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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荣宠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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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碧姜不用人带路,径直去了思玉轩。这是她第二次来到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地方,思玉思玉,周梁真是在恶
  心她。
  思玉轩比起原来扶茶的那个茗香院;要大了许多;而且更加雅致。院子里种着翠竹;另一边是碧桃。
  角落拐弯,处处是景。小桥流水;雨榭楼台。小径通幽处,是开得正艳的兰草。
  越是走近厢房;她就越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对于血的气息;她比寻常的人更加敏感。在裕西关,在那些战
  死的将士们身上;她闻过太多。
  小菊正好端着一盆热水出来,看到站在门外的碧姜,忙行着礼,惊喜地对里面道:“姨娘,郡主来看您
  了?”
  碧姜带着赵婶进去,绿衣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许是听到她来了,身子半抬着,想要坐起来。
  “你赶紧躺着,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我身子弱,孩子……再是如何精心养着,都是保不住的。”绿衣勉强装出不在意的样子,“早些没
  了也好,总好过长大些再没。”
  “先养好身子再说。”
  碧姜把她按下去,让她重新躺好。其实不用大夫说,也能猜到她的孩子保不住。她们的身子都太过娇弱,
  本就是难有子嗣的。
  屋子里除了小菊,再无别人。
  虽说只是个姨娘,但刚失去孩子,周梁那家伙也不过来看一下。碧姜暗思着,眼里冒着冷气,“除了大
  夫,可还有人来看过你?”
  绿衣挤出一个笑,“我是什么身份?他们哪会来看我?方才青云姐姐还在,这会儿去给我煎药了。”
  小菊嘴巴动了一下,似有话要讲。绿衣微不可见地摇了一下头,示意不许多言。
  碧姜是宫里长大的,后宅的那些是非一清二楚。绿衣虽然身子弱,但也不一定就保不住孩子。或许还有其
  它的缘故。
  “你,过来。”
  她朝小菊招手,小菊依言上前,忐忑地先看了一眼绿衣,再看向碧姜。
  “你来说说,你们姨娘是吃过什么东西,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就小产了。”
  小菊又看了一眼绿衣。
  “你看你姨娘做什么,我在问你的话。”
  碧姜厉声喝着,小菊“扑咚”跪下去,“回郡主的话,我们姨娘本来一直好好的。虽然不知道自己怀有身
  孕,可也没乱吃东西。是大小姐……大小姐昨天从国公府回来,发了好大的脾气。把姨娘叫去,不知怎么的就说
  姨娘出身低贱,没有规矩。不由人分说,就让姨娘跪在外面。一直跪到戊时正,才放姨娘回来……”
  “周琴娘为何罚你?”
  绿衣不敢直视她的眼,低着头,“姐姐,我这样的出身,她想罚我自会找出一百个理由。她说我举止不
  端,有伤风化……”
  “姨娘什么也没有做,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大小姐就那样训斥姨娘。”
  “小菊…………”
  绿衣不想小菊再说,碧姜姐姐已经顾她够多,她不想再为侯府的事情麻烦姐姐。再说,她不过是个妾室,
  受些委屈是正常的。
  侯府没有主母,她一个妾室本就是不被允许有子嗣的。那孩子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去了,说明他们没有
  母子缘份。
  “碧姜姐姐,我没事。你知道的,若是那个孩子还在,也是件麻烦事。”
  碧姜何尝不知道正妻不进门,府中不能有庶出子女的道理。永忠侯府不像敬国公府那样不顾世俗礼法,自
  是不允许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周琴娘昨天拿绿衣撒气,是何缘由?
  她凝着眉,想起在国公府里,周琴娘那充满敌意的眼神。
  莫非侯府想和国公府结亲,周琴娘以为自己坏了她的好事,所以才把气撒到绿衣的头上。那说绿衣出身低
  贱,举止不端的话,是不是在含沙射影,暗指自己。
  真是这样,那就是自己连累了绿衣。
  “你回去,找挽缨拿公主的帖子,去宫里请常太医。”
  绿衣一惊,“碧姜姐姐,我是什么身份,怎么能为我去请太医?”
  “你的身子要好好让人瞧过,否则不调养好,会落下病根。”
  余下的她没有多说,想必绿衣已经明白她的意思。这次要是没调理好,以绿衣的身子,恐怕以后难想再有
  身孕。
  绿衣喃喃,“姐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只是我这样的身份,活着有福就享,没福就混吃等死,何必再有
  儿女,何必呢?”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养好身子,进可攻退可守。总比完全没有念想要好,说不定你的儿女将来孝顺,
  你能享福一辈子。”
  绿衣被她说得露出笑意,“若真是那样,就托姐姐的吉言。”
  碧姜没有在说什么,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这时,有人掀帘进来。一身桃色衣裙的青云端着一碗进了屋,看到碧姜在,她明显愣了一下。很快就神色
  如常,端着药走近。
  “碧姜妹妹来了,我这手里端着药,没法子给你行礼,你不会怪罪吧。”
  同是落花巷的姐妹,青云是不服气给碧姜行礼。
  碧姜沉默,此时不是计较的好时候。随着青云近到跟前,方才闻到的红花味儿越来越浓。
  “把药给我。”
  她对青云说道,青云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笑道:“我喂也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姐妹,绿衣和你,在
  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亲妹妹。”
  “药是你自己煎的吗?”碧姜不接她的话,眼睛看着冒着热气的碗。
  “哦,是的。”
  “是哪个大夫开的药?”
  青云紧张起来,心里打着鼓。转念一想,碧姜妹妹才刚当上郡主不久,应该不会知道太多。就像自己,若
  不是今天,也不知道世间还有一味叫红花的药。
  “这我就不清楚了,是常来府里的。”
  青云说着,已经舀好一勺子,送到绿衣的嘴边。
  绿衣向来聪明,刚才碧姜姐姐一问起药,她心里就起了疑。此时眼睛看向碧姜,并未去喝那汤药。
  碧姜欺身上前,一把夺过青云手中的药,闻了一下,心道果然。
  “药里放了许多红花。”
  青云脸一白,“什么是红花?”
  “红花是一种活血的药,有身孕的女子服了会落胎,刚落胎的女子服过会落红不止,难再有孕。”
  绿衣原本苍白的脸色几近透明,不敢相信地看着青云,“青云姐姐,药真是你自己煎的?那大夫开的药里
  就有红花吗?”
  “绿衣妹妹,我哪里认识红花,只管煎药。谁会知道药里有什么?到底是哪个心狠的想害你……”
  碧姜冷冷地盯着她,她被盯得眼神乱闪,绿衣见状,眼露失望。
  “去请你们老夫人过来。”
  小菊听到郡主的话,忙掀帘出去。
  “到底是侯府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等老夫人过来,把那大夫请来,一问便知。”
  青云身子抖了一下,原以为绿衣和自己一样,都不知道红花是什么东西。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
  人看出什么。哪成想碧姜这死丫头当了郡主果然不一样,能红花的味儿都能闻出来。
  早知道碧姜会来,她应该等会再来喂药。
  不大一会儿,老夫人来了,身边跟着周琴娘。
  老夫人脸色并不好,碧姜派人去请她,她异常恼怒。原本是府里的奴才,一摇身变成郡主,还要自己前来
  相见。
  看到碧姜手里端着一碗药,那碗药还在冒热气。
  老夫人活了一把年纪了,还能闻不出红花的味儿。一闻味儿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药……是谁送来的?”
  碧姜看一眼青云,青云死死地掐着手心,“回老夫人的话,药是奴妾煎的。奴妾什么都不知道,只管拿了
  药就煎。”
  “老夫人,青云姑娘说开药的大夫是府里相熟的,不知是哪个大夫,可否请来一问?”
  老夫人心里不屑,一个妾室,服了红花又怎么样,值得大惊小怪的。那大夫常出入侯府,是个老大夫。
  她想着,莫非是自家那侄女儿做的?
  “郡主,那老大夫一直都是可用的,不会开错药。”
  “老夫人,奴妾真的是按照抓来的药煎的……”
  “你闭嘴,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女子。为了争宠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是见绿姨娘都成了姨娘,自己什
  么都不是。所以心生嫉恨,才会想出这样阴毒的法子。”
  老夫人指着青云,把所有的错都推到青云的头上。
  青云脚一软,人已跪在地上。
  “碧姜妹妹,我真的没有……我怎么可能害绿衣,我只会巴不得绿衣得宠,也能顾着我一些。我是真不知道
  药里会有红花,再说我一个身无分文的女子,又不能出府,去哪里弄来的红花?”
  老夫人脸一僵,像青云这样的玩意儿,是不会有银钱的。所以这红花的来路,就解释不清了。
  碧姜淡淡地看着她们,“老夫人的定论是不是太轻率了,没有询问,没有对质,就定青云的罪。青云刚才
  说得没错,她没有办法弄到红花。真的是她把红花放进药里的,那红花的来路就得仔细查查。”
  周琴娘原就憋着火,听她说要查侯府,不由得火冒三丈,“郡主好生威风,连我们侯府的事情都要插一
  手。不知郡主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我们侯府的事情,我们侯府想要查什么,处置什么奴才,郡主你在一旁指手划
  脚,是不是不合规矩?”
  没错,老夫人心道,琴娘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郡主,琴娘年轻,说话直了些,你莫往心里去。”
  碧姜轻轻一笑,“我怎么会与她一般见识,刚才周小姐说我以什么身份来管这件事情。那我就明明白白地
  告诉你们,其他的人我不管,但绿衣是我的妹妹。我是她的娘家人,来过问此事,有何不对?”
  绿衣一听,眼里就涌出了泪水。
  青云咬着唇,原来在碧姜妹妹的心里,只有绿衣才是她的姐妹。
  为什么都是绿衣?
  比起自己,侯爷明显喜欢绿衣些,留在绿衣屋子的时候多。绿衣还有姨娘的身份,还能时常出府,还能进
  出公主府。
  为什么同是姐妹,自己就是比不上绿衣?
  “一个姨娘,哪里来的娘家人?”周琴娘斜了绿衣一眼,眼里是明晃晃的轻视。
  碧姜突然就笑了,这周琴娘倒是提醒了自己。绿衣是个姨娘,侯府不会认一个姨娘的亲戚。绿衣想享一辈
  子的福,此番也是因为自己才遭的罪,她是不是该想想如何补偿绿衣?
  她的笑,让老夫人心里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
  “郡主,琴娘是无心之言,你莫放在心上。你说得没错,确实得好好过问。来人哪,去把大夫请来。我要
  问问,他给绿姨娘开的是什么药,怎么就混进了红花?”
  那婆子明白了她话的意思,快速地去请人。
  青云身子抖得厉害,几乎快要倒地的模样。到底是没怎么见过世面,也不知道后宅的一些手段,她现在满
  心的后怕。
  要是没人承认,那自己就成了顶罪的。可是她不敢供出柳夫人,一旦把柳夫人拉进来,恐怕自己也离死不远了。
  碧姜冷冷地看着她,目光犹看一个死人。
  青云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其实不光是她这样想,老夫人亦是如此想的。无论这事到底是谁指使的,到头来,扛罪的都是青云一个人。
  一个下贱玩意儿生死,没人会看在眼里。


第42章 
  那老大夫被请来后;指天发誓说自己的药里没有红花。
  “老夫行了一辈子医;哪里会不知道小产后的妇人不能服用红花。说句不忌讳的话,在产后的妇人药中加
  红花;那是有损阴德的。搞不好,还会弄出人命。”
  药单子上是不可能出现红花的,药虽然是在大夫自行配的;但不用细审,也知道老大夫没有撒谎。
  碧姜相信他;老夫人自然更相信他。
  至于红药是谁给的;无外乎就那么几个人。
  老夫人当下就要处置青云;“我就说是你这个贱婢害人,连自己的姐妹都害……”
  “慢着,老夫人,刚才我们不是说要好好查查红花是从哪里来的吗?青云身无分文,不能出府;总不能凭
  空变出红花来;你说是不是?”
  “谁知道她怎么弄来的;总之药是她煎的,不是她放的;还能有谁?”
  这是要强行定罪?倒也没错,青云不过是个买进府的奴才;侯府想处置一个奴才;哪用得着讲什么证据。
  说穿了,下人们的命都是掌握在主子们的手中。主子们若是不喜;随意打杀了,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青云脸色白得吓人,失声尖叫,“老夫人,不是奴妾做的,是柳夫人威胁奴妾做的……”
  “你住口,还想把事情赖到别人的头上!”
  “老夫人,奴妾没有乱说,柳夫人弄来的红花……说是什么补药。奴妾哪里认识什么红药,听都没有听过。
  想着绿衣身子不好,正是要补的时候……当时,奴妾还在心里感激柳夫人,觉得柳夫人是好人。”
  青云说完,碧姜深深地看她一眼。
  性命攸关之时,倒是没有蠢人。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老夫人脸色不好看了。看郡主的样子,明显是想一查到底。而且真是自己想的那样,
  是侄女心急,想除掉绿衣。
  “老夫人,你看是不是要把柳夫人请来问一问?”
  “问什么?我表姐就算做了又如何,绿衣是个姨娘,而且又是那样的出身。本就不配有子嗣,早些绝了后
  患有何不对?郡主,我们侯府不要一个低贱女子生出来的子孙,这是我们家务事,还请郡主莫要插手。”
  “琴娘!”
  老夫人喝住周琴娘,忙向碧姜赔罪,“郡主,琴娘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碧姜冷冷地站起来,老夫人是摆明包庇柳氏。也好,自己确实不能越俎代庖处置侯府的人。
  “老夫人,既然如此,那我等会就走。柳夫人和青云,你想怎么处置都是侯府的事情。只一样,绿衣我要
  接走。”
  绿衣吃惊地看着她,嘴唇嚅动两下,似是很向往。
  “谁也不能把她接走。”
  随着男子的声音响起,周梁进了屋子。绿衣眼中的光亮黯下去,很快恢复如常,楚楚可怜地望着来人。
  “郡主,绿衣是我的妾室。她跟着你走,名不正言不顺。”
  “可是,你府中有人想害她。我怕她继续留在这里,迟早会被人悄无声息地害死。”碧姜心知,想要带走
  绿衣没那么容易。
  周梁看了一圈在场的人,再看着碧姜放在桌上的药碗,还有跪着的青云。
  “是你要害绿衣?”
  他问青云,青云猛烈地摇着头,泪珠滚落下来,“侯爷,奴妾与绿衣是姐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是柳
  夫人……她让奴妾在大夫开的药里加一味补药,奴妾不认识红花,不知道那药会害绿衣。幸好被郡主认出来,否
  则奴妾就要犯下大错,害了绿衣妹妹……”
  “柳氏?”周梁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面色一沉,“一个贱奴说的话也能信,她说是柳氏做的,有何凭证?”
  “老夫人,若不是柳夫人给的,奴妾从哪里得到那红花?”
  “那我们哪里知道,你想害人,总会有法子的。”老夫人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碧姜一眼。
  碧姜心中好笑,以前父皇说得真是没错。老侯爷夫妻二人,一个混不吝,一个拎不清。就算是嫁祸,都显
  得那样可笑。
  果然,周梁脸色一变,朝碧姜作一个揖,“郡主,此事我定会查清楚。你放心,绿衣是我的妾室,若是连
  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我周梁也太窝囊了些。”
  “侯爷!”叫出声的是老夫人,她知道梁儿最近在朝堂上不顺,只是没想到儿子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
  口。
  “郡主,你请回吧。”
  周梁对碧姜下逐客令,碧姜看一眼绿衣,“侯爷,等会宫里的常太医会来给绿衣请脉,我希望下次来时,
  不要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太医?她一个妾,哪里来的脸请太医?”周琴娘叫起来,被周梁瞪了一眼,不服气地低下头。
  “有没有脸不是周小姐说的算,公主与我觉得她有这个脸面,那她就有。如此,我就信侯爷一回,先行告
  辞。”
  碧姜一走,屋子里的气氛就冷下来。
  周梁盯着青云,冷声道:“去把柳氏请来。”
  老夫人哪里同意,忙喝道:“不许去,一个奴才什么你就信,你还像个侯爷吗?”
  “母亲觉得我不像个侯爷?”周梁青着脸,想起在外面听到的那些话,越发的难堪。
  那些私下说他不像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公主自请与他和离,是因为他无能。若是别人知道在
  他的府中,他连个妾室都护不住,那些人不知还将如何诋毁他。
  “娘,既然你要护着柳氏,那儿子无话可说。只不过她到底是有害人之心,若不惩戒,将来还会再犯。我
  与公主已经和离,府里再也不需要有什么侧夫人。柳氏侧夫人的身份,换成姨娘。”
  “梁儿,她可是你的表妹。”
  “娘,你看京中哪个世家除了正室,还有侧夫人的?我府里有这么一个侧夫人,你觉得还会有人想要嫁进
  来吗?”
  更别提他还是护国公主的前夫。
  果然,一提到他的亲事,老夫人就冷静下来。仔细思量一番,觉得侯爷说得没错。只是把侄女贬成姨娘,
  做为姑母的她,脸上无光。
  “就不能不这么做吗?”
  “娘,柳氏犯了错,难道我们要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吗?”
  老夫人脸色不善地看一下青云,冷哼道:“都是一个贱婢胡言乱语的,侯爷你也真信。这贱婢心怀不轨,
  来人哪,带下去关起来。”
  “侯爷,奴妾没有啊,奴妾冤枉啊!”青云喊着,扑过来,拉着周梁的袍摆。“侯爷,您要为奴妾做主
  啊,奴妾什么都不知道…………”
  周梁对上她祈求的眼神,她说得没错,一个落花巷里出来的姑娘,哪里会听说过红花,更别提见过。
  恐怕是真的被柳氏骗了,以为真是补药。
  “娘,儿子难道连自己房里的妾室都不能做主了吗?”
  老夫人心一惊,“梁儿……”
  周梁眼垂着,还是看着跪着的青云。像是要和谁赌气一般,倔强地道:“以后柳氏和绿衣和梅生都是姨
  娘,青云,就提为通房吧。”
  青云一喜,通房到底算是一个名份。虽然低,总比以前要好。
  外面有下人通报说常太医到了,老夫人忙换了一下脸色,让青云起来。
  “既然侯爷这么安排,那就这么办吧,让常太医进来。”
  常太医原还纳闷着,以为公主生病了,没想到是请来替侯府的一个妾室看病。一进屋子,见周侯爷和老夫
  人都在,只把绿衣当成宠妾。
  看过脉,开过方子就离开。
  走出侯府的门,转而折去公主府。
  据九和碧姜一起接见他,碧姜歉意地道:“劳常太医跑一趟,实在是我那义妹身子太弱。我怕她……情急之
  下才递了公主的帖子将常太医请来。”
  常太医见公主在上坐着,就知道此事是经过公主同意的,哪里真会计较,忙嘴里说着应该的。心道怪不得
  周侯爷的老夫人那么重视那个妾室,原是玉山郡主的义妹。
  他们在宫中,与那些妃嫔们打交道,早就养成了遇事不问的性子。公主自打回京后,极少去宫里请太医,
  算起来,这还是头一回。
  见常太医望过来,据九微微颔首。
  常太医立马就明白,公主是在给郡主撑腰。
  “常太医,绿衣的身子调养好后,还能有子嗣吗?”
  “若是那位姑娘按臣开的方子仔细调养,是还能孕育子嗣的。”
  碧姜点点头,看来那些落花巷里出去的瘦马们,之所以大部分都不能生养,与她们原本饿瘦的体质有关。
  “那烦请常太医替我把个脉,再给我开一张方子。”
  常太医会意,这位郡主与刚才那位姑娘来自同一个地方。以后要想有孩子,确实要趁早调理身体。
  悬过脉,常太医皱起眉头,“敢问郡主,可来过月信?”
  碧姜猛然想起,她似乎重生的那一天起,就没有来过葵水。按年纪来算,她现在也快十七了,是不是因为
  她长得太过瘦弱,所以才没有月事?
  “不曾。”
  常太医听她回答,心里有谱。郡主的身体,比之前的那位绿衣姑娘要差。他仔细地斟酌一番,写下方子。
  碧姜捏着那方子,上面用的都是养血的药材,多为名贵的。
  一只大手从她手中取走方子,也细细看起来。
  看完以后递给挽缨,“照着方子,每日替郡主熬一份。另外血燕不能断,还有一些寒凉的东西,不要送到
  郡主的面前。”
  他语气平常,碧姜却莫名觉得燥热。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再与自己亲近,也是个男子。
  常太医告辞后,她越发觉得有些不自在。低头掩饰般,用银叉去取桌上的凉瓜。
  还未叉起,就被他按住,“此瓜性凉,不宜多吃。”
  他的手修长如玉,比起她的手来,大上许多。几乎将她的手全部包住,那种异样的感觉重新漫上心头。
  未得她细思,他的手已抽离。
  转而将另一碟子丹荔推到她的面前,“此果性热,宜食。”
  她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吃了一颗。


第43章 
  三日后;朱太君下帖子邀请碧姜去赏花。
  碧姜原以为朱太君必是请了上次比较中意的几位姑娘;做进一步的了解。谁知到了国公府,才知道此番朱
  太君只请了她一人。
  朱太君亲自出门相迎;她穿的是常服,没有佩戴多余的首饰,整个人素静平和。
  “上次初见郡主;臣妇觉得一见如故。正巧府中的荷花盛开,故而邀郡主来赏花。”
  碧姜微笑着;与她一起进去。
  没有上次的那种喧闹;正院中很是清静。
  下人们早已把湖边水榭布置妥当;连纱幔都换成粉色。轻风徐来,纱帽飘风,与湖中的摇曳的荷茶相得益
  彰,交相呼应。
  水榭之中,设有高台。高台之上;摆着桌几。桌几之上;则是瓜果点心和茶水。
  朱太君邀她入座;两人同时落座。
  她举手之间,俱是优雅。朱太君心中暗暗点头;国公爷的眼光倒是不差。能在众女之中挑中郡主,颇有眼
  力。
  寻常世家的女子;都没有郡主这样的风范。何况郡主还是那样的出身;如若不说,她都看不出来。
  水榭临湖;鼻息之间是荷花的阵阵幽香,还有荷叶的清香和水气。
  桌上的点心甚是应景,荷花糕,形似荷花,入口即化。还有莲子酥,清香扑鼻。就连茶水中,都飘着干荷
  花瓣。
  “不知郡主的喜好,若是不合郡主的口味,臣妇命人再准备。”
  朱太君说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碧姜微笑地捏起一块点心,“朱太君用心了,我很是喜欢。”
  “那就好。”
  朱太君见她真的用了一块,放下心来,跟着也用了一块。
  放眼望去,除了她们,再无别人。想来是朱太君早做安排,不许旁人靠近。碧姜可是知道,国公府里那十
  一个庶子,还有他们的生母媳妇和儿女。
  朱太君许是猜到她在想什么,无奈地道:“这是正院,国公爷有令,命他们无事时不许来正院。要不然,
  就是再有荷花美景,也无心观赏。”
  碧姜点头,国公府那一堆人,确实糟心。
  “臣妇一生无儿无女,若不是国公爷,只怕现在还不知道被排挤到了哪里。国公爷公务繁忙,常常不在府
  中,臣妇就是想找个人说话,都没处找。时常想着,国公爷赶紧娶个夫人进门。就算他不在府里,臣妇和媳妇
  娘俩也能有个伴。只是……国公爷似乎并没有要娶妻的意思……”
  说完,朱太君看向碧姜。
  碧姜心里想着,朱太君必是想知道上次托付的事情,问出了什么结果。
  只怕终究是要让她失望,隐和现在的大长公主是同一个人,大长公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嫁进国公府。
  “朱太君,上次你让我问公主的事情,我已探过公主的话。公主在边关受过重伤,身子已是太不如前。公
  主的意思,怕是不会再嫁。”
  “这样啊……”朱太君低眸,像是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抬起,释然一笑,“公主性情坚毅,令人佩服。既是如此,也是与我们国公府无
  缘。”
  “敬国公文武双全,气宇不凡。如此位高权重的青年男子,放眼京中,怕是再难找出另一个。如此男儿,
  定当相配最好的女子。”
  朱太君的笑意加深,“能得郡主这句话,臣妇就放心了。”
  碧姜觉得她话里有话,细一深究,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索性不再言语,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不远处的路上,似是瞧着有位姑娘走近。
  莫非朱太君还邀请了另外的姑娘?眼瞅着那姑娘进了水榭,碧姜看清了对方的样子。明眸皓齿,唇红肤白,还有一双剪水大眼。
  这位姑娘长相甚是貌美,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上次寿宴时可没有见过。
  朱太君也看到了那姑娘,脸上的笑意变淡。
  “姑姑,六娘不知姑姑有客人,打扰了。”
  碧姜明白过来,这位应该就是朱太君的娘家侄女。自古以来,表哥表妹,青梅竹马,成就了许多美满的姻
  缘。
  朱太郡不是隐的生母,若是想更加巩固与隐的母子关系,最好的法子就是把自己娘家的侄女变成儿媳。
  如此想着,她看向朱六娘的眼神就带了审视。
  朱六娘美则美矣,却有一股子小家子气。
  这也难怪,朱家在上一代时,还算是不错的。传到朱太君哥哥的手上,就渐显颓势。到现在若不是有朱太
  君,恐怕已很少有人能记得起朱家。
  朱太君要是想提携娘家,把侄女嫁给隐是上乘之选。
  碧姜在看朱六娘的同时,朱六娘也在心里想着,进水榭时看到的女子。
  女子年纪看着不大,但那惊世的美貌,就连自诩貌美的自己都黯然失色。她一直有信心能俘获国公爷的
  心,就是仗着比别人出色的长相。
  但是现在,她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
  “这位是玉山郡主。”朱太君淡淡地介绍着。
  朱六娘行过礼,心里的感觉更糟。上次姑姑宴请京中夫人,她就猜到是替国公爷相看。这次她一听姑姑请
  了一位姑娘上门,就隐约想到,怕是姑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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