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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立国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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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让人难忘地是它的眼睛。它那双不大的眼睛是如此的透彻和锐利,随着大鸟头的摆动,你能发现它的眼睛里满是高傲和桀骜,再配上它身上那种气势。让人深深感受到什么叫傲视天地。

“真不愧是高原上的金雕呀!”看到这里。曾华不由地发出一声感叹。

“金雕?”王猛等人一听,都不由回过头去仔细看了一下,发现站立于羌人肩膀上牛皮护套上地这只鸟在阳光下。油光的羽毛被映得流光异彩,散发着一种高贵的金黄色。

“大人所说极是,真是一只金雕!”王猛最先回味感叹道。车胤、毛穆之、朴、谢曙、荣野王、李存、彭休、刘顾、江逌、杜洪、段焕等人无不点头称赞。

今天是一个天高气爽的秋日,曾华与车胤、毛穆之等人开了一天会后,却遇上王猛到了长安,加上匹播将军野利循和青海先零勃巧合地同日送礼品到长安,不由地兴致大发,带着一干重臣策马来到阿城西南,出来打猎游玩,放松一下心情。

这时,几只狗,不,比狗大多了的东西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你仔细一看会发现这几只象狗又不象狗的动物头大而方,额面宽,眼睛黑黄,嘴短而粗,嘴角略重,吻短鼻宽,舌大唇厚,颈上那茂密直立的鬃毛就像非洲雄狮一样。威严肃穆,表情平静,在曾华等人的注视下安然地踱到前面。

看着这象小雄狮子一样地动物,曾华脱口而出:“这不是藏獒吗?”

“藏獒?这不是苍猊犬吗?”王猛等人又吃惊了,“狗四尺为獒,这狗早过了四尺,叫獒也不为过,但是大人你为什么要叫它藏獒呢?”

“我在西域地时候就听人这么叫的。”曾华赶紧掩饰道,然后慌忙转移话题:“俱赞禄,你来给诸位介绍一下这金雕和藏獒,都是你带过来的东西,你应该熟!”

旁边一位高瘦脸黑地羌人立即策马越众出来,在马上向众臣行了一个弯腰礼,然后结结巴巴地用官话说道:“尊贵的都护将军大人,还有尊贵的诸位大人,我是匹播将军野利循大人手下的一名校尉,名字叫俱赞禄,是原山南羌人。由于跟随野利循大人远征泥婆罗和北天竺立,立了一点小功劳,所以野利循大人就给我一个美差,让我押送物品到长安来。”

俱赞禄不愧是商人出身,既有语言天赋,数月来在路上跟着书记官很快就学会了官话,一番表白说得结结巴巴,但却把自己介绍得清清楚楚。

“属下奉野利循大人之命押送山南、羌塘好马一千匹,天狗五百只及其它物品数百车至长安,在西强山北碰到了青海将军先零大人的人马,他们押送河曲良马、白兰盔甲和神鹰也是要赶往长安,由于小的官职最高,所以入了秦州就一直由小的指挥。”

王猛等人不由暗暗点头,这俱赞禄虽然说话结结巴巴,但是极有条理性,几句话就把来龙去脉说清楚,看来不是等闲之辈。

“天狗原产于大雪山的河曲之地,被毛长而厚重,耐寒冷,能在冰雪中安然入睡。性格刚毅,力大凶猛,野性尚存,使人望而生畏,其壮如牛、吼如狮、刚柔兼备,是我们山南羌牧人的好帮手。这雪原高山上的狼、野狗、马熊都不敢接近天狗,甚至于雪豹都不是它的对手,常死在天狗的神威之下。”

听到俱赞禄地话。众人不由惊讶声连连,这狗

是比较威猛,却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厉害,连豹子、狼对手?

站立在那里的六只藏獒似乎听到众人的疑问,突然一抖毛发,顿时露出凶悍无比的神情,呲牙咧嘴,目光盯着远处的草丛。蠢蠢欲动。

曾华一点头。旁边的看狗人一吹哨子。六只藏獒就像如同闪电一样直奔出去,在风中,它们四蹄矫健地在闪动着,颈上的直毛一抖一抖地,甚是威风。藏獒越跑越远,站在它们地后面,你可以明显地发现它们奔去地轨迹是六条直线。却无交叉分散。

六只藏獒越奔越远,最后几乎是同时扎进一堆草丛中。顿时,这堆巨大的草丛就像是被人家捅了的马蜂窝,众多躲在这里避风头的野物纷纷慌张地四散狂奔。有十几只野兔,有两三只枹子,但它们都不是藏獒的目标。藏獒对这些属于“被保护”的动物不屑一顾,它们向草丛中的更深处奔去,褐黑色地身影几乎看不见了。

在草丛远处。突然响起了几声藏獒的怒吼声。真的如雄狮长吼一般,惊天动地,众人中有一两匹坐骑居然吃不住这种威势。有点战战兢兢。在同时,几声凄厉的狼叫声也跟着响了起来,草丛深处很快就有了大动静,撕咬声、咆哮声顿时响在了一起。但是没有过一会,声音很快就骤然消失了。

眼看着六只藏獒用嘴巴拖着六只狼的尸体走出了草丛,众人不由哗然了。应该是在侍卫骑军的驱赶下,这些慌不择路的狼群躲进草丛深处,悄悄地隐藏在那些野兔枹子的远处,以它们为掩护,好逃过一劫。

也许是狼群太多了,金雕就没有拿它们开刀,只是抓了一只野兔应了差,秀了一把。但是藏獒出马了,很快就闻出这些狼群地味来了,立即直扑过去。要知道雪原高山上地狼比关陇这里的“土狼”要凶悍多少倍也不是藏獒的对手,所以藏獒一出动,很快就各自咬死一只狼,然后吓得余生地三只狼“精神错乱”,落荒而逃。

藏獒把狼尸体丢在众人坐骑前,然后雄纠纠气昂昂地从金雕身边走过,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又恢复了那种平静的神情。

看到这个模样,众人不由大笑起来,想不到一个是万犬之王,一个是万鸟之王,都互相不服气,而且还都互相斗气,真跟人没有什么区别。

看到自己这边的藏獒出了彩,俱赞禄并没有痛打落水雕,而是转言道:“据说这金雕也不是凡物,翱翔在河曲之地,无论是雁雀、枹子羚羊、狐狸、野兔都逃不过它的锐眼和利爪,而且还能抓狼。金雕可以在草原上长距离地追逐狼,等狼疲惫不堪时,再一爪抓住其脖颈,一爪抓住其眼睛,使狼丧失反抗的能力,甚至看准机会,一爪就能将狼的头骨抓碎。相比之下,自然是翱翔在空中,身体不过二、三十斤的金雕更厉害一点。”

听完俱赞禄的话,不但青海将军部的那位副校尉脸上由阴转晴,就是王猛等人也在心里赞叹连连。

“俱赞禄,”曾华觉得俱赞禄是个人才,不由开口道。

“都护大人,属下在!”俱赞禄对曾华不敢怠慢。在俱赞禄等山南羌人眼里,野利循几乎是神一样的人物,可每次野利循一提到大都护都是一脸的恭敬和虔诚,就如同提到他心目中的神一样。

“你这次东来长安,一路上经过不少地方,尤其是党项、河曲等地,说说你的看法?”曾华开口问道。

“是的大人!”俱赞禄恭敬地答道,“属下一路上经过羌塘、河曲、河洮再入的秦州。羌塘刚刚归附不久,正在实行均田制,还没有什么改变。但是河曲、河洮却不一样了,我们没有想到放牧的羌人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我们深入一了解后这才深深后悔。”

“后悔什么?”曾华笑问道。

“我们后悔抽丁抽少了。”俱赞禄正色地答道。

“哈哈,为何呀?”曾华先是一愣,最后大笑地问道。

“回大人,我们仔细一看发现,那些日子过得最好的是那些有儿子抽丁出来当骑军地家户。他们有两、三个儿子,一、两个被抽丁出来。每年凭着军功都能给家里挣上好几块牧场,这可是能传子孙的牧场,我们羌人谁不想啊。还有每年送回来的用军饷折换的布帛、茶叶、呢绒、铜铁器等,真是让人看着眼红呀!”

听到这里,不仅是曾华,就是其它众人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曾华对俱赞禄说道:“你家匹播将军辖下抽丁了两万余,加上青海、昂城两将军部新抽丁的两万余。我一下子就多了四万骑军。加上以前抽丁出来的西羌骑兵和后来扩编的鲜卑、匈奴等骑兵。足足有十二万之众,都快赶上步军了,再抽丁,我拿什么养活你们呀!”

俱赞禄听到这里,嘿嘿一笑,恭敬地答道:“都护大人,这是属下愚钝的地方。正如野利循大人所说地。这些大事都是都护大人考虑地,小地们只是想好如何打败敌人就行了。”

听到这里,曾华又昂首大笑起来,指着俱赞禄说道:“想不到野利循带出个你来,真是什么的将带出什么的兵来。”

笑罢,曾华不由转头对王猛等人说道:“有两、三年没见到野利循了,很是想他啊。想来这两三年里,他不但在雪原高山上打下了这么大一份家业。还杀到北天竺去了。这份功劳大呀。也该让他到长安来享享福了。这样,表野利循为骁骑将军,调回长安来。先零勃在西羌也薄有威名,转任匹播将军接替野利循守几年匹播城。这小子听说在青海边上水美草肥的

斤了。姚劲在弘农干得不错,几乎有让周军闻风丧。;升任他为青海将军,接替先零勃去守青海。”

听到曾华几句话就把西羌中官职最高的几个人中的三个挪了个位置,俱赞禄立即就能确确实实感觉到对面这位大都护到底有多大地权势。

而王猛、毛穆之和车胤等人不由对视一笑,点点头道:“大人如此甚好,野利循大人如此功劳自然要好好表彰一回。而且这北府骑军日益增多,统军的大将却很缺,野利循大人远征万里,经验丰富,自然应当调过来。”

说了一会闲话,俱赞禄等人慢慢地散开,只留下王猛等几个重臣谋士还围在曾华身边,就连侍卫军统领段焕等人都是远远地站在一边,领兵警惕地看着周围。

“这次有劳景略先生亲自来长安一趟。”曾华看周围清静了,开口说起正事来。

“这次拓跋什翼接受了朝廷的封赏,已经正式称代王、大单于,开始行使使持节、都督漠南漠北诸军事的职权了。而且也和我通过信,表示已经勒令独孤部、白部,以沱河上游、阱岭、楼烦为界,不得轻易南下。但是也要求我并州不得一马一卒北上,而且还要每年供其茶叶、粮食等物品若干。此事重大,我必须要来长安跟大人详说。”王猛答道。

“景略先生的意思我略知一二,你此次亲自来无非是劝我忍辱负重,暂时答应拓跋什翼的要求。”曾华笑答道,心里却在想到,这朝廷见到少数民族就给人家一顶大单于的帽子,这单于真是不值钱了。

王猛听到曾华这么一说,不由点头道:“倒是我多虑了,大人深谋远虑,自然能想得明白。”

曾华赶紧摇头道:“景略先生不必如此,你如此思虑为得是关陇大计,如此是多虑呢?”曾华顿了顿,看了一眼王猛等人,不由笑了:“其实只要拓跋什翼受了朝廷的封赏我就不算吃亏了。我占了人家那么大一块地方,还要人家有苦说不出,怎么也得给人家一点好处吧。再说了,他要我每年供其茶叶、粮食等物品,我就要顺势跟他贸易,凭我们北府商人地手段,那点小钱几个月就赚回来了,这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

王猛一听也释然了,不由点头笑了起来,自己这位大人鬼点子多得很,很少能让别人占到便宜地。

“景略先生,那拓跋什翼有没有说朔方的刘务桓怎么办?现在冰台先生不断派兵骚扰后河套和前河套,把这位铁弗部首领逼得是暴跳如雷。拓跋什翼没说也勒令他谨守其境?”曾华继续问道。

“拓跋什翼只是说刘务桓名义上归附他,实际上他调不动,所以也没有办法勒令。”王猛低头想了一下又说道,“应该是拓跋什翼想留个尾巴。雁门、云中都紧挨着,贴着他的老窝腹地-盛乐,要是真把我们打急了,他地盛乐估计也完整不到那里去,所以才同意在并州北止战。但是朔方离他远着,估计拓跋什翼还希望我们两边打热闹一点。”

“这就对了,这拓跋什翼是个人精,我就不信他没有暗地里支持刘务桓,说不定已经提供了不少物资,希望让刘务桓直接打到长安。不过这朔方有冰台先生等人,加上从秦州调拨过来的乐常山他们,不怕刘务桓来,就怕他不来。”曾华点头道。

“接下来还要麻烦景略先生去整治并州,并州战略位置重要,是我们进入中原的重要据点,还请景略先生多操心。”曾华诚恳地说道。

“请大人放心,王某自当尽力。”王猛恭敬地答道。

曾华放一百二十个心,王猛是谁?懂点历史的人都知道,现在让他去经营一个小小的并州,简直就有点大材小用了。不过对于曾华来说也是一举两得,他即可以利用王猛绝世才干把并州经营好,多上一块地盘,又可以利用并州让王猛再上一个台阶,让他在并州攒足了威望,自然而然地就能让他上到要枢重职的位置。

说完东边又要说西边,曾华转向毛穆之说道:“武生先生,这秦州和关陇西部就全拜托你了。”

毛穆之凝重地一拱手道:“大人请放心,昨日大人已经将今后的策略告知于我了,我会一边继续尽力经营秦州,一边加紧布置。”

“好,好,那就多谢武生先生和景略先生了!”曾华正色向毛穆之和王猛施礼道,慌得两人连忙还礼。

正事又谈完了,大家又开始谈天说地了,曾华就是这样,谈正事的时候大家要认真,谈完之后该轻松就要轻松,众人也习惯了。

正说着,王猛突然指着西南边说道:“大人,诸位,那边就是汉武帝设置的上林苑,真是数百里连绵呀。”

这些重臣谋士都是饱学之士,自然知道这个典故,不由纷纷点头,而一知半解的曾华更是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一样。

“当年汉武帝为了打击匈奴,就划上林苑来训练骑兵,最后才驱逐匈奴于漠北,立不世之功。今大人以上郡、北地为上林苑,磨练精兵,我想不世奇功应该不远了。”王猛继续说道。

听到这里,曾华虽然听出了一点味道,但是由于对古人用典故却不是很了解,依然“傻傻”地点头微笑。而众人却一下子听出味道来了,车胤只是低下头来,长叹了一口气;而毛穆之开始时脸色骤然变青,但很快就缓和下来了,不由地抬头向东南望了一眼,最后也是长叹了一口气。

第九十八章 … 远方的客人(上)

自襄国,俊乃知张举之妄而杀之。常炜有四男二女炜之囚,使诸子就见之。炜上疏谢恩,俊手令答曰:“卿本不为生计,孤以州里相存耳。今大乱之中,诸子尽至,岂非天所念邪!天且念卿,况于孤乎!”赐妾一人,谷三百斛,使居凡城。以北平太守孙兴为中山太守。兴善于绥抚,中山遂安。

……………………………………引言摘述

“大人,麻烦你的驾贴?”

荀羡正在上下打量这蓝田驿。蓝田驿看上去方圆连绵足有近一里,全是青砖大瓦房,宽敞、简朴又实用,不过还是能看出它原来的建筑是一座非常气派的府邸,不过已经被隐藏在新的建筑里了。

荀羡一边掏出自己的驾贴,一边对驿丞问道:“这蓝田驿以前怕是一户高门府邸吧?”

驿丞一边接过荀羡的驾贴,一边答道:“大人你的眼力真是没得说,这里原来是京兆尹的一户世家,数代都是官宦,在朝廷南渡前其先人就做过郡守,后来到了伪汉、伪赵时居然这官还越做越大了,还做过一任侍中。后来听说想把自己的小老婆、女儿和媳妇献给石虎的儿子石遵,但是人家看不上给哄了出来。结果官没有升上去名声却在城臭掉了,只好灰溜溜地告老还乡了。”

驿丞是个很健谈的人,他顺手打开荀羡的驾贴看了一眼:“噢,原是是朝廷的使节呀。原来是荀大人。”说完,他顺手把驾贴一合上,转手递给了旁边地副事:“老丁,给验验后再记上。现在这朝廷的使节跟他娘的苍蝇还多,一窝一窝的来。”

驿丞转头看到荀羡旁边的随从脸色一变,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道:“荀大人,真是对不住。我是粗人。言语粗俗。还请你见谅。”

荀羡淡然一笑:“驿丞老兄你是直言直语,我也知道这两年江左朝廷的使节没事就往关陇跑,还不是仰慕你家大人治下的富庶。”

“大人真是大量!”驿丞一抱拳拱手道,但是他的脸上还是大大咧咧地样子,丝毫没有其它地方得罪朝廷官员后那种“诚惶诚恐”地样子。

幸好荀羡自从入了上洛后已经慢慢习惯了,加上他又是一个胸怀豁达地人,所以也不再放在心上。当即只是笑了笑,倒是旁边的随从更是忿忿不平了,要不是荀羡曾经有严令,早就跳出来大骂了。

看到荀羡没有深究下去,驿丞继续说道:“荀大人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

荀羡一下子兴趣来了:“为何这么说?”

“荀大人,你应该知道吧,咱们北府上到刺史将军,下到县令都尉都是我家大人一手任命的。朝廷是一个人都插不进来。”驿丞得意洋洋地说道。一点朝廷臣子的觉悟都没有。

荀羡听到这里不由露出一种无可奈何和尴尬的神情。这几年,朝廷对曾华下辖的雍、秦、并、梁、益五州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整个北府几乎处于自治状态。虽然江左上下对此颇有意见。但是随着曾华的势力越来越强大,所处地位置也越来越微妙,朝廷对北府也越发忌惮,更加不敢得罪曾华了。

虽然江左的名士没能去北府当官,好好地捞上一把,但是不代表他们不会想别的办法。于是各色使节打着各种的旗号,拿着各种“重大使命”纷纷地向关陇涌去,好借着上差的名义大捞一笔。但是谁知曾华连朝廷都不是很鸟,更不用说这些使节了,顺便打发一下就算了,连四菜一汤的“标准招待餐”都没有,很是让使节们凉了一阵子心,往北府涌去的使节顿时也少了许多。

但这还是难不住一心想发财的名士官员们,有聪明地使节突然发现他们可以利用职务地便利进行一项一本万利的活动-“走私”!北府虽然不待见这些使节,但是好歹还给足了他们面子,一路上除了校勘证件后不会搜查他们的车马和行李。于是这些使节就利用这一便利,多带车马行李,去地时候轻轻松松,回来的时候负重累累。这些北府的抢手货运到江左就翻了几番,又不用缴高额的“出口税”,利润就不是一般的高。

但是跑多了北府就有了发觉。逃税在北府是很重的罪,本来北府的赋税相比之下就轻,你还要逃税那真的没天理了。于是曾华下令,无论什么使节,出关一律细细检查,发现货物统统补出口税。但是曾华不知出于什么用意,居然给了使节一个优惠,只用交三分之二的“出口税”就行了,这样算下来使节还是占一截便宜,利润依然很高,于是纷纷和江左的商人联手,一个用使节的名义从北府进货,一个在江左销售,赚得不亦乐乎。前往长安的使节也越来

而传诏办正事也越发地成了他们的副业了。

但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还是关陇的商人,他们享有减免“出口税”和某些货物“退税”的优惠,这些政策就是那些使节也没有办法比的。但是还好了,北府商人的市场和目光还必须注视着中原、漠南、漠北、凉州和西域。加上江左这么大市场他们也不可能占据多少,于是使节的“正业”就越发的兴旺。

驿丞把意思一说,荀羡立即就听明白了,不由地觉得有点脸红,想不到朝廷的使节还干这种事,难怪北府上下对朝廷使节没有什么好感。

驿丞继续说道:“其实我对荀大人有好感是因为你随从不多,更没有什么车马,一看就知道是来北府办正事的使节。”

荀羡听到这里,除了苦笑就无话可说。

随着驿丞走进蓝田驿,荀羡发现里面比外面看上去还要大。估摸着有数百间房间。从表面看上去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走来走去的除了各色客人之外就是伙计模样地人,一片热闹非凡的样子。

看着驿丞给自己指着屋子谈东说西,听上去是非常熟悉这里,荀羡不由开口问道:“看来你对这里很熟,而且听你讲过这驿站的来历,莫非你和这里有什么渊源?”

驿丞听了不由大笑起来:“荀大人真是高人。一猜就中。当年就是我把这户主人从被窝里给揪出来的。然后一家四十六口是我带着我那屯弟兄给送上路的。”

“如此说来你真是和这房子渊源不浅啊!”荀羡不由感叹道。

“是啊。当年我还在厢军里当屯长,这条胳膊还没有残。”荀羡闻言看去,发现驿丞的右臂果然有些不便利,难怪刚才一直觉得怪怪的,原来是这驿丞老用左手,很少用右手。

“这户人家当年也是一起归顺了我北府,但是这老东西却还思念赵主恩情。跟襄国和洛阳勾三搭四的,阴谋造反。这些家伙,放个屁三衙门地人都知道他是鸡蛋屁还是鸭蛋屁。我奉命从杜城直奔过来,将其一窝给端了,搜出一大堆地破刀烂枪,居然还有一块银印,上面刻着大周雍州刺史。他娘地,这是老子听说的第二块大周雍州刺史印。真不值钱。”驿丞话一多立即就露出他的本性来。粗话连连。

而旁边的荀羡却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且还听出了许多东西来。他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等驿丞说完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老兄,那这三衙门是什么官署,居然这么厉害?”

“三衙门?我有说吗?好像我没有说过!”驿丞听了荀羡的问话,眼珠子一转立即答道。

荀羡的随从顿时气得不轻,刚准备出来诘问几句时被荀羡一伸手给拦住了。

驿丞看在眼里,不由地拍了拍荀羡的肩膀说道:“荀大人,我是越看越和你对上味了,冒昧地告诉你一句。”说到这里,驿丞地声音变低了,“你在别处不要问三衙门的事,没有人会告诉你的,也不敢告诉你的。要是你到了长安见了北府的官员就可以问了,他能告诉你就一定会告诉你,比你瞎问要强。”

看到荀羡点点头,驿丞把他们带到几间上房前。

驿丞一声大叫,顿时招呼来几名伙计:“动作利索些,把荀大人都安置好了。”

临走的时候,驿丞一抱拳说道:“荀大人,你先休息一晚,明天我给你安排两辆驿车,让你们两天之内一定到长安。”

“多谢驿丞老兄!”荀羡客气地抱拳道

驿丞刚准备转身,突然看着荀羡笑了一下,低头用很轻微的声音问道:“你不是三衙门的人吧?”

荀羡疑惑地摇摇头,驿丞便放了心,再次拱手道:“是也没关系,我没做亏心事,用不着怕。再见了荀大人!”

荀羡终于听明白意思了,站在那里看着驿丞地背影呆立了半天才回过味来。旁边地亲随连忙上前轻声地叫道:“大人!大人!大人!”连叫三声终于把荀羡叫醒过来。

“阿平啊,看来我们这次来长安是感触良多呀!”荀羡感叹道。

荀平一边紧跟着荀羡后面进屋,一边轻声地问道:“大人,这是为何呢?”

“阿平,我们一路上走来,你发现什么了?”荀羡在北府独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回大人,小的感觉这里几乎是全民皆兵。”荀平一边给荀羡倒茶一边答道,“这里边关有厢军,沿途重镇关卡有府兵,各县各处都有民兵。天啊,这算下来恐怕有五、六十万人马呀!”

荀羡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惬意地闻着那清香,享受了一会才答道:“关陇本来就有三、四百万人口百姓,后来又从中原和江

前地流民招了回去,还多了许多他处的难民,恐怕有之巨了,几乎有江左诸州的三分之二了。加上益梁又有百余万,还有并州、西羌,加上一起又有百余万,你算算他北府能有多少兵源?”

荀平听到这里不由脸色骤变,马上低声问道:“如此说来这北府实力远在江左朝廷之上了!”

“明眼人心里都清楚。”荀羡淡然地答了一句。

荀平不由急了:“那朝廷怎么会没有怨言呢?”

“谁说没有怨言?但是谁能奈何得了这北府曾华。有实力就代表一切。这是江陵桓大人曾经在书信中转述的一句曾镇北地名言。”荀羡摇摇头说道,“这北府哪一州不是曾镇北亲自带兵打下来的,加上他手段高超,几年时间就经营得如铁桶一般。现在朝廷唯恐得罪了这位地方诸侯,生怕跟他翻脸。毕竟现在的北府还是江左朝廷的地方,不比那些说称帝就称帝的燕、周等外藩诸国。北府的根还在江左朝廷,这里的人心多多少少还是向着朝廷的。”

“大人,那这次我们来长安不知能否顺利完成殷大人地使命。”荀平听完自家大人地话之后。对此次来长安地任务感到担忧。

“这一年来。王师北伐。中路桓大人打得尸山血海可还是被挡在汝水梁县城下,再也前进不了半步。东路,我们打得精疲力竭,总算拿下了半个豫州,可是……”说到这里,荀羡有些说不下去了。殷浩指挥北伐不行,但是折腾起人来却是一套一套的。

他先表姚襄同母亲弟弟到建康做了一个郎中。摆明了就是扣为人质。然后又说丰县临近战场,要姚襄带领所属的流民三万户迁到徐州的夏丘等江淮之地去屯地,就这样把东路最能打仗的一员猛将从前线调走了。剩下的谢尚一个人独力难支,北上陈留的计划于是只能缓缓进行。

打来打去,江左打得是筋疲力尽。粮草还好说,兵源也好说,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但是这兵器就麻烦了。江左本来就缺铁。而且由于“历史遗留原因”炼铁业也不发达。北伐战役打到了一半,这兵器告急了。

而且东路北伐王师有少部分将士装备了北府出产地铠甲兵器,发现跟江左朝廷标配的简直没法比。那叫一个坚固和锋利,于是纷纷要求装备北府的铠甲兵器。

主帅殷浩觉得自己打了大半年却没有什么好的胜利消息,心里也是那个着急呀,于是就想策。后来手下人说北府兵器好用,当即就有了想法。要是自家军队都装备上这种“先进铠甲和兵器”,那岂不是无往不利?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殷浩把这也看成一个重大的机会,准备去北府要一批兵器回来。

谁去呢?去个一般人还办不成这事。又不好意思叫朝廷的大佬去,自己去吧?殷浩有自知自明,虽然曾华和自己挺客气的,但那是表面上地工夫。自己真要是去讨兵器,估计只能要来菜刀数千把。

谢尚去吧?他弟弟谢安跟曾华关系不错,而且他们老谢家通过刘惔家能跟曾华拉上亲戚关系。但是谢尚正坐镇》+:他一走,周军突然反击,好容易打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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