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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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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这慕容家的人?”
男子耸肩:“不是。”
“既不是你家,那我做什么与你交代!”
姬行涯冷哼着便要从男子身边走过,岂知那人不知是要做什么,一见姬行涯要走伸手便来抓他。姬行涯正防备得很,这一下当下便让他一掌迎上,与那男子拆起了招。
男子看着轻佻浮夸,可武功底子甚好,没两下便将姬行涯给擒住,打下姬行涯的铁剑不说还一把锢住了姬行涯的双手。
“倒是看不出,你这黄毛小子看着不过十来岁,武功不错嘛!”
姬行涯冷嘲:“你这意思是说三两下制服我的你武功很好了?”
“我武功难道不好吗?”
男子理所当然得很,姬行涯当下心中便暗骂了一句不要脸。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若是让姬鸿渐来,只怕三两下被制服的便是你了。
姬行涯在心中暗暗补充了句。
“哦,说得也对。”男子点了点头,居然没有辩驳,“不过你啊你,外功学得不错,怎么就不学点内功?我看你该是个练武的材料嘛,怎么,没遇到好师傅?要不要从了我?”
“……”
这人……怕不是有病。
姬行涯嘴角抽搐了下。
他还没遇见过哪个人似这人一般,见到个人就问要不要拜我为师的。
“……不了,都说不能随便跟着陌生人走,何况还是个不认识的怪人。”姬行涯说着挣了挣身子,哪晓得这人就是不放开他。“你放手!”
男子置若罔闻:“不陌生不陌生,我告诉你,我叫顾淳,这不就认识了?”
“……”
“我中意的人跟了别人,又没个儿子,学了绝世武功却没个传人,不是怪浪费的么?”
心想这人也不知道该可怜他还是该鄙视他,姬行涯一边犹豫着,一边又忍不住想这厮的相好怕不是觉得他脑子不大正常所以才与别人跑了的。
“……谁稀罕你的花拳绣腿,你松不松手!?”
“你答应当我徒弟,我就松手。”
“……”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姬行涯眉头一皱,随即便趁着男子不备踢腿朝着男子□□攻击而去。自然,这一下是被男子给躲开了,然,男子也因躲开这要命的一脚而一不当心松了钳制着姬行涯的手。
姬行涯他被第一世的江承渊教得学会了什么叫变通,打不过,逃总可以了。看准了时机,姬行涯当下就连忙捡起自个儿的铁剑,用着姬鸿渐教他的轻功,身形极快地……跑了。
于是乎,他身后便响起了一名男子的哀嚎:“哎……你这个小孩儿,男子汉大丈夫,怎么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啊!!!”
谁管它下不下三滥,有用就行。
他姬行涯几辈子又不是没做过坏事,才没那些传统的正邪观念。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师弟他爹的~~~
剑指天涯里老爹戏份不多,都在全程被虐很悲剧,这本里总算可以让他戏份多一点了~其实老爹是个很逗比的人√
第23章 十九 下
姬行涯刚落座点了菜,下一刻他对面便坐上了个人——是那个莫名其妙对的男人。
居然还跟上来了。
“你轻功还真不错,没见过这种的,小子,你跟谁学的?”
“……”
姬行涯表示很无语,他立即起身,也顾不得自己点的那些菜了,丢了碎银就立马走人,那顾淳见姬行涯走,他也走。
姬行涯走前头,他紧跟后头;姬行涯用轻功,他也用轻功,死缠烂打,姬行涯简直没办法。
“你到底要干什么?”
大街上人熙熙攘攘的,姬行涯笃定顾淳不敢在这儿跟他动手。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江湖上不被传为笑柄才怪!
“……嗯……那话怎么说的?”顾淳想了想,一拍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去你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姬行涯啐道,转身又要走,岂知他刚转身,后头顾淳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不顾形象地抱住了姬行涯的腿当街哀嚎出声:“儿子哎喂!你娘丢下爹跟你跑了,怎么今儿个你也要丢下爹走啊!爹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到大,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要丢下爹呢!”
这一嚎,登时就把周围那些好事之人都给吸引了来,前前后后将他们围住。
姬行涯哪儿想得到顾淳想的是这一出,当下脸都绿了,登时便想要一脚踹上顾淳的脸,可哪知他脚才动了动,顾淳又出声了。
“儿子,你踹罢,只要你肯留下,踹死爹都是值得的。你不能为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要爹啊!”
来历不明的女人?哪儿来的女人!?
一边觉着这顾淳真是个有病的,姬行涯又不禁觉得这顾淳戏还真是足。这一嚎,周围的人竟然还都信以为真,开始各种指责起了姬行涯。
有说姬行涯不孝顺的,有说姬行涯有了媳妇儿不要爹的,也有为顾淳抹了把眼泪的……
“……他不是我爹,我跟他根本不认识!”
狐疑的目光投向顾淳,然而顾淳根本无所畏惧。
他嚎得更厉害了:“我的好孩儿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怎么可以不认爹!?大家伙看看,我长这么俊,我儿子长这么好看,我们能不是父子么!?”
“……”
姬行涯无语,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老百姓淳朴,居然还真就信了,又开始纷纷指责起姬行涯。姬行涯简直被气得头晕,正犹豫要不要给这顾淳施毒之际,忽然间顾淳猛地一跃,随即姬行涯便见到顾淳接下了数枚银针!
姬行涯仔细看去,那是浮夷山的暗器。
是浮夷山的人?这针刚才是朝他射来的,也就是说目标是他?为什么?
姬行涯甚为不解,思来想去大概是孟津嫉恨姬鸿渐抢了箬钦,所以他这次下山便算是被孟津逮着了机会,着人加以暗算?
若是这样,那孟津这笔买卖未免是不值得了。
姬鸿渐既然要赶他走,自是无所谓他的死活,孟津若能杀了他,指不定还称了姬鸿渐对的心。
姬行涯暗自嗤笑,顾淳左右环顾了圈,没见着射暗器的人,便将暗器收入怀中,回头看姬行涯:“小子,你没事罢?”
姬行涯摇头:“没有,你接下了几针?”
“七针,怎么了?”
顾淳莫名其妙得很。
“……”
想想刚才顾淳眼疾手快地挡在了他前头,姬行涯猜想那第八针,大概……是射进了顾淳的身体里。
“繁雨针……一共八针。还有一针暗针,大概进你身体了。”
“……你不早说……”
说完,顾淳砰咚一身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啊啊啊!!!死人啦!!!”
人群里有人尖叫出声,大家都开始慌乱了。
只怕这顾淳会出事,姬行涯连忙上前去给他探气,还好,就是出气多进气少,看来那之后孟津还把这繁雨针改良了。
“别叫!他没死!”姬行涯忍不住低喝道。
他很想就这样把顾淳丢着跑路,可是想想顾淳又是为他受伤的,怎么都得给他找个大夫化毒,等他没事了再偷溜,免得平白欠了人情。
如此想了想,姬行涯无奈地叹了口气,便朝着人群里的一个大个头道:“这位大哥,能劳烦你帮我把他背到客栈里去么?”
“哎!好勒!”
大块头爽快地应着,便一把将顾淳背上背,跟在姬行涯的身后走去。
第24章 第二十章
大块头将顾淳扛到了床上,其中围观的一个汉子则是去给他们寻了位大夫。姬行涯跟姬鸿渐学过几年药理,不过算不得厉害,如今请来了大夫倒也好。
大夫是个有些年纪的老者,在那儿摸着下巴嗯了半晌也没见得出什么结果来,姬行涯仍耐着性子,可帮忙的大块头却是耐不住了:“大夫,这位先生怎么样呀?”
大夫被这样一问,面色稍变,收手沉默了一阵子,方才叹气惭愧道:“这、这毒……奇怪得很,老夫……哎,没本事解,至多就只能开个方子压一压,教毒性不会扩散得太快。”
“……”
姬行涯多少也猜想到了。
江湖险恶,既然用到了毒,自然不会让人轻易解开,只不过他没想到孟津居然会走歪路走到这个地步。昔日的正派,到如今也是不能看了。
“那、那可咋整!?”
大块头看向姬行涯。
姬行涯见状不由得觉得一阵好笑,暗想你个无关紧要的人那般紧张做什么,不过却没真笑出来。
“没事的,我知道如何解,这位大哥辛苦你们了,这些碎银请你们拿着去喝些茶罢。”
“真滴啊?”
大块头手上握着一点碎银,眼神里尽是不信,仿若在说着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知道怎么解毒。
看得懂大块头的担心,姬行涯淡笑了下:“我学过几年的医理,也在江湖上行走过,如何解这些毒心中多少有数。只是我解毒时不习惯有人在边上,所以不好招待几位,便请几位自便罢。”
慢走不送的意思已是很清楚了,那大块头还是不放心,还是被一旁一个汉子给劝走了的。
“那、那你当心啊!你爹待你是真好,你当儿子的该孝敬他点儿,不能老与自个儿爹置气!”
“……”
姬行涯面色一暗,终究是忍住了,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免得多说又得跟这汉子辩驳一番。
待到人都走了,姬行涯这才面色稍有缓和地解开了自个儿背着的包裹,从里头翻找起一些瓶瓶罐罐。
好在走前记得把无名阁里的药带走些,终归是姬鸿渐调配的,便是普通的伤药也比外头的效用要好上许多。
姬行涯把了把脉,那脉象怪得很。
解毒那自然是知道毒的药性再解是最好的,不过姬行涯他们以前可不用毒,后来孟津偷袭他们时用的也不过是类似化骨散一般的毒,脉象全不似此刻反应出的,想来十之八九就是孟津回去后特意着人调制的。
既然对这毒性不熟悉姬行涯便也不敢乱下药,适才没敢让那大夫开药也是怕胡来刺激了毒,反而弄巧成拙。
这样的案例多得很。姬鸿渐教姬行涯药理时便曾说过,到他那儿求医的其实十个里有八个是早前毒中得不厉害的,都是后来乱吃药没对症下药毒性更甚了,方才变成那奄奄一息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
思来想去,姬行涯便要给顾淳施针,打算让顾淳血气逆行,好将毒逼到姬行涯身上。
这法子可说是最保险最立竿见影的,顾淳至多就是多睡几个时辰,醒了就好了,要说缺点也就是扎针要扎半天,过程慢了些,且毒引到姬行涯身上后,若姬行涯解不开要出事的人便成了他。
不过这个姬行涯是半点不担心,反正他向来对生死之事看得开,到时候他自个儿慢慢试毒,不管治得好治不好,总之死活不欠顾淳的人情。
他着小二弄了盆清水过来,随即便关上房门将顾淳给扒了个精光,到底是练家子出身,身子精壮得很,不过还是比不过姬鸿渐的便是了。
依次给顾淳的几处大穴上针,隔一个时辰再加针,再隔一个时辰将小的穴位上用细针扎上,待到天色暗下来时,顾淳身上已被扎成了个刺猬。
豆大的汗水自顾淳身上滴落,一滴滴顺着他的身躯滑落,再是一个时辰过去,顾淳身底下的被褥已是湿得厉害。此时见有些微真气內泄,姬行涯随即便将顾淳身上的银针依次拔去,先细针,再大穴银针。
顾淳的汗水愈流愈厉害,红得似能滴血的身子烫得仿若是火烧着一般,有低沉的痛吟声自他唇缝里溢出。姬行涯知道顾淳已是血气逆行的状态了,此时若不及时引气,顾淳便会有性命之忧。
所谓引气,便是要姬行涯褪去衣衫与之浑身□□地贴抱在一起,之间不能有衣物阻隔,时间或长或短,直到引气结束方能分开。
姬行涯不敢迟疑,反正就是两个人抱着,大家都是男人,倒是不怕什么,于是连忙褪去自己的外衣内衬,赤身果体地便要去到床上。只是还未爬上床,倏地一柄飞叶插入床板!
姬行涯一怔,连忙看向飞叶来的方向,半开的窗户不远处,着黑衣的男人脸上戴着一块鬼面具,虽是看不清男人容貌,可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便可知男人此刻是要有多么愤怒。
是姬鸿渐。
姬行涯蹙眉,尚未来得及去想姬鸿渐为什么会来这里,姬鸿渐的身影便入鬼魅一般窜至窗前,而后戾气甚重得卸了窗户,一跃而入,落到床上的时候顺带不忘记踹上顾淳一脚再下床。
顾淳虽是没什么神识,可也因这一脚而痛哼出声。
“……”
姬行涯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再不引气顾淳就要死的事儿,当下就想要逃跑,奈何此刻他身上一丝不gua,要跑,大概只能luo奔。姬行涯自问没那般厚的脸皮,于是便只好坐以待毙。
“你在做什么。”
姬鸿渐毫不掩饰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姬行涯,目光在姬行涯的ru尖上微微逗留。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姬行涯只觉得胸前上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登时便一个激灵,胸前的软粒硬了,连带下头那活儿也稍稍的有了些许反应。
只觉得如此状态暴露在姬鸿渐眼下事实羞耻难当,姬行涯忙不迭便想要捡起地上衣物穿起来,却不想他才动了一步,下一刻便被姬鸿渐一把抓住,勾带进怀中。
光裸的皮肤与姬鸿渐的大掌相接触,姬行涯的身子不受他控制地一阵轻轻颤抖。唯恐这么下去要给姬鸿渐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姬行涯忙不迭推着姬鸿渐的胸膛想要逃离,可谁知他越挣扎姬鸿渐便越是将他紧搂在怀里。
“逃什么逃。”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姬行涯耳侧响起。
“我不是逃,再不救他……他就要出事了。”
姬鸿渐闻言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姬行涯只觉得姬鸿渐的指尖轻蹭过他的胸口。
“到底是救人还是要与他欢好?倒不曾见过谁救人得脱光了救的。”说归说,姬鸿渐却还是一手抱着姬行涯一边去到床边给那顾淳把脉,不过片刻,便冷哼道:“这种程度的毒你便要给他引气?我姬鸿渐教出来的儿子竟是这样厉害,离开我无名阁未两天就勾搭上了个男人。”
姬鸿渐一边说着,一边一掌打向顾淳的心口,打散了溃散而出的真气,再从一边取出银针,似随意扎进了顾淳身上几处穴道,再塞了个不知是什么的药丸进了顾淳嘴里。
“死不了了,你也不用□□了。”
“!”姬行涯一脸绯红,又羞也有愤:“……父……”要喊他作父亲,却又记起那人冷酷的话语,他连忙改口道,“姬先生是荒yin之事做多了,弄得思想龃龉,别人做什么在姬先生眼中看来自然都是不堪的。”
“你叫我作什么?”
姬鸿渐的声音冷得可怕。
“行兮向天涯,从此不相见。姬先生本也未将我放在心上,如今我循着姬先生的话有多远滚多远,与姬先生自也没有什么关系,叫得太亲昵有套近乎的嫌疑,还是关系撇清些的……嘶!”
话没说完,姬行涯便觉得脖颈处一阵生疼,几是强忍着,他方才没有叫出声来。
姬鸿渐居然咬他!
姬行涯惊愕不已,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觉得有些湿润,仍是辣辣的一阵阵生痛。好像有些出血了。
“姬先生……!嘶!”
屁股肉又被那人狠狠一掐,姬行涯眉头一皱,随即被那人用力地掰过了脸,对上了那副鬼面具。面具虽是无比可怕,可是鬼面具下露出的那一双眼睛却是流露着难得的温柔。
姬行涯只当是自己看错了,因为今生这人,根本不知温柔为何物。
“你若再用那方式称呼我,我便……”
“……便?”
姬行涯追问,却意外发现姬鸿渐像是说不出话来似的,当下不由得觉着新鲜非常。
没再说,姬鸿渐叹了声气:“谁让你下山的?”
姬行涯闻言不由得皱眉:“不是姬……”感觉到那手又碰上了他屁股的嫩肉,他连忙改口,“不是父亲让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祈祷不会被和谐,阿门
第25章 二十一 上
“我只说要你待在我房里不许出去,何时说过让你下山的?”
姬鸿渐没要他走?那为何红樱会让他离开呢?
是红樱假传姬鸿渐的命令还是……姬鸿渐在说谎?
姬行涯一时半会儿分不出孰真孰假,思来想去只觉得两个人说谎都没意义。前者不敢说也没必要说,后者不会说也不屑说……
忽然间,他想起了红樱那日问他是否对姬鸿渐有超出父子之间的感情,难道说红樱是觉察出了些什么,看出他对姬鸿渐有违逆伦常的心思,所以才……?
当下他心中不由得一沉,偷瞄了一眼姬鸿渐,不由得暗想难道他的心思当真摆得这样明显,以致于所有人都觉察到了不成?
那么……姬鸿渐呢?
“是红樱跟你说的?”
姬鸿渐鹰眸微眯,空气中漫着危险的气息。
隐隐猜得出姬鸿渐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唯恐他要对红樱不利,姬行涯连忙道:“与红樱姐无关。是我……父亲不是说了么?从未当我是儿子,又因我的缘故不肯回自己的房,我觉得……没必要留着便走了,反正父亲也说过等我到了而立之年便要将我赶出去的,如今不过早几年。”
“我那是因为……!”
姬鸿渐难得气极,姬行涯讶异地看着他,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得此刻的姬鸿渐神色间与那人有了些许的重叠。
该是错觉。
姬行涯心中暗叹一声,他轻眨眼睛仰视着那人,几是等了许久都未等出个结果,最后大概是找不出什么理由,便只听到他鼻翼间轻叹一气。
“怎样都好罢,如今不适合给你说。你是我姬鸿渐的人,跟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像什么话,快把衣服穿了同我回去。”
姬行涯有些迟疑,他为姬鸿渐说的那一句“你是我的人”而心中欢喜,又为摸不透这人心思而烦恼,正不知道该不该答应,隐隐间又有那股胭脂气息传入姬行涯的鼻翼之间。
姬行涯一怔。
他知道箬钦该与其他男宠不同,是不会涂什么脂粉的。难道说,姬鸿渐又厌弃了箬钦不成么?
那接连好几日的冷落又重上心头,红樱怀疑他对姬鸿渐的心思时惊愕难言的表情……
即便不是亲父子,可名义上仍是父子;即便他们是叔侄,却仍是三代内的血亲,是违逆伦常的;即便他真的不在乎这些,可是……如何能够管住别人的目光口舌?
不管自己的,也不能不管姬鸿渐的。
更何况姬鸿渐对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要不然,姬鸿渐身上又岂会染上别人的脂粉气息?
如此一想,姬行涯的心凉了。
他轻叹一声:“父亲,我……还是不跟你回去了。我……也大了,也该是时候出去闯闯了。”
姬鸿渐冷哼出声:“大了?哪里大了?”
“……”
“那些个有的没的你也不用说了,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与你处那么久,你真当我会分不出么。”
处那么久?
姬行涯不由得轻笑出声,他眼角微有湿润,便伸手抹去,反问道:“父亲以为,两年多些便是久了?”
姬鸿渐凝眉:“那你觉得多久是久?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姬行涯摇头:“五年太短,十年太短,一辈子还是太短。”若人无轮回之说,大抵一辈子便是久了,可毕竟那轮回是在的。“若非生生世世,何谓是久?不过父亲向来喜新厌旧,待姬妾是这般,待自己儿子也是如此。”
“这二者何须执着?姬妾本就是用来发泄的,儿子也不见得会一辈子跟着自己,你不就是如此么?”
心想终归不过如此,姬行涯苦笑:“……那么父亲也不该管我回不回去。与其待在父亲身边担惊受怕哪天父亲厌了我便要杀我,倒不如在外头闯闯。”
“我担保我不会杀你,你总能与我回去了罢?”
姬鸿渐的话音里有些无奈,听着像是服了软,可任他如何服软,这话却也不是姬行涯想听的。
第26章 二十一 下
姬鸿渐的话音里有些无奈,听着像是服了软,可任他如何服软,这话却也不是姬行涯想听的。
终究是不知道他的心思。
不过也好,如此龃龉的心思,姬鸿渐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姬行涯想了想,他目光瞄到了床上的顾淳,“我已经答应做他的徒弟了,父亲一个人回去罢。”
姬鸿渐不说话,可他的怒意已是分明。
姬行涯不去理会姬鸿渐此刻有多气便要伸手推开姬鸿渐,可偏偏那人不肯放。
“不回去也得回去!”
说着,姬鸿渐似就要将姬行涯硬拖回去,可就在这时,后头一只手伸出,一把抓住了姬行涯的手。
姬行涯与姬鸿渐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去,原来是昏过去的顾淳此刻醒了。不知道是该感叹姬鸿渐的医术,也不知是该庆幸顾淳醒得及时又或者是为顾淳这一举而心惊,如此负责的心情之下,姬行涯听到了姬鸿渐捏紧拳头时发出的声音。
顾淳的样子瞧着仍是有些虚弱,可脸上又是带着无畏且无赖的笑容:“这位……呃,哦,对,姬先生,你吵架归吵架,怎么可以未经我同意就带走我徒弟呢?”
“……”
要姬行涯来说,这大概是他见过第一个敢这样与姬鸿渐说话的人。
“我带我儿子走,何须要你的同意!松开你的脏手!”
“我是你儿子师父,不都说师父就是另一个爹?那自然要我同意!”
两个人简直就像小孩子在吵架似的,你拉一边,我拉一边,姬行涯面无表情地任由他们拉来拉去,心里想着想穿衣服一遍又忍不住怀疑这一辈子他的死法是被这两人活生生撕成两半。
多少觉得有些疼了,姬行涯终于轻皱眉头,努力要从姬鸿渐的怀里抽身。
感觉到了姬行涯的动作,姬鸿渐一顿,登时就怒了:“你与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认识几日,就要跟他走了!?”
顾淳:“……我是人,不是东西……”
姬行涯:“……”
姬鸿渐全然不理顾淳,继续喝道:“你信不信你再不听我话,我当下就杀了这东西!”
姬行涯自然是信的。
就姬鸿渐这样的性子与武功,又有什么会是他不敢的呢?姬行涯甚至才想过,指不定哪一日姬鸿渐想杀当朝天子了也能兴冲冲地冲去皇城去皇帝人头,不过好在姬鸿渐那般性格却也懒得异于常人,麻烦事儿他一般懒得去做。
“……父亲若杀了他,就不怕我记恨父亲一辈子吗?”
“……”
姬鸿渐顿住了,随即又像是大喘气似地,胸口起起伏伏,好半晌,终于道:“好!很好!人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想到我姬鸿渐养了个儿子,竟也是这样!我再问你一遍,跟不跟我走!?若是不跟,以后你也别想回无名阁了!”
形象里头,姬行涯还是头一次见姬鸿渐如此失仪地吼叫的,他惊讶了下,垂首看着自己光裸的脚,心中忽地有了些迟疑。
他嘴唇动了动,想问姬鸿渐既然不把自己当儿子又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他,可下一刻他便只听到一阵摔门声,那人竟是连让姬行涯回答的机会都不给就这么走了。
一阵失落感油然而生,那一瞬间,姬行涯身子里忽地一阵脱力,尚是因为一旁的顾淳费力地扶了他一下,姬行涯这才没有跌坐到不干净的地上。
心中顿生委屈,他想若是刚才那个问题姬鸿渐愿意回答他或是姬鸿渐愿意好好地哄哄他、劝劝他,他便也就认了,愿意跟姬鸿渐回去了。可姬鸿渐终归是连这么点时间都不愿给他、这么点心思都不愿给他。
姬行涯意识到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脸上有些温热的湿意。
“哎……我最见不得人哭了。”顾淳叹着,无奈地轻拍拍姬行涯的背。“既然你是想跟着他的,跟着不就是了?做什么弄这样的闹剧?”
心想你懂什么,姬行涯没说话,兀自抹着眼泪,呼哧呼哧地大吸气。
“你懂什么。”
姬行涯挥开顾淳递给他的湿巾,心想谁要用给你擦身体的湿巾来擦脸。
顾淳耸耸肩,忍着身子的疲软下床给姬行涯捡起一地的衣物:“你爹把你衣服扒光了作甚?”
“……衣服不是我父亲脱的,是我为了救你脱的。”
姬行涯这一解释当下教顾淳脸青了下:“你不会是打算用什么阴阳调和之术罢!?”顾淳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此刻也是被扒了个精光,“且不说你是个小孩,我对男人可是……”
姬行涯忍不住地打断,又羞又愤间倒是忘了流眼泪“两个男人用什么阴阳调和之术!我虽学过医理可毕竟不及父亲,不知道浮夷山他们使的是什么毒便不敢胡乱下药。偏偏你昏迷,我又练不得内功没办法引毒,所以就给你施针,想让你真气外泄自发把毒逼我身上。这法子不过是得我与你脱光了衣衫抱着几个时辰,你便是救了我,我、我也不会与你……”
他耻于说那两个字,光是想象一下都是一阵恶寒。
顾淳松了一口气,捡起一地衣衫递给姬行涯,再是在一边慢条斯理地穿衣。
“也是也是,你要做也是想与你那爹做,是罢?”
“……”姬行涯倏地面颊绯红,他结巴道,“你、你胡说什么……”
顾淳斜眼瞟着姬行涯:“瞒什么,我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那对父子跟你们这般暧昧的,说的话活像是对小情人……要说你与你爹没点什么那才怪。”
姬行涯面色微暗:“你是没见过他有多荒淫,所以才这么说。他不过是不知道如何与我处,所以把对他那些姬妾的态度用我身上来了。”
顾淳耸肩,却见姬行涯麻利地穿好了衣服好像要走,他见状连忙一把抓住了姬行涯:“你要去哪儿?”
“关你何事?”
顾淳理直气壮道:“当然关我事!我是你师父!”
“……你该不会不知道我刚才是在利用你罢?”
“知道啊,不过有什么关系不成?”
“……”姬行涯当真是没辙了,他叹气,“天底下人那么多,你没必要非缠着我不放。再说,我至多只能学个外功,而不能学内功,你要总不希望你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却只能学个皮毛罢?”
顾淳想了想,点头:“嗯,的确不希望。”
“那便放开我,再去寻别人罢。”
抽手,然顾淳不放,姬行涯不满地抬头瞪向顾淳。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抓着你的时候发觉了,所以才缠着你的。”顾淳轻叹一声,原是笑意颇灿的脸上忽地浮起一点阴霾,“我缠着你其实不尽是要你做我徒弟。当年,我相好也是似你一样,学不得武功,可是人在江湖中,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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