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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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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后从座上缓缓起身,走下高台。地上跪着的两个女子,一个穿着婢女的衣裳,另一个的打扮却是后宫妃嫔的样子,只是一身清淡,想来是个还没被宠幸过的下等妃嫔。也难怪,萧风远的身体不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想要被宠幸恐怕也不可能。

“抬起头来。”江太后道。

两人均害怕的颤抖不停,江太后细细端详了一番,摇头道,“这等姿色在宫里实在算不得什么。”

夏定侯道:“惑乱并不一定非得绝色倾城,靠着狐媚的手段也是可以惑人心神的。”

“依国师所见,该当如何处置?”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夏定侯又浮起阴险的笑脸,“所以,只有就地问斩。”

二女一听“问斩”,当即就大哭嚎啕起来,“朝凤宫”内顿时哭喊一片。毕竟是女人,到底有同命相怜的感觉,太后的眼里满是不忍,问向二人,“你们都是哪个宫的?”

“奴婢是在‘钟萃宫’当差的。”

“妾身乃‘万福宫’答应。”见太后还是有恻隐之心,似看到了一丝活命的希望,这名答应便撞着胆子朝太后爬去,“太后明察,妾身入宫三年,都没见到皇上一面,怎会做出惑乱后宫之事?”

太后有些为难,看了看夏定侯,却又不敢再多加劝说。夏定侯略有倦怠的之意,懒懒的站起身来,“没见到皇上,便不会做出惑乱之事,那反之,见到了皇上,就会做出迷惑君心的事了?如此看来,本国师不得不杀你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那名答应的眼里露出怨恨之意,猛地起身朝一石柱奔去。只听得“咚”的一声,石柱上已有一滩鲜红的血印,顺势朝地上淌去,而此时的答应已经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前额却是血肉模糊,当即一命呜呼。

夏定侯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嗤之以鼻,“省得本国师派人出手了。

一旁的婢女看傻眼了,“太后饶命,国师饶命,奴婢不想死!”

兰太妃一手捂上嘴巴,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生死场面,而那名答应的突然撞墙,也让她感到同情和惋惜。

“朝凤宫”顿时陷入了死寂,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只等着夏定侯的最后裁决。

“国师……”

“不想死不是理由……”

突然,萧风逸和夏定侯的声音同时响起,但是显然前者浑厚的声音盖过了后者的阴郁。

“王爷有何高见?”

“天乾十八年四月十五出生的女子,恐怕在储心国大为有之,国师该不会是想全都杀尽吧?”

惑君之罪(三)

“王爷怕是还没听懂本国师的意思。这惑乱之星相只集聚在宫中上空,那就是说惑乱之人就在宫里,”夏定侯抬起头,看向天上,又指向地上那具横尸道,“此女已死,但惑乱之气并未消散,说明惑君的人依旧留在宫中。所以这个婢女是必死无疑。”

“若是她死了,但惑乱之气还笼在上空,国师又预备如何?”

“不可能,本国师都已查过了,宫中只此二人的生辰八字有异。”

“那好,既然国师说的这么信誓旦旦,本王知道一定是因为国师有十分的把握才会这么说的,那就请国师尽快动手吧,既是惑乱之人,就不得留了。”

夏定侯朝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稍一动手,剑一伸一收之间,婢女已经倒在了地上。

兰太妃还来不及捂住眼睛,一切都已结束。

萧风逸抬起头,指着天上道:“国师果然神机妙算,先前上空还是黑云笼罩,但此刻已拨得云雾见明月了,想来已是妖气尽失。”

底下众臣听后都附和起来,“国师英明!”

太后亦是欣慰道,“国师果真是我储心国的神人。”

夏定侯得意的笑了起来,身边的萧风逸也含笑看着他。

这场宫宴便在对夏定侯的一片褒扬声中结束,只是当他抬头细看星相之时,嘴角却不停的抽搐起来,笑容渐逝。但是既然众人都以为此事已了结,他又何必再穷追不舍呢?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萧风远死,连带他的儿子也不能做皇帝。他让他的心儿受到伤害,他不过是杀了他两个女人,不为过吧?至于谁惑乱,谁惑君,谁惑国,都与他无关,也许存在这样一个人,对他而言反而是好事一桩。

夏定侯转过头,萧风逸报之一笑,但是他却看到了萧风逸眼中终于得以放松的神情。夏定侯的心中闪过疑虑,萧风逸为何会有这样的神情呢?

******

“惊鸿殿”的厢房内,小容德看到渐渐苏醒的莫离,高兴道:“莫公子,你醒了?”

莫离支着身子,费力的从床榻上坐起来。“小容德,你怎么在这里?”

银铃听到莫离的声音,放下手中的药,便欣喜万分的走了过来,“你终于醒了!我真担心你会被烧糊涂。这次多亏了这位小公公,幸好有他找来大夫,又从药膳房拿来怯寒的药,不然你也不会醒的那么快了。”

莫离挣扎着想要朝小容德作揖,“小容德,谢谢你了。”

小容德看着面容憔悴的莫离,他虽一脸苍白,但除了让人感到十分怜惜之外,便只有惊叹,怎么会有人连生病都还是那么好看呢?他应该是这天下长得最好看的男子了。

莫离见老半天还是没有得到小容德的回应,再看向他却是一副魂游太虚的模样,“小容德,你怎么了?”

“啊?”小容德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我是在想,莫公子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莫离笑道:“很快就会好了,至少我现在已经觉得舒坦许多。对了,你那个……叔公,可有好点?”

“还不是老样子?他怎可能好的起来?”

身世(一)

银铃替莫离拉好被角,便将喂药的碗给收拾掉了,“小公公,你陪我家公子聊一会儿,我将这些去清洗掉。”

才迈出房门,银铃手中的托盘便被一把夺过,随即被放在了长廊上,而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将她猛地拽过,朝黑暗中的长廊另一端走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萧风逸。银铃吓的不敢大声喘气,此时此刻的王爷,身上所爆发出的是一股能让周遭都瞬间霜冻的寒气,脸上更是有种想要杀人的怒意。

待到暗处,萧风逸随手一甩,将银铃狠狠扔出几丈之远。银铃虽害怕,但却不敢叫出声来。

银铃一面吃痛的揉着手腕,一面壮着胆子问道:“王爷,……是不是奴婢犯了什么错,惹得王爷如此恼怒?”

“本王问你的问题,你要如实招来,不然修怪本王对你不客气。莫离生于天乾十八年四月十五的什么时辰?”

“奴婢不知,”银铃一个劲的摇头。

萧风逸捏住银铃的下巴,将她闪躲的眼神尽收眼底,“是未时三刻吧?”

银铃慌张的垂下眼睑,不敢正视萧风逸。

“你不说,那本王来替你说。”萧风逸如冰泉的眼眸在暗夜里发出摄人的厉光,“十六年前,亦就是天乾十八年,锦州府尹莫大人家的第九房夫人于四月十五产下一婴孩,之后便香消玉殒,而那孩子也是死婴一个。”

银铃的双肩不停颤抖,不敢再听下去。但萧风逸并不理会,又道:“事实其实并不尽然,九夫人并没有死,而是带着那个孩子和贴身婢女连夜逃走了。那个婢女,自然就是你,银铃;那孩子就是莫离!本王说的对吗?”

银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银铃并不是有心隐瞒,只是,银铃答应过九夫人,此事决不会透露给第二个人,所以请王爷不要再为难奴婢了。”

“你到底还是食古不化,”萧风逸摇头,“你若真想保护莫离,就将整件事如实告知本王。现在能保护她的,只有本王!而不是你!”

银铃此刻已经招架不住,想来萧风逸之所以会三番两次问及此事,应该不单是有所怀疑,刚才他说的能保护莫离,难道是有人会危及到她?

“银铃,本王刚才说了那么多,事实只有一个疑问,她究竟为何不能以女儿身示人?”

银铃颓废无力的靠上墙柱,无奈的摇头,“九夫人,你原谅我,银铃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她转向萧风逸,缓缓道:“王爷所言,一点没错。我本是莫大人九夫人的贴身婢女。大人待九夫人是极好的,而九夫人怀孕也着实让大人分外开心。可是谁也不曾料到,……”银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初春的晌午,跟着心若和大人一同来到“普渡寺”的情形。

“那一日,奴婢随大人与夫人去寺里烧香求签,夫人求了一支怪签。寺里的灵觉方丈是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后经其解签,大师说夫人的孩子不能生下来,生下来定是个惑乱之人,她命中带煞,注定蛊惑君心。”

身世(二)

银玲轻拭眼角,“夫人不忍,便苦苦相求。大师后来便说出了不能生下腹中孩子的缘由,是因为莫家被下了恶咒,第四个孩子决不能是女孩,不然就是个惑君的人,下咒的就是曾经的一位废皇后。但是大师最后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告知夫人唯一的化解之道就是,将莫离当成男孩来养,永不能以女儿身示人,且带往偏远的关外。”

“于是便有了逃亡路上狼群来袭之夜遇到本王的一幕。”萧风逸神色复杂,果然跟他料想的八九不离十。夜宴上,夏定侯处死那两名女子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

银铃点头,继而急切的拉住萧风逸的衣袖,“王爷,难道有人知道莫离的身份了?”她越想越害怕,这里是宫里,皇上就在此地,而“惑君”自然指的就是迷惑皇上,千万别告诉她回到陵安这个咒就灵验了?若真是那样,看来只有带着莫离尽快离开此皇宫才是。

“王爷,安全起见,不如奴婢带着莫离离开吧?”

萧风逸身形一僵,一个残酷的事实显现在他面前,若是他一心要夺回皇位,那莫离会迷惑的人就是他吗?但是要让他放手,眼睁睁的看着莫离走,他做不到。他稳住心神,不断安慰自己,只要他夺回皇位,一切就都在他掌控之下,没有人会再提起“惑君”,他也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更没有人可以将莫离从他身边带走。

“除你之外,此事再没有人知道了吧?”

“没有,连带莫离也不知道。”

“那就好。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本王决不会让莫离有事。你所要做的,就是一会儿离开这里后,便只当全无此事。明白吗?”

银铃勉强点头,心里却依旧忐忑不安。

“莫要再提及带莫离离开一事了,本王不会同意的。”萧风逸冰冷无情的声音在黑夜里再次响起,刺的银铃从内心发出一阵寒栗。

待到银铃渐渐走远,萧风逸便不由自主的往莫离的厢房走去,他知道他完了,只短短几个时辰未见到她,他就已觉难耐异常。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失控也许是早晚的事。先前是碍于他是男子,一直害怕背负不伦之名,而现在她女子的身份已豁然开朗,却又横生“惑君”一说。省酢趸断冒出的热汗因为寒冷的天气而变得陡然冰凉,他紧握冷冰冰的双手,走向亮着烛火的房间。

房内,莫离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搞清楚先帝中毒的原因。“小容德,你在药膳房当差,一定熟知很多毒物。”

小容德腼腆的笑笑,“其实世间毒的东西很多,有些东西本身无毒,但与另一种相遇便能生出毒来。”

“那这些毒能用银针试出来吗?”

“只要是毒,就会被试出来。”

“哦。”莫离失望的应道。

“但若是些东西本身微毒,若用银针恐怕是很难测出的,但久而食之,毒就会沉积在体内,毒发起来便不可收拾。”

莫离眼前一亮,“有这些东西吗?”

“当然有,而且还不在少数呢。”

识破女儿身(一)

莫离佯装恍然明白,“不知鳝鱼有没有毒,以前我娘亲就常对我说,不要吃太多,不然会中毒,因为邻家的一位老伯就是吃鳝鱼中毒而亡的。”

“鳝鱼怎会有毒?若是鳝有毒的话,那就不能作为食材,更不能入药。”小容德不解,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后突然拍手道:“莫非他食入的并非鳝鱼,而是青鳝。青鳝有毒,长久误食就会深中其毒。中毒轻者会四肢麻痹,口舌僵硬,重者就会一命呜呼。”

“鳝鱼和青鳝如何识别?”

“一般很难识别,唯一不同之处就是鳝鱼颜色偏深,而青鳝顾名思义就是呈青色。”

这时,房门推开,萧风逸矫健的身影走了进来。小容德一看来人的打扮,便立即起身跪在地上。

“王爷。”莫离看着萧风逸,昏黄的烛火中,映衬着他的脸略显憔悴。

萧风逸对着莫离微微点头,继而对小容德抬手示意,“起来吧。”

在宫中混迹的时间久了,小容德十分识时务,感觉到此时的气氛有些异常,便立即说道:“奴才还是先回药膳房了,莫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大可差人过来寻我。”

“谢谢你小容德。”

看见莫离的笑脸,小容德顿时心花怒放,但感受到从那个王爷眼中放出的两道寒光,他又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赶紧退出屋外。

萧风逸慢慢走近床榻,看着病中的莫离,眼中的无限温柔在不知不觉中也将莫离慢慢融化。

“王爷,”她清清干涩的嗓子,“刚才那个就是在药膳房做事的小公公。”

“本王知道。”

“刚才从小容德处我得知了有一种青鳝是极其容易和鳝鱼相混的,若是误食青鳝,就会中毒。轻者……”莫离说的浑然忘我,故意不去看萧风逸眼中的沉醉迷人,一抬头却迎来了萧风逸炙热的呼吸。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将她一把搂进怀里,“本王知道你所做的一切。莫离,你病还未好,却还是不忘父皇中毒一事。你这份情意,本王怎会不知?”

莫离只觉脑中轰轰作想,她的身体紧紧贴着萧风逸的身体,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而他低沉有致的声音就响在耳边,他温热的鼻息就呼在她的脸颊,莫离感到心脏就快破膛而出了。她立即用手抵挡住萧风逸的前胸,“王爷,请自重!”

而他却已经失去了理智,抓住她用力抵挡的小手放到了唇边,轻轻一吻。“本王没有不自重,本王只是在向一个自己心仪已久,且亦对本王情深意重的女子示爱。”

莫离大惊,连忙叫道:“我是男人,我不是什么女子。”

萧风逸心疼的再次捧住她如玉净透的小脸,“在别人面前,你是‘男子’,但在本王面前,你就是个女人。本王要你知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做回你自己。而这一天不会太远。”

“什么男子女子,王爷说的莫离听不懂。”

“你从来就是个女人。”知道她还要争辩,萧风逸便将她头上的玉叉轻轻一抽,高盘在玉冠中的黑丝瞬时倾泻而下。

识破女儿身(二)

淡淡的烛火将她美丽的脸庞拢上了一层朦胧,带着一中缥缈隔世、洗净铅华的韵味,此刻的莫离夹杂着柔弱与英气,一双乌黑晶莹的黑瞳犹如黑玛瑙,忽闪之中透出惊恐。

萧风逸心疼的将她垂落的青丝掬在掌心,第一次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莫离,本王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四目相视,她在他眼里看到的是一种坚定的承诺,他亦在她眼里看到了渐逝的惧意,转而代之的是感动和羞怯。

“莫离,”他低唤一声,她微红的双唇在初雪般淡雅的脸上显得分外诱人。萧风逸但觉喉间一紧,身体已经无法抑制的朝她倾去,不给她留有思考的余地,他炽热的唇已经覆盖而上。

莫离只感到身体一颤,仿佛如轻鸿一般飘浮了起来,再也无法思考,亦无力挣扎,任凭萧风逸柔软的嘴唇辗转于自己的双唇之上。他的吻夹杂着绵绵情意和深深的眷恋,舌尖轻绕于她的贝齿之间,莫离早已陷入了意乱情迷之中,想要回应他,却又青涩的不知该怎么做?

他越吻越深,越吻越重,似乎要狠狠将她吸进自己的身体,恨不得融为自己的骨和血。莫离,你可知,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你可知,我压抑的有多苦!双手已牢牢紧握她盈盈的纤腰,但每用一分力,便感到了她的柔弱,怀里的她一声低咛,他终于不舍的缓缓将她放开。

此时的莫离早已低喘不息,萧风逸的手指轻轻抚上她被吮吸的红肿不堪的唇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那完美的无法挑剔的唇型,再一次勾起他干涩的欲望。若不是碍于她现在还在病中,他真怕自己一时失控会忍不住要了她。

“莫离,”他伸手探向她平坦的胸前。

莫离当即警觉的捂住前胸,“银铃说这里不能被人碰。”

萧风逸又怜又爱的再次将她环入怀中,“本王的意思是,这样勒着可否辛苦?”

莫离难为情的摇头,“习惯就好了,夜间我便将布条拿掉。”

萧风逸心疼的再次吻了吻她,但这一次只是轻轻啄了两下,而他残留的胡须也硬生生的摩擦在她柔嫩的肌肤上。

莫离轻声笑了起来,将他推开,“好痒。”

“莫离,等我夺回皇位,我便再不让你受分毫委屈。”

莫离的眼中却不得不隐下一丝哀怨,“王爷,我虽不知我娘亲为何从小不让我以女儿身示人,但是我知道其中一定有原因。尽管银铃一直劝慰我,说是因为我爹爹想要儿子,所以娘亲便将我作为男子来养,但我却总感到事情不那么简单。”

“不要再多想了,”萧风逸让她平躺下来,“也许事情的确只是那么简单而已。”

“不会,我那次在锦州时,陪太妃去‘普渡寺’上香,便遇到了里面的住持,他说我本不该来到这个世间,又何苦挣扎于人世。”

萧风逸突然按住她的嘴唇,不让她再说下去,“不准胡说!本王不许你再胡思乱想。从今日起,你便呆在‘惊鸿殿’,哪里也不要去了,只管好生休养。”

土布太子进京(一)

“但是……”

“没有但是,”萧风逸不容分说的截断她的话,“事情很快就会有所了结,相信我!”

莫离看着萧风逸,他的目光如晴如明,灼灼生辉,透出无限坚定。尽管心中有无数疑问,他只带着寥寥数人回来陵安,却凭什么那么笃信可以顺利夺回皇位?他到底在等什么?他所说的很快有所了结,究竟是怎样了结呢?但是此刻的她只知道相信他,因为他不是别人,是初遇时她在梅林见到的那个清风峻骨的男子,是她唤以“小七”的男子,她相信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有自己的道理。

萧风逸为她盖好被子,“好好睡一觉,本王明日再来。”

莫离顺从的点头,便闭上眼睛。

房内烛光泯灭,萧风逸轻轻阖上房门前,恋恋不舍的再次看了一眼□□的人,终于大步流星而去。

而角落里,银铃惊恐万分的捂住自己嘴巴,生怕自己被刚才房内的一幕所吓的叫出声来。萧风逸喜欢莫离,她从来都知道,但是她所不知的是,萧风逸有夺回皇位的野心,她分明听到他说待到夺回一切……。

******

新春一过,便是元宵了。皇宫内一派喜气,处处洋溢着欢愉的气氛。

皇上已经下了旨,将在元宵宴上宣布储君的人选,尽管毫无悬念的非大皇子莫属,但是立储盛宴却丝毫懈怠不得。

而邻近几个小国的使者也已悉数来到,均被安排在宫外住下,等待立储宴的到来,以便送上备好的厚礼。

“养心殿”内,萧风远一早接到来报,土布太子赫里丹所率的使臣队伍已经到了陵安郊外,于是萧风远赶紧派了夏定侯率人早早前去相迎。

城门外,一匹高壮的黑色骏马上,男子湛蓝的眼瞳紧紧盯着尚未开启的城门,端木烈一再抑制内心的澎湃,却依旧无法平息渴望见到莫离的喜悦。他侧头看向赫里丹的背影,那宽大挺直的背脊散发出一种由内而外的勃勃野心,而那幅一路上都不曾卸下的画轴又显得格外触目。

突然赫里丹回过头,与端木烈来不及收回的眼神交织在一起,二人相似的眼睛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希冀。

赫里丹缓缓收回眼神,很多时候,他不愿见到端木烈那双与自己过分相像的眼睛,因为这双眼睛总会不断提醒他关于端木烈的真正身份。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这一路上中原的潮湿让他很不习惯,现在的等待也让他颇为不耐烦,“阿耶达,距离使臣前去相报,已多久了?”

“回殿下,半个时辰了。”

赫里丹重重的呼出一气,连身下的马匹也感受到了一股焦躁,白色的气体从马儿圆圆的鼻孔不断呼出,在原地来回踱了几步。

“殿下稍安勿躁,既已来到陵安,也就不差等待这半个时辰。”端木烈说道。

“本殿下不急,只是受不了中原人慢吞吞的性子。”

又过了片刻,终于沉重的城门放出一丝亮光。随之而来的便是以一身玄色官服的夏定侯为首的迎接队伍。

土布太子进京(二)

见到储心国的官员前来相迎,土布的使臣们纷纷下马,唯独赫里丹一人还高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那名站在最前端的俊秀妖冶的男子。

“太子殿下久等了。”夏定侯笑容可掬的说道。

赫里丹浅浅笑道“不知这位是……”

“我乃储心国国师兼太傅,夏定侯。”

“国师?”赫里丹含笑点头,储心国皇帝派国师前来迎接,可见对他的重视,这才满意的长腿一迈,从马上跃然而下。

夏定侯朝浩荡的队伍望去,看来此番土布前来恭贺倒是颇有诚意,那大大小小的箱子里定是放着为数不少的珍宝。只是土布这样兴师动众,倒让整个储心国都有点受宠若惊了,禁不住怀疑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真是前来贺喜那么简单?

“这次太子殿下亲自前来,真是荣幸之至。”夏定侯说道。

“本殿下亦是受父汗所托才来的。”赫里丹轻揉一下鼻尖,“不过都传闻中原气候宜人,但本殿下却觉得,长久生活在这种潮湿阴绵的天气里,才会养成中原人娇柔的脾性。”赫里丹话有所指。

“那是那是,只有辽阔无际的大漠才得以孕育出殿下这样粗犷、豪迈的真性情。”夏定侯恭维道,接着又指着赫里丹身后的大小箱子,“只是殿下能亲自来恭贺就已经让我皇倍感欣慰,又何必千里迢迢带这么多珍宝呢?”

“这也是父汗的一片心意。”

“汗王真是太客气,土布也不是什么资源丰富的地方,这样一来岂不是让国库缺失了大半吗?”夏定侯不痛不痒的加以回击。

赫里丹的脸一下子拉长了许多,但并不熟练的中原话使得他用词缺乏,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这时一个清润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一口标准的中原话,“国师真是想的周到,不过储心国的皇帝陛下这几年对我土布的进贡也为数不少,所以可汗只需稍拨出一部分财宝作为回馈就绰绰有余了。”

夏定侯闻声看去,那个站在赫里丹身边的年轻男子优雅倜傥,修长俊雅的身姿、光鲜的气质在一群雄腰虎背中显得万分出众。他一脸笑意温和,但是寒冽的幽蓝眼眸里却是如深夜里的大海一般,暗波涌动。夏定侯忍不住大为吃惊,没想到赫里丹的随从里竟有这样一个光彩四射的人物。

听到端木烈的回答,赫里丹面上虽波澜不惊,但心里却是感动的,不管端木烈的立场如何,他相信,他对土布在不知不觉中还是注入了感情的。

夏定侯尴尬的笑笑,“时辰已不早了,还请殿下随我入宫吧。”

“好。”赫里丹一扬手,众人再度上马,往那大开的城门里走去。

那里到底有什么?不过是各自未知的命运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赫里丹一语打破了片刻的宁静,“不知‘镇关王’可在宫中?”

那“镇关王”三个字深深触动了端木烈的神经,他没想到赫里丹会这么直接的就开问了,如此急不可耐,真是不像赫里丹的行事作风。

你若是男子,我一样执迷不悔

夏定侯亦是大为不解,赫里丹谁也不问,却直白白的问到萧风逸,这怎能让他不感到奇怪?

“王爷早已来了半月之久。难道殿下与王爷较为熟识?”

赫里丹笑笑,“只是听闻‘镇关王’也回陵安参加盛宴,心想他镇守漠北十多年,本殿下却从未与他有缘正面相会,竟还是要绕过大半个中原在陵安才得以相见。是不是正如你们中原话所说的‘无缘对面手难牵’?”

“哈!哈!殿下真会说笑。”

一阵冷风吹过,平淡无奇的言语声、心绪别样的笑声就此吹散在风中。

******

莫离扣上衣扣,随即又整整发冠,铜镜中,那张消瘦的脸小的让人心疼。她摸摸尖尖的下巴,自言自语道:“瘦是瘦了点,不过还是相当英俊的。”

“扑哧”一声,萧风逸站在门口,忍不住笑了出来。莫离回过头,淡淡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折射出一种清雅的光辉。

“莫离,没想到你这么自恋。”

莫离满脸一囧,“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王爷今日的作为可有失君子风范。”

“此处何来非礼?本王只见到一个纤纤俊公子在对镜而望而已。”萧风逸笑着走入房内。

见他走近,莫离突然顿感局促,想起那夜他深情的吻她,莫离的眼里不自觉的浮出羞涩之态。那个吻温柔之极,以至她这两日还时不时会想到那心神荡漾的一幕;那个吻不同于在冀京时蓝眼男子狠狠霸道的一吻,因为萧风逸的吻更充满爱意,而不是强行索取。

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我真傻,这么多年竟从没想到你是个女子。”

“我有心隐瞒,王爷怎可能想到。”

二人在彼此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萧风逸伸手划向她如绸缎般光洁无暇的脸庞,“如果我告诉你,本王已倾心于你很久了,你信吗?”

“就算我是个男子,你也一样沉醉其中吗?”

“若你是个男子,本王就纳你为男宠,一样执迷不悔!”

莫离低头,尽显小女儿的娇态,“那幸好我是个女子,不然就要背负一世骂名了。”

他大手一揽,将她禁锢于怀中,“本王不会让你背负任何恶名,绝对不会。”

萧风逸的声音听上去决绝的不容置疑,让莫离觉得他这一反应似乎有点过激,她刚才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已。萧风逸温暖的双臂将她抱的愈加的紧了,莫离轻声叫道:“王爷,莫离要岔气了。”

他这才放开了她,但依旧固执的握住了她的手,“莫离,告诉本王,你对本王的心意如同本王待你一样。”

莫离看着他漆黑深情的眼睛,想开口,却总有觉喉间哽咽,而那双黑色的眼眸在瞬间又变成了湛蓝色。她突然惊恐的低下头去,不敢再与他正视。

“莫离,告诉我。”

“我,我……”她试图点头,但是头似乎有千斤重。她想告诉他,她心里是有他的,只是她自己都不知这种感觉是从何时滋长出来的?是庆生宴上他赠给她娘亲画像时吗?还是她唤他一声“小七”的时候?或者是他告诉她为了寻到她,他会翻遍整个冀京,不惜以寡敌众与土布动武?

世清回来了

但是她却为何还是不知如何作答,语塞的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近,二人不得不就此分开,站得保持一丈距离。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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