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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舍我其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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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死的确是个了不得的弱点,惜命不稀奇,但怕死到了明明自己武功高强还要找些不大入流的人来当炮灰,这明显就是心态很有问题了。
  白昭隐约记得这个事件里最大的黑手是霍休,其他两个老头其实是无辜的——至少在那个穷爆了的王朝的事件里是无辜的,不过她没证据,也犯不着冲出去为了阎铁珊和西门吹雪杠上。
  看不顺眼归看不顺眼,还发展不到要真人PK的地步。
  白昭心思一收,注意到苏少卿似乎要抬手行礼,想到有一面之缘的孙秀青,隐约记起了这个苏少卿似乎就是孙秀青那个被杀的师兄,她心念一转,笑着开口:“苏先生一介文人,这般场面怕是不大看得惯吧?还是先去休息吧。”
  苏少卿正要出言挑战陆小凤,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地多看了白昭几眼。
  先前白昭指出他身份有问题,现在反而又把他说成一介文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昭接着说:“苏先生也无需太过担心,我看阎当家如果只求脱身还是能走得掉的。”
  这回苏少卿敢肯定对方一定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和来意了,都把话说到这一步,无异于提醒他如果他此刻动手,以一敌多没有胜算,也不会对阎铁珊有所帮助,反而不如早点离开,也许还能接应一二。
  能被独孤一鹤派来帮助阎铁珊的自然不会是笨蛋,他权衡片刻,向几人行礼告辞。
  此刻纠缠西门吹雪的几人已经全部倒下了,阎铁珊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明明他的身材颇为壮硕,运起轻功离开水阁的时候却像是鹤一样轻盈,陆小凤立刻追了出去,白昭匆匆对花满楼说了一句话也跟着追出去。
  水阁外的荷塘上人影闪动,荷叶轻轻摇晃,水面一片涟漪。
  过了会儿,陆小凤和阎铁珊又回到了之前宴席上的位置,但荷塘上仍有两人,陆上的人全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荷塘中央。
  西门吹雪提着剑静静地站在荷叶上,风姿秀彻,遗世独立。
  但这不是众人震惊的缘由。
  若只是静静站在荷叶上,或是登萍渡水,轻功高超之人都能做到,但是,任谁也是提气轻身快速掠过。
  眼下众人却看到了从未想过的奇景。
  有人像是庭除散步一般慢悠悠地从荷塘往岸边走来,也不特意挑拣路线,有时踏到荷叶上,荷叶动也不动,有时踏过水面,水面甚至没有一点波纹,就好似根本无人踏水而过。
  这般轻功着实惊世骇俗,简直无异于西门吹雪一剑给人的震惊,甚至犹有过之。
  此时最镇定的大概就是不能视物的花满楼了,正因为看不到,他反而不明白为何忽然之间万籁俱寂。
  “陆小凤,怎么了?”
  陆小凤还呆呆地看着水塘中悠闲漫步的少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愣愣地转头看向花满楼。
  “花满楼,你知道十一的轻功这般……”
  这般好?
  不,陆小凤觉得用“好”远远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论轻功,陆小凤也是江湖上屈指可数的高手,但他从未想过世上竟有比草上飞、踏雪无痕更可怕的轻功!哪怕是司空摘星,也没有这等轻功啊!
  花满楼微微一怔,凝神听了片刻,悠悠笑道:“十一轻功极好,我早已知晓。”他顿了片刻,轻声补充,“若非她刻意,我亦听不出她的脚步声。”
  花满楼目盲,却有听声辨位的过人耳力,陆小凤也曾说过他相信的十二样东西里有一样就是花满楼的耳朵。
  如今花满楼坦诚他听不出司空十一的脚步声。
  陆小凤神色微动,很快就展眉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会儿可叫我知道了为什么那个猴子回回都输给她了!我原以为是让着的,现下看来,谁让着谁还难说!”
  白昭走到一半回头看了看,西门吹雪还亭亭玉立地站在荷叶上,似乎一点没有上岸的打算,她撇撇嘴继续借着“浮步”的道术往岸上走,等她翻过水阁的栏杆站好,总觉得一群人的神色都很古怪。
  “这是怎么了?陆小凤,你千里迢迢地跑来找阎当家总不是为了见面就杀人吧?到底是什么事,大家坐下来慢慢谈。”
  至于某位没法坐下的她就不管了。
  方才白昭露了这么一手“绝世轻功”,众人眼中她的形象顿时高大了不少,听她这么说也颇有道理,一群人也就再次落座,至于旁边的尸首倒是无人管了。
  阎铁珊感激地看向白昭,也不多说,叹了口气,看向陆小凤,神色黯然。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付一个老人?”
  “因为这老人以前欠了别人的债,无论他多老,都要自己去还的。”
  阎铁珊大声抗辩:“我欠的债,当然我自己还,但我几时欠过别人什么?”
  “也许你没有欠,但严立本呢?”
  “严立本”三个字似乎比西门吹雪的剑更加锋利,一下子就刺伤了阎铁珊。他的脸一阵扭曲,厉声道:“不错,我就是严立本,就是那个吃人不吐骨的严总管,但自从我到这里之后,我……”
  “找死——!”
  白昭突兀地厉声训斥,刹那之间从原处消失。
  只听得当当两声,白昭已和人斗在一起。
  准确地说,两人现下已不算是争斗,因为她们已经停手,因为那瞬息之间的交锋已经分出了胜负。
  白昭手中漆黑的长剑抵在来人颈旁,只需轻轻一送就能让她去见阎王。
  地上有着两截断剑,而来人脸色苍白,手无寸铁,显然地上的断剑便是她原先的兵器。
  来人穿着一身黑鲨鱼皮的水靠,身材纤美,乌发还滴着水,显然是从荷塘中潜过来打算暗杀阎铁珊的,但她没料到那么隐秘的出手竟然被人看到,更没想到,在那种间不容发的时候,竟然有人能一击断了她的长剑,直接迫得她进退不得。
  “我……”她正想说些什么,颈边的长剑忽然剑锋一侧,威胁的意味再清楚不过。
  “暗箭伤人,必有内情。在我问你之前,给我闭嘴,否则我手中长剑怕是握不稳。”白昭勾起嘴角,半真半假地补道:“很久没杀人,我刚才可是很不容易才忍住一剑结果你的冲动。”
  上官飞燕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哼哼!
  白昭转头看向阎铁珊,“阎当家请继续说,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你如何了?”
  阎铁珊对上白昭的视线,目光灼灼,毫不掩饰地表达着自己热切的感激之情。
  若说先前她不过是给他一个台阶走下来,现在则是实实在在地救了他一命。两人本无交情,能得到如此援手,怎不令他感慨万千,当下打定主意只要过得这次坎,定会以“司空十一”为上宾。
  阎铁珊到底是经过大风浪,很快就打叠好了心思,大声道:“不错,我是严立本,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严总管,但自从我改名阎铁珊,我纵然不是十分本分的生意人,也有八分地道!谁人待我好,我对他自然十分义气,谁待我不好,也莫怪我心狠手黑!陆小凤,你说我欠了债,你倒是说清楚,我欠了谁,又欠的什么?”
  陆小凤有些担心地看看“丹凤公主”,却不好直接求情,只得先对上阎铁珊质问的神色,朗声道:“大金鹏王托我向你讨回昔日旧债!”
  阎铁珊一怔,随后朗声大笑,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他?他?!哈哈哈哈哈,凭他也配提‘讨债’两字!若非他懦弱无能,毫无担当,我等怎会弃他而去!那笔财富纵然属于金鹏王朝,也绝不是他私人财产!不愿复国的王储凭什么来讨债!”
  这一番话说完,陆小凤愣了,“丹凤公主”的脸色则是惨白惨白。

  真相大白

  阎铁珊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反而指责如今的“大金鹏王”没有资格获得金鹏王朝的财富。
  这些话显然和“大金鹏王”所说的完全不同。
  陆小凤先入为主,认定了“大金鹏王”和“丹凤公主”是受害者,这才从被半强迫半欺骗地带到所谓的“王宫”转而以“正义”的立场开始为他们讨债,决意一一向关中珠宝阎家的当家“阎铁珊”、峨眉掌门“独孤一鹤”和天下首富“霍休”讨回那笔财富。丹凤公主容貌极美,又妩媚多情,一路上和陆小凤颇有些“郎情妾意”或者说是“不清不楚”起来,陆小凤自然更加偏近于柔弱的公主一方,是以乍一听到如此指责不禁一愣,第一反应是莫非还在说谎?
  陆小凤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了旁边的“丹凤公主”,丹凤公主花容失色,一脸震惊又委屈的模样,似乎随时都要落下泪来。他目光一转,扫过一旁的花满楼和“司空十一”,或许因为两人并不像他这样有了立场偏向,两人都相当平静,“司空十一”还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瞅着“丹凤公主”。
  白昭看到上官飞燕想要开口,当机立断,抢先开口问:“阎当家这么说,可有凭据?若是空口白话诬赖人,只怕我们的陆小凤大侠绝不会放过你。”
  白昭问的正是众人想问的,自然没有人有异议,唯一有异议的上官飞燕被一柄长剑逼着喉咙,只能委屈地沉默着。
  阎铁珊胆小怕死了一辈子,此时却忽然豪气起来,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小心翼翼藏了几十年的秘密全部说了出来。
  昔日金鹏王朝覆灭,先王将王朝积累的财富和王储托付给四位重臣,他们带着年幼的王储来到中原伺机再起,却不料王储生性软弱,贪于享乐,几位心腹忠臣心灰意冷之余给王储留下了足够挥霍一生的财富,除了上官谨自愿留下照料王储,其他三人各自改名换姓进入中原,凭着那一笔惊人的财富,经过几十年后,各自闯下一片基业。
  “唔,倒也不能说错,毕竟王储就那样,没有‘王’自然也不可能重建国家,你们也没让他流落街头,既然如此,他求仁得仁,应该活得很开心自在啊?连身为王的责任都不敢承担的胆小鬼拿着金银珠宝还有什么不满意,难不成还指望别人对他毕恭毕敬?”
  白昭想到了秦始皇,愈发对这位大金鹏王看不上眼。
  “阎当家,你后来和那位王储还有联系?”
  阎铁珊冷笑几声,看着陆小凤越显难看的脸色说:“怎会没有联系。起先我仍不死心,几次询问上官谨,他说小王子没有半点复国的念头,反而恨不得隐姓埋名当个田舍翁。我知道金鹏王朝算是完了,也就和他断了联系。后来隐约听说过,几人似乎奢侈惯了又不会赚钱,日子过得不好,想着要找我们,我如今的家业可不是挣来给那位小王子挥霍的,自然也就远着他们。”
  这些话和大金鹏王所说的简直完全相反,而且从逻辑上来说也没有任何问题,纵然“阎铁珊”对大金鹏王不够忠心,但这年头又不讲究愚忠,若真是那样的王储,又凭什么去让臣子效忠?
  陆小凤这么一想,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若是阎铁珊说的是真的,也就是说他完完全全被人当笨蛋耍了,而且还被当成刀子狠狠利用了一把,他还乐在其中!
  他不愿相信这些,却又想不出这种时候了阎铁珊要编谎话做什么。眼下西门吹雪还在,如果谎言被揭穿,阎铁珊必定是逃不掉的。
  陆小凤不愿相信,却更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希望怎样就能怎样。
  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已平静下来。
  “阎老板,大金鹏王和你各执一词,眼下我实在不能分辨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阎铁珊沉默片刻,竟平静地点了点头。
  “不错,即使我让他二人来作证,你也可以说我们三人串通一气欺骗你。此事只有我去和那位小王子当面对质。但是,另一件事,现在就可有个定论。”
  阎铁珊目光中显出几丝阴狠来,如同毒蛇一般看向“丹凤公主”。
  “这位想要暗算我的,看来似乎是陆小凤你的熟人?给我们介绍介绍如何?”
  陆小凤苦笑着说:“这一位……正是大金鹏王膝下唯一的女儿,丹凤公主。”
  阎铁珊脸上闪过“果然如此”的笃定,很快就变为讥嘲,冷冷开口:“据我所知,丹凤公主不曾习剑。倒是丹凤公主的表姊妹上官飞燕曾随上官谨习剑。”
  陆小凤顿时怔住,不可置信地看向“丹凤公主”。
  白昭适时地一抖腕,长剑擦着“丹凤公主”的下颌轻轻碰了两下,力道拿捏得极好,连一点油皮都没碰伤。
  她看向那位已经摆好了表情和姿势的美女,意味深长地说:“这位暗箭伤人的上官姑娘请稍安勿躁。我想,很快就有你说话的机会了。”
  阎铁珊会意地继续说道:“金鹏王朝的嫡系王族有个巨大的秘密,其他人便是想要冒充,也没有办法,”他盯着“丹凤公主”慢慢地说,“凡是嫡系王族,脚上都生着六根足趾。”
  那一刹那,“丹凤公主”真正地脸色苍白了。
  白昭笑眯眯地收回了长剑。
  “好啦,上官姑娘,证明你身份的时候来了。若你真是丹凤公主,倒是不妨来替你父亲辩白一下,若你不是吗……就来说明一下为什么来杀人吧。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若是姑娘不想这里几位男子看到,我想阎当家很乐意派几位侍女来帮我一起看着。”
  “丹凤公主”明明已经离开了长剑挟制,却仿佛被人钉在了地上一般,一动不动,嘴唇颤动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此情形,陆小凤不得不“明白”一个可悲的事实。
  他长叹一口气,对白昭摇了摇头,又向着阎铁珊一抱拳。
  “阎当家,这次……是我陆小凤不对,改日来向阎当家请罪。”
  陆小凤这么说着,带着“丹凤公主”从水阁里消失了。
  没有人去追。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了。
  “讨债”的人都走了,这几位原本只是来赴宴和请客的又何必去追?
  荷塘中的那一抹白也悄悄地消失了。
  白昭乐呵呵地坐回原来的位置,敲了敲桌上幸免于难的半坛汾酒,向着阎铁珊一挑眉。
  “阎当家,这汾酒我很是喜欢,能不能送我几坛?”
  阎铁珊的心情便如坐过山车一般,瞬乎上去,瞬乎下来,在生死之间走了几个来回,如今彻彻底底地安下心,他反而有些虚弱,坐到椅子上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白昭那句讨要汾酒的话,立刻回过神来。
  阎铁珊万分感激地倒满了一杯酒双手举起。
  “司空姑娘大恩,阎某也不多说,区区几坛汾酒又算得上什么。”
  片刻之后,先前退席的“苏少卿”回到了酒席上,地上的尸体也被人清理掉,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开始。
  宾主尽欢。
  白昭道别的时候,阎铁珊死乞白赖好说歹说地终于让她收下了八坛上好的汾酒和一箱顶级的珠宝。
  回城路上,白昭懒懒地歪在马车里,手上拿着一串颗颗浑圆的珍珠当佛珠转着。
  “七童,你说……陆小凤现在是在追打幕后黑手,还是在哪里买醉?”
  花满楼无奈地摇头。
  “或许他既不想找出真正的主谋,也没有在哪里买醉。”
  “这倒是。反正,吃一堑长一智吧,希望他以后不会再看到美女就不动脑子了。”
  “……十一,你真的收下阎老板那些谢礼……”
  “与人消灾,拿人钱财,有什么不好了?我若是执意不要,他才更会不安吧。我可没有那种能让我挥霍一辈子的家业,当然要注意点攒钱啦。不过我看……有这箱珠宝我好像可以考虑隐退养老去了。”
  “……”
  白昭自认自己不算贪财,但是女人面对那些精美的珠宝实在很难完全不动心。于是她把箱子里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都点了几遍之后心满意足地收进了包裹,暗自垂泪。
  这要是能带回现实多棒,直接少奋斗三百年。
  “系统提示:玩家‘司空十一’完成任务‘金鹏王朝’,特殊副本‘陆小凤’通过。副本完成度评价:甲。”
  白昭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这个提示,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景色骤然变化,她发现自己在水里!
  扑腾半天回到岸边后,白昭心有余悸地拍着心口。
  白昭在江边坐了一会儿,信手拔出“长生”看了会儿,不由得笑了起来。
  现在她倒是没有那种迫切地想要挥剑想要杀人的悸动了。
  是因为副本里有限的几次战斗吗?
  不,并不是。
  只是……
  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把剑收回鞘里和把剑□,都同样需要时间。
  在花满楼身边的时候,她虽说是不得不多克制几分,却也并没有感觉到非常痛苦,可见即使收起剑来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再多一点时间,她一定可以控制好。
  现在还是下线吧,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再迟一会儿,赵瑶那千奇百怪的请假理由又要增加新篇章了。
  白昭打开游戏仓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一脸惊愕的赵瑶和一脸平静的左绮思。
  她笑着对两人挥手。
  “我回来了。”
  左绮思微笑着点头。
  “欢迎回来。”
  赵瑶愣了一会儿,抓住白昭的肩膀猛摇。
  “老实交代,你是何方妖怪,穿成十一想做什么!”
  白昭:“……”

  迟来的祭奠

  某大学宿舍经历了久违的全武行之后恢复了安宁。
  白昭没好气地叼着面包片咕哝:“什么叫做‘一看就不像十一’,这是什么理由!”
  赵瑶更是直接翻白眼了。
  “十一爷哟,大爷您几时有那种‘一低头的温柔’啦?出水芙蓉似的盈盈一笑,还轻言软语,我差点给你吓出毛病来。”
  “嘁,就你这点心理素质,看看温柔,那才叫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得了吧,人家那是艺高人胆大。我天生胆儿小,经不起吓,穿来个太平公主已经快要我命了,要是来个妖魔鬼怪我可扛不住。您悠着点儿玩。”
  白昭微微一愣,想想倒也是。
  哪怕真的是妖魔鬼怪,温柔也不会在乎,长剑在手直接放倒。
  这么一想,白昭心里立刻平衡了,在抽屉里翻了好一会儿总算找出先前李小狼给她防身用的那打符咒,点出三张递了出去。
  “喏,给你压惊。正宗道术家族出品,品质保证!这可不是拿来烧的!随身带着啦!一般的危险总能防一些,免得你被一击KO。”
  赵瑶愣了会儿,也没客气,接过符咒对着灯光研究了一会儿,得出结论。
  “唔,这是那次直升飞机接送你的小帅哥送你的定情信物?就这么送我好吗?”
  白昭给噎得有点无语。
  “……赵瑶,你脑子里能有‘纯洁的友情’这种概念吗?”
  赵瑶潇洒地一摊手。
  “不好意思,这个概念早八百年就已经被淘汰了,男女之间还想有什么纯洁的友情,除非性向非主流或者‘不行’。”
  “……”
  白昭默默地咽下一口血,沉默地打开电脑。
  赵瑶嘴上那么说着,手上动作一点都不慢,在得到左绮思一个点头示意之后,她简直是两眼放光地把符咒用丝绸袋子小心放好直接贴身戴着了。
  “十一,你居然直接翘课玩游戏,还玩的九州,真是……啧啧。我可都做好随时拔电源的准备了。”
  白昭打开网页,输入记忆中的那些网址和邮箱地址,随口回答:“万一真是和那次一样的事情,拔电源好像才会直接弄死玩家吧?”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要用‘哈哈哈’来逃避差点弄死我的责任。”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去买个包子。”
  赵瑶刺溜一下就冲出了宿舍,留下白昭和左绮思面面相觑,两人对视片刻,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左绮思伸了个懒腰,放下手里的课本爬上了床。
  “你回来了,我也能安心休息了。十个小时,按照一比六的时间比率,九州里应该是六十个小时,不过我看……”左绮思瞥了白昭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对你来说多半远远不止这么点时间吧。剑气稍微得到控制了,想通了吗?”
  白昭抬头看了左绮思一眼,笑着摇头。
  “没那么简单。不过,我会努力。过几天我可能要出去,如果……”
  白昭扫了一眼屏幕,又一个地址返回了无效地址的消息,她的脸色又沉重了一点,语气也跟着沉了下去。
  “如果我没有回来,你随便和赵瑶编个理由吧。我家那边,我会自己说的。”
  基里奥内罗的几个机密网站都消失了,邮箱无法登陆,从最高权限到守护者们的网络通信方式全部得不到回应,就连彭格列方面也是一样。里包恩曾经和她的母亲露切提到过的一些联络方式同样没有回应,而她记忆中那些理应是这个世界实力佼佼者的阿尔柯巴雷诺们竟然也无法联系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左绮思没有追问理由,依旧微笑着点点头,安静地躺下休息了。
  白昭继续和网络奋斗着,神色越来越凝重,当她试完了所有能想到的方式之后,她长叹了一口气,走到阳台开始拨电话。
  一次是盲音,两次是盲音,三次是盲音,第四次是没有这个号码……
  白昭机械地按着数字键,当她麻木地拨出最后一个号码的时候,并且再次听到盲音之后,她摇摇头走回宿舍,订了一张飞往意大利的飞机票。
  她不相信那些人都会在这十多年改掉联系方式,毕竟这些号码原本就是为了紧急时刻联系而准备的,“苏珊娜”的记忆中,阿尔柯巴雷诺里有人几十年也没有断掉这些号码,不可能突然之间就全部都……
  可以想到的答案只有最糟糕的的那一种了。
  可是,白昭还是无法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基里奥内罗和彭格列这样的庞然大物如同全灭一般,才会使得那些阿尔柯巴雷诺也全部都不在了?
  即使从前的“苏珊娜”掌握了多少机密的情报,在和黑手党的世界断绝联系十多年之后,那些情报已经有许多失去了价值,而缺乏新的信息则使得她如同眼瞎耳聋一般无法推导出真相。
  既然隔着海洋无法知道答案,那么,就亲眼去看看吧。
  去她暌别了十数年的……
  第一个家。
  基里奥内罗家族的所在地已经没有了当年那一座虽然有些破败却温馨的小楼,没有了从前苏珊娜最喜欢的丛林,没有了苏珊娜曾经赤足玩耍的湖泊。
  这座山就像是遭受过什么可怕的袭击一般,半山崩塌,残存的部分几乎不出百步就能看到凹坑和裂痕,整座荒山寸草不生,没有鸟雀,没有虫鸣,寂静如死。
  白昭凭着记忆找回了这个地方,却几乎无法将它和记忆中的翠绿和温暖联系起来。
  解封之后的记忆那么鲜明,就像昨日刚刚发生一般,所有的画面颜色明丽,所有的剪影都被灿烂的阳光包围,温暖又明亮,而现在……
  会温柔地笑着欢迎自己的母亲和姐姐不在了。
  会宽容地张开双臂迎接自己的家族成员不在了。
  苏珊娜可以回去的“家”已经不存在了。
  就连可以祭典的地方也找不到了。
  基里奥内罗家族的墓地也被毁了。
  是啊,就连生者都无法留存,何况死者呢……
  白昭抱着一捧白百合走到记忆里家族墓的所在之处,那里只有一个深深的大坑,地面龟裂,除了干裂的泥土和石头什么也没有。
  她沉默着放下了白百合,在坑的边缘跪了下来,双手交握,闭上双眼,低下头,额头几乎抵到了手指上。
  姐姐去世了,姐姐的女儿,她素未谋面的侄女也去世了。
  当白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并没有太难过,因为忘记了过去,对她而言,这只是两个有着血缘却没什么感情的亲人离开人世。
  当她找回了记忆之后,她终于明白了这个消息背后残酷的真相。
  迟来的悲伤和迟来的泪水一同到来。
  为她失去的亲人,为她无法追回的时光,为她踏着亲人尸骨活下来的羞耻……
  基里奥内罗家族的诅咒世代传承,代代短命。
  她的母亲露切、她的姐姐艾丽娅先后死于诅咒。
  但是,按照年龄来计算,她的侄女去世的时候只有十四岁而已!
  十四岁而已!
  即使是那个诅咒,也不会短短十四年就夺去那个女孩的生命!
  白昭看到这座山的时候隐约有了结论。
  只有战争,才会带来这样的破坏。
  无论是她无缘相见的侄女,还是基里奥内罗,都在一场残酷的战争中……被摧毁了。
  而她却活了下来。
  本该与尤莉亚姐姐一起承担责任的她却活了下来。
  因为那一份责任被她的侄女承担了,因为“苏珊娜基里奥内罗”被“露切”和“艾丽娅”保护着,从黑暗的世界里推开,因为那时候的她甚至并不是“苏珊娜”,仅仅作为白家的女儿活着。那时候的她完全不记得自己也曾在这一片土地度过了欢乐的时光,完全不记得幼小的自己也曾经想要继承基里奥内罗的荣耀和责任,所有的一切全部都随着被封锁的记忆沉寂着,所有这一切,全都被另一个更加年幼的女孩承担起来……
  直到最后,她依然对这场战争一无所知。
  那个女孩的死讯漂洋过海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那或许是……
  那个女孩唯一一次和她的联络了吧?
  最后的最后,就连“再见”也没有说过。
  只有冰冷的死讯,和……没有了下文的诅咒。
  按照她所知道的事情,当阿尔柯巴雷诺的大空去世的时候,属于大空的奶嘴会自动被移交给新一任的大空,在那个女孩去世之后,那个带着诅咒的奶嘴却没有到她手上来,甚至时隔两年多依然没有出现,在过往传承的几百年间,这样的事情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所以……
  结论也只有一个。
  为了让这种诅咒般的传承不再继续,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那个女孩毁掉了奶嘴——从结论而言,那个女孩的行为让“苏珊娜”不会被强行拉回黑暗的世界。
  那个女孩直到死亡也保护着她……
  她却连那个女孩的名字也不知道。
  白昭跪在基里奥内罗家族墓地的旧址泣不成声。
  太阳西沉。
  一个陌生的男声打破了荒山的寂静,语气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尤尼——?”

  基里奥内罗

  如同火焰一般色泽的晚霞浸染了天空,太阳西沉,所有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长,在这一座寂静的荒山中格外显出一分萧索。
  当一道影子从身后覆过来的时候,白昭迅速从恸哭中回神,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却没有立刻跳起来,而是稍稍调整着姿势,右手向着腰侧的佩剑靠拢。
  预料中的突袭没有到来,反而是一道满溢着不可置信又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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