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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给你小心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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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路狂奔到城中的客栈。
因为落脚的城镇不大,他们人数不少,客栈房间不够,所以一般弟子都是两到三人一间,沈诀随谢淮君一间。
安排好住宿,低级弟子才松口气。
果然是客卿,赶起路来都不是他们普通弟子可比的。
沈诀知道师父习惯每日沐浴,早早的和店家打过招呼,送上来一个大浴桶,还备好热水。
准备好沐浴用的东西,沈诀便站在客房门外候着。
天气越发炎热,开着窗连一丝风都没有。
谢淮君脱了衣裳泡在水里还觉得有些闷。他习惯了一汀烟雨的温泉,冷不丁一出来还挑剔起来。
虽然师门大会不过是回家一趟,他父母都已过世,也没有亲近的兄弟姐妹,回不回去,还是挺无所谓的。
夜色渐深,屋子里这也凉爽起来。屋里的灯点的有些少,所以看着有些有些昏暗。
忽然!一只乌鸦像一道黑色的箭一样猛地窜进房间里,在房里胡乱冲撞,黑色得的羽毛四处乱飘。
因为乱冲乱撞带起的风吹得烛光闪烁,显得那乌鸦更加骇人。
“沈诀!”谢淮君平生最怕的就是鸟,慌里慌张的从水里跑出来,一个法术都施展不出。
沈诀一直在门外守着,挺到师父喊他,屋子里还有急促的水声,以为有人偷袭,连忙推门进来。
“快!把那只鸟抓起来!”谢淮君一见沈诀进来仿佛看见救星,直接躲到沈诀身后。
沈诀顾不上其他,挥手一个禁锢术抓住那只乌鸦。乌鸦飞不起来,直接掉在浴桶里。
砰的一声,溅起一片水花。
等确认乌鸦被抓,谢淮君才从沈诀身后出来,拍拍他的肩膀,“多亏你了。”
于是他便在沈诀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走到床前,拿起亵衣穿上。
夏季的亵衣轻薄,沾了水便有些透明。
“怎么?”谢淮君不解,小崽子又脸红个什么劲儿。
“师父……我去打扫。”沈诀低下头,掩盖自己脸红的事实。
谢淮君低头一看,水洒了满地。客栈里都是木制地板,再等下去大概回会漏水,边便点头任沈诀去了。
谁知沈诀一去,竟去了大半个时辰。
待沈诀离开,谢淮君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处远离山林,鸟儿不多,这么这样巧有一只乌鸦飞到他的窗内?
谢淮君连忙起身走到浴桶旁,犹豫半晌才敢睁开眼睛。
里面清澈见底哪里有乌鸦!
这是有人动用法术变出来的乌鸦。
既然知道有人,谢淮君也并不害怕,以他的修为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七年前他便敢一人对峙各大门派,如今也没什么不敢的。
确认有人他反而更加安心。
又过了不久,沈诀才拿了抹布回来擦地。
多点了几盏灯,显得沈诀的后背线条十分好看。谢淮君在床上打坐修炼,竟不知不觉分了心神。
洞虚境往上,一阶要比一阶难。他在洞虚境止步不前近四五年的光景,再难前进一步。
现在倒好,连打坐修炼都会分神。怪不得师姐给他找双修之人。
只是双修之法终究不是正途。
若是双修真的那么有用的话,不必认真修炼,夜夜双修不就可以早日成仙?
不过想起双修来,他今日看见自己的包袱里竟然藏着那一千张女修名单,还是赶紧藏起来,省的被沈诀看到又要闹别扭。
想什么怕什么,谢淮君刚一抬眼,就看到沈诀在整理他的包袱,刚刚好拿出那一叠名单来。
“师父,你……”沈诀举着那一叠名单回头望他。
少年的眼睛里仿佛还有一丝委屈。
“为师答应过你不会找人双修,自然便不会。”谢淮君难得解释道。
其他人怎么想他都不在乎,也懒得解释,对于沈诀,谢淮君心里总是有些纵容。
“既然师父答应不会双修,那名单也并无用处,诀儿替师父烧了吧。”沈诀低下头,眼底浮现一丝狡黠。
“烧吧烧吧。”谢淮君痛快地挥挥手。快些烧掉吧,这种情形让他有种被儿子抓到偷情的感觉。
沈诀打开窗,拿着名单的手伸出窗外,突然一阵火起来,一叠名单烧得干净,变成飞灰飘洒出去。
约莫子时沈诀才收拾干净,待他躺到床上时谢淮君已盖上被子安寝。
烛火摇曳,衬得师父越发面若桃花,温和柔情,有一种南方人的纤细清秀的美,却又不失英气。
平日里看起来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实则把内心重要之人都放在心里。他不过装着撒撒娇,师父就会耐下心来哄他。
沈诀脱去外衫,轻手轻脚的躺在师父身边。
旁边之人呼吸平稳,那规矩的呼吸声撩得他心里痒痒的。于是他侧身躺着,胳膊虚搂住身旁人略微纤细的腰。
总是忍不住,想和师父更加亲近一些。
第二日一大早,谢淮君睁眼的时候,发现沈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狐身,正老老实实的窝在他怀里。
他下意识的闻了闻,没有尿骚味才把沈诀叫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诀当年在灵镜里看到过他抱着狐狸睡觉。偶尔几次他陪沈诀睡,沈诀十有八九会变成狐身让他搂着才睡得安稳。
推了几下后沈诀才悠悠转醒,化成人身只穿了一件亵衣趴在他身上。
“师叔!师叔!”
从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谢吟已经推开门进屋,身后还跟着几个低级弟子。
谢淮君看着还趴在他怀里半睡半醒的沈诀,耳边仿佛已经听到了流言蜚语。
凝辉宗客卿谢淮君有恋童之癖,不仅在师门与徒弟夜夜欢好,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
虽然他不在乎流言蜚语,但是不代表他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
“师叔……”谢吟本来就胆子颇小,被眼前场景惊讶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好捂住眼睛,“师叔……我……我知错了,楼下有人要见您,我这就下去通报一声让他等等。”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了出去。其余几个低级弟子也装作无事发生,默默退出房间。
谢淮君一挑眉,一脚把沈诀踹下床。
七年前他最先叮嘱他,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暴露狐身。明明知道有人来先变回人身还后继续撒娇耍赖,小崽子真是惯不得。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等谢淮君穿戴整齐下楼的时候,已过了约两刻钟的时间。沈诀蔫蔫的跟在师父后面,有些无精打采。
“客卿大人真厉害,不过两刻钟而已便把沈师兄拿下。”一位低级弟子藏在人群里偷偷道。
“是啊是啊,我那次见过沈师兄修炼,围着凝辉宗整整跑了十五圈一点儿事都没有,如今不过两刻钟……”另一个随声附和道。
“恩咳……”谢淮君清清嗓子,坐到客栈门厅首位,一脸正经道,“之前寻我是有何事?”
“回师叔。”谢吟连头都不敢抬,从脸一直红到脖子以下。小孩儿本来就皮肤白,红的格外明显。
“门外有一位女修,自称是宋家的人,遇到了麻烦,听说师叔您在这里,想找您帮忙。”
宋家的人?宋家家族修仙天赋确实是不行。宋家家主是个花心的浪荡子,族里一个金丹境界以上的都没有,宋夫人当时不过是个妾室。
当年便全是靠宋夫人一人之力抬起整个宋家,独自支撑数十年也不见有人能接替。
不过也是,据说宋夫人独子早夭。宋夫人再有天赋也与宋家无关。
红颜薄命,如此劳心劳力,怕是易早亡。
“快请进来。”谢淮君示意,沈诀第一个反应过来到门口请人。
来人一身青衣,衣服裙摆上绣着朵朵青莲,是个举止言谈颇为优雅的女修。
“客卿大人,求您救救我师父。”那女修刚一见到谢淮君便直直跪了下去,哭的梨花带雨。
第33章 临仙城一
“发生何事; 如此惊慌?”谢淮君上千一步想要扶那青衣女修起来,半路上被沈诀抢先一步。
沈诀扶那女修起来,那女修哭的楚楚可怜; 软软的瘫在沈诀怀里。
谢淮君反思; 是不是该给沈诀找个人做伴?天天跟着师父到时候找不着媳妇可如何是好。
就在谢淮君胡思乱想之时,沈诀松开那女修; 远远的站到一旁。
那女修止住眼泪,断断续续说明来意。
那女修是宋夫人的关门弟子楚怜梦; 是随宋夫人一起来参加师门大会的。再往前走约二十里有一处小城镇; 名为临仙。
宋夫人带队路过此处; 发现此处有恶鬼吃人的传言。本着修行人逢乱必出的原则,宋夫人便带着弟子前去捉鬼。
因为宋家女修甚多,修为大多偏低; 所以都在客栈休息。又想着不过是一只恶鬼,宋夫人已是梦结境顶峰,总不会出事,便由着宋夫人一人前去。
结果等了足足三日也不见宋夫人归来; 众女修开始急了。宋家比凝辉宗还要靠南,凭她们的修为,纵然御剑飞行也要五六日才能带回救兵。
而且即使带过来人; 修为最高的便是宋夫人,宋夫人都被困,宋家哪里还有人可以救出宋夫人?
后来几位女修便商议着,一边派人去回宋家请人过来; 一边在此守候,等着能不能遇到过路的其他家族或门派的带队人。
恰逢听闻凝辉宗谢客卿路过,便赶紧过来请人。
“想来凭宋夫人梦结境的修为,应该并不无大事。不过事不宜迟,不如赶紧到临仙城去。”虽说宋夫人曾多次刁难凝辉宗,不过却从未狠逼过。谢淮君摸不透这宋夫人,但是却不能见死不救。
于是凝辉宗一行人带着楚怜梦径直赶往临仙城。
临仙城是个偏野小城,因为传说曾有人在此羽化登仙,所以改了名字为临仙城。
城内人口不多,生活平静安宁,是个山灵水秀之地。
然而还未曾进城,却先被一队送丧队伍堵了路。
看这声势应是城中哪家大户人家死了人,送丧的队伍极长,足足有八个人抬着诺大的楠木棺材。抬棺人后边跟着数十位哭丧之人。一时间哀嚎遍野,混乱不堪。
队伍为首的是一妇人,典型的乡野村妇,皮肤黝黑,皮肤粗糙,四肢粗大,哭的很是悲痛。
边哭边跺脚,还叫骂道,“你个龟孙子!老娘生的不好,却也从没拦着你娶小。你可好,非要偷人,如今你去了,儿子还小,可要我怎么活!”
听这意思,是这妇人死了丈夫。
突然骤风起,把那妇人篮子里白色的纸钱吹得漫天飞舞,伴着男人女人的哭丧声,竟有些说不清的怪异与悚然。
不可挡死人路,于是谢淮君停下脚步,身后的凝辉宗弟子也纷纷停下脚步。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那送丧队伍才完全离开。
结果刚往前走没几步,又遇上了一队送丧队伍。
为首的仍然是个妇人,脸上悲戚之色难掩。这一队伍比起上一个来简陋许多,队伍也短。那妇人瘦弱不堪,只能一边走一边无声流泪。
看这样子,也是死了丈夫的人。
“楚姑娘,不如先讲一讲这临仙城的情况。”
连续碰见两个送丧队伍可以说是巧合,可死的两个都是男人,都是妻子送丧,而且看那两位妇人还算年轻,丈夫不见得有多老,怎么突然死了?
这就太过巧合。也许和此处闹鬼有关。
“那不如边走我边给您讲。”楚怜梦微微福身行礼道。此刻谢淮君在此,她便有了主心骨,也便镇定一些。
临仙城靠山邻水,本来是一处宝地。
然而一年以前,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
每到城中子时时分,总会有人听到女子唱戏的声音。有时候是京剧,有时候是昆曲,总之每个人听到的都不大一样。
那声音如同掩藏在流云里的残月,凄婉动人,余音绕梁。
若是此时出门,循着歌声离去,便会看见羽化登仙的仙子在月夜里高歌一曲,也有说看见翩翩起舞的。
“如果像你所说,这应该是神仙显灵而不是闹鬼啊?”谢吟听得认真,不由自主问出声来。
“若是仙人,自然不会装神弄鬼。”沈诀之前一直跟在谢淮君身后,此时也插了一句。“怕是鬼怪作祟,吸食精气。”
“对,确实如沈师兄所言。”楚怜梦偷偷望了一眼沈诀,“师父便说这大概是女鬼在设法吸人精气。”
“那宋夫人如何做的?”谢淮君问。
“因为那女鬼并非地缚灵,无法被地点束缚,可以四处飘荡,所以无法知道女鬼藏身何处。只好像传闻那样,等听到歌声时循声追去。”楚怜梦低下头,颇有几分我见犹怜之姿。
说到一半,众人已经进到城中,来到宋家落脚的客栈中。
一进客栈,沈诀很有眼力的叫老板先寻个雅座,先给自家师父找了把椅子,其余众人坐板凳。
安排好后,众人坐下继续谈,沈诀习惯性的站在谢淮君身后。
楚怜梦一脸悲戚,“师父追出去之后便再没有回来,如今已有三四日了。”
“还请楚姑娘莫担忧,谢某定当竭尽所能把宋夫人找回来。”谢淮君一脸一本正经,看的凝辉宗众弟子目瞪口呆。
世人都说凝辉宗客卿谢淮君是朗月,是君子。凝辉宗见过客卿大人的都以为是外边胡乱传的,传这话的人根本没见过自家客卿大人。
没想到不是外边人没见过客卿大人,是客卿大人把世人蒙蔽了!
“多谢客卿大人,您果然名不虚传。”楚怜梦再次福身行礼,眼中充满感激与崇拜。
谢淮君身后的凝辉宗众人默默望天,又一位天真之人被蒙骗了!
“你们可有想法?”谢淮君懒洋洋的,问在座的众人。
在座的弟子都是刚在凝辉宗修行几年的,从各家族挑上来就再没出过凝辉宗,所以一个个都毫无经验,只得低头不语。
“师父打算如何做?”沈诀像是没看见楚怜梦柔弱道谢的样子一样。
谢淮君斜靠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扒在椅背上,微微抬头,下巴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眨了一下右眼,“诀儿会怎么做?”
凝辉宗众人,除了谢吟不在状态,其他人都心道,客卿大人这是又忍不住了。
沈诀居高临下,被这个眨眼勾得失神片刻,半晌才答道。“若是我,会再寻几个本地人问一问。还有之前再城门外遇到的丧葬队伍,问一问他们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因为女鬼而死。”
谢淮君赞同的点点头,示意沈诀继续说。
“既然这女鬼连宋夫人这样梦结境的人都可以……困住,必然是有一些过人之处。”沈诀继续说道,“之前楚姑娘所说只是表面传说,推断不出什么,既然是女鬼,不如问一问此地可有冤死的女子,或许可以知道些什么。”
“啧啧,你们!你们!和你们沈师兄好好学一学,多用些脑子!”谢淮君颇为浮夸的说。
“是师父教的好。”沈诀在谢淮君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自然听出言下之意,便贴心的把话补出来。
被人一夸,谢淮君心情舒畅,让谢吟下去请个店小二上来。
过来的店小二个子矮小,身上搭着一条手巾,双目有神,透出一股精明市侩之感。
他佝偻着腰,先扫视一圈,才不急不慢的开口。“各位爷好,是要点菜还是有别的吩咐?”
因为出来办事尽量低调,众人并没有穿宗服,而是统一穿了浅绿色衣裳。
谢淮君往椅子上一靠,并不说话。
“近来临仙城可有什么怪事发生?”沈诀往前一步,从衣袖里拿出几两碎银子,“我家师尊喜欢听本地怪异之事。你讲一讲本地怪异灵异之事,我家师尊或许还能除妖捉鬼。”
“原来是为这事。”那店小二一脸喜色把银子收下,“其实事情谁都知道,不过捉鬼怕是有些难。”
“怎么说?”谢淮君来了兴致。
“那位姑娘的师父我还记得,看上去便像是厉害的修仙者,这不也没回来。”那店小二生怕沈诀会把他银子收回去,连忙又说。
“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您去不去就和我无关。”
事情发生在去年九月。
临仙城里有一条出名的花柳街,里边尽是些秦楼楚馆。
里边有一位头牌艺名叫绕指柔,真名没人知道叫什么。
那绕指柔生的极为美丽动人,可谓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眉目间还有些寻常女子没有的清傲。
那些经常流连花街柳巷的少爷公子哥没见过这样的货色,便纷纷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
然而那美人应该本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是被人卖到妓院的,所以拒死不肯接客。
妓院老鸨可不是好惹的,任凭你在进妓院之前是谁,她们可都不会手软,于是强迫绕指柔接客。
那绕指柔也确实是倒霉,第一次接客便遇到一位有变态情趣的人物,那人有些权势,得罪不得,生生把人折磨了一夜。
后来过了几月,说那绕指柔死了,被人抬着扔到乱葬岗。
自此以后,临仙城半夜子时常听闻有女人低声呜咽唱戏,便是那绕指柔怨气难解,用歌声引人上钩,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近来死的那些人,都是曾去过秦楼楚馆的男人。
有些人也并不相信是那绕指柔在报复人。不过死的人全部都是生平喜欢流连妓院之人,便有人这样猜测了。
此事诡谲,本地人也只知道这么多。
那店小二说完了,行过礼便离开。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第34章 临仙城二
“客卿大人;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楚怜梦起身行礼道,“师父已失踪三日有余,我和众姐妹实在是担心。”
“如今已问不出什么; 不如先去青楼问一问那女鬼身世; 现在最好的办法只好等着晚上,像宋夫人一样凭着歌声寻人。”谢淮君快速的捋过一遍; 发现无法从传言里推测出那女鬼的容身之处。
那绕指柔仿佛凭空出现似的,店小二也不知道到底是何许人。
客栈乃是消息最流通之地; 若是客栈都没有人清楚; 那其他人自然也不清楚。
但是青楼的鸨母应该是清楚的。
因为女子不方便到青楼; 谢淮君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被沈诀坚决的拦下来。
最后还是带着沈诀和谢吟一起去的。
夜色微沉。
虽然是去找线索,但是毕竟是青楼; 谢淮君也不好太过招摇,便换了一身平时在谢家穿的公子衣裳,摇身一变,成了玉树临风; 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
蓝衣银冠,不知招惹了多少人的青睐。
身后跟着的自然是沈诀和谢吟。沈诀一身白衣,面如冠玉。谢吟一身鹅黄; 看着甚是讨巧。
“可别回去和你师叔说我带你们去青楼!”谢淮君早把仙剑卸下,拿着一把折扇,先敲了一下沈诀的脑袋,又扭头警告谢吟。
“你也不许和你师父说; 让你师父知道了,那大嘴巴能让整个凝辉宗都知道。”
被警告的谢吟连忙乖巧点头,生怕自家小叔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腾他。
当初谢吟被苏溪亭选上的时候,谢家本家好多兄弟姐妹都羡慕他羡慕的要死,能离谢小叔近一些。他自己也很不自信,不知道师父为什么选上他。
谁知近距离接触小叔之后,被小叔各种捉弄,他自然不敢不听话。
别说他,就连沈诀师兄都被小叔捉弄过几次。
所以谢吟对小叔又敬又怕。
从客栈到花柳街要穿过两条街,一路上街道两旁大多是一些小商小贩兜售些小东西。因为有宋夫人的事情压在心中,谢淮君也无暇分心在此处玩闹。
三人直接拐进了花柳街。
拐进街里,风光顿时不同起来。
五颜六色的花灯挂在房檐上,照得整条街亮如白昼。街上各色男女搂搂抱抱,鸨母在街口大声吆喝客人。各种脂粉香气铺面而来。
沈诀率先战败,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其次是谢吟,他自小生在谢家长在谢家,家教甚严,讲究非礼勿视。谁知刚一进来白花花的胸脯就在眼前,连忙低下头。
只有谢淮君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身后两人恐怕跟丢了被扔在这里面对人群,也连忙跟上。
“这位公子好生俊俏。”街边一位鸨母拦住了谢淮君,“我这春风院可有不少好姑娘,公子不来看看吗?”
说着话,那鸨母还媚眼如丝的望着着谢淮君,还眨眨眼睛。
那鸨母年岁还不算大,若是普通人或许还能被勾走,然而谢淮君自小身边便有修仙界第一美人沈舒窈,还有清丽娟秀的程知桃。
虽然不愿意承认,就连他自己,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那便进去瞧瞧。”谢淮君打开折扇盖住鼻子,随着鸨母往里边走。
春风院里脂粉气更重,整个楼里装修十分艳俗,皆是大红大绿的颜色。大红色的绸带挂满了楼,白色的宫灯镶在墙头。
沈诀一进来,喷嚏就没有停过。
院里还有一处展台,穿着暴露的女子跳着勾引人的艳舞。
“公子请看,这是我家的头牌莺儿姑娘。莺儿姑娘不仅生的好看,还会唱曲儿。”
谢淮君望着那浓妆艳抹的姑娘,微微皱了眉头。
见谢淮君皱眉,鸨母以为是他不喜欢,便又要叫来几个。
“行了行了,这莺儿姑娘便可。”谢淮君怕她招来更多,“找个雅间,备上些吃食。”
“您三位……就点一个姑娘?”鸨母惊了。
沈诀和谢吟互相对视一眼。
“这你不必管,快去准备。”谢淮君在内心翻个白眼,“对了,吃食里准备只鸡。”
那鸨母眼神暧昧,“原来公子哥是有那种癖好,鸨母我这就给您备好!”
一路跟着鸨母上楼,谢淮君也没想明白他自己到底有什么癖好。
被鸨母带进一处雅间,谢淮君才松了一口气。
大约是鸨母看出来他们三人不喜喧哗,不喜脂粉气,所以选了顶楼一处半露天的雅间,一抬头便能看见星空。
“几位公子请坐。”那位莺儿姑娘纤手扶在腰侧,“酒菜待会儿便来。”
话刚说完,那莺儿姑娘便扭着身子往谢淮君身上靠去。
这姑娘先贴上谢淮君也并不怪她。后边这两个一看就是少年郎,定然更好拿捏,只是一个眼神冷然,看着十分不好接近。一个红着脸低头死活不肯抬头看他一眼。
于是只好先找上谢淮君。
结果他刚碰到这俊俏公子的肩膀就被人打了手。
“哎呦……”莺儿本来便是搜索女子,被打这么一下,手都红了。“公子为何打我,您来此处,可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吗?”
沈诀黑着脸,又打了一个喷嚏。
“寻欢作乐不打紧,我先问你几个问题。”雅间里的凳子没有靠背,谢淮君便直接往后一倒,靠在沈诀怀里。“答的好,这锭银子便是你的了。”
沈诀平日里都是用皂角洗衣服,从不熏香,所以身上味道清新又干净。被人靠着,沈诀的身体有一丝僵硬。
“公子请说,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莺儿姑娘眼睛都快粘在银子上了。不用伺候客人便有银子赚,真是天大的好事。
“你可知道绕指柔?”谢淮君问。“她是什么来头?”
“这……”莺儿姑娘犹豫片刻才说道。“不知道公子为何问她,不过公子可千万别告诉妈妈,不然该打我了。”
“那是自然。”谢淮君微微一笑。
“那绕指柔是被卖到我们春风院的。”莺儿姑娘面上有些紧张。“她家里不知道遭了什么难,她本来清清白白一个大小姐,被人卖到这里接客怎么会愿意。”
那绕指柔被卖到此处怎么都不肯接客,最后被鸨母打的遍体鳞伤,最后被迫接了客。然而因为跟鸨母过不去,鸨母自然想教训她。
第一夜便卖给了一个变态的客人。
后来接的客大多都是有变态爱好的人,便被活活折磨而死。
这些大多谢淮君都知道,所以不甚满意。
莺儿姑娘见银子要被拿走,便狠下心道,“她应该是京城哪户人家的嫡女,还有一个老父亲在家。不过就连鸨母都不清楚她父亲在何处。毕竟青楼死了人,谁还管她身后还有谁。”
“银子是你的了。”谢淮君把那锭银子扔给莺儿。
“公子可要开始寻欢作乐?”莺儿得了赏,便想着伺候人。
“既然你会唱曲,不如去那边唱个曲儿。”谢淮君躺在沈诀怀里躺得舒服,不想动弹。
其实心里想的是,以我的相貌,是我嫖你还是你嫖我?
那莺儿姑娘无奈,到窗前坐下弹琴唱曲儿。
不多时鸨母差人把吃食送上来,最显眼的便是那只肥鸡。
谢淮君感觉自己身后的小崽子动了动。
狐性难改!不过这样的小崽子倒是挺有趣儿的。
“小叔,既然问过话,咱们不如回去?”谢吟见那姑娘去一旁弹琴,凑过身子来悄悄问谢淮君。
“还不到时候。”谢淮君望了一眼桌子上的葡萄,立刻身后有一只手拿来一颗送到他嘴边。
“难道小叔你……”谢吟捂住嘴,没敢说小叔你居然真的要嫖娼。
谢淮君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一眼谢吟,那表情在说,你小叔我是那种人吗?
谢吟不敢反驳,老老实实低头吃饭。
只可怜那莺儿姑娘,在窗口吹了半夜冷风,唱得嗓子发哑也没人理她。
就这么待到半夜子时,外边的喧嚣渐渐散去,莺儿姑娘唱得唱跑了调子,谢淮君从沈诀怀里起来,伸伸懒腰。
“起来,醒醒了,该做正事了!”谢淮君把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谢吟叫起来。
叫谢吟起来的同时谢淮君瞄了一眼桌子。
那只鸡只剩下一盘骨头了。
“公子……咳咳……要做什么?”终于有个理由起身,莺儿连忙站起来伸展一下。
“有声音。”沈诀也站起来,侧耳倾听。
“哪儿有声音,公子可可别吓我。”见他们说的认真,莺儿慌了手脚。
谢淮君闭上眼睛。
远处似乎有人在唱小曲儿,声音飘渺空灵,凄婉哀怨。那幽远的歌声在安静的气氛下,显得格外诡异。
“跟上。”
谢淮君睁开眼睛,快步走到窗户前翻身下去,蓝色的衣摆在夜幕中划过。
沈诀和谢吟也都是练过的,翻个窗不在话下,二人紧随其后。
出了花柳街,小商小贩早已回家,外边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连一盏灯都没有,黑漆漆的。
远处的歌声更加清晰,也更加诡异,仿佛要勾着人进入黑暗的深渊,听得人脊背发寒。
“在城北。”谢淮君拿出乾坤袋,拿出灵犀,又把沈诀和谢吟各自的普通飞剑还给他们。
三人御剑飞行,直奔城北。
御剑飞行速度极快,不多时便来到城北的一片荒郊。
那飘渺的歌声也越来清晰,越来越诡异。
此地本是一片荒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荒芜的平地上突然多了一座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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