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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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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有儿子,儿子够大,家世够硬……不然可是给别人做嫁衣。”
贾代善仔细一琢磨妻子的话,心想这么反推很有道理。不然好好的,去祸害太子,冒着起码诛三族的风险,图的什么呢?!
“按你这么说,贵妃无子,淑妃、德妃、贤妃要可疑多些了,唔,淑妃可疑性最大”
“国公爷也这么认为?倒是淑妃前些年降为惠妃,这又能升为淑妃,可是挺能耐的。”
“她啊,镇北侯临终跟圣人求情,解了她的禁足。圣人看着她两儿一女,为儿女婚事做脸,就顺便升回了她的位分。”
“为何禁足淑妃降位的,犯了什么事儿?”
贾代善犹豫一下说道:“你听过就算了。她伸手到东宫内侍安排了。”
“啊,”贾母惊呼出声,“那她可是有前科了。”
贾代善点头,“圣人怕是也要重点怀疑她呢。”
“淑妃也是好福气的人。”贾母语气含了一丝赞叹。
“她生的那二皇子,如今的岳家可不得了啊。圣人这是早就有废太子的打算了啊。”贾母悠悠然扔了个重磅□□到贾代善头顶。
“史氏,你可不能乱说。圣人何时有废太子的心思了?”贾代善不高兴了。
贾母就着月光看看贾代善瞪眼黑脸的模样,笑笑说道:“那你倒给我说说,二皇子妃的娘家出仕的那些人,打头的是刑部吴尚书,然后是吴巡抚,后面还有一串四品五品的官员,散在各地。再看看太子妃的娘家,这是明显的司马昭之心嘛。”
贾代善就被妻子的话问住了。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实在的话,用来驳回妻子方才所说的吴家势力。但要说圣人早就谋划了废太子,他是绝对不认同的。
“反正圣人是没有废太子的打算。夜了,我送你回去歇息,明儿有大朝呢。”
贾政脚步虚浮地回到自己所在的西院,一头就扎进书房,喝令不许伺候的打扰他。他默默地在书房坐到天黑,仍是想不出天地间自己能走的路。
自己五岁的时候,被祖父叫去习武,没几天就哭着不肯再去。母亲应了自己,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如果当初习武了,父亲现在是兵部尚书,给自己在兵部谋和位置,就凭家学渊源几个字,别人也不会对自己提出异议。现在硬要去考科举,贾政绝望得想死了。
晚膳时候了,贾政不出来,王氏就打发人给他送饭去书房。贾政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填,等他觉得撑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把食盒里的四菜一汤,基本都吃完了。他费力地站起来,想想从自己的策论文章里,抽检出几份得意的袖起来,也不和书房伺候的说去处,自顾自出府去了。
贾政也没走远,他从东角门出去,过宁国府找贾敬。时至今日不在科举上有所成就,自己这辈子以及后人,就是后街上那些旁支的模样。
贾敬对贾政过来很吃惊,但他看着小堂弟一脸颓败之色,不忍心就拒绝了他。接过贾政的策论认真地看了起来。
良久,贾敬说道:“存周,你既然来了,哥哥就对你说实话,你这样的策论水平,过县试在五五指数,府试能过也是侥幸,院试就不用想了。”
贾政站起来给贾敬作揖行礼,“还请敬堂哥教我。”
贾敬皱眉,这策论水平只是知道了格式,尚算不得入门,自己知道差在那里,要让自己把贾政教明白了,还真不敢托大。
“存周,我知道你的问题在那里,但让我教导你怎么写出合适的策论来,我是做不到的。不说你,就是珍儿,也该学做策论了,我也没法指导他。”
贾敬犯愁,他想想说道:“要不再到休沐的时候,我与你带了珍儿一起去林府,看看如海能不能把这些说明白了。”
贾政和贾珍一起读书,贾珍的水平还不如他,他知道贾敬不是诳他,就点点头,收了自己策论,满腹心事地回了荣府。
第463章 红楼贾母12
贾政回了荣国府; 到正屋和王氏招呼一声,自去书房安歇了。
他心里有事儿; 肚子里又存了食,上半夜辗转反侧不得成眠,到了下半夜好容易才入睡; 也睡的不实。天快亮了; 他迷迷糊糊地觉得怀里多了一人,细皮嫩肉、暗香撩人。贾政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待得王氏久候不见他来用早膳; 打发丫鬟去叫他时; 俩人还兀自激战呢。
那被派去叫人的丫鬟,推开虚掩的房门; 见到妖精打架这一幕,惊叫出声; 引来了二房所有的人。
二房院子里的喧嚣; 很快就传得满府皆知。要是依着王氏,她才不想把自己院子里的丑,报到当家的婆婆眼前。这不是显得她连自己的院子都管不好嘛。奈何一大早的人来人往的、她还来不及遮掩; 就被嘴快的人报去贾母那里了。
一大早的; 被告知这样的糟心事儿; 贾母烦得不得了。内宅没了规矩; 就会乱起来。贾政这个愁人的怂货。
贾赦真没说错他,到底是他睡丫头呢还是丫头睡他; 怎么总被爬床啊!
没多大一会儿; 过去二房叫人的丫鬟; 就把二房两口子带来了。贾政讪讪地臊眉耷拉眼、垂头丧气的。王氏倒比贾政强了不少,在竭力控制着情绪。要不是扭着帕子的小动作,暴露她的内心,看起来与平日里没什么差别的。
贾政那熊样,让人看着就恼火。贾母懒得搭理他,只和王氏去说话。
“老二家的,你想怎么处置那爬床的丫头?”
“二爷要是喜欢,就留作通房。不喜欢,就撵到庄子上配了庄户,”
王氏真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所谓。这样爬床的通房丫头,留在院子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自己有一儿一女,半年内她不想再有身子的。
况且院子里有婆婆给的、自己带过来的陪嫁,加起来也有三、四个伺候的通房丫鬟,和大房的人数差不多。只要那些通房不怀孩子,多几个怎么也比只有一个好。
但是丈夫不经过自己、就擅自勾搭了丫鬟,哼,丫鬟爬床?谁信啊!你个大男人,莫非那丫鬟还能强了你不成?
但是在婆婆跟前,这话都是不能说的。他儿子怎么不好,都不能说一个“不”字。婆婆给大房添了多少次、多少人了。填进去一个新的,就立即打发走一个旧的。再添新人进去……大嫂可从来都是以新换旧地倒腾。
不就是添上几十两嫁妆嘛,自己也可以有样学样地跟着做。
“老二,你怎么说?”贾母有点恼怒,这货借口睡眯瞪了。切,要不要脸呐。
贾政窘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院子里有通房丫头,开始还以为是通房呢。
“我听母亲的。”贾政自觉有点儿没脸,按惯例给出标准答案。
“那就打发去庄子。没规矩不成方圆。以后再有敢爬床的,就比照这个处置。”
贾母这新规矩一出,荣府里所有的丫鬟都为之凛然,想通过爬床做姨娘的路子,彻底堵死了。
贾代善在大朝会后,被圣人叫进养心殿。
“老贾啊,恩侯回去和你说了?”圣人开门见山问贾代善。
贾代善不敢在这样的事情上隐瞒,他躬身一礼,“恩侯为太子抱屈,说圣人定能给太子讨个公道。”
圣人脸色冷肃,“老贾,朕把这事儿就交给你了。让莫九配合你,早日把这事儿查清了。管他是谁,绝不能轻饶。”
“是,臣领旨。”贾代善沉声应答。然后抬头对上圣人的视线,“圣人,依着臣猜测离不开能往东宫安插人手的人。”
“朕也这么想。你和莫九放心大胆去查。朕信你们俩。”
贾代善和莫九一起,从太子这些年打死的小内侍开查,查来查去,发现多了一个死者,查不到名字。而那些被打死的小内侍,一个个查来查去,除了个别是正常途径安排去东宫的,管理宫务的四妃,都插手了。
这样的消息报去圣人那里,显然是不行的。
莫九是个心狠的,他把负责安排内侍去东宫的内侍监管,从被打死的小内侍往上穿联,有一个算一个全抓到内侍监。三天三夜的折腾后,总算是问出来结果,连那个没命的、多余的死者的来处,也查了出来。
顺藤摸瓜的结果,让贾代善和莫九的心里都觉得害怕。这淑妃也太狠了一点儿了,这是要太子身败名裂啊。
还牵进去了太皇太后的娘家、圣人的母族。
俩人不敢有一点儿的隐瞒和耽搁,赶紧把调查的结果呈送给圣人。
朝臣只看到圣人眼花缭乱、令人胆寒地处置了很多人。有东宫的属臣,杀头、流放、罢官;有太后的娘家、圣人的母族和妻族、还有淑妃的娘家。
有诛三族、也有只留一支承继香火。
最令人震惊的是对淑妃的娘家、镇北侯儿子的处罚,不仅仅是除爵、而是合族尽诛,这还牵扯到了淑慧太妃。淑慧太妃和淑妃是同族的姑侄。
淑慧太妃的儿子宁亲王是圣人的亲兄弟,被除爵废为庶人。
淑妃被剥夺了封号赐以鸩酒。
刑部吴尚书得了消息,赶紧去养心殿想问个究竟——圣人这么处置二皇子一脉,不是说自己的侄女婿与大位无望了?
“圣人,镇北侯戍边十年,又跟随圣人您西征,战死沙场,与朝廷立有不世功勋。现在他阖族要被诛杀,未免会寒了将士的心啊。还请圣人三思。”
吴尚书自觉自己说话的立场站的很稳。
圣人冷笑,“吴尚书,谋逆按律应该诛几族?”
吴尚书一愣,“谋逆?镇北侯的儿子谋逆?他得了世袭的侯爵,尚在家守孝啊。”
“梁九,把那案卷给吴尚书看看。”
梁九得了圣人的指令,取了莫九和贾代善整理的厚厚几叠子案卷,捧到吴尚书跟前。
吴尚书做了多年的刑部官员,就是尚书的职位,也做了快十年了。那案卷上的内容,他一点点仔细推敲,最后不得不承认,环环相扣找不出虚假的、要诬陷陈家和淑妃的漏洞。谋害太子这储君,圣人给淑妃和镇北侯府这样的处罚,真不能说是重了。如果能造假到让他察觉不到蛛丝马迹,也只能说是圣人要绝了镇北侯陈家一脉,只能说自己吴家的血脉与圣位无缘了。
他长叹一声,对圣人叩拜。
“请圣人恕罪,老臣是不知此案内里原委,是老臣冒昧。”
圣人疲惫地摆摆手,让吴尚书退下了。
有小内侍过来,悄悄在梁九跟前说了几句。梁九瞪眼,末了无奈地上前向圣人禀报。
“圣人,二皇子、大公主、还有六皇子,都在长春宫里。内侍监的人被拦住了,陈庶人要见圣人最后一面。”
圣人脸一沉,梁九弓着的腰更弯了。好在圣人的下一句话是:“走,过去看看,看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长春宫的寝宫里,原淑妃现在的赵庶人,已经大妆妥当了。她含泪忍悲,正在劝自己的儿子、女儿离开。
“母妃,”六皇子已经是一个少年郎,他拉着赵庶人的手不肯松开。他从出生就在宫里横冲直撞地长大,要说委屈也不是没有过,也就是母妃被降位为惠妃那几年。随着母妃的复位,胞兄大婚、姐姐下降,就是常与他别别苗头的七皇子,这两年也怂了不少的。
赵庶人拍拍小儿子的手,殷殷不舍地叮嘱他。
“小六,母妃无法再看护你了。你以后莫要像以前那么鲁莽行事,你要听哥哥姐姐的话,收敛性子,别再和小七吵闹。啊!”
“母妃,父皇为什么要赐死您?”
赵庶人的伤心,都被幼子这句话堵了回去了。唉,幼子娇惯的太过了。
“母妃,女儿去求父皇。”
大公主身怀六甲,这是她的第二胎了。
“别去。”赵庶人摇头,“我的儿,母妃知道你的心思。求也没用的。你以后好好和驸马相处,别再拿皇家公主压驸马了,懂吗?你可要记住了。”
赵庶人把小儿子和长女的手,交到二皇子——自己长子的手里,“礼儿,母妃把你妹妹弟弟都交给你了,你一定照顾好他们。若是可以,你别让你舅舅断了香火祭祀。母妃对不起你舅舅。”
二皇子跪下来,眼泪滴到母子四人紧握的手上。
“母妃。”
“起来,哭什么。愿赌服输。只是我的命该如此罢了。当初……”
“当初又如何了?”
“圣人”
“父皇”
见到圣人带人进了长春宫寝宫,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
大公主仗着圣人素日对自己的喜爱,扬起脸说道:“父皇,请父皇饶恕母妃。儿臣不想没了母妃。”
大公主说着话,一串串的眼泪,从已经有些胖的变形的脸颊流下来。
“老二,你把大公主送回去,小六也回去。”
“父皇,”六皇子跪倒圣人的脚边,“父皇,母妃犯了什么过错了,您要赐死母妃?”
赵庶人急急喝止,“小六,不得莽撞。老二,把你弟弟、妹妹都送回去。”
圣人带来的内侍,一下子围上来十几个,六皇子挣扎着呜呜咽咽地远去了。二皇子给自己的母妃磕了三个头,然后扶起瘫在地上的妹妹,退出了长春宫。
“二哥,母妃……”
二皇子招人抬来轿撵,把妹妹塞进去,“回去,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你要顾好自己,以后千万别和驸马吵闹,没人给你撑着了,不是往日了。”
“二哥,母妃到底是为什么?”
大公主紧抓着二皇子的袖子不放。
“谋算太子事败。你放心,父皇不会处置你的。以后要靠你照顾小六了。如果可能,你也照顾下舅舅家,把舅舅家的表姐妹们都买下来。”
“二哥。”大公主的眼泪流个不停,二皇子的话让她有了不详的感觉。
第464章 红楼贾母13
淑妃; 不,应该说是赵庶人; 她只想多和儿女待一会儿,多交代儿女几句。她未想到圣人会真的来长春宫,送自己最后一程。
“圣人。”大妆后的赵庶人; 明眸皓齿; 绿鬓如云。她虽比圣人还大了两岁,又死到临头了; 但她眼里燃烧的斗志、浓浓的不甘; 比平日里的温婉更攫人心。
“臣妾不甘心。”
赵庶人双目紧盯着圣人,一字一句地说着。
“你不甘心?凭什么?你为了二皇子的私欲; 谋害了太子十年,得今日的下场。你把郑家、陈家都拖进泥潭、拖到万劫不复之地。也因为你; 镇北侯的一世英名无存; 你害得赵家被灭族。你还有什么脸,说自己不甘心?”
圣人是为了儿女才来的长春宫,不然他才不会来见这蛇蝎心肠的女人。
“圣人; 礼儿哪点不如太子; 为何就不能为储君了?”
圣人冷笑; “就因为他是庶子。你不是也知晓朕有元配嫡子在; 不会轮到庶出的为储君,才谋害太子的吗?”
“圣人; 臣妾到底哪里不如孝慧了?”陈庶人万分不甘地追问。
圣人低头; 看看陈庶人那万般不甘的激动模样; 淡淡地说道:“皇家以何择妻为何要告诉你?”
实际当年是圣人自己一眼就看中了已故孝慧皇后温婉、和煦的性格,而太皇太后开始为圣人择的皇后是陈庶人。
圣人不想再与陈庶人多说,转身要往外走。
赵庶人缄默,涩涩地开口说:“胜王败寇。还请圣人日后善待大公主和小六,他们不知这些。”
圣人置若罔闻,加快脚步往外走。
“圣人,请圣人饶了礼儿!”
身后追来哀婉的恳求,其声之悲,如猿断肝肠,使圣人不得不停步。
圣人回眸,“你有何脸面来求朕饶恕他?”
“圣人,臣妾进宫三十余年,侍奉圣人您未尝懈怠一日。难道不能最后求您这一件事儿?况且礼儿他也是圣人您的亲骨肉啊。
圣人冷冷地看着赵庶人,仇恨道:“朕好好的儿子,被你挑唆的参与谋害储君,妄想大逆不道。朕饶恕了他,置律法与何地?是要让其他几个皇子照样学吗?”
圣人雷厉风行的这一波惩罚,以二皇子被废为庶人圈禁起来,告了一个段落。
贾敬早早给林海投了帖子,到了休沐日,就带了贾政、贾珍准时上门去求教。林海仔细看了二人的文章,然后对贾敬说道:“敬大哥所虑甚是。二舅兄是得请积年、有教导经验的人来点拨一下,这做文章不是我们能写、就能指点好别人怎么写的。至于珍儿,目前尚小,再多读些书为上策。”
林海就与贾敬商量起各家书院的饱学鸿儒来,奈何俩人都是读书有天分,主要靠自学闯出来的主,商量来商量去,也只是拟了一串书单出来。
贾敬就说:“我明儿去问问张瓒,看看他与京周的书院是否熟识?”
贾敬与张瓒在东宫共事多年,如今去问张瓒也是一个选择。
科举这事儿,对林海和贾敬来说不是难事儿,对贾政这没开窍的人,就比登天还难的。
说完了正事,几人去拜见了文定侯老夫人,贾敏也出来与堂兄、二哥、侄子见了面。贾政见妹妹一切尚好,掩下自己内心的彷徨,与她说了几句好好保养之类的话语。林海和贾敏留几人在林府用了午膳,才把人送了出去。
“如海,你看我二哥的文章如何?”贾敏早知道堂兄带自己亲二哥和堂侄子过来的目的,等人走了就急急问丈夫。
“二舅兄在做文章这块还没开窍,得有特别教导经验的人点拨才成。”林海斟酌着用词,最后还是决定对妻子实话实说。
“那我二哥岂不是……”
贾敏立即为贾政急起来。二哥从小就喜读书,也勤于修学。奈何科举之路坎坷,三次回金陵考试,连一个秀才功名都没有取得。尤其是第三次,前前后后算起来,病了有小半年的。现在丈夫还说他是尚没开窍,岂不是想从科举出仕是无望了?
林海看妻子着急,赶紧劝慰道:“敏儿,科举这事儿,是急不来的。二舅兄是用功勤力之人,他基础甚牢,只要寻得合适的先生点拨,说不准以后比张太傅更顺利呢。各人的缘法,机缘不到,强求不来的。”
贾敏与贾政的兄妹关系好,她与张氏的姑嫂关系也好。
“如海,你说我大嫂子的娘家大哥,会有什么好法子吗?”张瓒是状元,可也未必就比自己这探花丈夫强出去太多啊。
林海只好又把贾敬那套拿出来说给贾敏,实际是在他心里,贾政学到现在这样子,还不如从来没学做文章的人好教导。若是贾政只有贾珍的年纪还差不多,但以自己和贾政的年龄差距、还有贾政心高气傲的秉性在——去指点贾政,还是算了。京畿的名师,以张太傅和张瓒的威望,想找到合适的人去指点贾政,应该不难的。
贾政在休沐日得到放风了,贾赦也是一样的。贾赦早晨去过贾母的正房请安,就说自己要出去走走。
“去,去东宫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别说。早去早回。”
贾赦这次去东宫呆的时间很短,他把贾代善的“十个庶孙也抵不了一个嫡子嫡孙”,还有太子妃要是有了儿子,宫务早就会交接了的话,都说给了太子。
他说完了,太子就变脸了,二话不说把贾赦往外赶。
“哎,哎,明允,”贾赦扒着书房的门框不肯走。
“明允,你好好想想,圣人立你为太子就是因为你是嫡子啊。你得生嫡子啊。”
太子红了眼,“恩侯,你别欺人太甚。”
贾赦抓住太子的胳膊,“明允,你?你说我欺你?我什么事情上欺过你了?哪件事儿我不是把你放头里了?”
太子扭脸,他知道小师妹的事情怪不得贾赦,是太傅找父皇赐的婚。那时候荣国公夫妻早与王家达成了结亲的意向,只等王家姑娘及笄就订婚。
他也不是非要娶小师妹不可的。可就是前面有小师妹那般娇娇软软、时时刻刻都笑脸待人的小姑娘存在,后来再看自己迎进来的太子妃,见了自己就与庙里的泥像一般,无半丝欢喜。她不喜自己,难道自己还要勉强她不成?可这话怎么好对贾赦说呢?
“明允,你要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你就说出来。”贾赦对着别扭、傲娇、委屈的太子,拿出哄儿子的耐心来。
“你不说,我就是想帮你也无处下手啊。明允,咱倆可认识二十年了,你有事不该瞒着我的。”
贾赦反复地兜着圈地劝太子说实话。
太子咬唇,好半晌才勉强用蚊呐一般的声音,低低说道:“太子妃不喜孤。”
贾赦被太子这话弄傻了,他直愣愣地说:“怎么可能呢?当初选太子妃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偷偷看过的啊。她笑得挺高兴的,你忘记啦?她要是不愿意进宫,石家不会给她报名参选的。再说了,她那是太子妃啊。大景朝最尊贵的身份了,那个姑娘不想啊。”
太子黯然,“恩侯,她进东宫以后,从来都是端着的,像庙里的泥像。”
贾赦转着大眼,“你说她进宫以后不笑了?”
太子点头,越发窘迫了。他往外推贾赦。
“哎,哎,明允,你别急着赶我走。我和你说小师妹在我母亲、我父亲跟前也是不笑的。莫非、莫非……她把你当太子敬着了,没当夫君?”
太子愕然,“孤从来就是太子啊。也是……”
太子似乎一下子想明白了什么,也不往外推贾赦,甩开贾赦自己往外东宫后面去了。贾赦看太子往后殿去了,怏怏不快地带人回府了。
太子后来怎么和太子妃沟通的,贾赦没逼问出来。没等过年,太子就喜滋滋地告诉贾赦,太子妃有了身孕了。
“恩侯,你再生一个,生一个像小师妹的女儿,将来与我儿子结亲。”
贾赦伸手想摸太子是不是发热,被太子隔开了手。
“明允,你还是生个女儿,给我做儿媳妇。你看瑚儿多好。”
“瑚儿是好,可他转过年就七岁了。”
也是,年龄差距有点大啊。
“明允,我和你说,小师妹在瑚儿以后,不是有个女孩儿难产了嘛,太医说以后在子嗣会难了。”
“怎么没听你说过?”太子皱眉。
“我那时在西北军中啊。”贾赦很伤心的好不好。
“孤让高院判去给她看看。”
“那要先谢谢太子您了。”贾赦说着给太子深揖了一礼。
因圣人处置了淑妃二皇子等,太子也想开了东宫属臣的事情,把那些喜欢与朝臣争权的人,慢慢移交给圣人去另外安置职位。
圣人因儿子态度的转变,也缓和了对东宫属臣的打压,父子关系重新变得亲近起来。贾代善在妻子的劝说下,趁着圣人高兴,上折子请立世子,很快得了圣人的准允。
太子和圣人说要派高院判去荣国府给张氏诊治,圣人也痛快应了。
第465章 第 465 章
高院判奉圣意到了荣国府; 受到荣国公夫人的高规格款待。不等他跟着荣国公世子去给指定的病患张氏看诊,荣国公夫人先把荣国公推出来。
“高院判; 国公爷这些年越来越怕冷,请你先帮忙看看。”
国公夫人待高院判尊敬,又用了请字; 高院判也不好抬出圣意只给张氏看诊; 不给贾代善诊脉。他只好先给贾代善诊脉。
贾赦在一旁不满地翻了一个白眼,心里愤愤。自己父亲何时去找高院判诊脉不行啊; 母亲就是看不上张氏; 又何苦在府里拦这么一下。
贾代善这几年的冬日,被寒毒困扰的越发难挨。早几年还请太医诊过脉; 都说是寒气入体,当成他戍边的遗症。既无人识得病因; 一来二去的; 他也就放弃了根除的想法。反正贾家的男人也没有活到六十岁的,而他早已经过了五十岁,不过是早几年晚几年而已。可前几个月被妻子逼出求生的**; 他一直琢磨着; 怎么在不惊动圣人的情况下; 让高院判给诊诊脉呢。
恰巧高院判登门了; 他也就不顾儿子的白眼,配合地伸手。
高院判诊了左手诊右手; 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国公爷; 你这畏寒之症; 不是普通的寒症,而是体内余有寒毒。国公爷是不是是年轻的时候中过毒?这残余的寒毒,似乎已经侵近骨髓,国公爷若不趁早拔除余毒,会有碍性命寿数的。”
贾赦一听高院判这么说,立即就急了,“高院判,您看要怎么祛除寒毒?需要用些什么药材?我立即去准备。还请您出手救治我父亲。”
“世子爷莫急,这祛除寒毒非一日之功。还需要仔细谋划的。不仅需要喝药,还要每日坐浴配合针灸、艾灸才行。”
高院判感到为难,要是三日五日的事儿,自己还可以过来,这日日午时行针,却是比较难的了。
高院判的犹豫,落在贾赦的眼里就是大事儿了,他这时候想的不是高院判过来的目的了,而是想着怎么能挽救亲爹的性命。
贾赦深施一礼,“还请高院判出手。”
贾政站在一边有点犯傻,亲爹有性命之忧,这可是大过天的事儿。他也跟着贾赦向高院判施礼,“请高院判救我父亲。”
高院判慌忙回礼不迭。
“高院判,这针灸需要多少时日?艾灸又如何做?”贾母知道贾代善的寒毒可根除,倒是没太多的焦虑。
“依国公爷目前的身体来看,每日午时施针拔毒,总要一个多月,艾灸倒是可以多做几年,培植体内的元气。”
“要是国公爷去京郊坐汤再配合针灸,可能缩短时间吗?”
高院判捋着胡子,想想说道:“倒可以试试的。就是不用针灸拔毒,坐汤也可缓解寒毒的发作。”
贾代善看看妻子,再看看长子,心下知道高院判为难,正想说生死有命。忽然听老妻问道:“高院判,若是让恩侯与你学针,三五日你得空过来看看,可行否?”
“世子爷学针灸,这个……”太出乎高院判的意料了。
“高院判,恩侯只学有关与国公爷拔毒这部分,不会外传与任何人的。以后在你面前也是行半师之礼。”
贾赦长揖到地。
国公夫人这么说,高院判犹豫一下就应了。贾代善是圣人跟前的红人,他就是到圣人去求,圣人应该也能准了他,让自己每日来荣国府。如今这般,那就是荣国府与自己的情分的。
高院判不再犹豫,立即就应了此事。提笔写了两份药材单子,让荣国府去准备,又写一份食物禁忌,交给荣国公夫人,提醒必须要注意寒冷食物近期不能沾,大热及发物也不能沾。
贾赦拿着药材单子一看,有的药材居然要几十斤,他心里一动问道:“高院判,这是要熬汤坐浴?”
高院判点头,“坐浴之后再施针,效果更佳。”
贾代善这边确定了如何治疗,国公府忙着准备药材熬药坐浴。贾赦陪着高院判去给张氏看诊。
高院判仔细给张氏诊脉后,开了一张方子。
“世子爷,世子夫人的病症不难,按方吃药。一月后按脉象再换方子,服药期间忌生冷、不能同房。”
说的贾赦和张氏都红了脸,连连应了。
贾赦引着高院判回去荣禧堂的后院。高院判一边给贾代善施针,一边给贾赦讲解简单的针灸手法,贾政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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