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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舍我其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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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秀青一愣,“你怎知道?”
  地上的山贼本来都引颈就戮了,结果没等到剑反而等到这么句话,脸上霎时就涨红了。
  “呸——小白脸你这是在羞辱爷爷不成!”
  白昭再不客气,手中银针飞出,地上原本蠢蠢欲动的几人立刻闭了嘴,动弹不得地躺着。
  花满楼皱眉看向白昭。
  “让他们安静一会儿罢了。”白昭无奈地说,“知道你不喜欢见血。”
  孙秀青更是愣了一会儿,收剑归鞘。
  “你们……原来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二位武艺高强,是我多管闲事了。”
  这句话里有些微的不满,也有着自嘲,但更多的则是一种“幸好大家都没事”的安心。
  白昭笑着开口:“话也不是这么说。今日遇险的若不是我们,孙女侠一样会出手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孙女侠有如此侠义心肠,不愧是峨眉传人。十一多谢孙女侠拔刀相助之情。”
  花满楼同样笑着点点头。
  “正是如此,多谢孙女侠。”
  孙秀青被两人这么一谢,立刻红了脸,匆匆还礼之后望着随后赶来的师姐妹三人。
  马秀真不禁笑道:“难得见老二如此‘温柔’的模样,可见平日里她对我们不客气,只是因为我们不是俊俏小哥罢了。”
  石秀雪跟着说:“是啊,二师姐这般模样可是难得一见啊。”
  孙秀青恼羞成怒,“你们都在胡说什么!”
  白昭看看花满楼,发现他也有些不自在,不禁感慨果然时代在有些方面是倒退的,看看这会儿的女侠,当着人家面就能讨论起来了。她在欣赏这几人的落落大方之余也有了一丝不满,当即开口说:“不知几位峨眉女侠如何称呼?”
  峨眉四秀这才停止那种小女儿间的打趣,纷纷端正仪态还礼。
  白昭这才把四人的名字和脸对上。
  马秀真作为大师姐,自然是负担起交际的任务,询问白昭两人如何称呼。
  白昭看了花满楼一眼,吃不准是该说实话还是谎话,决定等他来说算了。
  花满楼仿佛心有灵犀般开了口。
  “在下花满楼,这是我的友人,司空十一。”
  白昭这才开口,接道:“我们想要游览峨眉山,既然要上峨眉山,当然该拜见峨眉掌门。不知几位女侠是否方便帮我们引见贵派掌门?”
  峨眉四秀互相看看,最后还是马秀真站出来回话。
  “家师如今不在峨眉。二位若是想要游览峨眉山,只要不误入本门禁地,无需特意前来拜访。我们有事在身,不便耽搁,否则倒是可以带你们游览一番……峨眉山路陡峭,地面湿滑,二位一路小心。”
  这就是道别了。
  白昭也不多话,礼节性地走了个道别的过场,看着四人远去,转头看向花满楼,发现他皱了眉,不禁好奇地问:“七童,怎么了?”
  花满楼低声回答:“独孤掌门不在峨眉,峨眉四秀也跟着出山,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峨眉派的事我们又管不着,不去它门派里面就是了。”
  “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陆小凤是否遇上了什么麻烦。”
  白昭吃了一惊,暗想花满楼感觉好敏锐。他居然能从峨眉掌门出山联想到陆小凤有麻烦!
  “为何这样说?独孤掌门又不会特意去找陆小凤的麻烦。”
  “但是……麻烦总会找上陆小凤。”
  ……真相帝啊!
  白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还在想词,忽而瞥到一只白隼由远而近俯冲下来,丢下一枚竹简再次飞走。
  花满楼接住竹简摸了一会儿,脸色微变。
  “十一,我怕是不能继续陪你游览峨眉了。”
  “怎么了?”
  白昭边说边探头去看那枚竹简,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字。
  ——想看见活的陆小凤,速至珠光宝气阁。
  以花满楼和陆小凤的交情,自然不可能接到这种如同撕票前的恐吓信一样的东西还能无动于衷地继续游山玩水。
  白昭叹了口气,“麻烦还真的是会找上陆小凤啊。先前你陪我出来,现在我就陪你去这个珠光宝气阁吧。”
  花满楼却摇头说:“十一你莫要跟来。”
  “七童你也太见外了,就算是龙潭虎穴又有什么可怕的,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吧?再说了,我又不是那种会拖你后腿的麻烦精,反正我要去,有本事你就甩掉我看看啊。”
  白昭和花满楼之间谁武功高还不清楚,两人毕竟没有真正比试过,但是谁轻功好根本不用比。
  花满楼无奈地笑了。
  “好吧。陆小凤见到你一定会很惊讶。”
  白昭笑笑,“我也很想看看四条眉毛到底是什么样呢。”
  遗憾的是,白昭这次还真没见到“四道眉毛”的陆小凤,只见到了两条眉毛的陆小凤。

  丹凤公主

  白昭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她永远记得她在秦朝那会儿的悲惨经历。
  赶路坐马车还不如骑马!
  马车里那个颠簸,简直能让人把三天前的饭都吐出来,更别说当时车里还有个可怕的名家公孙!糟糕,光是这么一想,就觉得头好疼……
  总之,当时她也算是位高权重吧?
  炙手可热吧?
  就这样的条件,只能坐那种让人感觉会不断冒出“你的生命值减一”的debuff的马车!
  现在呢?
  江南花家虽说是有钱,夸张一点就是富甲天下好了,但任谁也知道,民不与官斗,富不及贵,花家和当年自己大秦中尉的身份地位可以说是天下地下,可是如今花家的马车坐起来舒服极了!
  白昭起初是碍于花满楼的面子,才心有余悸地爬上了马车,等她真正坐了那么一会儿,就舒服得恨不得在毯子上打滚了有木有!而且这马车简直神了,跑起来不是咕笃笃的噪音,反而有近似泉水叮咚的声响,要不是怕拆了装不上,她真想拆了这玩意儿研究一下。
  有对比才有幸福。
  白昭趴在柔软的毯子上,双手撑着脑袋,看了花满楼一会儿,笑了笑。
  “七童,别皱着眉。放心吧,陆小凤那家伙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事。”
  花满楼依旧微微皱着眉,就连平日里拿在手中的折扇都别在腰间,他紧握双手,片刻之后摇头叹道:“陆小凤自然不是容易出事的人,但是,我只怕这件事……会前所未有的麻烦。”
  白昭嗤笑一声。
  “大哥说陆小凤是骡子脾气,拉着不走,赶着倒退,素来最怕麻烦,却又好管闲事,总弄得麻烦缠身。这次幕后黑手都能千里迢迢把信送到你这儿来了,可见麻烦一定大的很,但这事儿到底是麻烦追着陆小凤,还是陆小凤追着麻烦去了,还难说呢。”
  她翻了个身爬起来半坐着,“我已经去信问大哥这几个月出什么事儿了,等消息来了再看吧。对方若是想杀陆小凤,哪里需要千里传信,从蜀中到山西可不是一两天的路程,对方都有这等耐心了,你怕什么?只要陆小凤别刺激了对方,肯定是好吃好喝地被供着呢。”
  “话虽如此,但总是不放心啊。”花满楼勉强笑笑,叹息一声,“十一如此冷静,这份气度……着实令我钦佩。”
  白昭不由得笑出了声。
  “七童,你这句话说的可真是……”她摇了摇头,好笑地续道,“七童无非是关心则乱。于我而言,陆小凤是大哥和你的好友,我自然不会多么紧张,倘若那签子上写的是你们的名字,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怕比你如今还要担心又愤怒几分呢。”
  花满楼听到这儿,不禁笑了起来,双手也慢慢松开。
  “有劳十一开导。”
  白昭毫不客气地笑着接下了这句赞扬,从柜子里摸出一本书看了起来,余光瞥到花满楼虽然强行保持平静,神色中仍是透出难以掩饰的担忧,她只得清清嗓子开口宽慰对方。
  “七童要相信邪不胜正,虽然陆小凤不是什么好人,但会怕了陆小凤的,必定是坏人。在见到那只小凤凰之前,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七童你带着伤去见他,甚至半路出了事,那才是最糟的,毕竟现在我们也不知道陆小凤到底是什么情况。若是对方空手套白狼,骗了你去,再要挟陆小凤去,我们岂不是间接害了他。对方只说‘速至’,又没指定时限,想来是路途遥远,而且并没有紧急到那种需要我们夙夜不寐赶路的地步……既然如此,打探清楚,知己知彼,神完气足地过去,才是正理。”
  说到这儿她停下来,发现花满楼仍是模样,不由得“啧”了一声,从柜子里捧出一张琴来,轻轻放到花满楼身前,柔声说:“好啦,别胡思乱想,无事可做就弹弹琴吧。”
  花满楼愣了会儿,白昭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看书了。那种悠然自在的沉静气息有着很强的感染力,不多时,花满楼也渐渐放下最初的焦灼,捧起琴来,双手轻轻拂过琴面。
  片刻之后,车中响起了悠悠琴音。
  白昭听着听着就不自觉地放下了书,歪到旁边一手支着下颌眯着眼睛看着弹琴的人。
  这种如同流水一般的琴声真是百听不厌,闭上眼睛似乎都能想见那种景色。花满楼果然是个奇人,明明看不见,曲中却满满的都是开阔意象和青山绿水。
  ……这种情形……总觉得有那么一丝熟悉的感觉……
  温文的青年弹着琴,她安静地在旁边听着。
  错觉吗?
  白昭在迷蒙中趴在矮几上,也不愿去多想,任由自己被舒缓的琴音带着进入了梦乡。
  花满楼拿出薄毯盖在白昭身上,当他的手触到顺滑柔软的发丝时不禁一顿,更加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理好薄毯,回到原处继续抚琴。
  “谢谢你,十一。”
  他很惊讶,当他听到十一那一番话的时候。从前他一直将十一当做活泼可爱的妹妹,她在他面前也一直都是那种天真快乐的模样,他从未想过,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十一竟然会有这样沉着冷静的表现。当他听到她慢条斯理地分析着对方意图的时候,他恍惚间竟好像在面对着家中那几位兄长,又好像从前听陆小凤分析事情一般,无论什么情况,那个人总能冷静地抽丝剥茧找出真相。
  女孩子都是这样吗?
  时不时会展露出从未见过的一面,令人惊奇,令人赞叹。
  怪不得陆小凤会说,你当司空十一是什么天真的小姑娘吗,姓司空的家伙都鬼的很!
  睡着了的白昭恍惚间仿佛听到谁的声音,又感觉到身上暖和了一点,下意识地呢喃几声,再次睡沉了。
  分辨出那几个音节的花满楼却愣住了。
  “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边花满楼正往珠光宝气阁赶路,这边,陆小凤却也遇上了麻烦。
  有人一见他就跪下了。
  而且,那个人还是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一个不但人长得美、衣裳也很美的女人。
  陆小凤毫不犹豫地穿破屋顶逃走了。
  这样一个女人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跪下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要说的事情一定非常麻烦。
  “陆小凤大侠,小女子大金鹏王驾下丹凤公主,有事求助陆大侠!”
  丹凤公主站起来的时候发现面前没人,慌忙向四周看,高声喊着,“陆大侠,请您听我说——”
  丹凤公主那如同出谷黄莺一般悦耳婉转的声音随风飘着,却没有得到半点回音。她一路踏着走来的鲜花与云霞一般的衣裳仿佛都因她的失落神情而黯然失色。
  有几个人从门外走来,其中一人诧异道:“陆小凤竟不在?”
  丹凤公主脸上那一丝失落的神情很快就转化成了妩媚又有着一抹奇特情愫的笑容。
  “他的确是个聪明人,聪明绝顶。”
  “那……公主打算怎么做?”
  这位美得超凡绝俗的公主静静地笑了笑,低声吩咐了几句,转身走回马车,当垂帘放下,没有人能看到她的时候,她脸上妩媚的笑容变得有些扭曲。
  “……我不信……我就不如上官丹凤。陆小凤?聪明又如何……英雄难过美人关,等着瞧吧。”
  下次,当她拿到那样东西,她不信陆小凤还敢如此跑掉。
  想起月前在百花楼扑了个空,她的脸上更是染上几分愤怒。
  如果不是因为那时候没有找到花满楼,现在也不会这样不顺利。不过没关系,很快,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这位美丽的公主想到她的情人向她承诺的一切,再次浮现出幸福的笑容来。
  很快……
  很快她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了。
  半月之后,丹凤公主在霍休家中截住了陆小凤。
  这一次,陆小凤没能逃掉,准确地说,他本已逃掉,但是当他看到丹凤公主手中的东西之后,他不得不停下,转身回来。
  “花满楼的玉佩怎会在你手里?”
  丹凤公主温柔地笑着回答:“那自然是因为他在我们那里做客。”
  陆小凤挑眉,“想来你们不止请了一位客人。”
  丹凤公主仍是笑着。
  陆小凤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上下打量了丹凤公主几眼。
  “老实说,我真的很好奇。”
  丹凤公主低头笑了会儿,柔声说:“丹凤有什么值得陆公子好奇的呢?”
  陆小凤煞有介事地点头,又摇头,啧了几声才开口。
  “我很好奇,你从花满楼手里拿走这个玉佩,竟没有被人偷回去,也没有多一点东西或是少一点东西,这可真是稀罕的很。”
  丹凤公主听得莫名其妙。
  陆小凤也不卖关子,抱着双臂,指着那枚玉佩,说:“这是某个鬼灵精送给花满楼的东西。我虽是个混蛋,却很少说谎,公主可要小心那个鬼灵精来找你报复。”
  丹凤公主吃吃地笑了几声。
  “陆公子若是担心我,何不与我同去呢?”
  陆小凤复看了玉佩几眼,心中更觉不安,脸上却笑得开心,点头应道:“公主所言有理。我陆某人不能为朋友两肋插刀,但坐个马车还是可以的。”
  丹凤公主巧笑倩兮,让开一步,柔声说道:“请陆公子上车。”

  路见不平

  从峨眉到山西的路不算太远,也绝对不近,在白昭的干预下,花满楼也没有催着驾车的人用全速赶路,两人在路上走了大半个月,也就出了四川,到了陕西境内,当然,这会儿似乎不叫陕西,叫什么白昭也没关心,她拿着之前司空摘星飞鸽来的信件一脑门子的问号。
  ——小妹,大哥这次真的是不得已。你放心,等事情了了,大哥一定把东西送回来。
  司空摘星这又偷走了啥啊?
  白昭反复看了几遍信件,确定自己没眼花也没认错字,顺手把信件塞进包裹后,她背倚着马车车厢的壁,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自己的脸。
  不管这个世界到底是啥情况,她现在明摆着还是“游戏角色”。虽然特殊副本素来没有规定的任务,而且玩家进入了就不能和外界联系,连GM都不会跳出来发个公告,无形中让人感觉系统好像不存在了似的,但是“游戏角色”和“人”到底是有差别的,比如说她用招式还是有着系统给予的辅助动作,吃不吃东西‘休不休息不是看自己实际饿不饿、困不困,全看饥饿度和疲劳度,最重要的是,她还有那加起来百来个格子的包裹,除了这一身装备和兵器,她的东西全在包裹里,要是有人能偷的走就见鬼了。
  她既没少了暗器也没少个辫绳,衣服更是一件没缺,司空摘星这句话到底啥意思?
  如果不是她的话,司空摘星还会为了偷了谁的东西来向她道歉?
  白昭想了想,把目光转到了在旁边抚琴的花满楼身上。
  “七童,你丢东西没有?”
  琴音一顿,很快就接了上去。
  花满楼微笑着摇头。
  “十一如何有此一问?”
  白昭挑起眉,挨着毯子往花满楼那边挪了一点,叹了口气。
  “七童,你可不是个说谎的行家。”
  花满楼静静地和白昭对峙片刻,最终服了软,低声叹道:“十一,你莫要生气。你送我的玉佩不见了。”
  白昭不禁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这大概是从前的“司空十一”送的。被这么一提醒,白昭的视线立刻移到花满楼腰上,原本系在腰侧的那个玉佩果然不见了,现在系着的虽然挺像,但仔细看看就能分辨出玉的材质不同。
  “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约五天之前。”花满楼的声音里很有些歉意,“是我大意了。”
  “……这事情不怨你。”白昭抿了抿唇,微微拧了眉,“我们房间邻着,我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居然被人在我眼皮底下偷走了东西,真是耻辱。”
  她“偷圣”的名号可不是混出来的!
  哪怕“司空摘星”是贼祖宗,她也不该输的这么彻底。如果那不是贼而是暗杀的人呢,那就不只是丢人的问题了,是丢命了。她在秦朝那么多年,被各路暗杀好手锻炼得警觉性很高,但她根本没察觉到不对。
  要不是司空摘星特意来信,只怕她还没留意到!
  司空摘星说“不得已”,可见并不是他本人想要那个玉佩或是和她闹着玩儿,那么,有人让他偷走玉佩是为了什么呢?
  白昭瞬间变了脸色。
  “七童,陆小凤知道那个玉佩是你的吗?”
  花满楼微微一怔,似是被白昭话中的急迫吓到了,过了会儿他也反应过来,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这枚玉佩我戴了年余,他曾见过。”
  白昭一拳砸在车厢壁上。
  “可恶,果然是骗人的!现在不去真不行了,陆小凤肯定也被骗过去了!”
  这就是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坏处啊!
  一旦两人离得稍远,就无法确定对方的确切位置,想要联系,哪怕是快马加鞭飞鸽传书还有个时间差,路途远上一点,这个时间差里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白昭捶完之后,深吸一口气,迅速平复了心情,掀开厚厚的垂帘出去对车夫叮嘱了几句才回到车厢里。
  “七童,你答应我,这一路上,不许乱发好心,就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完了也就算了,不要想着救人救到底。”
  花满楼没料到白昭竟然会以十分认真的语气说了这么几句话,不觉愣住。
  “……十一,为何忽然如此说?”
  白昭也知道自己这么说话有点强人所难,她端正地坐好,理清思路,不疾不徐地阐明理由。
  “如果没有玉佩失窃的事情,这件事最多也就是个陆小凤被人欺骗、了不得就是被挟持,然后那个坏蛋用陆小凤为饵钓你过去,这么费时费力,总不会是特意为了杀人,即使会有危险,那也只是和陆小凤会合之后,听了对方的要求才知道是个什么事情。但是现在,你的玉佩失窃,多半是被拿去要挟陆小凤了,换而言之,对方并没有先把陆小凤骗到圈套里,所以才要用这种半强迫的方式。我不瞒你,偷玉佩的是我大哥,他说这件事是‘不得已’,说明幕后黑手不是拿住了大哥什么把柄,就是从前大哥欠了对方人情。普天之下,能让大哥‘不得已’来偷东西的人,恐怕一只手就数完了。”
  白昭说到这里停住,看看花满楼的神色,见他大致上还保持着平静,就继续说出自己的推测。
  “要撒下这么一张网,可不只是费时费力,幕后的那人手中定然有不小的势力。都有如此实力,还要找上陆小凤,这个麻烦一定大的不得了。我可不信将要被找麻烦的人会不知道!这一路恐怕只会是看着平静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蹦出几个明杀暗杀的人,我们若是在这种时候还去管别人的事,难保那些盯上我们的人会怎么想,到时候救人不成,反而害了人家。”
  更何况,还不知道有没有骗子呢。花满楼好心,人人皆知,对方要是不会利用这个特点来骗人就见鬼了。
  花满楼虽然心善,也不是无原则的滥好心,更不会因为善良就不顾后果,他稍加思索就知道白昭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
  既然认同对方说的对,花满楼自然也不会反对,点头应承下来,笑道:“十一这会儿可像个老江湖了。”
  白昭笑着“哼”了一声,“什么叫做‘像’,本来就是。”
  若是严格算起来,花满楼从江南花家出来独自住在百花楼里还不满一年,司空十一出道至今却有好几个年头了。当然了,要是从花家七童在江湖传出名声算起,那又是一种算法了。
  花满楼笑了笑,颇为认真地说:“十一,若是真遇上什么大麻烦……你能走脱,也就不要太在意我。”
  若说武功,司空十一未见得有多高明,但若论轻功,论起脱身的本事,花满楼相信她定是能排在江湖前列。因此事恐怕多有危险,他才有这么一说。
  白昭愣了一下,直接伸手在花满楼肩上捶了一把。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我是什么人呢!要是再这么说,我可就真不认你这个朋友了。行啦,弹你的琴吧,我琢磨一下怎么让那个幕后黑手好看。”
  这回没遇到精分的女人,倒是直接遇上骗局了,可恨的是明知道前方有问题还要往那边走。早知道有一天会到这里,当初看书应该认真一点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啊。
  白昭想来想去只记起了精分的女人和糟老头。不管了,既然精分的女人会假装那个穷死了的王朝的公主找陆小凤帮忙,总会见到,等见了面,有的是机会收拾。
  泉鸣马车稍稍加快速度往山西赶去,车里时而传出悠悠琴声。
  就在马车必经的道路上,人群中忽然传出一阵骚动,有人推搡着往前跑,路边的摊子被后面追着的几人撞翻了不少。
  这种武林中人的追杀戏码对一般的小老百姓来说可不是围观的好素材,而是赶紧逃命的警告——谁知道那些拿着刀剑家伙的人会不会给碍事的人来上一下。
  这么一路喧闹,白昭也听到动静了,眼见花满楼要起来,她一爪子把人按了回去,“你继续弹琴,我出去看看。”
  花满楼愣愣地听着帘子掀起又放下,心想着以司空十一的本事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过一会儿,他忽然感觉到马车的速度猛地减慢,显然有人勒了缰绳,听着马匹的长嘶声,只怕还是突然发了大力勒住的。
  白昭站在驾车人旁边,一手攥着缰绳,俯视着直冲到马车前方差点就被马踏了的少女。
  这个一副仓皇逃命模样的少女虽然因为奔波导致头发衣服有些乱,细看就知道她长得很不错,肤白如脂,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的确是很能让人“我见犹怜”。
  但是,明明路上那么宽,这个少女却偏要一路奔着马车过来,她勒住缰绳的时候故意驱马高高抬起了蹄子,正常人的反应都该是退开了,这少女竟然还试图用轻功飞到马车上来。白昭见到这种情形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一边喝着“小心”一边飞出一枚铜板。
  那个少女立刻将身子一拧,生生换了方向避开铜板,但轻功这玩意儿可不是你飞起来想怎么转就怎么转,这少女的功力不到家,中途这么一变向,虽没岔了内息,却也没办法用美美的姿态落回地面了,几乎是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白昭心里冷笑,脸上却摆出了颇为良善的微笑来。
  “姑娘赶路可要小心,并不是次次都能遇上旁人及时勒住马。”
  少女很快就从地上站起来,抬头的时候,已经是一脸泫然欲泣的柔弱神情。
  “这位女侠救救我!有人追杀我!”
  这么会儿,后方追杀的声音更加清楚了,白昭稍微看一眼就知道后面至少也有十来个人,而且个个膘肥体壮,不是手舞大刀也是杀气腾腾。
  “哦?他们为何要追杀你?”
  少女大概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这个赶车的少女竟还要问这个,不禁更是着急,飞身便要往车上躲。
  白昭松开缰绳,顺手抄过旁边御者手里的鞭子,挥空一甩,虽没当真打上那个少女,却也迫得她不得不落回地面。
  少女又急又怒,几乎要哭出来了。
  白昭抢先开口。
  “姑娘自重,车中家眷不见外人。”
  这句话一说,原本打算出来的花满楼和地上的少女全都傻眼了。
  这句话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啊?
  如果出来的是男人,说了这句话,那还算是正常。
  但眼下站在车厢外的是个妙龄少女,她这句话一说怎么让人感觉哪儿都不对呢?
  后面那些追杀的人终于也围了上来,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走上前,提着大刀凶神恶煞地说:“小娘子不要多管闲事,这丫头偷了我们东西!”
  通常情况下,这种发言只会带来反效果,比如路见不平的侠客直接为了柔弱少女拔刀相助了。
  但是,现在遇到这情况的是白昭。
  白昭不假思索地回答:“哦,你们继续讨还东西,我这就走。”
  说着,她还真的抬手就要挥鞭赶车了。
  地上的少女立刻做出惊恐的模样,哀声相求:“女侠,求求你救我!他们不是好人!”
  白昭白了对方一眼,“你若是偷了别人东西,都被失主追上了,还是快还掉。”
  少女急道:“就算我还了,他们可能也会杀了我的!”
  知道对方这么凶你还偷,脑子有洞啊!
  若是按照白昭的想法,她恨不得抽这女人一鞭子,但是现在花满楼在车里,她总要顾忌一点,于是她思索片刻,看向前面说话的中年男人。
  “她若是还了东西,你们还要杀她吗?”
  少女立刻对那群人使眼色。
  中年男人粗声大气地说:“我们青衣楼可不是好惹的!这妮子敢偷我们东西,自然要付出代价!”
  “青衣楼?”白昭听司空摘星说过这个庞大神秘又邪恶的组织,她立刻把眼前少女的评分又降低几个档次。这是有多没脑子,没那个本事还去惹这种角色。
  要是直接说不管,花满楼肯定会插手,但这种有脸没脑子的女毛贼怎么能放到身边。
  白昭稍加思索,看向地上少女。
  “你把东西还给他们。”
  “可是——”
  白昭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强压着怒气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偷了别人东西,把东西还给失主最正常不过。对方是不是好人,和你是不是能偷别人东西不还,那是两码事。”
  少女怯怯地说:“就算我还了,他们还是要杀我啊?”
  白昭终于忍不住一句话溜出来。
  “你知道危险还偷,偷了还被发现,你脖子上是什么?祖师爷不赏你这碗饭,趁早收手别做这行了。可不是次次都会这么好运。”
  好运到遇上花满楼这种好人。
  少女抿了抿唇,似乎也发现白昭对自己的态度相当恶劣,虽然她有心引出车里的另一个人,却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硬是胡搅蛮缠,只好拿出了青衣楼的腰牌,一脸不情愿地扔了出去。
  白昭见中年接住了腰牌,放下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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