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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两世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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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起头痛之最,当真当属吏部汉尚书刘统勋了。为啥?因为刘统勋还记着呢,当年可是他的参奏让七阿哥的师傅张廷玉族都还在桐山猫着呢。
以前七阿哥只是听政啊,虽然偶尔遇到的时候七阿哥看着很讲理很温和,但是这件事始终是刘统勋心中的一根刺。
吏部掌管全国官员升降考评封爵恩荫,不可谓不重要。满汉尚书从来都是互相制衡,刘统勋可不敢把他的忧虑流于表面,可不代表吏部满尚书傅森心里没谱。
傅森本就是满洲镶黄旗,拐弯抹角也能和富察氏攀上亲。因而,相比于刘统勋的纠结,他的心情就要好多了。
等着听见刘统勋上了火嘶哑的嗓音,傅森就笑呵呵的捻胡子了,“延清啊,我这边新得了点薄荷叶,要不你拿去泡上吧?凉凉嗓子能舒服点。”
刘统勋一腔心火烧的更旺了,可他毕竟宦海沉浮许多年,哪能轻易七情上脸。干脆就稳当当的道了声谢,吩咐小幺儿去取了给自己泡上!不喝白不喝!
胤禩一回毓庆宫,不知道怎么脚步就直接奔继德堂去了。
胤礽意外的挑了挑眉梢,这是怎么了?七阿哥这个毛孩子可从来不会白日里来后殿的啊。
胤礽依旧端着笑迎了出去,刚刚要福身请安就被胤禩一把搀住,“不必多礼啦。宝宁,想我不想?”
胤礽嘴角猛的一抽,想你?算了吧,昨儿是谁宠幸美人去了啊?胤礽眨了眨眼,杏眼微微一就瞄带起一抹矜贵雍华的风姿。
熟悉的感觉再次一闪而逝,可惜胤禩心里依旧只想着能够入朝的大事。
胤礽笑道,“可巧正念着您呢。”
胤禩挑了挑眉,“真的啊?想爷什么呢?”
胤礽笑着瞄了胤禩一眼,带着说不出的娇嗔,“在想你怎么也不知道心疼人,瞧魏家妹妹那眼圈青的。我还想带她去拜见令贵妃娘娘呢。现在她的模样可怎么出门?”
胤禩哑然失笑,丫头说话是带了点酸气,这可不正是把他放在心里么?不过,这可是冤枉他了,“这不是怕扰了你休息么,爷最稀罕咱们宝宁了。”
胤礽在心里头冷冷的哼了一声,脸上可是一丝不漏,还微微红了红脸。
胤禩牵着自己媳妇的手进了内书房,“令贵妃娘娘那里是该去看一看,魏格格是她的堂侄女。应该走动走动,但是一定要看紧了。爷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
胤禩觉得他很应该给自己媳妇一点保证让小丫头安安心,他可一点都不想他未来的儿和魏氏什么牵扯,那才是平白添麻烦。
胤礽知道七阿哥定是和他想到一处了,脸上的笑容真实了一点。于是,胤礽笑道,“多谢爷体恤啦。”
胤禩笑着把胤礽按在大椅上先坐下,“谢什么?咱们夫妻心有灵犀,这是多好的事啊。”
胤禩顿了一顿,接着又笑道,“爷过几日就要去吏部了,毓庆宫里还要你多操心才行。”
胤礽不由自主的一个激灵,眼里快速闪过一抹震惊,“吏部?”
吏部那是什么地方?一个个都是老油条,七阿哥这样的毛孩子能玩得转吗?不过若是换了自己,一个吏部足够织出一张弥天大网!
胤礽微微咬紧牙关,再次郁卒此生的他没有投个好胎。
胤禩略微有些奇怪胤礽的反应,“怎么了?”
“啊?”胤礽略定了定神,道,“我只是有些奇怪,前些日子看爷在研读水经注,本以为爷更想去工部呢。”
“可不是?”胤禩的语气有些无奈,“皇上说了工部自有干吏,地方也有能臣。用不着皇子亲自出马。”
刹那间胤礽只觉得啼笑皆非,笑容都略微有些扭曲。皇帝原来可以么做啊?胤礽笑过之后是心酸了。
胤禩叹了口气,他当然不会和自己媳妇来说他对皇帝这个理由有多么的郁卒。如果是为了冠冕堂皇的捧杀才把他扔去吏部他也不说什么了,可偏偏就是让他去吏部办差。
若是一个刚刚入朝的皇子进了吏部,指不定要吃多少亏呢。若是再碰上点不省心的,指不定在皇帝眼里都要落个无能的印象。
若是换了他人,可不就是个烫手山芋?胤禩摇摇头换了话题,“你见过和贵人吗?”
胤礽心思一动就明白了,胤礽这些日子就在物色人选。和贵人也专门为令贵妃分宠准备的名单上,“前几日在皇后娘娘宫里见过一次。”
不过相比和贵人,胤礽却更偏向蒙古来的豫嫔博尔济吉特氏。因为和贵人的位份太低,想要成气候尚需时日。况且身后毫无势力,如何同内务府包衣出身的令贵妃斗?
胤禩微微眯起眼,淡淡道,“和贵人远离故土,在宫中无亲无靠。你不妨暗中帮衬一下。”
“七爷放心,”胤礽又有些迟疑道,“其实豫嫔娘娘的圣宠也很好。”
胤禩摇了摇头,“若论一时风光,当然是豫嫔更好。可惜论起隐忍,还是和贵人更胜。”
“前些日子和贵人在储秀宫没少被教养嬷嬷为难,”胤禩淡淡一笑,“可惜都是些小手段。单看豫嫔这些招数就比令贵妃差远了。”
这就完全是胤礽不知道的消息了,不过胤礽早知七阿哥在宫中定有人手,倒也不如何惊奇。只微微沉吟道,“豫嫔娘娘支使人为难和贵人?这可真是……”
没脑子!完全没分清主次!不怎么想着抱紧皇帝大腿使劲往上爬,只知道为难新近受宠的贵人,单看她做出来的事就辜负了天赐的长相!
胤礽在心里撇撇嘴,毫不犹豫的把豫嫔踢出了名单。“这件事虽然不大,但若是时机得益的时候捅出来……一定可以让和贵人在后宫内获得一席之地。”
胤礽刚一抬头,就看见胤禩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胤礽虽有些奇怪,却依旧续道,“重点只在时机。”

54魔由心生
胤礽却丝毫不知他侃侃而谈之时,那一双杏眼闪着灼灼华彩,当真是耀眼炫目。
胤禩瞧在眼中着实是既喜且爱,他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胤礽腰上摩挲两下,口中似是赞许的嗯了一声。
胤礽抬眼一笑,道,“七爷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的利落。早点抬举了和贵人,咱们毓庆宫也能多个臂助。”
胤禩笑眯眯的道,“你做事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单看毓庆宫如今这么井井有条,不就都是宝宁你的功劳么。”
胤禩的眼睛一直落在胤礽脸上,只觉得那柳眉杏眼一挑一瞥都带着说不出的清贵风姿,那像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刷在手指上让人心里都痒痒的。
胤禩心中一热,手上一用力就将自己的媳妇抱过来按在腿上坐着。胤礽心中一惊,带看清了胤禩眼中的灼热。胤礽心头竟然猛的腾起一股恨意……这样熟悉的路数,七阿哥当自己是什么人了?
可是手上被按得紧紧的,那毛孩子的手都钻进衣裳里了。烫热的亲吻也落在眼角眉梢,胤礽刚挣扎两下。就听七阿哥暧昧的声音笑道,“宝宁,你用的是什么香?”
胤礽深深的喘了两口气,才平复了莫名的痛恨。他听见自己用很平静的声音道,“哪用什么香啊?我一向不喜欢那些味道。爷你弄错了吧?”
胤禩笑着抬起头,一手挑着胤礽的下颚又亲了一下,“爷说有就是有,这么说是天生的?”
胤礽咬着牙根不吭身,胤禩知道自己是孟浪了。怀里这个是他的媳妇,可不是那些什么逗趣的玩物。可是这样不上不下真的很难受啊。
胤禩笑着摸了摸胤礽的耳尖,粉嫩嫩的耳珠上坠着正红色的琉璃坠子,越发衬得肤白如玉。胤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低头在胤礽耳边说了一句。
胤礽脸上猛的一红,忍了又忍都没忍住,一胳膊肘就顶在胤禩腰侧。胤礽挑着眉白了胤禩一眼,“这可真是不巧了,今儿我不方便,爷用了晚膳就去别处歇着吧。”
胤禩眨了眨眼,遗憾的叹了口气。胤礽哼了一声,奈何眉梢一挑就是灿灿华彩,衬着通身的气度怎么看怎么可人。
胤禩丝毫不以为杵,心道小丫头果然脸嫩,逗弄一下就炸毛了吧?不过比之起平时总端着的大方端庄更真实可爱啊。
晚上的时候,胤礽果然还是没有改口。他也确实没说谎,每个月总有几天都是不怎么方便的么。
胤禩就有些郁闷了,他平日里可不是纵情的性子,偏偏看见自己媳妇微微上挑的眉梢就有些压不住。
做皇子的可真没几个在这方面委屈自己的,胤禩寻思了好一会儿,心里那股火越烧越旺。终于抱着胤礽亲了亲,然后笑道,“罢了,今儿爷去别处歇着。以后你可得补给我才成。”
胤礽微微低着头,似乎耳尖都有点红。胤禩忍不住在他耳尖上轻噬了一口,这才转身离去。
胤禩却没看见他转身之后,胤礽抬起的脸上狠戾的笑容一闪而逝。有许多事情他能忍耐却不代表他能接受。今日戏玩之辱,他日一定要让七阿哥连本带利的偿还!
胤礽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坐在梳妆台前。他也不叫人,只对着菱花镜一件一件的开始拆发髻。
镜中红颜如画佳人似玉,一双杏眼却闪烁着压抑的疯狂和蚀骨的决然。胤礽的手摘下耳坠放在妆台的盒子里,耳尖上七阿哥留下的印子早就没有了。可是他依旧觉得那里似乎有一股火在烧。
胤礽的手指落在耳垂上,忽地无声惨笑起来。说来说去,他如今也不过就是依靠着七阿哥的人。七阿哥想要什么,他又有什么不给的余地?
胤礽的手一颤,一点血珠就落了下来。再抬起头的时候,胤礽的脸上又带上了柔婉端庄的面具。
逢迎?奉承?每一样他都会做的很好。要好到七阿哥心甘情愿的奉上一切!
胤礽随手拿帕子擦了擦染血的耳垂,紫玉正巧端着托盘从外间进来。紫玉一眼看见帕子上的血花,吓得一个激灵。她急慌慌的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福晋,你怎么了?”
胤礽瞄了她一眼,淡淡道,“刚刚让坠子扎了一下,小伤口而已。大惊小怪做什么?”
紫玉眼尖,清清楚楚的看见耳垂上是一个圆印子,怎么看都是指甲抠出来的。可自家主子这么说了,哪有她多说什么的余地。
紫玉拿着多宝匣过来挑出个白瓷瓶子,洒了点药粉出来替胤礽敷上,才道,“福晋,这伤口虽然小,可也不能沾水啊。好在还能用头发挡一挡。”
胤礽微微苦笑,可不是么……不然出去请安遇见贵主,就这么一个小伤口都指不定能编排出多少是非。
胤礽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些烦心事都放在脑后,如今重要的是赶紧做好了七阿哥交代的事情,把和贵人捧起来!若是这点手段都没有,日后还能指望七阿哥对他有多另眼相看呢?
胤礽忽然又觉得他方才有点矫情,人家七阿哥要和自己的福晋亲热,似乎也是人之常情。不是明明都想好了就当七阿哥是给自己暖床的么?
就算做不了什么,可加深一下感情也好啊?自己又是哪门心思不对头,偏偏要把人往外撵?
胤礽再次在心底提醒自己,那些滔天权势没握在手里之前,一切都要忍!如今可比不得当年,还有什么依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可不是他胤礽了。
罢了罢了,下一回就什么都不管。直接把那毛孩子压倒不就完了么?犯得着想东想西,平白坏事!
于是,再次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的胤礽问道,“七爷呢?”
紫玉给胤礽梳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在索绰罗格格那歇了。”
胤礽按在桌面的手一下自己握紧,冷冷的哼了一声。昨儿是魏氏,今儿是索绰罗氏。以后肯定还有别人!
胤礽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今儿这种失误犯上一回就足够了,决不能让人把七阿哥的心拢过去!否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
魏氏、索绰罗氏、等以后这些女人都要给七阿哥陪葬!
胤禩可丝毫不知道他的福晋心里在转着多么血腥的念头,他正是温香软玉在怀呢。只不过他的心情依旧有一点不爽。
眼睛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是微微有点上挑的杏眼。姿态也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是很傲气的端庄。
胤禩看着眼前清丽柔婉的佳人,却只觉得提不起精神。潦草的解决了尴尬的生理问题,胤禩的思绪就不知道飞去哪儿了。
不知道那小丫头在做什么呢?应该早就歇着了吧?胤禩靠着引枕怎么都睡不着。索绰罗氏笑着偎了过来,“爷,奴婢很想您呢。”
胤禩淡淡的瞧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索绰罗氏大着胆子蹭了蹭,却不想这一回七阿哥完全不像刚刚那样急切了。看着她的眼中多多少少带了些不耐烦,索绰罗氏就再也不敢动了。
胤禩倒对她的识趣挺满意的,不争不闹不烦人,背后也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胤禩也没心思去打她的脸,干脆晚上就这么歇下了。
胤礽转过天就带着魏氏去延禧宫溜达了。太医早就说了,令贵妃的好日子就在这几天里。因此延禧宫时刻都有太医驻扎着。
七福晋来串门子当然不能空着手,胤礽早就打点好了礼单子,送的都是看着摆着玩的。吃的用的一丁点都没有。
令贵妃脸上的笑容很柔和,“七福晋来瞧我怎么还这么多礼?这让我如何好意思呢?”
令贵妃又看着站在胤礽身后的魏氏笑了,“我平日在宫里,也难得能见到家里人。我这个侄女还要七福晋多照看呢。”
论起装模作样,胤礽可从来都不会怕的,他笑着道,“瞧娘娘说的,魏妹妹是娘娘的侄女,可都是一家人呢。”
令贵妃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笑道,“正是呢。等着小阿哥日后长大了,还要多和七阿哥学习的。”
胤礽笑了,“七爷与小阿哥是亲兄弟,当然要多亲近。”
魏氏站在胤礽身后,可真是一句都没有听懂。等着离了延禧宫,胤礽才微微笑了起来。他可算是明白七阿哥为什么这么注意这个令贵妃了。
一言一笑都不带烟火气,偏偏一言一笑都有深意。这根本就是后宫里成了精的人物吧?当年他皇父的宫里头可都没见过这样的!继皇后渐渐失利真心不冤枉!
魏氏入宫许久也没能见亲人一面,这回见到堂姑姑还真有些舍不得。都走到延禧宫外了,还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
胤礽看在眼里,忽地微微一笑,“妹妹日后不妨常来走动,都是自家人。七爷也是这个意思。”
魏氏眼睛一亮,而后又微微一暗。她低头道,“多谢福晋恩典,可奴婢身份低微,不能常出来走动。偶尔能见到令贵妃娘娘,已经是七爷和福晋体恤,奴婢懂事的。”
胤礽似笑非笑的扬起唇角,完全不置可否。
紫玉和紫鸾低眉顺眼的跟在后面,只当什么也没听见。胤礽忽地脚步一顿,目光落在青石甬道的另一个方向。
魏氏疑惑的瞧了过去,只见两个宫装美人正朝这个方向走过来。魏氏只认得其中一个是五阿哥的嫡福晋西林觉罗氏,另外一个看打扮似乎是后宫妃嫔,只不知道是哪一个主位了。
胤礽却笑着走了过去,“原来是豫嫔娘娘与五嫂子,能在这里遇到可真是巧了。”

55阴风起时
豫嫔博尔济吉特氏生的艳如桃李,一颦一笑皆如火般的风情。她的年纪并不算轻,入宫的那一年就已经三十岁了。
可许是这样的人才最懂得皇帝的喜好,短短两年间就已经坐上了一宫主位。
她看见胤礽就笑了起来,“原来是七福晋,这是刚刚从延禧宫出来?令贵妃娘娘身子可好?”
五福晋西林觉罗氏脸上笑吟吟的也不开口,她的眼睛却瞄了一眼胤礽身后的魏氏。胤礽暗自留心,突然心中有些疑惑。五福晋看着魏氏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既是嘲讽又是怜悯。
胤礽脸上却带着笑,“令贵妃娘娘精神很好呢,估摸着好日子就这几天吧。”
豫嫔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点,她亲热的握住胤礽的手,“听说可能是个小阿哥呢,皇上都念叨好几天了。依我看啊,这位还没出生的十五阿哥定然是有福气的。”
胤礽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皇子龙孙,当然有福气。”只是这福气也不知受不受得起!胤礽在心里撇了撇嘴,心道皇子龙孙有的可从来不都只是福气,还有煞气呢!
五福晋笑着点了点头,“七弟妹说的是,豫嫔娘娘,不如咱们也去延禧宫请个安?说不定也能沾沾喜气呢。”
豫嫔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是眼中却有一丝不愉。令贵妃看起来好像很端庄贤淑,实际上却不是什么好东西。偏偏皇帝就是喜欢!
可是豫嫔虽然入宫未久,但是多少也学会了宫内的喜怒不形于色。她点头笑道,“正该去拜见贵妃娘娘呢。”
豫嫔与五福晋携手离去,胤礽略笑了笑就把件事放在了一边。
可没成想,回了毓庆宫还没到一个时辰,紫玉就急匆匆的领着绿翠走进了内室,低声禀道,“延禧宫出事了,令贵妃娘娘据说是被豫嫔冲撞了,小阿哥怕要早产。”
胤礽的眼神蓦地一厉,问,“五福晋呢?”
绿翠摇了摇头,“没有消息,应该还在延禧宫。”
胤礽脑中快速的思虑一圈,令贵妃、豫嫔、五福晋……自己才带着魏氏去过延禧宫,说起来五福晋看魏氏刚刚的眼神……
单单只是一个豫嫔,哪里需要令贵妃这么费心思?
胤礽的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悸,不由得微微皱着眉,指节在桌案上轻轻扣动。忽地一个念头升起,胤礽霎时间就是一身冷汗,“皇上知道了吗?七爷的人能不能进令贵妃的内殿?”
绿翠福了福身,道,“延禧宫已经有人去禀报皇上了。只是养心殿还没散呢。皇后方才已经已经亲自去了延禧宫。”
绿翠又略一犹豫,才续道,“令贵妃身边倒是有一个心腹是七爷的人。只是……”绿翠的神色很是犹疑,不知该不该将这人的名字说出来。说到底七阿哥才是她的主子,而福晋毕竟还是年轻。
胤礽的手指在桌案上下意识扣了几下,忽地问道:“绿翠,七爷相熟的太医是哪一位?在延禧宫的人又是谁?”
胤礽的眉头微微蹙起,沉声道,“事关紧急,若是耽搁了,只怕会害了七爷。”
绿翠紧紧抿着唇,依旧没开口。胤礽虽然很欣赏她的忠心,但眼下却不是与她纠缠的时机。胤礽只能无奈的叹道,“我与七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还能害他不成?”
绿翠忽地开口,“奴婢知道福晋掌管内务是一把好手,可您毕竟年轻些,还没见过宫里头的好些事情。奴婢只怕您轻举妄动反倒害了七爷。”
绿翠扑通跪在地上,叩头道,“奴婢知道自己逾矩了,可是这些年来七爷很不容易。福晋您三思。”
绿翠略微一顿,又道,“不如等七爷回来,请七爷决断?”
胤礽本就不是好脾气的性子,纵使再装的端庄大方也改变了昔年太子殿下的霸道本性。眼前只怕会有什么天大的麻烦牵连毓庆宫,哪里有时间和一个奴才斗口?
绿翠几句话只气的胤礽七窍生烟,手抬起来就准备抽鞭子,手摸了个空才想起如今自己的处境。
胤礽又深深的吸了口气,好容易才将心口腾起的那股戾气压了下去,继续拿出端庄大方的模样道,“等七爷回来就已经晚了。”
“若是我没料错,这些年七爷定是没少扶植令贵妃。”胤礽的声音点冷,“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令贵妃如今宠冠后又有了儿子。若是狠下心来先下手为强也不是不可能。”
胤礽叹了一声,“咱们毓庆宫赌不起的。再说还有承乾宫时刻虎视眈眈。”
胤礽微微眯起眼,盯着绿翠道,“若是因为你的忠心害了七爷的前程和性命,你结草衔环也赔不起!”
胤礽心中快速思忖,自进宫以来,毓庆宫送出去的东西无不经她的手。若是诱人想拿毓庆宫的东西做局,唯有私下里夹带主子的东西。
她与七阿哥的每一样物件都有记录,就连荷包都不例外。能做手脚的地方唯有两个格格的物事。
可是格格们手中的好东西有限,能够得上贵主有理由说贴身放着的,还要容易做手脚易于夹带的,本就不多!
那边绿翠依然一脸犹疑,不肯说话。胤礽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本想借机会摸一摸七阿哥这毛孩子的底,想不到他身边的人嘴倒是够严实!也罢!
胤礽唇角微微一扬,淡淡道,“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难为你。”
“紫玉,你去魏格格和索绰罗格格屋子里,要她们亲手做的针线。”
“紫鸾,你去和绿瑶一起,管住了毓庆宫的奴才们,任何人不得外出。然后去两个格格那里,查她们的东西,尤其是亲手做的荷包香囊帕子这一类少没少什么。”
“让雨画看住了魏氏,就算她病入膏肓了,也得在人前做出一副精神样子来。”
不一会儿,紫玉就拿了魏氏和索绰罗氏的亲手绣的帕子来,胤礽把它们都放在绿翠手上,然后才道,“你想法子让延禧宫的内线看看两个帕子,记住上面的针脚。然后完完整整的把它们拿回来!”
绿翠毕竟在宫里头呆了很多年,一下子就明白了,“福晋,您的意思是……”
胤礽快速的分派下去,然后淡淡一笑,“我自然也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的,只是凡事小心谨慎些,总没有错的。”
胤礽微微眯着眼,“若是令贵妃手里真有什么东西能攀扯上毓庆宫的,一定让那内线把东西偷出来。”
绿翠抿了抿唇,若是偷出来,那内线也一定是漏了底。绿翠有些犹豫:“福晋,到时候只怕就瞒不过令贵妃了。”
胤礽深深的望了绿翠一眼,“七爷的清名比什么都重要。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绿翠心头猛地一个冷战,她毕竟在宫里头呆了很多年,很多事情早就明白了。绿翠福了福身,低声道,“福晋说的是,是奴婢糊涂了。”
胤礽叹了口气,“紫玉,随我去延禧宫。总该走一趟的。”
延禧宫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一个窈窕的影子跪在台阶下摇摇欲坠,正是胤礽刚刚才见过的豫嫔。
豫嫔脸色惶然,再没了平日的艳丽风情。胤礽连眼尾余光都没给她一个,过了今日这个女人是彻底废了。这件事情管她是真做了还是冤枉了,反正罪名她是背定了。
继皇后乌拉那拉氏坐延禧宫正殿里,正听着太医会诊的结果。胤礽走进去看了一眼,却见和贵人站在一个角落里。而五福晋正低着头站在继皇后乌拉那拉氏后面。
胤礽略一思忖,先是悄没声的寻了位置站好。那边乌拉那拉氏已经挥了挥手让太医去开方子。
乌拉那拉氏揉了揉额角,似乎很是疲倦。她一双眼睛四下扫了一扫,似乎才看见胤礽。她缓缓开口,“宝宁,你也来了?”
胤礽这才站了出来,“儿臣听说令贵妃娘娘被豫嫔娘娘冲撞了,就从毓庆宫过来。不知令贵妃娘娘怎么样了?”
乌拉那拉氏叹了口气,“有太医们在呢,你这孩子担心什么。”
胤礽心中冷冷一笑,继皇后果然从来都不是好打发的。令贵妃早产,七福晋什么可担心的?皇后单单只么说,似乎就是他心里有鬼一样。
胤礽正色道,“令贵妃娘娘是儿臣的长辈,又是先皇后身边的人。儿臣这个做晚辈的自然应该来探望。”
乌拉那拉氏微微颔首,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只道,“等皇上来了再说吧。”
胤礽福了福身,就退了几步,正巧站在和贵人身边。和贵人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没过多久,皇帝就来了。不只是皇帝来了,办差听政的几阿哥也跟着来了。
胤禩一进门就看见胤礽在角落里站着,他的目光闪了闪,给了胤礽一个安心的眼神。胤礽会意的微微点头。
弘历的心情不怎么好,黄河治灾这件大事还没完,闽浙开埠的事情也吵了差不多一个月。今日又诱人参奏西安、山西两省兵饷被人克扣,钱粮也被人侵吞。
他好容易才拍板让工部侍郎李侍尧传集外商颁布禁约,算是解决了一事。怎么后宫就又不安生了?
生起气来的皇帝从豫嫔身边走过的时候,看都没看豫嫔替眼。一进延禧宫,弘历又直接问道,“皇后,令贵妃怎么样了?”

56壮士断腕
令贵妃怎么样了?正在内殿里躺着呢!圆滚滚的肚子已经开始一阵阵的疼,令贵妃知道这是小阿哥要等不及了。
冬雪拿着帕子不停的给令贵妃擦汗,令贵妃深深的喘着气,一群嬷嬷伺候着。腊梅脚步匆匆的进来瞧了一眼,寻了个空子才低声道,“娘娘,皇上来了,在正殿和皇后娘娘说话呢。”
令贵妃的脸上终于带了点笑模样,又开始抱着肚子低低呻吟了。
腊梅寻了个空子轻轻的对冬雪道,“今天宫里头乱的很,我去外面看着,你守着娘娘。”
冬雪点了点头,“你快去吧,小厨房那边你也看着点,娘娘这边还得一段时间呢。”
腊梅就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她一向办事麻利又有章法,出去几下子安排就把宫女内侍都穿插分派好了地方。尤其是让平常收拾多宝匣子的小宫女彩芝出去擦那尊白玉送子观音。
屋子里面悄悄的空出一个没人的空挡,腊梅的手脚很快,她知道这样的时机稍纵即逝。
作为常年跟在令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要寻令贵妃的东西还真挺容易。一个绣着蝙蝠的荷包悄没声的被腊梅揣了怀里。
腊梅快步的走了出去,直奔小厨房。小厨房的灶上还在熬着参汤,伺候灶上的小内侍急忙把参汤盛好放托盘上。
一递一接的当口,荷包已经被递了出去。腊梅好容易才松了口气,脚步匆匆的端着参汤往回走。
令贵妃那边正等着这碗参汤呢,腊梅送去的刚刚好。令贵妃的手已经有点哆嗦了,干脆就着腊梅的手喝了下去。
这已经是她的第四胎,算起来很有经验了,令贵妃里也不如何急。喝下了参汤,令贵妃深深的喘了几口气,接下来就都是嬷嬷们的工作了。
延禧宫正殿里,继皇后的表情很合乎一国之母的身份,她对皇帝道,“太医们已经合计出方子了,药正在熬着。令贵妃妹妹的身子一向很好,皇上放。”
继皇后才不信令贵妃是被豫嫔冲撞了,乌拉那拉氏只觉得令贵妃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端着温柔大度脸孔的继皇后深恨令贵妃没事找事,就是不让她消停。
弘历沉声音嗯了一声,延禧宫的宫人、太医院的太医、所有相关人等都问了一圈。皇帝惦记着老儿子的心终于放下了,他转过头先是安抚了皇后一句,“你安排的很周到。”
皇帝可没看见,几个太医里面有一个年轻的张张嘴就要抬头说话,被太医院正吴谦一脚踩下去踩了个趔趄。
在皇帝看不见的方向,吴谦狠狠的瞪了那个太医一眼,那太医略一犹豫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继皇后脸上是受宠若惊,心里头是冷冷嗤笑。难道不周到还要给别人留话柄啊?谁稀罕对付你的宠妃?本宫只要稳当当的坐着皇后位置,这比什么都重要!
继皇后先是开口表达这都是她的分内事,然后就很是慈爱的开始笑了,“臣妾关心皇裔是该当的。其实何止臣妾呢,五福晋和七福晋都是好孩子,她们关心小阿哥的心可不比臣妾少啊。”
胤礽只觉得自己的眉角狠狠跳了下,五福晋的脸上都有点白了。
弘历微微皱了皱眉,做皇帝的是不怎么懂也不需要懂女人间的弯弯绕绕,可他就是觉得皇后这话怎么听都有深意。
胤礽向前走了两步,一脸正色的站了出来,“谢皇额娘夸奖,儿臣可不敢当呢。儿臣年纪小,也不懂得什么。是七爷平日里常常念叨兄弟们的好处,嘱咐儿臣要对弟弟们多多上心照顾。”
胤礽瞅了胤禩一眼,才又道,“儿臣都是向七爷学来的呢。”
这回轮到胤禩的额角抽动了。胤禩心中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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