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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奇缘-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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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艺术馆呢!原本雕梁画栋的、到处金银玉器装饰、整个天守阁内原本那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你居然硬是没有漏掉一件,我真是服了你了!赶紧干活吧,柴田大军到达前,你要是还没把这里恢复原状,看你怎么交代!”
“老大,我极度鄙视你!东西虽然是我抢的,那些值钱的玩意最后还不是进了你的腰包,当时不知是谁看得连口水都流出来了,现在居然在这装清高!”庆次一点不给我面子地直接比了个中指,不屑道:“这世界上论起贪财的,老大你绝对算得上前三名!”
对于庆次的讽刺我压根没有去理睬,而是仍自顾自地收拾着剩下的东西,只是嘴里透露出一丝遗憾道:“不过,话说起来,还真是可惜呀,看着越前这么大一块肥肉,居然只能看着解馋却不能吃到嘴里,还真是让人不爽呢!那可是实实在在的57万石封领啊!妈的相比起来,若狭一国才区区10万石左右,真是太少了,怎么配得上我伊藤徐晔这样的英雄豪杰的身份呢!”
“切!!!”这一下子,不仅是庆次了,刚走进来的才藏、平八郎、吉继、清彦还有清纲都齐齐比了个中指,表示对某个无耻到已经脸皮堪与长城比厚度坚固的人的不屑和鄙夷,甚至于四周那些按刀而立的亲卫都忍不住憋红了脸,差点笑出声。
“你们这帮家伙,真是的,一点也不知道尊敬家督!”我神色不变,毫不在意众人的讥笑,自顾自道:“等柴田大军接收一乘谷城之后,我们就该汇合行动,立刻赶往姊川了,那里估计应该是最后一战了!”
虽然对我刻意转换话题十分不满,但既然谈到正事,大家也不好继续嬉笑下去,恰巧此时,神情之中略带疲倦地缓步踱了进来。
“半兵卫,大殿的命令到了?”我将手上整理好的东西统统交给身边侍卫,然后摆手示意他们尽快将剩下的全部整理好,转身对着重治问道。
“嗯,是羽柴家的斥候传过来的大殿手谕,命令我家和柴田部合流,共同赶忙姊川参与浅井氏一决胜负的合战。”近十天左右高强度的行军和制定战略计划让身体不就不是太好的半兵卫显得有些憔悴,不过他的眼睛永远都是一如既往的犀利有神。“姊川恐怕就是浅井家的覆亡之地了,如今朝仓已灭,掎角之势不复存在,浅井氏已是进退失据,单凭两郡之地妄图阻拦十万虎贲,太自不量力了。大殿应该已经在筹划如何在战后将越前、近江两国尽快消化,进一步增强我家的实力。”
“话虽如此,身为一个少年英雄,浅井长政也只是希望死得有尊严一点吧。”我闻言微微一叹,顿声道。“别管那么多了,这次攻略战,我们已经抢了足够的风头了,功劳簿上注定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接下来的姊川合战,我们就没必要那么争了!所有人都给我老实记着低调、低调、再低调,这功劳多了,来的可不仅仅是荣誉,还有无数嫉恨的目光,伊藤家不惧怕任何人的挑衅和敌视,但永远也不能因为一点点成绩就将尾巴翘到天上去了,那是取死取辱之道!明面上展现的实力只需足够震慑任何图谋不轨地宵小就行了!”
庆次、才藏等闻言,不由相视而笑,俱都面露了然之色。
所谓扮猪吃老虎,人生快意之处大概莫过于此了吧。
龙战于野 第三十一节 人心这东西
姊川,位于琵琶湖的东北。发源于近江北境的金粪川,一直流到伊吹山以西的尚西流入琵琶湖为止,传说是阎魔大王姐姐龙王的居所。永禄八年5月11日,这里将迎来织田信长彻底称霸近畿、再无人可阻的奠基一战。
一日前,织田信长麾下由三股大军合流而成的近5万庞大军势以及浅井氏、朝仓氏联合组成的三万军势不约而同地齐集于姊川,隔河相望,安下营寨,显然都是决定以一场正面决战来解决所有问题。
近十万人蜗居在姊川这样一个并不是十分宽阔开旷的区域内,不得不说,实在是声势浩大,放眼望去,视野之内尽是连绵不绝的营帐以及黑压压的人头耸动,河岸两端不时传来一声呼喝,紧接着便是数万人齐声高吼,一方发威,另一方自然也不甘示弱,于是两军将士纷纷隔着姊川长啸高吼,宛如两头咆哮示威的雄狮,都企图以自己的威势压倒对手,从而在真正的厮杀前占据心理优势。
不过相对于织田大军的气势如虹、士气高昂到极致以及浅井家背水一战、众志成城的无畏决心,同样作为参战重要一方的朝仓家则显得多少有些士气低落乃至于萎靡不振,然而这也难怪,居城一乘谷陷落、精锐大军沦丧、堂堂家督被生擒活捉,如此大的惨败和奇耻大辱让这些来自越前的武士完全没有自信,甚至那些普通的杂兵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找不到任何战斗下去的理由,如果不是身后督战队手里拿着的明晃晃的利刃,他们早就跑了。
其实,当我在一乘谷城下击破大军将朝仓义景俘虏之后,越前朝仓家实际上已经是覆灭,朝仓一门近乎全部被俘,不过没想到后续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而造成这个意外的却是一个朝仓一门众,名叫朝仓景镜(历史上临阵背叛朝仓家导致主家覆灭的叛徒。具体情况是这样的,一乘谷城下,在我率领骑兵击溃朝仓大军之后,除去乱兵之中战死的,三万大军被我俘虏了近两万三千余人,剩下的大部分成了逃兵回到了乡间,大约只有不足四千人还保持着建制,由朝仓氏仅存的、从夜战中侥幸逃生的家中重臣朝仓景隆率领,撤退至位于东南的大野郡的大野城,而城主正是奉命坚守封领的朝仓一门众朝仓景镜。
家督被俘、大军离散,抵达大野城之后,看到这样一副颓废衰败、形同朽木般状况的朝仓景隆觉得再抵抗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于是召集来家中未被俘虏的重臣,一同商议有关投降织田家的事宜,在他想来,此时投降已是命中注定、无可挽回,理所当然的选择。可是没想到,突变就发生在这时。
就在一干心有余悸,一心想着早投降早结束的朝仓家臣们热火朝天地在议事厅内谈论着该如何向织田家讨价还价、争取投向利益最大化之时,大野城城主、虽然是一门众但身份不过是主家侍大将的朝仓景镜突然率领一大批凶神恶煞般的侍卫持刀冲进了议事厅。
主持会议的朝仓景隆不明情况、立时大怒,起身欲呵斥景镜,不想此时一名白发苍颜、身材雄壮的老将三步两步上前,抽出长刀,手起刀落,直接将景隆的脑袋砍了下来,众人皆为之两股战栗,震惊骇然,只是将目光偷偷瞟向那凶狠果决的老将,不想这定睛一看之下更是让所有人呆滞震惊,那两鬓斑白的老将赫然正是此次越前攻略战中始终未曾露面的家中头号猛将真柄直隆!!!
联想到真柄此战以来的看似不合常理的举动,以及此刻他与景镜之间默契的眼神交流,在场的朝仓家臣们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直在家中一名不文的朝仓景镜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阴谋家,而且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将一向性格顽固执拗、刻板到极点的真柄直隆招致了麾下,此次正好趁着义景被俘、群龙无首的时机突然发动,看来是意在窥伺朝仓家的家督之位。
景隆一死,众人震慑,掌握了局势的景镜立刻以继任家督的口吻肯定了在场一干家臣的功劳和忠诚,并由衷希望值此危难之际,大家能够一如既往,为主家奋战!然后是警告所有人,家督被俘之仇、家园被侵之恨,誓与织田家死战到底,任何热闹休要作任何投降、心存万一之想!
幸运捡了一条命的家臣们看着缓缓收起的刀枪,个个都是惊魂未定,哪里听得进景镜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只要不杀他们行了,至于是战是降,反正军权现在掌握在你景镜手中,想干什么他们也阻止不了,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顶多我们应着就是了,让你名正言顺。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来了一个杀一儆百,朝仓景镜就顺利登上了朝仓氏掌权之位并正式通告全军以及各地仍控制在朝仓氏手中的城池,并以救回家督、驱逐织田为口号号召勤王之军尽快赶到大野城集合。由于有德高望重的家中武勋派元老真柄直隆亲自为景镜正名,那些分散在各地的城代官以及郡代官也不疑有他,纷纷响应,派遣兵马赶往大野城汇合。可惜,最后除了靠近大野城的两个郡的兵马顺利抵达以外,其他位于西北的各个郡的援兵全部都被我的“修罗”兵团尽数拦截击溃,因此,最后汇聚到大野城的兵马人数不过区区五千多一点,加上城内原本有的,接掌大权的朝仓景镜总算勉勉强强凑齐了一支万人大军,手中多多少少有了一点自保的力量,至于这支临时编组而成的、号令不明、甲仗不齐的军队到底有多少战斗力,那就只要天知道了。
正因为如此,了解这些内情的信长根本没有将参与合战的朝仓家放在眼里,和浅井家那两万视死如归的悍勇之军相比,区区一万临时组建起来的乌合之众兵团能有什么作为,在战场上能够维持不崩溃就是他朝仓景镜的本事不凡了。
织田大营西南角,伊藤家营地,
站在大帐门口,扫了一眼天际那厚重翻滚的黑云,我突然有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重之感,不禁转过身,微叹道:“大战将临,风云汇聚,这大概是上天给英雄悲壮结局的最后祭礼吧。浅井长政,我真的很敬佩他,不过,我永远不可能做出他那样的选择,也许,我就只适合当枭雄而非英雄吧。”
“呵呵,枭雄亦或是英雄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世界,终究看的只是最后的胜利者罢了,那些所谓的英雄除了留下一个个偶尔作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资的故事传说之外怎么比得上那些笑到最后、执掌天下的枭雄呢?”身后,正惬意地品着清茶的半兵卫语气悠悠地言道。
“呵呵,半兵卫,没想到你也会拍马屁呀!我真是感到万分荣幸,居然能听到半兵卫你的安慰。不过话虽如此,但是英雄,总归是更想当的,姑且称之为一种不肯轻易舍弃的固执情结吧。”我回头,大笑着调侃重治道。
“嗯、嗯、嗯”重治抬了抬眼皮,表示了对我的极度不屑,自顾自地接着言道:“此次大殿如果顺利将越前、近江收入囊中,加之南伊势那边也已经基本平定,可能会休整一段时间,宝贵的闲暇时间应该足够我们铺开计划了。”
“没问题!”我自然明白重治所指的计划是什么,现在刚刚入主若狭的伊藤家的根基十分浅薄,单凭强横的军事力量是走不了多远的,无论是为家族本身考虑还是为将来织田家发展情况考虑,都必须静下心好好梳理一遍每个细节,让初步构建起来的伊藤堪称庞大的组织机器步入良性循环阶段,这样以后就可以花费更多的时间来用在扩张上,而不必过分担心后勤政务的事情。
“对了,徐晔,昨晚羽柴大人那里的宴会怎么样?”忽然,半兵卫似是想了什么有些好奇地问道。
回想起昨晚,羽柴大帐内猴子的那副做作的言行举止,我突然觉得世界真的很滑稽,有些人就是喜欢学习别人的样子来改变自己,从猴子的身上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信长的影子,可是猴子永远也无法成为信长,哪怕历史上的他成了天下人,靠的也并非他那种形似而神不似的模仿信长的气质。
“嗯,非要说有什么的话,只能说我们以前所熟悉的那个总是开怀大笑、幽默风趣的猴子已经不见了,从现在的他身上,除了深沉的心机、无时不刻的提防之心,我找不到一丝一毫属于当初猴子的那种感觉。”对于羽柴秀吉这个人,不管历史上是怎样评价他的,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总之自结识以来,我所认识的猴子都绝对配得上哥们这两个字,可惜人总是会变得,特别是猴子这样人生际遇坎坷的人,尤其如此。
只能说,造化弄人吧。哎,人心这东西……
龙战于野 第三十二节 姊川合战
翌日正午,姊川合战拉开序幕……
双方出阵人员列表:
织田家方面(兵马共计6万:
先锋兵团分别为:第一阵(阪井政尚、第二阵(池田恒兴、第三阵(羽柴秀吉、第四阵(柴田胜家、第五阵(佐久间信盛、第六阵(伊藤徐晔
——以上各队兵力皆为五千,不足者由中军补充
中军主阵,信长亲自统领,森可成、森长可为左右护卫将,兵力为一万五千;
后备兵团,第一阵(安藤守就、第二阵(氏家卜全、第三阵(稻叶一铁,兵力皆为五千,负责随时支援先锋军团,同时监视姊川附近的横山城动向。
朝仓、浅井氏联军方面(兵马共计三万:
浅井家两万大军,
先锋兵团为(位于右翼:第一阵(矶野员昌、第二阵(浅井政赖、第三阵(阿闭贞秀、第四阵(新庄直赖
——以上各队兵力皆为六千,其中矶野全员骑兵
中军主阵,浅井长政亲自统领,小野土木佐、宫部继润为左右护卫将,兵力为六千;
朝仓家两万大军,
先锋兵团为(位于左翼:第一阵(真柄直隆、第二阵(朝仓景行、第三阵(朝仓景延、第四阵(朝仓景健
——以上各队兵力皆为四千,其中真柄全员骑兵
中军主阵,朝仓景镜亲自统领,前波新八郎景定、山崎吉家为左右护卫将,兵力四千。
从这份兵力人员列表中就可以看出,此次的姊川合战,信长一方占据绝对的优势,不仅体现在雄厚的兵力上,更重要的是,织田各个军团可以说都是后顾无忧、轻装上阵、士气振奋。与原本的历史不同,由于我的出现及行为所产生的蝴蝶效应,使此时的朝仓家已经衰败到了极致,而非历史上应该各方面仍处于鼎盛的状态。因而,信长自然不会像原本的历史那样冒着极大的风险,以自己的主阵为诱饵,吸引浅井大军来攻,以期能够尽快解决战斗而是采取了绝对稳妥的手法,不仅先期将附近可能威胁到战事进展的佐和山城以及横山城尽皆攻陷,并派遣了重兵防守,还防患于未然地特别组织了一支骑兵部队交由河尻秀隆率领负责保卫大军粮道,可以说整个织田大军宛如铁桶、毫无破绽。要想救亡图存,朝仓、浅井联军除了正面决战追求一线生机之外,已经别无他法,逃避只会让最后的一丝力量也彻底流失得干干净净。
阴云笼聚、狂风呼啸,往日宁静美丽的姊川两岸此刻是刀枪如林、甲胄如海,人马如龙,两方剑近十万大军集结在这个狭窄的区域内,剑拔弩张,彼此间嗜血杀戮的目光冷冷地隔河对望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压压军队中散发出的杀意仿佛化作实质的狂风咆哮怒卷着相互猛烈冲撞,而后一同消散于无形,接着又是迎来下一波飓风的洗礼。
织田大阵右翼,伊藤军阵前,
“看这天气,恐怕很快就要下倾盆暴雨,大殿事先制定的火铳队突袭计划看来是不得不搁浅了。”庆次一身极其拉风的紫罗兰色南蛮大铠,高坐在同样兴奋的小狐绻上,手提赤红如血的名枪皆朱,盔顶一簇天鹅尾羽迎风摇曳,愈发衬得原本就是英俊潇洒的庆次更加英武不凡、锐气逼人,如果再加上身后那五千不动如山的玄甲大军,摇摇望去,简直如同降世战神般令人心生凛然而无可抗拒之感。
“天降大雨,铁炮队无用武之地,凭真刀真枪实干,这场大战恐怕就要迁延一段时日了。朝仓虽然已不足为道,但浅井家人数虽少,却不容小觑。”我抚了抚爱骑的鬃毛,扫了一眼河对岸联军阵势右翼严阵以待的浅井军,语气淡淡地言道。
“光靠浅井长政一个人,又能撑得了多久!那朝仓景镜虽然篡权上有些手段,可是时机却选的不是时候,国势倾颓、人心思变,这种时候暴起发难,的确最容易成功,但同时无可避免地使本来就十分不稳的家族内部局势随时可能崩溃,这可是名副其实的玩火,说不定现在谁要是在朝仓大军面前吼一嗓子,就能把那两万大军直接吓得掉头就跑!”一旁并排而骑的才藏闻言,也不由插话调笑道。
“你以为朝仓大军是一群鸡啊,还吼一嗓子!你小子就是喜欢白日做梦,你敢往前跑几十步试试,你看对岸的那些弓箭手不把你射成刺猬!”故作威严的庆次一听才藏说的话‘契’地笑出声道。
“庆次,这一次你又挑衅我,你给我等着,回去大战三百回合,谁不敢应战谁就是孬种,谁生儿子没**!”一向喜欢和庆次较劲的才藏一听庆次这话分明就是满含嘲讽他的意味,登时大怒,抬起枪指着庆次就邀战吼道。
“切!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来,我让你一手一脚照样把你小子打趴下,信不信?”庆次哪会害怕比斗,才藏话音一落,他斜眼瞟了才藏一眼,满脸自信地不屑道。
“你、你,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尝尝宝藏院流最强枪术的厉害!”气极了的才藏见自己言语上根本不是庆次的对手,干脆放弃争论的打算,直接冷笑一声道。
“嗯?!”虽说庆次和才藏平时相互打斗那是胜多败少,但那都是两人玩玩而已,谁也不会把绝招使出来,要真使出来了,那也不是切磋而是拼命了,不过今天看这状况才藏这老实人是真发怒了,连宝藏院流枪术都要拿出来了,对于宝藏院胤荣这样的游历全日本挑战名师之后的枪术达人所创出的技法,他庆次可就不敢大言不惭必胜了,指不定还会输得很惨因而心里难免有了一点虚,不过这男人命可以丢、面子绝对不能丢,所以我们的庆次依旧是无所畏惧的表情,微抬下巴昂着头道:“好,我正想领教一下闻名天下的宝藏院流枪术究竟有多强悍呢!”
“你!”才藏气得咬牙切齿地瞪着庆次,意欲出言驳斥。
“够了!你们两个!”在中间被他们两个夹着,就听见左右唇枪舌剑、口沫四溅,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我只好无奈出言止住两人,呵斥道:“像什么样子!要打回去打,现在都给我老实闭嘴呆着,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两个混蛋吵闹,我直接叫人把你们两个绑了往姊川里一丢!”
“哼!”
“哼!”我这一吼,两人总算暂时消停了下来,只是最后齐齐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偏过头不再理会对方。
“哎,真是两个麻烦。”我有些郁闷地抚了抚额头,眼角余光扫过另一边,人马凝立在足轻方阵之前,自始至终都神情肃然、持枪漠然的鹿之介以及宛若一个模子出来的平八郎心下暗叹,果然这人跟人比,真是差距太悬殊了。
“报……,敌军有动静了,左翼朝仓家的朝仓景行部已经开始依托三田村向我右翼佐久间部发起了试探性进攻。”就在我感叹遇人不淑之时,突然,一名背着木瓜靠旗的本阵斥候飞马而来,骑士高声在马上拱手通报道。“主公有命,伊藤部、阪井部、池田部原地坚守不动,继续监视敌军右翼动向,但要保持警戒,务必准备好,随时听候调遣!”
我拱了拱手,颔首道:“请转告大殿,末将谨遵主命,伊藤勇士随时为主公冲锋陷阵!”
“伊藤大人之言,末将一定带到。”那斥候笑了笑,然后神色羡慕地瞟了一眼我背后严整雄壮的大军,打马去往池田那里去了。
“朝仓家已经等不及了,看来这个朝仓景镜的隐忍也只不过是仅仅限于政治罢了,这样的话,战斗结果的不确定性又减了一分,只要稳扎稳打,应该是没有什么威胁了。”身体稍稍前倾,凝神眺望了一下对岸朝仓军阵,只见一大片摇摆不定的靠旗正缓缓向三田村方向布阵的佐久间部移动,我暗暗思量了一番,觉得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了,于是转过头沉声喝令道:“庆次、平八郎,‘修罗’骑兵交给你们两个,等会如果有机会的吧,直接冲上去给我把朝仓主阵给一锅端了!”
“遵命!”忠胜、庆次驱马上前,高声应命,而后便去往后阵的‘修罗’兵团处。
“鹿之介,你统领‘持国天’,才藏,你负责‘多闻天’,随时等候中军大旗指令!切勿疏忽以致贻误战机,否则军法从事!”其实对鹿之介这样来说根本不用提醒,无时不刻他都能处于最佳状态,之所以如此郑重吩咐,实在是由于今天庆次有些心不在焉,完全像个脾气火爆的雏儿,情绪波动太过剧烈,实在令人不放心。“特别是庆次你小子,要是遇上好机会被你搞砸了,看我回去不宰了你,还有照顾好久作(庆次之弟信直之子名幸元,他这次是初阵,千万别出事。”
庆次闻言终于动容,重重地点了点头,抱枪应道:“主公放心!”
龙战于野 第三十三节 轻敌
姊川三田村,
“注意保持队形!长枪在前,弓弩、铁炮手在后,注意隐蔽,三声而进!目标三田村方向!”队列前沿,一个个朝仓家的备大将全副披挂,手握战刀,一边大步向前一边不断高声大吼着调整部下行进中的队列情况,防止队形越走越散,毕竟这些临时组建起来的杂兵根本没有太多的纪律观念。
朝仓家第一波发动试探性攻击的是隶属朝仓景行麾下的大约1500人,人数不多不少恰好能够既让佐久间产生无法忽视之感却又会掉以轻心,想当然地认为凭借自己的五千大军轻而易举可以应付,而实际上,朝仓军分成三列,始终成边缘处模糊不清的三叶草队形交相掩护着三田村方向徐徐前进,队列后方隐藏着的相当大比例的铁炮手以及弓箭手。
由于巧妙运用了地形的遮挡以及队形造成的视觉错乱,佐久间乃至于位于大后方山丘上专门负责居高眺望的观阵番都无法发现这支可以在短暂时间内一次性决定胜负的强力兵种如同一头凶恶的猛兽,虎视眈眈地窥视着三田村内隐约可见的织田士兵,不时露出骇人的獠牙,随时可能择人而噬。
三田村内,佐久间信盛正一身戎装地站在整个三田村唯一算得上是防御工事的一面矮土墙之内,一边用手指在抽了一半露出的一截雪亮刀锋上轻轻摩挲着,一边神情狰狞地望着眼前不断逼近的朝仓大军。如果是熟悉信盛的人看到此刻他的表情,立刻就能清楚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因为只有在内心极度不屑、而又极其渴望杀戮的时候,信盛才会流露出这样恐怖的神色。
“来人!”又观察了片刻,确信应该没有什么猫腻的信盛突然铿的一声,收刀入鞘,冷然大声喝道。
“末将在!”一声令下,站立在信盛身后的一排武将之中,立刻有一名武士按刀跨前一步,拱手抱拳应道。“主公有何吩咐?”
“立刻传令下去,全军压上,其中三千长枪足轻为一单位,凭依矮墙就地防御,不准放一个敌军进来,若是谁的防线最先被攻破,别怪本将心狠手辣,立斩不饶!”信盛脸色一沉,肃然喝道。
“末将遵命!”
“剩下两千人,抛却长枪,只带强弓利刃,待攻防战陷入僵持局面之时,随时等候本将调遣,组成突击队,随某杀入敌阵,争取一举摧垮敌军!”信盛霸气十足地肆意指挥分拆自己部下的军队,接着刚才的命令继续大声喝道。
“是!末将立刻前去准备。”武士略一恭首,转身大步去讫。
“哼!区区1500人就敢来撩拨本将军!好,本将军今天就让你们这帮越前废物尝尝点厉害,让你们知道知道我佐久间信盛的勇名!”信盛重新转过身,冷冷地瞟了一眼离自己最外围阵地已经不足百步的朝仓军,自语了一句,嘴角流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
“继续保持队形!缓步前进!前排长枪前聚、后排斜举!注意彼此掩护!”高亢的吼声伴随着雄壮的脚步声、以及密密麻麻一大片松动摇摆的靠旗终于来到三田村近前,森冷的枪锋对着那低矮的土墙仿佛已伸手可及。
“唰唰唰!……簌簌簌!哗哗哗!”整齐的脚步声中,距离逐渐缩短为五十步,朝仓军自始至终徐徐前进,攒聚的枪林如一堵坚实的刺墙缓缓向前推移,给人以极大的视觉和心理冲击力。
“杀!杀!杀!”然而,突如其来的三声震天巨吼瞬间击破了朝仓军好不容易竭力维持的无敌气势,只见无数身着赤红战甲的织田武士手持长枪跨步立于矮墙之内,长达五米的长枪朝外斜举,雪亮的枪刃摇摇对准迎面而来的朝仓大军,那一双双舍我其谁的眼神、杀气凛冽四溢的气势、精良的装备,以及必胜的意志,瞬间将朝仓军那勉强伪装出的如虹气势彻底压制了下去,整个前进的脚步为之一滞!
“可恶,就差一点就能确保万无一失了!”隐在行进队列中间的朝仓景行恨恨地看了一眼矮墙后那数不清的织田长枪足轻,又有些无奈地感受着那迎面扑来的宛如无穷无尽的战意所造成的威压,心下不禁暗叹,看来只有提前动手了。是成是败,就看天意了!
“全军立定!停止前进~!”一声大吼,三军止步。徐徐而进的朝仓军忽然就这么突兀地停在了离矮墙已经不足二十步的地方。这一突然的举动让正等着大杀一番的织田武士们茫然不解,满脸疑惑地彼此交头接耳猜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就在织田军意志松懈的这一刹那!突变骤起!
一杆红色的大旗以及两面绿色的大旗倏然竖起在朝仓军中间,红旗向前一指,而绿旗则向两边摊开!“进攻!!!”一个声嘶力竭的吼声响彻原野,紧接着,只听“诶诶哦~~~~~诶诶哦~~~~诶诶哦~~~~!”连绵不绝的山呼海啸此起彼伏,只见纷乱脚步声中,无数装束不同的朝仓武士分成三股,一股通过长枪足轻迅速让出来的缝隙快步来到阵前,剩余两股则纷纷集结到阵型两侧。
“嗯?怎么回事?”正准备去突击队准备一下的信盛恰好看到这一幕,神情也是疑惑不解,凝神细看,当看清那些跑向前排的那些朝仓武士手中拿着的东西时,信盛不由神色剧变,惊呼道:“不好,是铁炮!快,所有人,蹲下隐蔽!”
可惜,信盛情急之下吼的这一嗓子根本没能让麾下仍处于迷糊状态的武士清醒过来,结果当整个朝仓军前排的那些衣甲不同的武士集结完毕,平举起手中的武器之时,一些经历过铁炮战,深知其恐怖性的织田武士才猛然反应过来,齐齐表情惊恐,骇然惊呼:“不好!是铁炮啊!兄弟们,快躲起来!”
“砰砰砰~~~~~!!!”然而,下一刻,轰隆巨响有如惊雷般的爆炸声瞬间便将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的高声提醒淹没得无影无踪。浓烈的白雾顷刻间腾起,弥漫了整个三田村村口区域,万千橘红色的火舌喷吐不定,宛如无数条电蛇在空中横穿而过。
“啊!”“啊!”“啊!”~~~~~~!!!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响彻天际,只见矮墙后原本密不透风的长枪阵一瞬间有如马蜂窝般被轰出无数个缺口,一片片的长枪足轻被迅猛穿梭、破空而至的铅制弹丸直接击飞,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身体扭曲、甲屑纷扬、鲜血飘洒。
“砰砰砰!~~~”
“砰砰砰!~~~”每隔大约几分钟,又是雷霆炸响,伴随着缭绕的烟雾,铺天盖地而来的后续弹丸尽情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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