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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立国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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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坐失战机,中等者把握战机,而上等者不但能抢先把握战机还能创造利己的战机。”

“我再说几条作战原则,利己者必有害于敌,利敌者必有害于己;无论如何必须保证手里有足够的预备队,而预备队的作用就是在关键时刻投入到关键位置,决定战局的胜负。百山,你的预备队投入太犹豫了,如果你当时果断一点,在我还没有突破你的左翼时迅速投入,你就不会完败了。不过要是我有一百轻骑,就不会让你在这里扛上一个时辰了。”

“在战争中,有利的时机通常比胆量更实用;人多势众不如骁勇善战;突然性能使敌人惊恐,让你掌握战局主动性...”

“真是佩服!听了曾校尉的一番话,我终于明白我龙禳军输得不冤枉!”从旁边突然传来一句话,打断了曾华的话。

“原来是朱将军,你从建康回来了!”曾华看着一位中年传令官在手下屯长田枫引领下从树林里走了过来,仔细一看便看清来人,不由惊异地出声问道,看来这位老朱用某种手段威胁田枫将自己带进亲卫营团团包围的这里,悄悄地听讲了一段“曾氏军事知识课”。

“是啊,我回来了,一回来就听说我龙禳军被人打得灰头灰脸,满地找牙。”朱焘笑眯眯地答道。

这老朱,还真是个小心眼。上月车胤去江陵办事,遇上桓温,猛夸自己练兵练得好。桓温一时兴起,点了一千龙禳军到当阳和一千长水军演练,却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打的丢盔卸甲,什么面子都丢光了。

去建康公干的朱焘一回来,听说这件事,顿时觉得老脸挂不住了,就找了借口跑来准备“好好讨教一番”,想把场子找回去。

“朱大人奉都督大人之命前来巡视我军。”田枫上前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原来如此,要不是有都督府的令牌,自己手下也不会轻易放你这个老东西进来。

“朱将军,你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曾华和朱焘挺对脾气的,两人一向关系不错,所以半开玩笑问道。

“问个屁,我原以为是我部下不济事才败在你手里,本来想亲自来好好讨教的。谁知听了你的一席话,还有看了这一场演练,这才明白,幸好我去了建康,要不然我这老脸真的全丢光了。”朱焘瞪了一眼曾华说道。

“嘿嘿,老朱你明白就好,要不是你去了建康,我都不好意思出手。再说了,又不是我要找你们龙禳军开练。这债有头冤有主,你要找也不能找我呀。”曾华开口挤兑朱焘道。

朱焘一听,气得不行。这两军演练是桓温下的令,听曾华的意思是要自己去找桓都督的不是,朱焘可没这个胆。

“对了,老朱,你不会干巴巴地为讨教而来的吧?”曾华看到朱焘要发飚了,赶紧开口问道,转移注意力。

“都督军令,命你立即随我回江陵,有紧急军务商议。”朱焘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都是这坏小子给气的,于是正色说明自己的真正来意。

曾华听了以后,眼珠子一转,站在那里想了一会,转过头对张寿、甘芮、车胤说道:“我随朱将军去江陵,你们立即传我的命令,长水军全军开拔,三天后在令阳县历山下驻扎。”

“历山,那可是我们屯地范围最西边了,离夷陵(今湖北宜昌)很近了。”张寿嚷嚷道。

“对,同时传令,各部立即整顿装备兵器和粮草,一级军备,随时候战。立即执行!”曾华厉声说道。

“遵令!”众人应道。

“小子,你这也猜到了!你是不是算命出身的?”朱焘惊异地问道。

“屁话,我从来不会装半仙。只是我做事一向喜欢有准备。”曾华眨巴着眼睛笑眯眯地答非所问。

第九章 … 西征大计

永和二年冬,汉太保李弈自晋寿1举兵反,蜀人多从之,众至数万。汉主势登城拒虞,弈单骑突门,门者射而杀之,其众绵溃。势大赦境内,改年嘉宁。势骄淫,不恤国事,多居禁中,罕接公卿,疏忌旧臣,信任左右,谗诌并进,刑罚苛滥,由是中外离心。蜀土先无獠,至是始从山出,自巴西至犍为、梓潼,布满山谷十馀万落,不可禁制,大为民患。加以饥馑,四境之内,遂至萧条。

…………………引言摘述

“你们还是反对吗?”桓温环视一遍跪坐在周围的部下,益州刺史周抚、龙禳将军朱焘、南郡太守谯王司马无忌、征虏将军监沔中军事领义成太守刘惔、督江夏、随、义阳三郡军事、建武将军、江夏相袁乔、安西将军长史范汪、参军毛穆之、龚护、孙盛、周楚等人坐在那里神情各异,却都沉默不语。

已经列席过好几天“军事扩大会议”的周抚、朱焘、司马无忌、范汪、毛穆之、龚护、孙盛、周楚等人都是反对人士。

刚才他们已经又重申过一遍反对意见。西征多派兵则恐怕会造成荆襄兵力空虚,要是北赵乘虚南下,直取荆襄,占据江上,那下游的晋室就危在旦夕了,这荆襄一干人等就是千古罪人了。少派兵吧又恐怕没有十足的把握,伪汉已经立国数十年,历经数代君主了,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到时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大败而归的话,不但荆襄战区实力大减,桓温自己在朝野上下的威望也会丢得一干二净,众宵再群起攻之,后果可想而知。

道理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但是这位安西将军还是一门心思想西征,天天照常开会,开会就只说这个老话题,什么意思谁听谁知道。即然老大和大家的意思不一样,大家该说的都说完了,也不好再紧逼了,再说下去就是和领导对着干了。可是顺着领导派兵西征吧,这事太重大了,谁也不敢担这个干系。于是大家只好坐在那里不好说话了,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和曾华差不多时间赶到的刘惔和袁乔却反应不一。刘惔正坐在桓温的左下首,腰背挺直,可就是双目微闭,双耳不闻周围事,一副万事关老子屁事的名士模样。

而袁乔坐在那里,一脸的沉思,消化刚知道的信息。在独自想了一会之后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在大家还在沉默的时候,突然抬起头准备开口说话了。

不好,要是袁乔也开口反对西征伐汉,桓温这面子今天就算交待在这里,而西征大计可就不知要拖延到何时了。袁乔和刘惔可是桓温属下的左膀右臂,是荆襄地区最大的两位地方实力派人物。

去年桓温赴任江陵,都督荆襄,开门两件事就是委好友刘惔为征虏将军,把自己已经去世的好友、前都督江荆司雍梁益六州诸军事、安西将军、荆州刺史、假节,先康帝国舅庾翼(也是桓温的妻舅)的儿子庾方之从监沔中军事领义成太守的位置上替换下来,然后再委袁乔为建武将军、督江夏、随、义阳三郡军事、领江夏相,这才算是在庾家经营了数十年的荆襄地区站稳脚跟。后来加上心腹爱将曾华统领六万屯民,组建长水军;驻武当的梁州刺史司马勋(他最可怜,空职一个,又没有什么兵马,更得不到桓温的器重,这次连参加军事会议的资格都没有)响应投靠;诸弟众心腹占据要职,桓温的位子变得稳固起来了,这才开始悄悄清除庾家势力。

当年庾翼和他哥哥庾亮为了控制荆襄地区,也是用的这一招。先是委亲信为督江夏、随、义阳三郡军事江夏太守,然后借口北伐从武昌(今湖北鄂县)移驻襄阳,然后将当时的监沔中军事领襄阳太守桓宣(跟桓温没啥关系)改任司州刺史,从襄阳赶了出去,这才算是真正占据了荆襄地盘。

而桓温依例除都督府兵、南蛮校尉府兵及诸州郡兵外,尚有其它两支特殊军队,一为驻守襄阳的监沔中军事领义成太守刘惔的边军,二为治安陆的督江夏、随、义阳三郡军事、建武将军、江夏相袁乔的边军。只要这两人不同意西征,估计桓温调兵遣将要麻烦很多。

由此可见刘惔和袁乔因为他们身上的官职,加上和桓温的私人关系,在整个荆襄官场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是周抚、朱焘等人能比的,对这次西征决策也有着一锤定音的关键作用。

刘惔已经摆出一副你爱咋办就咋办的样子,看上去不偏不倚,保持中立,桓温和反对的下属都不能从刘惔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支持。那么袁乔的意见就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曾华不知道袁乔想要发表什么意见,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开口抢先说道:“都督大人,属下闻经略天下大事,自非凡人常情所能及,智者了然于胸中,而不必待众言皆合。今为天下患者,胡、蜀二寇而已(指北方后赵和蜀地的成汉)。蜀地虽险,却较羯胡为弱。都督欲图之,宜先取其易者。李势无道,臣民不附,且自恃险远,战备不修,正是攻袭的绝佳良机。可选精卒万名轻装疾驰,等敌觉之,我已经逾过其险固隘口,长驱腹地,李势可一战而擒。再者蜀地富饶,人口繁庶,昔日诸葛武侯恃此抗衡中国,如能占之,实为国家大利。”2

曾华此话一说,桓温不由连连击节,大声叫好。真不愧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开完会一定奖给你一朵大红花。

桓温提出西征伐蜀是颇有深意的。当年他和妻舅庾翼相互勉励,意图北伐。当年庾翼誓言北伐,移驻襄阳时,就曾以时任琅邪内史桓温为“前锋小督”假节入临淮,与相呼应。现在自己接替庾翼占据荆襄大权,桓温更希望能实现以前立下的北伐大志,但是实现这个目的就必须要有足够的权力。

但是桓温已经察觉到现在朝廷已经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永和初年,方镇势力以徐、兖褚衷和荆、梁桓温为重。

褚衷以后父为征北大将军,其职衔军号表明,朝廷意在以褚裒徐、克之重经略北伐军务,不让他人插手,以避免他人以北伐之名,挟北伐之功,形成觊觎。徐、兖自郗鉴以来,一直是卫戍京师的重镇,褚裒以都督徐、兖而为征北,是集卫戍与北伐二任于一身。

而桓温却坐镇荆襄,替代庾翼,将曾经威胁过建康的庾家势力从上游清除干净。

永和二年何充死后,会稽王司马昱居中辅政,渐渐发现桓温在清理庾家势力的同时慢慢发展起来,可能比以前的庾氏更难驾驭。于是以名士殷浩为为建武将军、扬州刺史,主扬州,意在借其名望以稳定政局,制约上游。

看来那些清贵们不愿意看到自己这个浊官占据江上,尽掌荆襄兵权。桓温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暗自叹息,难怪叙平曾对自己感叹过,当权者防内异远胜于御外敌。

但是桓温却不甘于此,他决心要巩固现在的位子,继续争取更高的权力,建立更大的功业,因此他必须用战功去立威。但是现在能用兵的只有两个方向,北伐吧,力量还不够,时机未到。那就只有西征了,“欲图之,宜先取其易者”,叙平这句话说的好呀!

曾华站出来替桓温的西征大计说话,而且讲出的道理又有理有据,让众人无话可说。曾华刚才的讲话就如同一块重重的砝码,往桓温和西征一侧放去。

但是曾华知道,这还不够,自己必须还得加码。

“诸位劝阻都督大人伐蜀的主要原因,是恐我军西进,羯胡趁隙窥觎攻掠。然羯胡突闻我军万里远征,却不知是真是假,但必认定我内有重备,定绝不敢妄动。纵有险犯,沿江卫戌诸军未动,足以拒守,必无后患。”

“而且我一直在注意北方羯胡动向。据探子回报,五月,西平忠成公张骏薨,世子重华继之。张氏素忠朝廷,孤悬西凉,附伪赵之背,历为石胡眼中刺。今西平公年幼,石胡岂不趁此西攻。据闻,石胡已遣将军王擢击武街,凉州刺史麻秋、将军孙伏都攻金城,凉州震惊。此灭西凉之际,石胡自无暇南顾。就石胡而言,西北之急甚于南方。”

“另北赵东北有北燕慕容,其狼子野心已赫然显世。其王慕容皝以为古者诸侯即位,各称元年,于是始不用我晋室年号,自称十二年。北燕所图者必是南下北赵,入主中原。赵王石胡使征东将军邓恒将兵数万屯乐安,治攻具,为取燕之计。燕王皝以慕容霸为平狄将军,戍徒河,两军对峙已经年,如此两者,北赵羯胡何有余力南顾呢?”

这时,曾华突然站起身来,慷慨激昂道:“都督,曾不才,愿为前驱,躬当矢石,领三千子弟为大军开路搭桥,以为前锋。”

曾华的话象洪钟一样响彻整个议事厅,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就连似乎已经羽化成仙的刘惔也睁开眼睛,精光灼灼地盯着慷慨激昂的曾华看了许久,最后满意地又闭目修仙去了。

曾华的话也象台风一样,将刚刚还笼罩在议事厅上空的反对西征浓云彻底地吹散了。众人想到了曾华或许会支持桓温西征,因为大家觉得这两人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但是大家却万万没有想到曾华不但高调支持桓温西征,还有据有节地说出如此多的理由,从蜀汉分析到北赵,从西凉分析到北燕,所有会影响西征的因素都被考虑分析,丝丝相扣,听上去几乎是无懈可击。

桓温强忍着心中的喜悦,环视一眼坐在周围的众人,看到无人出言反驳,于是转到袁乔身上,朗声问道:“彦叔,你看如何?”

一直坐在那里发呆的袁乔却突然笑了:“桓大人,曾长水的话深的我意。欲图之,宜先取其易者,曾长水已经将要害讲述出来。我补充一点,大家恐大军西行,羯胡必南下窥觎,但是这此似是而非,原因曾长水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为了一个可能是的原因,就要放弃西征伐蜀大业吗?”

说完,袁乔转向曾华,朗声说道:“叙平,你我英雄所见略同,只是这次让你抢先了。”

曾华不由脸红,低首拱手道:“惭愧!惭愧!”

看到曾华如此这般模样,袁乔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而坐在主位上的桓温不由深深舒了一口气,原来袁乔也是西征派了,起先一直没开口说话,我还以为是反对派,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乱跳。

桓温转过头来,和“惭愧难当”却偷偷抬起头的曾华相视一笑。他们心里明白,这西征已成定局。

曾华刚才的那一席话是他和众属下一起分析出来的,然后由长水校尉长史车胤润色了一下,要不然“古代文盲”的曾华怎么能讲出这么文绉绉而颇有气势的话来。不过曾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所说的居然和袁乔想说的几乎完全一样,只是袁乔没有把后面的北赵不会南下分析的那么透彻。也许真的是英雄所见略同吧。(无耻!)

第二日,桓温请义成太守刘惔亲自护西征表赴建康,再委龙禳将军朱焘出镇江夏,委安西将军长史范汪守襄阳,加抚督梁州(就是相当于沔中诸戍军事)之四郡诸军事之职,共防北赵。而这边却开始迅速调集兵马,准备西征。

“拜见大人!”在内定下来的西征先锋曾华同志准备回当阳纠集人马的时候,桓温却派人来请曾华过府一趟。老板发话了,曾华自然要屁颠屁颠地跑来应差了。

“叙平,西征在即,诸事繁多,本不该耽搁你的,但是此征事关重大,我放心不下,想找你再聊聊,听听你的意见。”桓温平和地说道。

明白,以后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看这一票干得漂不漂亮了,曾华在心里暗暗说道,但是谦虚话还是要说的:“回大人,西征事大,而曾某识陋智短,不敢妄言。”

“叙平过谦了!过谦了!”桓温微笑地摇头说道,“你知道刘真长如何说你的吗?”

刘惔会如何评价我?应该是好话吧,只是不知道好到哪种程度。曾华连连摇头说不知道。

“坚毅果敢,思远谋睿,虽喜怒笑骂率真,却胸有雄兵百万!”桓温的话把曾华吓了一跳。这是那个刘半仙说的吗?这么高的评价要是传出去了,不知多少人要找自己单挑。

“叙平,我一向敬佩真长的眼光,也知道你的本事。所以我明白你对西征早就腹案,不妨说说吧!”桓温说到这里,突然一笑,“朱龙禳可是跟我说过你移兵历山。”

这个老朱,真是个大嘴巴。

“回大人,对于西征属下的确有一点想法。”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遮遮掩掩就有些居心叵测了,曾华当下也不客气。

“此去西征,最重要的是兵贵神速。但是这个兵贵神速却不是彼兵贵神速。”曾华简直在绕口令。

“如何讲?”

“从巴东入蜀,首先就是江州,然后或沿北路入德阳取成都,这是正途。然一路上山路崎岖,关隘险要,重兵屯驻,就算我们想神速也没有办法神速了。”

“有意思,叙平,继续讲下去。”桓温抚胡说道。

“是的大人。但是我们兵少却全是精锐,这样的话我们想从哪里走就可以从哪里走,在没人把守的地方,我们想走多快就可以走快。避实击虚是西征最重要的关键。”曾华的话有点象没说一样。

“避实击虚!”桓温听到这里,却不由大笑起来,笑声直震屋梁。

待桓温笑完之后,却突然问道:“叙平,你现在应该有二十一岁了吧。”

“回大人,正是二十一。”

“这么大了还未娶亲,如何对得起你曾家祖宗?虽然你在西域历经艰难,但是既然已经回朝了,这人伦大礼就得着心操办。你可有中意女子?”桓温含笑说道。

怎么转到我的终身大事上去了?曾华本来想很有气魄的答一句: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但是他觉得说不出口,做人要厚道!自己这段时间一到晚上就情不自禁地唱《寂寞难耐》,唉,都是荷尔蒙惹的祸。

曾华扭捏了两下,最后红着脸说道:“未曾寻到。”

“哈哈,叙平安心随军西征,你的终身大事我已经托刘真长去张罗了。”

出的桓府大门的时候,曾华还在YY,这刘真长不知会给自己找个怎么样的。自己孤身一人,桓温和刘惔二人最器重自己,自己也非常敬重他们,同自己的兄长父辈无异。由他们操办自己的婚事,别人岂有异意?只是这刘半仙改行做了媒人,不知称不称职?

注:1。晋寿,郡名,隶属梁州,为当时成汉梁州刺史驻地,今四川剑阁、广元之间,嘉陵江上游东岸。

2。这段话在历史上应该是袁乔对桓温说的,剧情需要,经过修改,很无耻地变成曾华的重要讲话。

第十章 … 誓师西征

伪赵麻秋之克金城也,县令敦煌车济不降,伏剑而死。秋又攻大夏,护军梁式执太守宋晏,以城应秋,秋遣晏以书诱致宛戍都尉敦煌宋矩。矩曰:“为人臣,功既不成,唯有死节耳!”先杀妻子而后自刎。秋曰:“皆义士也。”收而葬之。

…………………引言摘述

回当阳的路上,曾华向车胤请教成汉的历史和人物,都要两军开打了,还不知道人家的底细。到时对垒的时候,人家自报名号叫阵,你还不知道对手是谁,还在那里傻乎乎地打招呼:“你妈贵姓?”这样会很没面子的。

成汉国那点破事全在车胤肚子里,张嘴就来。

“秦并天下,初设黔中郡,薄赋敛之,岁赋出钱四十。巴人呼赋为賨,因谓之賨人。及汉高祖为汉王,募賨人平定三秦。既而求还乡里,高祖以其功,复同丰、沛,不供赋税,更名其地为巴郡。汉末,值天下大乱,有賨人自巴西之宕渠迁于汉中杨车坂,抄掠行旅,百姓患之,号为杨车巴。魏武帝克汉中,其酋将五百余家归之,魏武帝拜为将军,迁于略阳,北土复号之为巴氐。自此,巴氐之名见称于天下。元康中(公元291-299),氐人齐万年反,关西扰乱,频岁大饥,百姓乃流移就谷,相约入汉川者数万家。世为氐酋的李特、庠、流兄弟被推为流民首领。特随流人入于蜀,至剑阁,箕踞太息,顾眄险阻曰:刘禅有如此之地而面缚于人,岂非庸才邪!。言语之间,已见英雄割据之心。”

车胤真是知识渊博,说起成汉的事情直接从其老祖宗开始说起,一点顿都没有,什么内幕黑底,全部一一道来,就好像在说他自家事情一样。

“永康元年,诏征益州刺史赵廞为大长秋,以成都内史耿滕代廞。廞残暴,遂谋叛,潜有刘氏割据之志,乃倾仓廪,振施流人,以收众心。特之党类皆巴西人,与廞同郡,故多率勇壮从之。廞厚遇之,以为爪牙,故特等聚众,专为寇盗,蜀人患之。赵廞原本庸下小人,后见李氏兄弟雄武,恐难顾,转而借机除李庠,却归兵与李特。李特大忿,率部曲流民自绵竹攻入成都,大肆劫掠,并上表晋廷陈诉赵厱的不臣之心,后杀赵厱于途中。”

“惠帝以梁州刺史罗尚为平西将军、领护西夷校尉、益州刺史,督牙门将王敦、上庸都尉义歆、蜀郡太守徐俭、广汉太守辛冉等帅七千余人入蜀。特等闻尚来,甚惧,使其弟骧于道奉迎,并贡宝物。后有诏下秦、雍州,凡流人入汉川者,皆下所在召还。李特有兄李辅素留乡里,闻诏后托言迎家,既至蜀,谓特曰:“中国方乱,不足复还,”特以为然,乃有雄据巴、蜀之意。其遣阎彧见罗尚,求缓返流民还归。阎彧入成都,见尚阴整兵马,意图征讨。阎彧还,报与李特,于是整顿兵甲,大败官军,进据广汉,于官军对峙混战数年。”

“太安元年,特自称益州牧、都督梁、益二州诸军事、大将军、大都督,改年建初,赦其境内,聚兵围成都。二年,惠帝遣荆州刺史宋岱、建平太守孙阜救尚。两军汇集,大败特军,斩特及李辅、李远,皆焚尸,传首洛阳。”

“特既死,蜀人多叛,流人大惧。流与兄子荡、雄收遗众,还赤祖。流保东营,荡、雄保北营。流自称大将军、大都督、益州牧。不多日,荡为官军剿杀。李流胆丧,欲降,诸兄弟子侄皆谏。流疾笃,谓诸将曰:“骁骑(他儿子)高明仁爱,识断多奇,固足以济大事,然前军(李雄)英武,殆天所相,可共受事于前军,以为成都王。”遂死,时年五十六。诸将共立雄为主,拥为益州牧、大将军。永兴元年,占成都,击走罗尚。逐僭称成都王,赦其境内,建元为建兴,除晋法,约法七章。”

“雄本性宽厚,简刑约法,与民休息,在位三十年间,时海内大乱,而蜀独无事。生前拒众臣谏,立亡兄李荡之子班为太子。李班仁厚如雄,生性纯孝。咸和八年,雄生疡于头,六日死,时年六十一。班嗣伪位,以李寿录尚书事辅政,自居中执丧礼。咸和九年,班因夜哭,被雄子李越、期集兵杀于室内。”

“李班死后,李越虽年长,却是庶出,便推兄弟李期为帝。李期自以谋大事既果,轻诸旧臣,进而残暴好杀,滥杀贤良,任用奸佞,兄弟子侄不顺己者一概毒杀。时,镇守梁州的李骧(李骧是李特之弟)之子汉王李寿惶恐之余,为求自保,乃率步骑一万,自涪城秘取成都。期、越不虞其至,素不备设,寿遂取其城,屯兵至门。以清君侧杀相国、建宁王越,尚书令、河南公景骞,尚书田褒、姚华,中常侍许涪,征西将军李遐及将军李西等人。后矫令,废期为邛都县公,幽之别宫。李期叹曰:天下主乃当为小县公,不如死也!咸康三年,自缢而死。”

“李寿篡位之后,遍杀李雄子孙,并去晋结赵。赵胡石季龙(石虎)遗书李寿,相约连横寇南,约分天下。李寿接书大悦,大修船舰,严兵缮甲。后众臣叩头泣谏,寿乃止,军民闻言高呼万岁。后有臣李闳、王嘏从伪赵邺城还使,盛称季龙威强,宫观美丽,邺中殷实。又言季龙虐用刑法,以杀罚御下,并能控制邦域,李寿心中欣慕,从之。此后但凡人有小过,辄杀以立威。并徙旁郡户三丁已上充实成都,兴御府明堂,尽发州郡工匠充役,广修宫室,引水入城,务求奢侈。又广修太学,大起宴殿,百姓疲于赋役,怨声载道,思乱者十室有九。”

“六年,李寿死,其子李势继位,现为蜀地之主。始李特以惠帝太安元年起兵,至李势已有六世,凡四十五年。”1说到这里,车胤不由摇头晃脑道:“差不多了,该亡了!”

这个车武子还真是刻薄呀!不过他讲的东西真是不错,回当阳的上百里路一下子就过去了,看来车胤就是不当官也饿不死,他可以改去说书。

桓温在江陵调集兵马,部署交接,曾华也在当阳交接部署。

他的三千长水军肯定要全部带走参加西征,不过教导营要留下。曾华在设置长水军的时候玩了一手猫腻。虽然正式编制只有三千,但是曾华自有部曲五百,都是南归路上磨难过的老兵,然后又设置教导营,从长水军中选拔“有潜力、有资质”人才百余人,重点培养指挥谋略,再分于各队为军官。再设士官营,选拔孔武用力,服众善战者三百余人,重点培养临战聚众能力,再分于各什以为士官。如此曾华属下实有四千余人。

不过长水军采用淘汰制,三千军士是正式编制,还有近五千名预备“民兵”。这些人和普通的屯丁不一样。他们在农作之余完全按照长水军的标准方法和要求由曾华部曲进行训练。

每月长水军和预备民兵都分别进行选试,凡长水军各什成绩最后两名共计六百人,留级到预备民兵中,而预备民兵中前六百名则补充进长水军。

现在要西征了,长水军只能带标准配置三千人,其余全部分到预备民兵中。这些人已经按照标准配置组队,而且曾华厚着脸皮又从江陵讨得兵甲三千具,加上以前以旧损更换名义积聚的兵甲,足够武装五千军士了。所以只要愿意,换个招牌马上就又成一支正规军了。

曾华决定留甘芮、张寿守屯田,只带车胤、柳畋等人出征。

甘芮、张寿不答应了:“军主为何嫌弃我两人。我等虽不才,然跟随左右,挂蹬牵马,披甲厉锋,愿为前驱。”

“百山兄,长保兄,非我嫌弃你二人,而是另有内情。此次西征,虽是孤军深入,表面上是九死一生。但是从天时和庙算上说,我军已经胜了五成了,所以此次西征有险必胜。而且此次西征,都督桓大人必将率精兵强将全力以赴,我等以为前锋,只需抢得伐蜀首功,那么这趟我们就算没有白去。既然如此我们何必把所有的力量都用于西征呢?我们必须现在就要着手西征之后的局势。”

说到这里,众人先是诧异万分,但是慢慢都明白过来了,各自的双目中都闪烁着精光,大家都是聪明人,都明白曾华说的意思了。此次西征,桓温是为了立威朝野,那我们怎么就不可以搭个顺风船,要是抢了一个首功,朝廷封赏自然少不了。

“我们相聚与此,都是抱负大志。但是我们的路还很长,不能为了西征就抛弃一切。这六万屯民是我们的根本,我们依附于其,一旦有失,有如大鹏折翅,长鲸离水。没有他们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这个道理你们懂吗?”

曾华盯着大家富有内容的眼睛,正色说道。

他现在说的话都只能对这些已经成为心腹的人说。“而今表面上荆襄风平浪静,实际却暗流汹涌。暂且不说北边驻武当而一直对我们垂涎的梁州刺史司马勋,就拿东边来说,如果我们三人尽数西征,朝廷为了渗入荆襄,遣人以代管名义尽取这六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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