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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两世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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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起一张面具,康熙朝的皇子哪一个都不弱于人。当年的皇太子殿下也从来都不是那个例外,简简单单哄上老太后几句有什么难?
胤礽笑吟吟的几句话就转过了局面,钮祜禄氏被哄得心里高兴,伊尔根觉罗氏就微微有点踌躇了,她进宫之前她家夫君履亲王可是特意嘱咐的,若是太后心情好捎带提一提八阿哥的婚事。
八阿哥永璇真没比七阿哥小多少,可是人家七阿哥福晋都娶进门了,八阿哥的媳妇连个影子都没。
作为八阿哥的亲兄长,履亲王心里是真不怎么舒服。他们的额娘已经没了,他就两个弟弟怎么能不挂心?
伊尔根觉罗氏也早早的和西林觉罗氏通过气了,这件事得她们一起敲一敲边鼓。八阿哥这两年和五阿哥关系很好,五福晋也愿意挑这个头。
伊尔根觉罗氏悄悄的捏了捏西林觉罗氏的手,西林觉罗氏会意了。
在履亲王福晋和五阿哥福晋的刻意引导下,话题开始渐渐偏向子嗣了。胤礽心中暗暗好笑,这两个女人究竟是想做什么呢?毓庆宫有子嗣?她们绝对做梦都不想的!
钮祜禄氏却听得眉开眼笑,“宝宁,我可等着抱嫡孙呢。”
胤礽现在对这个话题全无压力,反正毓庆宫里都没有生养的。还急什么呢?还是先收拢权力搬出宫去才是正经。可该装的羞涩还是要装的。
胤礽垂着头红了脸,微微抿出的笑怎么看怎么羞涩。
“七弟妹不好意思啦。”五福晋拿绢子捂嘴抿着唇笑,“皇玛嬷这样疼你,可正要快快让皇玛嬷抱到嫡孙呢。”
五福晋的笑容很好看,“七弟妹这样脸嫩,等过两年八弟妹进门可都笑话你啦。”
胤礽眨眨眼,这下完全明白了西林觉罗氏想干嘛。
原来八阿哥永璇已经被忽略成这样了?胤礽却丝毫都不同情他,做皇子的能混到让嫂子出面给张罗媳妇,这人还有什么本事?
同样是排行第八,怎么这位就能混的这么惨啊?你白从贵妃额娘肚里爬出来的吗?
胤礽想起前世自己的那位八弟,若是有永璇这样好命从贵妃肚子里出来,那皇位之争得变成什么样?这样一想还是是可惜了胤禩这个人才啊。

51挣面子
胤礽根本就没把伊尔根觉罗氏和西林觉罗氏这点小心思放在眼里,单单只看弘历没几个皇子的情况下,永璇还能混的这么差劲,他就丝毫不担心这位乾隆朝的八爷能有什么翻天的本事!
皇太后钮祜禄氏微微眯着眼,拍了拍胤礽的手,“宝宁丫头还小呢,可不比你们啊。你们做嫂子的要好好照顾她。”
五福晋西林觉罗氏碰了个软钉子,讪讪然的弯了弯唇角,也不敢在多说什么。
胤礽微微抿着唇,心道姓了钮祜禄氏果真是有点好处啊。皇太后能把他放在眼里还不大半都托了钮祜禄这个姓氏的福气?
眼瞧着快要晌午了,老太后已经带了困倦的神色,各自怀着目的来请安的几个人就都告退了。
伊尔根觉罗氏和西林觉罗氏都笑眯眯的等着胤礽一起走。胤礽也笑眯眯的跟着她们走。
晌午的日头真足啊,晒得人暖洋洋热辣辣的。伊尔根觉罗氏和西林觉罗氏也都算是美人不是?就不知这两个美人又想怎么样了。
伊尔根觉罗氏还是笑眯眯的不怎么开口,西林觉罗氏婉约的笑容就很有意思了,“七弟妹刚刚进宫来,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不要客气啊。咱们妯娌可是要常常往来才好呢。”
胤礽脸上的笑容也很好看,“五嫂说的正是呢。难得嫂子也住在宫里头,可不正是要常常来往的?”
这句话说了和没说完全一样。西林觉罗氏又笑道,“爷们都是要替皇上分忧的,咱们能做的就是替他们打理好家事。这里面的学问可不少呢。”
胤礽只是点头笑而不语,心道这样热切的语气和关怀的表情,骗一骗小女孩还是很够用的。
西林觉罗氏又瞧瞧胤礽的脸色,完全看不出这位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于是她就又笑着戳了戳每一个新嫁娘的痛处,“七弟以前伺候的人都是怎么样的脾气?弟妹你可是毓庆宫的主母,不能像刚才那样脸嫩啦。不然哪里能压得下场面。”
伊尔根觉罗氏细声细气的在旁边点头补了一句,“正是这个道理,咱们做主母的就要有做主母的风范,犯不着将那起子人放在眼里。”
胤礽扑哧一声就笑了,和着这两位再说两句他就成嫉妒的表率了啊?原来女人间歪曲事实什么的也这么有意思,不过这可真是小儿科啊。
“瞧两位嫂子说的,宝宁年纪是小了一点,可是哪里不懂事呢?”胤礽脸上笑眯眯的,杏眼微微一挑就带着很骄矜的风情,“进了毓庆宫就是伺候爷的姐妹,我只有对她们好的。她们规规矩矩的服侍爷和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做主母的正该大方才是呢。”
胤礽开始笑眯眯的戳伊尔根觉罗氏和西林觉罗氏的肺管子了,“说起来我也要向嫂子们学习呢。听说履亲王侧福晋和五哥家里的小嫂子都有喜了?这可不正是嫂子们的大度?”
伊尔根觉罗氏和西林觉罗氏原本红润润的脸都绿了……胤礽杏眼含笑,心道你们两个上门来踩本宫的面子,不踩回去本宫以后还能在宫里头混吗?
虽然说在宫里是不能随便树敌,可人都欺负到头顶上来了还没反应,那就是无能!没有人愿意跟着一个无能的主子混的!
他现在代表的就是毓庆宫的脸面,若是让两个庶子媳妇打了脸,他可没脸回去见七阿哥那个毛孩子了!
胤禩可不知道他的新媳妇刚刚给他挣了什么面子,他正头痛闽浙总督杨应琚上奏的折子呢。
杨应琚本是两广总督,对外商贸易颇有建树。可这一回调任闽浙总督之后,却上折子言道不宜在开放通商口岸,再四筹度,不便于两广贸易。
本就犹豫的皇帝就更犹豫了,之前朝会吵成一团的浙江通商一事八成是要没戏!
胤禩在心里头郁闷的直吸气!弘历果然还是老四教出来的!和他一个德行!
与洋人通商贸易会带来多少好东西?老四自己学不明白洋人的东西,就不许出洋贸易!还说什么“海禁宁严毋宽,余无善策”,“逾期不归,不许复回内地”。连洋人的传教士也都给撵了回去。说来说去不还是害怕么?
当年老九的商队倒动来的书籍仪器多有用啊。还有当年洋人的医术也挺好啊?再说当年打准格尔的时候,俄罗斯的火器比大清厉害多了啊?这不都是洋人的东西?
虽然是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有问题咱们可以解决问题啊。怎么能一刀切了!
胤禩都把杨应琚恨到心里头去了,这家伙绝对是在两广肥了他自己,生怕闽浙官商分了他在两广的财路!
以个人私利而误国误民!这才是真正的国之蛀虫!就算你肥了自己也别祸害国家啊,这真是八爷的心声。
所以,散了朝会之后,胤禩是面无表情的回了毓庆宫。
胤礽早就已经回来了,他正研究绿翠刚刚奉上来的账册呢。内库的钥匙胤礽已经收起来了,紫鸾正带着云竹和雨润两个清点内库重新造册。
毓庆宫的好东西不算少啊,不过比不得本宫当年可差远了!胤礽略有些骄傲的寻思着,果然那个毛孩子也就是表面光鲜吧?
紫玉笑眯眯的走进来,“福晋,七爷吩咐李公公来传话啦,说是午膳直接送去书房。”
胤礽微微挑了挑眉,毛孩子回来了啊?还真是挺早的。太子殿下当年白日里也不怎么出现在继德堂的,青天白日里就往后宅钻多没追求啊。
“小厨房炖着的鲤鱼汤怎么样了?到了火候就给七爷送去吧。”胤礽笑眯眯的抱着大小鸳鸯继续看账册。唔,这对琉璃瓶挺好的,应该摆出来。还有那个珍珠翡翠沙漏也不错,摆在内书房里肯定好。
既然重回毓庆宫,就要把自己的地盘按照自己的心意好好拾掇!
午膳的时候,索绰罗氏和魏氏就又出来立规矩了,这回她们伺候的就只有胤礽一个了。胤礽一会儿让索绰罗氏布菜一会儿让魏氏端茶,看着各有千秋的两个美人在眼前晃,倒真是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胤禩一回到毓庆宫就直接去了惇本殿,他是真心挺头痛,他手上的人脉不算少,可比起当年那就是毛毛雨!
胤禩现在很有些郁卒,富察家的势力大半集中在兵部,未来等着他入了朝,富察家手上的兵权还指不定能留下多少。可就因为富察家的强盛和他的身份,他远比其他皇子更容易遭到皇帝的忌讳。
胤禩靠在椅子上,缓缓舒了口气。与洋人通商这种事,他现在完全插不上手。就连手中之人也插不进两广闽浙之地。
闽浙开埠一事,只能静候结果。然而,胤禩心中十分清楚,以弘历的刚愎自用,刚刚略有起色的通商贸易定是要被严格限制了。
要入朝!一定要尽快入朝办差!胤禩从没有一刻这么心急过。一定要找个好机会向皇帝提出来!
胤礽用过了午膳倒真没闲着,胤禩攒了好几年的家底其实真心不算少了。胤礽虽然不怎么看在眼里,可要登记造册清点完毕还真没这么快。
干正事的时候,两个格格就又被撵回自己屋子里宅着了。索绰罗氏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奴婢也跟着搭把手吧?”
胤礽似笑非笑的扬了扬眉,“这些都是下人的活计,哪里用得着劳烦妹妹啊?妹妹有心不妨多多放在爷身上。”
魏氏抿着唇不吭声,胤礽却站起来摸了摸魏氏的脸,“索绰罗妹妹可得多像魏妹妹学一学啦,爷的荷包挂件好多都是魏妹妹的针线呢。”
被摸了脸的魏氏不知道为啥就是一个哆嗦,怎么福晋的手伸过来手指头动来动去她就这么别扭呢!
魏氏怯怯的抬了抬眼睛,胤礽心里头切了一声,不就是摸了一下么,怎么吓得跟只老鼠似的。真没意思!
索绰罗氏脸上通红一片,讷讷的退了下去。
胤礽微微眯着眼,看着两个格格一起退出去。他的脸上缓缓的弯起一抹笑,带着说不出的冰冷。
有活计忙的时候,时辰总是过得很快的。胤礽从内务中回过神来还是多亏了紫玉的提醒,“福晋,差不多该用晚膳了。”
胤礽小幅度的抻了抻肩膀,暗道在毓庆宫里头要怎么练武啊?几年没活动真是不舒服!他一手把账册推开了,“把这些都收起来,去前面问问七爷晚膳摆在哪里。”
胤礽略一踌躇,又道,“还有……今晚……”
胤礽微微沉吟,还是把这个问题咽了下去,等着一会儿见了那毛孩子再说吧。新婚正情浓的时候,似乎不该把人往外推。可是,他的医书不是白看的,若是暂时不想有孩子,有些日子可是要注意的啊。
胤礽的微微踌躇看在紫玉眼里就带着说不出的有趣了,她家格格也开始知道惦记夫君了吗?紫玉抿着唇微微的笑,这可真是个好事呢。跟着胤礽这么久,她哪里不知道胤礽的颜控和冷情?
还没等着紫玉走出继德堂,胤禩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门口了。
听见外间请安的声音,胤礽定了定神,就笑盈盈的站起来迎接了。
牡丹纹绣的白色衣裳,外面拢着妃色的大褂。耳垂上配着碧玺坠子,手腕间拢着莹润的和田玉镯。胤礽的装扮让人带着说不出的柔和,偏偏微微扬起的眉梢却总是矜贵的风情。
胤禩心头微微一热,毓庆宫里终于有温暖的感觉了。眼前这个是自己的福晋,是与自己一荣共荣宠辱相连的人啊。
于是,有着这样心情的胤禩怎么会被胤礽的试探赶走,晚膳依旧是摆在继德堂里。胤礽完全无所谓的同他心中的毛孩子一起用了膳,然后才笑道,“我琢磨着这也好几天了,两位妹妹那里是不是也该眷顾一下?”
胤禩毫不犹豫的摆摆手表示了拒绝,他甚至揽住胤礽的肩膀笑道,“什么好几天啊?爷可没这么觉得!是不是她们不听话?要是有什么不好你就直接处置了。”
胤禩心道这丫头是个聪明人,是不是想问一问自己喜不喜欢那两个格格啊?这样拐弯抹角的真有意思。自己可得让小丫头有信心才行。
“爷知道你大方又贤惠,”胤禩脸上笑眯眯的,“不过这样把爷往别人那里撵可要罚啊。”
胤礽嘴角猛的一抽,一时有点适应不过来这个毛孩子口花花和自己居然被发了好人卡。眼见着毛孩子已经站在床前头了,胤礽急慌慌的把枕头往身前一拦,“我说的可是正经事啊。”
胤礽毫不犹豫的拿心知肚明暂时不可能的事情来堵胤禩的嘴,“爷该早早有子嗣才是呢。”
胤禩笑着摸了摸下巴,其实他真心不着急,这种事情当年他早就被磨得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况且这是在紫禁城里面,当年皇太子胤礽早夭了几个孩子?有几个不是被别人下的手?就是他的兄弟们家里,都不知道有几个孩子是给皇太子的儿子们做陪葬了。
内务府给小阿哥们的东西都是一批赶制再送去不同的王府,多少小孩子就莫名其妙做了陪葬?当年良妃娘娘是辛者库换洗出来的,这里面的事情他真是知道的不能再明白了。
胤禩心道现在可不能和小丫头说这个,绝对会吓着她,还是再等一等吧。不过有些事情确实该注意一下。于是,胤禩笑道,“子嗣从来都要看天意呢。我可是累的狠了,宝宁你可不能撵人啊!”

52前期投资
成功保护了自己床位的胤禩是很快睡熟了,徒留下胤礽扯着被默默运气。这个该死的毛孩子,干嘛非得抢本宫的床!
还大方又贤惠?胤礽在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他们家的人就从来没有谁能和两个听起来就很美好的词沾边!
胤礽将绣鸳鸯的锦被拽到自己身上,翻了个身背对着胤禩,没一会儿倒也睡熟了。
同样的错误太子殿下是绝对不会犯第二次的,所以天还没亮的时候,胤礽早早的睁开眼,悄没声的先下了床。
换衣洗漱梳妆打扮,等着耳珠上带好了红翡坠子,帷帐里也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胤礽对着镜子瞧了瞧自己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她的眼尾微微挑起,一抹笑容从嘴角滑了出来。
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完美,这是胤礽对自己的要求。
胤礽笑着站帷帐前面,“爷您醒了?”
紫鸾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胤礽笑眯眯的从上面端起茶盏,“先漱漱口吧?”
胤礽心中暗道本宫做什么都是最好的,绝对要把这个毛孩子哄得天上地下只想着本宫一个人。
胤禩刚刚睁开眼,神情还有一点困顿,手动先于心动的先漱了口。才迷糊糊的捉住胤礽的手,“宝宁,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胤礽的笑容带着说不出的甜美,可惜深层次的都是另有深意,“爷是要听政的,我也该早早起来打理些琐事。哪能总像昨儿一样偷懒呢?”
胤禩边换衣裳边点头,他的福晋果然懂事又贤惠,不枉他为了这丫头费心啦。
胤禩差多每天都要到皇帝面前报到一回,听政也好、陪聊也好,反正元后嫡子的七阿哥总少不了事情做。
可是作为新鲜出炉的七阿哥福晋,胤礽却觉得自己都要闲的长蘑菇了。每天去看太后,陪吃饭陪说话。隔两天去看皇后,陪说话陪笑脸,再隔两天去瞧瞧宠妃们。这个宫里走走,那个殿里看看。
以皇太子胤礽的水准,半个月就差不多搞明白了宫里头的明明暗暗。毕竟皇宫里从来都是换汤不换药,就算是换了一茬人,可事情终究还是一样的事。争来争去为的自然也只是圣心和私利。
转眼大婚过了大半月,胤礽已经完全习惯了回归毓庆宫的日子。
请了三日探亲假的紫玉这天一回来就回禀了胤礽,“福晋,奴婢都打听了。钮祜禄善保的父亲入京之后水土服,很快就重病没了。他和弟弟被继母撵出来在外面租了个小院住着呢。”
胤礽懒洋洋的歪在美人榻上嗯了一声,手里正攥着一本棋谱。这几天七阿哥那个毛孩子似乎迷上晚上找他下棋了,全力以赴想赢不难,可想输得没痕迹就不容易了。
和自己的福晋下棋那就是为了玩儿吧?要的可从来都不是势均力敌!
胤礽一向都想的很明白,与其他刚刚开始拿出全部本事来杀的难解难分,还不如让七阿哥那个毛孩子教媳妇下棋玩儿呢。能亲自教导出一个围棋高手来,那是多大的成感啊?
过了好一会儿,胤礽才漫不经心的挑眉道,“这么说,他和他弟弟的生活也没来路了?”
“可不是?听说每个月就给了一点银子度日,听说只够吃饭用的。”紫玉点了点头,“福晋您猜的真准。”
胤礽白了紫玉一眼,“什么猜的?他的继母敢将他们兄弟撵出来,难道还能让他们有钱读书习武?等这两兄弟京城里混上几年,就是两个白白顶着八旗贵姓的无赖了。以后分家都没人帮他们。”
紫玉却笑了,“这回您可说错了,善保小公已子经考上咸安宫学啦。可惜听说没银子,怕是没法子去读书呢。”
胤礽终于把手里的棋谱放下了,略略沉吟道,“这么说他还算是些本事啊。”
胤礽的眉梢微微挑起来,杏眼里带着说不出的兴味,“让咱们铺子里的范掌柜想点法子补贴他们兄弟俩,给特们介绍点活计。若是他们肯做,就说是宝公子关照他们兄弟的。不然就算了吧。”
“咱们家也不是开善堂的,犯不着为了眼高手低的人费心。”胤礽笑眯眯的脸上带着果决和冷厉,看起来竟有说不出的雍华气韵。
胤礽略侧了侧头,看外面红日西沉薄月将出,又转头对紫鸾淡淡道,“派人去惇本殿问问李玉,七爷有没有吩咐晚膳摆在哪里?”
紫鸾笑着应了,又笑道,“这些天爷的晚膳不都是摆福晋您里?福晋可是多虑啦。”
胤礽扬了扬唇角,完全不置可否。
不一会儿,出去传话的雨润就从惇本殿回来了,“七爷说今儿事多,晚膳直接送去书房。”
胤礽神色不动的挥了挥手,“那就现在送过去吧,再把刚刚蒸好的菊花杏仁糕送一盘过去。”
雨润福了福身就下去准备了,胤礽才对紫玉和紫鸾淡淡道,“宫里面最要不得的是想当然这三个字。”
胤礽随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做大事的人是不会真正儿女情长的。前些日子那是七爷给咱们脸面。”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见惯了滔天权势哪里还能会意明媚鲜妍?如果她此生不姓钮祜禄,七阿哥能将她看在眼里?再是花容玉貌,也不过是逗趣玩物罢了。
胤礽轻轻将茶盏放在桌上,淡淡道,“你们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万不可恃宠生娇。若是带累了咱们钮祜禄家的名声,咱们在宫里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紫玉和紫鸾的神色都是一凛,心知是被这些日子的好风光迷了眼。她们都是被胤礽调教出来用着最顺手的人了,哪里会是愚笨的?紫玉和紫鸾都急忙福了福身,差不多异口同声的表示受教。
胤禩可不知道他的福晋又给他安上了什么标签,现正在翻来覆去揣摩他花了两天才写出来的折子呢。
机会从来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等皇帝开金口主动想起来让他办差,还不如他先弄点东西出来敲敲边鼓。起码也能试探一番皇帝的心思。
当年那么多差事从来都不是白办的,人脉也不是白经营的,而如今的水经注就更是白读的。胤禩洋洋洒洒就治河事写了好长一大篇子,然后他就开始纠结了。
哪个十几岁的皇子能对实务么熟悉?那是明摆着有鬼。
烛火依旧明明灭灭地跳动着,披着十几岁少年壳子算起来却早已过了天命的八爷开始认命的修改了。
这一段写的是良策,可惜现不能提。那一段写的太深入,得往浅显了改!亏得胤禩最不怕的就是揣摩人心,他洋洋洒洒的大篇终于被他改成了浅显易懂又无亮点的薄薄两页。
就当是听政心得吧?胤禩暗暗的安慰自己,谁让他现在是得藏拙去糊弄皇帝呢?什么事情都要一点一点的来,一下子智多而近妖,那就不是出头而是找死了。
即使是在忙碌之中,胤禩倒也没忘记让李玉跑趟继德堂先让福晋自己安置了。爷还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呢,何必让那丫头一直也不能睡?
等胤禩放下笔,早已经过了三更了。亏得有胤礽提前送过来的菊花杏仁糕垫了垫肚,不然少不得要让小厨房准备宵夜。
又困又倦的时候还要先填肚子,那可不是养生之道。
李玉又续了杯浓茶端进来,胤禩这回却摇摇头,“福晋已经歇了吧?”
李玉应了一声,“奴才去的时候福晋还在等您呢,是听了您的话才先歇下的。”
胤禩的唇角微微扬起,脸上也带了一丝暖意。李玉看在眼里,心中就更定了。福晋果然很得自己主子的心,偶尔给福晋说一些好话也不碍什么。
胤禩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懒懒的靠在大椅上眯起了眼。
李玉看胤禩副疲倦的摸样,小心道,“爷,要不奴才给您揉揉肩膀?”
胤禩摆了摆手站了起来,“魏氏歇了么?爷去她那儿。”
正经福晋都歇了,作为格格自然也跟着歇下了。可七阿哥一声吩咐,魏格格只能揉着眼睛爬起来。她不只是没有一点不愉,心里还带着惊喜和得意。
自打进了毓庆宫,论宠爱还不及索绰罗氏。等七阿哥大婚,福晋进了门。不只是她,连索绰罗氏也有将近把月没近身服侍了。
七阿哥日日守着福晋过日子,她们只有立规矩的份儿。这一回可是七阿哥在大婚之后第一次进别人的房,是什么时辰有什么要紧?
可是事实真的像她想象的一样美好吗?胤禩进门换了衣裳就往床上一躺,“给爷揉揉肩。”
连着运了几时辰的笔,真心累啊。有双温温软软的手给按着,果然舒服多了。胤禩没一会儿就迷瞪过去,徒留下魏氏满面纠结。
末了,魏氏只能依偎着七阿哥躺好,也睡了过去。
胤礽刚刚睁开眼听见了紫玉的回禀,她慢悠悠的拢了拢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杏眼略微蒙上一点阴霾。
早晚都有这么一天,难道还能只守福晋过日子?他们家里似乎除了老八那笑面虎就没人能做出么没出息的事了。
可胤礽却总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的不悦,可是他才不会让人在这上面抓住把柄攻击呢。
胤礽的脸上看不出丝毫不妥当,甚至唇角都弯着淡淡又柔和的笑,“是不是还没起呢?快把爷的衣裳都送过去。误了朝会可是大事了。”
送衣裳的紫玉过去的果然正是时候,七阿哥正在魏氏的服侍下用早膳呢。紫玉不着痕迹的看了几眼魏氏,怎么眼圈都是青的啊?
等着紫玉转回继德堂的时候,自然没忘记提一提魏氏的精神不济。胤礽撇了撇嘴,不就是七阿哥过去了么?用不用么娇弱啊?

53各费思量
胤禩等着朝会一散就把自己折腾出来的折子递了上去,弘历笑眯眯的翻了翻,“小七最近很有长进啊?”
胤禩脸上端着笑,“儿子每日都用功学习呢。近些日子在朝会上学了不少东西,也就想着能不能替皇阿玛分忧。”
弘历却指着折子摇了摇头,“你这几个条陈说的倒是不错,不过始终还是不全面。”
自觉很该给儿子补一补课的弘历就打开了话匣子,“圣祖在世之时,河工就是重中之重。可直至如今何止数十年?”
“工部自有干吏,地方也有能臣。难道还要朕的皇子亲自出手吗?”弘历摇着头表示不赞同。
胤禩听着嘴角猛的一个抽搐。他想过无数种弘历拒绝的理由,完全没有这样一种直截了当!这种理由很让人吐血有木有?
弘历自觉该给儿子透个底,免得儿子又学偏了路,“你要学的东西多着呢,哪能把精力放在这样费心的差事上?”
“看人、治人、识人才是你最该学的啊。”弘历看着眼里头略有些纠结的儿子,忍不住伸手就呼噜了一把儿子的脑袋,“这些累人的东西让你五哥去做吧。”
胤禩生生把一口郁闷之血咽了下去,看人?治人?识人?该怎么学?不该是在差事里慢慢学吗?什么都不做,怎么学?难道要纸上谈兵?弘历你绝对忘了赵括是怎么死的吧?
他的脸上带着一点点纠结,可是表情却很恭敬,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愿意和勉强敷衍,“可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胤禩的眉宇间似乎带着点不解,“儿子该怎么学看人、治人、识人呢?书上可看不来这些东西啊。”
弘历在心里头略一思忖,他的七阿哥说的倒也在理。只让小孩子天天听课,不让他做事似乎也不怎么好。况且他刚刚才许了要让五阿哥去工部的。
于是,弘历笑了,“你先去吏部先学着吧。”
走出养心殿,胤禩依旧有点晕乎乎的。他这一生是真心的求稳啊,弘历你怎么要把爷塞到吏部去?爷白在河工上花那么多精力了?
不只如此,弘历你这不是明摆着把全国官员任免统统都塞到爷手上吗?这么好的机会送上来,根本就是赤果果的权利诱惑!
放在他八爷面前,简直都有可能完全架空了弘历!这事情究竟是干还是不干?饶是胤禩自认养气静心的功夫早就练出来看,也不由得心动!
同样是立规矩,这一日的魏格格心里却觉得有些凉飕飕的。因为胤礽正用很有深意的目光审视着她。
胤礽两根白皙如玉的手指挑着魏格格的下颚,笑道,“瞧你这眼圈青的。”
胤礽笑眯眯的摸了摸魏格格的脸,指下肌肤温热滑腻,面前的小美人也很楚楚可怜,“爷喜欢你是你的福气呢,可得好好进补一番才成。”
魏格格被胤礽的手指头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好歹话还说的明白,“多谢福晋关怀。”
看魏格格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胤礽的唇角微微一扬,这才撩开手坐回了美人榻上。
立着的索绰罗氏眼神闪了闪,心里头对魏格格更是起了嫉恨。昨儿是七阿哥大婚之后第一回宿在别人房里,这样的好事居然被魏氏占了去。
平日里也没看见魏氏多得七爷喜欢啊?索绰罗氏抿着嘴唇想不明白。
胤礽似笑非笑的瞄了索绰罗氏一眼,突然觉得这等日子真是无聊。于是,胤礽看似很漫不经心的笑道,“令贵妃娘娘的好日子就在这几天,魏妹妹随我一起去延禧宫走动走动吧。”
魏格格的身体一震,胤礽又笑道,“索绰罗妹妹也不要多心,魏家妹妹是令贵妃娘娘的堂侄女,正该多走动呢。等着哪天我去瞧五嫂子,就带着你一起过去。让你也瞧瞧你堂姐。”
胤礽的语气听起来很是在安抚人,“听说你堂姐也有了好消息,指不定就是小阿哥呢。那可是福气了。”
索绰罗氏的心中也是一动,她急急忙忙的站出来福了福身,“多谢福晋啦,奴婢许多日子没见堂姐,心中也很惦记。”
胤礽嗯了一声,又敲打了一番,道,“姐妹相见是好事,但是备了礼物都要记录在案,若是私下里塞什么东西牵扯了七爷,莫怪爷和我不顾情面。”
事关七阿哥的时候,弘历还是比较有效率的。很快,五阿哥就被扔进工部,七阿哥也被扔进吏部。
两个皇子要出来正正经经的办差事了。工部和吏部的满汉尚书们都有点忧虑。那是皇子啊!那是大佛啊!尤其是七阿哥啊!
做得好了功劳是他们的,做的不好千万不要拿下面的人顶缸就行!对于皇子,还能有什么要求呢?
满汉尚书们是既害怕皇子没本事,又害怕他们太有本事。爬到从一品大员做过封疆大吏的官员们没几个会忘记那些血淋淋的前车之鉴。
若论起头痛之最,当真当属吏部汉尚书刘统勋了。为啥?因为刘统勋还记着呢,当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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