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惑君咒:"男人"也倾城-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是若真是如此的话,他就不单单是对付萧风远那么简单了。

“陵安常下雪吗?我一直以为到了陵安应该就能比尚京要温暖一些,没想到湿湿冷冷的,反而更难受。”

“你还是喜欢尚京?”

“那倒不是,只是从来没离开过尚京,又对陵安有种幻想。但真的到了陵安,才发现想的和真实的到底还是截然不同。”

窗外的雪花飘的愈加细密,让萧风逸竟一时间分不出是身在尚京还是陵安?

“王爷,昨日跟药膳房的小公公说好的要去拿药,莫离这就先退下了。”

“且慢。”萧风逸将她唤住,拿过一件质地轻柔的披风搭在莫离的身上,“那么冷,怎么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

看着他细心的为她系着颈间的带子,莫离的心中是一股股的暖流,却不敢抬头看萧风逸的眼睛,生怕自己就此被吸了进去。

“我要走了,太妃还等着用药呢。”她一转身,正想跑出寝宫,身后萧风逸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

“莫离,世清也要来陵安了。”

她身形一僵,并不多问原因,因为她知道,萧风逸要告诉她的时候,自然而然会说的。她便只是小声的答道:“那真是太好了。”

雪花片片,寒风瑟瑟,但披风上传来萧风逸身上那股淡淡的龙延香的味道却让莫离倍感安心。所以风雪再大又有何惧?她疾步穿梭在小径上,终于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了一片混沌之中。

来到药膳房,还没多加找寻,另一个小公公便已提着数十包药走了过来。莫离一看,正是昨日告知小容德迷迭香被国师婢女拿走的那个小太监。

“莫公子,这是小容德让我给你的。”

“多谢了。”莫离接过药不断朝煎药房那边望去,“这个,若是我想将药放在此处煎熬,不知当不当行?”

小公公面露难色,“这……恐怕不行,因为这方子不是出自太医之手。”

“那除了此地有煎药房,宫中其他地方还有吗?”

“没有了。”

眼看打探不到任何消息,莫离也不再多做停留,以免让人觉得有可疑之处。“那我先走了,多谢这位小公公,也替我转谢小容德。”

邪魅国师(一)

话音刚落,却见黑压压的一群人朝这边走来。身边的小公公也不顾得回答莫离,便已经双膝跪地。莫离再转身一看,药膳房所有的太医、太监、宫婢都已跪的毕恭毕敬。

莫离还在诧异之时,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面前。莫离朝周围望去,只有她一人还直直站立在那里,而为首的男子却已经在高高的轿撵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了。这男子面容清新俊美,颇有玉面书生的味道,但眼里却是浓重的杀气和妖气并存。此人是谁?怎会有这么大的排场?难道宫里不只见了皇上才下跪?

“大胆!见了国师也不下跪。”一个侍卫厉声道。

国师?莫离恍然的看着这个男人,原来他就是国师?

而男子在看到眼前少年的时候,也为之一震。少年的眼中虽写满了不解和疑惑,但是却看不见分毫的慌乱无措,身上那种淡然处之的气息让他断定,他一定不是出自宫里。

“你知不知罪?”夏定侯指着莫离问道。

“草民何罪之有?”莫离问道。

“见了本国师不下跪,就是罪!”

“草民不知您是国师,所以不知者无罪。”

夏定侯望着这个少年,只见他说的不急不缓,神色又雅致从容,这样的人他倒是第一回遇见。“你这个借口找的倒也稀奇,储心国上下,有谁人不知道本国师?”他挑眉问道。

“知道国师的威名是一回事,但亲眼所见国师的尊容又是另一回事了。草民今日得以相见,着实是有幸,却也意外十足。”

“此话怎讲?”

“有幸,自然是终于见到了赫赫有名的国师大人,但意外的是国师竟然是这样一个年轻俊雅的男子。草民一直以为身为国师兼太傅的一定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不说是白眉白须,但也至少是年过不惑吧,却怎么也没料国师竟这般年轻。草民早已被国师的无限风姿所震慑。”

“哈哈哈!”一片寂静中,只听得夏定侯笑得张狂肆意。

“草民才疏学浅,加上言穷词尽,实在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景仰。”

“本国师看你分明是巧舌如簧。”

“草民惶恐。”

“你叫什么名字?”

莫离略有迟疑,但终究不得不报上姓名,“草民姓莫,单名一个离去的离。”

夏国师手掌一举,轿撵又被腾空抬起,他再次看着底下的少年,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了,这个少年倒是个有趣之人,而他也是这些年来第一个未朝他下跪的人。他收起眼神,示意随从前行。

看着夏国师的轿撵进入到药膳房里后,莫离大大的舒了口气,他竟然没要她下跪。但是当队伍最后侧经过她身边时,她即刻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那是一匹马拖着一个人,长长的血迹延伸了一路,看那人的衣着应该是个宫女。不知她犯了什么错,竟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那宫女已被拖的血肉模糊,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莫离怀疑,她是不是早已断气了。

邪魅国师(二)

莫离躲在门外,看着药膳房内所发生的一切。只听到夏国师对着众人大声的质问道:“是不是她来药膳局取的药?”

在一阵不长不短的沉默后,刚才拿药给莫离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开了口:“回国师,正是她。”

“你确定?”

“奴才确定,因为正是奴才拿药给她的。”

“原来药是你给她的。”

“她告诉奴才是国师差她来的,所以奴才才将药给她的。”

“好,”夏国师显然对此答案十分满意,命人将婢女从地上扶起。

此时的婢女已经犹如一摊烂泥,根本无法站直身体了。只见夏国师从腰间抽出长剑,对着婢女轻轻一挥,她的人头已经滚落在地。这时,负责扶着她的两个侍卫双手一松,婢女便栽倒在了雪地里。

众人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夏国师又是一记反手挥剑,刚才回话的小太监也已不见了人头。

鲜红的血还在从二人的颈间汩汩流出,染红了白色的一片,鼻尖是触人心神,能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莫离从门隙中看去,夏定侯一面象无事人一般,将还在滴血的剑身擦净,一面对着底下众人道:“这个婢女冒用本国师的名义来取药,企图加害大皇子,昨日张太医已经诊断出大皇子此番晕厥是误食了大量的迷迭香。所以此人是死有余辜。”他又指着另一具无头尸道:“此人玩忽职守,亦该杀。皇上已经指派本国师彻查此事,现在已经有了圆满的解答。大皇子不日就要被册封为太子了,所以此次昏厥一事绝不可泄露半分,以免为人落下口舌。若是再本国师听到有人谈及此事,一律格杀。听清楚了没?”

夏定侯语毕,就将剑插入剑鞘,望着跪在地上的众人,他满意的笑了起来,随后稳稳当当的坐上轿撵。

只是在莫离看来,他笑的像妖,像魔。

整个药膳房被埋没在一片猩红之中,所有人都不知该如何收拾这残局。

见此情形,莫离提着药的手不能自已的颤抖起来。刚才将药递给她的那个人,瞬间头身分离,而将他杀害的就是坐在轿撵上,笑意有增无减的男子。

原来在皇宫里,一条人命可以这样轻贱,而取他人的性命竟可以如此轻而易举。

突然她想到了小容德,他今日不当差,所以并不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如果一不小心将是国师差其婢女来取的药给说了出去,那么下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他了。

莫离想着就一阵后怕,这年头,命虽掌握在他人手里,但改变命运的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至少不可以坐以待毙。她飞快的跑了起来,她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小容德,但有一个人也许知道。

凭着记忆中的印象,她来到了城门口,由于一路飞奔,莫离早已大汗淋漓,寒风一吹,背脊上一片冰凉,她只觉得似掉入了冰窖,但是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这位侍卫大哥,请问唐统领在吗?”

“他今日不当值。”

景仁宫的秘密(一)

莫离心里大喊不妙,“不知在何处能找到他?”

侍卫想了想,“你到‘景仁宫’去找找吧,他兴许去看他老乡了。”

“这‘景仁宫’该怎么走?”

“你就沿着城墙一路走下去,走到尽头,‘景仁宫’也到了。”

莫离谢过之后便迅速赶往‘景仁宫’。

边走边寻,却只觉得越走越偏僻,越来越荒凉,这一路上竟没碰见过一个人。她看看前面,路长的一眼望不到头,而身后也早已不见了城门口的踪迹。前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她一人站在洁白的路中央。雪花还在大片大片的坠落,一时蒙了她的眼,她一手抓紧被风吹起的披风,想到若是此刻萧风逸在身边就好了,至少不会让她感到无依无助。

又走出一段,终于隐约看到了一处宫殿的轮廓。莫离三步并作两步朝那个方向走去,只是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哪里像一座宫殿,分明就是一座废墟而已。怎么宫里还有这样的地方?

她抬头,看到在一张硕大的蜘蛛网覆盖之下的是一块东倒西歪的匾阙,“景仁宫”三个字已是灰尘斑斑。

莫离推门而入,门“吱呀”一声叫的有些令人发怵,而迎面吹来的寒风更显得阴气深重,再一想到刚才在“药膳房”的那两具无头尸体,莫离狠狠的打了个寒颤,随之浑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而正在那时,一只白白的手抓向了她的肩上,只听得莫离“啊”的大叫起来,声音之大,让人耳膜震动,而她还叫的忘乎所以,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莫公子,是我!”

闻声,莫离缓缓睁开眼睛,小容德就站在自己身后,“原来是你!”她双手不断平抚心口,以理顺心气。

“没吓着你吧,莫公子?”

“还好,有那么一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不知莫公子找我有何事?又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莫离双手一拍,忽然想到城门口那侍卫的话,“原来你就是唐统领的老乡?”

小容德点头,“唐统领待我一向不薄。”

莫离将小容德拉到一间屋内,悄声问道:“昨日那个公公告诉你,国师婢女来取药一事,你有没有跟人提及过?”

小容德摇摇头。

莫离终于放下心来,随即语重心长道:“此事万万不得再提起,对任何人都不可以。刚才国师已经去过药膳房了,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个婢女给杀了。”

小容德一声惊呼,双眼瞪得老大,莫离心有不忍道:“他不单杀了那个婢女,还将昨日与你一起的那位公公也杀了。所以你要想活命,就一定要绝口不提此事。”莫离看着一时呆滞的小容德,用力摇晃了一下,“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

“嗯。”小容德终于领悟过来,当即点头如捣蒜。

既然将事情通知到了他,那也不枉她跑了那么远的路、出了那么多的汗,外加受到重大惊吓了。反观这荒凉的“景仁宫”,莫离十分不解的问道:“这个地方象是被废弃了许久,你来这里做什么?”

景仁宫的秘密(二)

小容德哀叹一气,还来不及回答,一声急促的咳嗽声从一间屋里传出。顾不得跟莫离说话,他便急忙跑进屋去。

莫离心下好奇也跟着走了过去。那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屋子,尽管北风从空洞的窗户不断往里吹,却还是未能将一屋子的霉味和恶臭吹尽。

在屋子的角落里,有个人躺在一张木板□□,身上盖着单薄的被子,不断从嘴里发出“哼哼”的怪声音。

小容德拿起桌上的一碗药,将他扶起来,朝他嘴里喂食。

那是一个老人,白色的头发胡乱散落,一双无神的眼睛泛出没有生机的死气,整个人瘦骨嶙峋,像极了一具骷髅。

“他好像病的很重。”

小容德将他平放在□□后道,“他是我的远房叔公,我能进宫也全靠他了。他这样子也已好多年了,到底发生了事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我进宫不多久后,他便失踪了。幸好有唐统领帮着我一起找,才在宫外的乱坟堆里找到了他,幸好只是被人割了舌头,倒还留有一丝气息。后来才知道叔公他象是做错了什么事,才会被人割舌的,留他一命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那又怎会到‘景仁宫’来的?”

“你刚到宫里有所不知,后宫妃嫔若是不得宠,就会被打入冷宫,这‘景仁宫’便是我们这些奴才的冷宫。”小容德摇头,“叔公待我不薄,虽是远房亲戚,但好歹也是姓徐的。”

“姓徐?”莫离心神一动,“听说你与唐统领是老乡,不知你们家在何处?”

“家倒是不远,就在陵安城的郊外。”

姓徐,又恰好住在陵安城外,莫离想起那日午后,茶馆里那名男子的话,再看眼前这个躺在□□了无生气的人,也许正是自己要找的那人呢?

“你这叔公以前在宫里是做什么的?”

“就在我现在当差的‘药膳房’做事。”

莫离嘴角不经意的勾起笑意,看来八九不离十,就是此人了。

“你忙你的,我也该回去了。”莫离晃动一下手中的药,“我家王爷和太妃也该等急了。”

“莫公子,谢谢你了。”他只是宫里最卑微的阉人,而且与这个少年只有一面之缘,但他竟然能奔走相告,只为不让他陷入是非,这于他未尝不是一种恩德。

莫离笑着挥挥手,示意他进屋去。

小容德又唤道:“莫公子,这药若是用完了,你就再来药膳房,我给你配好。”

莫离站定下来,看着手里的几袋子药,“约摸这药能吃三日,这样吧,我后日再来药膳房找你。”

“好。”

莫离裹紧披风,疾步赶回“惊鸿殿”。

******

与此同时,暖心阁。

“皇上,臣已将那个私自取药的婢女格杀了。”夏定侯懒懒散散的靠在软座上说。

“国师辛苦了,要不是国师严查,只怕那个贱人此番没有得手,下次还是会对允儿下毒手的。不知国师可查出她是受谁人指使的呢?”

夏定侯的双眼微微眯起,“这若是查起来恐怕就牵连大了,皇上立储在即,万事要以和为贵,切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当务之急还是大皇子的身体要紧,这中毒一事也不要再提及了,免得反让人有机可乘。”

国师的心思(一)

萧风远无奈的点头,“还是国师想的周到。允儿能有你这样的闲师真是一大幸事!”

夏定侯笑笑,眼里却尽是别样的算计。

“国师,你看朕这身子还能拖多久?”

“皇上有神灵护佑,一定能躲过此劫,定能享尽福寿安康。”

“国师不用再安慰朕了,朕只求早日将允儿储君的位置定夺下来,便安心了。只是他此次中毒晕厥,想来又要调理多日才能恢复,这立储宴怕是要推迟了。”

“就算大皇子未中毒,恐怕皇上的立储盛宴也是要推迟举行的。”

“为何?”

“土布太子赫里丹所率的使臣队伍已进入我储心国境内了。”夏定侯从怀里掏出一本奏折,“这是从兖城发来的急报。臣一直忙于国事,一时疏忽,竟到现在才将这急报呈给皇上。”

萧风远却并未伸手去接,“国师收着就好,朕不用过目了。这土布倒是不请自来。”

“如此一来皇上是不是也要请西竺国和天阙国了呢,虽是两个不起眼的小国,但礼数上还是需要的。”

萧风远揉揉太阳穴,“这些都由国师操办吧,朕有些乏了。”

夏定侯从软座上起身,“皇上好好休息!”便轻拂衣袖,走出门外。待到走至门口,他转身看着已经昏昏欲睡的萧风远,又问道:“那个‘镇关王’,皇上预备如何处置?”

萧风远微微睁开眼睛,无力道:“总得过了立储宴再动弹。此事也劳烦国师了,到时布个好的局让他往里跳。”

夏定侯冷笑一声,推门而去。

******

“惊鸿殿”内,萧风逸不安的踱着步子。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莫离怎么还未回来?去取药也不至于那么久。

“逸儿,你不觉头晕吗?”兰太妃注视着他,这个儿子向来沉重冷静,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今日却显得颇为焦躁。

“你说什么母妃?”萧风逸心不在焉道。

“这样来回的走,你不觉得晕吗?”

“儿臣不觉得。”

“但是你却将母妃弄得头晕目眩了。”

萧风逸这才停下脚步,略带歉意的说道:“儿臣是在担心莫离,他去了那么久还未回来,不知是不是不认得路,还是遇到什么事了呢?”

兰太妃看着他,原来还是为了莫离,她早就该想到的,只要事关莫离,他就怎么都不可能淡定了。

“不如儿臣去一趟药膳房。”萧风逸说着就要转身而去。

兰太妃刚想要开口,却看到了莫离“呼哧呼哧”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萧风逸原本黯然的双目在看到莫离的一瞬变得闪亮起来,“怎么去了这么久?”

莫离将药交给一旁的银铃后一面脱去披风,一面道:“有事给耽搁了。”

萧风逸看着她被冻得通红的双颊,莹润的似能滴出水来,低头却见她的棉靴已全湿透,“先回去换双鞋,不然会冻伤脚的。”

“那也好,”她转而对着兰太妃微微行礼,“太妃,莫离拿了三日的药,待到后日,我会再去取的。”

国师的心思(二)

兰太妃笑道:“难得你一片孝心,快回去换身干净衣裳吧。”

“是,但是请王爷随我来一趟,莫离有事告之。”

萧风逸立即明白她定是发现了什么,便随莫离一同离开了“惊鸿殿”。

走出殿外,待到行了一段路,莫离停下了脚步,抬眼望着萧风逸,却不料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

“我见到国师了。”

萧风逸心下一沉,知道这就是她眼中这丝惊恐的来源。“如何?”

“我见到他杀人了。”回忆起刚才药膳房的种种,莫离的鼻尖又似乎闻到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眼前浮现的是夏定侯那张冷酷,且鬼魅妖冶的脸,“此人诡异阴毒,残酷不仁,王爷要夺回曾失去的东西,就定要将此人除之。”

“他杀了何人?”

“去取药的那个婢女,和药膳房的一个小太监。”

“那就是杀人灭口咯!”

一阵短短的静默后,萧风逸的目光似穿透了眼前那片茫然的白色,发出一种别样的光辉,“人是被他灭口了,但他这么做反而欲盖弥彰,让我们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果真是想要大皇子死?”

萧风逸淡笑,笑的如刀藏于其中。半路杀出个夏国师,他倒还真是始料不及,但更令他意想不到的,竟然此人有心置大皇子于死地,而可笑的是萧风远还对他百般信任。

“王爷预备怎么对付他呢?”

“静观其变吧,此人是敌是友还不好定论,若是有利用价值,待到利用完再除之,也为时不晚。”

“可是此人恐怕也不像个可以为人所利用的人。”

“所谓利用,也就是两厢取之,说不定他也想从本王身上得到些什么,或是本王能给予他所期望的东西呢?”

“他还能有什么期望?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了,若他真是想要皇位呢?”

“那就必死无疑了。”萧风逸牙关紧咬,皇位从来就是他的,他已经让了十六年,再也输不起了。

莫离轻轻点头,她知道皇位对萧风逸的重要性,任何阻挡他夺回皇位的人都要死,但任何能帮助他夺回皇位的人,他也要利用到极致。

二人虽站在长廊里,但四面呼啸而过的寒风还是让二人冻得的有点招架不住。莫离狠狠打了个寒战,脚趾蜷缩在湿透的棉靴里已经变得有点僵硬。

萧风逸注意到她略有泛白的嘴唇,立即道:“先别多说了,还是回去换洗一下吧。”

“嗯。”莫离点头,转而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看着她瘦小的身影被包裹在自己那件宽大的披风里,萧风逸的心里是总也挥之不去的怜惜。他转身朝长廊的另一头而去,心中轻唤道:“莫离,有你相伴,我无所畏惧。”

但是脑中却又是另一番画面,父皇和母妃;方田英、世清和怀汐,还有萧风远、萧允的脸一一交织闪过,眼里流露的片刻温存立马被与世决绝的凉薄所代替。

“扶起我的人,我要让他一辈子不再摔倒。但是绊倒我的人,我要让他一辈子都爬不起来。”

夜探景仁宫(一)

是夜,一个黑衣人偷偷穿梭在深宫内院之中,一个翻转与跳跃之间都尽显轻灵。

连日来,莫离已经对侍卫巡视的时间、城门口的轮值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因而子时一过,她就悄然退出“惊鸿殿”,因为那时正值侍卫换班,自是最松懈的时候。

今夜月色淡而无光,苍白的有些无力。她在黑夜中飞奔,目的地只有一个,那个阴森恐怖的“景仁宫”,而所去的意图也只有一个,为了从那个躺在□□被割去舌头的半死之人的口中得到某些证实。

黑暗中的“景仁宫”,了无生气的犹如一座阎王殿,让人更觉心寒意冷。莫离迅速进入宫中,直奔那间恶臭的房内。

似是听到有人来的缘故,□□的人想要转过头来,深更半夜前来的一定不会是小容德。

莫离一步走近床边,□□的人虽动弹不得,但在看到来人之时,眼里是一览无余的惊吓之色。难道是有人来杀他了?

“徐公公。”

听到面前的黑衣人轻声的唤道,他的眼睛突然闪烁了一下,那是听到别人叫自己的一种自然反应。

莫离又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只需回答我几个问题即可。”

□□的人突然发出一阵低吼,仿佛在告诉莫离,他不能言语。

“我知道你被割了舌,我问你的这些问题,若‘是’,你就眨一下眼睛;若‘否’,你就转动眼珠,明白吗?”

老人当即眨了一下眼睛,黑色的面纱下,莫离满意的笑了笑。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被人割舌,是因为有人要让你再也开不了口,对吗?”

老人眨了一下眼睛。

“不愿让你提及的这件事,与先帝有关?”

□□的人猛地看向莫离,不知该如何作答,仿佛这个问题触到了他的禁忌。只见他闭上了双目,不再睁开。

“徐公公,你倒是回答我啊!”

但老人依旧不愿睁眼,似乎打算就这么一直闭目。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若是带着这个秘密离去,岂不觉得有愧于心?明明知道先帝是被人陷害而死,却苦于不能言是一回事,但若是你本身不愿言,那又是另一回事了。难道你不觉得良心不安?”

老人的眼皮抖动了一下,莫离知道他的内心动摇了,继而又道:“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考虑到小容德。他照顾你那么久了,难保要害你的那些人担心你将此秘密告诉了他,一旦你撒手而去,小容德也难保周全。”

此招果然甚用,徐公公陡然睁开眼睛,犹如枯柴的手牢牢抓住了莫离的手腕,随后不停的眨着眼睛。

“先帝是被人下毒致死的,而你又恰好洞悉了其中的缘由?”

依旧是眨眼睛,以表肯定。

“毒死他的人是……当今圣上?”

抓着她的手愈加用力了,但老人却没有眨眼睛,而是转动了眼珠。不是萧风远干的,还会是谁?

她想不出还有谁会有这么的大胆子和能耐对先皇下毒。正当一筹莫展之时,徐公公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一张一合间,莫离看懂了他的唇语,他说了两个字:皇后。

夜探景仁宫(二)

莫离柳眉舒展,昔日的皇后,就是如今的太后了。萧风远是太后所出,为了自己儿子能登上国君之位,也就是她下毒的初衷。放眼后宫,的确只有她有这个六宫之主有这个能耐了。

“徐公公先帝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徐公公的嘴唇又蠕动了起来,但是这一次,莫离却丝毫不理解他所言。几次下来,徐公公也急了,他伸出一只手指,示意写给她看。于是莫离摊开掌心,徐公公那只干涩蜕皮的手迂回写下了一个字:鳝。

鳝鱼?鳝鱼怎会有毒?

突然听得“景仁宫”的宫门“吱呀”而开,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莫离立即起身欲躲藏,但放眼整间空荡的屋子,根本就身无蔽处。正在慌乱之下,男子已经越走越近,莫离见到一扇破旧的窗子→文·冇·人·冇·书·冇·屋←,顾不得那么多,便纵身跳出了窗外。

破窗而逃的声响在黑夜里显得尤为刺耳,男子闻声立马大喝道:“谁?夜半三更在此处做什么?”

见黑衣人已经疾步而逃,唐毓义稍稍看了一下徐公公,确定他安然无恙后就追了过去,亦一跃跳出窗外。

莫离奋力向前跑着,此处似乎是“景仁宫”的后院,杂草丛生,想跑快也是徒劳。突然,一只大掌朝她的后背伸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追来了。莫离挥手一挡,将那人的手推开开,却不料回身之际,左肩又被他牢牢钳住。

唐毓义心里一阵疑惑,这身体似柔弱无骨,但再看他的举步移动间也是会些功夫的,只是武艺不精而已。

“你到底是何人?”

莫离眼梢探到原来追来的是唐毓义,心想,这个人跟她还真是三生有仇。她猛地弯腰,右手用力朝他的腹部一拳击去,哪知道唐毓义同时也对着她的前胸狠狠一掌。

只是这一掌打下去,二人都懵了。莫离捂着胸前,虽一阵吃痛,但更多的是又气又恼,她保护的天衣无缝的地方竟然被这个人就这么给摸了去。而唐毓义也错愕不堪,此人的胸前怎会柔柔软软?难道是个女人?

莫离见唐毓义呆滞的站在原地,便又拔腿就跑。这次她专找草长得高的地方跑,尽管她跑起来颇为费力,但是这也代表着唐毓义要追她也不是一件易事。

又跑出一段,眼看就要逃离后院了,身后也是毫无动静,想来她已经成功摆脱唐毓义了。但当她拨开杂草,一脚踏入平地时,却发现唐毓义正双手抱胸,笃定的在前方等待她。

莫离心里暗骂,好一个守株待兔!

不等莫离站稳身体,唐毓义已经朝她□□。莫离在阻挡了他几个招式后,明显招架不住了,而他一招一式间就是以扯下她的面纱为目的。此时,眼看唐毓义的手已经触及到她下巴的面纱一角了,莫离飞腿一抬,就朝他的三角地带踢去。只见唐毓义大吼一声,捧着他的命根子一阵乱跳。

莫离心里好不得意,这下总算扯平了,他打到她的前胸,而她回以一脚,两清了。

有奸情

莫离这就又大步朝宫外跑去,可怜的唐毓义,估计还要疼上一阵了。跑出一扇门,这才发现此门并不是刚才进入“景仁宫”的那扇大门。她左右张望,完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今置身何处。

夜色中,她左穿右绕之下,完全迷失了方向。“惊鸿殿”在何处?萧风逸在哪里?

她在黑暗中举步难行,前面的路未知,后面又担心唐毓义会追来,东张西望一番后她一咬牙,在左右两边之间胡乱选择朝左边跑去,她是左撇子,从来都左边优先。

跑出了一段,待到确定唐毓义不会再追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