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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重生记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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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连忙应了一声,“娘、我、我马上让人送去。”
陆烟然抿了抿唇,小声道了一声谢,正准备往床上走去,严蕊便连忙来搀她。
“我没事。”陆烟然有心想要拒绝,然而严蕊还是没有松开手,想到女儿身上那些淤青,她就忍不住心疼,许多话憋在心中却不知如何开口。
明明应该是最亲密的母女,然而两人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
陆烟然心中又何尝不复杂,她总是忍不住想,若是上辈子她娘对自己关心一些,或者直接将她带走,她便不会有后来的日子。
然而她偏偏又忘记了上一辈子的事,所以要她恨,她又恨不起来,偏偏她又无法释怀。
于是便成了现在的情形。
严蕊不知道陆烟然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她一直觉得自己亏待了女儿,所以被这么对待没有丝毫怨言。
“然然,大夫说你身上有伤,让我在你醒来的时候帮你擦药。”严蕊想起了大夫的吩咐,她看着女儿带着一丝殷切的期盼,希望她同意。
可是、应该会被拒绝吧。
心中刚刚冒出了这个想法,结果她便听女儿应了一声好。
严蕊听见那声音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过了好一瞬才反应过来,连忙有些手忙脚乱地将大夫留下的药膏找出来。
严蕊:“我们先擦手臂的,左手手臂上有一处。”
陆烟然闻言忙将自己的袖子挽起来,因为只穿着里衣,所以十分的方便。
即便是给女儿换衣服的时候已经见过了,此时见了那淤青,严蕊忍不住鼻子又是一酸,她无声地咳了咳,将眼中的泪意逼回去,随后说道:“揉的时候有些疼,你忍忍。”
只见她挖了一块药膏,随后掌心便覆想了陆烟然的手臂。
两人此时离得近,陆烟然忍不住打量了她两眼,今日的她穿了一身浅色的襦裙,头上只配了一根雕花木簪。
她的相貌生得极好,即便脸上带着几丝憔悴的神色也掩盖不了她自身的光彩。
家世佳,容貌好,脾气也好,当初为什么要嫁给陆鹤鸣?
陆烟然头一次觉得有些好奇,然而手臂上传来的力道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可以用力些。”陆烟然出声说道。
还要用力些?严蕊抬起头,眼中还带着一丝惊讶。
。。。。。。
陆烟然:“你这样的力道根本就没有什么用,不推开,淤青是不会散的,叫别人来吧。”
严蕊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女儿嫌弃了,忙说道:“我用力些就是了。”话落连忙加重了力道揉起来。
陆烟然感觉到了手臂上传来的痛,这才没说什么,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身体僵了僵。
一滴滴的泪水滴在面前人的衣前,没一会便湿了一小块。
严蕊察觉到了女儿身体僵了一下,低着头问道:“是不是将你弄痛了?”
陆烟然有一瞬的无言,过了一会才说道:“我不痛,你别哭了。”
严蕊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偷哭被发现了,连忙擦了擦泪水,随后又埋着头开始揉她的手臂。
过了一会儿,陆烟然趴到了床上,看着女儿背上的淤青,严蕊忍不住又想哭了。
即便是当初与陆鹤鸣闹得那么凶,她也未曾这么伤心过,可是如今女儿受罪,她却是无论怎样也忍不住,只觉得心疼到了极点。
偏偏女儿还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严蕊怕将女儿弄痛,可是她想着大夫说的那些话,手上便用了力,心中将害了女儿的人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就这样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严蕊才收手,结果她发现女儿竟然已经睡着了。
严蕊将衣服给女儿穿好,在床边看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离开。
而陆烟然画的画像也送到了姜禅的手中,看着画像,姜禅当即叫了一声好,随后便连忙让人分别送到了四个城门处。
随后他又照着画像临摹了几张交到了巡城卫的手中,有了歹人的画像说是有如神助也不为过,绝对不会让那歹人逃掉!
然而接下来又过了两天,巡城卫也没有发现那歹人的踪影。
姜禅到底年纪小,有些坐不住了,这时府衙里传来了那几个私牙的消息。
那些人因为买良为贱、略买人口等被判重罪。
至于被判多重的罪,姜禅便没兴趣知道了,总之他知道那些人这一辈子没有机会再做坏事了。
陆烟然如今在文国公府,姜禅其实心中有些挂念,可是他又不好前去看望,再说了,他答应了将歹人抓住,如今歹人还没影儿呢。
于是姜禅只得放弃了心中的想法,一有时间便到晋康转悠,指不定就能遇见那人。
小世子的想法还是很美好的。
…………
陆烟然在国公府的日子过得十分的平淡,她甚至有种感觉,府上的人待她好像都小心翼翼的。
大概是她在养伤的原因?
严蕊每天都会给她擦药,每一次结束,她都会注意到对方又红了眼眶。
陆烟然心中自然会有触动,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而连续擦了两天药之后,她身上的淤青好了许多,不像一开始那样可怕了。
府上的老太太,也就是她的外祖母来房里看过她好几次,可是都是她睡着的时候,之所以知道,是有一次她听见说话的声音醒了。
其实小辈来到府中应该去拜访小辈的,然而长辈们却十分的体谅,反倒来房里看了她好几次。不过,都是趁着她睡着的时候。
陆烟然也不知道她们是为何。
转眼便又过了几日,严蕊像往日一样替女儿揉了药,见淤青都快散完了,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严蕊脸上带着笑意说道:“这药今日过后便可以不用了。”她像往常一样将药膏盖好后起身准备离开,却突然发现袖子被抓住了。
转身一看,便见女儿抓着自己的袖子,严蕊有些惊讶:“然然,怎么了?”
陆烟然顿了顿:“你能告诉我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44。044
陆烟然突然冒出来的问题让严蕊愣了愣。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向女儿,便见她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陆烟然见她这个样子; 眉头微微皱了皱,坐到了床边; “我不是小孩子,你要是不想说的话也别拿话糊弄我。”
她说的是事实; 然而严蕊却并不知她重活一世; 听到她说这话; 忍不住笑了。
严蕊有好奇女儿为什么问这个,“然然,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虽然称不上伤疤; 可是严蕊却不愿意回忆那段日子。
她还未出阁时,父兄疼爱,性格难免有些天真,而她虽然恨陆鹤鸣; 可是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相貌生得好; 而她便是被那副相貌给迷了眼。
当初陆鹤鸣对她十分殷勤; 样样都依着她,甚至还承诺娶了她便足矣,严蕊信了; 嫁给了他; 可是事实告诉她; 那一切不过是花言巧语。
更重要的是; 她发现了陆鹤鸣这个男人多么的虚伪。
严蕊很想说陆鹤鸣的坏话; 然而那人却是女儿的爹,她身为世家贵女也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习惯。
她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叹了一口气,不知该如何开口,事实上她其实根本不想提他。
陆烟然自然是不知道严蕊心中的想法,见她露出纠结的神色不知怎么便生出一丝郁气来,有些生硬地说道:“难道你当初丢下我一点理由也没有吗?你竟然想要我原谅你,就应该将事情告诉我!只对我好根本就没有用!”
这些天,严蕊对自己的照顾,陆烟然怎么可能感受不到。然而她心中介怀,仅仅是对她好,根本就不能让她释怀。
严蕊当即一愣,连忙抓住了女儿的手:“当真?”
随后她也不待陆烟然说话,便直接开口了。
严蕊和陆鹤鸣之间的相遇和众多才子佳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意外相识,然后两人产生了感情。
镇国侯府相对于国公府的身份差了一些,想要娶到严蕊,陆鹤鸣自然废了不少的力气。
好在严府上下并不是死板迂腐的人,最后还是同意将女儿嫁给了陆家。
说着那些过往,严蕊语气十分的平淡,终于,最后终于说到了事情的转折上。
“那时我怀孕了,我记得正好五个月,不记得因为什么事和你爹吵了嘴,以往没过多久便会和好,可是这次没有,后再见面的时候他直接告诉我要抬平妻。”严蕊顿了顿,她发现经过了这些年,她已经不会因为这事有波动了。
陆烟然一直认真地听着。
严蕊看了女儿一眼:“我当然不可能答应,直接回绝了,没有想到你爹直接便将人带回了府。因着这事,府里闹了许久。”
陆烟然:“就是因为这个吗?”
严蕊摇了摇头,若是只是因为这个,她指不定还会忍下去,毕竟她有了女儿。最后一根稻草是因为她发现当初陆鹤鸣娶她便是别有所图。
镇国侯府式微,而国公府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而他不过是想要一个跳板!
听着严蕊说着那些陈年往事,陆烟然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严蕊没有发现女儿的异常,继续说着:“我发现你爹的面目之后有些受不了,后来情绪有些不稳,不仅照顾不好你,连自己也照顾不好,当初你外祖夫也想将你带走,可是陆家是你的父族,没有他们的同意根本就带不走你,然然,你是不是一直在怪娘?”
说到这儿,她才忍不住红了眼眶,严蕊这些年最后悔的便是没能带走女儿,见女儿低着头,便伸手去抱她。
然而陆烟然却一下子将她推开了,严蕊当即心里一凉,她连忙看向女儿,才发现女儿竟然在流泪。
“然然,是娘对不起你,你不要哭,是娘对不起你。。。。。。”她说着话连忙替女儿擦眼泪。
陆烟然将她的手拂开,“你既然知道他自私虚伪,为什么还要将我留在他身边!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上辈子真的丢了!根本就没能回来!
陆烟然想将心里的话吼出来,然而嗓子就像是卡住了一样,眼泪却先决堤了。
严蕊见女儿哭了,顿时急了,连忙将女儿抱住安慰她,“是娘错了,是娘错了!”她嘴里这么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哭了。
母女俩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外面的丫鬟听到声音,对视一眼,反倒是松了口气。
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母女俩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虽然不像其他母女那样亲密,可是严蕊已经很满足了。
陆烟然自然不知道严蕊的想法,待她身上的淤青散尽之后,姜禅那里终于传来了歹人的消息,而这期间,她也将国公府的人都认了一遍。
府上的人知道她的身子好了,特意替她办了一个家宴,陆烟然得了不少的见面礼。
外祖父性格看上去比较刚烈,大舅舅性格斯文并不像他,反倒是二舅舅跟他比较像,外祖母薛氏乃是一品诰命夫人,性格端庄。
在大长公主生日宴时,陆烟然已经见过了大舅母蒋氏,而这次也见到了身为公主的二舅母。
至于同辈的表兄妹,严蕊只记住了比她大一岁的表哥严恩,他也是国公府孙子辈的最大的。
因为严蕊和女儿的关系缓和了许多,所以如今说话也随便了些,“然然,待会我们去祖母的院子坐坐吧,听说你二舅舅送来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可有趣了。”
她总觉得女儿的性子有些太成熟了些,便想着带女儿去见见新鲜玩意,希望她的性子能够活泼些。
“娘,改日吧,等会儿我有事。”陆烟然回了一句。
虽然已经不是女儿第一次叫娘了,可是严蕊的心还是颤了颤,随后她才反应过来,“然然,你有什么事啊?”
陆烟然犹豫了一瞬,老实交代了。
听了女儿说的话,严蕊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复杂了。
。。。。。。
未时刚到,姜禅准时出现在了国公府的门前,因为没有拜帖,再加上另外有事,所以他未进府拜访。
他今日穿着天蓝色的对襟外袍,腰间坠着云纹玉佩,相貌俊俏,气质卓然,手中牵着他的小马驹。
虽然不是纯正的汗血宝马,可是生得好,四肢强劲有力,身上的毛也没有一丝杂色,晃眼一看,还荡漾着光。
马儿发出一声鼾声,姜禅拍了拍它的背:“别慌。”这话刚落,姜禅便见国公府半掩的门打开了,随后便见陆烟然与严家的大小姐走了出来。
姜禅要称当今皇后为姑奶奶,而三公主母妃早逝,养在皇后膝下,与皇后十分亲厚,所以依着关系,他可以称严家大小姐为姑母。
当然这些,姜禅是不知道的,还是他娘说的。
待两人走到面前,姜禅忙叫了一声:“姑母。”随后他的视线忍不住落在陆烟然的脸上,见她脸上已经看不出红肿,只是比之前清瘦了些,松了一口气。
严蕊没有想到他这样称呼自己,愣了一会才应了一声,随后她又看向女儿。
女儿身上穿这月白色的对襟立领上袄,下面穿着同色长裙,一双眼清澈明亮,五官精致,肌肤雪白,惹人喜爱。
严蕊:“要不娘和你一起去吧?”
。。。。。。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说这话了,陆烟然顿了一下,“不用了,我只去一会儿。”
一旁的姜禅见状忙说道:“姑母,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说是这么说,可是严蕊还是觉得不放心。
几人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府上的轿夫将一顶青色小轿落在府前。
严蕊再三叮嘱了几番才放陆烟然上了轿,直到看不到轿子的影子,她才转身进了府。
陆烟然坐在轿子里晃晃悠悠的,耳边隐约还能听见马蹄的声音,她揭开布帘,结果毫不意外地看见姜禅骑着马儿在一旁。
陆烟然:“你靠那么近干什么?”
姜禅一开始没有注意,所以没有听见,看了她一眼,只觉手有些痒,想掐她的脸一把,当然,只是想想。
姜禅:“你说什么?”
陆烟然顿了顿,加大了声音:“我问你为什么靠那么近!”
姜禅顿了顿:“怕将你弄丢了啊。”
。。。。。。
陆烟然撇了撇嘴,将布帘放下。
轿子晃晃悠悠的,陆烟然的身子不由跟着轻微晃动,大概过了半刻钟后,轿子停了下来,随后落地。
陆烟然知道到地方了,起身下轿。
轿子停在了一个宅子的门前,陆烟然并不知道这儿是哪儿,还未开口便听姜禅说道:“这里是姜府的别院。”
姜府别院?
陆烟然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口说道:“那我们进去吧。”
姜禅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纠结:“你真的要进去吗?反正那歹人已经抓住了,也不急在一时,总有一日会问出来的。”
陆烟然:“可是你们已经问了好几日了,他还是不愿意说。”
姜禅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她去看了又有什么办法呢?那人嘴硬得很,还是不愿意说到底是谁指使的。
陆烟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让他带路。
姜禅拧了拧眉,想到那男人此时的状况,顿了一下说道:“是你自己要去的,要是被吓到了可别哭。”
陆烟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的嗓子什么时候能好?听着怪别扭的。”
姜禅:好,我不说话了。
只见他哼了一声,随后便往关着人的房间走去。
虽是别院,可是仍旧透着几分雅致,假山游廊,样样不缺。
当然,那歹人享受不了好的待遇,被关在了一间杂房。
一进屋子便见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被绑在木桩上,身上带着伤痕,一旁还坐着两个汉子。
见到陆烟然和姜禅,两人连忙起身:“公子!”
姜禅点了点头:“他还是不说吗?”
其中一个汉子连忙说道:“怎么打他都不说。”
屋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车夫的身上有许多的鞭痕,看上去有些吓人。
姜禅下意识地挡在了陆烟然的面前。
车夫听到声音,看向了他,也注意到了他身后的人,当即发出嘲讽的小声:“小子,再没有办法你也不能将那个小丫头片子带来吧,真是笑死我了。”
姜禅脸色一黑,正准备说话,结果便察觉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裳,他回头一看,“怎么了?”
陆烟然看了周围,发现这是一个简易的刑房,“可以用刑?不会有麻烦吗?”
滥用私刑可是有罪的。
姜禅没有想到她竟然问这个,摇了摇头:“放心吧,已经通报过衙里了。”
陆烟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绕过他,走到了车夫的面前。
车夫见状嘴里骂了一声:“小丫头片子,我都说了好多遍了!是我见你长得好看才抓你的,不要再来问了!”
☆、45。045
男人十分的愤怒; 本来以为已经过了风声,所以他准备离开晋康; 没有想到竟然被人逮了个正着。
本以为自己能逃之夭夭,结果被抓到了这里; 他怎么能不气!
看着面前的黄毛丫头,他的眼神狠厉; “要杀要刮随便你; 不要再来问我了!”
他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像是要喷到自己的身上了一般; 陆烟然正对着他,顿时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一旁的姜禅见状连忙出声让她再往后一些,“都说了让你不要来; 被吓着了吧。”
男人此时身上伤痕遍布,一脸横肉,看上去确实挺吓人的,姜禅真怕她被吓出个好歹。
偏偏那个男人嘴上还不停地挑衅; 姜禅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看了看那汉子两眼:“就没办法让他开口吗?”
其中一位汉子一听; 语气有些泄气,“公子,这人以前好像犯过事; 怕是被收拾过; 都皮了; 我们打也打了; 可是他就是不说啊!”
姜禅皱了皱眉正准备说话; 突然发现袖子被人拉了拉,他偏头看向身旁的陆烟然:“怎么了?”
陆烟然:“带银子了吗?”
。。。。。。
姜禅顿了顿,随后将身上的荷包摸出来递给她。
陆烟然结果荷包看了看,里面除了几颗碎银锭子,还有银票,她挑了两颗给了其中一个汉子:“去买两坛酒来。”
汉子接过银子不知去不去。
虽然不知道陆烟然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姜禅见状还是说道:“去买吧。”
陆烟然将荷包重新还给姜禅,随后又看向了那车夫,“你当真不说吗?”
“我说你们这些人烦不烦,老子都说了很多遍了,是我看见你长得好看才抓你的,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这人被困了这么几日了倒还中气十足。
陆烟然笑了笑,她已经认定了幕后指使人是小郭氏,自然不会这么轻易信他的话,知道他嘴硬,也不再多言,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木凳上。
姜禅没有想到她到了这里后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倒是一点不害怕的样子?
他忍不住打量了她两眼,见她虽然面色还算平静,脸色却有些苍白,怕是心里早已怕得不行了吧。
他还记得家中族妹看见一只毛虫便吓得大哭的样子,而陆烟然也比族妹大不了多少,这么想着,姜禅更加认定了她不过是强撑着。
“买酒来干什么?”姜禅想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陆烟然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他的企图,只说了一句有用,随后便低着头不言不语。
见她这个样子,姜禅忍不住摇了摇头,连看都不敢看了,心里该多怕啊。
也是,这么小一个姑娘,怕很正常。
姜禅的性格其实比较寡淡,平日也并不是那么多话,可是因为对方救过自己,他心中到底觉得对方有些不同的,再说了,对方还是自己未来的干妹妹。
因此,他更加不能不管了。
他时不时地说两句话,让陆烟然不要担心,又说一定会让那人开口的。
结果他话一落,那被绑着的车夫便发出了一声嗤笑。
姜禅顿时脸一黑,其实他还真拿这人没有什么办法,若是刑加重了,这人昏过去醒不来了怎么办?
这个车夫实在是嚣张得很。
陆烟然看了车夫两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的有底气,只希望你待会还这么硬气。”
车夫一听顿时像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笑得连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了起来。
大概半刻钟后,去买酒的汉子赶回来了,一手提了一个酒坛。
酒坛子还挺大,为了方便人拿,装在了麻绳子拧的套子里。
“姑娘,酒买来了!”汉子将酒放在一旁,“这酒用来干什么?”
陆烟然淡淡地说道:“慢慢的往他身上泼。”
。。。。。。
什、什么?
她一句话说出口,顿时让屋里的人都怔住了。
姜禅最先回过神来,视线落在酒坛上面,眼皮颤了颤,随后便听他说道:“依着说的做。”
汉子连忙应了一声,随后打开了酒坛。
酒坛子不小,拿着自然不方便,他当即将一旁用来喝水的海碗拿过来随后舀起一碗就变往绑着的人身上泼去。
只一瞬间,便响起一声凄厉的痛呼声。
酒泼在身上的一瞬间,车夫的脸色便痛得直接变了,他身上本来就有伤痕,此时一沾到酒顿时让人觉得那些鞭痕一瞬间翻开了一样。
不同于鞭子打到身子上的钝痛,像是一根根针在往他的肉里面钻,只一瞬间,他便痛出了一声冷汗。
“这、这。。。。。。”泼酒的人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要知道这几日即便是他们鞭打他,他也没有痛得发出叫声啊!
陆烟然:“继续。”
汉子手一抖,连忙又开始往那人的身上泼。
一阵阵凄厉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只听声音便能知道他有多么的痛苦,一旁的姜禅听着那叫声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后他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小姑娘。
想象中的花颜失色并没有看见,对方一脸平静,就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不知为何,他竟是冒出了一丝心疼。
他想到了那日将她救出来的样子,脸上带着红肿,而他只是将她抱在怀里都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这么想着,他看着男人的眼神当中也忍不住透出了一丝狠厉。
陆烟然根本不知道他一时想了这么多,其实她有些失神。
她忍不住想到了上一辈子,入云阁作为青楼,自然有许多不入流的手段。
有些法子甚至能让你看不出来受伤。
而这往伤口上泼酒的手段,便是当初阁里的一位姑娘跟着心上人逃走结果最后被抓回来的下场。
那时,秦如香还让她们这一批的姑娘去看着,多是十二、三岁的姑娘,吓得哭成一片,可是还是压不过受罪之人的哭声,可想而知有多么痛苦。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陆烟然回过神来,而此时的车夫就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酒水和着流出的汗水往伤口里渗去,痛苦万分。
“停一会吧。”陆烟然出声说道。
泼酒的汉子看了她一眼,连忙将准备继续舀酒的手收了回来,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陆烟然起身往车夫的面前走去,打量了他两眼,笑了笑:“你的身子都在发抖了。”
车夫瞪了她一眼,然而此时的他痛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连眼神也没有了之前的狠厉,因为太痛,连牙齿都控制不住上下打颤,他看着才到自己的胸膛的小姑娘,脊背忍不住升起了一股凉意。
“那日你掳走我,因为跳下马车,我身上的淤青足足几日才散了些,也很痛的。”陆烟然一边说着话,一边蹲下身子将另一坛子的酒打开,“对了,你还打了我一巴掌,还记得吗?”
车夫明明不想听她说,可是视线却控制不住跟着她移动,只见她打开酒坛之后,随后起身拿了一根鞭子泡进了酒坛里。
想到了什么,车夫脸上的肉忍不住抖了抖,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真是好歹毒的心肠,你何必用这种法子折磨人!”
陆烟然忍不住看向他:“歹毒?你帮人将我掳走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歹毒!”
要说恨,没有谁比她更恨,想到自己上一辈子,她便恨不得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而这辈子要不是她带着记忆,也只会落得和上一辈子一样的下场!
陆烟然的情绪忍不住有些激动起来,一旁的姜禅见状连忙手急脚快地将她的手拉住,“交给我!”
陆烟然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因为太过激动。
姜禅想到刚刚陆烟然说的话,心中有些颤动,都说自作孽不可活,这个男人自己做下的事,便自己承担。
他将泡在酒缸里的鞭子取出,随后便直接挥向了那人,他年幼便开始习武,劲自然不小,鞭子甚至响起了一道劲风。
转眼,三鞭子便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本来有些已经结痂的地方顿时被裂开,新鲜的伤口顿时又有汗水酒水浸了进去,痛到了骨子里。
“你说不说?”姜禅问了一句,随后一鞭子又挥了上去,他手停住,说道:“泼酒!”
汉子一听,连忙应了一声。
眼看着那酒要泼向自己泼来,车夫的唇抖了几下:“我说、我说。。。。。。”
本来要泼在他身上的酒顿时洒在了地上。
姜禅见他松口,连忙说道:“你要是有一句假话,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车夫已经痛得有些脱力了,即便是这个时候他的身上还带着几丝刺痛,“我、我竟然已经要说了又何、何必要说假话,信不信由你、你们。”
随后便听他将事情断断续续地说来,他一直说自己起了歹意,这会儿终于改口了。
陆烟然与姜禅对视了一眼。
果然是有人指使的。
☆、46。046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不了痛; 男人将事情说得事无巨细,后来更是不用人问; 主动地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人让我那日一早便在侯府守着,让我找机会将你掳走!”
听到这句话; 一旁的姜禅脸上的神色变了变,“找机会?你怎么确定有机会?”他也不傻; 从这句话中听出了玄机。
男人身上这会儿本来就痛得很; 听了这话当即没好气地说道:“反正他是这么说的!”男人怎么会不气呢; 本来以为万无一失,没有想到竟然栽在了半大的小子手里。
陆烟然抿了抿唇,她自然知道为什么; 因为有人会替他创造机会啊。
姜禅拧了拧眉,随后让人去取了纸笔来将男人所说的记下,最后让男人印了手印,将东西折好; 他将东西交给了陆烟然。
这是男人的认罪书; 也是指证书; 自然得交给她,陆烟然接过来放好。
一切忙活完了,姜禅对房里的汉子说道:“你们将他带下去; 一定要看好了。”这人后面指不定还有用处。
两个汉子连忙应了一声。
随后屋子里便只剩下姜禅和陆烟然两个人。
“那个叫赵卓的; 你知道是谁吗?”姜禅出声问道。
陆烟然对于这个名字一丝印象也无。
据那男人所言; 这一切事情都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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