,透着几分怪诞,但还得要调兵遣将去围堵这黑袍人。
而另一边的温玉,再次潜入了书房,轻松将令牌放回了原位,连一点动过的痕迹都看不出。也亏得这黑袍人制造的混乱,本来守着命案现场的将士们尽数离去,否则她要潜进来还得颇费一番气力。
她放好令牌,也朝着雀阁的方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和道姑真不愧是基友,杀人灭口干的妙啊,不仅学会了反派的套路,还是两个高智商犯罪天才,姬无夜这一波被坑的几个月回不了神。
第53章 长风破晓之三
黑袍人不过片刻功夫,就到达了雀阁。看此人动作,只怕是还想上去行不轨之事。大管家目眦欲裂,如果住在雀阁的那位被盗贼伤了,前后诸事失职,自己恐怕难逃一死。
而黑袍人凭空起跃三丈,三两下就拔到了最高层。站在房檐上,嘶哑难听的声音纵声长笑道:“听闻雀阁之中有着将军府最珍贵的物事,我倒要看看,这样珍贵的物事被打碎了会怎样!”
后面赶来隐藏在人群中的温玉:“。。。。。。”
温玉哭笑不得,想不到谢湛会来这么一出。
反观大管家几乎气的吐血:“给我上去拿下他!”
人群一阵涌动,却没有几人听从大管家的话行动。雀阁是大将军的温柔乡,一直禁止男丁进入。如若进入了,就算是事急从权,事后大将军问罪,也是难逃一死,这也是有前例的。一时之间,诸人迟疑僵持,竟无人敢打开雀阁的门。
大管家见无人动弹,几乎气得仰倒,他干脆声嘶力竭喊道:“弓箭手,给我把他射下来!”
众将士恍然大悟,纷纷抽出箭矢搭在弓上。空气之中划过“咻咻”撕裂之声,万千箭矢一同向上离弦而去!
眼见着这黑袍人似乎是躲不过这密密麻麻的箭矢,异变陡生!
温玉拔地而起,随着箭矢一同往上飞去!手中的长剑剑光横扫,往前一挥斩断了数十根箭矢!大管家被惊得目瞪口呆,谁也未曾想到护卫之中竟然出了一个叛徒!
温玉边起边斩,顷刻之间这些箭矢被她斩断了数百根。而立于雀阁之上的黑袍人,似乎冷冷笑了一声,凝视着万千无孔不入的箭矢,长剑直竖,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横按在剑上,给自己落下了一个八尺大小的气场。
那气场泛着淡淡的蓝光,脆弱的不堪一击。但是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就是穿不透那层蓝光,箭体一旦触到蓝光就崩碎散落在地。黑袍人站在气场里,毫发无伤,动也不动,似乎还在嘲笑大管家的无用之功。
与此同时,温玉到达房顶,落在了黑袍人的对面。这黑袍人气定神闲看着她,手中的长剑已摆出了迎战之势。
温玉打量了黑袍人片刻,知自己现在这副装扮黑袍人恐怕认不出她,遂先开口,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念道:“一壶温酒向长空。”
那黑袍人眼睛一亮,松弛些许,语音中罕见带了些许笑意:“只笑桃源非梦中!”言毕拔出背后另外一把秀丽修长的剑扔了过去。
温玉探手一吸,这把剑身呈现黑色、却又明晃晃能映出影子长剑就被她抓在了手中。手中的触感是她最熟悉的触感,她不由有些百感交集。这柄剑伴随她走过了少年的岁月,走过了多少次的生死关头,在失去它一段时间之后,最终又重新回到了主人手里。她目光扫过剑身,又看向对面那个黑袍人,眼中情绪复杂无比,但最多的还是无法言说的喜悦。
她伸手弹了一下剑身,微笑道:“谢湛,好久不见。”
谢湛亦伸手弹了一下剑身,笑道:“温玉,别来无恙。”
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双双举起手中的剑往前一劈!冲天剑气炸起,雀阁的窗户被这二人剑气绞了个粉碎,二人几乎同时踏入,外人只听到阁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呼救,便没了声息。
谢湛一脚将桌案踢了过去堵住窗户,将箭矢尽数挡在屋外。她无言看着温玉自己一本正经的惨叫了一声,眼中出现几分无奈,道:“你还当真是做戏做了个全套。”
温玉明知谢湛看不见自己表情,但她面具下的秀眉还是一挑:“为了避免遗祸无穷,做戏当然要全套。”
她随后又丢掉了捡来的长剑,利索的将门从里面反锁,确保从外面无人能突入,身影急闪连连横踢,将阁内的所有花树状灯盏踢倒,灯油覆盖了整个地面。又随手取一盏燃着的蜡烛扔到灯油上,阁中霎时燃起了熊熊大火。
谢湛渊微指玄一挥,将所有易燃的轻纱斩了下来,扔到火光中:“你在这雀阁里,好像尤为生气。”
温玉漫不经心回答:“谁叫这位大将军欺人太甚了呢?不烧掉这座雀阁,我难以消除心头之恨。”
谢湛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吃亏之后找补回来的性子,当真是半分也没有改变。”
“非也,非也。”温玉无辜的摇摇头,“我的性子被磨平的差不多了,若是放在我还在十几岁的时候,就不是能够烧一座楼解决的了。”
温玉这个人,谢湛最了解不过。别人越是轻辱怠慢她,她越是不动声色,微笑满面,直到最后找准机会雷霆一击,尽数还施其身。
火势越来越大,顺着房梁、屋柱一路烧了上去,噼啪作响,已有木头承受不住火力不断下掉。温玉往后一躲,避过了头顶掉落的焦木。这雀阁之中无数奇珍全被付之一炬,不知要引得多少人扼腕叹息。
而两位始作俑者不仅不当做一回事,谢湛甚至举起了渊微指玄,准备劈开那一边的窗户离去。只是还未待她下手,这扇窗户被猛地被人从外部踹开,又有一白色身影掠了进来。
这身影携着狂风跃了进来,周围的火焰都被他压的低了一低,倒未想到这竟是个少年。他发丝瞳仁皆泛着蓝色,身着白衣,以深蓝在衣上做点缀。腰间束腰为天蓝色,右肩处以白羽、飘带作为装饰,甚至还带了几个银饰做的护具。
白凤!
原本他听闻有雀阁之上有惨叫之声,而底下将士都不能快速上去,他仗着轻功之绝垂直拔上,闯了进来。哪曾想到进来一看,想象中的尸体没有,屋中反而有两个不速之客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原来是你!”
温玉低沉喝了一声,墨石剑剑气横扫,攻了上去。白凤一惊,反射般扬起指掌抵挡,墨石剑与他手上的银刺交织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只是兵器一寸短一寸险,银刺应付寻常人十分好用,而对于这将剑术修炼道炉火纯青甚至内力可以破体为剑的高手,就显得有些吃力。
这少年温玉自然认出来是白凤无疑,除了脸上青涩的痕迹,几乎与青年白凤一般无二,是以她一上去几乎没有留手。二人丁丁当当在这火场之中打了起来,一时间倒忽略了谢湛。
白凤心中惊骇无比,一时间未想透眼前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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