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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立国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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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守护屯民比西征还要重要。百山兄、长保兄,我们相遇于危难之际,共赴过国难,而且你们一直为我左膀右臂。所以非你二人的大才名声而不能督抚屯民。”
旁边的车胤也接口道:“百山、长保,你二人跟军主情胜手足,并一同名动天下,为朝野器重,在屯中威望更是仅次军主。只有你二人督抚屯民,不但六万屯民可以安宁无恙,就是别有用心之人恐怕也要忌讳七分,无从插手。军主如此做,其实就是把命根交由你二人打理,这份情义你们还不明白吗?”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甘芮、张寿也不好推辞了,当即站起身来,满脸涨红,齐声说道:“我等愚昧,不解军主苦心。但叙平兄放心,但有我二人在,誓死也要护住这六万屯民。”
曾华看到思想工作做通了,当即拜甘芮为典农中郎将长史,张寿为内史,代行督抚屯民之职。说实话,这六万屯民是自己最大的资本,交给别人自己还真的不放心。
交接完毕,曾华又低声对甘、张二人说道:“你二人先以非常时机,协防北胡之名由预备民兵组建一军,配置兵甲,移驻粉水新城(治今湖北房县)一线,借口防止魏兴、上庸诸郡(这些地方前些年东晋已经丢给赵国和成汉)有北敌来犯。你们先秘密派人在屯民中造谣......再如此这般,组织和鼓动屯民在秋收后向西北移动。”
事情交待完了,曾华迅速率车胤、柳畋等人领长水军西进,先进夷陵(今湖北宜昌),准备在那里上船,逆水而上,直去巴西郡。
永和二年十一月,辛未,安西将军、持节、都督荆司雍益梁宁六州诸军事,领护南蛮校尉、荆州刺史桓温拜护长水校尉曾华为前锋,领前护军,率三千长水军先行,以为前军;自领都督府兵三千并益州刺史周抚的三千巴东郡兵以为中军,自领护中军,拜江夏相袁乔为后护军,率南蛮校尉府兵三千以为后军。南郡太守谯王司马无忌、参军毛穆之、龚护、孙盛、周楚皆随在中军。拜表辄行,未等上表回复就誓师西征了。
三千整队待发的长水军站立在曾华的面前,个个精神抖擞,跃跃欲试。曾华策马从各队前缓缓走过,目光一一扫过,没有丢下一个军士。最后,曾华来到了正中高台前,抬头看去,只见台前的旗杆上迎风飘扬着一面旗帜。这是一面依照曾华的意思赶制出来的军旗,八尺长,六尺宽,上半部为蓝色,表示天,下半部为黄,表示地,中间是一颗各边长一尺的红色五角星。
曾华抬头凝神看着这面注定要飘扬在世界历史上的军旗,站在那里许久,目光遂远,仿佛从那块飞动的旗帜中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最后他神色坚毅地策马转过身来,噌地一声拔出长刀,指着苍天,对着长水军士大声喊道。
“士兵们,我能感受到你们的紧张,我也能感受到你们的热血!从今天开始,用你们的鲜血和胜利告诉世界,你们不再是弱者,你们不再任人宰割,你们有着无比的勇气,也有着无比的血性,无论是多么凶残的野兽和敌人,在你们的钢刀和怒吼面前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失败!”
听到这里,三千军士齐声高呼:“必胜!必胜!必胜!”声音从三千个已经沸腾的胸膛迸出,如同飓风一般,一浪接着一浪,冲击着天地间的一切!
待军士们安静下来,曾华继续喊道:“士兵们,握紧你们的钢刀,紧跟着军旗,胜利就在前面。士兵们,你们的威名将和这面旗帜一起传遍天下,你们的事迹将和这面旗帜一样永垂青史。而今天你们要做的就是走出这第一步!前进!无敌军团!”
注:1。这段文字是作者从各类史书中选载下来,再经过修改,半文半白,只求简洁明白,就当是曾鄫给大家补习一下即将被灭掉的成汉国历史。
第十一章 … 夜渡长江
冬十月,地震。十二月,枉矢自东南流于西北,其长竟天。刘惔送表至石头城,朝廷以蜀道险远,温众少而深入,皆以为忧,惟刘惔以为必克。或问其故,惔曰:“以博知之。温,善博者也,不必得则不为。但恐克蜀之后,温终专制朝廷耳。”
…………………引言摘述
“怎么样?都查清楚了吗?”曾华有些焦急地问道。
“回军主,已经查清楚了。”回话的是一名斥候队长。“我在江边看了三天,这边的江州水军巡视的时间每天都一样。每天六趟,不分日夜,每趟相隔两个时辰。”
“好,你继续监视江州水军的江面巡视,一旦有任何变动或异常,立即报我。”曾华点点头说道。
“是!”
待斥候队长走出大帐,曾华转向长水军第一幢柳畋、第二幢幢主张渠、第二幢幢主徐当。和柳畋一样,张渠和徐当都是从最先跟随曾华的河东流民中出来的。不过张渠不是河东人,他是并州晋阳郡郡望张氏家族的一个子弟,先祖是魏前将军、晋阳刚候张文远(张辽)。后来随族人流离到了河东,等他长大之后,亲友族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幸亏他自小酷爱习武,勇武刚毅,颇有祖风,这才在乱世苟活了下来,最后和河东流民一起南下遇到了曾华。
徐当是河东郡杨县人(今山西洪洞县东南),字定山,自称是魏右将军、杨候徐晃的后人,孔武有力,武艺过人,而且颇有胆识。
此二人是长水军第一期教导营中表现最优秀的两人,后来被曾华破格提拔。两人也没有辜负曾华的期望,他们即勤奋好学,又能统御屯营,抚众则和,奉令无犯,当敌制决,靡有遗失,奋强突固,无坚不陷。每次演练中都能取得好成绩,于是就替代张寿和甘芮成为第二幢、第三幢幢主。
曾华对张渠和徐当非常器重,期望也很高,曾写了“古之召虎”和“亚夫遗风”勉励二人。(不知曾华写的是不是简体字或者草书?不过他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了。你们想想,这两句是谁说的?)
“绥远,你查探的怎么样?”曾华先问张渠。
“回军主,我巡看了这上下五十余里的河段,又寻问过当地的山民渔夫,找到了一处绝佳的渡河之处。那里河道不宽不窄但是水流遄缓。我亲自和几名水性好的军士悄悄地游了一趟,一刻钟就可以游过去了。如果同时牵上十余条粗绳的话,我三千将士完全可以在两个时辰之内全部游过去。而且我还偷偷地搜集了十余条渔舟藏在暗处,一旦可以的话,马上在两个时辰里将全军的兵器铠甲全部运过去。”长得相貌堂堂的张渠在比自己小四岁的曾华面前,表现地非常恭敬。
“军主,我到对岸看了看,那里全是荒野之地,罕有人烟。我在那里走了五十多里地才找到两个砍柴的樵夫。我问过他们,从那里有一条路直通江州城下,据说是秦时开辟的驿道,不过废除许久了,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了。我已经将这两人擒回江南,威逼利诱让他们答应为我军引路。”
“好,绥远,做的好!”曾华赞了一声。
看到曾华转向自己,徐当知道该自己汇报了,当即抱拳说道:“回军主,我随柳幢主一起从各屯选出了一百名勇士,暂编为一队,以为敢死队。然后这几天做了突击训练,均按照军主的要求去做。我还遵照军主的意思,持公文走遍各军,在中军巴东郡军中寻得几名曾到过江州的军士,详细问清了江州的五门城防和周围的地势,并且绘制了简单的地图。最后还向益州刺史周大人讨得这三名巴西郡籍的军士,以为我们的助力。”
“好!做的好!”曾华又赞了一声好,旋即说道:“绥远,定山,你们继续整顿兵马,按照我说的继续准备。武子,你居中调度指挥。现在是辰时,全军吃了早饭之后除去巡逻有任务的其余全部休息,午时照常午饭,而后继续休息。我要马上赶去中军大营开会,估计下午未时会回来,全军申时吃晚饭,然后开始整顿兵甲,准备随身携带的干粮。”
“黔夫(柳畋字),你负责我军营地周围的巡视。今晚我们要行大事,不能让什么阿猫阿狗探得一点风声。你在方圆数十里给我布下细作斥候,就是象蜀兵模样的兔子你也不能放过。”曾华继续交待道。
“均遵军主命!”
柳畋做事稳重可靠,车胤办事细致缜密,曾华当然信的过他们,而张渠和徐当也是忠诚能干之人,所以在他交待完了之后,就安心在十几名亲卫的护卫下赶往中军大营。
“桓大人!这江州不攻下来对我们来说是弊远大于利。”曾华在龚护等人提出对江州让城别走,继续执行直攻成都的战略意图之后开口说道。
“叙平,你的意思是如何?继续说。”桓温现在对曾华不是一般的器重,这一点瞎子都看出来了。(瞎子真的看得出来吗?)
“桓大人,诸位大人,巴郡江州(今重庆)扼守西汉水(今嘉陵江)和长江水交汇之处,正是益州、荆州连接的咽喉关隘。说句不吉利的话,如果江州不取,万一我们在成都失利,连逃生的退路都没有了。再说了,就是我们直取了成都,万一这江州守将不愿依檄而降,继续顽抗,那么我们在益州还是孤军一支,跟荆州无法连成一片,我们还得回过头来强取江州,到那时这里面的变数就大多了。”
“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如果我们不取江州,那么我们就无法逆涪水而上,取垫江(今四川合川)、德阳、广汉自东攻成都。我们只能沿长江水西上,取符县(今四川合江)、江阳郡(治今四川泸州市)直入健为郡僰道(今四川宜宾),再逆长江水北上(当时的人们把岷江当成长江的干流和上游),取南安(今四川乐山),武阳(今四川彭山),从南边进攻成都。”
曾华指着挂在大帐里的地图说道。
“南攻成都,这本来是一着好棋,可以让成都伪蜀李逆措手不及。可是如果我们弃江州西进,伪蜀上下连小孩子都会知道我们的战略意图了。到时在健为布下一个大网,这仗还有什么打的呢?”
听了曾华的话,大家都沉默了,众人都坐在那里沉思着,努力地回味着。
“曾前军说的极是。取成都的路自古只有三条,从涪水东进,从绵竹北下,从健为南上。我们从荆州东来,只有东进和南上两条路。如果留江州在我们背后,继续把守涪水一线,我们就完全处于劣势了。只有取了江州,再留一员大将镇守与此,一可以连通荆州,保证我们的后路,二可以威慑周边,直取附近的涪陵郡、宕渠郡和广汉郡,给成都的伪蜀李逆造成我大军东来的假象,掩护大军继续取健为南上的战略计划。”江夏相、领后护军袁乔开口赞同道。
“的确是这样,可是这江州不好打呀!首先它位于江北,与我们隔江相望,我们要攻它,第一步就是要过江。江州水军虽然微势,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是要命的。再就是它建于险要地处,易守难攻呀!”感叹的是益州刺史周抚。
“不如我们调江陵水军和重兵上来,先取下江州再做打算。”出了这个不太高明的主意的是南郡太守谯王司马无忌。
“如此这样,我们轻兵直取成都的计策就算告破了,剩下的就是和伪蜀硬撼了,只是不知这场恶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去了,而我们又能坚持多久?”说话的是参军毛穆之。
说罢,大帐又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桓温环视一下众人,最后目光直盯着曾华看。
而这位始作俑者曾华却什么不学,偏学起刘惔的名士风范来了。只见他不慌不忙地端起前面茶几的水杯,慢理斯文地喝了几口,感觉好像不是很解渴,最后昂首将水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整个一个不是来参加军事会议,而是来参观做客的模样。
看到曾华那学得半生不熟的名士动作,桓温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洪亮,直冲大帐帐顶。在旁人琢磨狐疑的时候,袁乔也笑了。不过他笑得很是含蓄,只是坐在那里抚须而笑。
当毛穆之第三个笑起来的时候,曾华实在忍不住了,也跟着笑了。他笑着把水杯放回前面的茶几上,对桓温拱手说道:“我这点小伎俩还是瞒不过桓大人的法眼呀!”
“你知道就好,不要再在这里装腔作势了。你要是没有完全之策就不会在这里大放厥词了。快点把你的计策说出来!”桓温厉声说道,不过他的脸上却满是笑容。
“回桓大人,回诸位大人。其实我早就已经想好了一个直取江州城的计策,如果老天不做怪的话,我应该可以于明天站在江州城楼上了。”曾华拱手说道。
“明天,就是我后军离江州南岸的渡口都还有三十里,你前军离江州更有五十里呀!”司马无忌惊诧地叫道。
“五十里,长水军急行军的话,两个时辰就可以赶到。是不是,叙平?”桓温问道。
“没有桓大人你不知道的。”曾华嘿嘿一笑,拱手答道。看来桓温对自己部队的底细还是了解一些的。
“曾前军,那你的计策是怎样的?”周抚着急地问道。
“急报!紧急军情!”正当曾华准备把他的计策详细叙说的时候,一名探子在帐外大声叫道。
“快报!”听到是紧急军报,桓温不敢马虎,连忙叫进来。
“报!寅时时分有蜀军出江州城,南渡长江,屯驻江南阳关渡口,后辰时尽出阳关,沿我军来路缓慢行进。据探约有五千余人,现在离我后军大约有二十里。”
听完探子的报告,曾华不由抚几感叹一声:“真是天意呀!”
待探子出得大帐,周抚不由问道:“曾前军为何有此感叹?”
“江州出兵五千,意图尾随我军,查看我军是否真正西进?这扫尾之事正是后军袁大人的份内事。我看这江州却是在挽留袁大人,想请他去江州坐镇。”曾华此言一出,众人哄然大笑,纷纷应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曾华待众人停住笑之后,正色将自己的计策一一说来,然后对桓温和袁乔抱拳道:“此计还请桓大人和袁大人配合我军,如此则胜算更大!”
袁乔没有说话,只是低首在那里沉思盘算。倒是旁边的司马无忌开口道:“这太冒险了一点吧。”
却听这时桓温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大叫道:“好!真是好计策!我军孤军深入蜀地已是大冒险,还有什么好怕的。叙平,你放心地去干吧。这里有我调度指挥,那五千蜀军自有彦叔打发了。我俩会好生配合你的。”
而袁乔也回过神来,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曾华,语气异常坚决地说道:“叙平,你放心吧!这五千蜀军我自然会照顾的,而且还会好生照顾,掩护你直取江州!希望明天我们能隔江相见。”
酉时,由于是冬天,天已经开始黑了下来。
曾华和车胤站在江南的一个小山包上,两人的身影和他们周围三千蓄意待发的长水军将士一样,早就深深地隐藏在浓浓的夜色和密密的树林中。
“武子,这里可是巴氐人的故里呀!上次你不是说,伪蜀开国之主李特祖籍不就是对岸的宕渠郡(治今四川大竹以北)吗?”曾华望着夜色中的江北,对车胤说道。
“是的,军主,巴氐人就是从江北的巴郡走出去的。”车胤朗声答道。这里离江边还有一段路,只要不是故意大声吼叫,江上是听不到这里的声音。
“今天我们将在这里拉开他们后代子孙建立的伪蜀政权的败局,也开始我们长水军第一场胜利。”曾华激昂地说道。
“第一场胜利?军主,我们长水军的初胜不是在枳县(今重庆涪陵)取得的吗?”车胤“惊讶”地问道。
听到这话,曾华几乎说不出话来,你这车武子,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幸好这天色漆黑,要不然我这红脸还不被你笑话完了。曾华不由窘迫地想起十来天前在枳县的那场初胜。
当时曾华一马当先,率领第一幢来到枳县城下,大骂叫阵,准备和城中蜀军绝一死战。这时的曾华和他手下人马雄纠纠气昂昂,就象一群刚出笼的小老虎,那是相当的生猛。那气势,敢上九天揽日月,下深海捉王八,只盼着枳县城里有无数的蜀军,让他们血战一场。
谁知叫了半天,枳县城中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守兵的人头也没有冒出一两个来。莫非是空城计?看来诸葛武侯在蜀中的群众基础还是不错的嘛,随便一个地方都能使出象空城计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绝计来!
最后过了一个多时辰,枳县城墙上终于出现一个当官模样的人,战战兢兢地问道:“城下是哪路人马?”
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的曾华正在等待斥候的回报,看到城上终于有人搭话了,立即回话道:“我乃大晋安西将军、持节、都督荆司雍益梁宁六州诸军事,领护南蛮校尉、荆州刺史桓大人麾下前锋、前护军,领长水校尉曾华是也!今率大军西征伪蜀,尔等跳蚤小民,还不快快出城投降!要是迟了半步,我大军一发,定叫你们化成粉末!”
曾华总算过了一把古代大将叫城的瘾。
“你真是荆州刺史桓大人的麾下前锋?”城上那位还是战战兢兢地问道,对最前面的那面怪异的天蓝地黄红星军旗表示怀疑。
“靠!要不要我把官印丢给你看!”曾华有点不耐烦了。这可是他的“初阵”呀?怎么也要杀个痛快!“看来你们是不想降了!来人,准备攻城!”老子就不信我三千人马攻不下你这座只有七尺高的小城池!身后的早就等得不耐烦的三千长水齐声暴喝,举起盾牌,扛起云梯就准备擂鼓攻城了。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我们降!”城上的看到城下的曾华要发飙了,立即大声叫道,并迅速打开城门。只见城门走出一位身穿伪蜀县令官服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大约数十名委委琐琐,穿着衙役、更夫服装的人,看上去就象一群被哄出洞的耗子。
“你是何人?”曾华郁闷地问道。
“下官是枳县的县令冯越,奉枳县官印迎降将军!”
曾华这才知道,这枳县城只有衙役十几名,临时拉来的民夫百余人,就这样成就了曾华的初胜。不过这次胜利让曾华和长水军上下觉得很没面子,虽然桓温让记室记了曾华和长水军的第一功,还让冯越随前军效力,但是曾华和长水军上下却不愿提起此事。
只有车胤才敢在曾华如此说,曾华还不好意思反驳他,这个时候旁边的冯越却在那里惟恐天下不乱:“当日下官见校尉率军在枳县城下,军容整齐,杀气冲天。更何况这是官军光复益州,乃顺天正义之举,我就是有千军万马也不敢行螳臂挡车之举。”
曾华的脸红得有点发黑了,车胤却在旁边浑身颤抖,中风了!要不是曾华看在冯越虽然迂腐,但是处理内政却是一把好手,早就一脚将这个不识趣的书袋子踏下这山包去了。
幸好这个时候张渠来了,及时解了曾华的围。
“禀军主,江州水军巡江船只已经东下了。估计得两个时辰才能再来一趟。”张渠禀报道。
“好!传令,立即开始行动!”曾华恢复了正色,下令道。
第十二章 … 夜袭江州 1
李势字子仁,寿(李特季弟李骧之少子)之长子。身长七尺九寸,腰带十四围,善于俯仰,时人异之。寿既薨,僭即帝位,大赦改元。太和元年(晋建元二年,公元344年)正月,尊母阎氏为皇太后,妻季氏为皇后。
…………………引言摘述
只听到扑通几声,十几名水性极好的军士背着葫芦,拉着粗绳一一潜入黑色的江水中,很快就消失在曾华和众人的视线中。
现在是长江枯水季节,南北江面大约不到五里宽,水性好的人只要一刻(半个小时)时间就能游过去。十几名军士水性是没有说的,加上身上还有葫芦,在这黑夜中游过江去也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他们身上拉着十四条粗绳,把粗绳拉过江去,才是长水军胜利的希望。
看着粗绳渐渐地向泛着月光的江里延伸而去,曾华突然对车胤说道:“武子,你说我们这一仗会遇上什么麻烦?”
“军主,我想什么麻烦都不会有。除非……?”车胤答道。
“除非什么?”曾华一直盯着继续延伸的粗绳,头也不回地问道。
“除非老天爷嫉妒你!”车胤笑眯眯地说道。
“嫉妒我?他嫉妒我干什么?”曾华有些不解了。
“人家都以为桓公敢博,却不知道你曾叙平胆子比他大数倍。只有你才想得出这疯狂的计策来。难怪桓公初看到你,略聊几句后就开始器重你,缘分!天意!象你这种胆大包天却又能谋定而动的人,在这乱世中简直就是龙游大海呀!你简直就是为这乱世而生,当然老天爷也嫉妒你三分呀!”车胤感叹地说道。
曾华有点郁闷了,老车你就明说吧,就说我是乱世之枭雄就得了,非拐着弯把我夸奖一番。我真的有这么牛X,牛X得让老天爷都有点嫉妒。曾华不由想摸一下自己英俊的脸,老车的话把我夸得都有点自恋了。不过我相信老天爷跟我关系不错的,要不然六十几亿人偏就选中了我,让旁人看了还以为比中国脚球还要黑。
曾华不愿意在和老天爷关系如何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转开话题了。
“博有三种博,一种是以卵击石,武子,你说要是有一万个鸡蛋去跟石头碰,谁会赢?”曾华突然问道。
“石头赢!”车胤转了几个弯,终于把问题的本质转清楚了。
“还有一种是两虎相博,”曾华淡淡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两者势力相当,或者相差不远。这种一要看狭路相逢勇者胜,就看谁能把勇气坚持到最后。当然,这里的运气有时候比勇气要好使。”
“第三种博就是鹰击长空,猛虎博兔。”曾华最后回过头来对车胤说道。
“鹰击长空,猛虎博兔。”车胤嗡嗡地念道,“真是说的好呀!”
“可是谁又能看到这里面真正的含意呢?”曾华转过头,一边继续看着不远处消失的粗绳,一边说道,“鹰击长空,是因为它居高临下,敏锐地观察猎物,一旦发现猎物的缺点马上雷霆一击,就如兵书上说的:擅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最关键是形、势、节!兵书上云,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鹰盘旋猎物上空,委其气,丧其胆,使其恐慌,迫其失误,这就是形。挟漂石激流之疾,九天之落,势不可挡,迫使猎物束手就擒,这就是势;一击而成,势如破竹,中无阻顿,这就是节。”
曾华接着问道:“猛虎博兔,武子,你说猛虎博狼和博兔会不会都用全力?”
车胤想了一下,回答道:“猛虎无论博狼还是博兔,都应该是全力一博。哦,我明白了。车某拜服,军主真是高人。”
曾华挥着手笑了笑,“我不是什么高人,我喜欢一边打仗,一边琢磨以前看过的兵书。兵书上说的再精妙,如果不能在战场上理会其精髓,还是纸上谈兵。书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回军主,前哨游到对岸了,已经将十四条粗绳拉过江去了。”车胤还没来得及回过味来,只见张渠过来禀告道。
“好!你率第二幢立即过江。”曾华立即下令道。
“遵令!”张渠答道。
只见闪动着银色月光的江面上隐隐约约地看到十几条粗大的绳子横在上面,随着江波轻轻地晃动着。
“一共是十四条粗绳,每根都有三寸(按照当时的尺寸大约有7。35厘米)粗,由上百根细麻绳绞汇而成,长数里,贯穿大将南北。前面十二条粗绳专门帮助军士泅游过江,下面一条则是专门用于渔舟来回运载兵器铠甲,最后两条则在最下游,上面挂有渔网,共两层,防泅游军士体力不支,掉落下来,以备万一。”
柳畋对曾华身后的车胤和冯越解释道。车胤还好,他早就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了,而刚入伙的冯越就不一样。他看到自己收集来的粗绳和葫芦竟然是这样应用,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上来。
而前面的第二幢以张渠为首,先将衣装和铠甲兵器绑在一起,以队营为单位放在轻舟上,然后一身赤膊短裤,再背上葫芦,然后以屯为单位分成九排,鱼贯下水。军士们让身子浮在江面上,然后再轻轻地拉动着粗绳,缓缓地在江面上向北游去。
而在同时,载送兵器铠甲的轻舟也开始动作了。每艘轻舟上前后只坐两人,同时拉动旁边的粗绳,十几艘轻舟鱼贯北上,和上游一点的九行军士一起消失在茫茫的远处。
由于在沮中练军的时候,游泳就是长水军基本的训练科目,所以这些“北方旱鸭子”在长江里游得小心翼翼,笨手笨脚,但是好歹没出什么茬子。
看着第二幢的军士最后在泛着银光的江面上若隐若现时,曾华轻轻地嘟哝了一句:“幸好今夜不是很冷!”
半个时辰过去了,对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如豆大的火光,迅速灭亮三下,最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先遣的第二幢已经顺利过江,现在该第一幢出发了。
正在第一幢军士们脱装背葫芦的时候,大约百余名水性好的军士将一捆捆大约有上百余根的粗毛竹和数十个毛竹制成的云梯,一一放入水中,然后沿着中间三条空着的粗绳将它们一一推过江去。
“军主!你这是干什么?”按计划应该率领五百军士留守后军营地的车胤和冯越惊异地叫了起来。
只见曾华飞快地脱下衣服和铠甲兵器,将其打包在一起,用麻绳一捆,然后放到轻舟上。光着膀子转过身来拿起一个葫芦,背在背上。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军士游得我就游不得了吗?”曾华白了一眼跟前唧唧歪歪的这两人。
“军主!你以身犯险已是不应该,现在还要弃舟泅水,这……”冯越激动地脸都红了,不过大家都看不清楚,不过他急得话都说不圆囫了大家倒是都听出来了。
“泊安(冯越的字),算了吧。今夜一战,事关重大,你要军主不身先士卒恐怕是办不到的。”还是车胤跟曾华相处久了,已经了解自己这位军主的个性,反倒劝起冯越来了。
“这……”看到自己很崇敬的车武子先生如此说,冯越也不好说什么了,最后终于憋出了一句:“军主,你身负重任,不可轻身呀!”
“多谢泊安和武子相送!”
曾华笑着向车胤和冯越一拱手,转身拉住粗绳,率先走入江中,而柳畋第二个跟着入了水,身后的第一幢军士纷纷背着葫芦依次紧跟着入江。
看着曾华消失在夜色的江面中,车胤突然转过头对冯越说道:“你还不了解我们这位主公,等你待久了,你就会明白,在这乱世中跟随这样一位主公,是我们最大的幸事!”
曾华已经看到了对岸了,还有上面模模糊糊的人影。曾华连吐几口江水,心里安慰自己道:“这个时候的江水没有污染,属于绿色水源,喝两口也没有关系。”
曾华跌跌撞撞地冲上河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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