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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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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完毕的凯西终于意识到这不是面面相觑的时候,本能地就语无伦次起来:“呃……对不起,王子,不过你不冷吗?”
怎么还不把裤子提起来?
伊兹密:“……”
他倒不在意暴露自己的身体,但为什么她连一点起码的羞涩都没?
树林里刚刚起床的野鹦鹉无忧无虑地飞来飞去准备找早起的虫子或是沾了朝露的新鲜嫩芽,好好大快朵颐一餐,发出欢快的鸣叫——
听在拼命忍笑的凯西耳朵里,它们就是她的最善解人意的代言人,正替她毫不客气地大声嘲笑伊兹密的一时失手啊!
作者有话要说:→_→给王子一个秀身材的机会(我果然是亲妈)
短小君继续出来伺候各位。
谢谢S君的火箭炮,我决定用最枯燥乏味的语言来感激你
同时未来几天不用给我丢的,这个月的全勤我要拿到,所以日更一定能做到。下个月开始,为了保证文的质量 ,日更君要暂时离开,换隔日更君占领宠妃宝座。
————之所以更得这么早,是因为晚上有事儿啦!————没有第二更。
剧透一下:还有一章吧,我就要快进掉船上的情节,快点让他们抵达比泰多。嗯哼哼~~~
*订阅的菇凉,*死你们。
90来信
凯西自认非常礼貌地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幸灾乐祸捧腹大笑的欲望;可刚出了个小丑的伊兹密那脸色却不见有好转:这不;黑得跟地上的泥差不多了。
忘了说;这个小岛的土壤分外肥沃,清一色的净是黑漆漆。
绑好不争气的腰带再套好外袍,恢复衣冠楚楚的他一手随意拨开略微汗湿而显得服帖的额发,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凯西目测自己恐怕要走上三十多步的距离,他只用了二十步不到就顺利完成了。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伊兹密一言不发地用那傲视群雄的身高睥睨她,像是在谴责她眸底试图掩饰的任何一丝笑意。
高个子最讨厌了!
炫耀党最讨厌了!
按捺着油然而生的羡慕嫉妒,凯西嘴上却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哈哈:“王子,早安。”
“怎么起得那么早,那么冷;完全可以多睡一会。居然也没人陪着你?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伊兹密全然没有领情;也没回应她礼貌问好的意思,四下一扫,便皱着眉头数落她一通。随后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的脚看,直看得她不安地缩了缩。
“你怎么站到在花丛里,”他用淡淡的语气阐述这句事实,投去不赞许的一眼。随即他伸出修长有力的胳膊,挟着她的肩窝和小腰,微微一个发力就把她轻松举高,令她落入怀中。他一边严严实实抱着,还不忘一边义正词严地谴责:“你不知道有早上有露水吗,一路走来,鞋子肯定湿透了吧。”
凯西被他这么一提醒,才迟钝地感觉到靴子里的确有些湿漉漉。
冰凉冰凉的。
“没关系的,我身体现在很好的啦不会那么容易就生病,回去换掉就好了。”凯西笑得眉眼弯弯,一派讨好卖乖的无邪。
可这没能让他紧锁的眉头缓和些许。伊兹密摇摇头,索性不再询问她的意见,自顾自地就蹲下来,好让凯西坐到自己腿上,接着一手小心环住她的背以免她不慎掉下去,另一手则给她轻柔地褪去被草坪上的露水打湿、浸透的羊皮靴。
由熟练工匠精心制作、打磨的羊皮靴造价不菲,不仅厚实保暖,鞋垫也柔软舒适,装饰着精致的滚边和神秘图腾,来自比泰多王子的贴身侍女长姆拉亲手预备的王子妃系列的更衣箱之一。
只是由于不具备防水功能,上工才不过一周不到的它被有些迁怒的王子给毫不留情地扔到了草丛边,从此要与各种野生植物作伴,落入被有机生物分化的宿命轮回中。
丢弃掉没能好好履行它的保护义务的这双靴子后,伊兹密阴着张脸,娴熟地把她的湿漉漉的袜子给扒了下来同样丢到一边。剩下一双袒露在外的白珍珠般的足,凯西还来不及问他想做什么,伊兹密就毫不犹豫地取下了自己的兜帽。只见他“嗤——”地用力一扯,密实的针脚霎时间就宣布溃败,溃不成军地被分成面积相近的两块布片,他不假思索就往她脚上缠,松松地缠了一层又一层不至于勒到她又不会让她冻着,最后打了个漂亮的小结。
完成这一切,他的脸色总算舒缓了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大概就是零下二十度和零下十九度的区别吧。抄起膝窝,抱着份量轻得可以的金发女孩,他站起身,双腿一迈就要回营地。
“等等,王子。”
一直被他严肃的脸色给吓得不好吭声的凯西始终盯着那双无端遭难的羊皮靴,这下终于忍不住出声了。顿时心疼地拍拍伊兹密的肩膀——遭到犀利反击后是不敢再拍头了——面对心情不佳的伊兹密,她给自己默默打了打气,试图晓之以理:“不要做不必要的浪费。”
那双小皮靴可是很舒服的,尤其是已经穿惯了,乍然又换,她还省得麻烦呢。
况且哪能这么轻易就扔掉,太奢侈会遇到衰神的。
——凯西越发相信,自己之所以会遇到克星伊兹密,原因或许就是因为在二十世纪时过得太过奢侈。
伊兹密答非所问:“你要是生病了,我会让你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凯西眼见不好,连忙动之以情——先换个软糯的语气,大大的眼睛再卖萌地眨啊眨啊,直视那双茶色的眸子,拿出十二分诚意使出撒娇大法:“我很喜欢那双靴子的,不要丢了嘛,好不~王子~”
伊兹密眉心一跳,呼吸骤然顿了顿,前进的步子也随着停了下来。
就在她觉得极度有戏的时候,伊兹密假咳了下,用快得跟蜜蜂扇翅膀的频率有的一拼的速度说:“伊兹密。”
……凯西伸手揉了揉冰凉的耳垂:“哈?”
没听清,刚才说太快了。
比泰多继承人抿着唇,不愿再重复,但也没迈开步子。
“伊兹密?”搞不懂他的意图,凯西有些着急地追问,一时顺口就下意识地把‘王子’这个拉开距离的称谓给换成了他的名字。才刚脱口而出,她就觉得情况不好,正要道歉,伊兹密却缓缓地、唇角上勾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展露出个温柔得仿佛要溺死人的笑容。
货真价实的喜悦好像光晕一样,一点一点地透了出来。
有点被这奇怪的气氛感染,凯西本已到了喉头的话跟被什么吃了一样,再也说不出来。
他第一次看上去这么高兴呢……
难道是……
她方才无意中按到了罗迪哥哥*玩的游戏机中的通关密语?
这可真是太神奇了!
想不到啊,他就那么喜欢被人叫他名字吗,这么说来,一般人还都是称呼他为‘王子’的呢。
恐怕又是童年缺失玩伴的原因。
“凯西。”伊兹密忽然出声,“嗯?”还在走神中的凯西本能地就应了声,略感紧张地等待他的答复。
“凯西。”
“嗯嗯。”什么事,快说!
“凯西。”
“……”
凯西不优雅地冲天翻了个白眼,鼻子哼出个单音:真是懒得理他!
只是伊兹密接下来的一干行为举止完全超乎任何人的想象,用震惊到理解不能的她的话描述便是:犹如一只忽然开屏的孔雀,又像是一只被圈禁许久、乍然被放出来满脑子就只装着撒开四条小胖腿儿到处跑的呆货哈士奇,如果用忽然发现帝王墓的姐姐那欣喜若狂的表现来形容,好像也有那么点近似。
总之,他跟神经搭错线一样忽然跟个初初得到小动物□宠的小孩一样*不释手地对她蹭个不停,等蹭够了,又开始青睐她的额头了。
……救命,赖安哥哥,一向淡定优雅的伊兹密被不知名的人给玩坏了。
……还好没人在,不然形象骤然全失全走样的他事后清醒过来,估计要愤而灭口。
惊魂不定的凯西对某个论点半点都不带怀疑:要是她的身长不幸再高一点,遭殃的就绝对不是无辜的前额,而是风险系数一向最高的嘴唇了。她不动声色地想要挣开,未果。
伊兹密这个称呼……那是个多么匪夷所思的关键词啊!
“等等,”凯西忍无可忍了:“王、伊兹密,你能放我下来吗?鞋子算我不要了行吗。”这成本也太高了!
“不好。”
“喂喂喂——你有汗味!&*@#走开,我都说你有汗味了——唔——唔唔不许亲——唔”
不知不觉中,苍白色日光变得明媚起来,碎金般毫不吝啬地撒了一地柔辉。
半路上拯救了她的是一只灰不溜秋、比卡鲁整整小上两大圈的信鸽。它可是快递员里的元老级鸟,即便是这未曾涉足过的孤岛密林也降低不了它寻人的效率。那双澄澈的绿豆眼好奇地盯着‘打闹’的两人,好一会儿后,才催促般地“咕咕”叫了几声,稳稳落在伊兹密伸出手就能够着的一根光秃秃的枝桠上。
她正要怀疑伊兹密到底有没有把她借机用吻给弄得窒息而死的凶险意图,总算感觉到脑后那掌的力道卸去、终于被放离。她也顾不得看他的脸色了,立刻用手背擦擦被激烈的吻给摩挲得嫣红如血的唇,抹去上面濡湿的残存液体,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冲涌到头部一样,脸颊烫烫的。刚完成这一切,忽然察觉到有视线,一抬头——恰好看到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和它颈子上漂亮一圈黑毛油光发亮。
诶,原来伊兹密之所以会大发慈悲,还是看在它的份上啊。
被鸟类围观的凯西表示压力不大,脸皮暂时还承受得住,羞耻心也还没泛滥。
——反正都被他亲习惯了。就是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那探入的舌头越发凶猛熟练。如果说起初还带着点儿生涩和试探的味道,作为他对手戏的对象,她可谓是亲自见证及切身体会到在这方面额外天赋异禀的他那快的吓人的进步路程——真是太过分,都没给她缓冲适应的时间!
久而久之,她相信自己的肺活量也会越来越大的。
胡思乱想着:卡鲁是不是太缺乏运动了?这些信鸽体态匀美,可不就是经常要飞马拉松么。
在营地骚扰同类骚扰得正欢的卡鲁不知道自己的悠闲度日的米虫生活很快要画上句号了。哦不,或许是逗号。
伊兹密激烈起跳的心在情难自禁的那一系列直接的情感释放中,也平复了些许,猛然间上涌的血缓缓褪去,重归清明的眼认出那是在埃及的探子所放出的信鸽,他犹豫了下:到底是先把她放下,再取走那鸽子腿部绑着的情报卷;还是重复先前的姿势,就是麻烦一点?
对了。
那用布临时包着的脚会被露水弄湿的。
才考虑了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这决定性的要素就驱使着他决定选择后者。只不过还没开始正式动作,伊兹密眼疾手快地擒住凯西的腰带,仿佛那是她的要害一般紧紧攥在手里。他表面上看似气定神闲得连眼帘也不需要抬,薄唇开启,吐出一句凉飕飕的威胁:“不许趁机跑掉。”
脚尖还没沾到地面的凯西:“……”
没有松开手上的腰带,有所不便的伊兹密不拘小节地选择用牙咬断束着羊皮卷的草编线绳,单手展开纸卷,不忘补充:“你跑的话,我就把它给扯了。”
他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
凯西霎时间乖得跟只被顺了毛、挠了下巴的猫一样,用甜蜜得能萌死人的眼神无辜地看向他。
她的牺牲色相是有价值的,最起码能很清楚地看到伊兹密的眸底掠过抹微妙的满意,并安抚般地摸摸她的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好歹恢复正常状态了。
坐在硬邦邦的长腿上,她左臂为了舒适而就势搭在他的右肩上,上身紧贴那裹着柔软长袍的肌肉紧实的胸膛。明明有重重衣料的阻隔,她却隐约能感觉到热乎乎的温度不受阻碍地传来——
心头如有小鹿乱撞。
还有个罪魁祸首,便是过近的距离使得鼻端很容易就能嗅到有股运动后散发的汗味,但他的体味素来很轻,这与他*洁的习惯是分不开的——所以并不如她先前表现出来的那种夸张的不能忍受的地步,却使得她心情紧张。
她怔怔地凝视着他刀刻般深刻英朗的五官,可直接用于剪影剧的完美侧脸,半垂的睫和认真的表情。
唔……
难道心脏又出问题了?
凯西不由得捂着心跳失速的胸口,又惊又疑,百思不得其解。
伊兹密不过飞速地扫了几眼,便对这上面所报的信息了然于胸。他扯出个不怀好意的浅笑,解放了凯西的腰带,继续抱着她往前走:“曼菲士知道你失踪了。”
凯西乍听这话顿时一惊,但很快又觉得这与自己关系不大,便淡定地靠在他怀里,等他继续。
伊兹密也没吊她胃口的意思,他似乎心情颇好:“你猜他打算这么做?事实上,他完全没打算派人找你,而是全权托付给密诺斯、寄托在他们无敌海军的搜索力上。可以看出他对你的在意还没有密诺斯对你的来得多。亏你明面上还是他派出的使臣,更有另一个身份是他的妻妹。”
凯西眨眨眼,语气不善地慢吞吞道:“他要是会在意我,那才叫问题大了。”这话很有歧义的好吗?
伊兹密:“……”
“这一点都不奇怪。他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而我是极其不待见他。要是有个合适的机会被我遇上的话,哼哼哼……”
婚变嫌疑和家庭暴力都是已婚男人最不可饶恕的重罪!
要不是在来程无聊而逼着路卡简单说说他是如何自荐的话,她怎么都没想到曼菲士那厮竟然还把姐姐给弄骨折过!而面对姐姐质问他是否和嘉芙娜成婚,他的反驳居然是恼羞成怒地把她推倒到床上抛下一通恶狠狠的威胁!
特喵的,太渣了。
偏偏凯罗尔还*他*得死去活来,不能大惩,只可小戒。
凯西光听就险些气炸,当场就掀桌,在心中拿起笔来,在自己的仇人小本本上使劲记了几下。
账要一笔一笔算。这个年代的王宫守备说严不严,说松不松,笨手笨脚的奸细被抓了不少,可据说眼镜蛇都被各国人士给放过一圈不止,足见只要有心,多的是可趁之机。
当然,这事需要从长计议。
显然她的回答超出伊兹密的预想之外。他沉默了会儿,给她顺顺毛,又说:“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凯罗尔没有问起你吗?”
凯西给了他蕴含着‘这还用问是你太傻还是当我太傻’的一瞥:“曼菲士肯定把我姐姐瞒得死死的了,肯定给了她一个我在‘密诺亚过得很快乐’的错觉吧?哈,不过他想太美了。”不然孕妇凯罗尔对亲妹妹失踪的反应不可能这么波澜不惊,八成要亲自上阵,哭闹一番也非要来找她不可。
这么一想,她不禁由衷地呵呵一下:可惜曼菲士机关算尽也瞒不久,最主要还是看他转移姐姐注意力的功力如何了。没有人知道,在出发前,她可是有跟对方约好用英文通信的。
就算曼菲士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找得出第二个能运用该语言文字与凯罗尔进行沟通的人,所以被笨姐姐发现端倪只是迟早的问题。
小心后院即将失火啊埃及王。
伊兹密告诉她这个讯息本是想提醒她后路已断,别总想着偷溜回埃及了——可她的反应怎么好像有点不对?
就连起码的伤感和失落都没有,甚至气愤也不见。
而是种类似于正暗暗酝酿着恶作剧的小得意。
……算了,他似乎就不该用常理来推断她。
——毫无疑问地,伊兹密忆起了昨晚被收拾干净的小花。
索性把另外一条情报也不咸不淡地抛了出来:“我猜你或许会对这感兴趣。你刚出发没多久,利比亚王便亲自来到德贝城探望做客已久的嘉芙娜公主。从他携带的大量礼物来看,似乎有催婚的意图。”
“什么!”凯西气得就近在搂着自己的胳膊上猛力一拍,“啪”地一声——肌肤相碰勇者胜,伊兹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作为攻击方却被震得手疼心肝疼,可尽管如此也未能转移掉她的熊熊怒火:“太欺负人了!”
要赶走,要赶走!
伊兹密见上一刻还漫不经心的她瞬间就炸毛,被气得团团转,过了会儿又迅速切换成苦思冥想的模样,只觉得真是可*极了。手痒痒地摸摸她那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脸蛋:“不气不气,我准备让他们放眼镜蛇吓吓留守在王宫的利比亚第一王子。”
再顺便帮一把一直留守在外寻求机会的那些异国刺客。
千里之外,躺着也中枪的利比亚王子就这么无缘无故地被人在脑门上盖了个目标印戳。
“为什么是去吓摄政王子……哦,我懂了。”凯西话还没说完,就理解了他拐弯抹角的用意:要是第一皇子遇刺,不管成功与否,都会惊动到奔赴邻国的利比亚王。担心继承人安危的他定然会急着回国,既是为了稳住局势,也是为了保护长子。
对异母弟弟混不在乎的嘉芙娜公主那颗相当女王的蠢蠢欲动的野心也接连会遭到触动,很有可能就会跟着父王一同离开,回去碰碰运气了。
——反正凯西的要求也不高:暂时先别让她有机会赖在百门之都不走,碍着凯罗尔的眼就好。
最关键的是,聚集着两国王室、又有万众瞩目的怀孕王妃所在的宫殿,前所未有地戒备森严,被收得跟铁桶一样,没人担得起珍贵子嗣受到伤害的责任。而较为空虚的利比亚王宫相对而言是个更容易攻略的目标。
……真阴险。
不过她喜欢。
凯西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誉。有些得意忘形的她甚至因为高兴过头,而自己送上门般地用脸颊亲昵地蹭蹭伊兹密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一点!”
伊兹密被她的喜悦所感染,送了个更加热情的回礼,把她亲了个晕天黑地。
高兴归高兴,她却绝不会天真到去相信这是对方为了给自己出气而做的——比泰多王子怕是主要想搅乱诸国这桶浑水,使得利比亚有内乱的危险,最好能让它自顾不暇,从而破坏掉它与埃及之间的脆弱联盟关系。
在给曼菲士找麻烦的立场上,他们保持一致。
只不过,凯西是要针对便宜姐夫曼菲士一人,而伊兹密的目标更大——是觊觎那个泱泱大国。
与他为敌真可怕,随时会被阴一下。
凯西兀自感叹着,暂时还没想到伊兹密越聪明,她想掏出他掌控的可能性就越低这个悲哀的事实。
回去之后,如果忽略掉奈肯将军一行人眼中闪烁的意味深长的“哦呵呵我知道你们刚才做什么去了”“一定是做什么了吧”“绝逼是怎么怎么了”目光的话,凯西的心情还是相当愉快的。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伊兹密一直都挂着和颜悦色的表情。
能亲眼目睹他的失态,又不会被他恶整,是件多么难得又幸福的事情啊!
凯西很满足。
享用完自本地取材、野味丰富的早餐后,她保持着这种轻松的心态和一个饱饱的胃,用最优雅——也是最缓慢的步调独自挪上了甲板。随后优雅地靠在船腹的围栏上,一边嘎嘣嘎嘣吃胡椒爆牛肉干,一边津津有味地看舵手们有条不紊地各就各位。
蓝天白云,碧波荡漾。
高大的桅杆,雪白的风帆,和煦的海风,耀目的骄阳。
一切都那么和谐美好。
至于船的主人伊兹密?
他还在和奈肯将军说悄悄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我要快进到比泰多~~~耶。
==》 打滚卖萌求收藏我的专栏 不然我要宠幸短小君 ╭(╯^╰)╮
91特洛伊
辽阔祥和的大绿海上;一艘与普通商船无异的木艇正全速前进着。
“就快要到了吗?”凯西将右掌并拢、平放在眉间以挡住耀眼的阳光;迎面而来的海风吹满了风帆,也飞舞了她那头金发。微眯着眼站在甲板上往前看;凯西头也不回地问着身边的人。
“风大;吹多会生病的。”伊兹密的语气略带不满;也被她习惯得很彻底——下一瞬;犹带着余温的宽大头巾就落在了她脑袋上,一只大手把它牢牢扎闻;在她颈间松松地挽了个结。
“伊兹密~你还没回答我呢。”凯西笑眯眯地假装抱怨:“那就是大托鲁斯山脉吗?”
对这种日益自然的撒娇心下相当受用的伊兹密极有耐心的回答:“嗯。在山脉的另一头便是由我比泰多帝国所支配的安纳托利亚大陆。不过我们此行要先转去特洛伊城跟父王会和。”
不知为何;苏皮努利乌马士前些天突然变卦,将原本预计多内港的着陆点变更为特洛伊城——以伊兹密对父亲秉性的了解,比泰多王估计已经把该小城的王室都一网打尽,一方面是为接独子而来,另一方面也是得意洋洋地想炫耀他的战功赫赫。
伊兹密近来感情进展顺利,心情于是颇好,决定满足父王的愿望,兜多点路就兜多点路吧,反正最后都是要回到哈图萨斯举行婚礼的。
无情地忽略掉伊兹密平淡的话语中隐隐蕴含的骄傲,卸磨杀驴的凯西忙着翻怀里揣着的手册,还好先前做了标签,不用费心去找,很轻松就打开了需要的页面。她津津有味地将地图照片等书面资料和现景进行对比,还有满肚子话的伊兹密却被她彻底地抛在了脑后。
比泰多身份最尊贵的导游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诸多介绍,因为他发现此刻不管说什么,恐怕都会被她当做耳边风,又不忍心妨碍她的兴致满满,干脆报复性地揉揉她的耳朵,在她还击之前,走去跟奈肯说话了。
伊修塔尔女神啊,保佑他们,让这船再开快一点。
在预计抵达特洛伊之都的那天,正值中午,阳光明媚,悠然带来种独属初春的蓬勃朝气。
比泰多王特意带着王妃来到港湾处,身后跟着浩浩汤汤的随从,架势磅礴地来迎接让他们引以为傲的王子。
还没下船,早在船上呆腻歪了的凯西哼着小调,眼尖地就自船头瞅见了那衣着额外华丽的男人和他身畔矜持微笑的贵妇,顿时怔愣成一尊石像。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水蓝色的眸,揉揉眼,发觉这的确是残酷的事实,不禁匆匆掩住难以抑制地张大的嘴。
从那身独一无二的打扮、金光闪闪的王冠和被重兵簇拥的重要地位来看,绝对是比泰多王没错,可是……
被一股凉飕飕的海风吹入颈间闹了个透心凉,她在风化在空气中之前一个激灵,迅速回过神来,皱着眉头狐疑地扭头,先是瞥了眼正指挥舵手们转舵的伊兹密,又扭回去重新比照了下比泰多王和王妃的长相……
这不科学!
凭什么黑卷发与浅棕卷发结合,生出来的孩子是银长直?!
可这近在眼前的铁证如山,不容辩解。
她纠结地又开始盯着轮廓越来越清晰的比泰多王瞧,力图从中看出点大号伊兹密的影子:好吧,竟然还是个络腮胡子的大叔。
……而且笑得乱没有气质一把的。
……也许胡子剃了是个长发飘飘眉清目秀的美大叔?
虽然在凯西眼里,比泰多王可以称得上是相当英俊,但他下巴上盘着的浓密卷曲的胡须彻底破坏了他那份粗犷的美感。
——最讨厌留胡子的人了,老人除外。
认真看看的话,王妃倒是个货真价实、风韵犹存的美人。保养得当脸上罕见皱纹不说,一身低调奢华的礼服打扮得体,站姿优雅。模模糊糊也能依稀在她身上找到些类似伊兹密的悠然淡雅的气质,那种浑然天成的贵气,说是万里挑一半点都不夸张。
伊兹密能长成这样,真是不容易。这就是把好的方面全都遗传到,不好的方面全变异掉的完美作品吧?
……要是不会突发性抱着她一顿乱亲、把她当棉绒玩具舍不得撒手非要抱着睡、用让她心跳诡异失速的微妙眼神盯着自己看的话,他确实是她在三千年前,见到的最能与赖安哥哥相比的人了。
当然,赖安哥哥永远是完美男人排行榜上的第一名。
尤塔也很英俊,小辫子别提多可*了,勉强排第三吧。
伊兹密对他人的视线非常敏感,不消回头都很自然地注意到了她的审视。他以为她对要见双亲的事情而有些紧张害怕,便忍不住宠溺地笑笑,丢下手上的事情给奈肯全权处理,冲她走来,准备好好安慰她、宽抚下她的情绪。
“凯西。”眷恋地摸摸她的卷发,接着弯下腰来在她脸庞落下轻轻一吻,信心满满的伊兹密温柔地开口:“不用担心,父王和母后都会很喜欢你的,虽然会绕点路,但婚礼会如期在首都举行。”
凯西闻言嘴角抽抽,露出个甜蜜的假笑。
——谁要嫁给你啊!
——谁担心这个了!
特洛伊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是个倍受来往商船青睐的优良港口,易于停泊。训练有素的舵手们在船身完全驶入泊位后,不慌不忙地抛下重锚,系上缆绳,一番顺着水流拉车后,没太费周折便安安稳稳地完成了停靠的任务。
伊兹密强硬地捏住想临阵脱逃的凯西的嫩爪子,牵着她就往甲板下的人堆里走。“你是我的王妃,不用怕。”他低声说。
从细枝末节上,都能看出他有多么受人*戴——只听底下的臣民忘情地高呼着“王子,欢迎你回来!”“不愧是王子,尼罗河女儿又到手了”,欢迎他的回归。
凯西心里的小人囧囧有神地悄悄掩面:他们很明显把自己和姐姐弄混了,果然她最标志性的特征就是这头金发么。
“噢噢噢,我儿伊兹密,好久不见!这一趟让我和你母后很担心呢。你身边这位黄金般的漂亮女孩是谁?”比泰多王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始终盯着略显局促不安的凯西不放,目光既放肆又露骨。
罕见的金黄发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身形窈窕动人,绝丽的容颜带着点诱人的娇怯,带着乖巧娇美的淡笑,亭亭玉立,让人心生荡漾。
凯西虽然不懂伊兹密的父亲这让人不适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自己该做一些什么来帮助摆脱这股灼人。
一方面在宽大的袖袍的遮掩下,攥紧了伊兹密那温暖干燥的大手,想从这肌肤相触中获得一点可怜的安全感;另一方面则默默勾起一抹温柔有礼而疏远的浅笑,微微颔首示意,做个简短的自我介绍:“统治这块美丽大陆的主人,比泰多王,幸会。我是凯西…利多,请多指教。”
来自二十世纪的美国纽约。
可惜后半截即使说出口也没人信。
伊兹密被她那前所未有的大力道给掐的生疼,却不动声色地同样展示出个一如既往的矜贵微笑来,上前一步,恰恰挡在凯西面前,阻隔了父王染上欲望色彩的视线:“父王,母后,你们都来了。”
“唔,怎么不是埃及王妃?”在人情世故上早已成精的比泰多王对伊兹密这宣告性的举动背后代表着什么小心思一眼便能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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