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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两世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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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瞅了胤禩一眼,才又道,“儿臣都是向七爷学来的呢。”
这回轮到胤禩的额角抽动了。胤禩心中哑然失笑,自己在宝宁这丫头心里是不是真这种形象啊?那可真是差太远了!
看着胤礽波光潋滟的眸子,胤禩突然觉得有点心虚。这小丫头端庄大方心又好,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自己都做过什么吧?
弘历听着却觉得挺舒心,他一向最为稀罕的就是自己嫡子的孝顺亲长和体贴手足。皇帝一直皱的眉头舒缓了不少。
继皇后拧着帕子的手稍微紧了紧,心道七福晋还真是挺难缠。会说好话不算什么,能一脸正色的把假话说的让人就是想相信,那就是本事。
七阿哥关心手足,扯吧?惹了他的六阿哥哪儿呢?自己的小十三为什么生下来就先天天足?继皇后眯着眼睛看胤禩的眼神都带着狠厉。
至于五福晋西林觉罗氏,压根就没得到皇帝的一个眼神。五阿哥永琪看在眼里,只在心里叹了口气。
五阿哥很憋屈,非常的憋屈!同样是阿哥,就是不同的肚子里跑出来罢了,怎么在皇帝眼里就天差地别?
七阿哥好在哪里?五阿哥承认他的七弟确实很有本事,单看这么多年七阿哥还能活的活蹦乱跳就知道了。五阿哥已经不是当年了,早早失去了母妃,独自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久,他绝不会看轻自己的敌人。
可种憋屈的心情是不会消失的。尤其是他刚刚进了工部,工部满尚书舒赫德是七阿哥的启蒙师傅,汉尚书蔡新是七阿哥当年的侍讲。
他一进去,两位尚书只恨不得日日供着他。他是想做一番成绩出来给人看的!周围摆着两个差多贴了七阿哥标签的大臣真不是一般的烦心!
继皇后看弘历脸色好了不少,就又问了一句,“皇上,您看豫嫔该怎么处置?”
胤礽听皇后这么问,不由得在心底笑了一下,轻轻退了一步,手肘微微一动。
和贵人只觉得一股力道顶过来,她才学会穿花盆底走路,腿上的伤又没好全,整个人不由自主就倒了下去。
胤礽一把扶住,惊到,“贵人娘娘怎么了?娘娘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和贵人站了许久,本就腿酸的厉害,胤礽紧紧的扣住她的手,她哪里动得了?
和贵人眨了眨眼,只看见七福晋的下颚微微向外面挑了挑,看她的眼睛里带着淡淡暖意。
和贵人暗暗咬了咬牙,罢了就赌这一回!她从家乡来这么久,无依无靠无权无势,只靠着美貌让皇帝怜惜,皇帝真正的关心可是没有的。
这一回能不能改变眼前的窘境?不过再差也不至于差过现在了!于是,和贵人很顺当的晕了过去。
弘历心里还真挺稀罕这个香美人的,可不是哪个皇帝都能遇到天生带香的美人不是?瞧见美人晕了,他急忙走了过来,招呼太医诊治。吴谦探了探脉,眼里带了点疑惑,道,“回皇上,娘娘似乎是过于劳累才引起的体虚。”
弘历的脸色黑了,过于劳累?后宫里头有什么可劳累的事?跟着和贵人从回疆来的宫女哭着扑倒在皇帝身前,“皇上,娘娘每天都要站规矩站到很晚。教养嬷嬷还说娘娘做的不好,每天才给两顿饭吃。”
宫女的话说的很直白,弘历都快黑气罩顶了。他直接气笑了,“站规矩?还不给饭吃?”
弘历眯着眼睛盯着继皇后乌拉那拉氏,“朕封的贵人是被饿倒的?皇后,究竟是怎么回事!”
继皇后的脸也黑了,这那就是明晃晃的打脸吧?下面的污糟事她自然一清二楚,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种事情说大不大,没本事就是要被欺负!
这就是后宫潜规则!谁敢往皇帝眼前捅?那不就是明晃晃的得罪皇后?得罪了后宫的一把手,还想过好日子吗?至少见过继皇后手段的妃嫔们,是绝对没胆子往上捅的!
继皇后拧帕子皱眉道,“臣妾……也不清楚。和贵人才进宫几个月,莫不是受了什么欺负?只是臣妾从未听过和贵人来回禀啊。”
那宫女呜咽道,“主子说皇后娘娘事情多,不敢给您添麻烦。”
弘历听着心头怜意大起,叹息道,“你家主子是个懂事的。”
继皇后乌拉那拉氏听得不是一般的憋屈,揣摩皇帝的心思就是有一样不好之处,那真就是皇帝的什么话都要放里嚼上好几遍。嚼着嚼着,皇帝没别的意思也被嚼出别的意思了。
这边正乱着呢,后殿里又匆匆忙忙跑出来个宫女,正是腊梅。她扑通一下子就跪在皇帝眼前了,“皇上,贵妃娘娘不好了。”
弘历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他脸上的关切丝毫没作假,“怎么不好了?小阿哥呢?”
腊梅呜呜的哭了起来,“嬷嬷们说怕是要难产。小阿哥……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胤礽下意识去看七阿哥,却只见七阿哥那毛孩子脸上带着完美的惊讶和痛惜,可是一双眼睛却波澜不起。
胤礽心中一震,一股熟悉之感扑面而来。然而等着胤礽仔细再看的时候,却只见七阿哥微微垂头,周身都是一副温雅而和润的气息。
延禧宫里的气氛陡然凝滞下来,皇帝的脸色猛的一沉,令贵妃是他最宠爱的女人了,可是当女人与儿子放在一起的时候,皇帝一点犹豫都不会有。
就像江山与美人放在一起,舍了江山要美人的,那都是快要亡国的昏君!
自诩明君圣主可以与他玛法康熙看齐的弘历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弘历沉声道,“什么叫做小阿哥保不住?朕不管其他的,只要小阿哥平安!”
继皇后微微低下了头,里头暗暗欢喜之余还点真的恻然。这就是是皇家啊。任是平时再喜欢的女人,到了见真章的时候,皇帝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舍弃了。
在延禧宫里头等消息的妃嫔还真不算少,心里面多少都有点兔死狐悲。令贵妃也算是宠冠后宫威风八面,结果呢?皇帝的薄情让每个女人都心有余悸。
弘历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令贵妃的命运。太医们隔着帘子会诊之后,一碗烈性的催产药被硬灌了下去。
令贵妃挣扎的力道已经很微弱了,可是那双眼睛却狠狠的瞪着捉住她手臂的嬷嬷们。
几个嬷嬷跟着她都些年头,心里头也很是不忍。一个相貌和善点的忍不住掉了眼泪,“娘娘,这都是命啊。”
令贵妃使劲摇头,可是外面是皇帝的金口玉言,比起龙子凤孙来,区区一个女人在皇帝里又算什么呢?
令贵妃挣扎微弱的吐出几字,“有人害我!”
离得近的两个嬷嬷脸色都是煞白,可宫里面有几会为了必死的主子去拼命呢?两个嬷嬷掉着眼泪冠冕堂的拿软木塞住了令贵妃的嘴,“娘娘,您快咬着,再用几分力,小阿哥就能平安了。”
胤礽一直站在角落里,弘历毫不犹豫的放弃了令贵妃这一幕深深的映在了他的心上。道理他早就懂,可是这样的事情他还真是第一次亲眼见!
胤礽抿着唇低下头去,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定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想要儿子是应该的,可死在这上面是大大的不值!
令贵妃丢了命生下来的小阿哥还指不定便宜了谁!
折腾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只能发出像是小奶猫一样微弱哭声的十五阿哥被抱了出来。那嬷嬷的眼睛有点红,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把小阿哥高高举起,“令贵妃娘娘已经去了。”
弘历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毕竟是跟着自己有些年头的枕边人,多多少少总是有些感情,虽然那些感情挺微不足道。他叹息着抱起刚刚出生的小儿子,道,“令贵妃也算是有功之人,以皇贵妃之礼下葬。谥号……就叫令仪吧。”
继皇后也跟着感叹,“可怜十五阿哥一出生就没了亲额娘。”
胤禩的眉梢微微一挑,心道继皇后的心思果然深沉。只此一句话,十五阿哥生而克母的名声就背上了。胤礽垂下的眼睫微微一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弘历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睛在下面站着的妃嫔中看了一圈。扒拉来扒拉去,总算是挑了一个看起来顺眼的,“庆妃,以后十五阿哥就交给你了。”
平白捡了一个儿子,生母又没了,庆妃陆氏哪里会不愿意?她急忙站出来行礼,“皇上,臣妾一定会好好照顾小阿哥的。”
弘历在延禧宫待了好几个时辰,虽然得了儿子,却又没了宠妃。皇帝的心情真的挺复杂,他一心只想回养心殿好好歇着,偏偏又有内侍跑进来,“皇上,豫嫔娘娘晕过去了。”
弘历的一腔邪火正没处发,听见这一句只冷笑了两声,“豫嫔?收回宝册,撤去封号,给朕扔到冷宫去!”
说完这一句,皇帝一甩袖子走了。
皇帝都走了,妃嫔们还留下来做什么?没一会儿,曾经也是繁华煊赫的延禧宫就冷淡了下去。
后宫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令贵妃的消逝带来的是内宫格局的重新洗牌。任是哪一个有点资历的,都会想去分一分令贵妃的人脉权柄。
胤禩携着胤礽慢慢走在紫禁城的青石甬道上,他的表情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平日里的温雅谦和。
胤礽却忍住多看了好几眼,心中不知为何总是觉得有些不妥当。方才七阿哥那样波澜不惊的眼神,让胤礽有些心悸,竟好似是一种心里的直觉一般。
胤礽看的多了,胤禩就觉得有点奇怪,难道小丫头今儿吓着了?胤禩的语气带着关怀,“宝宁,你怎么了?”
胤礽无声的叹了口气,先把话题绕开了,“我只是在想令贵妃娘娘。”
胤禩微微摇了摇头,捏了捏胤礽的手。胤礽也就不开口再说什么了。
两个格格的东西都已经查完了,绿瑶和紫鸾把魏氏看得牢牢的。绿翠捧着荷包呈了上来,“福晋,这是魏格格的针线。”
胤礽捏着荷包瞧了瞧,叹息道,“想不到我这回还真是猜对了,这倒真是运气。”
绿翠小心的抬眼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胤禩,胤禩随意的挥了挥手,绿翠就会意的退了下去。
那个荷包上带一点奇异的香,胤礽在辨别香料上狠下过一番功夫,所以能很轻松的分辨出这东西对孕妇确实有害。
胤礽把那荷包随意的扔在桌上,眉梢微微一挑,“亏得这东西偷出来了,不然令贵妃娘娘难产不是要落在咱们毓庆宫头上。”
胤礽瞅了胤禩一眼,只见那毛孩子微微皱着眉,脸上带着沉思。胤礽抿着唇,淡淡的笑了起来,“爷,令贵妃娘娘这事儿虽是突然了些,但也是好处的。”
这回轮到胤禩挑眉了,“哦?宝宁你的意思是?”
胤礽指了指那荷包,“单只看令贵妃娘娘把这东西留在她身边,那就是有对付咱们毓庆宫的盘算。虽然日后承乾宫是没了人制衡,可咱们却也少了一个随时可能会翻脸的盟友。”
“不能从中取利固然有些麻烦,可是明确目标确定敌友也是好事啊。”胤礽的脸上微微带着笑,心里有一些担忧……七阿哥那毛孩子会不会觉得她心思深沉了啊?
胤禩听着也笑了起来,“这么说,倒也不错。”
57同心同德+番外(历史岔路 一)
“说起来,这回宝宁可是帮了爷好大的忙呢。”胤禩笑着对胤礽勾了勾手,胤礽抿了抿唇还是走了过去,然后就被胤禩一把抱在怀里按住坐好。
胤礽就听着胤禩淡淡的叹了口气,“有这一份天生的敏锐心思,爷才能真的放心。紫禁城内不比开府在外,许是时时刻刻都有陷阱和麻烦。”
胤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埋在胤礽温暖的肩头上。这些年都是独自一人在紫禁城内挣扎求存,外人看着风光,谁知道他内里有多累?
胤礽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胤禩的肩,这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了七阿哥的疲惫。静静相拥了好半晌,胤礽突然听见了胤禩淡淡的声音,“令贵妃的死若是着落在毓庆宫头上也不算冤枉。”
胤禩觉得他应该多多少少给自己媳妇透个底,毕竟这一回胤礽的直觉和谨慎让他很满意,也确实省了他一些麻烦。夫妻同心同德,日后才好共谋大事么!
胤礽听得身子猛地一抖,忍不住支起身体对上了胤禩的双眼。
眸若点漆,凤眼斜飞,七阿哥似乎怎么看都是一副温雅平和的样子,可胤礽却觉得一股冰冰凉凉的冷气钻进了心底。因为他看见七阿哥淡淡笑道,“这本就是我做的。”
胤礽的眉梢猛的一挑,“七爷,您……”
胤禩淡淡叹了一口气,“原本不想这么早下手,只想着扰乱一池浑水也就罢了。可令贵妃既然现在就有了反水的心思,留着她那就是祸害。扬汤止沸,总不如釜底抽薪。”
“此时出手虽然无异于自断臂膀,但如今又有你在,纵然是艰难些也就是一时。”胤禩抬手摸了摸胤礽的眼角,“日后多去慈宁宫请安吧。”
胤礽忍不住挑起眉梢,“爷怎么知道令贵妃要反水?我只是猜度罢了。”
胤禩的手指依旧漫不经心的摩挲着胤礽的眼尾,他最喜欢的就是自己媳妇微微挑眉那一瞬间杏眼微斜清华乍现的风情。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只是消息稍快一步罢了。”胤禩脸上微微带笑,“爷在宫里住了这么多年,总得有点人脉不是?”
胤礽在心里撇撇嘴,什么人脉?不就是棋子么!可这些都不是重点,他迟疑着开口问道,“延禧宫的事情……能做到天衣无缝么?”
弄死了宠妃,这可不是小事情啊。也不知道这毛孩子懂不懂杀人灭口!
胤禩却只淡笑不语,胤礽就什么都明白了。太子殿下暗暗在心里头赞了一个好字,发动快,手段狠,动作准,一击即中,事后无痕。果然是紫禁城里磨出来的狠心人啊。
胤礽暗暗起了提防的心思,这种人最是难缠了,看着表面温和无害,实际底下就是修罗心肠!
胤礽心里有点感叹,七阿哥这毛孩子若是生在自己那一代,一定也是个人物!
胤礽慨叹了一回,就把心思拉回到了眼前。毓庆宫的内务可是他管着,魏氏的东西能拿得出去还没人回禀,可里头可就有意思的很了。
番外:300年后的历史岔路(一)
“游客朋友们,我们的观光车已经进入‘二圣陵’景区了。大家都知道,‘二圣陵’是清圣宗天祚皇帝永琮与的皇后钮祜禄氏合葬的陵寝。”
旅游大巴车里,漂亮的女导游面带微笑地进行解说,清脆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大巴车的每一个角落。
“现在MMTV正在热映的七十集大型历史剧‘天祚王朝’讲述的就是天祚皇帝与承天皇后钮祜禄氏的一生。相信每一个来这里观光的朋友们都有关注。”
导游小姐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二圣陵’内有天祚皇帝的画像,与剧中天祚皇帝的扮演者殷子期有八分像哟。”
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位置上的程尹宁饶兴致的挑了挑眉,他生在港岛长在港岛,这是第一回来大陆参加企业峰会。
住在酒店的时候正巧看见了“二圣陵”路线旅行团的宣传册,然后就u知怎么突然起了兴致要来看一看“二圣陵”。
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女孩,正拿着PAD看《天祚王朝》。程尹宁一开始好奇的看了两眼,正巧一个身穿皇子常服的青年一闪而过。
那青年唇若朱眉如墨,双眼含笑,气质既温雅又清润。程尹宁忍住问了句,“这是谁啊?”
女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就是殷子期啊。”
殷子期?就是天祚皇帝的扮演者?程尹宁笑了,“导演怎么找这人演天祚皇帝?天祚皇帝逼宫弑弟,清吏治、开海禁,杀伐决断运筹帷幄的,这人的气质可差远了,看着太斯文了,不够狠。”
程尹宁继承的是家族企业,旗下公司涉足颇广,清楚的知道演艺圈里有多少龌龊规则。一时就忍不住有点想入非非,这个殷子期长得挺好,那是有人捧他?
那女孩却笑了,“您是没看过天祚王朝吧?”
女孩把PAD点了暂停,然后翻回目录,找到第三十五集弑弟那一幕,然后把耳机递给了程尹宁。
程尹宁的目光不由自主就被吸引了过去,画面里殷子期站在一处简陋的屋子里,他的对面还站着一个青年,这个应该是天祚皇帝的十二弟,爱新觉罗永璂。
殷子期已经穿上了明黄色龙袍,他的一双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只这一眯眼,眼角眉梢竟然带起了丝丝浮浮的冷厉。这不再是方才那温雅的青年皇子,而已经是谈笑睥睨的青年皇帝了。
程尹宁微微一愣,陡然觉得这个表情有一点眼熟。殷子期忽然缓缓的笑了起来,明明是在笑,可眉宇间却透着摄人的锋芒。
既温雅又狠厉,既清润又冷锐,既悲怆又淡然,明明是极为矛盾的气质,偏偏就完美的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程尹宁不由自主的微微屏住呼吸,他似乎能感觉到那人掩饰在平静外表下的挣扎的痛苦的解脱的心情。
“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天祚皇帝微微叹了口气,“古往今来向来只有成王败寇。”
程尹宁的心猛地一震,他的手不由自主一抖,差点把PAD摔下去,那女孩哎呀一声,急忙把PAD抱了回来,“帅哥,我还没看完呢,要是摔了我这几天就没得看啦。”
程尹宁尴尬的笑了笑,“这个殷子期演的挺好,是新人么?”
女孩一边把PAD调回原来的进度,一边摇头道,“他不是演员,也不是圈内人。他早就说了就拍这一部戏。”
“我觉得不会诱人比他演天祚皇帝演的更好了。”女孩突然笑了起来,“我最喜欢看他和宝宁格格相处的戏了。”
“含笑饮鸩酒,拱手让江山。”女孩的手指停留在PAD屏幕上面殷子期的脸上,“既无情又深情,他应该是很爱很爱宝宁格格吧。”
程尹宁的眉心猛地一疼,脑海里快速的闪过几个画面。一闪而逝过后只剩下刻骨的寂寥和高处不胜寒的心酸。
程尹宁揉了揉眉心,叹气道,“美女,什么含笑饮鸩酒,拱手让江山那都是野史啊。”
58隐动
夫妻二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胤礽就笑着放开了胤禩的手站了起来,“今儿忙了一天,还是让人早点摆膳吧?”
胤禩点点头,可真是折腾了一整天呢!确实是有些饿得慌!
小厨房一早就准备好了,这边主子们一吩咐,不一会儿四荤四素就摆上了桌子。
胤礽瞧胤禩的筷子直奔素食上面使劲,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毛孩子在饮食上也太挑剔了吧?怎么都快一点荤腥不沾了?
胤礽自是不知这都是胤禩上辈子圈禁带的毛病,那时候下面人送来的还能有什么好东西?锦衣玉食惯了的人哪里受得了那样折腾?闹到最后吃什么吐什么,胃口都弄坏了。以至于到了这辈子心情不好的时候胃口就更差,昔年那些个毛病都在心里头横着呢。
胤礽略一思量,还是夹了一筷羊肉放在胤禩碗里,“爷,白日里那么忙,只吃菜叶哪成啊?”
胤禩看着那羊肉皱了皱眉,却也知道自己媳妇说的是正理,这么点小事犯不着拂她的好意,只能夹着吃了下去。
胤礽微微一笑,心道本宫可真不容易,还得哄这毛孩子吃饭!罢了,饭桌上暂时把这毛孩子当儿子养也无所谓。忽然起了这想法,如今的胤礽瞧着胤禩的目光自然越发慈和。
胤禩有些奇怪的多瞅了胤礽两眼,怎么瞧都觉得自己媳妇的眼神……似乎不怎么对劲儿啊?
等晚膳全都撤了桌,胤禩抿了两口茶漱了漱口,就去了书房。一日里头乱七八糟各种事情,朝堂上也不安生,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胤礽的事情却也不少,七阿哥一出继德堂,胤礽就把被看起的魏氏给提到了眼前。
魏氏本生的楚楚可人,被白日里的事情一吓,整个人看来越发的弱不胜衣怯弱可怜。若是落在怜香惜玉的主子手里,说不定还能有点造化,可惜碰见了胤礽这样的主子。
胤礽瞧见魏氏,一双杏眼到当真亮了亮,可惜正事上面昔年的太子殿下却不会含糊的。胤礽直接就把从延禧宫偷运出的荷包往地上一扔,“这是你什么时候做的?怎么送去的延禧宫?”
魏氏捡起那荷包一瞧,整个人都直接哆嗦成一团了。
胤礽冷冷淡淡的瞧着魏氏,也不耐烦继续装什么大度端庄。胤礽一双杏眼微微眯起,嘴角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对紫玉一招手,紫玉就捧上来个东西,在明灭跳动的烛火下面闪着耀目的光芒,正是胤礽在钮祜禄家时候长离手镶金嵌玉的鞭子。
胤礽整个人往大椅子上一靠,鞭子在手上敲了敲,淡淡道,“想好了再说,不然我的鞭子可不认得你。”
魏氏直接就傻了……这还是那个端着大度温柔范儿的七福晋?
继德堂里头灯火通明有七福晋在审问魏格格,惇本殿里却也没闲着,绿翠一贯是个口齿伶俐的人,她已经将白日里毓庆宫里的事情都给胤禩讲过一遍了。
胤禩沉吟好半晌,才道,“今儿你开罪了福晋,虽然情有可原,但是礼不可废,明儿去给福晋请罪吧。”
“奴婢明儿一早就去。”绿翠也没什么不乐意的,虽然她是忠心为自己主子,但也是以下犯上,这点事情绿翠拎的清。况且比这重要的多得是呢,“爷,咱们在延禧宫的人手都撤了吧?”
说是撤了,其实主仆两个心里都清楚,那就是直接灭口。这件事情太大了,延禧宫里的经手人不能留!
胤禩点点头,“让人去办吧。以后福晋吩咐的你直接去做就是。”胤禩是今儿才对自己的媳妇真心惊讶了,令贵妃的死是他做的,可他的媳妇知道这里面有不妥却完全是凭眼力和猜度了。这等本事哪里是寻常?
绿翠应了一声,然后福了福身就退出去了。
胤禩支着头靠在大椅子上,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疲倦的叹了口气站起身往后院走去。他的心情并不怎么好,虽然死在他手下的人不少,可是这么明晃晃阴鸷的手段还真是第一回用。
原本前几日还琢磨着寻人分宠,可腊梅的消息一递上来,令贵妃这人他就不敢留了!实在是这女人手段太狠,明晃晃的相克之物就敢在身上带好多天,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比之继皇后还让胤禩心惊。对自己狠的人啊,从来只会对别人更狠!
继德堂里头还没审完,胤禩也不想过去听着。后宅的事情有福晋在他没什么不放心的。于是,索绰罗氏又得到了近身服侍的机会。
柔柔软软的手指头揉在太阳穴上其实挺解乏养神的,索绰罗氏看着七阿哥挺舒适的表情胆子也大了些,揉太阳穴的手指头更加有章法了。
胤禩正寻思着西安、山西两省兵饷克扣一事,这里头绝对诱人贪墨。他现在正在吏部办差,这事情正该管。
可这些事情想多了头很疼啊,索绰罗氏的按摩正让胤禩放松下来,胤禩闭着眼睛舒适的叹了口气,忽地一把捉住美人的手,彻底的放松下来。
这样的热情索绰罗氏可是少见的很,自然又惊又喜的曲意奉承。
魏氏直接被胤礽祭出的鞭子吓成了暴风雨后的小白花,刚哆哆嗦嗦的交代了荷包是送给了谁的,那边紫鸾就推了门进来在胤礽耳边低语了几句。
胤礽的脸色当时就有些黑了,好么!本宫在这里为你费心费力,你个毛孩子却爱美人不爱江山了?
胤礽一个没忍住,鞭子啪的抽出一声脆响。一股戾气直冲胤礽脑海,直接站起向门口走去,吓得紫玉紫鸾一个堵门一个拦人。
“福晋,您不能去啊。”紫鸾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实在是没这个道理。这真的不是福晋您该管的事情啊。
紫玉倒是稳妥些,她堵上门就跪下了,“格格,您这么走出去这几个月的功夫就白费了。再说,您这几天正是不方便,爷另安排不是正好?”
胤礽深深的吸了口气,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戾气又被压了下去。忍!本宫继续忍!
屋里静得灼人,蓦地爆出一声呜咽,却是魏氏被胤礽冷森森邪戾戾的气场给吓得。
胤礽突然笑了,这一笑可真是再不复端庄贤淑,唯剩下邪佞疯狂,胤礽忽然蹲身一把捏起魏氏下颚,指甲深深的在魏氏脸颊滑出一条白痕,“这模样真可人疼。可惜咱们七爷没瞧见,要不你去哭哭给七爷看看?”
魏氏这回是真吓傻了,嘴唇哆嗦着哭求道,“福晋,您饶了我吧,七爷……七爷从来都不喜欢我的。”
“哦?”胤礽笑吟吟的,眉梢微微上挑,兴致盎然的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魏氏的眼泪糊了一脸,可却哭的连声音都不发出了。
眼看把人吓成这模样,胤礽也没了继续吓唬人的兴致,方才一时失控的情绪也早就整理好了,她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坐回椅子上,用紫鸾递上的帕子擦了擦手,道,“你自己的东西没有经管好被人夹带了去,这是你的罪过。”
“我一向是赏罚分明的性子,既然犯了大错,就要领罚。”胤礽悠悠然的把玩着鞭子,笑道,“回去闭门思过吧,以后就别出来了。”
魏氏被拖下去关了禁闭,反正只要七阿哥想不起她,她以后就都不用出来了。
毓庆宫的主子们各有各事,承乾宫的继皇后也不得闲。内殿的烛火差不多亮了一整夜,乌拉那拉氏的眼睛都在后宫的权柄上头呢。
继皇后可不管时辰有多晚,只要不打扰到皇帝太后就行!令贵妃这一死,东西六宫之内,再无人能与她作对啦。乌拉那拉氏一边吩咐处理延禧宫的宫人,一边琢磨着怎么收拢被令贵妃抢过去的权柄。
莲碧端着又一杯浓茶放在继皇后手边,“娘娘,延禧宫里头诱人直接殉主呢,令仪皇贵妃身边的两大宫女都投井了。”
乌拉那拉氏连眼睛都没抬,她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才道,“哪个主子没几个忠心的奴才,魏氏一向是个有手段的,诱人殉主也是常事。”
乌拉那拉氏把茶杯一放,又道,“派两个人去储秀宫看看和贵人,可怜见的,都被欺负成那模样了,真惹人疼。”
十月底的天气说变就变,许是眼看着就要入冬,风吹起冷的能打透人的衣裳。
皇帝纵然讲究什么受命于天,可惜他也是地地道道的凡人。五十多岁的弘历不愿意在这样一出寝宫就灌冷风的天气里上朝,奈何祖宗规矩摆在那里,他不想起也不行!
打着哈欠坐起来的皇帝还不忘记用爪在在美人脸上找一下存在感,和贵人可是一早就醒了,她端着笑脸个皇帝服侍穿起明黄色的衣裳。
弘历最爱她面带红霞的模样了,皇帝的龙爪在和贵人脸上拧了下,“晚上朕再来瞧你。”
和贵人很适时的低下头羞涩了,还不忘记恭送皇帝出去。
走出储秀宫的皇帝很快就记起了他昨日的烦恼,山西、西安两地派谁去查的好啊?刘统勋本是最好的人选,可是小七跳出来做什么呢?七阿哥的折子被压了两天了,让嫡子出去办差,他是真有点舍不得啊。
59情丝初萌(上)
皇帝方一走出储秀宫,和贵人的大宫女阿曼就开始恭喜自己主子了,“娘娘可算苦尽甘来啦,以后看谁还敢欺负您。”
和贵人的脸上却没了笑,“苦尽甘来这样的话可不要说了,宫里的日子就是这样,好与不好都要过。”
阿曼却不怎么懂,“皇上这么宠爱您,皇后娘娘也赏了东西。这不都是好事?”
和贵人叹了口气,阿曼是从南疆跟她进宫的侍女,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傻丫头,你忘了令贵妃的前车之鉴吗?宠冠六宫也就是那个下场罢了。再说我当初被二五年为难,你以为皇后不知道?这件事直接到皇上面前揭开了,咱们早就是皇后的眼中钉了。只盼着皇后娘娘是个大度人吧。”
话虽这么说,可和贵人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她略一寻思,才道,“七福晋可是帮过咱们,这可不能忘。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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