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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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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清回来了
但是她却为何还是不知如何作答,语塞的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近,二人不得不就此分开,站得保持一丈距离。
“王爷。”来人是方将军和正海。
方将军一看面色苍白的莫离,便又道,“风寒好点没?老夫听说你病了,也还没来看过你。”
莫离摇手,“不碍事,现下已经差不多都好了,有劳方将军牵挂。”
萧风逸见方将军匆忙来寻,知道一定有要事,他转而对着莫离道:“你病才好,还是要注意休息。本王和方将军还是到正厅去谈吧。”
“王爷尽管去忙,不必担心莫离。只是我一会儿想去一趟药膳房,这次多亏了有小容德相助,我才得以好的那么快,我想去谢谢他。”
萧风逸想了想,没有反驳的理由,便只好答应,“那你快去快回。”说着就与方田英和正海三人一起走了出去。
才走了没几步,莫离就隐隐听到方将军说:“赫里丹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国师刚才去相迎的,……世清,也来了。”尽管方将军压低了声音,但是“世清”二字还是清晰的飘至了远在屋内的莫离的耳中。
只听得“咣当”一声,萧风逸猛然回头,却见莫离神色慌张的在收拾地上的碎片,显然是将杯子打破了。他暗自皱眉,吩咐一旁的正海,“去给莫公子收拾一下,别让她伤到手了。”
******
一路上,莫离都显得恍恍惚惚,仿佛灵魂从体内飘然而出。在听到方将军说“世清也来了”的时候,她也清楚的听到了内心深处那根一直绷的紧紧的心弦突然间轰然断裂的声音。
萧风逸也早告诉过她世清要回来的消息,她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是真正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面对他的归来,她竟会是慌乱的。
经过那晚的惊情一吻,她与萧风逸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变化,内心的天平也再不可能平衡。她喜欢世清,从来都喜欢,但是他离开了三年却也是不争的事实,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世清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他,因为在他看来,莫离是个“男子”。而世清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她当然也不得而知。
莫离大叹一气,揉揉涨痛的太阳穴,试着不让自己再纠结其中。一路走走停停,从“惊鸿殿”到药膳房,她竟花了半个时辰。
她朝药膳房内望去,看见里面似乎正忙的不可开交,小容德一面卖力的对着方子,一面将各种药材分装于各层抽屉。看到莫离的到来,他显得诧异又高兴,“莫公子,你怎么来了?身子好了吗?”
“已经好多了,所以今日特意来看看你。”
小容德想与莫离说说话,却无奈手上的活太多,让他无暇分身,只好再继续对着方子开始分药。
“你很忙?”
“最近变天,各宫的娘娘受风寒的也多,再加上元宵将至,立储宴就在那日举行,”小容德悄悄靠近莫离说道:“所以大皇子的身子也需格外加以调理。”
送药(一)
莫离会意的点点头。“既然你那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小容德为难道:“莫公子,你不会怪我吧?”
“傻小子,我是那种人吗?”
不等小容德回答,一个看似掌事的老太监就对着他叫道,“你去把那碗药送到‘玉舍宫’。”
“可是王公公,奴才这边还没忙完呢,药分了一半,若是被人给搞混了就糟了。”小容德道。
王公公心想也对,朝药膳房里再次搜寻了一遍,众人手头上都有活在忙,谁也分不了身,他苦叹道:“唉,也难怪,要是个得宠的妃嫔,恐怕这会儿大家都争着抢着要送过去呢,偏偏是个在冷宫的心贵人。”
莫离转过身,“不如我去送药。”
小容德道:“那怎么成呢?你自己的身子也刚好,再者,送药也得有专人,不然不合规矩。”
王公公看着站在门槛处的莫离,心想反正这个心贵人毁了脸,身子又弱的很,怕是这辈子都出不了冷宫了。再看这个俊雅的小公子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药里动手脚,便赶紧笑道,“那奴才就多谢这位公子了。”顺手将托盘递到了莫离手中。
“可是那个‘玉舍宫’怎么走?”
王公公道:“你一路沿着宫墙走就行了,走到底,就是了。”
怕莫离还不明白,小容德又道:“过了‘景仁宫’,就是‘玉舍宫’了。”
******
“玉舍宫”前,门庭冷却,看来早就无人问津了。原来就听说,做错事的奴才被贬至“景仁宫”,不得宠的妃嫔被关在冷宫,想来这“玉舍宫”就是冷宫了。
莫离摸了摸托盘中的那碗药,早就已经被寒风吹得冰凉透顶。心里不禁泛起一股怜惜,这深宫之中,同人不同命的真是太多了。
她敲响门闩,但是无人应答,于是她只好一连敲了几下,静候有人出来开门。她记得刚才药膳房的王公公说是给心贵人送药,于是她就大声叫道:“心贵人,心贵人!”
片刻后,门缓缓的开了一条缝,一只雪白但瘦骨嶙峋的手伸了出来,却看不见面容。莫离将药送至她的手中,听到女子轻轻的说了一句,“多谢。”
这个声音很是熟悉,莫离心神一抖擞,不就是她被唐毓义追打的那晚,隔着宫墙听到与夏定侯苟且的那个女子的声音吗?于是那些个娇喘和呻吟又再度回响在莫离的耳际。
心贵人显然急着要将门合上,莫离却一把挡住,“娘娘,这药有点凉了,你最好热一下。”
莫离的声音本就阴柔,再加上心贵人躲在门后,并未见到是何人送的药,只道是个没有冷眼相对的小太监,心里涌上一层感激。“不必了,谢谢这位小公公。”心贵人一口饮下汤药,将碗交还给莫离,便将门合上了。
莫离站在门外,心贵人,她心底默默念道,应该错不了,她记得那晚夏定侯还激情昂扬的唤道心儿心儿呢。
莫离又环顾四周,虽然那晚夜黑风高,各宫的城墙又都差不多,但是模糊的记忆还是隐约存在的,此处显然与记忆中的影像极为相似。她笑笑,这次送药真是收获甚大。
送药(二)
她一面走,一面又回过头头看看“玉舍宫”,心里始终想不明白,这个夏定侯为什么会一个身处冷宫的女人搞不清楚。也许是想得太入神,竟没见到对首走来的人,她一个回首,就撞在了来人的胸前,差点两眼一黑。
唐毓义立即伸手将她扶住,又一把按住托盘中的瓷碗。在二人看清楚对方后,都惊讶的异口同声道:“怎么是你?”
莫离看着还在托盘中不停抖动的瓷碗,“幸亏没摔碎。”
“你在这里做什么?”
“送药。”说着莫离就绕过唐毓义想要开溜。
“你是‘镇关王’的人,什么时候又替药膳房做事了?”
“那也是碰巧了,正好小容德在忙,我就替他过来送药了。”
唐毓义目有探究的盯着莫离,那眼神就像她是个重大嫌疑犯似的,看得莫离浑身发毛。
“那个……,唐统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莫离指着托盘道,“这个还得还到药膳房。”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身后的唐毓义却突然从背后一掌劈了过来,莫离当然感到一股重重的杀气来袭,猛地转过身却并不急于躲开。就在离莫离的鼻尖两三公分处,唐毓摇酢酴然而止,莫离故作惊恐状,“唐统领,你这是做什么?”
唐毓义尴尬的放下手来,“一只大虫子,现在被我一掌挥开了。”
莫离朝四周看了一眼,清冷一片,连只小飞虫都没有,心想真是个白痴,找借口也不找个可信度高一点的。她笑笑,眼里是抑制不住鄙视,而后潇洒的一甩头就走了。
她心里暗自骂道,“臭小子,想诈我”,就知道他是在试探她会不会武功,看来他对她还是有所怀疑的。
唐毓义皱着眉头看着莫离举步离开的从容背影,总觉得这小子有点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具体的问题出在哪里?他暗自将莫离和那晚与他打斗的蒙面女子细细比较了一番,身高和身形倒真是相似之极。但是刚才他一掌挥过去,他却没有躲开的意识,若是个会武功的人,怕是灵敏度极高的,况且要不是他及时住手,那一掌若真打到他的脸上,那张小白脸恐怕就毁了。
唐毓义摸了摸新长出来的胡须根,虽有怀疑,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也许真是自己多心了,这小子只是像女人,但到底不是女人。这样想着便也只好离开了。
回到药膳房,小容德还是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注意到莫离的归来。莫离将托盘往柜子上一放,小容德立即笑了开来,“莫公子,你倒是挺快的。”
“不就是送个药吗,难不倒我。”
“多谢莫公子了。”
莫离挥挥手,“举手之劳。对了,那个心贵人到底怎么回事?”
小容德瞧瞧四下无人,便说道:“你说宫里还能有什么事?就是不得宠了呗。”
虽然莫离今日并没看到心贵人的脸,但是想起那晚隔着宫墙,她对夏定侯说道不要看她的脸,想来这张脸上应该大有文章,便试着套套小容德的话。
可怜的心贵人
“她那张脸怎么了?”
“你看到她的脸?”小容德显得万分惊讶,“我去送了几次药,都是隔着门递药给她的。”
“我也没见着,只是隔着门缝见她好像带着面纱,所以就想是不是她的脸有什么问题。”
小容德放下手中的药方和药材,再次压低声音,“这个心贵人原本是极为受宠的,可是有一次不知怎的,不小心将皇后娘娘的猫给砸死了。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没跟她计较,可是谁知当天夜里,心贵人的脸就被划上了无数道口子,瞬时面目全非。听伺候她的宫女说,因为伤口太多,她那整张脸都溃烂了,再也见不得人。”小容德边说边摇头,直叹可惜。
“那有没有查是何人所为呢?”
“大家都传言是皇后娘娘的猫来索命了。”
“那她怎么会被贬到冷宫的?”
“心贵人再得宠,还不是因为长得年轻貌美。现下那张脸被毁了,又不曾诞下皇子公主,再加上宫里传言她被猫抓破了脸,是个不祥之人,于是皇上便将她逐到了‘玉舍宫’。”
莫离遥遥头,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皇后娘娘就是大皇子的生母吧?”莫离又问道。
“对呀。”
莫离点头,“你忙你的吧,我也该走了。”
心贵人弄死了皇后的猫,那么巧就被毁了容,接着被贬到了冷宫。如果是有人想要替心贵人报仇呢?
莫离的眉宇间闪过豁然的笑意,她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
今夜,难得的星光灿烂,萧风逸站在“惊鸿殿”的湖心亭里,等待莫离的到来。看着长椅上所放的一个包裹,他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恰见莫离沿着石径信步而来。
“王爷。”她已来到他的身边。
“今日你都在忙些什么?”他想牵过她的手。
但是莫离却立即将手放到了背后,“王爷,被人看到可要误会大了。”
“怕什么?此处是‘惊鸿殿’,没有通报谁能进得来?”语毕就不容分说的拉过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大掌之中。“还没回答我,你今日都在忙些什么?”
“今日又有一个重大发现。”
“哦?”萧风逸挑眉,“你不去做探子真是可惜了,每次都会有重大发现,你说本王该如何奖励你?”
莫离轻笑一声,洁净的月光照得她的小脸愈加的通透迷人,“我发现了那个与夏定侯苟且的女子是何人了?”
“嗯。”萧风逸点头,显得笑意甚浓。
莫离顾自说了下去,“那女子是个贵人,……”
“叫心贵人,后因误伤了皇后的猫,而被莫名的毁了脸,从此禁足‘玉舍宫’。本王说的对吗?”
莫离原本就大而明亮的桃花眼,由于惊讶睁得愈加的大了,“你都知道了?”
“本王不单知道这些,还知道这位心贵人在入宫前曾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相好,……”
“难道就是夏定侯?”
“不错。”
莫离突然将手从萧风逸的掌中抽出,“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还枉费我查的那么辛苦。”
第一次穿女装(一)
“你那日告诉我说发现了奸情,我便派正海去查了。”他将莫离扳过身来,“是不是在怪本王太聪明?”
“我怎敢怪王爷?不过是觉得自己有点白费心机而已。”
萧风逸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怎会是白费心机呢?若不是你有所发现,本王岂会知道此事?”他指着长椅上的包裹,“所以,本王还是有东西要奖励给你。”
莫离顺势望去,猜不透那个包裹中的是何物?
“今日随方将军出宫,在宫外给你买的。”
莫离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套女子的衣衫。她轻轻触在柔软的质地上,心里涌起各种滋味。活了十六个年头,她从没有过一套女人的衣服,更没想过有朝一日能穿上。借着皎洁的月光,她看到了衣服上漂亮的绣花,捧着包裹的手突然有点颤抖。
“本王想看你做回女子的模样。”说真的,萧风逸迫不及待的想看她穿上女装是什么样子。
莫离摇头,“不行,若被人发现了可就糟了。”
“不会,现在夜已深了,母妃早就睡下,银铃和秀儿都在母妃那里伺候,根本不会有人来此处。”
莫离的内心当然是犹豫的,她从不曾穿过女子的衣衫,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穿上会是怎样的情景。
“莫离,难道你不想吗?”
莫离一咬牙,豁出去了,“那好,你在这里等我。”她捧着衣服飞也似的跑回了厢房。
厢房内,莫离褪去身上的长衫,轻轻解开了裹在胸前的白布。拿起包裹里的那件衣衫,淡淡的粉紫色在黯淡的烛光中依旧美的妙不可言。
她将衣服层层穿上,宽窄合适的腰带立即将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勾勒了出来,女子曼妙的体型瞬时体现。
她摸上自己的脸颊,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于是将银铃放在梳妆台上的胭脂轻轻涂抹于唇上,而后又学着银铃每日梳发的样子,梳了个简单的发式,一个清淡绝雅的美丽少女就此呈于镜中。
莫离呆呆的看着镜子,镜中那个真的是自己吗?她从不知道自己竟然美的这般不可一世。
湖心亭中,萧风逸抬头看着闪烁的星空,不可否认,他已经等的有点心急了。正在此时,肩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回过身,莫离正笑盈盈的站在自己面前。
少女明眸皓齿,笑意无邪,尽管正值隆冬,这件衣衫也是夹绒的薄棉绸缎,但是穿在她身上却丝毫不见厚重。而这件衣服也不过是件寻常百姓的衣服,并无华丽可言,只是穿在她身上却尽显浩然之美,夺目不已。他当然知道她的美,一身男儿装就已经集风雅和翩然于一身,他只是不知道她已经深入了自己的内心,渗透到了自己的灵魂。这与她的美丽无关,只因她是莫离,那个在狼群之夜他救下的婴孩,那个在梅林里怔怔相望的孩子,那个唤他小七与他常依相伴的“少年”。
他将莫离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手托起了她精美的下巴,头一凑近,又深深的吻了上去。
第一次穿女装(二)
莫离一阵错愕,萧风逸的舌尖已经撬开了她的双唇。他呼出的灼热气息将她团团包围,而她青涩的回应亦是给了他进一步探索的勇气。
他的手一把握住她的腰间,让她的身子紧紧贴于自己的胸膛,蓦地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他将她放了开来。
莫离看着萧风逸因为激情澎湃而涨的通红的脸,羞涩难耐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突然他的手向上游走而去,不容莫离拒绝,大掌已经覆上了她的胸前。不偏不倚,正好只手掌握。莫离浑身一颤,体内一股热流涌窜,耳边是萧风逸情难自禁的声音,“莫离,此生你绝不能离开我。”
话音刚落,唇齿又再度纠葛。莫离只觉得不能动弹,任凭萧风逸在自己身上狂野的动作。
不知吻了多久,二人才不依不舍的分开。
“莫离,待到一切过后,本王会给你名分的。”
“你有娇妻美妾,我于你也不过只是个女人而已。日后你若登上皇位,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莫离突然想到了心贵人,心里竟是异常无奈。
“你对我而言的确是个女人,但绝对是本王最爱的女人,是本王心目中分量最重的女人。我虽有妻妾,但是这十多年来,本王待她们如何,你应该是清楚的。我若真对她们有情意,又岂会到现在为止只有满盈一人怀上身孕呢?”
说起月满盈,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萧风逸对她的宠爱是整个王府皆知的。“那倒是,王爷那么疼爱月美人,曾经整整三个月只留宿于她处,月美人怀上孩子也是王爷的大喜。”
“你吃醋了?”
“没有。”
“你是真傻还是不明白?”萧风逸将莫离圈在臂弯,“你难道不觉得她与你长得有几分相似吗?”
“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将她带回王府的吧?”
“正是这个原因。只因她长得像你!”
莫离低下头来,这种感觉前所未有。抬眼间,眼眶中已轻雾迷蒙。
突然两个身影从林中穿梭而来,萧风逸惊觉不妙,但是已经来不及将莫离拉开,不过此时二人已并无旖旎,只是并肩而站而已。
“有人来了。”萧风逸低声道。
莫离立即收起心情,但一身女儿装在身免不了心神有所慌乱,“此处可有第二条路能离开。”
“没有。”
莫离和萧风逸对视一眼,心想若是来人是方将军或相熟之人,就算暴露女儿身也并无多大关系,顶多费点唇舌解释一番。
只是在见到来人后,二人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王爷真是好兴致,”夏定侯一步踏上台阶,与萧风逸对首而望。
此时,身后的正海也小跑追来,“王爷,属下来不及禀告,国师就已经踏门而入了。”
萧风逸极力忍下不安,将莫离挡在身后,“无碍。”
夏定侯悠悠道:“寒风凛冽还在亭中赏星赏月,王爷果然反其道而行。”
“本王哪有国师说的这般闲情逸致,不过是在亭中静候国师而已。”
国师的如意算盘(一)
此言一出,立即吸引了夏定侯的所有兴趣,“难道王爷会神算?知道本国师今日会来?”
萧风逸笑笑,对着身后道:“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身后女子微微福身,“奴婢告退。”莫离尽量表现出低眉垂首的样子,立马转身疾步而走。
夏定侯看着经过身边的女子,她一直低着头,谦恭有余。夜色朦胧,且她一直未抬头,虽看不清她的长相,但看摇曳的身姿却已经是婀娜娉婷了。
当莫离走至正海身边时,正海自然是大为震惊,“莫公子”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莫姑娘。在一番清理思绪后,他终于想明白王爷派他去调查锦州府尹一家之事,原来与“莫公子”有关,看来“莫公子”就是产婆口中那个死去的女婴。然而他此时的震惊并非完全由于“莫公子”的女子身份,而是他们的王爷竟然这般胆大,敢在“惊鸿殿”内就让“莫公子”换上女装,难道他不怕被人告发欺君之罪吗?
看到正海眼里的惊讶,莫离便知他已洞察所有,只能报之微微一笑,便赶紧走下台阶离开湖心亭。
看着莫离远去的身影,萧风逸这才将全部精力集中于夏定侯身上。他知道夏定侯会来找他,只是没想到那么快而已,看来他比预料中的还要迫切。现在他很好奇,他要跟他做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王爷不要怪本国师来的太过唐突。”
“哪里,从夜宴那晚到今夜,国师一定又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夏定侯看看一脸云淡风轻的萧风逸,心想也是只狡猾的狐狸。“原来王爷那晚没有给与回应,是想考验本国师啊。”
“国师如此说,是要折煞本王了。难道国师忘了本王说过要与国师交心的吗?其实本王不过是想让国师考虑清楚再作定夺,相信这笔交易一定非同小可。”
“自然是非同小可,事关皇上、王爷和本国师三人的命运。”
“为何还牵连到皇上?”萧风逸佯装不解。
“皇上一直对王爷颇为忌惮,相信王爷不会对此毫无察觉吧?”
“皇兄乃一国之君,绝不会对人听之任之,有所忌惮也在情理之中。”
“若是要取王爷性命,王爷还能说得清闲无虑?”
“请国师把话说明。”
“本国师已经讲得很清楚了,皇上要取王爷性命。”
“这与国师要与本王做的交易有何关联?”
“本国师想将计就计。”
萧风逸突然朗声笑了起来,“国师,你真是太大胆了。你所谓的将计就计,难不成就是要遂了皇兄的愿,而且还是在本王心甘情愿之下完成的?”
“当然,不然怎么将计就计?”
“这到底是国师太相信本王还是将本王当成了傻子?”萧风逸摇头,“太冒险了,本王无法答应,请国师见谅。”说完,萧风逸就摆出要离开的架势。
夏定侯一把将他拉住,“王爷且听我把话说完。本国师所讲的将计就计是指,既然定有一死,那就顺应了皇上的意思,只不过不是要王爷死,死的是另有其人。”
国师的如意算盘(二)
萧风逸冷眉一挑,“谁?”
“大皇子。”
萧风逸的唇角是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夏定侯果然是要替心贵人报仇了。“国师身为大皇子的太傅,为何反而要置他于死地呢?不要拿那些为了替本王解围的之类的话来忽悠本王。”
夏定侯亦是笑了起来,“王爷这就不要深究了,只要本国师保证能保得王爷的命,王爷还有他求吗?”
萧风逸的心里“咯噔”一下,夏定侯的言语中尽是轻蔑,原来在别人眼里,他萧风逸所求的不过是保命而已。尽管如此,但他依旧未表露分毫的不满。
夏定侯又道:“皇上一日不将王爷除却,王爷就一日不得安生,就算王爷此番逃得了这一劫,难保大皇子将来登基后还是会咄咄相逼。所以,……”夏定侯一步走近萧风逸,低声说出蓄谋已久的计划。
萧风逸冰冷刺目的眼里闪过轻笑、心痛,亦有犹豫。世间百态,人心之丑,尽显在夏定侯的计划中。
“虽然要王爷背负弑杀储君的罪名,但是事成之后,海阔天空,就任凭王爷自由自在了,再也不会有人威胁到王爷的安危。本国师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钱财珠宝都会一并替王爷准备好,届时王爷只要带着家眷隐去,便可从此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了。”
萧风逸冷眼看着夏定侯,“死了储君,还会有新君,国师怎么知道下一个新君不会要了本王的命?莫非国师连下一个新君人选也已备好了?”
放眼朝堂,能只手遮天的除了夏定侯还有谁?原来他不只是要替他的心贵人报仇,想坐上龙椅才是真正的目的。
月光下,夏定侯的脸上的笑显得诡异万分,连带整张脸都有种变形的感觉。“本国师说过,不劳王爷费心了。”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萧风逸,“对本国师的计划,王爷到底是作何感想?”
“国师该不会要本王当场就作出回复吧?正如国师先前所言,事关皇上、国师和本王三人的命运,怎么说也要容本王考虑考虑才是。”
“那好,本国师就给你时间考虑,但是不要太久,因为本国师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夏定侯转身之际又丢下一句话,“本国师静候王爷佳音,但若王爷想做出有损于本国师的事情,那就修怪我不近人情了。”
“国师是担心本王会走漏风声吗?”萧风逸笑了起来,“看来国师还是不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既要与本王做交易,又何必畏首畏尾?国师请慢走,本王就不送了。”萧风逸蓦地收起所有笑容,狠狠下了逐客令。
看到萧风逸摄人的目光,夏定侯不由自主的赶快转身,尽管他不愿承认萧风逸的那种目光让他有丝惧意,但是他真的不想再对上那样的眼睛。
而在皇宫的西侧,那里是为土布远道而来的使臣们准备的寝宫。
赫里丹敲响了一间厢房的门,“阿烈,睡下了吗?”
又来一个不速之客(一)
端木烈打开房门,“殿下。”
看着端木烈的衣衫整齐,赫里丹道:“见你房里烛火已灭,还担心你已经睡下了。”
“殿下找臣有何事?”
“陪我去找‘镇关王’。”
端木烈心中一紧,“殿下,此处可是储心国的皇宫,若是被人发现我们冒然去会见‘镇关王’,传了出去对殿下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才要等到现在夜深人静时,不易被人察觉。”
端木烈注意到赫里丹背上的画轴,难道他现在要去找萧风逸要人了?还在沉思之际,赫里丹已经转过身,“阿烈,别磨蹭了。我已经打探到‘镇关王’就住在‘惊鸿殿’。”此话说完,人已经走至了门的拐角处。
端木烈不得不停下所有思考,疾步跟上。
******
萧风逸的手紧握亭中的木栏,仿佛要将所有的恨意宣泄于栏杆之上。耳边是夏定侯刚才轻声道出的那个计划,“皇上要设局,那王爷就假装入局,到时在皇上以为王爷必死无疑时,王爷便狠狠将大皇子置于死地。储君一死,必定朝堂有所混乱,皇上和众臣当然也不会放过王爷,到时本国师会站出来担当处置王爷一职。以处死王爷为幌子,实则是将王爷转出陵安。本国师的目的很简单,只要大皇子死。”
萧风逸抬头,看着从薄薄的云层中透出的淡白色月光,直射入心房,惹得心中隐隐泛起阵痛。一旦他答应夏定侯的交易,就意味着半身已入土了,他不会傻到相信夏定侯会帮他脱身,只怕那时第一个要他死的就是夏定侯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他萧风逸是不会为任何人所掌控的,不论谁想要设下棋局,但掌控棋局的只有一人,那人就是他,而且只能是他。他在漠北隐忍十六年,最终的结局若还是背的弑杀的罪名,或苟且保得性命得以远离纷扰,那岂不悲惨?
眼前是莫离倾城的容颜,若是他死了,谁来保她下半生的安宁?若是他死了,一旦她的女子身份被人揭穿,她将何去何从?难道要让她沦为其他男人的玩物?夏定侯已经对惑君之事颇有疑心,一旦洞悉惑君的是另有其人,一定会穷力追查,难保有一天就查到了莫离,所以他决不能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王爷,王爷,”正海一路飞跑而来。
“何事如此慌张?”
“又有人来求见了。”
“何人?”
“他说,他说他是土布的太子。”
萧风逸的手轻轻拍打着栏杆,今天是什么日子,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涌在今夜一哄而上了。显然世清已经说服了赫里丹,相信他现在前来的就是为了不战而获冀京吧。
“让他进来吧。”
“是。”正海想要转身离去,但是神色又颇为闪烁,“王爷,一同前来的还有……二公子。”
萧风逸漠然的点头,看不出任何表情。现在没有二公子,没有梁世清。
片刻后,正海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异族男子,往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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