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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护卫请留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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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楠看着画像,问道:“这是那个小摊贩方亮的画像?他叫方亮?”

    展昭微微颔首,“我想大概是的。”

    “他们将方亮的画像丢来给我们,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将人带走了?”

    展昭将手中的画像折叠起来,苦笑着说道:“以白玉堂的一贯做法,这是十分有可能的。”

    皇甫楠无语片刻,然后轻叹一声,“若是这个案件白玉堂处处插手,我们会很被动。”现在已经处在一个十分被动的状态了,如果说展昭之前已经成功地误导了白玉堂,那么将方亮带走的白玉堂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方亮就地解决了?

    “有些被动,但还好。皇甫,白玉堂既然是冲着我来的,在案情尚未水落石出的时候,即便是他将方亮带走了,也不会伤他。”他将画像收好,转头看向皇甫楠,笑着说道:“毕竟,他是想要证明展昭并非是能胜于锦毛鼠的御猫,查案不比平日他在江湖行走,若不能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凶手是何人,他不会轻举妄动。”行走江湖,时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举,那可没官府查案来得谨慎严谨。

    皇甫楠闻言,眨了眨眼,她发现展昭最近似乎经常能察觉她那些还来不及问的疑惑。

    一阵凉风吹来,皇甫楠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虽然是春末了,可夜深露重,穿得不少也还是会觉得冷,更何况皇甫楠穿得单薄。

    她抱着双臂的举动落入展昭的眼中,他眉头微皱,说道:“你穿得太单薄了。”

    “有吗?还好吧,就是深夜的时候感觉有些冷。”皇甫楠咕哝着,想到白玉堂,心中就是一阵不痛快,她忍不住与展昭轻声埋怨道:“虽然白玉堂是能给我们带来一些便利,可我实在不喜欢他这样来搅局。”

    展昭看向皇甫楠,心里有些惊讶。他有时候不知道该说皇甫楠迟钝还是该说皇甫楠的接受度比较大好,总之他极少看到皇甫楠对某个人表现出明显的好恶来,甚至是在破案过程中面对凶手,皇甫楠都能表现得十分正常,并无明显的情感倾向。

    他惊讶归惊讶,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脸上带着微微笑安抚着眼前神色有些哀怨的姑娘。

    “白玉堂虽然厉害,但也不能事事都如他所愿。”

    皇甫楠低头,咬着下唇,虽然破案要紧,但她还是忍不住琢磨了一下要怎样才能给白玉堂下个绊子。

    展昭见她低着头,忍住要伸手揉揉她小头颅的冲动,温声说道:“在你和小戒去因阜县之时,我便听严大人说有人说徐氏失踪前三天曾在去拜佛的路上,与一个小摊贩聊了半个时辰,那个小摊贩想来便是方亮。等天一亮,你我便去一趟方亮的家中,看是否有收获。”虽然人十有八九是已经被白玉堂带走了,但总有一些线索,或许是白玉堂遗漏了的。

    皇甫楠闻言,点了点头,如今除了这样的法子,已经别无他法了。

    展昭稍作沉吟,又说:“我已经让严大人全线铺开去查与死者生前有过接触的人的生平了,所有的死者在被害前都被凶手施虐,而这些死者生前皆是不留口德之人,凶手选择这类人作为目标,应该有过被这些人伤害的经历。”

    皇甫楠:“这是很有可能的,又或许凶手的身边就有这样的人,他自幼就受到言辞上的攻击,因此导致他长大后迁怒于这类型的人。”

    展昭转身,与皇甫楠相对而立,笑着说道:“不论凶手是有过怎样的遭遇,你我总得要有充沛的精力才好去追查。”

    皇甫楠一怔。

    展昭轻叹,“你再不去歇下,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皇甫楠恍然,随即笑着说道:“还好,我从前忙起来的时候,也有过彻夜不睡的时候。你可别忘了,自从我到了开封府后,也时有这样的情况。”

    展昭:“你如今不比从前,公孙说上回之后,你的身体底子亏了一些。”

    听着展昭的话,皇甫楠有些啼笑皆非:“熊飞,若不是我知道我的父亲是何人,这会儿倒是忍不住要怀疑你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爹爹了。”

    展昭:“……”

    皇甫楠见他一脸无语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说你老,而是……”说着,她又忍不住低头抿着嘴笑。

    “嫌我话多,是吧?”展昭一脸的无奈。

    皇甫楠闷笑着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

    展昭看着她低头闷笑的模样,一向冷硬的心蓦地柔软得不可思议。他以前从未想过原来自己会为了一个女子的一颦一笑而动容,如今经历了,感觉也不坏,甚至,他觉得即便是这个人这辈子都这样牵制着他的心弦,那也无妨,他甘之如饴。

    皇甫楠见展昭没有吭声,抬头,目光刚好撞上展昭那带着几分柔软的眼神,她有些怔楞。大概是从未见过展昭这样的眼神,所以她脑袋一时之间也有些当机。

    夜深人静,明月当空,眼前是佳人如玉。

    展昭觉得这种时候绝对可以试探一下皇甫楠的心意,于是他放轻了声音,用那种可以蛊惑人心智的声音开口:“皇甫,其实我——”

    “啊嚏!”

    就在展护卫准备要表露一下心迹的时候,不知道是那个谁,打了个喷嚏。

    展昭:“……”

    皇甫楠听到声音响,转头,一看是方戒站在离她和展昭不远处的拐角处,“小戒?”

    深夜起来不小心听到墙角的方戒摸了摸鼻子,解释说道:“我好像吃坏肚子了,刚从茅房回来。”所以要是他打断了展大人什么好事,绝对不是他故意的。

    皇甫楠一听,马上关心问道:“吃坏了肚子?我们和你是一起吃饭的,会不会是你不小心着凉了?”

    方戒:“不晓得,上两趟茅房感觉好多了。”

    展昭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实在是哭笑不得,看来时不我与,他还是再寻良机好了。

    于是,展护卫也一脸关怀地看向方戒,叮嘱说道:“出门在外,不比在开封之时,身体不适就要跟我们说,不要硬撑。”

    方戒默了默,然后点头。

    展昭抬头看了看已经西沉的月亮,说道:“都折腾了大半夜,都赶紧回去歇下吧,明儿还有正事要办呢。”

    于是,几人就各自散了。

    方戒在临回房前,还忍不住回头跟展昭说:“展大人,适才我是真的在上茅房。其实要是我早知道你有那样的打算,我就算憋坏肚子也不出来了,省得我天天替你着急。”

    展昭:“……”

    这死小孩,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坏毛病是打哪儿学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节快乐~^_^

    我回来了,群抱大家,抱歉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因为三次元事情比较多,日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下次更新在周四,然后从周四开始,隔日更,更新时间大概会在晚上九点左右。

    大家想看更新的话建议踩点来,其他任何时候如果显示更新,大概是我在放存稿又或者说是修文……请直接无视……_(:з」∠)_

    最后,给大家拜个晚年,祝大家猴年大吉,事事如意,最要紧是身体健康,天天有个好心情~^_^

 第58章 不可说(八)

    展昭一行三人翌日大早,就在张煜晨的带领下,去了一趟方亮的家中。

    方亮的家中并无特殊的地方,扁担落在门口,而装着一些小货物的箩筐则东倒西歪地在屋中放置着。

    “白玉堂的人是在他到家的时候把他带走的。”皇甫楠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脚印,加上方亮,有三个不同的脚印,“来人有两个,往里的脚印有三个,朝外走的脚印只有两个,方亮是被人打昏之后扛走的。”

    展昭将屋中的箩筐扶了起来,一边打量的方亮屋中的东西,“根据严大人所说,方亮不是本地人,他因为家乡闹饥荒所以无奈前来陈州投奔亲戚,谁知来到之后发现家中亲戚早已搬迁,他那时饥寒交迫,昏倒在大路旁,被路过的好心人所救,事后他便留在了陈州。”

    “他留在陈州之后便是以卖这些小东西为生?”皇甫楠走过去,看着箩筐中的东西,风筝、纸糊的花灯、拨浪鼓……全部都是给小孩儿的玩意儿。

    方戒见状,也在另一个箩筐里挑挑拣拣,随口问道:“方亮既然是外地人,来的时候也是贫困潦倒,那么他住的这间屋子是谁的?”

    “这房子原本是废弃的,方亮来到之后,大伙儿可怜他无处安身,便帮忙修葺了一下这个屋子给他。”张煜晨说道。

    皇甫楠点了点头,将箩筐中的东西翻完,也没见什么特殊的,见另一个箩筐方戒还是翻,也没去打扰他。而展昭则在里屋里,她想了想,也进了里屋。

    她进去的时候,展昭正站在里屋的床前,正打量着他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刀。

    皇甫楠走过去,“这刀是哪儿来的?”

    “是放在床头上的。”

    “在床头上放刀?”

    “嗯。”展昭应了一声,将手中的刀放下,“床头上放刀的原因不外乎两种,一种是防身,一种是民间所说的辟邪。皇甫,你认为方亮是哪一种?”

    皇甫楠正要回答,这时方戒走了进来,“皇甫,你看。”

    方戒的掌心中,放着一只打着瞌睡的猫。

    皇甫楠一怔。

    “我们在徐氏的遗物里,也有一只这样的瞌睡虎。”方戒说。

    皇甫楠:“不是猫吗?”

    方戒:“……是猫是虎都不重要,关键是徐氏的遗物也有一只这样的小木偶。”

    皇甫楠默了默,随即慢悠悠地回头,问展昭:“熊飞,我们昨个儿该不会是歪打正着,真的把凶手送给了白玉堂吧?”

    方戒一脸严肃地搭腔,“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糟糕了!”

    展昭若有似无地冷瞥了方戒一眼,淡定说道:“徐氏生前既然与方亮有过接触,那么她的遗物中有方亮所卖的木偶,有什么不对,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方戒愣了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展昭的目光再度落在皇甫楠身上,继续适才的疑问:“据张捕头所了解,方亮为人和善,并非是好与人结怨之徒,更何况他家徒四壁,是个贼都不会如此没有眼光要进来光顾,他为何要在床头放一把刀?”

    方戒回过神来,说道:“我听风月楼的嬷嬷说过,床头放刀,鬼魅就不敢靠近。”

    展昭:“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皇甫楠眉头微皱,低声说道:“有没有人清楚方亮来陈州前的事情?”

    方戒:“你怀疑他是凶手?”

    皇甫楠:“他有嫌疑,我想知道他从前是否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与皇甫楠共事这么久,展昭对皇甫楠思考问题的套路已经摸清楚了,尤其是这种凶手带有明显偏好的案子,她会习惯性地从嫌疑人从前经历过的一些事情,来推敲嫌疑人是否有作案动机。

    他稍作沉吟,说道:“我明白你在想什么,几名死者生前都受过虐待,凶手应该是在她们死前的几天对她们进行施虐,那几天他将大量的时间放在对死者的折磨上,应该是很少出来的。方亮既然是小摊贩,到处走动,若是有几天见不到他,稍作打听便能知晓。”

    略顿,他又与张煜晨说道:“张捕头,这事就劳烦你了,除此之外,你带人去查一下以前几名死者的遗物,看她们所留下的遗物里,是否有在方亮的小摊上所买的东西。”

    张煜晨抱拳,应了声“是”,就转身离开了。

    展昭又说:“待会儿你与小戒先回去,我还有事情。”

    皇甫楠看向他,随即目光落在了他按在腰间佩剑的大手,展昭的手很漂亮,五指修长,骨节分明,而此刻他的大拇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花纹。这个动作皇甫楠很熟悉,每次展昭在思考问题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把玩自己的佩剑。

    展昭迎着她的目光,笑得一派温文淡定地说道:“我去找几个江湖朋友。”

    方戒:“你要带着他们去跟锦毛鼠约架?”

    展昭眉头微皱,随即十分义正言辞地谴责方戒说道:“我等乃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又怎会打群架?你小小年纪,脑袋里装的是什么玩意儿?”

    方戒:“……”

    果然,感情不顺的男人最喜欢迁怒别人了!

    月黑风高夜,陈州某处树林中,两道身影倏地从树顶上掠过,只见尾随在后的人手中佩剑飞了出去,前方之人足下轻点树冠,凌空而起,恰恰避开对方的攻击。

    “阁下好功夫,难怪竟敢擅闯此地。”一道声音响起,而原本飞出去的剑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再度回到他的手中。

    “在下开封府展昭,久仰白五爷的名声,听闻你在此地,特来拜访。”

    尾随在后的人,听到来人的话后,身形稍缓。

    接着两道身影便缓缓从树顶上落下,相对而立。

    这两人,正是白玉堂与展昭。

    习武之人,黑暗中视物并非难事。展昭看过去,只见白玉堂一身浅色长衫,虽是武生打扮,但剑眉星目,年少焕然,如此相貌及武功修为,也难怪他年少气盛,行事乖张。

    白玉堂皱着眉头,看向嘴边噙笑的展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手中长剑指向展昭:“久仰就免了,听闻当今皇上封你为御猫,如此想来,你定是自诩能耐在我陷空岛五鼠之上。”

    展昭也不恼,笑道:“封号之事,乃是当今圣上一时兴起,并无他意,区区小事,白五侠何必为此与展某过不去。”

    白玉堂闻言,那狭长的眼睛微微一挑,冷笑说道:“虽是区区小事,可我心有不甘,偏要在意。”说着,手中长剑指向展昭,“深夜来访,非奸即盗,你来意为何?”

    展昭见状,知道此人正在钻牛角尖,陷在猫鼠的外号上出不来了,只好叹息一声,说明来意:“在下前来想要问白五爷要一个人。”

    “哦?”白玉堂剑眉微挑,“你想要方亮?”

    展昭点头,“正是,此人与展某正在追查的命案有关,展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白五侠将其交给官府。”

    白玉堂闻言,微微笑着点头,“哦,我适才便想到了你是为此事而来的,想要我将方亮交给官府……”他原本脸上还带着笑意,说到一半,脸上笑意一敛,翻脸比翻书还快,冷声说道:“那当然是不可能的。陈州命案一事,我既然已经管了,自然是要管到底的,至于如何找到凶手,你我各凭本事。”

    展昭对白玉堂的反应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微微颔首,随即抱拳,“既然如此,展某告辞。”

    白玉堂看着展昭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两道剑眉忍不住微皱了起来,心里直觉得不对劲儿。

    就在这时,一个脚步匆匆而来,“五爷,方亮不见了!”

    白玉堂闻言,登时气冲斗牛,“好你个展昭,竟然是调虎离山!”

    皇甫楠和方戒两人神情十分微妙地看着眼前一身便装的展昭,而在他脚下,正躺着一个人,躺在地上的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方亮。

    皇甫楠的目光从地上的方亮移到展昭身上,“他是你那些江湖朋友彻夜不睡帮忙弄来的?”

    方戒:“可展大人不是说朝堂之人与江湖侠士终究不是同一路,不好贸然去打扰吗?”

    展昭点头,气定神闲地说道:“话是那样不错,但此一时彼一时,若方亮只是无关重要的人,落在白玉堂手里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但今日在方亮住处发现的蛛丝马迹,虽不能确定他是否与命案相关,但几位死者都与他有过接触,甚至徐氏的遗物中还有他所卖的东西,为谨慎起见,我还是将他带回来较好。”

    皇甫楠:“……”

    她已经可以想象锦毛鼠浑身毛都炸成个毛球的画面了。

 第59章 不可说(九)

    展昭弯腰,边将地上仍旧昏迷不醒的人双手绑了起来,边问皇甫楠,“你们昨个儿可有什么发现?”

    皇甫楠:“方亮的祖籍在洛阳,路途遥远,要查他从前的事情需要时间。根据张捕头带回来的消息,这半年来,除了有两天他受了风寒没有出门,其余时候每天都挑着他的箩筐卖东西,他虽然有嫌疑,但却并不是凶手。不过我倒是听张捕头说方亮饥寒交迫濒临至死时,是被一个名叫李涯的男人所救。李涯是鳏夫,有一对子女,女儿从小病弱。一年前,他的儿子调皮淘气离家出走随后在暴风雪中冻死,一个月后女儿也病死了。”

    皇甫楠的话让展昭眉头微蹙了下,他随即问道:“如今这李涯人在何处?”

    皇甫楠摇头,“张捕头去他家里找过,他不在家。我与小戒走访了李涯的邻居,儿女死了之后,他便性情大变,变得沉默寡言并且暴躁易怒,从前他与邻居相处融洽,自从一对儿女去世后,时常跟邻居有言辞上的冲突,久而久之,除了方亮常去看望他之外,邻居与他也无甚来往,因此并没有人晓得他去了哪儿。但我想……”皇甫楠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方亮身上,“他应该是知道的。”

    方戒忍不住伸脚踢了踢方亮:“展大人,他为何一直不醒?”

    展昭这才想起来,只见他伸出两指,快速地在方亮身上轻点了几下,那方亮就轻咳了两声,皱着眉头,却还没有转醒的迹象。

    展昭站起来,解释说道:“看来我那几个江湖朋友不止点了他的睡穴,还喂了他一些蒙汗药。”毕竟是去劫人,锦毛鼠的地盘不说高手如云,但是弄出点什么动静,那都是不好脱身的。江湖中人,做事情讲究干净利落,先礼后兵那套对他们而言绝对是多余的,不如直接弄晕带走来得高效。

    皇甫楠又说:“我打听了一下李涯的一对儿女,他的女儿自幼多病,所以甚少出门。小儿子属虎,小名小虎子,若是没有遭遇不幸,今年该有六岁了。”

    展昭问:“他的儿子是因为调皮淘气离家出走后在暴风雪中冻死?”

    皇甫楠点头,“这正是我要与你说的,张捕头说小虎子是因为打碎了家中的一盏煤气灯,怕被父亲打骂,所以离家出走。他离家的当天晚上,就遭遇了暴风雪。三天后,他的尸体在离家不远的后山处被发现。”

    几人才将方亮带至府衙,张煜晨便神色匆匆地前来,告知展昭,适才有人鸣鼓,说家中妻子昨日外出,至今未归。

    展昭问:“如今那鸣鼓之人呢?”

    张煜晨:“严大人正在盘问他妻子失踪的细节。”

    展昭心中暗骂了声,真是防不胜防,案子才算是有了些眉目,又有人失踪。

    失踪之人,名叫刘金蝉,夫家是在城东黎村,刘金蝉平常为人泼辣,与街坊时有口角,昨天是十五,她说要到村外的百年柳树上香,结果一夜未归。

    严均看着堂下之人,沉声问道:“既然她彻夜未归,你为何等至天亮才来?”

    刘金蝉的丈夫如今正站在堂前,双目通红,“我的弟媳住在村外,我的弟弟在外从军,弟媳独自一人住,内人有时怕她孤独,因此经常去她家中留宿。草民以为内人昨个儿上完香便到了弟媳家中,今早让孩子去找她,谁知弟媳竟告知内人昨个儿并未去过她的家中,才知道事情严重了。”

    严均脸色凝重,让人将刘金蝉的丈夫带下去,便问展昭:“展大人,你怎么看?”

    展昭回道:“严大人,我适才带回了一个与几名死者都有过接触的人,他与此案或许有关系。”

    严均有些气急败坏:“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将他传上来严刑逼供!”严均也是一夜没睡,眼睛通红,听到有人跟案子有关系就压不住心中怒火,当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还在作案!

    展昭见状,剑眉微挑了下,随即温言相劝:“严大人,切勿自乱阵脚。事到如今,不如兵分三路,由我与张捕头去一趟黎村刘金蝉失踪的地方,看是否有发现。与我一同前来的皇甫姑娘,乃是审讯的好手,严大人不妨让她与方亮谈谈,看她是否能从方亮处问到一些事情。”略顿,他又续道:“皇甫姑娘怀疑凶手有可能是一年前救了方亮的李涯,但如今李涯不知所踪,请严大人立即派出人手追查李涯的下落。”

    原本气急败坏的严均闻言,有些目瞪口呆。不过才一个晚上,这事情似乎变化得太快了些,怎么凭空就冒出来个李涯来?可展昭一脸笃定的神色,严均即便心中有一肚子的疑问也只能暂时按捺下,赶紧加派人手,分头行事。

    皇甫楠见到方亮的时候,方亮被关押在牢房中,手脚都被锁着。

    画像上有着和善笑容的方亮此时在牢房中,十分安静地看着到来的皇甫楠和方戒。

    皇甫楠对于这样的方亮,有些意外,她示意外面的牢头解开方亮手脚上的锁链,方亮揉着手腕,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方亮。”皇甫楠首先打破沉默。

    方亮看向她,并未搭腔。

    “你晓得我是为何而来吗?”

    “不管你是为何而来,我这里都不会有你想要的答案。”大概是因为整整一夜没说话,方亮的声音有些嘶哑。

    皇甫楠打量着方亮的神态,他像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但又似乎是因为想到了什么,瞳孔微微收缩了下。皇甫楠不可避免地想方亮被白玉堂捉走之后,是不是曾经被逼供过?不过看他一副毫发无伤的模样……皇甫楠随即又想起当初自己被何遒那群少年捉走的时候,不过就一粒药丸,让她吃尽了苦头,可见这些古人要是想要逼供得不露痕迹,大概也多的是方法。

    “难道在我之前,有人问过你什么吗?”皇甫楠问。

    方亮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方戒:“问你话呢?”

    方亮依然是不合作的态度。

    皇甫楠见状,缓步走了过去,一只手伸至方亮的眼前,在她白皙的掌心中,一个瞌睡虎的木偶在里面,“这只睡着的小老虎,是你雕的吗?”

    方亮一怔。

    皇甫楠笑了笑,轻声说道:“其实这只小老虎并不起眼,即便是让人带回家了,旁人也只想到这是给小孩儿的玩意儿,不会多想些什么,即便是官府在查案的时候,也不会留意这么个小木偶。”

    方亮抬眼看向她,那目光似是在问,既然这样,那么为什么你们会留意呢?

    “徐氏不小心将这个小木偶放在了她在寺庙中求回来的一堆东西里面,后来我们在你家里,看到了有一样的木偶。”

    方亮仍旧没有说话。

    皇甫楠继续说道:“李涯的儿子属虎,儿子遭遇不幸,接着女儿又病死了,他心里一定十分痛苦,并且十分思念自己的儿女。痛苦和思念无处排解,所以他就开始雕这种睡着的老虎,因为他的儿子属虎,对吗?小孩子淘气调皮是常有的事情,我听说小虎子从小就是个活泼淘气的孩子,大概从小就被李涯教训惯了,又怎会因为打碎了一盏油灯而离家出走?”

    方亮低垂着双眼,无动于衷的模样。

    皇甫楠微微一笑,直接说道:“行了,别瞒了。陈州府不大,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并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方亮抬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皇甫楠,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

    一年前的小虎子,是因为一时淘气,拿出油灯跟小伙伴儿们,几人在嬉闹中不小心将油灯打碎。一群小孩儿见油灯碎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怕被大人责骂,就一窝蜂地散了,只留下小虎子一个。小孩儿正在束手无措还有些害怕的时候,一个大婶经过,看见小虎子,又看到地上的油灯,登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不仅没有安慰小孩儿,反而说了一些幸灾乐祸的话。

    “等你爹回来,肯定会气得要打死你!”

    那个大婶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幸灾乐祸恐吓小孩子的话之后,扔下了最后一句话,就走了。

    后来,小虎子就不见了。

    “所以……第一个死者,是那个跟小虎子说话的大婶吗?”得知小虎子离家出走原因的皇甫楠,轻声问方亮。

    方亮一言不发地看向她。

    小虎子的事让皇甫楠想起从前她在现代看过的一个案例,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从八楼跳楼自杀,原因无他,只因为她的母亲怀孕了,邻居一句戏言说以后你的父母只会爱你的弟弟妹妹不会再爱你,小女孩就将邻居的话信以为真,认为自己从此就没人疼爱,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当场死亡。

    方亮的动机很简单,一切都是为了报恩。一个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被另一个人所救,还被对方像是兄长一样照顾,感激之情无以为报,甘愿为其做牛做马做任何事情。他所做的事情,不过就是在李涯的授意下,与那几名死者交谈,然后将李涯给他的木偶送给她们,如果她们收下了,那就是她们该死。李涯相信他死去小虎子魂魄就附在木偶上,接受了木偶的人,就是被小虎子选定的该死之人。

    “李大哥说,这些人口业太多,根本不该活在世上。”

    皇甫楠:“……”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个案子很简单,灵感来源跟皇甫的回忆一样,我是看到了一个新闻想到了一些事情。

    后面两章除了交代一下案情之外,主要是推一下这两只的感情,拖了很久都没进展……_(:з」∠)_


 第60章 不可说(十)

    当皇甫楠从关着方亮的地方出来,回到陈州府办事的小屋子里狂喝水,一会儿循循善诱一会儿绵里藏针给人下套,问到最后,总算是问到了想要知道的事情。

    方戒站在她身侧,有些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觉得凶手是李涯?但是因为有人可以证明方亮一直在外面卖东西,而李涯是救了他的人吗?”

    皇甫楠手里还拿着陶瓷杯,望着窗外的阳光,微微眯起了眼睛,淡声说道:“我觉得凶手是李涯,并不是因为他和方亮的关系,而是李涯一年前经历过的事情。”

    方戒一怔,“我不明白。”

    皇甫楠闻言,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了一个弧度,“你看这桩命案的死者,她们都是同一类型的人,她们被虐待至死,死后甚至被摆成忏悔的姿势,这说明凶手痛恨这类型的人。这或许可以说明在凶手的生活中,曾经有一个这样类型的女子出现,并且给他造成了巨大的痛苦,而这种痛苦在他心中无法排解,久而久之,会让他心中萌生一些从前从未有过的念头,甚至会让他产生幻觉,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和行动。”

    方戒皱着眉头,没接话。

    皇甫楠终于转头,那双清亮的眼睛看向他,“我这样问你吧,你从前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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