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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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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怎么不是埃及王妃?”在人情世故上早已成精的比泰多王对伊兹密这宣告性的举动背后代表着什么小心思一眼便能看穿,还特意明知故问。
  伊兹密没有理睬历来不着调还老*调笑他的父亲这个毫无营养的问题,径直看向母后,神情一肃,铿锵道:“我郑重禀告父王母后,我要在哈图萨斯的暴风神殿娶尼罗河神的女儿凯西为正妃。”
  苏皮努利乌马士听出他话语里的坚决和郑重,收起玩笑的表情,眼神复杂地审视着日益成长、颇有主见的长子来。
  他是认真的。
  随侍在王妃身侧的蜜拉脸色灰败下来,紧紧咬着下唇,才竭力将险些脱框而出的泪水憋回去,颤抖的身子跟筛糠一样,楚楚可怜得能让世界上除了伊兹密外的大多数男人都为之心软。
  比泰多王妃瑟碧尔在方才的惊鸿一瞥中看清了凯西的容貌,也诧异得无以复加。一方面感叹她的美貌,一方面也不由得怀疑地盯着伊兹密看:她一直以为儿子情根深种的对象是尼罗河公主凯罗尔,那这位到底是谁?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的死心眼和固执,要说他轻而易举就移情别恋,她第一个不信。
  可眼前的一切深深迷惑了她——尤其是伊兹密那副独占欲极强的模样,可真是无比陌生。要知道当初埃及王妃被掳来时,他也不曾如此维护啊!仅仅是在父亲玩笑开过头的时候稍感不快出手制止,而不是现在这般不愿容忍一点对她的冒犯。而且他那眼角眉梢,何处不透着对那女孩的深重情意?
  噢噢噢,莎瓦修卡女神啊,难道尼罗河出身的女孩都有能夺取伊兹密的*意的可怕魔力吗?还是说他退而求其次,娶同样罕见的金发姑娘也能得到满足?
  不、这不可能。他是骄傲的人,绝不会将满腹*意付诸替代品身上。
  更遑论他火急火燎地制定计划,亲自秘密出海带来的凯西,他对她怀抱的情感容不得任何怀疑。
  若是他是可以放下执念的人,那恐怕早就迎娶贴心痴情的蜜拉为侧妃,生儿育女,而不是天天追在他国王妃背后跑,他们也根本不需要这么担忧。换做他国王子,到了伊兹密这岁数,哪有不子嗣成群的,即使再不济身畔也有妻妾相伴。
  偏偏他始终静静等待着预言中的女孩出现,一旦那双茶色的眸子里映入了某人的身影,就在也挥之不去,非她不娶。
  一想到独子过去那为情所困所苦的模样,瑟碧尔就忍不住心中既酸又痛。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夙愿得偿,让那幸福的气息在他身上永久停留。
  她哽着声音,眼角泪光闪烁地连连应承:“好,你想好了就好。”
  身为当事人的凯西:“……”
  暂时还是把自己当壁画好了。
  其实不管双亲怎么回答,伊兹密都会坚持到底的。母后一向以他的快乐和意愿为重,不可能提出反对意见;而对色眯眯的父王的答复,他则会选择性过滤掉不中听的部分,把反对都当做耳边风。
  可惜,接下来苏皮努利乌马士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慢着。”在出声打破这温馨的见父母场面后,“我儿伊兹密啊,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特意赶来特洛伊。”比泰多王得意洋洋地挑着眉,抚抚浓密的大胡子,接着道:“至于答案,你此刻回头看看就懂了。”
  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伊兹密缓缓地携着凯西的手,转身,只见雪白的浪花上一艘大船悍然破浪、即将抵达,背后还跟着长长的船队。
  帆布上图腾是格鲁吉亚的标志。
  从这蛛丝马迹,联想到过去的某些情节,瞬间想清父王的意图,伊兹密的脸霎时间青了下来,始终不在状态的凯西也被这突兀出现、浩浩汤汤的大队给惊了一跳。
  “那上面载着格鲁吉亚第一公主塔缪丽斯。” 以及满载着她丰厚嫁妆的船队。
  比泰多王终于等到了恰当的时机,把这瞒过了所有人私下进行的计划广而告之,沐浴在所有人的诧异目光中,那份优越感真是让他痛快不已。
  。。。。。。果真是神来之笔!
  凯西暗自窃笑:伊兹密,想不到吧,你竟然也有料错的时候啊!
  作者有话要说:没心情码字,我去过21岁生日了哈哈哈哈~~短小君*你们
  谢谢yuejiahuli04615的地雷=3=!!


92塔缪丽斯

  从遥遥望见甲板上那位塔缪丽斯公主的第一眼起;凯西就恍然大悟为什么比泰多王额外看重她了。
  不仅仅是她高挑丰满的身材往上加了不少分数,也不是由于她的容颜艳丽,更不是因为那套片刻不离身的、设计独行特立的甜甜圈首饰,而是——
  她有一头与王如出一辙的——黑、长、卷的发!
  虽然这种念头很对不起王子和王妃,但凯西由衷认为,塔缪丽斯跟苏皮努利乌马士实在是太有夫妻相了。
  所以这就叫父亲的遗憾由儿子来补足吗?
  她觉得自己仿佛无意中触摸到了背后不可告人的真相。
  “我儿啊,丰满艳丽的塔缪丽斯公主难道不美吗?她肯定比柔弱娇小的尼罗河公主更适合你的。”这样一来;漂亮的凯西就理所当然地归他了。
  “不觉得。”一眼看穿父亲野心的伊兹密冷冷地回答,眼神幽暗;言简意赅。
  躺着中枪的凯西默默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和比例与其他部位的纤瘦严重不对称的大胸——
  这样果真很难看吗?
  伊兹密以为她在不安;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低头说了句什么。
  凯西没听清。
  然而比泰多王的颜面早就磨得比哈图萨斯的城墙厚;对他直截了当的拒绝不以为意,板着脸自顾自地说:“无论如何,我已经和格鲁吉亚王达成协议,让跟你十分般配的——等等,伊兹密!”
  伊兹密连表情都欠奉,极其不给面子地牵着噙着调皮微笑的凯西径直走了,手握镶嵌着硕大宝石的权杖的王险些要追出去,及时反应过来这样有失身份,便克制住追他的脚步,转而吩咐他人。
  “喂喂!伊兹密!回来!来人,给我拦住他!”
  士兵们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风声太大,他们什么都没听到’:即便他们一拥而上,除非抱着必死的决心和伤害对方性命为代价的出手才有可能擒住武艺高强的王子,可这分明就是父子俩闹小矛盾,要真伤了王子第一个跳脚抓狂、暴跳如雷的肯定就是比泰多王本身。那他们何苦去夹在中间当炮灰呢?
  也不是没有不知其中猫腻的新人,只是等他们刚鼓起勇气堵在王子面前,也不知是挨了对方几下冷冰冰的视线,迅速败退下来。
  伊兹密越走越远,很快,那两个看上去都极为登对的背影便逐渐消失在条纹斑的大理石城门后。
  雪上加霜的是,瑟碧尔王妃也紧接着果断转身,把这个烂摊子彻底出离愤怒却丢给不知悔改的王自己收拾。
  ——上次第二公主的侧室风波的教训还没吃够吧这是。
  这次不是没学聪明一点,起码直到此刻都瞒得死死的,不到关键时刻不捅开这层遮挡布,想的是人多好办事。可他根本没考虑到早就行为独立、思想坚定的儿子究竟会不会迫于形势便乖乖依照他的命令行事。用一句伤人点的话评价便是:太欠缺自知之明了。
  活该他头疼。
  不知道苏皮努利乌马士是如何摆平殷殷待嫁、春心骚动的塔缪丽斯的,总之伊兹密自那天就没再主动跟比泰多王问过哪怕是一次好。就连议政时分也懒得抬起自己那冷艳高贵的眼帘,面对父王的小心翼翼和堪称讨好的征询态度,他的回答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全由鼻子完成的单音:“嗯,”或者“哼”。
  这、这是对父王该有的态度吗!
  背地里比泰多王不知道掀翻了多少桌子打烂了多少陶杯,只是当着伊兹密的面,他还得挂上一副怎么看怎么谄媚的笑来贴亲儿子的冷脸。
  ——太过分了!
  安纳托利亚大陆的主人在放出这一记自以为英明果断、实则鬼迷心窍的大招后,可谓是众叛亲离,把身边的亲人给得罪了个彻底。即使是一向以宽宏大度优雅自持闻名的王妃都没给过他半点好脸,眼刀子剐剐的,就差没直谙他‘卖子求荣、’‘不关心伊兹密的幸福’了。连元老院也不持支持的态度,而是隐晦地谴责他,‘即便是担忧王子的婚事,也不要擅作主张破坏了与神女的大好姻缘。’
  瞧这是什么话,他身为伊兹密血浓于水的父亲,又是比泰多说一不二的君主,何时连为继承人制定结婚对象都变成‘擅作主张’了?敢情他还治不了这臭小子!
  ……悲哀的是,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他的确拿伊兹密没辙。
  谁叫他一看文书就头痛,一听战略就恨不得埋头大睡呢。这小子聪明得不知道像谁,文韬武略不在话下,还简直跟人精一样,才豆丁大的时候就鬼主意多得海了去了,阴起人来一套一套的,省时省事不费劲。
  不得不埋首于公文案卷间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发际线都仿佛要上升一咪咪的他如今别提有多后悔了。
  还不都是新妃,那巧言令色的格鲁吉亚第二公主日夜不休地吹枕边风吹出来个坏主意吗。这血一般的教训证明:娶妻当娶贤,还是不声不响的王妃稳重靠谱。
  可事态发展至此,谁都看得清楚,接下来的进展也不是他个人说停就能停得下来的了。
  尽管那结婚的文书还未缔交完毕,婚礼也尚未举行,可他与格鲁吉亚王已经达成共识,聘礼更是先行送了过去——为了不惊到一点风吹草动都不放过的儿子的眼线,他忍痛动用了积攒多年的私库,准备日后过掉明路后再从国库补回来——而久仰伊兹密的英明与美好传言的塔缪丽斯早对他恋慕于心,这下一拍即合,顿时欣然地答应他们句里行间的暗示,二话不说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嫁妆远赴特洛伊。
  ……更糟糕的是,塔缪丽斯公主当天在船头上远望时,不需要佩戴任何近视镜片的一双雪亮眼睛逮住了那修长飘逸的身影,瞬间对慕名已久的冰雪王子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了。
  伊兹密后来从部下处得知这事,最后悔的就是当时带着凯西转身怎么不转快一点。
  凯西一想到这几天的回程路上,本就忙得分丨身乏术的伊兹密难得跑来看她时,还会不幸各种‘巧遇’塔缪丽斯而被骚扰得烦不胜烦、那副眉头紧拧又无可奈何竭力忍耐的模样就恨不得捶桌大笑。就连那位甜甜圈公主对她展示出的红果果的敌意相比起来都被治愈得七七八八,没起先那么膈应了。
  他碍于此事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的父亲,也源于良好的家教和自身修养,即使再不喜欢对方,也不会做出失礼的事情来。
  ——仅限在元老院商量出具体解决方案之前。
  只是他绝没半点暧昧或含糊其辞的意思,在含羞带怯的格鲁吉亚公主面前也不假辞色,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表情,并在第一天就带着这位公主前往父王处,彻彻底底地拒绝接受联姻的旨意。
  也争得了元老院大部分人员的同意。
  当场便伤得塔缪丽斯一颗火热的*慕心体无完肤,一滴滴珍珠般的泪儿滚滚而下,在诚惶诚恐的侍女们的安慰下,不顾形象地抽噎着跑了。
  ……可就在他们以为此事已了的时候,她第二天竟然满血复活,继续热情奔放的示*,大有不拿下伊兹密这座堡垒不死心的架势。即使是他三番四次的郑重拒绝,也没能阻止她。
  ——一定是苏皮努利乌马士暗地里又许诺了什么,再不济也是引导了什么误会。
  被塔缪丽斯的熊熊妒火烧得头发丝儿都要焦掉的凯西这会开始欣然观战了:哟哟,不耐烦偏偏又非得忍耐的王子那副为了大义而隐忍的纠结模样,以及背地里频下狠手整治他父亲的黑脸,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谁叫格鲁吉亚国与比泰多国存在密切的铜交易呢,塔缪丽斯又是饱受她父兄溺*的、身份高贵的第一公主,后台不比其他小国王室,不能随意开罪。
  她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一边在心里唱着自编的小曲儿:销魂的伊兹密啊,你就是那一朵高岭之花~让所有女人都忘不了你啊~
  毕竟这起乌龙事件兹事体大,率先悔婚的比泰多还毫无疑问地处于理亏的一方——于是关于两国联盟的细节还有待进一步斟酌,而公主塔缪丽斯便继续以格鲁吉亚方的贵重使者暂留哈图萨斯了。
  “噢噢噢,俊美的王子、我未来的夫君哟~~请让我来照顾你吧~~”趁着姆拉走开了趟的短短几息时间,偌大的屋里空无一人,凯西忽然兴起,忍不住模仿起塔缪丽斯的咏叹调来,还顺势得意地提着裙摆、踮起脚尖,用幼年时所学的芭蕾舞的姿势荡了三圈,然后一头栽倒到软软的床榻上掩盖住自己畅快的笑声。
  哈哈哈哈真是乐死人了~
  “对我的烦恼,你好像很乐见其成的样子。”
  埋在被子里笑得眼角都挤出了泪珠的凯西瞬间被这要冷得快掉冰渣子的声音给呛到,一顿撕心裂肺的猛咳,直到一只无可奈何的大手在背脊上轻轻拍了好几下后才好不容易缓过气来。
  “伊兹密,你来了呀。”目光游移,娇俏的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被呛得——或许两者皆有。
  “你还漏了一句,”伊兹密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捞到怀里来,凑到那小巧玲珑的耳垂边,嘴上模仿着:“‘请用这手臂拥抱着我,拥抱着我。’”
  凯西赶紧捂着被莫名其妙的电流给弄得发麻的耳朵:“……”
  伊兹密还待要得寸进尺,不知情的姆拉就叩响了厚重的青铜门:“公主。”
  旖旎的气息被吹散得一干二净,凯西回过神来,连忙推开他,坐到床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伊兹密略感遗憾地看了她一眼。
  忠心耿耿的侍女长姆拉见到忽然出现再次的王子先是惊了一下,很快恢复过来若无其事地匍匐着说:“王子,你宣召的商人在大厅中等你。”
  只是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呀,要是路卡在就好了。遇到这种情况他一定会留守在门口,她们就能对王子的大概行踪一目了然,不会扰了良好气氛。
  像是这时候才想起所来为何,好歹算是占了点小便宜的伊兹密目不转睛地看着脸颊飞上红云的凯西,心情颇好地挂着那副平静无波的惯常笑容,轻声应道:“好的,马上就到。”
  “姆拉,替公主披上面纱,我要带她一起去挑选喜欢的服饰。”她娇俏动人的模样只该被他纳入眼中。
  哎呀呀,幸福的样子要闪瞎人眼了!
  “是。”被这顿秀恩*给闪得快乐不已的姆拉笑容满面地应了,吩咐侍女取出紫染的薄纱,正要给凯西戴上时——
  碰地一声,卧室的门被大力推了开来。格鲁吉亚的公主近侍们尽忠职守地履行了高贵主人的命令后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只见这位穿得珠光宝气的公主风风火火地就迈了进来,嘴上还不依不饶地说:“比泰多的侍女就是喜欢碍手碍脚,不让我见到王子,我倒是要看看传说中用妖术蛊惑了王子的那魔女长什么样子——”
  伊兹密在听到纷乱的脚步声起就皱起了眉头,越拧越紧,好心情也随之一扫而空。
  这是什么意思?
  外面的守卫为什么都没拦着,到底是出于谁的示意?
  出言不逊的她想来做什么,找凯西麻烦?
  无论是哪一点,他都不能容忍它的发生。
  说到底不过是邻国的公主,他也亲口拒绝、不承认那所谓的口头姻缘盟约,她还厚颜无耻地以这么一副以王子妃自居的高傲姿态、处处纠缠不休,可真让人生厌。
  “吓!”刚转过深紫色的幔帐,就看到一个做梦都没想到会站在这里的身影。伊兹密表情淡淡,浑身萦绕着一股不容忽略的肃杀之气——
  凯西:诶,他好像生气了。
  其实这位公主也不是第一次来找她麻烦,只不过前几次都被穆拉率人不动神色地挡了回去,让她吃了个闭门羹罢了。
  气势汹汹的格鲁吉亚第一公主瞬间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当场吓得倒退几步,手上拿着的小瓶罐也脱手而出,里面的液体撒了一地,将华丽的地毯彻底污染。
  伊兹密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深色的液体:这是什么闹剧?
  “站住。”
  “是谁让你进入这里的?守卫呢?”伊兹密面沉如水,看都没看脸色苍白着想要辩驳的塔缪丽斯一眼,沉怒地喊起寝宫守备队长的名讳来:“扎瓦普鲁辅佐!”
  “在。”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寝殿的防备居然松散到连他国宾客都可以随意进出了?”
  “王子,那是……”
  “这么疏忽大意、不负责任,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保护未来王子妃的安全。太让我失望了。”伊兹密完全没有听对方辩驳的意思,用罕见的严厉口吻把部下给训得羞愧至极,连头都抬不起来。
  “伊兹密!”塔缪丽斯听他这绝情又毫不容情的冷酷话语,只觉得心都要碎了,脸上被这羞辱烧得跟火一样红,终于忍不住尖声开口叫道:“你是王亲口承诺给我的未婚夫呀!怎么可以天天跟这妖女在一起,甚至、你还让她进入你的卧室,与你共眠!太荒唐了!”
  凯西暗暗叫好,继续在私下里快乐地补充:你花心,你始乱终弃!我要告诉你爸爸!
  满腔愤慨的她用戴了数枚指环的芊芊玉指直指一旁看戏的凯西。
  嘴里嚼吧嚼吧着的凯西无辜地看着对自己眯起眼睛的伊兹密,懵懂的大眼睛里闪亮亮的,忽然勾起唇角、甜蜜一笑。
  ……从刚刚开始便搬了一张小板凳,竭力远离战场中心,闲嗑蜜枣的她表示其实中枪的背部还血淋淋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短小君万岁,为你们省钱为我省时间(谁叫你们不收藏我的专栏→_→)
  照例感谢大家的订阅。
  想不到还有那么多地雷做生日礼物o(* ̄▽ ̄*)ゞ感动啊,谢谢谢谢,还收到你们的祝福
  感谢(喵大爷)cat的地雷,贝瑟芬妮(我去。。。哈迪斯的老婆)的地雷,Grace的地雷(每天早上起来都看到你的表情会被吞),感谢长腿叔叔(找到你家茱蒂了吗)的地雷
  通过这月辛勤的日更,我能清晰地看到全勤奖就站在后天跟我招手(V_V)
  比泰多王
  塔缪丽斯(在漫画58…59卷里可是个相当心狠手辣的女人哦→_→):
  有关两国之间的铜交易和嫁妆出自58卷:


93塔缪丽斯 二

  “塔缪丽斯公主;请慎言。”伊兹密面无表情地淡淡警告:“即使你是联盟国的王女,也不可以对我未来的正妃这么无礼,在事情闹大之前请立刻离开我的寝宫。”
  “可是我才是你的正妃!”塔缪丽斯情急之下试图去搂伊兹密的手臂,却被他从容避开,伤心欲绝地说:“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无法自拔地深深*上你了,也是为你才远赴比泰多的!我的王兄西塔鲁凯斯于近日出发;正是来暴风神殿参加我们的婚礼呀!”
  “公主;我想我前几天已经在父王面前说的很清楚了。很抱歉,我不会为了盟约娶你。我认定的正妃永远只有尼罗河公主凯西。”
  ——“我的王妃只会按照我的意愿来选择。”
  “即使你是比泰多引以为傲的王子;你也不可以这样任意妄为!”塔缪丽斯难以置信地凝视着他;苦苦劝道:“比泰多王是讲信誉的王者,不可能擅自不遵从双方的约定的;前些天王还秘密传召我,说你已经同意十日后在神殿举行婚礼、就待准备事宜完成了吗?临时反悔只会让比泰多国信用大跌、颜面扫地。”
  “比泰多的事务,与公主你无关。”
  看来遭到孤立的父亲还真是死不知悔改。
  伊兹密本还想说些什么彻底使塔缪丽斯死心,可一扭头便见到凯西这副美滋滋地袖手旁观看好戏的享受模样,顿时变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狭长的眉眼扫了置身事外的凯西一下,凌厉的可怕的茶眸子仿佛携着碎冰,像是腊月的寒风呼啸而过,让心虚的她险些将一颗滑溜溜的甜渍蜜枣给噎在喉头。
  这一幕落到妒火焚身的塔缪丽斯眼中,却成了他们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视自己为无物的铁证。
  “说!”毕竟是情窦初开的女人,她舍不得对心上人发太多火,于是转而将矛头对准勾引了他的妖女凯西。几个快步扑上前来,在伊兹密皱着眉扼住她的手之前狠狠地在那木质桌面落下重重一掌,那巨大的反震力瞬间弹翻了桌上的茶杯和小碗,嘴里大声质问:“你到底用什么媚术迷惑了我的夫君!”
  连还剩下小半蜜枣的、做工精致的雕鱼纹小陶碗也被震落,在先开始还盯着她那随着嘴唇蠕动而一晃一晃的甜甜圈式样耳环发愣、后知后觉的凯西的倾力抢救前,毫无预兆地碎了一地悲哀的破瓦。
  连带着里头的美味枣子一起……
  全都撒了!撒了啊!
  啊啊啊!
  “塔缪丽斯公主!”伊兹密极其不快地低声警告了一句后,朗声召唤:“姆拉!”
  “在,王子。”
  “把公主送回西边的宫殿。”
  “是!”
  伊兹密敏锐地感觉得到塔缪丽斯全然没合作的意思,而是兀自恶狠狠地瞪着软椅上的金发神女,还试图挣脱他的控制。
  “扎瓦普鲁辅佐。”他彻底丧失了耐心。冲还跪在地上无地自容的下官扬了扬眉,一心想将功折罪的辅佐立即领悟到他的言下之意,随即喜出望外地站起来,软中带硬地让手下将塔缪丽斯公主‘礼貌地’请了出去。
  而惨遭无妄之灾的凯西怔怔地看着空空的掌心和还残余着蜜糖残渍的指尖,倒抽一口凉气,只觉脾气霎时和血液一起涌了上来——
  “等等。”
  说完,她霍地从软椅上站了起来。
  甜甜圈公主烦人也就算了,看在给自己提供了多场免费好戏的份上原谅一下也无所谓,可她不该把美味的零食给打翻掉!
  不知道新鲜蜜枣在非收获季节的二月份很难采购到的吗!
  凯西看着地上变成一滩烂泥的零嘴,心简直都碎成一片片了。这可是她刻意省着吃、厨房的最后一份存货啊,竟然暴殄天物地贡献给地板变作一文不值的垃圾。
  足足比格鲁吉亚公主矮了半个头的海拔并没有对她喷涌而出的怒火宣泄造成阻碍,那双湛蓝的眸子里盛满罕见的气怒,鼓鼓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就连耳尖都因充血而通红。只是长期的严格教养遏制住失礼的言语,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目光恶毒、要不是被身边的人给围得严严实实阻隔开来的塔缪丽斯——谁都不会怀疑要是那为数不多的自制力宣布告罄,她极有可能是会不顾仪态地扑上来用指甲划花凯西漂亮的小脸的。
  凯西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冷静、需要冷静。
  依稀记得赖安哥哥说过:在打击敌人之前,要保持冷静的心态,用最平静最气人最藐视对方的口吻先发制人,一鼓作气专踩她的痛脚。
  于是她先不慌不忙地用事先备好的湿布擦干净黏糊糊的指尖,哼了句:“你问我用什么妖术?”
  伊兹密:“……”
  他以为她会跟以往一样浑不在乎、专注看他笑话的。
  任凭学识渊博的他想破头,也不可能得到正确结论——
  挺身而出仅仅是为了给被糟蹋掉的蜜饯枣子报仇。
  还不等塔缪丽斯开口,凯西把用罢的湿布往地上一扔,故作冷艳高贵地把额前的刘海一撩,拨到耳畔露出可*的额头来,自问自答道:“如果竞争对手是你,那我根本不需要妖术!”
  “我才要奇怪你在我面前究竟有什么资本可供骄傲呢!”
  “我比你漂亮比你可*,胸也比你大,腰比你细,脑子里没有装满铸造武器的铜料变得蠢笨不堪,所以也不会只懂得没教养地拍桌子撒泼,即使我现在比你矮——但我比你年轻。”所以以后一定会长更高的!
  “更重要的是,我认识伊兹密的时间,比你认识他可要早得多!有我在,凭什么你觉得伊兹密更应该选你不选更有潜力的我!”她拍着胸脯,豪情万丈。
  在场所有人闻言,都不由自主地悄悄打量起她来:一头显眼的海藻般卷曲的灿烂金发服帖垂至白皙纤细的脚踝,修身裁剪的素色长裙没有多余的花饰,傲人的胸部、挺翘的圆臀和挺得笔直的背脊形成完美的三个支点,撑起了曼妙的曲线。浑身上下没有半件耀花人眼的首饰,唯有腰间一条镶着硕大鱼眼的深紫色腰带彰显低调的奢华。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唯美,肤色若剥壳鸡蛋般白嫩剔透,配上那与生俱来的贵气,既妩媚又诱惑。
  更难得的是,澄澈的水蓝色眸子灵动无比,干净纯洁,隐隐闪烁着智慧的自信光芒。
  与浓妆艳抹、只用薄纱抹胸稍微遮掩住胸前沟壑的塔缪丽斯进行对比,高下立见。
  不愧是神的女儿。
  “你这个来历不明、身份低贱的舞娘——我可是格鲁吉亚的第一公主!”没有错过他人评估审视的目光,尚有羞耻心存在的塔缪丽斯攥紧拳头,目眦欲裂,险些语无伦次起来。
  “连我的来历都没明白就信口胡言,真是荒谬!”你才是舞娘你全家都是舞娘,“说你没见识还不信,我可是尼罗河神的女儿!”凯西扯起谎来眼都不眨,扣起帽子来跟连珠炮一样顺畅:“你难道敢说你的父王母后比哈比女神更尊贵!你这是渎神,要么就是嫉妒我的优秀!”
  这段时间拨冗起伏的古代生活教会她的最便利的生活技能,便是面对敌人不能展示任何谦逊的美德而要将对方狠狠地踩到脚底,以及练出一手信口编造以保护自己为目的的谎言的好手艺。
  静观其变的伊兹密:“……”
  听到这里,他微微偏头、暗示让辅佐指挥下属们围紧点,在凯西出气完毕之前留意别让人高马大的塔缪丽斯忽然暴起伤人。
  凯西那娇软的小身板可禁不起她的厮打。
  “你、但我用全身心都*着俊美的王子!王子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得到幸福!”塔缪丽斯也震惊了,历来身份尊贵、又备受父兄宠*的她哪里遇到过敢跟自己争锋相对又伶牙俐齿的人物,偏偏这可恶的情敌的强词夺理乍听之下又难以驳斥。
  “可伊兹密却不*你,一点都不,况且你始终在给他添麻烦知道吗。这样下去,他只会越来越讨厌你,就连一向慈善的王妃都被你烦得只好躲进神殿祈福,你怎么就那么厚脸皮呢。”凯西巧妙地回避了这个对自己不利的话题,说完之后还火上浇油般调皮地吐吐嫣红的小舌,把塔缪丽斯给弄了个七窍生烟。
  “王子可不只是俊美而已,你光受到苯基乙胺和去甲肾上腺素分泌的影响而专注于他外在的优秀,迷恋他的脸,却看不清他的内心世界,所以根本不适合站在他身边。他冷静而显明,心里如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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