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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舍我其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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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昭见中年接住了腰牌,放下鞭子,拱手行礼。
“如今东西也已归还,还望几位大人大量,放了这丫头一次。”
中年冷哼一声,握着大刀就冲了过来。
“小贼纳命来!”
地上的少女又是一阵柔弱的惊呼,一脸乞求地看向白昭。
白昭无奈地叹了口气,飞出一把铜钱,那些人通通站在原地不动了。她不等少女说话,直接冷着脸扔下一句“好自为之”而后直接让驾车的人赶车向前。
“我叫上官飞燕,江南的上官飞燕——”
少女这么喊着,还运起轻功追了上来。
白昭用几枚铜钱当做回答,后面立刻安静了,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谁管你江南还是江北的上官飞燕。”
说到这儿,白昭猛地反应过来。
上官飞燕不是那个骗了陆小凤又骗花满楼的精分女人的姓名吗!早知道刚才就该下黑手了啊!
珠光宝气
白昭站在车上扼腕。
要是早知道那就是上官飞燕,她刚才就不用铜钱了!虽然她素来少用毒,不过如果是对付这种人,暗器淬毒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可惜了啊……
白昭悻悻地坐下,还不忘回头看几眼。
那几个“追杀小偷”的青衣楼男人保持着各种能媲美芭蕾舞的姿势站着,上官飞燕则是跌坐在地一动不动,好不可怜。
这么乍一看倒像是她抛啥弃啥了似的……
白昭忍不住叹气。
如果不是因为同行的是热爱生命的花满楼,她肯定直接杀个回马枪以绝后患了,但刚才交手若是有那么点什么,还可以推说是“意外”,现在要是特意回头,肯定圆不过去,定然会惹得花满楼不悦。
为着上官飞燕这个不算什么敌手的家伙和花满楼吵起来——白昭怎么想都觉得太亏了。
唉……
虽说都是“君子”,但是一遇到这种事情就显出差别来了,如果是——白昭急忙摇头,强迫自己把脑子里的念头给甩出去。她拍了拍自己脸颊,对旁边极其具有职业素养目不斜视的赶车人叮嘱了几句,回到车厢之前实在是忍不住补了一句。
“你去做官一定也是一把好手。”
赶车人:“……”
白昭一掀帘子,隐隐约约的琴声立刻变得清晰许多,她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正琢磨着要怎么和花满楼解释刚才的事情,忽然发现花满楼耳朵泛红,仔细看看,就连脸色也比平时要多几分血色。
“七童你这是怎么了?”
花满楼手下忽然一乱,拨错了一个音,他索性停了下来,犹豫片刻方道:“十一,你……以后说话注意些。”
白昭敏锐地发现花满楼说完这句话之后脸更红了,而且还有些回避起她的视线来。
这是怎么了啊?
她刚才说什么了?
除了说上官飞燕没本事还乱偷东西属于脑子有坑,还说了什么吗?
对一个人来说,如果回忆自己的言行,找出异常的部分,并不困难。但如果让她找出自觉正常的言辞里的某一句,那就实在太难了。
白昭想了一会儿,愣是没想明白自己哪里言辞不当了,一直纠结也不是她的风格,她索性就不管了,直接三两句总结了之前的事情,无非就是有个女飞贼偷了人家东西,失主追来。
白昭笑道:“你看,就那种仗着自己年轻漂亮有点本事的女孩子,也敢去惹‘青衣楼’,也不掂量一下青衣一百零八楼的分量,若是楼里的人都出来,单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青衣楼素来神秘,遍布大江南北,若是有心查人,只怕也就十天半个月的工夫,就能把一个人的下落抓的死死的……”
白昭的声音低了下去,目光中逐渐透出惊异来。
势力庞大,组织神秘,这样的组织,似乎……
她小心地扯了扯花满楼的衣袖,低声说:“七童,你觉得……幕后的人……会不会是青衣楼的?”
花满楼被问得一怔,原先心里还有些若有若无的旖旎纠缠瞬间被冷冽的压力覆盖。
“……若是青衣楼,的确可能让令兄‘不得已’而为。但是,‘青衣楼’如今势力庞大,不知暗藏了多少财富,又何须找上陆小凤?”
白昭“唔”了一声,“也许青衣楼主需要陆小凤去对付一个更可怕的对手?”
怎么越说越恐怖了……
司空摘星和她说江湖秘事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几个不能沾的人和势力,其中一个就是青衣楼。连青衣楼都觉得棘手,还半强迫半欺骗地把陆小凤弄过去的话,要对付的人该多恐怖啊?
她皱了皱眉,自我安慰道:“谁晓得呢,也许有钱人的想法我们不懂。”
花满楼不禁失笑。
“是啊,有钱人的想法……确实很难懂。”
他也无意去渲染青衣楼有多可怕来加重十一的不安,打叠起先前十一那多半是一句玩笑话引出的种种心思,重新静下心来抚琴。
事已至此,只能相信陆小凤了。
他们要做的,就是好好地到达目的地。
接下来的路程,虽说不上风平浪静,也可以说平静得有点出乎意料了,至少远远没有白昭最初预想的那么多危险,到了山西境内之后,还不到两天,就有人送来两封烫金的帖子。
帖子很是素雅,纸张拈在手里能感觉到磨砂一般的细腻感,闻起来除了墨香还有另一种香气。
白昭打开帖子,里面只有短短一行字,字写得端正,墨用得很浓,常理来说这样的墨已经用的过了,纸张上的字都因为浓墨变得微微凸起而不那么平整了,但是现在同样接到帖子的还有一个盲眼的花满楼,她手指拂过墨字,感受着指尖下的触感,忍不住赞了一声“好”。
花满楼拿着帖子“看”了一会儿,闻声笑道:“看来十一是很乐意走这一趟了。”
帖子上写的正是邀约。
敬备菲酌,为君洗尘,务请光临。
署名是霍天青。
“帖子都送来了,我们要是跑了,岂不让人笑话?”白昭莞尔,“七童觉得呢?我是想,左右我们行踪都在别人眼里,还不如大方点直接站到对方面前算了。若是七童觉得不妥,就推了吧。”
花满楼微笑着摇头。
“十一若不怕,我们就去见见这位好客的主人。”
这就是同意了。
白昭掀开车帘,对外头送帖子过来的人说:“你家主人可真是个体贴周到的人,又是如此热情好客,我等怎好拒绝?此番叨扰了。”
小伙子喜笑颜开地应了。
“霍总管已吩咐过,两位若是肯赏光,就要小人准备车在这里等着,送两位到珠光宝气阎府去,霍总管已经在恭候两位的大驾。”
白昭探头看了一下外面等着的那辆马车,不禁暗暗咋舌。
果真有钱啊……不愧是关中珠宝第一的阎家。拉车的几匹马都漂亮极了,更别说车了。
她笑着点点头,“烦劳霍总管费心,想的如此周到,只是我们这一路乘惯了这辆马车,也就不去糟蹋那么漂亮的车了。有劳小哥前面带路,我们会跟上的。”
年轻的小伙子开心地应了一声,快步跑了回去,给人感觉很是机灵。
不一会儿,那辆马车就开动了。
这边赶车的人本是花家的家仆,也不用白昭多说,直接跟了上去。
花满楼这时才叹了一声。
“十一,下次……让我出面吧。女孩子家抛头露面总是不太好。”
方才他本打算开口,怎料十一动作实在太快。
“啊?”
白昭茫然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立刻挂了一脑袋黑线下来。
别说二十一世纪早没有这种说法了,哪怕是在比这儿还古老的秦朝,她也早习惯“抛头露面”了。
仔细想想,似乎在古代,好像是有这种说法来着……尤其现在还不是一群妹子而是一男一女同行,照理来说该出面处理事情的是男人。
可惜这个“理”早八百年就被她给丢到脚下踩烂了,这时候哪里想的起来!
白昭尴尬地转头。
“江湖儿女嘛……就不要计较这些小节了。”
花满楼轻笑。
“若是你一个人也便罢了,既然我在,稍微让我分担一些吧。”
白昭胡乱点着头,拿出一本书挡住脸,过会儿她定下神,却发现恰好拿到一本《论语》,勉强看了几篇后还是把书合上安安静静地趴着听琴了。
“珠光宝气阁啊……不知道现在那只陆小鸡还四肢俱全不。”
“我想对方还没有那么着急。就像十一你说过的,都已经等到今天了,哪里会急这么一会儿工夫?过会儿……你站我身后。”
“七童,你这话又见外起来了。我又不是特意来当累赘的,就算打起来,你也不需要特意护着我,就算我不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只是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花满楼笑了笑,显然没把这句话当真,又柔声叮嘱几句。
白昭直起身子,装模作样地开始翻检她那个根本就是拿来装样的包袱,右手放到一叠细软中间,神色微微凝重下来,右手缓缓握起,冷硬的触感逐渐清晰,有什么在她手中成型。她握住那个东西拿出来,虽然入手就已经确定,但是那片乌黑真的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皱了眉。
果真和她猜测的一样。
这一柄无法摆脱的“长生”之剑。
想到当初星魂的告诫,想到被埋到王宫之下的黑暗,白昭只能长叹一声,把长剑系到腰间。
花满楼听到金属的声音不禁转头,“……十一用剑?”
“啊……嗯,是啊。很惊讶吗?”白昭伸手在剑鞘上弹了一下,笑嘻嘻地说,“这可是一柄奇迹之剑。”
花满楼失笑。
“那可真是失敬了。”
泉鸣马车停在阎家大门外的时候,白昭眼尖地发现后面还有一辆马车正在驶来。
车上下来了一个锦衣青年,他一下车就盯着花满楼看,几秒后他直接高声叫着花满楼的名字跑了过来,激动地握住了花满楼的肩膀。
“我就知道,你一定没事!”
花满楼素来平静的笑容里也多了一丝激动,原先那种眉目间的隐忧荡然无存。
“陆小凤,我也知道你定然好好的。看来,我们倒是赴了同一位主人的邀约。”
陆小凤开心地笑着说:“原本我只能喝两杯酒,现在我似乎能喝上两壶。”
他正高兴着,冷不防旁边传来一道泠泠的声音。
“美酒再香,也不能贪杯,酒色误人。”
陆小凤立刻浑身一个激灵,似乎这才注意到花满楼身旁还有个人,定睛一看,他立刻嘴角抽了抽。
“司空姑娘怎么也在这里?”
白昭走过去,笑着说:“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说话之间,一片薄薄的竹简从她袖口滑进了陆小凤的衣袖,很快被人接了过去。
她满意地笑了笑,走回花满楼身边也不多说。
陆小凤苦笑着说:“是,都是我的错。司空姑娘自然是哪里都可去得。”
两人交换一个眼色,倒是很有默契地继续闲扯着,在旁人看来,这也就是几位好友久别重逢,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阎家是关中珠宝第一家,待客的地方自然也不会差。
酒筵不在屋内,而是摆在水阁中。
四面荷塘,一碧如洗,九曲桥栏则是鲜红的。
在这四月的时节,清风吹来,风中带着初开荷叶的清香。水阁里的灯并不多,却亮如白昼,因为四壁都悬着明珠,灯光映着珠光,柔和的光线令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桌旁除了阎家的总管霍天青,还有两位陪客,其中一位是阎家的西席和清客苏少卿,一位是关中联营镖局的总镖头“云里神龙”马行空。
白昭听着那位清客苏少卿谈笑风生,说起南唐后主的轶事,视线最终定在苏少卿的右手上。
这么看了一会儿,苏少卿若有所觉,笑着看向白昭。
“司空姑娘有何高见?”
白昭笑了笑,“生平好武不好文,听史从来只有听别人‘高见’的份,可不敢贻笑大方。只是觉得苏先生若不习武,当真可惜。”
苏少卿被白昭这番话逗得想笑,他也确实微笑着接了话。
“司空姑娘此话何来?”
白昭看了看苏少卿,余光扫过霍天青,笑道:“苏先生的手是习剑的手。”
花满楼立刻开口:“十一。”
白昭一笑,“好啦,我又犯了老毛病,什么都往习武上说。苏先生莫要生气。”
在场诸人之中只有白昭一个女子,再加上她是韶华正好的年华,没有人会刻意为难她,她这么一说,苏少卿自然只会笑着说无妨。
但是在场诸人是否当真就把这句话当做玩笑了,那就只有各人自知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大笑着走进来,笑声又尖又细,白白胖胖的一张脸,皮肤也十分细腻,只有脸上一个特别大的鹰钩鼻子,显得很有男子气概。
“贵客临门,来,快摆酒,快摆酒。”
这正是阎家的当家阎铁珊。
阎铁珊一把拉住陆小凤的手,上下打量着,忽然大笑道:“你还是老样子,跟上次俺在泰山观日峰上看见你时,完全没有变,可是你的眉毛怎么只剩下两条了?”
正常人不是都只有两条眉毛?
白昭一愣,这才想起陆小凤原先的外号是四条眉毛,可是现在他的鼻子下面光溜溜的,一根胡须都找不到。
对了,这个情节她记起来了!陆小凤用两条眉毛换了西门吹雪出手相助!
换而言之,现在那个不如娶把剑当老婆的西门吹雪就在珠光宝气阁附近!
白昭四处张望了片刻,还真的给她张望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
远处的一个假山上蹲着一团白,若不仔细看就像一只大白鹅似的……
白昭再也忍不住,低头闷笑不已。
这年头想当大侠真不容易,为了保持出场时的“突然”和“神秘”,得做多少铺垫啊哈哈哈哈……
西门吹雪
白昭还在看着白鹅自得其乐,不料想那边热情好客的阎铁珊已经和陆小凤、花满楼寒暄完了,直接把话转到她这儿来了。
阎铁珊笑着说:“这位姑娘一见就是江南那水乡里出来的,俺们大老粗,不会说话,俺就觉得姑娘看着比俺这里的荷花还漂亮,俺记得那些个文人有个什么词儿来着?”
苏少卿在旁笑着接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阎铁珊立刻点头,大笑着说:“对对对,就是这个!看俺这记性!姑娘远道而来,若是看上点什么珍珠宝石的,尽管随便拿,算俺送给姑娘的见面礼。”
白昭在那一瞬间有种“难道我是来抄家的吗”的疑惑感,她很快就把那种诡异的感觉压下去,礼貌地笑着回答:“承蒙阎当家赞叹,虽然我素来不爱首饰,冲着当家这句话,我定要好好看看当家得意的珠宝。”
阎铁珊本就是珠宝起家的,此刻是天下皆知的关中富豪,说到珠宝,谁人不知阎家声名。白昭客气这么一句,阎铁珊很是高兴,连连招呼几人落座,大声招呼着把老汾酒拿来不醉不归。
白昭惊喜地说:“汾酒?可是杏花汾?山西的汾酒可是真正的好东西,老酒更难得,阎当家果真豪爽,我这番真是来得值得了。”
花满楼的笑容微微一滞,那边陆小凤接过话去。
“大老板可要当心,别看司空姑娘水灵灵的模样,喝起酒来凶得很,只怕今天你这里的老汾酒剩不下了。”
白昭立刻横了陆小凤一眼,几乎立刻就接到对方回了一记眼刀。
看那种默契,也不是一两次就会形成的了。
她立刻把“陆小凤配合自己说谎”的猜测抹掉,哭笑不得地发现估计原主真和她一样是个好酒的。
大凡当官的,总有点爱好,吃喝嫖赌四个字,白昭对后两个敬谢不敏,前两字就做的比较到位了,秦朝那种时代,很多食材都不齐,更别说烹调方法还单调了,闹到最后她也就是养成了喝酒的习惯,而且还因为养尊处优养出了非好酒不想喝的毛病来。
汾酒历史悠久,起于殷商,在秦朝已经是经历多年工艺改革相对成熟的美酒了,至少没有那些一看就有真菌的浊酒来的可怕,入口也相对醇厚,若是以汾酒为基础,调出竹叶青,又是一种味道。
既然请客,主人家巴不得客人喜欢自己的安排。阎铁珊听到白昭这么说,倒是一副惊喜的样子,连连惊呼大家定要喝个痛快。
汾酒送上来之后,白昭也没和人客气,直接扒拉了一坛过来。
她刚刚打开酒坛,深吸一口气,嗅到美酒香气,相当满足地笑了起来。
果然天朝人民在吃喝从来用心,过了千百年,汾酒的味道又有改良了。
白昭正要满上自己的酒杯,手臂被人隔着衣袖轻轻握住,她不解地转头,对上花满楼温和的笑脸。
“十一,莫贪杯。”
这世上有多少扫兴的事儿?
其中之一就是喝酒不尽兴,更惨的是还没喝呢就被人拦了……
白昭很想说就这种度数的酒她喝个一坛也不会有事,但对着那张温和的笑脸,她愣是说不出口,总觉得越看背后越有些发凉,最后只好不大情愿地说:“哦,我晓得轻重。”
花满楼这才放了手,白昭先给对方倒了七分满,才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照例举起来先敬主人。
“阎当家盛情招待,十一先干为敬。”
说完白昭直接举杯喝下,动作快得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她已经翻过杯子示意杯中空了。
阎铁珊拊掌大笑。
“好好好!司空姑娘女中豪杰!俺敬你一杯!”
一杯酒下肚,阎铁珊明显兴致高了一些,要不是顾忌着白昭是个女子,估计得拉着她再喝几杯,幸而陆小凤平素也是爱喝酒的,桌上根本不会冷场,很快就每人都喝了几杯酒下去。
白昭又一次去倒酒的时候又被花满楼捉住了手,这次对方态度很坚决,她试着挣了几下,无奈地看过去,然后更无奈地发现,如果花满楼眼睛没有问题,现在一定会是“怒瞪”这样的神色,因为他脸上的笑容都没了,一脸严肃,这点从他这次抓的力道也能得到肯定了。
“七童?”
花满楼慢慢地说:“够了。”
如果是陆小凤这么说,白昭肯定直接翻个白眼无视,但现在开口的是花满楼,她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了手。
“好吧,我不喝了。”
不知道过会儿有没有机会带走几坛?反正她包裹还空着很多格子呢,放一组汾酒都不是问题啊!
花满楼这才放开手,将酒坛轻轻推开。
两人说话声音并不大,除了有心人,其他人根本不会留意这么一点不算争执的小事。
陆小凤和阎铁珊寒暄了几句,陆小凤开口问道:“大老板的老家就是山西?”
阎铁珊笑着回答:“俺本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土人,这几十年来,只到泰山去过那么一次,去看他奶奶的日出,但是俺看来看去,就只看见了个大鸡蛋黄,什么意思都没有。”
白昭“噗”一声笑了出来。
“阎当家说的真是形象。泰山观日,确实是这种景色。不过,若是封禅时见到,大概你就不会觉得那是个鸡蛋黄了。”
阎铁珊一愣,“封禅?什么扇?”
苏少卿立刻接过话来。
“封禅即是祭祀天地,封是‘祭天’,禅是‘祭地’,古人认为群山中泰山最高,因此人间的帝王应到泰山祭祀天地,才算受命于天。封禅由来已久,自夏时已有,昔日秦皇、汉武俱曾封禅泰山。”
说到这儿,他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古怪神色看向白昭。
“不过,莫说封禅可遇不可求,便是太平盛世帝王封禅,我等小民又哪里能见到那般威仪阵仗。”
阎铁珊听得一愣一愣的,眨巴着眼睛咋舌。
“他奶奶的,居然这么厉害。要真是能看那什么扇,俺肯定不会把太阳当成个鸡蛋黄,哪怕它再像,那也得是金子打的。”
陆小凤大笑着说:“我看,恐怕司空姑娘已经喝得多了吧?七童,你早该劝她啦,当心回去路上她发酒疯,你拦都拦不住。”
花满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莫要乱说。”
“就是,我清醒着呢。”白昭一拍桌子站起来,“不信就来比比看!”
但凡喝醉酒的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白昭这么一出,桌上众人都心领神会地互相看看,默契地把拉住她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和她同来的花满楼。
花满楼也的确不负众望很快就安抚住了白昭。
白昭安静地坐下来,嘴角都有些抽抽。
她明明没说谎也没喝醉,偏没人信——好吧,的确,这种情况相信她说的话,脑子才有点超时代。
陆小凤见白昭不闹了,松了口气,按照原计划开口试探。
“却不知阎总管又是哪里人?”
一旁陪酒的马行空立刻抢着开口回答:“是霍总管,不是严总管。”
“我说的也不是珠光宝气阁的霍总管,是昔年金鹏王朝的内库总管严立本。”
陆小凤盯着阎铁珊,一字一字说道:“这个人大老板想必是认得的。”
阎铁珊变了脸色,仿佛被人扒出了陈年伤口硬是挖开往里撒了一把盐似的。
陆小凤心里有了八分肯定,慢慢地继续说:“大老板若是认得这个人,不妨转告他,就说他有一笔几十年的旧账,现在已有人准备找他算了。”
阎铁珊紧绷着脸,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冷冷地开口。
“霍总管,陆公子和花公子已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快去为他们准备车马,他们即刻就要动身。”
不等这句话说完,他已拂袖而起,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白昭瞪了陆小凤一眼,追上阎铁珊,喊道:“阎当家,我和七童跟陆小凤又不是一路来的,我们可是应邀来做客,现下酒没喝完,菜也还在,阎当家就这么赶我们走,有点说不过去吧?”
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再加上说话的还是个妙龄女子,无论是谁都得多给几分面子,阎铁珊只好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白昭,原本紧绷着的脸硬是缓和了几分,挤出一丝笑容。
“司空姑娘说的有理,是俺做的不好,下次俺一定补上一顿好宴。”
白昭点点头,目光扫过阎铁珊身后,看到一抹白飞过来又飞回去,终于忍不住直接笑喷了。
不知道那抹白是不是拿不准到底是直接冲出来好还是回去继续蹲着好,迟疑了那么一瞬,可惜轻功不等人,这个江湖还没有人的轻功能好到停在半空中,什么踏着羽毛就能飞起来的神人可不存在于这个年代,所以,那么一刹那的犹豫,那一抹洁白已经来不及赶回之前的假山,只好在荷塘中间停了下来,好在他的轻功也算是过硬,生生地在荷叶上站住了。
这可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白鹅立上头啊。
刚才这位一定是想要冲出来拦住阎铁珊,谁知道她偏偏追出来多了一句嘴导致阎铁珊愣是半路转回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若说刚才没人注意到神秘来客,白昭这么一笑,在场诸位也不是傻的,何况满池碧绿的荷叶里那么一抹白实在太显眼,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荷塘中央长身玉立白衣黑剑的青年。
阎铁珊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在江湖中极为出名,对某些人而言,这个名字要比陆小凤更加可怕十倍不止。
阎铁珊不由自主退了两步,面对陆小凤时的强硬仿佛被冷硬的剑锋砸开了一道口子,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来做什么!”
西门吹雪冷冷地说:“杀你。”
昔日旧债
白昭啧了几声,顺手拉住身旁之人的衣袖晃了晃,低声说:“西门吹雪真是够狂,这么摆明车马龙地过来说要杀人,你说阎当家这么害怕,是因为觉得被一个武功高强的剑客威胁了所以害怕,还是真的心里有鬼啊?据说西门吹雪一年只杀四个人,其他时候一概不出门,宅成这样,一定是全年无休地练剑,难怪能把剑术练得令人心惊胆寒。”
白昭说完没得到回答,她奇怪地转头,发现苏少卿用比先前更加古怪的神色看着她——准确说是看向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
糟糕,以为这时候走过来的一定是花满楼呢!
白昭立刻松手,尴尬地笑笑,解释道:“不好意思弄错人了。”
苏少卿只得很有风度地说没关系。
真·花满楼走过来把白昭往后带了一点,低声嘱咐:“当心。”
白昭看看那边西门吹雪和阎铁珊剑拔弩张的架势也知道免不了要全武行了,她点点头,回头白了陆小凤一眼。
“我还以为这是鸿门宴,结果宴是好宴,可惜和你一桌就倒了霉。回头记得赔我几坛汾酒。”
陆小凤连忙开口叫冤。
“我可是以为七童、和你出了事才巴巴地赶过去,这才揽上这桩事。”
为了喊冤,陆小凤不惜连违心地“和你”两个字都加进去了。
白昭没好气地嗤笑道:“七童明明就没事,我看你揽事是因为别的原因吧?”
陆小凤想要反驳,但一条滚龙棒已经到了眼前,他只好先去拆招。
阎铁珊已经喊了人来,五个人包围了西门吹雪,不一会儿就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这边几个人自然也没有闲着的道理,向陆小凤出手的就是马行空。
论起武功,马行空全盛之时也不是陆小凤的对手,两人颤抖没几个回合,马行空就被陆小凤抓住空隙掀了出去,落到了花满楼身旁。
花满楼叹了口气,袍袖如流云般挥出,轻轻一带一送,马行空就像是没有重量似的轻飘飘地飞起来落进荷塘里。
陆小凤知道花满楼这时老毛病犯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原地站着,看向一旁静静站着的霍天青。
那边西门吹雪已经杀完了阎铁珊五个护卫,阎铁珊又喊来六七个人,本人则开始寻找退路。
西门吹雪冷冷地说:“你本该自己出手的,为什么定要叫别人送死!”
阎铁珊同样冷笑着回答:“因为他们的命我早已买下了。”
西门吹雪依旧神色冰冷地和新的护卫对战着,这边几人却暂时熄了战火,保持着诡异的平静,既没有人攻击陆小凤和花满楼,他们二人也没有去攻击阎家的人。唯一一个已经动过手的现下在荷塘里。
陆小凤看了一会儿,笑道:“原来大老板也是位内功深湛的高手。”
霍天青也笑着回答:“他的武功这里只怕还没有一个人比得上。”
陆小凤摇头。
“只可惜无论他武功多高都没有用。”
霍天青笑着问:“为什么?”
“因为他有个致命的弱点。”
“什么弱点?”
陆小凤成竹在胸地断言:“他怕死!”
怕死的确是个了不得的弱点,惜命不稀奇,但怕死到了明明自己武功高强还要找些不大入流的人来当炮灰,这明显就是心态很有问题了。
白昭隐约记得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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