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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相遇在清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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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被你顺手救下的。”
  
  “呵呵,我的身份啊。”初云笑得云淡风轻。
  “净初云你告诉我,你练的那门功夫叫什么名字,居然能够返老还童?”布木布泰有点妒忌地看着初云水葱一样的肌肤。
  净初云是何人,在顺亲王时隔几十年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想起来了。姑姑只告诉她伯父六岁时跟着一个汉人姑娘走了,一去不回,而那个时候净初云就是十六七岁。现在,姑姑薨了,她和伯父都老了,而这个叫净初云的姑娘仍旧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伯父说她练了一种很奇特的功夫,能够保持容颜不老,即便她逝去的时候仍旧是这样年轻的样子。
  听说这门功夫只适于女子练,不知她能不能练这门神奇的功夫?女人嘛,不论到了何种年龄,对自己的美貌总是仔细着的。
  
  “我练的能够返老还童的功夫……”初云内心有点愕然,面上丝毫不显,“顺亲王告诉你的?”
  “当然。”听初云没有否认,布木布泰的眼神瞬间灼热无比,“我想练,行吗?”
  “不行。”初云在布木布泰渴望的眼神中摇头,“我练的这门功夫叫北冥神功,共分为五层,练至最高层不说长生不老,活个三四百岁是没有问题的,可惜我没有那个能力和运气把北冥神功练至最高层,因为练北冥神功需要的资质很高很高。我当年不过是个渔民的女儿,后来快死的时候被我师傅救了,他想教我北冥神功,可是我的资质太差,别说练北冥神功,就是单纯的拳脚功夫我也学得不到位。”
  歇了一口气,见布木布泰听得十分认真,而刘麟则眼露怪异,初云忍住笑继续道:“我活了七十多年完全托了我师傅的福。我师傅是逍遥派最后一任掌门,他天资奇高,一百多岁就练至第五层,可是他的运气非常不好,冲第五层的关卡时失败了,死之前把他一百多年的功力全传给了我。我一时不能完全接受那么深厚的功力就昏迷了十来日,等我清醒,逍遥派早已人去楼空,武功典籍、经书史卷、各类珍宝……全都不见了。我现在除了比一般人活得久点,身上的伤口好的快点,死时漂亮点,其它的,和普通人没有分别。而且,以我现在对这身内力的运用情况来看,了不起我也就活个两百来岁就顶天了。”
  
  布木布泰听完后一愣,紧接着又问道:“你当年不是练过北冥神功吗,怎么没把那些招式记下来?”
  “那是逍遥派的规矩,只有冲破第一层关卡的人才有资格到师傅那儿领取第二层的要诀,知道了要诀才能接着练第二层。”
  “那她呢?”布木布泰还有疑惑,圆润的下巴朝着刘麟的方向点了点,“我派人查了下,顺亲王二十来岁的时候遇见她,到如今也快三十年了,她的样子和你一样,没变。”
  刘麟侧眸看向布木布泰,眼神冷冷的,那冰冷的眼神和初云生气时何其相像。
  “刘麟?”桌子下,初云安抚般捏了捏刘麟软软的手心,“她没练北冥神功,她不需要练任何神功就可以长生不老。”
  “怎么?”布木布泰双眼一暗,双手紧握以极力压制内心的震撼。
  
  “因为她不是人啊。”初云轻描淡写地丢下一颗炸弹。
  “不是人?!”布木布泰失了太后仪态地惊呼。
  “主上?”刘麟不解初云为何向布木布泰公布她的身份。
  初云回了个刘麟“看我的”的眼神,“刘琳死于崇祯十一年的鬼月,尸体躺于云游而过的师傅面前,师傅当时正对一种八卦阴阳术感兴趣,就利用八卦阴阳对她的尸体做了些改造并招了一路过的游魂进入身体,然后就有了现在永远保持十二岁孩子样的刘琳。”啊,说的是刘琳,死的还是刘琳,可不是她的半身刘麟。
  “你……你是说……她是个死人?!”布木布泰以极快的动作跳起身,纤纤手指指着带着天真笑颜的刘麟抖啊抖。
  初云仍旧一副淡然样,只是眼里极快的闪过一抹恶意,“是啊,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三番四次地请我去皇宫我却从不去?刘琳是死人复生,对灵魂自然敏感,而那紫禁城的上空……”略停了停,放低声音故弄玄虚道:“飘着数十个枉死的灵魂。”
  最后,布木布泰几乎是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惧向初云告辞。
  
  等布木布泰离开,初云垮下肩膀叹气道:“终于走了,这下子如非必要她绝对不会再来顺亲王府了。”三天两头地跑来顺亲王府找她闲聊,而闲聊中处处不忘探寻她的来历,处处透露出希望她能为皇帝做事的意思,啧,当她很闲吗?
  “主上,您太厉害了!”刘麟猛地抱住初云,纯净的大眼不断闪烁着崇拜之光,“您是怎么做到一口气编出那么完美的故事的?要不是我对自己的身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都要相信您编的那些话了。”
  “呵呵!”初云的笑瞬间变得有点傻傻的,“她一说到返老还童,我脑子里一下子就浮起了北冥神功、逍遥派几个字,然后我就顺着编下来了。”应该是上辈子的模糊记忆作祟。
  
  “那您干嘛要告诉她我是鬼啊?”刘麟不依地拉着初云的手左右摇晃,“这昆仑不是有很多妖精的传说吗?您随便说我是个什么妖精也比死人复活要好嘛,鬼,那是多脏多低下的存在啊。”鬼是怨气形成,而麒麟生来便是化解各种怨气的,主上居然把她比作怨气,呜呜,好辱没她神兽的身份哦。
  “乖啦,乖啦。”初云语气轻柔地开始哄小孩,“你看,我们已经出现在这个朝代的当权者眼里,而且不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出现在他们眼里,咱们的净世药行几乎垄断了整个中原地区的药材买卖,如果能让这份产业归于大清国库,你说布木布泰他们会心甘情愿让我们游离于皇权之外吗?想也不可能。为了不受制于他们,我们必须要有令他们不敢动的东西或势力。”
  “势力我们已经有了,但除了名面上的生意,暗地里的却不好拿出来威胁他们。东西嘛,”刘麟的眼珠滴溜溜一转,“我便是那令他们畏惧的……”
  初云点头,“自是如此。昆仑这地,自古以来,人们对鬼怪便是敬之、畏之。”
  “可是主上,人,有时候恐惧到极点就什么都不怕了。”刘麟的双眼闪过一丝锐气,“我担心那布木布泰会采取极端的措施。”
  “呵呵,她不敢,至少在罗阳活着的时候她不敢。”初云自在一笑,眉宇间尽是天下在握的笃定,“而我深信罗阳绝对比她活得长。”
  刘麟微微眯眼,然后也缓缓笑开,“哼,我会想方设法令罗阳活得长长久久。”
  
  正如初云所料,得知刘麟“活死人”的身份,布木布泰差不多两年时间没到顺亲王府来打扰初云,弄得罗阳一度也觉得奇怪,布木布泰不是发狠说一定会让初云成为他的福晋吗,怎么都两年多时间了一点音信也没有?
  鉴于布木布泰和顺治皇帝之间越来越紧张的气氛,罗阳没拿自己的疑惑去烦布木布泰,反正对他来说,初云不论是不是他的福晋,她都是他心理、生理上的唯一。
  
  顺治十三年年底,引得顺治母子不合的董鄂氏被册封为皇贵妃。册封董鄂氏为皇贵妃那日,布木布泰带着两岁的爱新觉罗。玄烨来到了顺亲王府。
  两年多时间不见,布木布泰尊贵不改,神色间更加不怒自威,眼底却多了丝疲惫。
  “福临今日说,以后整个后宫有了董鄂氏,我便可高枕无忧,悠闲度日。”布木布泰失神地坐在椅子上,退去威严,此时的她只是个被儿子伤透了心的可怜母亲。
  不过初云和刘麟才懒得理会布木布泰的伤神,两人的心神都放到了她怀里沉着小脸但眼珠却咕噜噜转的娃娃身上,这娃娃白白的、胖胖的,眉角飞扬,双目清亮有神……啧啧,真是个可爱的让人流口水的小娃娃啊!
  
  初云兴致勃勃的神情中还夹杂着一丝细微的疑惑,爱新觉罗。玄烨?这名字听上去有点熟悉。想了一下,初云忽然恍然大悟般敲了下脑袋,爱新觉罗。玄烨,好像是清朝的康熙帝来着,更好像和他的父亲一样是少年天子。
  康熙帝,是个狠角色呐。初云面上逗弄着还不满两岁的康熙,心里却自我解嘲天帝把她弄到昆仑是否是要她见证康熙帝的诞生、成长与消亡,否则,几百年了为什么她还找不到回常世的方法?
  来到了昆仑才更加感觉自己是常世人,她的归属在那个奇幻的世界,真的好想好想回常世,回芬华宫!
  
        015
  在布木布泰和她儿子福临之间的矛盾快要不可调和之时,荆州发生民乱,顺治帝急于压制民乱,把与布木布泰的矛盾暂时扔到了一边。
  罗阳作为抚远大将军领兵去了荆州。
  
  “你一点都不担心顺亲王?”罗阳带兵离开后,初云在顺亲王府里照吃照喝照玩,好似顺亲王只是出远门走趟亲戚一样一点都不担心,临时来串门的布木布泰见了神情疏懒的初云不由有些牙根痒痒,这个女人,认识好几年了,从来没见过她淡然、微笑以外的表情,比起她儿子顺治帝,这个叫净初云的女人才是真正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
  “担心?”初云顺手把布木布泰怀里的小玄烨抱到自己怀里逗弄,“他的能力你还不了解?需要担心他吗?”连个小小的民乱都平不了,那这么多年他是白跟在她身边也白活了一遭。
  “可是……阿牟其(伯父)今年已经五十多了。”布木布泰比罗阳小约十多岁,四十多岁的她已经感觉身子骨没有年轻那会壮实了,比她大的罗阳恐怕就更加感觉身体不济。
  “他是练武之人,而且只是压制民乱,没让他前去动刀动武。”说着,初云捏了捏小玄烨柔柔的下巴,惹来小玄烨控诉的眼光。“再则,尤图、兀哲、穆登布、拜额以及王府对门的努达海都跟在他身边呢,哪有危险可言?”
  
  “云额云(姐姐),玄烨已经是大孩子了。”五岁的小玄烨伸出小胖手捉住逗弄自己下巴的手,噘着小嘴双眼湿漉漉地盯着初云表示抗议。
  “哎呀,小玄烨,又叫错了,按辈分来说,该叫我……云郭罗妈妈?”云郭罗妈妈?初云自己就忍不住为这个称呼好笑,哎,满人的称呼太复杂了。
  “才不呢,额云长得好看,玄烨长大了要娶额云为妻。”嘟嘟的小嘴在初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把脑袋埋到初云怀里自个偷笑。
  “噗……”刘麟被玄烨的动作逗得发笑,“小玄烨,你才五岁,知道什么是娶妻吗?”
  “知道。”玄烨伸出小脑袋脆声道:“妻子就是陪玄烨睡觉然后和玄烨一起生小宝宝的人。”
  “噗!”刘麟忍不住再次喷笑,一边笑一边扭头对同样满脸笑意的布木布泰道:“太后娘娘,你的小孙子懂得可真多。”
  
  看着在初云怀里一脸爱娇的玄烨,布木布泰满眼慈爱,“玄烨聪明伶俐,只是打小得不到父母关爱,他额涅身体不好自顾不及,福临心里又只有个董鄂妃,可怜见他……前两年,他出宫避痘,是你们俩日日夜夜守在他床前助他避过了难关,在他心里你们俩恐怕和我以及他皇父一样重要。”
  初云侧眸,内含锐利的眼眸捕捉到布木布泰眼里一闪而逝的不甘,不甘?呵呵,看来已经明了了嘛,这未来的康熙帝对她和刘麟是信任和亲近,而对她布木布泰则是恭敬、敬畏,换句话说,在玄烨的心里初云和刘麟的地位已经超过了布木布泰。
  可是布木布泰没有资格不甘吧,因为玄烨出痘时,是她第一个主张送他出宫避痘的啊。
  
  “禀皇太后,宫里来人说皇上请皇太后尽快回宫,四阿哥病了。”一个宫女突然在杏雨园外禀报道。
  布木布泰半眯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淡声道:“知道了,准备回宫吧。”
  “皇祖母,玄烨不想回宫,玄烨想呆在额云这里。”玄烨小手揪着初云的衣襟,双眸泫然欲泣地恳求着布木布泰。“皇祖母,等四弟病好了玄烨再回去好不好?玄烨不想皇父一看见玄烨就生气。”
  布木布泰再次沉默,久久之后站起身摸了下玄烨的脑袋,对着初云留下一句“玄烨暂时就交给你了”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杏雨园。
  
  “玄烨,你皇父经常对你生气?”拿起桌子上的水蜜桃一颗,打算剥了外面带绒毛的桃皮喂玄烨吃,结果刚拿到手里就被刘麟抢了去,“主上您想吃桃吗?我来帮您削皮。”
  “嗯,玄烨……每次去看四弟后皇父就会对玄烨生气。”玄烨晶亮的双眼瞬间变得黯淡,“皇父说玄烨是灾星,因为每次玄烨去看了四弟他就会生病。今儿早上来顺亲王府前,玄烨又去看四弟了。”
  “不关你的事,是你弟弟自己身体弱,而且他那种体弱是娘胎带来的。”初云安慰着异常沮丧的玄烨。
  
  “真的吗?”玄烨的眼睛水汪汪的,令人不忍对他说谎。
  “真的,相信额云的话吧。”初云肯定地点头,布木布泰向董鄂氏下药的时候还征询过罗阳的意见,而罗阳也毫无保留地对她说了,所以那四阿哥身体极其虚弱绝对是因为在娘胎里就受了毒药影响。顺治对玄烨生气怕是担忧加迁怒吧,因为玄烨避过了对所有人来说都难以避过的出痘关,而他最为钟爱的儿子却三天两头的生病。
  “主上,吃桃。”空歇间,刘麟把被剥的光溜溜的水蜜桃递到了初云嘴前。
  “刘额云,玄烨也想吃。”说着还很配合的对刘麟张开了小嘴。
  刘麟斜看了张着小嘴等喂的玄烨一眼,“小鬼,等我家主上吃了再来喂你。”
  
  初云啼笑皆非,这可爱的刘麟……“刘麟乖,桃子给玄烨吃吧,我不喜欢吃这软趴趴的水蜜桃,我喜欢吃脆桃。”
  “不管,这是我为主上剥的桃子,主上一定要吃下。”刘麟瞧了温顺坐在初云怀里的玄烨一眼,略带吃味道:“自从认识这小子,主上都快把我忘记了。”
  呵,小家伙吃醋了呢,得赶紧安慰。“我忘了谁也不会忘记刘麟宝贝啊,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半身。”
  麒麟可能是天地间最单纯的生物,只要他们的王稍稍对他们说一句体贴的话,哪怕是天大的不甘、不愿,他们在顷刻间就能把它变为满足。就如此刻,初云不过一句话,刘麟小姑娘瞬间眼波荡漾,全身散发着一种名为幸福的味道。
  “玄烨,这颗桃子你吃了吧,很甜哦。”刘麟乐呵呵的把桃子分成小块,然后一块接一块地喂进小玄烨的嘴里。
  
  一个喂的开心,一个吃的开心,而初云在一边看的开心,只是低垂着看玄烨的目光里有一丝惋惜,玄烨,这样开心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宫里的皇第四子的风寒之病很长时间不见好,皇贵妃因为儿子的病整日伤心不已,爱妻心切的顺治直接宣布要立第四子为太子,称第四子乃“朕第一子”。布木布泰因此被气得卧床不起。
  宫内诸人噤若寒蝉只为不卷入那对尊贵母子之间的争斗,宫外顺亲王府里初云、刘麟、玄烨玩得那叫一个开心快乐。
  叫上王府对门的骥远、珞琳,初云带着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整日穿梭在北京城,吃小吃、听戏、爬山赏景……除了赌坊和妓院,整个北京城的大街小巷被几人逛遍了。
  爱新觉罗。玄烨或许真的天生就是该为帝的人,一个多月下来,十三四岁的骥远、珞琳只觉得北京城很大,可玩的地方很多,而五岁的玄烨却问了初云很多不该他那个年纪该注意的问题,如,“为什么内城的人都住大房子,穿的也都是绫罗绸缎,而外城的人却有很多连肚子都填不饱呢?”“为什么那些穿着灰、黑、青衣服的人(多半是汉人)要向内城出去的人行礼?”“为什么外城那些店小二都赶着给内城出去的人送礼?”
  
  小玄烨的脑子里好像装了十万个为什么,问的问题从浅入深,越来越刁钻,问的天真、单纯的骥远珞琳兄妹也开始反思自己的生活,然后慢慢变得成熟起来。
  面对小玄烨各种各样的问题,初云最先是敷衍——她真的没兴趣把自己放入别国的政治圈,但后来看着得不到答案的玄烨自己跑去找答案,初云终于忍不住给玄烨讲了一些为王者的基本常识——如何了解民生,如何从民生推断其蕴含的政治意义和治国策略。
  玄烨就像一块海绵,年幼的他疯狂地从初云那里吸取他能接收的所有知识……
  两个月后,布木布泰派人来接玄烨回宫,回宫那日,玄烨抱着初云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道:“额云,我一定会成为比皇父更厉害的皇帝。”
  
  玄烨回宫后的第三日,罗阳从荆州回来了——平了民乱,还带回了荆州端亲王的一双遗孤。
  罗阳回来那日,北京城民众夹道欢迎。初云和刘麟没去凑那个热闹,如往常般在王府里下棋的下棋,作画的作画。
  到了晚上,罗阳和尤图五人才带着满身疲倦回了王府。
  
  洗去一身尘埃,五人齐齐来到初云住的杏雨园。
  见五人一脸苦色,初云略感奇怪地问道:“你们很累吗?不过是去平个民乱而已。”
  “主子,我们这不是身累而是心累。”尤图唉声叹气,“我从来没见过那么不着调的人。”
  说到“不着调”几字,几人不约而同的一脸嫌恶。
  “你们遇上什么好玩的事了。”刘麟肯定道,眼里写着“我好奇,快说给我听”几个大字。
  “那端亲王的遗孤新月格格……”兀哲冷着脸,好似对新月格格这个人异常不屑,“整个一泪包,而且全身像没长骨头一样,见人就跪……”
  “还有,还有,还像一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先是对着我们王爷发痴,被王爷不客气地讥讽了一顿之后又对着他他拉。努达海发痴。”拜额想到那个令人倒胃口的格格就没办法保持自己一贯沉默的风格,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起苦,“每日一对着我们就掉泪,好像我们杀了她阿妈、额涅一样。”
  “更神奇的是他他拉。努达海。”穆登布很想拍桌,只是面前是被他敬若生身父母的初云,无奈值得放下痒痒的手掌恨声道:“那新月对着他一哭,他就一脸怜香惜玉地贴了上去,还对着我们咆哮,说我们几个大男人仗着身份欺负高贵、柔弱的新月格格。啧,我现在一看他那张蠢脸,就恨不得立马扭断他的脖子。”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想扭断他的脖子。”尤图狰狞着脸活动活动手腕,心里恨不得手腕关节发出的咔咔响声是扭断努达海脖子时的响声,“以往没看出努达海是那么……‘怜香惜玉’的一个人啊。我现在只庆幸我当日回府时他他拉老太太不认我。”不然他今日就该为有那么个蠢到家的弟弟羞愧致死了。
  “新月格格……这个女人是个麻烦。”拜额皱眉,他们这几人除了罗阳都是后宅内斗的牺牲品,从来不敢小瞧女人的心思,更何况那新月根本不懂得掩饰自己的野心。“也只有努达海那蠢人才会相信新月是为他本身的魅力所倾倒。”
  
  听了几人的抱怨,初云好笑道:“你们在这儿激动什么?反正那新月格格和你们又不会有交集。”
  “就是,宫里有布木布泰,那个什么新月格格就是再有心机也斗不过她。”刘麟急急对初云的话表示赞同。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紧绷的身躯立刻放松,对呀,都回京了,那姓爱新觉罗的新月格格和他们还有什么关系?根本是全无关系了。
  那个做作的泪包女人就交给脑子不正常的努达海吧!
  
        016
  本来初云转眼就忘了有个叫新月的泪包格格,但几日后罗阳自早朝归来后气呼呼的样子令初云感到好奇,要知道,罗阳有好几十年没出现过这般气呼呼的样子了,谁有那么大本事给他气受?好奇之下于是就问了几句。
  罗阳保养得很好只有点点显苍老的脸瞬间扭曲了起来,“今儿朝会上,努达海突然提出说要把新月格格接到将军府去住,让新月格格感受到家一般的温暖。”
  “努达海……”想了一下,初云才把努达海和雁姬的丈夫对上号,只是……“新月格格?谁?”
  “啊,我知道我知道,新月格格嘛,就是那个,那个荆州端亲王的女儿。”刘麟和热心地为自家主上解惑,“前几天拜额他们不是还抱怨那是个未语先流泪的泪包格格吗?”
  左手托着下巴,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初云终于想起了所谓的新月格格,“哦,是她啊。怎么,努达海想要抚孤?布木布泰和她儿子同意了?”
  
  “不可能同意吧?”刘麟抢先答道:“那新月格格好歹也姓爱新觉罗,一个臣子将养主子,像什么话?”
  “正常人都是这么认为。”罗阳的脸又扭曲了一瞬,“可是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他居然同意了努达海抚孤,还让我们顺亲王府对新月格格照顾一二。”
  “皇帝和布木布泰又闹别扭了?”初云直觉想到皇帝此举又是为了惹布木布泰生气。
  “没有,和布木布泰完全无关,倒是和那个现在宠冠后宫的皇贵妃有点关系。”提起那个皇贵妃,罗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新月格格似乎和皇贵妃很谈的来,两人经常在一起一聊就是大半天。我听说新月格格经常在皇贵妃面前说她对努达海的感激,还说什么想报恩来着……估计皇贵妃向皇上吹了不少耳畔风,所以努达海今天一提抚孤皇上就同意了。你们是没看到当时那些大臣的脸色,那个难看就别提了。特别是汉臣,退朝时个个在嘴里嘀咕什么伤风败俗、有碍风化。”
  
  “这么说,那个努达海当真喜欢上了新月格格?他这人还真奇怪,前几年他额涅让他纳妾,他说什么今生有雁姬一人足矣,结果现在说变就变心了。”刘麟的话里带着对努达海的不屑,麒麟一生对自家的主上依恋、忠心不已,所以特别讨厌背叛的人,一如当初的枫瑾。因为暂时没法面对面向枫瑾讨公道,所以刘麟很积极得为她家主上找陪侍,这也算是对枫瑾的一种报复吧——她家主上是王,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难道还真离了他枫瑾就不能活,他也未免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努达海现在已是个中年男人,家庭、事业都很稳定,如果朝廷没发生什么大改变,他这一辈子大概就会这么平淡结束。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年轻、貌美、身份尊贵、性子也与雁姬截然不同的女孩对他诉衷情,正渴望改变的努达海当然抵抗不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七年之痒?因为努达海和雁姬已经在一起度过了好几个七年,所以努达海一痒起来就更加的如疯似魔?初云在心里为自己的猜测囧了一下。
  
  “本来不想理新月格格和努达海那个浑人,只是皇上交代我们多照顾下新月格格。”罗阳苦恼地皱起了眉头,“那新月格格比那养在深闺的汉家女子还要娇柔,我一点都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初云拍拍罗阳的肩,笑着道:“你真是太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了。新月格格好不容易搭上努达海,哪有心思理顺亲王府的人?皇帝又不能天天盯着你看你有没有去照顾新月格格,再说,能把一个尚在孝中的格格放到大臣家养着,皇帝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视新月格格,你只需回报说新月格格一切极好即可。”
  “主上,您这是在教人阴奉阳违?”刘麟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没办法,以前经常有人对我使这招,我想不熟悉都没办法。”初云眼里闪过一丝怀念,初为刘王的时候,芬华宫前任刘王留下的那帮臣子不就是惯会使用这招吗?一开始她被他们蒙骗的很惨,直到白州的叛乱再也没法隐瞒,她才知道那帮家伙背着她干了些什么。
  
  初云说的“以前”是指在柳北国的时候,罗阳以为是初云初建净世药行的时候,心里便有些心疼初云被下属阴奉阳违地欺骗,“你们放心吧,新月格格不敢上顺亲王府来,就是她来了,如果我不在府里,她惹到了你们,你们放开胆子教训就是。一个小小的和硕格格,我顺亲王府还不放在眼里。”
  初云淡淡笑了下,刘麟则眯起眼冷冷道:“这世上敢冒犯我家主上的人还没出生呢。”
  初云抚额哀叹,刘麟又忘记了这不是在柳北国。
  罗阳倒是没啥特别的表情,因为他已习惯了刘麟对初云的维护。
  
  初云、刘麟和罗阳计划的好好的,对那个新月格格闻而不见就是,偏偏布木布泰的一道懿旨把他们的计划打乱——新月格格从今后就入住顺亲王府,直到守孝期满给她指婚。
  布木布泰想是知道自己的这道懿旨可能会让初云抓狂,所以她没亲自来,而是派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女官来宣旨,说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到底是爱新觉罗家的儿女住到大臣家于理于礼都不合,所以和皇帝商量后从住将军府改到了顺亲王府,希望顺亲王和初云善待端亲王遗孤。
  伴随着女官而来的是长相只能算是清秀却一脸哭意的年轻女孩和一个拉着女孩衣角一脸羞涩懵懂的小男孩,不用猜,这两个应该就是那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了。至于站在两人身后埋着脑袋的一男一女,应该是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的侍女、侍卫。
  
  女官传完了旨就要走,初云叫住她:“这格格和世子就这么空手来了顺亲王府?还有侍女和嬷嬷,皇太后就没指派?”
  女官尴尬地笑了一下,“禀福晋,太后派了,只是格格……”
  新月格格流着泪噗通一声跪在初云面前,“福晋,新月身边已经有了侍候的云娃,而且新月和克善蒙太后和皇上恩典才得以得救,怎好再要太后的恩典?宫里的人都说顺亲王福晋是贤淑仁慈的人,新月想即便不带太后的丫鬟、嬷嬷,福晋也定让新月和克善过得像还在家里时一样。”
  新月突然下跪令初云和刘麟一瞬间紧皱眉头,但初云并没有让开或是扶起她,而是很大方地受了她的跪拜。“你倒是个挺会说的,不过我想你暂时还需要那么嬷嬷跟在你身边,因为我发现有些规矩你需要跟着她们重新学习一下。”不看新月一瞬间又蓄满泪水的双眼,初云对女官道:“去,赶紧回去让太后派的嬷嬷来,我可没时间和心情来教新月格格最基本的礼仪和规矩。”
  
  “福晋……”新月猛地抬起头,晶莹的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给人一种凄美却又坚强的感觉。“新月……新月是哪里做错了,还是福晋不欢迎新月……”
  “没错,我们就是不欢迎你住进顺亲王府。”从新月一进府就冷着脸的刘麟抢在初云前冷冷开口道:“你也不看看你这副泪包的样子,一脸苦相,谁接收你谁倒霉。还有你一说话就下跪,是想害我们被皇上责骂亏待你还是你自己得了软骨症?”
  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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