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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相遇在清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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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谁接收你谁倒霉。还有你一说话就下跪,是想害我们被皇上责骂亏待你还是你自己得了软骨症?”
  新月泪水盈盈地激动摇头,“没有,没有,新月从来没想过要害福晋,新月只是太感激了,王爷和福晋愿意收留没了阿玛额涅的新月和克善,新月无以为报只想着磕几下头以表感谢。”说着,新月埋头就在地上咚咚磕起头来。
  新月一跪一磕,她身后的三人(克善、云娃、莽古泰)也跟着跪下磕头。
  
  本想着新月磕头磕够了就会自己起来,哪知她一边磕头一边说些三不着五的话,令初云立马决定跪死她算了。“福晋……福晋既然不欢迎新月……新月和克善愿意到努达海将军家里……”
  初云听着突然笑了,笑得站在一边恨不能当透明人的女官深深打了个寒颤,顺亲王福晋笑着的样子好可怕,明明是笑着的,感觉却比太后、皇上生气时的样子还要可怕。
  “格格请慎言。”女官心惊胆颤地拦下了新月剩余的话,“格格乃是圣上亲封的和硕格格,万没有把一个外男的名字挂在嘴边的道理。再则,他他拉将军不过一奴才,万没有抚养格格和世子的资格。”
  新月像突然遭受了重大打击一样,双手捧着心口泪如雨下,“你怎么能这么说?努达海将军是新月的救命恩人,是新月想要一辈子报答……”
  
  “月牙儿,月牙儿,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来人带着一阵风跑到了新月面前,然后如猛虎扑羊一般把新月娇小的身子搂在了怀里。
  初云定睛一看,这人有点面熟。
  “努达海?!你……你过得好吗?”新月如见了八百年没见的亲人一样激动的嘴唇不断抖动。
  “初云,我以为你是个好的,想不到你居然会欺负初来京城什么都不懂的新月,难道你之前在我面前的大气、淡然都是假的?”努达海扭头对着初云吼叫。
  
  努达海那理直气壮的质问、谴责的态度令初云忍不住抬脚往他心口一踹,伴随着还有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不用怀疑,巴掌声绝对是刘麟的杰作。
  努达海被打得有点懵,怔怔看着初云一脸不敢置信。
  “努达海,努达海你没事吧?”打从一开始开口说话,新月的泪水就没停过,更令人佩服的是哭了这么长时间她脸上仍旧清清爽爽的连眼圈都没红。“顺福晋,人人都说你是个贤德良善的,可你为什么就因为努达海关心了我一句你就出手打他?”
  “出手打他?”初云面带疑惑地看向周围一脸不屑地看着新月和努达海的几个女人,“你们谁看见我出手打他了?”她明明出的是脚。
  “没有,奴婢等都没看见。”几个女人是尤图、拜额他们的家眷,平日里也没少听自家丈夫说这个泪包格格的事,这会儿又是亲眼所见,那心里的鄙夷就别提了。
  “你们……你们,你们都是顺亲王府的人,当然帮着顺福晋说话。”新月指控地看着一众女人。
  
  “姐姐,顺福晋没有出手打人啊,她明明是用脚踹的努达海。”一个糯糯的男童声音在一片寂静中响起。
  望过去,跪在地上半立着身子的克善一脸天真地看着众人。
  初云忍不住噗哧一笑,“总算有个眼明的。来人,带新月格格到杏雨园旁边的静心苑住下,克善世子……让克善世子和拜额他们家的几个小鬼住一起,他们年龄差不多,住一起克善世子也有个玩伴。”
  “不,你们不能分开我和克善……”新月动作极快地往身后一扑,然后使劲抱住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克善。“福晋,克善是新月的命,求您行行好别分开我们。”
  “初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要拆开人家亲姐弟?人家两姐弟好好的住在一起碍着你哪里了?”努达海猛地站起身,怒瞪着初云,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初云总算知道罗阳、拜额他们为何一提起努达海和新月就一脸恨不能掐死他们的狰狞,也理解了他们口中的不着调,这样的两个人当真是不能当平常人对待,这是两个疯子。
  抚着额头,初云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沉着声冷冷对努达海道:“他他拉。努达海,你应该庆幸你是大清国人,否则单凭你这几句没有尊卑的话,我定叫你死无全尸,恨此生为人。”
  如一盆冷水泼在头顶,努达海瞬间从头凉到脚,好歹他也是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场战役,初云身上冒出的森森杀意他不会错认,此时他才认清面前这个和雁姬友好往来、对骥远珞琳慈爱有加的女人是当今皇上极力拉拢的蒙古亲王的嫡福晋,即使不能动手杀他,但她只要到皇上面前告一状,他吃不了就得兜着走。
  “立刻滚出顺亲王府,以后见着我们也有多远滚多远,不然……”刘麟也冷冷威胁着努达海。
  努达海见了刘麟眼底的冷意,心里更加一凉,他没想到这个娇俏可爱比珞琳更甚的小女孩也有这般冷厉的一面,更令他不自在的是初云和刘麟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脑子里残存的理智不断告诉他最好快点离开顺亲王,不然会死在这儿,可是……
  在初云和刘麟森冷的气势压迫下,努达海觉得自己的身躯僵硬了,移动不了。
  
  云淡风轻地瞟过僵硬着身体的努达海,初云淡声对一脸惊慌的女官道:“回去向太后复命吧,就说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我接收了,就当感谢她这几年对我的维护。记着,回去就赶紧让新月格格身边的丫鬟、嬷嬷来,另外,请帮我禀报太后就说顺亲王府防卫有点弱,让她把我之前退回的侍卫重新送来。”
  初云喜静,不喜见住的地方整天来来往往都是不熟识的人,所以罗阳初建府那会就推了布木布泰和顺治帝赏赐的太监、宫女,除了初云、刘麟、罗阳,府里也就住着尤图几家人,尤图和他们的妻子儿女既当侍女、护院,还当厨娘、打扫的。可是今儿几个男人去军营里巡视不在家,这努达海就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令初云意识到王府还是需要一些专门的护院、侍卫。
  “是,奴婢这就回去禀告太后,奴婢告退。”布木布泰的女官躬着身子匆匆离去,刚刚新月和努达海表演的一幕让她大受刺激。
  
  克善世子以及叫云娃、莽古泰的丫鬟侍卫被尤图和拜额的夫人拉了下去,努达海又被刘麟踹了一脚,然后依依不舍地看了新月一眼也奄头耷脑地离开了王府,只剩下新月还跪坐在地上伤心地抹泪。
  皱眉看了一眼还在伤心哭泣的新月一眼,初云对兀哲的夫人道:“等她哭完了就带她去静心苑,她爱哭多久、跪多久都随她的愿,你别管她。”
  兀哲的夫人福身对着初云柔柔一笑,“奴婢明白,主子您和刘琳姑娘忙您们自己的事去吧。”
  初云带着刘麟扬长走过新月身边。
  
        017
  罗阳和尤图几人一回府看到府门外站得笔直的带刀护卫都愣了一愣,府里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五人相视一眼急冲冲地往杏雨园跑去——虽然除了罗阳外各自都已有妻子、儿女,但不约而同的,几人同把初云和刘麟放在了比自己妻儿更重要的位置上。
  从王府正门到杏雨园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罗阳奔跑在府里越跑越疑惑,只一日府里为何多了这么多不认识的奴才、女婢?
  不停歇地来到杏雨园,看到初云和刘麟好端端坐在石凳上,五人才长长呼了口气,幸好,幸好他们的主子无事。
  
  “主子,到底是怎么了?”罗阳抹了把脸在初云对面坐下,“怎么一下子多了好些人?”
  尤图几人看初云和刘麟没事,正准备退下却被初云叫住,“你们先别忙着走,我有点事和你们说。”
  五人依次坐下。
  想着要说的人和事,初云略感头疼地揉了揉额头,“那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住到咱们家来了,还有那努达海,今儿当着府里女眷的面给我们演了一场可笑的戏。”
  初云不想再说下去,刘麟接口劈哩啪啦地把新月和努达海之前的行为说了一通,说完后抚颌感叹,“你们说新月是个泪包格格,努达海超级不着调,我和主上今儿是统统体会到了。”
  “布木布泰指派来了八个护卫,其余的都是太监、宫女,我担心他们对上努达海会束手无策,所以你们看看能不能到你们的家族提几个会武艺且机灵的人来当护院。”初云对几人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努达海今儿只是暂时被我吓住了,等他回过神,我猜他还会不顾一切地来王府见新月。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应付他,更不想应付他,因此多找几个护院是必须的。”
  
  “我看他敢乱闯顺亲王府!”罗阳黑着脸怒拍石桌,石桌承受不住地裂开了一条缝。
  “哎呀,你拍坏桌子了,真是的,这可是主上比较喜欢的一张石桌。”刘麟小手握成拳头,忿忿地敲了下罗阳的手臂。
  罗阳铜色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对不起,没控制住力道。我等会就叫人换张一模一样的石桌。”
  尤图几人闷声偷笑,在主子面前,他们这位爱黑脸又喜欢散发冷气的王爷总是还像个孩子一样直白。
  “主子,您说那努达海真的还敢再闯王府?”兀哲清冷的声音里还含着一丝未散的笑意。
  初云双手托着下巴半眯着眼微微点头,“疯子发起狂来可是什么都不会顾。我看努达海也差不多自认是情圣了,所以接下来肯定会递拜帖,如果我们不接,相信我,他接下来的动作一定是擅闯、独闯。”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除罗阳外的四人纷纷站起身拱手道:“主子放心吧,努达海如果真的敢擅闯、独闯,我们定叫他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四人带着一丝狰狞的笑容离开了杏雨园。
  
  果不其然,努达海在新月住进顺亲王府的第二天就递了拜帖。拜帖还没到初云手里就被刘麟扔到厨房当柴烧。
  第三日又是一张拜帖,刘麟比照头天处理。
  第四日,第五日……
  一连六天的拜帖,从来没有一天间断,刘麟私下对初云说想不到这个不着调的还有这等坚持不懈的毅力。
  初云怜爱地伸指点了点刘麟的脑袋,“我先前就说了啊,疯子发起狂来什么都不会顾,努达海现在还是个半疯子,还没有彻底疯狂。”
  “那他彻底疯狂起来…。。”刘麟的眼珠转了转,满脸好奇之色。
  “我也不知道他彻底疯狂起来会做些什么。我们不见他,接下来他可能就会让他的妻子、儿女上场了。”吹了吹圆润饱满的手指,初云勾唇恶劣地一笑,“他越疯狂,我打杀起来才越有劲。”
  刘麟傻笑着缩了缩脖子,她家主上真的越来越恶劣了。
  
  初云看人总是很准的,她说努达海接下来会让他的妻子、儿女上场,结果就在这句话出口的第三天,雁姬带着骥远和珞琳来了顺亲王府。
  即使顺亲王府和将军府差不多门对门,初云和雁姬也有约一年的时间没见了,再见面,两人都不约而同在心底感叹世事变化之快。
  
  就在几个月前,雁姬还在感谢老天让她拥有一个对她情深意重的丈夫,一双孝顺、活泼可爱的儿女,哪知幸福转眼即成空,她那个情深意重的丈夫从荆州回来后就变得她不认识了:一声不吭地找来工匠在府里修了个华丽的“望月小筑”,却不准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进去,哪怕是看一眼;不再愿意和她亲近,偶尔和她说几句话都带着嫌弃的意思;一家人在餐桌上吃饭时也不再询问骥远和珞琳一天都做了些什么,而是眼带星光地说起他救下的那个格格如何善良,如何美好,他说她有一个世界最美丽的名字——新月;在她不解的逼问下,他带着一副极度痛苦的表情和她同房了,却在睡梦中喊出了“月牙儿”这个名字……
  
  望着初云娇美如初的面孔,雁姬失落地轻抚自己的脸,一个月前,骥远和珞琳还说她看上去像他们的姐姐,现在呢?垂垂老矣。
  看着雁姬苍老许多的面孔,初云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雁姬此刻的样子让她回想起了刚知道枫瑾背叛她时的样子,同样是不敢置信、哀伤失落,真是的,女人怎么都逃离不了一个情字呢?只是和雁姬不同的是她很快就走出了情伤,因为她心里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如刘麟,如柳北国,而雁姬连儿女都还有一半是努达海的,她只有个努达海。
  
  不待雁姬说话,初云先开口道:“你今天的来意我已经明白,不过,我不会让你见新月的。一来,新月在守孝,二来,你如果想保住骥远和珞琳就别见她。至于努达海,他要疯要发狂,你们都别管他。”
  “初云……”雁姬欲言又止,努达海到底是她丈夫啊。
  “雁姬,你今年快四十了吧?我知道你肯定没法一时忘情于努达海,可是人的一生不是离了爱情就不能活,你忘了你还有骥远、珞琳还要照顾?他们的未来难道不比努达海对你的情要重要?”
  雁姬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抿着唇坚定道:“就是为了骥远和珞琳我才想求新月格格不要插足我的家庭,要是努达海和新月格格的事情传开,我的骥远和珞琳还能配上什么好人家?”
  “额涅……”骥远和珞琳感动地挽住了雁姬的手腕。
  
  “既如此,你就别轻举妄动,不论努达海求你什么你都不要答应。”初云笑着拍了拍雁姬的肩,“努达海和新月两个人,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雁姬,记得回去警告努达海,就说皇家格格不是他可以肖想的,让他安安分分过日子,如果还敢像上次一样乱闯顺亲王府,我会要他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初云轻描淡写地说着威胁、警告的话,和初云交往多年勉强知道些初云性子的雁姬深知初云这句话不是吓唬人,如果努达海真的乱来,可能真的会死。
  骥远和珞琳也被初云狠戾的话惊了一跳,这个看着他们长大的漂亮阿姨居然还有这么强硬的一面。
  尽管心里怀着对初云的一丝敬畏,雁姬带着两个儿女离开时神情却是轻松的,好似卸下了什么千斤的重担一样。
  
  “主上,努达海还会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有多远滚多远”的警告更加严厉、血腥,刘麟不相信努达海就真的那么没长心眼。
  “会来,肯定会来。”初云对自己的判断坚信不疑,“有些人你是越阻止他他就越要那么做。”
  “福晋,静心苑的新月格格刚刚试图爬墙逃跑,被巡视经过的护院当场抓住。”顺亲王府的总管王德子气喘吁吁跑来杏雨园。
  初云对一脸惊诧的刘麟笑了一下,“想不到真正沉不住气的是我们府里这一个。新月爬墙逃跑是她自个人还是有奴才帮忙?”后面这句问话是针对王德子的。
  “禀福晋,是格格身边那个叫云娃的奴才在其中帮忙。”王德子恭敬回道。
  “哼,不知死活的奴才。去,废了云娃的手,看她还敢不敢给新月格格乱帮忙。至于新月格格,小惩大诫,左右手心各打二十下,然后你再拿些静心的经书给她抄。另外,多找几个人看着静心苑,那新月格格滑溜的很,别让她真的变成天上的一轮新月逃走了。”
  
  “呃……福晋,新月格格到底是个和硕格格,经书可以让她抄,打手心就算了吧?”王德子小心翼翼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刘麟最烦有人违抗初云的命令,于是极不耐烦地对王德子道:“主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有什么好啰嗦的?太后把新月交给我们管教,我们自然有权利决定怎么对她,是奖是罚都是我们说了算,哪个奴才敢质疑一句?你就放手去做吧,我向你保证,你就是把新月打个半残,太后和皇上也不会说你半句什么。”
  “是,奴才这就去办。”王德子忙不迭地跑走了,他家的福晋还有刘琳姑娘真真是谁也不敢惹啊!
  
        018
  听到顺亲王府的下人报告说新月格格对她们下跪,并深情并茂地说要和她们做朋友,初云黑线不已地认为这家伙是多么了不起的一朵奇葩,和某种打不死的小强太类似了。
  “和奴才做朋友?新月真的是端亲王的嫡女?”刘麟一脸怀疑,大清的等级制度不是特别森严吗?
  初云眼一眯,冷笑着叫服侍新月的丫鬟、嬷嬷出来问话。
  知道初云会问她们什么,来回初云话的丫鬟和嬷嬷们都是一脸怒色和惊色,“请福晋降罪,奴婢等教不了新月格格。”
  这群被太后亲自指派的嬷嬷、丫鬟打从骨子里看不起新月格格。新月格格还和住在太后的宫里时一样没有长进,说哭就哭,说跪就跪,整日拉着丫鬟的手说要和她们做朋友,一有人应她她便顺着杆子往上爬不断说她对努达海将军的感激和仰慕,这样的八旗归女,她们做奴才的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新月格格给她们开了先例。
  
  “你们每天都教了新月什么?新月又每天都做些什么?”初云要先确认是下人没尽到教导的责任,还是新月本来就是个无可救药的人。
  “禀福晋,奴婢等每日花一个时辰给格格讲闺阁训语,用两个时辰指导格格和硕格格应具备的礼仪,并奉太后命让格格每日用两个时辰为端王一家及大清或诵或抄些祈福的经文。”领头的嬷嬷悄悄抬眼,见初云并无不满的神色,垂头继续禀报道:“剩下的时间则有格格自己安排。”
  “嗯,格格又是如何做的?”初云面色淡然地靠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一脸肃穆的刘麟。
  “格格……”住进顺亲王府没几天,嬷嬷便发现初云看似温和,实则治下甚严,太后加派到王府里的奴才也才经过不到几天时间就变得既没有奴才的卑躬屈膝又同时保留着奴才的忠诚和伶俐,这从新月格格用泪水涟涟换取别人的怜惜和同情却每每不得逞就可以看出,不像还在宫里的时候,好多奴才都被新月格格的泪水收买。
  想到这些,嬷嬷决定老实说出新月格格每日的所作所为,她相信福晋必定早已了解新月这个人,只要老实说出福晋和太后就不会怪罪她们什么。
  
  恭敬伏跪在地,嬷嬷不带一丝个人偏见回禀道:“回福晋的话,新月格格每日只顾哀伤自怜,奴婢们的教导她从来都是听而不闻。她是圣上亲封的和硕格格,奴婢等是奴才,不敢强从。”
  “哀伤?为谁哀伤?”初云平静问道:“是为她的父母家人还是为他他拉。努达海?”
  福晋果然什么都清楚。嬷嬷更加伏低自己的身子,“格格哀伤哭泣时,口里呼的全是他他拉。努达海将军的名字。”
  “这几天了,新月格格去看过克善世子吗?”
  “没有,全是克善世子隔日就到静心苑看望新月格格。”
  手指点着椅子扶手,初云沉默了几秒后道:“你们照做你们该做的事,新月要做什么你们别管,只一条,看牢她别让她跑出王府。”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把她关在静心苑,只是布木布泰那道懿旨……啧,新月那种心里只有自己的死脑筋能教的回来吗?怕是不可能吧。
  
  一众人退下,初云略感懊恼地对身后的刘麟叹气,“布木布泰就是不想我们比她过得悠闲,所以才把这新月送来恶心我们。”
  “就是,布木布泰真是个坏心眼的人。”刘麟也不满地嘟起嘴,“新月是忠烈之后,布木布泰要给天下人看看朝廷对忠烈的态度,对新月是打不得骂不得。”
  打不得骂不得?嗯,骂是没骂过,可早打过了啊。
  “打几十下手心算什么打啊?”刘麟一看初云好笑的表情便猜到初云想起了之前让人打新月左右手心各二十下的事,“哼,我说的打是指打的她不敢再犯的痛打,骂呢,就是骂的她恨不得自杀的臭骂。”
  “哦哦,刘麟宝贝,你还记得你是仁善的麒麟吗?”初云对刘麟一脸痛恨的表情感到好玩,小家伙心里对新月和努达海的厌恶恐怕已经超过了对枫瑾的。
  “仁善?我不认为仁善对新月和努达海那种人有用,仁善只会让那两个人得寸进尺。”刘麟对仁善二字嗤之以鼻,仁善也是分人分地的好不好,刘麟的仁善只针对柳北国的子民。
  初云摸着下巴点头,“也是,打不得骂不得只是针对清廷的人,对我来说,她如果真惹到我,呵呵,那可不是或打或骂的问题……”绝对要了她的命。
  
  新月不知道自己的命在初云眼里一点都不重要,还一个劲的以为自己屈尊纡贵地和奴才做朋友,一定能感动他们都站在她这边,每天顶着张楚楚可怜的脸如花蝴蝶一般穿梭在顺亲王府各处。
  话说,干嘛不来找她或者罗阳说些做朋友的话呢?顺亲王府内不是他们两个最大吗?和他们做朋友比和奴才做朋友更能达到她的目的吧。
  初云百思不得其解,刘麟在一边直翻白眼,敢情主上已经忘记第一次见面时就恐吓过新月和努达海了。
  
  在初云和刘麟的指示下,两个取代云娃身份成为新月贴身侍婢的丫鬟向新月投诚,不久,两人就来回报初云,新月让她们俩帮她给努达海传递消息。
  初云和刘麟听后愕然,新月真的就这么点追求吗?每日辛苦伪装自己和奴才打交道就为了个年过四十有妻有子的努达海?
  初云完全搞不懂新月脑子里想些什么,她的野心初云倒是看的很明白,不过是想重建端王府昔日的辉煌,只是她凭什么认为只要巴住努达海便能重建端王府昔日辉煌?
  “多半是努达海在向新月献殷勤的时候还大吹特吹自己的功劳了。”初云肯定道,不然实在想不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紧巴住一个四十五六的老男人的原因。
  “或者,是新月自个的想法比较特别,她真就喜欢四十五六完全可以当她父亲的老男人?”刘麟恶趣味地猜测,“就像主上您以前说过的那啥恋父情结,新月也有这个情结?”
  初云黑线地抽了抽嘴角,“如果真是,那我只能说新月脑子真的不正常。”
  
  新月满心以为得到她消息的努达海很快会来王府看她,甚至把她解救出去,整日红光满面的期待着一点都没有新丧父母兄弟的哀伤、无助。殊不知帮她传递消息的两个丫头一出了静心苑就拐进杏雨园,然后在杏雨园服侍的丫鬟的招待下喝喝茶、吃吃糕点,挨上一个半个时辰的才又拐回静心苑。
  她想要传递的消息压根就没传达出去过。
  
  这一日,初云和刘麟正缩在杏雨园看去帮初云巡视全国产业的他塔海(大家没忘记吧?爱新觉罗。他塔海,罗阳收的义子)的来信,克善突然在外求见。
  克善找她有什么事?收起信,初云让人把克善领进了屋。
  “克善给福晋请安,福晋安好。”克善端着小脸恭敬地给初云请安。
  “快起来吧,克善,今儿不是和小逸他们去学堂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初云笑着把克善拉到身边坐下。对这个八岁多的小家伙,初云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光是识趣知礼方面,这小家伙比他那个姐姐做的就不知好多少倍——因为新月和克善要守孝,还因为初云喜静,因此就免了两人每日的请安。新月自住进王府除了初见面那天之后就没来请过一次安,倒是克善,清楚了初云喜静的个性就每隔三日来请一次安,这样既尽到了后辈的礼又不会惹初云的烦。
  
  “回福晋的话,明儿个是姐姐十八岁的生辰,所以向先生请了半天假打算为姐姐寻样可心的礼物。”克善可爱的笑了一下,小脸布满红晕,“克善不知道什么样的礼物姐姐才会喜欢,所以找福晋拿个主意。”
  初云为克善感到可惜,有那么位姐姐他的将来不可期。“只要是克善准备的礼物,我想你姐姐都会喜欢的,因为不论礼物的轻贵那都代表克善的心意。不过,作为女孩子来说,我建议你选礼物的时候可以选些首饰、珠宝之类的。”克善虽然还是小孩子,但一及冠就会继承端亲王爵位,现在的他领着郡王的俸禄,所以买些珠宝、首饰的钱肯定是有的。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我这就带着莽古泰去街上买。”克善笑得赧然。
  初云起身拿了个钱袋给克善,“嗯,去吧,钱不够的话就用这里面的。对了,多带两个侍卫,注意安全。”
  “主上。。。。。。”刘麟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初云。
  “好啦,和克善一起去吧,需要多少银子自己去管家那支取。”初云无奈轻拍了下刘麟的脸颊,“别贪玩,早点回来。对了,顺便替我和罗阳还有你自己挑份礼物给新月吧。”
  说到“顺便”时,初云侧眸看了下克善,那孩子双眼亮亮的,还展眉对她笑了一下。
  呵呵,有趣的克善!
  
  傍晚的时候,初云正在房里看书,王德子满脸惊慌地跑了进来,“福晋,小格格和新月格格在花园里打起来了。”王府里,所有下人都称呼刘麟为小格格。
  打起来了?刘麟那纤细的身子……来不及多想,初云一阵风似的刮向花园。
  
  以最快的速度跑向花园,初云一眼就先看到刘麟正护着克善站在一边,而满脸泪水的新月正被几个粗壮的仆妇和小丫鬟拦抱着。至于几个仆妇过大的手劲抱得新月满脸涨红,几个小丫鬟趁乱对新月踢黑脚,初云完全当没看见,心里还想着等会儿让管家给她们赏银。
  “怎么回事?”见刘麟没受伤的痕迹,初云才皱眉看向头发散乱、衣裳不整的新月。
  “主上,这个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不但偷听我和克善的谈话,还拿克善出气。”刘麟用恨不得杀了新月的目光盯着新月。
  初云这才看见被刘麟护在怀里的克善,小家伙不但满脸泪痕,白嫩的脸颊上还有两道清晰可见的伤痕。“克善被打了?”
  “对,就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动的手。”刘麟吃人的目光不变。
  
  “克善,过来我看看。”正要从刘麟怀里拉过克善,初云一拉起他的手便看见他白皙手臂上泛紫的鞭痕。
  “福晋……”克善一下子扑到初云怀里抱着初云的腰痛哭,“呜呜……福晋,克善没有逃课。”
  安抚地拍着克善的肩,初云厌恶地瞪了新月一眼,然后转头对气愤不平的刘麟道:“刘麟,怎么回事,你来说。”
  
  “我和克善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遇上了努达海,听说新月明天生辰,他也想要送新月一份礼物。我记得大清朝有个什么私相授受的罪名,就劝克善别接努达海的礼物,克善听了我的话就没要努达海送新月的礼物。回府后,我和克善正打算在花园分手,克善问我是不是要把努达海送礼物的事告诉新月,我说最好别要,因为新月在守孝,努达海又是个外男,这样的事对他们名声有损……我正说着呢,新月就突然从花台后冲了出来,提起一根棍子就冲着克善又骂又打,还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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