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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黛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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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红了脸,骂说话的那丫头:“你要死了,这话是能浑说的?还不快打住,以后休要再提,不然咱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丫头也慌了神,忙道:“我不过随口一说,以后再不敢了,姐姐们千万不要传出去。”
  众人都道:“那是自然,传出去我们都有不是,今儿这些话咱们都要烂在肚子里,以后谁都不准再提。”

☆、第28章 风云又起

  夏日初晴,空气还是凉凉的,被雨水洗过的林木远远的看上去一片苍翠如碧”;几只雀鸟偶尔掠过树梢,给这气派沉稳的皇宫增添了几分欢快和喜悦。太后的寝殿里一早便是欢声笑语,刚走了请安的宫妃,太子和英亲王世子便到了。太后命宫女们端上新进的果子,留他们俩在屋里说话吃果子。
  太子今年十六岁,才入朝不久,太后便问他差办的怎么样,与大臣们相处如何等等。
  太子道都好,请皇祖母放下。
  太后含笑点了点头,说:“这就好,我就怕你吃不了苦。你是嫡子,上头虽有一个兄长,但也越不过你去。可惜……皇后去的早,你身份又与别的皇子不同,别人对待你的态度自然也不同。因你从小没了母亲,可怜见的,皇帝未免多疼了你些,吃的用的都是上好的,从小金奴银婢的倒没让你受什么委屈。金娇玉贵的长到这么大,如今猛然进了朝堂,我倒怕你不适应,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不过这也好,这也好啊……”
  太子凑在太后身边道:“劳烦皇祖母挂心,孙儿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只能好生跟父皇大臣们学理政,不辜负皇祖母的期许。”
  太后点了点头,说:“你能这么想倒是难得。你年纪轻,那些朝堂事务未免多有不通的,切记,行事万不可狂妄自大,要多向有经验的老臣们请教。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休要自持身份指手画脚的,要多学多看。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臣,都是宦海浮沉几十年的,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风雨没经过,他们的一个方法,有时比你自己琢磨一天的还实用呢。”
  “是,孙儿都记下了。”太子显出及谦虚的样子。他看了看低头认真吃果子的柳逸轩,叹口气,有些遗憾的道:“轩弟若是再长两岁便好了,也能进朝堂帮我。”
  太后笑道:“这倒不急,再等两年不就好了?这两年正是要磨练你呢。”
  “噢……祖母原来打的是这主意啊。”太子吐吐舌头,笑嘻嘻的道,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身为储君,从小学习帝王权术,被要求要喜怒不形于色,在外人面前他是不得不收敛了所有的调皮和天真,也只有在至亲面前才敢如此的随心所欲了。
  正说着,一个老嬷嬷碰了一盆五彩缤纷的花进来。
  这花儿生的奇特,用五彩缤纷这个词来形容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只见一个不大的盆栽,纷纷繁繁的开了有十几朵,每朵花五个花瓣,每个花瓣一种颜色,分别是红、黄、蓝、白、紫,开的极是娇艳绚烂,花香浓郁。太后一见便笑开了颜,忙叫快端过来。嬷嬷端到小案上,小心翼翼的放好,太子满脸雀跃的凑上去观看,一边问:“皇祖母,这是什么花儿,倒好生稀罕,您从哪弄来的?”
  “从哪弄的?”太后哼出一口气,“咱们这可没有,这是海外的贡品。”
  “海外的贡品?”太子瞪大了眼,“那……出了这盆,还有其他的吗?”
  “只这一盆。”太后双手扶着花盆,仔细看了看,满面笑意,一边点头一边说,“这花的奇妙之处还不在它一朵花有五种颜色,而在于此话花香独特,浓郁持久。它生在高山之巅,花费五年的时间蓄积养分,一旦绽放便是两年不败,其花香还有安神的功效,极是难得。不过……你可别打这盆花的主意,这已经有主了,我打算把它送给林丫头。”
  柳逸轩身子一僵,抿了抿唇,身子微微朝他们的方向倾了倾。
  “是老师的千金?”虽是疑问的语气,但太子内心已经确定,知道就是林黛玉无疑了。毕竟……太后接触过的姓林姓姑娘并不多,能记住名姓的便已是凤毛麟角,能令她不时牵挂并送如此罕见之物的,怕是只有黛玉一个了,太子猜出来也不足为奇。
  这两年皇帝让太子和柳逸轩随林如海长见识、学理事,相处久了,二人不免都起佩服林如海的见识人品,遂以师礼相待,除正场合,一般都以老师称呼。皇帝对此倒是乐见其成,林如海是他的心腹,太子是他未来的继承人,二人相得益彰,倒能省却许多麻烦。
  “嗯……除了她,还能有谁?”太后不着痕迹的扫过柳逸轩,嘴角隐隐含了笑意,“林丫头这几年给我做了不少荷包香袋,个个都绣的认真,比外面的不知好了多少倍。她人又孝顺,投桃报李,我理该送他些东西。哦,对了,过一会子她就来了,你们俩也都去忙自己的事罢,别在这呆着了。如今不比小时候,都大了,说到底男女有别,林丫头脸皮薄,见了你们未免会不好意思起来,因此还是回避的好。你说是不是,轩儿?”
  “皇祖母说的是,孙儿这就告退。”柳逸轩起身行礼,一面给太子使眼色,让他也同自己离开。
  “这孩子,还跟我装呢。”二人刚走,太后便指着柳逸轩的背影对身边的老嬷嬷说。她从小看到大的孙子,心里想什么主意,她还能不知道?好啊,你就装就嘴硬吧,看你还能硬到什么时候?
  那嬷嬷一面添水一面说:“太后娘娘火眼金睛,什么瞒得过您去?世子爷不过是小孩心性,面子薄,有您撮合着,什么事成不了?”
  “诶,你也别给我带高帽子,这事还不得看他们的意思?”
  “要老奴说,这事就算成了。咱们世子爷这里自是没话说,老奴从小看着世子也长大,虽说世子爷与别的孩子不同,但多少还是了解些的。就这两年偶尔提到林姑娘世子爷的表现来看,心里自然是极满意的。不然凭他的脾性,断是面无表情不理不睬的,如何还向人打听呢?想来林姑娘那里也没有什么,世子爷这么好的人品、才干,模样也俊俏,便是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去啊!”
  太后叹了口气说:“咱们说这些都没用,也得林丫头愿意才行。”说着便又催,“你快去瞧瞧林丫头可来了没有,让她直接到寝殿来,不必通报了。”
  “诶,太后您先吃茶,老奴这就看去。”
  那老嬷嬷出去,不多时便领了黛玉进来。黛玉还没行礼,太后便叫:“免了免了,快过来!”便指那盆花给黛玉看。
  “五色云锦!”黛玉惊喜的道。
  “你知道?”
  黛玉点头:“偶在一本书上看到过,难怪我还没进殿就问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方才我还纳闷呢。如何这香是从太后寝殿里发出来的,而且闻着不想是普通那种花瓶里插的花香,倒像是从未见过的某种花香,没想带原来如此。书上记载此花极为难得,五年一开,花期两年不败,说是长在一个海外隐蔽小岛的高山的悬崖峭壁处,采摘极为困难,太后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呀,是海外小国送来的贡品,也只这一盆。”
  黛玉听了点头,“从前是只闻其名,不想今日托太后的福竟能亲睹其容,也算是一件幸事了,臣女谢过太后。”
  太后呵呵笑了两声,道:“罢了,见了这花儿第一眼,我就料倒你会喜欢,才让人留下给你的。”说着便喊人,“快准备准备,找个东西装好,千万别弄坏了花瓣,一会子给林丫头带回去。”
  “太后?”黛玉有些诧异。
  “这原就是给你留的,好多人想要呢,我都没给。”
  “不,太后……这……不合适罢。”黛玉一听这,更觉的不好了。能跟太后开口要东西的,身份自然不会简单;人家身份比自己尊贵,还没得呢,自己若要了,恐怕不……好……罢。
  “诶,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老了,也没精力侍奉这些花花草草,听说你于此道极为通,你们府里的花草都被你照料的葱葱郁郁、花团锦簇的。这种花儿,统共就这一盆,在我这没得糟蹋了,给你带回去养的好了再给我送来如何?”
  “臣女领命。”
  太后闻言皱了眉,嗔怒道:“你这孩子!不是早说了,跟我不必如此客套。”
  ……
  皇宫另一边的勤政殿,皇帝陛下正看一份奏折,林如海立于殿内。大殿内寂静无声,皇帝皱着眉抿着唇认真的扫过每一个字,林如海垂头一声不吭,就连殿内伺候的宫人也个个屏气凝神,连呼吸声也都尽量放轻。
  “嘭——”
  是皱着摔在书案上的声音,宫人们整齐的哆嗦了一下,顿时趴跪在地上不语。
  “除了如海,都退下!”皇帝冷冷的道。
  宫人们都爬起来,躬着身,一极快的速度消失不见。大殿内顿时更加空挡起来,皇帝一步步的下了御阶,双眼盯住了林如海的双眼。
  “陛下,可以收网了。”半晌,林如海说。

☆、第29章 突发事件

  自得了那盆五色云锦,林黛玉便悉心照料。
  她对植物有些别人没有的通灵之感,过不不几日,那盆物色云锦便越开越灿烂,原本小小的花瓣,渐渐展开,更加炫耀夺目。
  贾敏极喜那清幽的花香,常要过来看看。
  黛玉一次进宫的时候跟太后说这花的情况,太后便笑道:“可见你跟那花有缘分,证明我没给错人。”
  这日风光正好,绿叶掩映着清幽的小道,带着无限的遐思。
  远处微风吹拂着水面,漾起阵阵涟漪。贾敏今儿的兴致颇高,吃了早饭,和黛玉下了一会子棋,便一起到池边赏鱼。时值初夏,虽不是十分炎热,太阳出来后还是有些燥燥的。但池塘边就不同了,凉亭为竹林掩映,清幽可人,就连掠过水面的微风也带着凉意,即使是仲夏的晌午都不觉得闷热。
  况且林府的荷塘既大又清幽,周围多少竹林,已经也好,贾敏常来此处纳凉。
  红的、黄的、紫的……各色金鱼优雅的甩着尾巴浮游而过,留下一抹抹五彩缤纷、绚丽多姿的掠影。丫鬟们三两个凑在一处指指点点的讨论着这个好看、那个漂亮之类的话。贾敏含笑看着丫头们玩闹,一面问黛玉,“你要坐船吗?”
  黛玉点头,又说:“让若雨姐姐拿些鱼食,咱们坐船喂鱼去好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贾敏说着又回头,“若雨,快去准备。”
  若雨自带人去准备鱼食,驾娘撑了船来,黛玉和贾敏刚要上船,晟玉突然从远处奔来,一面跑一面大喊:“母亲、姐姐,等等我,我也要坐船!”贾敏回头一看,晟玉正在假山底下的一片高低不平的山石上跑,也不看路,两只眼睛直瞅着她们,不由大惊失色,叫道:“晟玉,你慢些,仔细栽了跟头。”
  说话间晟玉已经奔了过来,贾敏恨的伸出指头咬牙在他额上狠戳了一下:“说了多少次了,不许这么莽莽撞撞的,就是不听!”
  “嘿嘿……母亲,下次,下次儿子一定听!”
  贾敏哼了一声:“少跟我在这贫嘴,你若肯听,猪都会上树了!”好在这臭小子还有分寸,在外面知道收敛,这着三不着两的样子也只有自家人知道罢了。
  “哪有您说的这么严重……”晟玉揉着脑袋哼哼唧唧的上了船。若雨已经带人回来了,捧了两大盒鱼食上船来。驾娘撑起船,挂起遮阳幔子,船晃悠悠的在水面漂游,直至池塘中心才停下。丫头们纷纷出来,黛玉、晟玉也立在船头看来来往往的鱼群。
  “姐姐,那几条紫珍珠和五花珍珠就是逸轩哥哥送的,好看罢?”
  黛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那叫紫珍珠的金鱼通体紫色,映着阳光,泛起紫铜色的光泽;五花珍珠则更加斑斓多彩,由红、黄、蓝、白、紫等五种颜色组成不规则的斑纹,乍一看倒好看。
  “他为什么突然送你金鱼?”
  “我也不知道。”晟玉皱了皱眉,极力的回想着,“逸轩哥哥说是别人送他的,他不喜欢这些,又没处安置,便转送给我了。”他想了想,自己也觉得似乎不仅仅是如此简单。
  不过,对于朋友他向来是不喜欢琢磨太多的,柳逸轩这么说他便也一直这么认为。如今突然被问起,才有些疑惑,英亲王府也有池塘,他还不止一次见过,面积足足是自己家的两倍,里面养的金鱼可比自己家多得不是一点半点,据说是王爷王妃都喜欢。那么,逸轩哥哥便是不喜欢金鱼,也大可已放进自己家的池塘里,又哪来没处安置的话?还可以孝敬父母,何必绕这么一大圈送给自己?
  难道……自己偶有一次说漏了嘴,说姐姐喜欢金鱼。
  这些……是送给姐姐的?
  但转念一想,他跟姐姐又不熟,不过偶见过两面,应该不会……定是自己想多了。
  “别皱着眉了,我们喂鱼罢。”黛玉见弟弟发愣,便推了推他道。
  “噢,喂鱼。”晟玉似乎猛然才记起自己的正在做的事。
  小丫头早已捧着鱼食站在他们身边,黛玉便抓了些放在手心里,慢慢的撒进池水里,五彩斑斓的鱼群顿时蜂拥而来,波动的水面躁动不已。晟玉也有样学样,照着鱼群撒了下去。虽有鱼儿来吃,但跟黛玉的盛况简直不能同日而语。不多久,他便有些垂头丧气,“姐姐,好生奇怪,我们都是一样的鱼食,为何鱼儿都喜欢吃你的?”
  黛玉挑挑嘴角,调皮的笑笑:“我又不是鱼,我如何知道?”
  晟玉嘟起了嘴,沉思片刻,摇头晃脑的笑道:“古人云‘西施有沉鱼之美,昭君有落雁之色’可见自然万物都是有审美的,美好之物,无论是何生灵都喜爱。想来姐姐也是如此,那些鱼儿定是喜欢姐姐的美色,才争抢着吃姐姐撒下的食物。这些畜生们倒也精巧……”
  晟玉还未说完,便被黛玉在头上敲了一下。
  “我打你个烂了嘴的,编排起我来了。”
  晟玉揉着被敲痛的额头,小声道:“我说的是事实……”
  黛玉气得跺脚:“母亲您看晟玉,又胡说。”
  贾敏便板了脸,道:“晟玉,不许欺负你姐姐!”
  晟玉道:“母亲,我没有欺负姐姐,这里又没有外人,咱们自家人开个玩笑又何妨?到外面我再不多说一个字的。”他说完见黛玉扭脖子不看他,也不为后悔,便凑在黛玉跟前儿道歉,“是小弟不好,惹姐姐生气了,小弟给姐姐赔礼道歉。”说着便拱手作揖,口内又说,“我的好姐姐,您大人大量就别跟小弟我一般见识了。”
  黛玉听了倒好笑,撒了他一把,“谁要你道歉,还不快好好的坐着!”
  “这么说姐姐是不生我的气了?我就知道姐姐气量大,不会跟我计较的。”
  ……
  几人又游了半天,回去休息片刻,便到了午饭时分。坐上饭桌黛玉才想起来已有五六日未见过林如海了,自两个月前不知为什么林如海突然忙了起来,整日整日的待在衙门或是宫里,连饭都很少跟家人一块吃。
  吃完饭,黛玉便问贾敏:“母亲,最近父亲都很晚才回来吗?”
  贾敏正吃着茶,闻言便放下茶碗,脸上带上一抹忧色。
  “是啊,听说是江南出了点事,陛下交给老爷处理。如今每日早出晚归的,连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这两个月,老爷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再如此下去如何使得?只怕事情还没解决,身子就先垮了……”
  黛玉见母亲如此,便知她一心记挂着父亲,过于忧心,长久下去对她自己的身子也很不好,便劝道:“母亲不必如此忧心,前几日我给爹爹诊过脉,爹爹脉象浑厚,比一般人还健康呢,憔悴可能是没休息好。我这几年在医术上已大有精进,向来诊断也不会有什么误差。母亲若实在放心不下爹爹,我回头就开个滋补的药膳,多给爹爹补补,把元气补会来就是了。”
  贾敏听了这话才放心,又让黛玉赶快写方子,自己好让人去找药材、食材。
  从此以后,贾敏便每日让人熬了药膳,等林如海回来吃。
  如此又过了几日,一天,林如海回来便让贾敏快收拾东西。贾敏忙问缘故,林如海说:“圣上要派我去江南,这两日就出发,你准备准备,东西也不须多少,够用就行。”
  “什么?”贾敏瞪大了眼,“这两日就出发,可要携带家眷?”
  “只我一个人去,你和玉儿、晟儿留在京城,圣上会照料你们的。放心吧,我不会去很久,三五个月就回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再也不分开了。”
  “那……危险吗?”贾敏紧张的抓住了林如海的袖子,咬着唇盯着他问,“老爷,你别骗我,跟我说实话。”
  林如海凝眉半晌,才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圣上要对吴王动手了,这次要斩草除根、一绝后患。你也知道,他们很多人是亡命之徒,狗急跳墙……”他认真的盯着贾敏,半晌才慢慢伸出双手按在贾敏的肩膀上,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为了你,为了玉儿、晟儿,我会保重好自己的。你好好照顾玉儿、晟儿,等我回来。”
  “老爷……”贾敏突然失色的叫了起来,“我跟你一起,有什么危险我们都一起面对。”
  林如海扬了扬脖子,抑制住眼中的酸涩和不舍。
  他微微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彩釉睁开眼,道:“夫人,你必须留在京城,照顾我们的孩子。你想一想,如果我们都去了江南,孩子们该托谁照顾?古人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为了孩子,我们不得不做最坏的考虑。若我们能平安回来倒还罢了,万一有个意外,玉儿和晟儿小小年纪,他们该怎么办?这俩孩子是我们的命啊,我们如何能置他们于不顾?”
  贾敏咬着唇,她想说可以把黛玉晟玉托付给外祖母和舅舅照顾,但转念一想贾府的人,多半不会真心对他们。她自己的亲人,自己心里清楚,母亲当年虽疼她,但涉及到家族利益,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把她这个女儿置之度外。何况如今母亲有了贾宝玉那个命根子,旁人都要靠后了,对黛玉晟玉的心,就更不会有多少了。便是有个一两分,一但跟贾宝玉扯上关系怕是也便一分都没有了。
  按理说母亲对宝玉却是娇纵太过了,宠女孩子也没这么宠的。可自己劝了几次都没用,反倒落一身的埋怨,也只得罢了。
  自己那娘家嫂子一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是从来与自己不对盘。真送黛玉晟玉去了贾府,搞不好倒害了他们。
  夫君,儿女,哪一个都让她割舍不下。
  “夫人,玉儿、晟儿还小,他们不能没有母亲,你明白吗?”
  贾敏一面摇头一面说:“可……老爷……我……”
  林如海见贾敏这样,知道自己先前的话把她吓住了,此刻也十分后悔,暗恼不该一时失言说的过了。这些话存在她心里,怕是要郁结一阵子,自己便是走了也不安心。他想,必得宽慰她一下才行,于是便揽了妻子的腰,抚着她的背道:“你也莫太担心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危险。圣上让我跟三王爷合作,他带着兵马呢,出不了事。”
  贾敏仍是不信,林如海便给他透露些这两年所做的准备,告诉她皇帝布了三年的局,一切都已在掌握之中,出不了差池。
  贾敏见他说的恳切,也都对的上,便信了八|九分,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没骗我?”她问。
  “我骗你做什么,唉,也怪我,不该一开始就把最坏的局面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最坏也就那样,相信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我还舍不得你和孩子们呢。”
  “那……你到了江南要记得时时来信,别让我们担心。”
  林如海自然都答应了。

☆、第30章 贾府寿宴

  不几日,林如海便被任命为钦差巡视江南,贾敏提前便收拾好了东西。出发这日贾敏带着黛玉、晟玉,母子三人六只泪眼依依不舍的看着钦差卫队消失在街道拐角处,又凝视了半天才怅然若失的回去。
  “母亲,我舍不得爹爹……”
  黛玉本就舍不得,又见贾敏如此伤感,心里更不好受了。
  贾敏一左一右把黛玉、晟玉揽进怀里,悠悠的道:“好孩子,没事,你们父亲奉皇命出巡,不过三五个月就回来了。一定没事的……”
  “母亲,父亲去江南,怎么不带上我们?”晟玉仰着头问。
  贾敏含笑摸了摸他的头,慢慢的说:“你们父亲是去办差,又不是游山玩水。再说江南路途遥远,你以为去一趟是好受的呢,奔波劳碌不说,还立不住脚跟只怕就得准备回来了,不是白折腾吗?万一在折腾病了,后悔可都来不及。”
  “这倒也是。”晟玉揉揉脑袋,认真点点头。
  黛玉可不似晟玉那么好糊弄,她已经隐隐的猜到什么,只是心中明白问了贾敏也不会说,才暂且按捺住。她担心林如海一人在外生了病什么的无人照料,寻医问药怕也不如在京中得心应手,便早已准备了不少药丸,有治病的,有滋补的,叮嘱林如海带去时时服用,又连番劝他不可过于操劳、多多保重等等。
  主子心情不好,下人们自然也不敢随意笑闹。伤感的气氛一直在林府持续了几日,后来才渐渐的恢复常态。
  十几日后贾敏收到了林如海的第一封家书。
  林如海在信上说已进了江南地界儿,诸事皆顺遂,嘱咐她不要担心,又问黛玉、晟玉姊弟的情况,谆谆关怀之意跃然纸上。贾敏拿信给黛玉、晟玉看,张罗着他们写回信,仍用火漆封口,快马加鞭令人送去江南。
  又过了一二十天,到了贾政的生日,提前三天贾府便摆酒唱戏请客,晟玉也提前去拜寿。到了正日子这天,贾敏便携了黛玉晟玉一起去贾府;兄长过生日,她身为妹妹也理当拜贺,至于晟玉姐弟,如今既在京城也理当给舅舅拜寿,免得以后被人说嘴。
  对于贾政,黛玉虽听过很多次,但见的还真不多。
  前世她进贾府时,便没见到这位舅舅。后来虽然住在一个府门里,但见面的机会却也不多,每年不过是有限的几次,也多是淡淡的,话也说不上几句。不过今日倒与前世的印象有些出入,贾政今日的热情是林黛玉记忆中从未有过的。一见了面,他便满面和蔼的痛黛玉晟玉讲话,详细询问晟玉的功课,又叫贾宝玉:“带你姨妈和妹妹老太太和你娘、婶子和姐妹们那里看戏去罢。”
  贾宝玉听了欣喜欲狂,当下便想拉黛玉走。不过他从前就在这方面吃过亏,教训惨痛,此刻倒还不敢放肆,只是在前导引,领贾敏、黛玉过去。
  前不久王夫人娘家姊妹薛王氏带了儿子、女儿进京,如今就住在贾府内。
  薛家原是紫薇舍人之后,如今是领着内帑钱粮的皇商,家中拥百万之巨。这薛王氏早年丧夫,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儿子名叫薛蟠,在金陵人称薛霸王,是出了名的骄奢傲慢、言语无忌,才进京前为买妾的事打死了人,仗着自家的势力竟全不放在心上;女儿名薛宝钗,与他哥哥很不同,生的端庄大方,也是饱读诗书,外人无不说好的。
  如今薛宝钗就随迎春姐妹和贾母坐着看戏,黛玉去了难免是要见的。
  贾母一见了黛玉便忙叫快过来,把她和宝玉一起搂在怀里,让丫头给他们那果子吃,又指着薛宝钗说:“这是新来的姐姐,你舅母的姨甥女,你薛家姐姐。”
  黛玉笑着打了招呼,她前世一开始便不喜欢薛宝钗;觉得她擅长□□脸做好人,实则是心内藏奸的。没想到……后来竟不知不觉被攻了心,对她掏心掏肺起来。结果自食其果,最后造成自己一生悲剧的也是她。
  前尘往事黛玉也不想计较了,但再和薛宝钗交好,她也做不到。
  黛玉是真性情之人,喜欢便不假掩饰,不喜欢也不会曲意奉承。她和薛宝钗见过之后便认真听戏,故意装作没看到薛宝钗欲言又止的表情。薛宝钗似乎也感到了黛玉的疏离,说了几句话也就不理她了,和迎春姐妹们玩笑。
  不多时,薛王氏也带着几个丫鬟来了,不免又让了一回,众人听戏。
  听了一会儿贾母便说:“罢了,唱了这么会子,也该让这些孩子们歇歇了,咱们也到里面坐着说说话儿。”于是众人便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抱厦,贾母和贾敏、薛王氏、王夫人等在正厅坐了,让宝玉迎春他们去里间玩耍。
  薛宝钗说:“宝兄弟,你怎么不到外头和爷们儿一起,倒在我们堆里混,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我才不在那里呢,一群浊气熏人的男人,什么好的!”
  薛宝钗笑着端起茶碗,轻轻的吹着碗里漂浮的茶叶,一面笑道:“噢……原来男人都是浊气熏人的,这话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而且……宝兄弟不是男人?这话岂不是连自己也骂上了?”
  “我自然也是满身浊气,所以才要经常同女儿在一起,也让姐姐们的清香熏熏我的浊气。”说着便凑在薛宝钗身边,笑嘻嘻的道,“姐姐,你喝的什么茶,给我也喝两口吧!”
  薛宝钗笑眯眯的推开他,“你喝,自己倒去!”
  贾宝玉便拉下脸说:“姐姐也太小气了些,连口茶都不让喝!”
  话音未落便听外面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谁要喝茶,我怎么听着是宝二爷的声音?是宝二爷要喝茶吗?”说着人已经进来了,端着茶壶要给贾宝玉倒茶,贾宝玉忙伸开五指捂住碗口,摆着手让她出去,“快走快走,我不要你倒,袭人姐姐快来!”
  袭人是贾宝玉的大丫鬟,闻言忙走来,亲自去提了一壶茶给宝玉续上,一面笑着向黛玉道:“林姑娘别见怪,我们爷就这脾气,一会子见不着就要叫的。这么大了还是离不了人,也不知以后有了功名顶了冠带可怎么样呢。”言下之意是要告诉黛玉自己和宝玉情分非同,宝玉一刻也离不了她。
  前世类似的话黛玉也听过不少,那是可能还未想到如此深远,只当寻常话听了。如今想想,前世落得那般凄惨下场,也不能全怪旁人,自己也太单纯了些,把人都想得太好了。须知即使不做亏心之事,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否则必将自是恶果。
  今生这些小把戏她自然不会再上当,不过也没关系了,她原本就不在乎了。
  贾宝玉哼了一声,说:“女儿是水做的,自然是千般好万般秒,可一旦嫁了人,便生出许多的不好来。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婆子,比男人还不如呢,倒的茶水如何能入得口?”
  薛宝钗听了笑道:“宝兄弟说话总让人好笑。都是一样的茶水,难道一经婆子的手就不能要了?难道这茶水竟不解渴了不成,真到了没水喝的时候你会不喝?你是没去老百姓家里看过,有这么一碗茶水只怕还睁着抢呢。”
  贾宝玉道:“我就是渴死也断断不会喝的。”
  薛宝钗用手帕子掩了嘴,说:“真真是越说越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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