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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荣宠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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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锁秀眉,想象着隐与对方站在一起的样子。这姑娘与隐一起,只怕在长相上是压不住隐的。而且隐太
冷淡了,一冷一暖的,不会融洽。
“马都督家的嫡女刚才那词接得妙,最是应景,平仄押得极好。”
朱太君话一落,碧姜就下意思地去看那马家的小姐。马家小姐论长相,比方才的安家小姐更胜一筹。只是
看着性子不太稳重,当不起一个国公府的主母。
接下来,朱太君每点评到一个女子,她就在心里反驳回去。一直到斗诗结束,她才反应过来。她恍惚地想
着,隐要挑媳妇,她这个前主子真是操碎了心。
“郡主,你觉得她们之中,哪几个更为出挑些?”
“这些姑娘才情都不错,看来平日里没少下功夫。”她淡淡地回答着,心里则想的是,这些姑娘没一个能
配得上隐。
朱太君深以为然地点头,“姑娘家无事可做,不外乎作诗绣花。若让老身来说,这些个养在深闺的女子,
都比上不护国公主。护国公主是巾帼英雄,文韬武略,非寻常女子可比。听说公主最近身体微恙,不知可好些
了?”
微恙?
那必是隐找的借口。
“都是陈年旧疾,没什么大碍。”
朱太君脸色有些凝重,“公主前些年在边关抗敌,曾受过伤,想来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吧。一个女子,能
做男人不能做的事情,真是值得钦佩。”
碧姜从没想过别人会佩服自己,她一直以为那是她该做的事情。那是她的责任,是父皇临终前托付给她的
任务。
“太君说的是,公主就是在战场上落下的病根。”
朱太君神色越发凝重,带着一种惋惜,“老身一想也是,其实…………老身有些话,一直没有机会和公主
讲。”
难道她要想托自己带话,碧姜想着,道:“太君有话,但讲无妨。”
“那老身就说了,今日老身是寿星,要是说了什么不妥的话,还请郡主包含。郡主可能也曾听说过,坊间
的那些传言。”
碧姜明白过来,朱太君指的是敬国公与护国公主有私情的传言。朱太君和自己挑明,到底是想让她代为转
达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朱太君,朱太君无奈地笑一下,“说起来不怕郡主笑话,国公爷年纪不小,老身曾不止
一次地催过他早些成家。先前公主是有驸马的,老身也就不敢想。但现在公主与永忠侯已经和离……不知她还有
什么打算?老身一生无所求,只要国公爷喜欢,老身就喜欢。人一辈子,就图个欢喜,郡主,您说是不是?”
朱太君是想让自己去探公主的话,想问一问公主是怎么想的,都和离了怎么还不嫁给敬国公?
可是敬国公就是公主啊,同一个人怎么结为夫妻?
她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朱太君以为她是在为难,忙急问,“郡主,老身是不是让您为难
了?”
“那倒不是,我替你问问吧。”
朱太君高兴起来,“那就麻烦郡主了。”
座下的姑娘们一边说着话,一边瞄着上座的人。见朱太君似乎并未认真听,而是与玉山郡主在说话。她们
想着,莫不是朱太君中意玉山郡主?
玉山郡主抛开出身不说,其它的都是能配得上国公爷的。
而且玉山郡主还深得护国公主的宠爱,若是…………
周琴娘也是这样想的,她原就怨恨护国公主。这下,把所有的恨意都转嫁到碧姜的身上,那眼里寒气直
冒。
朱太君不小心看到她的眼神,轻轻地摇了摇头。永忠侯府的嫡女,身份上是配得起国公爷的。就是这性
子,姑娘家的眼神不善,想来本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这样的女子,配不上国公爷。
周琴娘不知道,就短短的一瞬间,朱太君已经把她否决掉。
直到散席,敬国公也没有出现。不过朱太君似乎对每个姑娘都问过话,众人想着,就不知国公府的喜枝会
抛到哪个府中。
宾客们依次离去,碧姜最早离开。
散席后,朱太君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歇着。身边的婆子在替她捏着肩,她闭着双目,把今日见过的姑娘,在
心里都过了一遍。
发现真是难选。
“国公爷。”
婆子的声音响起,朱太君睁开眼,就见国公爷正坐在旁边。她挥了一下手,婆子就退到门外。
“国公爷,可用过饭了?”
“已经用过了,母亲躺着别起。”
“今日确实有些乏累,倒也是有些收获。依我看,安侍郎家的大小姐不错,才情品行看着都是上佳。”
据九没有接话,随手给她递了一杯茶,“那母亲觉得玉山郡主如何?”
玉山郡主?朱太君的手一顿,把接过来的茶话桌几上。国公爷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看上了玉山郡主?
“郡主倒是出乎人的意料,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出身。长相礼仪都让人挑不出错,有大家风范。只是她是
公主宠信的人,而且看身量,年纪也不大?就怕要养上一两年,才能……”
到底不是亲生母子,有些话朱太君不好说得太明显。其实她的意思,据九都明白了。她是说郡主身量太
弱,怕嫁过来,不能马上替国公府开枝散叶。
据九光是想着那姑娘能嫁给自己,都已是心满意足,哪还管什么生孩子的事情。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不能
生又如何?
“母亲无事时,不妨给郡主下帖子,邀她来府上做客。我想母亲若是与她多接触过,就会知道她远不止外
表看上去的那样好。”
朱太君一听就明白了,国公爷确实是看上玉山郡主。能得一个男人如此的夸赞,可见玉山郡主在国公爷的
心里,地位极高。
“好,母亲记下了。只怕公主那边?”(北北)
她担心公主会生气,若公主与国公爷真是有什么首尾,必是不高兴的吧。
“母亲不用担心,公主只会乐见其成。”
有他这句话,朱太君心里就有了底。
第39章
她重新端起桌上的茶水;小抿一口;茶温刚好。
世间许多事情,赶早赶晚都不如意;唯时机恰好,才能顺心如意。她的一生,订亲太早;成亲太晚,都错
过了最好的年华。
玉山郡主虽然出身不高;但现在身份是够的。今日与对方交谈过;感觉是个不错的姑娘。仪态不比世家贵
女差;言行举止都很得体。
更重要的是,国公爷看上了。
只要是国公爷看上的,她没有不满意的。
“这茶放了一会儿,茶温虽有些凉,却颇为清爽。过两天府里的荷花就要开了;不如我给郡主下个帖子;
请她来赏荷?”
“母亲看着办就好。”
“我知道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是彼此尊重的。若是真的母子,这样的事情做母亲的拿主意就是;但朱太君却不想
与他生隔阂,事事都会相询。
说到底;她以后想要荣养终老;就得与国公爷把母子关系处好。大家相互尊敬,凡是有商有量;就是最好
的相处方式。
外面的婆子轻声通报,“国公爷,老太君,表小姐来了。”
朱太君一听,脸上立刻现出愧色。这几年,她的侄女赖着不走。虽然她命人仔细看着,不愿让侄女去纠缠
国公爷。但却不能拦着侄女来给自己给安,这个六侄女比原来的五侄女心眼要多,无论自己如何明说暗示,都
不肯回家。
“国公爷,你公务繁忙,就不用留在这里陪我了。”
据九起身,略一行礼,走出门去。
门外,与婆子站在一起的是朱太君的六侄女,朱六娘。
朱六娘明显是装扮过的,烟霞色的束腰裙,仔细描画过的眉眼,梳着京中最时兴的发髻。她听到脚步声,
眼睛含情脉脉地望向走出来的男子。
修长的身影渐近,她不由得心肝乱跳,无论见过多少次,每次都能让她面红心跳。国公爷抛却身份地位不
说,就是这份气度还有绝世的容貌,足以令任何女子倾心。
“六娘见过国公爷。”她盈盈地弯着腰,粉颈微垂,恰当好处地露出一截,欺雪赛霜。
据九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在她故作姿态的时候就已下了台阶。
朱六娘咬着粉唇,心有不甘。论长相,她是家中所有姐妹中长得最好的一个。就算是比起其他的大家小姐
们,她这样的相貌也是十分出挑的。
可是她都在府里住了一年多,国公爷愣是没有正眼瞧过她。五姐劝她早些死心,趁年华正好时,赶紧挑个
其他的公子。
但是她不愿意。
母亲看中的是国公府的富贵,从大姐到五姐,全部都想坐上国公夫人的位置。前几个姐姐不同,因为那时
候国公爷还没有回府。她们的目标从国公府的大老爷到八老爷,最后都没有成事。
国公爷回京后,年纪合适的只有五姐。五姐住了一年,心灰意冷地归家。
她自打进府后,头一次见到国公爷就芳心暗许。就算没有国公夫人的名份,她也要留在国公府。
守门的婆子客气地提醒她,“六表小姐,老夫人请你进去。”
朱六娘忙歉意地笑着,款款地进了屋。
据九回到公主府里,碧姜刚换好寝衣靠坐在床上看书。赵婶不在,守在门外的是挽缨。现在挽缨明面上是
公主的宫女,实则已是她的人。
挽缨一见他进来,退到门外守着。
“你的书拿反了。”
他出声提醒,她低头一看,果然书是倒着的。她刚才一直在想事情,根本连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也就没
有发现书是反的。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书拿反了都不知道。”
她答不上来,方才脑子里一团麻。好像是在想所有的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哦,在想事情。”
“今日你去国公府,可有人为难你?”
她淡淡一笑,把书随便一搁。“没有,那是你的府邸,你还担心我会受欺负。我现在可是郡主,那些世家
夫人们,哪个不是心明眼亮的,哪会给我脸色看。”
只是一别多年,她见惯战场上的刀剑无眼,看尽无数的生离死别。对于太平日子里该有的样子,竟有些不
习惯。
据九听到她叹气,心里一沉。
“为何叹气,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许多年没回京,有些感慨。离京那年见过的夫人们还是少妇的模样,与现在见到的各府当家主母,区别
甚大。她们变化许多,有些都不敢认。京中贵女们的面孔对我来说很是陌生,若不是对上名字,恐怕我一个都
不认识。”
“慢慢就会熟悉的。”
“嗯,说到今日的宴会。我看来朱太君对你的事情很是上心,她在闺中时就有贤名。若不是老敬国弄出的
事情,恐怕她不是如今的处境。”
当年的事,无论是他的亲娘也好,还是朱太君也好。都是老敬国公风流不羁造下的孽,他的亲娘可怜,朱
太君亦同样不幸。
提到上一代的事情,两人同意沉默下来。
室内慢慢变暗,一看窗外,才发现时辰不早,日已西沉。
她不知想到什么,露出一抹玩笑的神情,“今日朱太君婉转地托我问公主有没有想嫁给你的意思,受人之
托,忠人之事。我就冒昧问一句,敢问公主,你可愿意嫁给敬国公?”
他被她的笑容晃了眼,都不记得,她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他只得初见时她年少明朗,生机勃勃。
那时候的她,时常大笑,光彩照人。
后来在裕西关,强敌对恃,时刻拉紧心弦,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彼时的她,已极少有笑颜。
更别提再次重逢后,她陷在困境,生存艰难,也没有笑过。
这还是时隔多年后,他第一次看到她笑。他心里欢喜,垂下眸子,缓缓扬起嘴角。这句话,他在心里都不
敢问出来。
现在她却替他问了出来,两人身份颠倒。
“愿意。”
什么?
他刚才回答的是愿意?她惊讶地望过去,见他神色平淡,好像是与她玩笑一样。
是了,他必定是顺着自己,开起了玩笑。以前自己常常故意在他面前玩笑,说一些他长得比女子还好看的
话。
那时候的他,板着脸,一脸严肃。
哪成想着,时隔多年,她还能看到他凑趣的样子。她越想越是好笑,若是别人知道现在的大长公主和敬国
公是同一个人,怕是要惊掉下巴。
“她要是知道你们现在是同一个人,怕是要吓死。我看她似乎兴致颇高,一直在相看来贺寿的姑娘。我听
她的意思,好像安侍郎家的嫡长女不错。那姑娘论长相和才情,都是极好的人选,不知你是什么想法?”
他收起笑意,认真地看着她。
“我不喜欢。”
“嗯,她是不错,但比起你来,还是要差上许多的。确实是配不上你,那马都督家的嫡女呢,长相比安小
姐要好,算是上乘。”
“我也不喜欢。”
“也是,马小姐长得是好,但性子太活泼,不够稳重,将来不能稳住国公府的后宅。你们那个府里,人实
在是太多了些。我就没有见过京中有哪个人家,像你们府里那样多子多孙的。”
“你要是不喜欢,我成亲后就分家。”
她没有听出他的言之下意,忙点头,“对,这个家必须要分。”
“好,都依你。”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并没有细想。她原是他的主子,他一向听从于自己的命令。现在也跟从前一样,他在
听命于她而已。
据九的手紧攥着,生怕她会发现什么端倪,深吸一口气,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
壁上的夜明珠渐渐开始发出微光,朦朦胧胧的。他不敢去看她的眼,不敢去看她现在的模样。那是一种笼
在光晕中的美,美好得就像是梦境。
“今日早朝,有人上奏提议立太子。”
他的话,像一道利剑,划开混沌,刺破方才的朦胧。
片刻间,刚才的那温馨美好,像雾一样散去。
她的脑子清明起来,眉头一皱,“立太子?”
皇侄不到弱冠,朝中那些大臣此时提议立太子,是不是为时尚早?而且不是她这个做姑婆的心毒,诅咒大
皇子。说句难听的话,宫里能平安长大的皇子并不多。
“嗯,上折的是以杨御史和安侍郎为首的大皇子一派,他们联名上折。认为大皇子占长占嫡,若是能早些
立为太子,能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
大皇子不到一岁,此时立太子,实在是太过急切。杨御史是皇兄的伴读,也是赵太傅的学生,他领的头,
也就是说,赵太傅是幕后推手。
“稳定人心?该不稳的还是不稳。等到大皇子长大一些,自然就稳了。太后和皇后都太心急了些,此时提
议立太子,陛下必定不高兴。”
任何一个正值年轻的帝王,都不会喜欢大臣们逼着他早立太子。真要是立,也得是陛下自己提出来。若不
然,只会适得其反。
既然占长占嫡,又何需着急?
“陛下确实脸色不好,押着折子,只说容后再议。”
他们现在提议立太子,实在是操之过及了。
“这一押折子,可能要好一阵子了。”
她冷冷一笑,“你看着吧,且有得等。”
当年父皇那么器重皇兄,宫中也没有其他的皇子,却一直没有立皇兄为太子。还是后来父皇身体大不如
前,才册立太子。
她一掀被子,就要起床。
本来她可以叫挽缨进来侍候她更衣,但她现在自己动手惯了,不太愿意唤人。
他连忙别开脸。
她捡衣服的手一愣。似乎在他的面前,她一直忘记了男女有别?
第40章
等到两人坐到外面的桌子上;碧姜都还在想方才的问题。见对面的男子神色如常;又暗道自己最近想得太
多。
世家之间的宴席,鲜少有人能吃饱的。
最近几天;她偶尔会有饥饿感。她知道,这是自己最近有意多吃养身体的法子奏了效。比起之前,她现在
长了一些肉。
尽管看上去还是瘦;却并不觉得孱弱。
晚膳是挽缨亲自督促厨房备下的,菜色自然很合她的胃口。
在她还是大长公主的时候;从不曾关心过如影子一般的他有什么喜好。他们之间说的最多的就是战事;她
下命令;他去执行。
他没有说过不字,没有问过理由。每当她吩咐完毕,他便悄悄地退下,无声无息。似乎从未表示过自己的
喜好,就像现在;他每个菜都夹了两筷子;不见特别中意哪一碟子。
一顿饭下来;她看了他不下十次。
终于,他放下筷子;至始自终都像无事人一样。天知道他捏着筷子的手心出了汗,心跳加快;五感变得特
别敏锐。
她终于注意到了自己。
他想着;心头雀跃。
直到两人用完饭在外面消食,他都还保留着那种愉悦。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与以前呆在她身边时
那种隐蔽的窃喜完全不同。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欢喜,令人激动。
今天的月色很美,清晖洒向大地,染着一层银光。
裕西关的月色很冷,他们也曾夜路潜行,却是一路疾驰,未曾有过像这样悠然的的时候。
两人一路沉默着,享受着难得的清闲。公主府的下人不算多,府里主子少。像这样的时候,除了轮值的下
人,其余的皆已回到下人的住处。
他们不知走了多久,来到湖边。
此时湖的另一边,已能看见摇曳的荷叶和花苞。通往湖心水榭凉亭的不是木架迴廊,而是一列石桩,那是
她命人特别建造的。
曾经多少个像这样的月色,她独自一人在石桩上飞踏。
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样的无拘无束,怡然自得。
湖边有风吹过,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从前。还未等脑子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已经冲了出去。一下子踩在水
边的第一个石桩上。
“小心!”他惊呼出声。
同时,她一脚踏空,落进水中。
只看见白影一晃,又是一声“扑咚”,他跟着跳进了湖中。湖水不深,但她身量娇小,跌入之后呛了两口
水。
那种窒息的感觉,像是重新面对死亡。不同于上一次的伤重时的那种坦然,她竟然有了一丝不舍。脑子里
现出的身影不是父皇,不是皇兄,更不是宫中的皇侄与皇嫂。
而是自己曾经的影子。
那人的脸出现在水下,水中的那张脸被水濯过,清俊出尘。
据九一把将她提抱在怀中,站起来上了岸。
两人的身服尽湿,风一吹过,明明是凉飕飕的。她却觉得他的身体像火一样的热,那种热气从身体紧挨的
地方传偏全身。
他的速度很快,不到一会儿就抱着她跑进西厢。
挽缨一见两人湿答答的样子,又见隐公子抱着郡主,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郡主,你怎么了?”
“不小心落水了。”她从他的怀中探出脑袋,竟没有察觉到她一路被他抱着,而他没有撒手。
挽缨看她一切都好,心里微微有些诧异,不过立马就去安排人准备热水。落过水的人泡个热水澡才能驱走
寒气。
而据九,对自己湿透的身体并不在意。
一直到碧姜去了内室的屏风后,他才恍过神来,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修长,身上湿湿的。
碧姜回头看了一眼,突然觉得他的样子好生落寞,竟心生不忍。她突然想叫住他,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会何
会有这样的感觉。
身上湿黏黏的极不舒服,她伸展手臂,任由挽缨替她除去身上的衣裳。
等泡入宽大的浴桶中,才舒服地喟叹一声。水中洒着晒干的梅荷两种花瓣,热气氤氲中,带着花香。
这种热与刚才她感觉到的那种热不一样,此时的热是水包围着她。而之前感觉到的那种热是火,想要将她
吞噬。
“郡主,你不在的这几年,隐公子每年还是命人照你的喜欢准备。像四季的干花瓣、春秋的花露、还有冬
季的松雪。他都让人收集着,全部存好。隐公子心细如发,顶着您的身份,面面俱到,巨细无遗。”
碧姜单手掬起一捧水,掌心中托着一朵梅花花瓣。
挽缨说得没错,他确实做得很好。所以在这三年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质疑他的身份。
“他确实用了心。”
挽缨心里叹口气,听郡主的意思,怕是根本没有想到其它的。
“郡主可还记得,以前我们有一次在农家借宿的事情?”
她脸上露出笑意,怎么会不记得?那一次,他们几个人走夜路借宿在一间民居。那农家有个十七岁的姑
娘,长得还算周正。
隐那时候和他们一起,那姑娘见到隐,连路都走不动了。
她们离开的时候,姑娘哭着喊着要跟他们走,说是给隐做丫头都可以。隐长得好,是以,极少露面。
那次,若不是在乡间,恐怕他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郡主,你说像隐公子这样的男子,以后得找个什么样的姑娘,那姑娘才不会被比下去?”
挽缨装作惋惜地叹口气,“真不知道隐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奴婢这几年,就没有听过隐公子与京中的
哪位姑娘有牵扯。”
碧姜若有所思地看了挽缨一眼,主仆多年,挽缨极少说这些多余的话。
挽缨可能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忙低下头去,“郡主,奴婢今日僭越了。”
“无事。”碧姜淡淡地说着,手在水中轻划着。
夜里,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脑子里想的都是隐的事情。越想她就觉得心里越是怪异,最后索性一蒙
被子,糊里糊涂地睡过去。
翌日用过朝食后,赵婶说外面有人要见她。
她皱着眉,“可说是什么人?”
“说是郡主你的姐姐,名唤红绸。”
听到陌生的名字,她的眉头皱得更紧。猛然想起这名字,与自己和绿衣的有异曲同工之处,依稀听绿衣提
过。
那么,这位红绸就是落花巷里的相识。
“让她进来吧。”
赵婶领命出去,不大一儿,领进来一位女子。
她们进来时,风夹杂着女子身上的脂粉气,冲入鼻腔。女子脱掉外面的薄斗篷,现出里面浅红色的衣裙。
裙子的襟子开得很大,里面是翠绿色的抹胸,拉得极低,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腰肢处勒得紧紧的,不盈一
握。
赵婶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怕被人看到,忙小心地看一眼自己的主子。见郡主没有瞧到自己的动作,松
了一口气。
碧姜自是不认识这位叫红绸的。
红绸也有些不敢认她。
“奴给郡主请安。”
“起来吧,看座。”
红绸受宠若惊,在金家时。她是和别人确认了几次,才知道现在的玉山郡主是自己的碧姜妹妹。
老爷对此事很重视,特意派人打听得清清楚楚。
今日她来求见郡主,可是得了老爷和夫人的首肯。想着碧姜妹妹应该会见自己,就凭她们都是娘养大的。
但真到了公主府的门口,她还是被紧闭的府门还有高耸的围墙吓得腿软。
她隐约觉得,就算是一起长大的,恐怕当了郡主的碧姜妹妹也是不一样的。更别提她进金家都两年了。
而如今,看到端坐着的姑娘,她知道自己猜对了。眼前的郡主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瘦弱的小姑娘。
“你派人去侯府,把绿衣请来。”
碧姜自认和红绸没有话讲,红绸这打扮做派恰好是她最厌恶的。
红绸松了一口气,绿衣比碧姜好一些。绿衣妹妹听说是侯府的姨娘,身份上不如碧姜妹妹吓人。
“郡主现在真是不一样,就连绿衣妹妹也成了姨娘。哪里像我,都进金家两年,还连个通房都不是。”
碧姜抿了一口茶水,没有搭话。
红绸小心地察看她的脸色,见她没有生气的迹象,又低声道:“人和人不能比,同是一个屋子长大的姐
妹,奴不如你和绿衣妹妹。奴想着,你们现在都得了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做姐姐的受苦。”
碧姜放下杯子,听出了她的意思。这位红绸今天来寻自己,是想自己给她撑腰,向金家讨个名份。
“你想要我怎么做?”
红绸大喜,忙道:“奴在金家呆了两年。金家虽是皇商,但比起碧姜妹妹来,那是天上地下。郡主的姐
姐,说句托大的,就是给金家当正室也是使得的。奴不贪心,金夫人是老爷的发妻,不能休。奴想着,商户人
家不太讲究,不如郡主与老爷说说,抬奴做个平妻?”
“你倒是真敢想!”
碧姜冷笑着,喝道。
“你看你,吓我一大跳。”红绸拍着胸脯,那里嫩白的肉一颤一颤的。
碧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直将她看到低下头去,不敢与人对视。
落花巷里出来的女子无数,若是每一个都来求她撑腰,向所在的人家索要名份,那岂不是乱了套。
这个口子一旦找开,想要停住,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回去吧,恕我办不到。另外,若是还有其他的什么姐妹向你打听,你就告诉她们,她们与我无关。既
然大家都出了落花巷,以后的造化就各凭本事。”
“郡主……碧姜妹妹……”
红绸急了,难道是自己心太大,提的要求太高,碧姜妹妹才动的怒?早知道,她就不贪大,要个什么姨娘
之类的名份,只怕碧姜妹妹就应了。”
“郡主,你别走,奴不要什么平妻,就要个姨娘的名份就好……”
碧姜懒得理她,问赵婶,“绿衣姑娘怎么还没来?”
这时,有个小丫头在匆忙走来,赵婶忙出去。
不大一会儿,赵婶进来,在碧姜面前耳语几句。
碧姜脸一沉,“送客。”
第41章
红绸一惊;碧姜的气势令她陌生。就算是在老爷身上;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迫人。果然是当上郡主不
一样了,她想着;差点从圆凳上滑下去。
碧姜看也没看她一眼,带着赵婶出了门。
那报信的小丫头过来,做一个请的姿势。她拍了拍胸脯;抓着小丫头的身体站起来。眼睛看向屋内的布
置,一柱一梁都是那样的精美。
不甘地跺一下脚;跟着小丫头出去。
先行出门的碧姜已带着赵婶来到侯府;侯府的门房不敢怠慢;忙去将人请进去,一边派人跑着去通禀老夫
人。
碧姜不用人带路,径直去了思玉轩。这是她第二次来到以自己名字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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