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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给你小心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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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飘渺的歌声也越来清晰,越来越诡异。
  此地本是一片荒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荒芜的平地上突然多了一座小楼。
  那诡异的歌声便是从里边传来。
  

    
第35章 临仙城三
  四周荒芜一片; 唯有那座小楼突兀的坐落在此地,仿佛凭空出现。
  那飘渺的歌声已经可以听得出歌词。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 寒鸦栖——复惊。”
  脚尖轻点一下,灵犀落到地面一尺左右高。谢淮君跳下来; 收回灵犀剑。
  身后二人也随着谢淮君落地。
  乌云密布,已经看不清天上的星空朗月。那小楼外边有一层围墙; 从外边看里面似乎空空荡荡的; 里边亮着几盏昏暗的小灯。
  门口大敞着; 一阵阴风铺面吹来。
  谢淮君当做什么都没看到,若无其事的进了门,发现内里和外边看到的不尽相同。
  进门之后才发现; 这小楼像是一座府邸的一部分。门口正对着的便是假山莲池,一条幽径自假山通向小楼门口。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生着点点青苔,仿佛许多年没有人走过这条路。绕过假山,一处凉亭跃然映入眼帘。
  凉亭上涂着红漆; 上边满是梅兰竹菊的雕刻,栩栩如生。
  亭中坐着一位女子,素衣白衫; 侧脸入天上皎月,侧影纤细柔弱,正在亭中边抚琴便唱曲儿。
  声音呜咽,如泣如诉。
  “可是绕指柔姑娘?”谢淮君走到离凉亭约十几步的时候停下; 遥遥的拱手行礼。
  那女子仿佛并未听见,继续抚琴。
  谢淮君便再上前两步,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
  这次终于有了反应。
  那女子抬起头来,眼神幽深。
  “妾身左耳聋了,所以听不太清楚,还望公子见谅。”她边说着边站起身来,走到谢淮君五步远的地方。
  那女子一抬头,便知这世上无数形容美丽之词都可用在她身上。
  真真是那最标志的美人。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只是此刻无人欣赏。
  见那女子过来,沈诀率先警惕起来,刚想抽剑却被谢淮君伸手一推把剑推了回去。
  “妾身名为杨嘉柔,鸨母不喜欢我的名字,遂改为绕指柔。”杨嘉柔温婉一笑,声音柔和动听,纤手微合在腰侧做出行礼之态。
  “杨姑娘。”谢淮君眼神清明,在他眼中眼前的女子和旁边草木似乎毫无区别。“杨姑娘可知道宋夫人去了哪里?她是在下的朋友,已三日未归。”
  “原来公子是来寻她的。”杨嘉柔不紧不慢的转过身,缓缓的往凉亭里走,“公子不如坐下说话。”
  那凉亭里只有两个石凳,明显没把沈诀和谢吟算进去。
  谢淮君怀里还藏着那把折扇,他拿出折扇来装作一副君子模样,毫无顾忌的坐在冰凉的石凳上。那一瞬间一股冰冷之感从屁股窜上脊背。
  沈诀本想拦着,手都已经伸出去,却被师父拦下,轻轻的在手里捏了一下。
  沈诀知道,这是师父告诉他一切还在掌控之中。
  谢淮君从不是逞强的人,他有分寸,那就不必担心。
  只是谢吟……
  “谢师弟不必这样怕的。”沈诀拍拍谢吟的肩膀。
  谢吟哆嗦的明显,被沈诀拍了一下差点倒在地上。他最怕女鬼了,如今小叔居然还要和女鬼坐在一起促膝长谈,他心里十分慌张。
  “不知杨姑娘要与谢某说什么?”那把扇子还在他的怀里放着,谢淮君拿出来装模作样的扇扇风。
  “那位夫人确实在我这里,不过妾身并不打算放她离开。”杨嘉柔把手放在凉亭内的桌子上,苍白的手毫无血色,看起来十分冰冷。
  “谢公子容貌实在是俊俏。”杨嘉柔身体微微前倾,胳膊拄在石桌上,脑袋凑近谢淮君。“不如和我共度良宵,留下来陪我。”
  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谢淮君的下巴处,脸凑得极近。
  “妾身一定好好服侍您。”女人轻眨一下眼睛,妖媚而诱惑,白花花的大片胸脯直接暴露在谢淮君眼前。
  谢淮君扇子一甩,打掉了女人的手指。
  “虽然你真身并不在此,但临仙城不大,我总能找出你的位置。”谢淮君懒洋洋的收起扇子,又合上,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
  “不如你此时快些把宋夫人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
  “谢公子真凶。”杨嘉柔坐回石凳,“想来公子也看得出我的真身,我也不想多费口舌。”
  “妾身有一心愿未了,所以吸收大量魂魄修成鬼魅。”杨嘉柔突然跪在地上。“若是谢公子能帮妾身找回两样东西来,妾身定会放了宋夫人,自愿魂飞魄散。”
  “要我寻找何物?”谢淮君答应的爽快。
  “妾身父亲曾给过妾身一支玉簪,一直都在鸨母手中,还望公子替我寻回来。”杨嘉柔俯身磕头,柔顺的长发铺散在腰侧。
  “待公子寻回那玉簪,便来此处找我,再告诉公子第二件物品。妾身也保证,公子寻找物之时妾身不会伤害宋夫人性命。”杨嘉柔说完才抬起头来,颇有几分我见犹怜之感。
  “好,还望你信守诺言。”谢淮君答应下来,自然不愿继续待在此处,便站起身来几步离开了小楼。
  谢吟跟在谢淮君身后,得知要离开高兴得腿脚利落了些,身上也不抖了。
  只是沈诀的脸色有些奇怪。
  那座小楼在三人离开后,渐渐消失在荒郊之中。
  谢淮君三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是深夜,远远的瞧见客栈门口点着一盏小灯笼,竟觉得浑身暖意融融。
  “小叔,你为何不直接抓住那女鬼,逼她把宋夫人交出来?”谢吟出了小楼便活泼一些,跟在谢淮君身后像个小尾巴。
  “那女鬼真身并不在此处,她并非地缚灵。想找到她,可以,但是太费时间。”谢淮君答道,“鬼魂存于人世大多是心愿未了,帮他们圆了心愿,比直接杀了他们要好些。”
  “鬼魅大多做过恶事。若是为报仇,为惩罚作恶者,却是不该拦的。”
  “伤人即是有罪,修仙不就是为了除魔卫道吗?”谢吟又问。
  “若是有人做恶,那又该谁来惩罚作恶之人?”谢淮君反问,问的谢吟哑口无言。
  “天道循环,作恶之人便该被被害之人惩罚。伤无辜者有罪,讨债却不该被杀。若是做的过了,自然有地府裁决。”谢淮君拍拍谢吟的肩膀,让他回去睡觉。
  谢吟知道可以回房睡觉,一溜烟窜回了房间。
  因为客栈里还有女修,住房更是不够,所以仍是按之前安排,谢淮君和沈诀在一间。
  已是深夜,客栈里只有几盏小油灯,屋里黑得很。沈诀一路默默跟在后边,即便刚才谢淮君和谢吟说的火热也不曾插嘴。
  这叫谢淮君有些奇怪。
  沈诀不是聒噪的人,却也不是话太少的人。一路上都不曾说话,若不是他用法术探测过,还以为沈诀被人附身了。
  进入房间,谢淮君装作不经意的试探问道:“沈诀,你可是不高兴了?”
  他刚一回头,便对上沈诀亮的让人害怕的眼睛。
  “你……”谢淮君还没来得及说完,沈诀快速往前两步把他压在墙壁上。
  “师父骗我。”沈诀眼睛通红,像是要哭。
  谢淮君被困在徒弟和墙壁之间也不慌不忙,听见这话不由得失笑。“为师何曾骗过你?”
  “师父说过,不会有师娘,不会有双修。”沈诀的声音委屈极了,他控制不住的想靠近怀里的人,想拥抱他,想亲吻他,想撕碎他的衣裳。
  不行,这是师父!
  沈诀用力摇头。
  不知道徒弟到底在想什么,谢淮君腾出一只手来摸摸沈诀的头以示安抚,对于潜在的危险毫无所知。“为师可没有骗你。”
  可是……沈诀双眸泛红,在那女鬼的小楼里,他在凉亭外亲眼见到那女鬼轻薄于师父,师父竟躲都没躲!
  “师父骗我,等我不在,师父定然会去找人双修!”沈诀耍起赖来,低下头几乎就要碰到师父粉嫩柔软的嘴唇。
  “师父……和我双修好不好?”沈诀的声音很轻,微微有一些沙哑,仿佛在蛊惑着什么。
  “我喜欢师父,师父想双修可以找我的。”沈诀的双眼完全变红,身上的魔气突然变得浓厚起来,脸上的表情都微微有些狰狞。
  “诀儿!凝神静气!”谢淮君这才发现沈诀应该是——心魔失控!
  静下心神,谢淮君撑开一个封闭结界,防止沈诀魔气外泄。
  却在此时,被面前的人低头吻住了嘴唇。
  “沈……兔崽……呜……”
  柔软的嘴唇被同样柔软的物体堵住,滑腻的触觉几乎让人痴迷。潮湿滑软的舌尖舔舐着娇嫩的肌肤,一顶一顶的想要破开牙关肆意侵略。
  “放……开……”
  谢淮君想要唤醒沈诀,却意外的被突破牙关,湿润的舌尖长驱直入,扫荡着口腔。
  因为沈诀生的高大,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困住谢淮君的两只手腕,整个身子都紧紧贴合在面前人的身上,严丝合缝。
  舌尖被身上的人吸吮的发麻,谢淮君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几乎都不再是他自己的,只能任沈诀为所欲为。
  另一只手灵活的解开衣扣和腰带,手掌顺着衣衫开口直接触摸到纤细的腰身和略显单薄的胸膛。
  “不……”谢淮君感觉到不妙,如果再不制止便要做出无法回头之事。他想起衣袖里的那把破噩刃,心念一动,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啪!”那一瞬间,谢淮君仿佛用尽自己此生所有的毅力推开沈诀,一巴掌打的又狠又清脆。
  沈诀愣住,眼睛里都是不知所措。
  谢淮君趁人还愣着,一个手刀打晕了面前的少年。
  身体缓缓的朝后倒下,沈诀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躺着。
  此时谢淮君才稍微放松心神,感觉到嘴唇到舌尖都被吸吮得红肿,火辣辣的发疼。
  于是他又上前踢了一脚沈诀。
  

    
第36章 临仙城四
  第二天沈诀醒来时; 发现自家师父已经起来,正像往常一样坐在床对面的桌子旁喝茶。
  他感觉到后颈微痛,像是被人打了一下。
  他一激灵; 突然想起昨晚的事。
  他把师父压在墙壁之间; 肆意妄为。
  “师父……”沈诀对自己昨晚的冲动难以置信,可是回想起那个吻; 那种湿润滑腻的触感,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
  他喜欢; 他喜欢师父。
  “醒了便起来吧。”谢淮君放下茶盏; “一会儿还要去找杨姑娘的玉簪。”
  没有人发现; 谢淮君在说话的时候,手在微微颤抖。
  练剑之人,手是最稳的; 因为就算是偏离一点点,就有可能让敌人躲过要害,死的便是自己。
  而此时,谢淮君的手竟然在颤抖。
  “师父……昨晚……”沈诀过于沉浸在昨晚的美好里; 刚一开口就被打断。
  “我先下去。”谢淮君走到房门口,“你快些过来吧。”
  说完,便匆匆忙忙的下楼; 像是在逃避着沈诀。
  清晨太阳初升,小城里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时间尚早,大堂里一个人都没有,谢淮君在客栈楼下坐着; 望着门外发呆。
  他很少发呆,因为他很少有时间可以发呆。
  他是凝辉宗的客卿,是天下第一的剑修,还是沈诀的师父。他在一汀烟雨里待了七年,听起来很闲,却每一日都在修炼,都要教导沈诀,偶尔还要管一些凝辉宗的杂事。
  七年前他为何可以一人力压各大门派,是实力。凝辉宗为何屹立于各大门派之首不倒,是因为实力。
  这么多年彻夜不休的修炼就是为了提升实力,他唯一的心愿便是凝辉宗安好,沈诀平安无事。
  而现在他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昨夜那样疯狂的亲吻,已经打乱了他的一切。
  心魔爆发,那是每一个魔都无法避免的事情。只要你有求而不得之事,心魔便如影随形。
  谢淮君当年极力避免发生的事情,如今他竟然成了源头。
  沈诀是因为他而心魔开始失控的,他却毫无办法来解救他。
  他不能成为沈诀的心魔,沈诀不应该有心魔。
  “师父。”沈诀穿戴好衣服,轻手轻脚的从楼上走下来。
  “走吧。”谢淮君站起来。
  “师父还不曾吃早饭,我去做,吃过再走吧。”沈诀低声下气的说。
  其实沈诀也早就可以辟谷,只是从他小时候开始师父每一日都陪他用饭,他早已经习惯了给师父做饭,每天陪着师父吃饭。
  谢淮君没说话,却又坐了回去。
  沈诀嘴角难以控制的微微上扬,便找到客栈的厨房开始忙活。
  不多时,一碗冒着热气的软糯清粥,一碟清爽可口小菜便端到谢淮君面前。
  两个人无声的用着饭,谢淮君突然想起来怎么不见谢吟。
  “师弟……”沈诀忍住笑意,“他怕鬼怕得不行,今日不想去。”
  “这个谢吟,看我回来收拾他。”谢淮君摇摇头道。带他历练还偷懒,哪里像沈诀……刚想到此处,脑中又浮现出沈诀昨夜肆意亲吻他,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反抗的场景来。
  明明上一瞬还觉得好吃的饭菜,突然变得难以下咽。
  沈诀摸不准师父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只能一点一点的,试探师父的底线。
  吃过早饭,两人并排前往昨日去过的春风院。
  谢淮君走在前面,沈诀跟在后边。若是以前谢吟也在,身后跟着两个人,谢淮君便不觉得别扭。现在只有沈诀一个,他怎么都觉得别扭。
  但是他又不想和沈诀走在一起。
  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沈诀,只能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突然间,一只微凉的手突然插到他的掌心与手指之间,虚虚的握着。
  “沈诀你……”谢淮君刚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沈诀握紧了手。
  他一回头,沈诀这小崽子又在卖可怜。
  眉头轻蹙,眼巴巴的望着他,和当年在他手掌心里哆哆嗦嗦的狐狸崽子似乎并没有区别。
  “师父,你别不理我。”少年的声音清脆,但是听起来就是委屈的不行。
  “成何体统!”谢淮君气呼呼的扭过头,终究还是没有抽出那只手。
  原来师父也会有一天说出成何体统这种话。沈诀偷偷勾起嘴角,不过师父的底线,好像真的很低。
  如果他一步一步试探,师父一步一步后退。
  那是不是代表着,有朝一日师父也会接受他?
  也愿意和他双修?
  沈诀表示十分满足。
  这样牵着手一直走到花柳街的春风院。大白天秦楼楚馆自然没有客人,春风院也不例外,门口连一个人都没有。
  既然无人,谢淮君便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一路直接走到正厅。
  正厅里确实是有人,是鸨母在训练刚卖到春风院里的女孩子。
  “这位公子,我们这春风院还未开张,您怎么一大早便来了。”鸨母眼尖,看着两人气质打扮不俗,却又不知道来做什么,先过去打个招呼。
  “我想找个东西。”谢淮君又拿出扇子,在鸨母眼前晃了晃。
  “原来是为这事,您遣人来便是了。您不嫌麻烦,妾身现在带您去?”鸨母仿佛知道了什么一样,恍然大悟道,说着便拉着谢淮君的袖子往里走。
  谢淮君感到似乎不太对劲儿。
  沈诀见那鸨母拉着师父的袖子就来气,伸手把师父的手拽过来,让鸨母拽个空。
  拽空的鸨母只当这少爷脾气忒大,便笑笑不作声。
  于是半拉半拽的,鸨母带谢淮君二人来到一处类似库房的地方。
  “公子,便是这里了。您是……”鸨母偷偷瞥了一眼谢淮君身后跟的紧紧的沈诀,略加思考,“您是用于女方,还是男方?”
  “……?”谢淮君被问得一脸茫然。
  “那便是男女皆可?”鸨母擅自猜测。
  谢淮君想,既然是玉簪,倒也有可能是男女皆可用,便点点头。
  那鸨母露出领会的暧昧笑容,“我这春风院,这东西卖的最好,公子不如看看?这器物男女皆可,保准让他欲仙欲死。”
  谈话间,那鸨母从身后库房的大箱子里取出一支玉质的器物。起先谢淮君还不明白,知道是什么之后不禁扶额。
  鸨母见谢淮君脸色不佳,便以为是不合心意,“此处还有些其他样式的,公子不喜欢可以再看看。”
  “我来寻一支玉簪。”谢淮君再次拿出扇子避开鸨母,“是绕指柔姑娘得玉簪。”
  听到这话,那鸨母神色紧张了一瞬又转瞬间变得神色如常。
  “公子说笑了,那绕指柔已经死了好久,谁还有她一根玉簪。都是娼妓,东西又不值钱,谁会留着她的东西。都嫌她晦气,早就扔了。”那鸨母谄媚的笑道。
  “可是……她告诉我,她有一根簪子留在你手里,若是再不还,她便找你讨要。”谢淮君装作阴测测的声音道。
  “怎么……怎么可能……她都死了还不放过我……”鸨母眼中闪现过惊恐,一双小眼睛瞪的极大。
  “你是骗我,那女人都死了……不可能再来找我。”
  “我何必骗你。”谢淮君连解释都懒得解释,扇子潇洒一收,便要往外走。
  沈诀见师父要走,也装模作样的要离开。
  “公子留步。”那鸨母情绪稳定了少许,用手抹了抹眼睛,“妾身确实不清楚到底哪里有绕指柔的玉簪,不过她生前睡过的那件房间确实有些问题。”
  “有何问题?”谢淮君停下脚步。
  “公子先跟我来。”鸨母带头先走,一路引着他们走上二楼最末尾的一处房间。“那间房中,自从绕指柔死了以后,夜夜晚上传来女子哭泣呼救的声音。院子里的姑娘都不愿意住在此处,便早就封了。”
  鸨母拿出一大串钥匙,双手颤抖着挑出一把破旧的钥匙来。那把钥匙看起来许久没有用到,十分艰涩的插进钥匙孔里。
  吱呀一声,那扇门被缓缓的推开。
  灰尘扑面而来。
  这是一间女子闺房。一进门正对着的是一扇紧闭着的窗,窗前是一张梳妆台,梳妆台前是一张圆桌左侧是一张琴案,右侧是床。
  屋里的所有东西都蒙着一层灰,进入一股尘土味道。
  沈诀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
  “这就是绕指柔的房间。自打她死了,只有后来卖进来的莺儿住过这里一晚,被夜里的哭声吓到,从此没人敢住在此处。”鸨母手里拿着那一大串钥匙,不停的在手中轮换。
  若说寻找玉簪,自然是先找梳妆台。
  谢淮君先翻了翻梳妆台,里边只有几块小玉佩,成色不怎么样,大概是没人要的东西。还有几只木簪和钗子,却唯独没有玉簪。
  沈诀见师父去翻梳妆台,他则翻找床上被褥。有些值钱的东西,或许会藏在床褥和床板之间。
  他一掀开被子,又是尘土飞扬。等到尘土散尽,他也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师父,没找到玉簪。”在里里外外把床褥摸过一遍之后,沈诀依然没有找到玉簪。
  趁着这个时候,谢淮君也翻边了其他地方,仍然一无所获。
  “公子可是没有找到?”那鸨母松下一口气,“妾身都说过了,此处什么东西都没有。”
  沈诀搜完床褥,下意识的跟到谢淮君身后去。
  谢淮君正看着那把古筝,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沈诀突然发出疑惑的声音。
  “怎么?”谢淮君抬头问他,“有发现?”
  “距离不对。”沈诀回过身,从房间最左侧走到了最右侧。
  

    
第37章 临仙城五
  “距离?”谢淮君下意识的重复一遍; 眼睛突然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
  “从外边进来,一间房差不多是十步的距离; 而这一间只有八步。”沈诀补充道; “如果不是当时建造的问题,那就说明——”
  “里边有密室!”谢淮君与沈诀异口同声。
  “至于密室在何处; 我想您应该有个解释吧。”谢淮君望向鸨母。
  鸨母此时已经吓得瞪大双眼浑身微微颤抖。“公子,我们不过是供人玩乐的地方; 哪里会有密室。若是找不到; 还请公子快快离开!”
  就在鸨母说话的当头; 沈诀身形敏捷的离开房间,在外边瞧了瞧,又立刻回到谢淮君身边。
  “师父; 是右边。”沈诀在师父耳边说道。
  右边?谢淮君看着右边,那一侧只有一张床铺一道纱帘,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看起来不像有任何机关的样子。
  既然什么都没有,谢淮君嘴角微勾; 灵犀剑从灵墟中飞出,右手对着墙壁轻划几下,只见灵犀剑闪过几道青芒。在鸨母又惊又怕的眼神下; 那堵墙应声而倒。
  无数泥土灰尘四下飞洒,过了几息之后才显露出墙另一边的状况来。
  墙的另一边——是另一张床。一层厚厚的灰尘在上边铺着却仍然掩盖不住鲜血的颜色。
  血,满床的血。
  那浓重的血腥味甚至现在还可以闻到。不知道因为什么,床上的血迹一直保持着鲜红的颜色; 地上的也是。
  明明有那样厚的一层灰,竟然还是掩盖不住。
  床脚下有一个微亮的光点吸引了沈诀的目光。那是一个断成两节的玉簪,因为那道墙的轰然倒塌,这玉簪才重见天日,映着日光透出点点莹润的光芒来。
  沈诀把那支玉簪捡起来,用一条手绢包好,收在怀里。
  “你可有解释?”谢淮君望向鸨母。
  鸨母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肝胆俱裂,软软的瘫坐在地板上,两只手颤抖着连扶着地板坐起来这种动作都做不到。
  “这不怪我,这不怪我!是她自己命短,接到了那样的客人!”鸨母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神惊恐的瞪着谢淮君。
  “沈诀,一会儿回去找人把她直接送去官府。”谢淮君不愿与其纠缠。
  既然杨嘉柔要她寻这根玉簪,自然会告诉他来龙去脉。
  “是,师父。”沈诀从袖子里拿出传音鸟,施了个小法术去传唤谢吟和其他师兄弟。
  “那支玉簪给我。”谢淮君又想起来什么。“这里血腥气久久不散,晚上时而传来哭声,都是因为这簪子上有鬼魅之气。”
  “你……你昨晚心魔入体,还是交给我。”谢淮君面上颇不自在。
  “好,都给师父。”沈诀笑的灿烂中还有些得意,拉过师父的手,把被手绢包好的玉簪放在师父手中。
  不过是被轻轻触碰了一下手心,谢淮君抢过玉簪来攥在手中,径直离开了。
  走出去八|九步,才突然停下说道,“剩下的事你安排好,我在客栈房间里等你。”
  “是,师父。”沈诀恭敬的拱手行礼,身子低下去的时候,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现在师父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提到昨晚。可见,底线还可以再往下压一压。
  最终有一日,师父会愿意与他结为道侣,愿意与他双修的。
  话说谢淮君出了春风院之后慢慢悠悠溜达回了客栈,一众弟子接到传音鸟之后都直接把鸨母押到官府。
  客栈里只剩谢淮君一个人,他也乐得清闲自在。
  昨夜回来的晚,他还不曾沐浴,便叫来跑堂的给他烧上一大锅热水,准备在房中沐浴。
  跑堂的手脚勤快,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准备好了。
  谢淮君在凝辉宗里养尊处优多年,最爱享受,尤其是泡澡。泡在温暖的水流里,什么都不用想,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只是没过多久门口传来敲门声。
  “客卿大人可在?”是楚怜梦的声音。
  “有何事?”谢淮君听到是女修的声音,突然预感不妙,便连忙起身打算穿衣服。
  谁知那女修胆子忒大,推门便要进来,门都推开了才补道,“客卿大人,那我便进来了。”
  听到开门声谢淮君便知道那女修定是存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手指勾住亵衣身体一转,衣服便穿好了,只让那女修看到翻飞的衣摆。
  “呀!”楚怜梦此时才惊呼出声转过身避嫌。“客卿大人,是我不好,不知您在沐浴。”
  这种小把戏谢淮君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心中冷笑一声,往前走了一步。“并不碍事,不知楚姑娘来此何事?”
  “我……昨日客卿大人为了救师父前去捉鬼,我听说十分惊险,便来感谢客卿大人。”楚怜梦往前一步福身行礼,颇有我见犹怜之姿。
  “可是楚姑娘……”谢淮君低头,姑娘白皙滑腻的脸蛋就在他眼前,他轻轻吹一口气,惹得楚姑娘满脸羞红。
  那楚姑娘不知谢淮君心中所想,便以为郎有情妾有意,便装作柔弱往面前人怀里倒去。
  谁知谢淮君突然退后一步,那楚姑娘没站稳,直接摔在了谢淮君脚下,连发中的钗环都掉了下来。
  “楚姑娘……”谢淮君轻笑一声,“还望自重。”
  刚说完,谢淮君一抬头,便看见沈诀小崽子回来了。
  此时在沈诀眼中,谢淮君刚刚沐浴结束,肌肤粉红,衣衫不整。而那楚怜梦趴跪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连发间首饰都掉了!
  “师父……你!”沈诀大步走进房间,从床上拿起谢淮君还没来得及穿上的外衫给面前的人披上。
  “还不快离开。”谢淮君气的甩袖子。
  本来都解决了,偏偏你让沈诀这小崽子看见了,这下又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楚怜梦气的脸色发白,慌里慌张的连掉在地上的首饰都没有捡,半扶半走的走出了房间。
  沈诀袖子一甩,房门自动合上。
  谢淮君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只是对上沈诀生气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
  他可是师父!如此下去师道尊严都没了!
  谢淮君清咳两声,转过身坐到床边。
  结果刚一坐下,沈诀也黏过来就站在他眼前。
  “官府怎么说?”谢淮君偏过头不去看面前的人,十分笨拙的试图转移话题。
  “当初报案之时,写的是绕指柔是病重不治而死。实则是城中富商之子活生生把人玩死,花钱摆平了此事。”沈诀把身体挪回师父的视线中。
  “现在官府正在受理,一切看官府如何审判。”
  “啊……诀儿,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去做晚饭了。”谢淮君再次试图转移话题。
  “师父……”沈诀的声音听起来甚是委屈。他坐到正对着谢淮君的位置上。
  谢淮君眼皮一跳,换个姿势背对着沈诀,却被沈诀一把抱住。
  “沈诀!”谢淮君低声呵斥道。
  沈诀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下巴靠在师父的肩膀上,两只手环住师父的腰怎么也不肯撒手。
  若是楚怜梦来这一套,谢淮君还有些办法。可现在抱他的是沈诀,他一个办法都用不出来。
  万一挣扎过度,心魔再次爆发便不妙了。
  “唉……”谢淮君微叹一声,扭回身子,两只手放在沈诀后背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被这样安抚意味极重的举动给抚慰到,沈诀把头埋在师父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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