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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立国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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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之外,也多亏了那块祖父送的玉佩。

那块玉佩是祖父战友送来的,说是几个农民在吐鲁番打坎儿井刨出来的古物,上面有四个篆体字“戌己长土”,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东西,战友看着好看就花了一百元买了下来,后来当做玩物送给祖父,最后又转到自己手里。

这个玉佩跟着自己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居然成了证明自己身份的证物。该玉佩已经被朝廷认定为世祖武皇帝于永康九年,为了褒奖曾华的曾祖父凉州刺史领护戌己校尉曾年献西域胡酋四人而赏赐的宫中之物,这在当时的书籍中是有记载的。

真是万幸呀,要不是今天老车这么推心置腹地跟自己谈了这么些朝廷“内幕”,曾华还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天上的馅饼砸过不止一次。

曾华看向车胤的眼光有些敬佩了,这个老车,真不愧是博学多才之士,眼光深邃毒辣,真的是天生的谋士,自己身边真的很缺这号人。

于是,曾华看向车胤的目光有些不良,迅速向人贩子转化。而车胤在深刻揭发当今朝廷和制度的“黑暗”之后,可能是触感生怨,开始一杯接一杯地猛喝酒,很快身形就有些摇晃了。

自己手下军事人才可以培养,但是政务人才,加上谋士之类的人是奇缺的。其他有才学的都是名门子弟,都不会鸟自己这个半高不低的新贵,而只有象车胤之类的寒门子弟才可能投到自己门下。人才呀!我要人才呀!记得历史书上说过,这段时期好像有个很厉害的人叫王猛,依稀记得他的一些事迹。现在应该隐居在关中,将来会和北伐的桓温触电,却无法一拍即合,最后投到了前秦苻家。以后有机会一定挖地三尺把他刮出来。

转过许多念头之后,曾华决定先把车胤弄到自己身边。自己虽然是学贯“中外古今”,但是在这个世界还是一个“小学生”,有车胤这么一个学富五车之人在身边,能省很多事。

过了几日,等到桓温从武昌回来,曾华持礼恭敬地上门拜访。

桓温详细地问了一些关于练兵的事宜,曾华都一一解答。最后,曾华向桓温提出,自己人手不够,最主要是没有博学贤能之士,所以请桓公割爱将车胤车先生让给自己。

桓温顿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爽快地就答应了,随即传人将车胤请来,当面说出曾华的意思。车胤也不客气,毫不推辞地就应下,似乎早就猜到了曾华的那顿饭是不好吃的。曾华大喜,当即拜车胤为长水校尉长史。

送曾华和车胤出去之后,一直在旁边作陪的益州刺史周抚问道:“桓公,为何如此厚待此子?”

桓温笑而不语,许久才说道:“此子成就将远胜于你我。就算是我们为自己和后人埋福吧!”

周抚不由大惊:“此子完全是桓公你一手提携,怎么如此说呢?”

“龙泉青锋早晚会长吟天下,我只不过是帮他一把。此子虽然杀伐决断、远谋睿智,但也是重情义之人。你我哪一天不容于朝廷了,说不定还得托他的庇护。”

周抚顿时不语,只听得桓温在那里低声念道:“流芳百世,遗臭万年!你的志向到底有多大呢?”

注:1。南平郡,治江安,即今湖北公安北。辖下包括湖北南部一部分和湖南北部一部分。

第七章 … 江陵来的传令官

永和二年五月,丙戌,西平忠成公张骏薨。官属上世子重华为使持节、大都督、太尉、护羌校尉、凉州牧、西平公、假凉王;赦其境内;尊嫡母严氏为大王太后,母马氏为王太后。

…………………引言摘述

永和二年十月末,荆襄的秋收早就完成了,各地都开始准备过冬了。

从江陵到襄阳郡的大道上,有十余匹南马在疾驰着,他们背上的令字旗说明他们是一伙有重要事情的传令兵,一路上自然没有谁敢胆边生毛去阻拦他们。

过了当阳(今湖北当阳以东)县,传令兵们没有继续北上而是折向西北临沮(今湖北远安以北)而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新开垦出来没多久的良田,看样子这些不久前还是荒地的地方刚刚经历了一场大丰收。

每隔几十里,在大路的边上会突然出现一个寨子。从当阳以北开始,沿沮水向西北延绵二百余里,直到临沮以北。这寨子虽然有大有小,但格局都基本一样,都是典农中郎将属下屯民的屯寨。

大的以五屯为一寨,小的就是以一屯为一寨,依山临路而建。屯寨择地势较高处,周围用木栅围起,呈四方,分四个方向开四门。四向各立哨楼一座,大寨四门又各有箭楼一座,上面都有人日夜警戒。四围木栅外大寨有深沟,小寨只有篱刺木拒。

站在远处看去,可以大门洞开的屯寨中间有木屋一排排、一列列整齐林立,中间空出田字形的路来。更有屯丁手持木棒、竹枪列队巡视寨中里外周围,日夜巡逻。

但有火警盗匪,寨中立即大锣骤响,黑烟直起,四处各屯寨立即先各自闭门紧守,然后屯丁结队援救。另外一方面,警报一寨传一寨,一直传到临沮附近的长水军驻地。

平常无事的时候,屯民或成组抽麻织绢,或结伙下河捕鱼,或列队军事训练,或聚群听书。一派鸡犬相闻、安居乡里景象,跟不远处的义成郡地方居民截然不同。

很快到了临沮县,这里本应是典农中郎将官署驻地。但是传令官知道,现在已经盛誉荆襄、名动天下的典农中郎将、领护长水校尉、荆州治屯长史曾华以及他属下的一帮人根本没有驻扎在这里,要找他们必须去附近转转看,指不定猫在哪里。不过根据临沮县署的人说,以东四十里应该是长水军现在的驻营,前两日还往那里送过一批辎重。

长水军的营地跟传令兵们刚才见过的屯寨差不多,只是比最大的屯寨都要大。

营地长一千五百尺,宽一千四百尺,周围用一丈高的尖木围成栅栏,中间每隔六尺就开有射箭口。每门有箭楼两座左右依护,互相连同,搭成榄桥。每边各立哨楼一座,每角又增立哨楼一座,上各有弓箭手等数人。

木栅外围有一条宽六尺深丈余的壕沟,壕沟外有篱刺拒木无数。策马站在营地远处却听不到一丝喧哗之声,时不时传来的口令声在一片静寂中显得格外响亮。

传令官应该是位老兵,知道其中的玄机。这让人不清楚底细的营地是最让人生畏的。说没人吧?数千人的大营看上去生气蓬勃,不像死气沉沉的样子。说有人吧?可是这里居然和其它朝廷军队驻地截然不同,居然没有一点数千人聚在一起的繁华和热闹。这位长水校尉居然治军如此严厉?

离大门还有十余丈远,就有几名军士奔了出来,用长枪指着喝问道:“哪里来的军士?”

传令兵们顿时鼓噪起来了,正要上前怒斥这些不开眼睛的军士。年长的传令官突然伸手把这些传令兵一拦,然后往不远处一指。这些传令兵很快就发现自己才是没长眼睛的家伙,他们看到箭楼上,还有木栅中的射箭口都纷纷闪着寒光,那都是对准自己一伙的箭尖。要是一个冒失,立即就能把你射成刺猬,到时再给你一个擅闯军营的罪名,你死了还要背锅子。

“我是荆州刺史桓大人标下传令官,有紧急钧令需传于长水校尉曾大人!”传令官正色答道。

“可有腰牌告身?”对面的军士继续正色问道,好像不知道荆州刺史官署是什么衙门一般。

传令官立即摘下有荆州刺史府告身的腰牌递了过去。一名军士接过之后立即拿回营门,其它军士依然用对待“阶级敌人”一样的神情对视着传令官兵,双方谁也不敢开口说话。不多时,一位军官模样的人和军士从营寨大门里走了出来。

“长水军值班屯长田枫见过这位大人!请下马随我进大营!”

传令官接过田枫递回来的腰牌,二话没说就翻身下马,牵马跟在田枫后面向营地里走去,几位传令兵也只好翻身下马,紧跟在后面。

走进营地,首先看到的是一大块空地,周围用拒木围成,而且居然有两层之多,只留中间一条不宽的过道直通营地腹地。再看左右,只见紧挨着木栅的营地边隙空着一大截,横七竖八地似乎胡乱放着许多拒木鹿角。

做为老兵的传令官心里却暗自惊叹,这样的营地要是晚上袭营,就是千辛万苦摸过木栅,这些看似胡乱摆着的拒木鹿角也能让袭击者好好地喝上一大壶。这还是明面上的,有这么多拒木鹿角却不会设陷阱暗桩,说出去都没人信。

走进营地腹地,只看到左右两边有一排排帐篷整齐地扎在那里,间隔不疏不密,一队队巡逻的士兵列队默默无语,迈着整齐的步伐在中间走来走去。再往后看去,远远地看到十几条炊烟在营地的一角缓缓升起。

穿行了一会,骤然看到一个大帐,前面只有一个很小的空地。

“这里是行营,不是定营!”有经验的传令官心里骤然一惊,不由地叫出声来。这么复杂严密的营地居然是临时驻扎的行军营,而不是固定的驻营。这长水军军主,长水校尉曾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是的!”田枫有些吃惊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传令官,随即回答道,“这是我们三天前移到此地修建的。”

传令官点点头,做为一位老军人,他当然能一眼看出这是行军营,只有行军营才会在大帐前只留这么小的空地。如果是定营的话,空地就不止这么大了,毕竟在定营里平时的操练是需要很大一块地盘的,而行营就没这么讲究了,说不定明天就拔营换地方了,留那么大空地干什么。

“请诸位上差在别帐休息一下,我们军主大人率众出去演练了,傍晚时分才能回来。”田枫拱手说道

“出去演练?你家大人带了多少人出去演练去了?”传令官突然问道。

田枫嘴唇张了两下,最后看到传令官那不怒自威的眼神,还是开口答道:“回这位大人的话,我家军主率领两幢人马出去演练去了。”

“去哪里演练去了?演练什么?能带我们去吗?”传令官继续问道。

这时田枫抱拳毅然答道:“请上差恕罪,这是我军机密,恐不便相告。”

传令官一愣,犹豫一下,从怀里又拿出一块腰牌:“我是龙禳将军朱焘,奉都督荆、司、雍、益、梁、宁六州诸军事桓大人之命巡视长水军!命你速速带我去演练场地。”

这次是田枫一愣,走上前去仔细端详传令官手里出示的腰牌,正是都督荆司雍益梁宁六州诸军事府颂发的令牌,当即单腿跪下高声道:“接令!”

离长水军营地以东四里的地方,是一个空旷之地,这里现在正发生一场异常激烈的“战斗”。

两队人马相隔半里地列队对峙,他们的人数都差不多,看上去有一千余人,装备也差不多,只是相互的旗帜不一样,一方尽举蓝旗,一方皆举红旗。两队默默无语地对视相望,一同沉寂在呼呼的猎风中。

终于,举蓝旗的队伍先动起来。他们排成传统的锥行阵形。这是非常利于进攻阵形,大约两屯的长枪兵举着“枪头”包着布团、蘸着白灰的一丈二尺长矛列队整齐地走在最前面。后面紧跟着的是四屯刀牌手,手持木刀盾牌。最后面是三屯弓箭手。

举红旗的队伍也开始动起来。他们以队为单位,列成十八个方阵。而这十八个方阵大致分成了四个大方阵。五队五排组成左翼方阵,五队五排组成中央方阵,四队四排组成右翼方阵,后面还有由四队四排组成预备方阵。

左、中、右三翼又不间不离的连成一条五排(四排)的整齐步兵阵线,预备方阵紧跟在后面,似左似右。

红队在一阵奇怪的号声中,非常整齐而缓慢地向前齐步走。虽然路上崎岖不平,让整个步兵队列走得不是很整齐,一条直线似乎也走得有些歪了。但是不管路再怎么不平,队列再怎么歪,整个步兵队列却始终不乱,一直是一个整体,让你感觉无论从哪里下手都会遭到其它各翼的响应回击。看来长水军几个月的队列不是白走的。

最让人称奇的是,红队步兵举着的盾牌有些奇怪,呈长方形,有大半个人高,四角却是弧边,整体还向外鼓了一个弧形,很象是一个水桶被竖切了一部分下来。第一、二排的步兵们除了手持龟盾之外,手里还持有一根五尺长的细矛。每一排应该是一队,每一队各有一名旗手、号手在左右两侧,还有军官模样的队长手持木刀站在队伍旁边,跟着一起缓缓前进。

蓝红两军走到相隔只有两百尺左右的时候,蓝队突然一阵号声,队伍骤然停止,后面三屯弓箭手突然取出箭头包布蘸白灰的箭矢,张弓搭箭,直指红队。

红队反应也不慢,看到蓝队有动作,马上一声号角,各队各方阵立即收缩,纷纷举起自己手里的盾牌。最前面的盾牌正竖在地上,士兵蹲在后面,第二排士兵将盾牌接在竖立的盾牌上面,斜斜向前,第三排盾牌完全向上,接在第二排盾牌后面。第四,第五排盾牌也是依次正面向上紧接衔联。而盾牌左右也紧紧地靠在一起,立即形成了一个几乎密不透风的盾牌阵,加上前面两排露在外面的长矛,就象一只长满刺却缩成一团的巨龟。

布包头的箭矢纷纷落在盾牌上,随着一阵阵沉闷的声响扬起一小团一小团的白尘。十几轮箭矢过后,蓝队的领队看到自己的箭雨洗礼丝毫没有效果,终于没有了耐心,一声令下,顿时号角四起,停下来的蓝队爆出一阵呐喊声,纷纷整队向红队冲去。

红队不慌不忙地把巨龟阵散开,恢复成原来的步兵阵形。看到蓝队冲到只有百余尺远时,后面的预备队一下子变成了弓箭手,在一声喝声中射出一阵箭雨。

蓝队看到箭雨袭来,不由心里暗暗叫苦,但是已经开始快步冲锋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一边跑一边将手里盾牌举起,挡住天上飞来的箭矢,而最前面的长枪手更倒霉,完全靠运气。

由于是快速跑动中,手有些晃动,加上手里的晋军制式盾牌有些小,所以除了十几名长矛手运气不好外,还有十几名刀牌手运气也不好,没能挡住飞来的箭矢,让箭头的布团在身上印出一个醒目的白色印记,按照演练规则,他们算是丧失战斗力了,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原地不动。

顶着红队的几轮箭雨,蓝队终于冲到离红队不到五十尺的地方了,但是最前面的长矛手却已经损失了过半。这时,突然一声尖锐的号角从红队发出,最前面的两排步兵突然止步,左脚向前一步,身子侧弯,右手握住长矛伸向后面,而长矛笔直地斜指向前方蓝队。

一声暴喝齐声发出,红队前两排步兵身子向前一拧,同时右手划了一弧线,而脱手而出的长矛延续着这道弧线,直飞向蓝队最前面的长矛手。

虽然长矛包着布团,但是撞在身上还是很痛,数十名蓝队长枪手坐在地上,一边揉着“伤口”,一边看着“伤口”上的白印无可奈何地低声谩骂着。

最后接战的蓝队长枪手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可是他们的长矛一碰到红队那有圆弧的盾牌上,顿时一滑,根本吃不上力就向两边冲去了。而红队盾牌手却轻松地从长枪手“让出”的空隙中走进去,举起木刀,在蓝队长枪手上砍上几刀,一会儿就消灭了这些“倒霉的孩子”。

由于锥尖迅速地被“磨平”了,蓝队的锥形阵形很快就被打乱了。没过一会,蓝队队形就全部贴了上去,完全变成了和红队全线接战的一字长线阵。

看上去红队的左翼和中央人多势众,攻起来也异常凶猛,顿时让蓝队右翼和中央有些吃紧。而红队的右翼,由于人少,不敢过于突进,刚刚和蓝队左翼打个平手。为了防止自己右翼和中央突然出现造成“崩盘”的缺口,蓝队领队决定从自家左翼和预备队各抽调一部分兵力,支援右翼和中央,先稳定好战线,再寻找红队的突破口。

但是蓝队领队没有料到,红队右翼虽然只有四队,看上去很弱,但其实上是红队将最精锐的步兵集中在这里。这“很弱”的右翼红队纯粹在扮猪吃老虎,看到蓝队从左翼抽调人马去支援吃紧的中央和右翼后,看准时机,突然在一阵急促悠长的号声中发力,猛攻蓝队左翼。

已经兵力空虚的蓝队左翼在红队精锐的全力一攻之下,顿时吃力,几近崩溃。但是幸好蓝队也是长水军出来的,竭尽全力,堪堪顶住红队右翼的狂攻。而在同时,红队的左翼、中央也一起加力猛攻,顿时把蓝队的右翼和中央都缠住了。

双方你来我往,已经形成了犬齿交错的状态。战斗也开始激烈火爆起来,双方军士在号角和军官们的鼓动和指挥下发出一阵阵欢呼,竭尽全力向对方冲击着。整个场面就象是两股巨浪猛然撞击在一起,激起的惊涛骇浪震动天地。

大哥,这只不过是演练,用不着这么拼命吧。你们还只是拿着木刀木枪就已经杀成这个样子,要是真刀真枪还不知道有多惨烈!旁边暗处“看戏”朱焘等人不由暗自感叹。

第八章 … 曾氏兵法

六月。石季龙将王擢袭武街,执张重华护军胡宣。又使麻秋、孙伏都伐金城,太守张冲降之。重华听凉州司马张耽言,拜谢艾中坚将军,给步骑五千,使击秋。艾引兵出振武,夜有二枭鸣于牙中,艾曰:“六博得枭者胜。今枭鸣牙中,克敌之兆也。”进与赵战,大破之,斩首五千级。重华封艾为福禄伯。

…………………引言摘述

还没等朱焘回过味来,远处的战局却在那么一刻突然出现了突破和转机。

蓝队领队看到左翼紧急,立即下令调集预备队支援左翼,但是他的动作没有红队快。蓝队的预备队刚来到左翼后面,就看到红队右翼在自家预备队的紧急支援下,发起了最后一击,连绵不绝的冲击已经将自家的左翼冲垮了。兵败如山倒,蓝队的预备队在红队的右翼集团趁胜冲击下也很快败下阵来。当红队右翼集团气势如虹地向蓝队中翼后侧包抄时,战局胜负已经决定了。处于红队前后夹击的蓝军中翼伤亡惨重,很快就只剩下不到一队军士,苦苦挣扎半刻钟,最后被淹没在红色海洋中。

只剩下右翼不到一屯人马蓝队只好弃战,缓缓向后撤退,胜败最后落定。

而旁边观战的朱焘却在惊异另外一件事情。这蓝队虽然败了,但是各翼各队却是尽亡之后才败,要是换成其它朝廷军队,估计刚过百分之十的伤亡就开始有溃败的现象了,但是长水军没有。

完败的蓝队各屯各队都一直坚持到所有的军士都被点上了白点,如此坚韧凶悍的军队朱焘还是第一次看见。幸亏得胜的红队“同出一门”,同样凶悍,加上战机占了先手了,又趁得胜之势,所以才能咬着牙跟蓝队拼到了底。就是这样,得胜的红队也是损失惨重,付出的代价比蓝队少不了多少,所以最后只好放任蓝队最后一屯军士全身而退。

也许只是假刀假枪的演练才会这么凶悍,换上真刀真枪的战事应该不会有这么好的素质了。朱焘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转过身来,向引路的田枫问起这个问题。

田枫答道:“这在长水军很正常。按照我们军主曾大人制定的军法,从什算起,凡战事擂鼓前进,什队不胜而退者,斩什队长;什队长战死而什队退者,全什全队皆斩!”

朱焘闻言愕然,半晌说不出话来,还有这么严酷的军法吗?

而田枫接下来的话继续冲击着朱焘那“幼小脆弱”的心灵:“这是战时军法,在演练当然无法照行。但是演练中触犯该军法者,以鞭刑二十下替代。吃过几十鞭子以后,谁也不敢把演练当儿戏,但有擂鼓前行,大家拼死也要冲上去。”

朱焘听完后,过了一好一会才悻悻地问道:“军法如此严酷,可有人不服?”

田枫用不满的眼神扫了一眼朱焘,朗声说道:“我军军法森严,赏罚分明。军主在初次率兵演练中因全军溃败而自领鞭刑三十。而但有在演练中表现出色者,士兵优良者可入士官营,卓著者和士官优良者可入教导营。”

“这士官营和教导营是什么所在?”龙禳将军朱焘有点“弱弱”地向眼前的长水军值班屯长田枫问道。

“士官营专门培训士官,凡合格出营者可入各什任什长、旗手等士官。教导营专门培训军官,人员一般从士官中选拔,凡合格出营者可入各队任队长等初等军官,才以军功另行升迁。”田枫向龙禳将军朱焘一一详细地解说道。

“原来如此!”朱焘点点头,终于弄明白了长水军的一些军法规章。

在朱焘虚心请教的时候,长水军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而在不远处的树林外,聚集了十几人在那里,讨论地好像很激烈。朱焘闻声看去,一眼就看到许多熟人,马上转身用都督府的令牌“威胁”田枫带着自己一人穿过重重外围防哨,悄悄地进入到树林里,侧耳倾听起来。

“不行!军主的智谋远胜于我,而且这长水军都是军主一手练出的,我怎么打的过你呢?”开口的是蓝队领队张寿。

“你承认你比军主差就行了。”和车胤一起在旁边做裁判的甘芮开口接道。

“我是比军主差,但不见得比你差!上次你不是也被军主打得灰头灰脸吗?连中军都被端掉了。”张寿反击道。

“那是在打夜战,谁知道军主打夜战比昼战更擅长,几路人马散出来,我连多少人从哪里进攻都不知道了。不过要是你,说不定连方向都分不清了。”甘芮红着脖子争辩道。

“好了,百山兄,长保兄,不要争了。我们该做的就是总结这次演练的经验。”曾华出言劝道,自己这个兄弟,相处的时间越久,感情深了却更爱相互掐架了。

张寿、甘芮两人极服曾华,见如此也不好言语了,只有停止斗嘴了:“谨遵军主军令。”

在曾华“三申五令”下,张、甘不好意思再叫比自己们小好几岁的曾华做“叙平兄”,却改口叫军主,叫曾华苦笑不得,只得由了他们。

“看出蓝队为什么会输吗?”刚演练完毕的长水军两幢人马在收拾战场,但是曾华等高级军官却聚在一旁的树林旁开起总结大会起来。

“我过于急躁,忍不住就主动进攻了!”张寿老老实实答道。

“过于主动进攻?如果我不进攻你也不进攻?我们就在这里大眼瞪小眼?”曾华这个时候彷佛是大晋国防大学校长,居然颇有点“道骨仙风”的味道,“你不进攻我就主动进攻,你反而更没有主动权。”

想当初,自诩一肚子中外古今兵书的曾华率领自家的长水军初次演练居然象赶着一群鸭子一般。场面之乱,战果之差,只能用惨不忍睹一个词来形容,在挨了三十皮鞭之后,曾华终于明白了,理论知识和实践能力完全是一会事情。

脾气特犟的曾华拿出参加高考的劲头,努力地把祖父办公室那满满一墙的军事书籍回忆一遍。做为一位师级领导,曾华的祖父紧跟时代潮流,在自己宽敞的办公室里安装了占一面墙的书柜,凡是和军事有关的中外书籍统统摆上去。曾华祖父大字不识一箩筐,只有三野扫盲班毕业文凭,这些中外古今的军事书籍自然就便宜了爱好这方面的曾华了。熟读了一肚子军事理论知识却在现实中一塌糊涂。

在另一方面,曾华拿出不屈不饶的精神,几乎是两天一演练,努力将回忆中的理论知识转化成现实中对部队的控制能力,对战局的洞悉能力和对战机的把握能力。反正是自家的兵,就当是试验田,大家一起进步吧。

经过几个月的磨练,曾华发现自己对军事指挥还是很有天赋的,很快就感觉越来越上手了,而且还有向高手高手高高手发展的趋势。

看来这打仗这玩意的确是要有天赋。曾华一边对自己“赞叹不已”,一边想起自己比较喜欢的解放军将领粟裕大将。

这位只读过一年常德二师附小的三湘子弟,没有到什么正规军事院校进修过,更没有到国共将领的摇篮-黄埔军校里镀金。老老实实从连长、营长、团长一直干起,最后遇到机会了就大放光彩。苏中七战七捷、孟良崮战役、淮海战役,打得是石破天惊,最后去世的时候中央在其讣告中说他“尤善于指挥大兵团作战”,而这样的评价在开国将帅中是绝无仅有的。

这说明什么问题呢?曾华一边努力回忆这位偶像的作战思想和风格,一边暗自给自己鼓劲加油。

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老天爷做这个弊是有组织、有准备的,不是胡乱抓个人就过来应差的。说不定老天爷早就暗中对自己经过过多番严格的审查,看来自己还真是个人才呀!曾华开始对自己和未来的前途有了巨大的信心,都有点踌躇满志了。

而且他制定出来的选兵、练兵方式,组建教导营培训士官、军官战术水平等举措也为他发挥自己的军事才能奠定了最重要的基础。曾华读了那么多书,自然明白一点,打仗不但要考验你对战局的掌控能力,还有考验你的统率能力和你带出来的部属。

你龙门八卦阵摆得再花里胡梢,手下却是一帮豆腐兵,估计上了战场除了表演一场团体操之外就只能吃败仗的份了。仗必须靠你的士兵去打,靠一级级的军官、士官去现场指挥。你再是什么诸葛孔明再世,再有什么一肚子的锦囊妙计,手下人却是个猪头或者莽夫,你哭都没地方哭了。

“百山,掌控战局的关键是把握战机,把握战机是什么?就是抓住战场上兵力、时间和空间的瞬息变化。打个比喻,我先用重兵攻击你的左翼和中央,你为了保证这两个地方不出差错,就从预备队和右翼调集人马去增援。一旦你的增援兵力到位,那么我就赢得了一个非常好的战机,那就是在你的右翼我可以暂时取得局部兵力优势,可以集中优势兵力攻破你的右翼。而你发现不对,赶紧增援右翼的时候,由于你的其它部队离右翼还有一段距离,你必须花费一段时间才能把你的援兵调上来,而这段时间就足够我用了。”

“任何战争都是在一个空间展开,而任何事情要进行都必须需要时间。所以如果你的兵力比对手少或者两者相当,你就必须利用空间和时间来为自己争取到优势。这也是兵书上所说的天时,地利。”

曾华喜欢和自己的心腹将领一起讨论,毕竟在自己成长的时候,也希望自己的属下一起成长。自己再厉害还是光杆一个,要是自己手下有一堆捍将,全放出那还不横扫天下!自己只管收捷报就行了。

“把握战机关键是什么呢?就是审时度势!然后才能扬长避短,避实击虚。”曾华正色说道,“事情有很多偶然性,你不可能把对手和战场上所有的一切都料想好。所以战斗在敌我相隔千里的时候就开始打起来了。你要想尽办法让敌人处于劣势,让自己处于优势。然后敏锐地寻找着敌人的弱点,最后突然一击而中。当然,算人者亦被人算,你在算计敌人,敌人也在算计你,这时就看谁能先抓住战机了。夫用兵者,下等者坐失战机,中等者把握战机,而上等者不但能抢先把握战机还能创造利己的战机。”

“我再说几条作战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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