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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成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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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儿子昨日……”
罗顷的话立即被次妃打断:“你昨儿都去了秀鸾那里,离的也不远,怎么就不能来探望你娘?我瞧啊,你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翅膀硬了,不肯理我了是不是?”
罗顷任由次妃抱怨,次妃见儿子不言不语,语气更加不善:“你这是什么样子?我还没等到你成王爷呢,就要被你气死了。”
说着次妃又哎呀连声地叫起来,丫鬟急忙上前给她捶背递水,罗顷长叹一声:“娘,您这日子,是自己过的不好的。不然母亲对您很容忍,世子妃也很客气,您非要想这么多,才让自己过不好。”
这句话可还了得,次妃把茶水往桌上重重一放:“了不得了,这会儿就忤逆起我来了,你倒忘了你是谁生的了?我可告诉你,就算你以后当了王爷,你也是我生的。可没有一条说许你不孝亲娘的。”
“娘,您疼我,到底是因为我是您儿子呢,还是因为我是世子?”罗顷冷不防问出,这让次妃的眼皮眨了眨,接着次妃就啊啊啊地叫出声:“好啊,这都是跟谁学的,问出这样的话来,你就是我的儿子,也是楚王世子,我疼你难道不应该吗?”
“如果儿子不是世子,您是不是还会这样疼我?”罗顷并没被次妃的声势给吓到,反而又问出一句,这让次妃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拿起茶壶就要往罗顷头上砸去:“了不得了,你竟然这样忤逆我,我还不如先打死你!”
罗顷竟然不躲不避,这让次妃是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朱嬷嬷等人自然不会让次妃这茶壶砸到罗顷头上,急忙上前装着拦的样子,把那把茶壶接着:“次妃,使不得,使不得!”既然有人上来接了茶壶,次妃也就装作个自己还很生气的样子,不把那茶壶给朱嬷嬷带走,还在那咬牙切齿:“你别拦住我,我要打死他。”
朱嬷嬷还在那喊使不得,罗顷已经摇头:“娘,您这唱戏给谁看呢?我又不是孩子了。”
好吧,罗顷这一说,倒让次妃下不了台,她看着罗顷:“你这孩子,是想气死我吗?”
“我并没想气死您,可是您仔细想想,昨儿的事,到底是谁惹出来的?”罗顷无奈地把实话说出,次妃顿时卡壳,接着次妃就不服气地道:“都是秀鸾这个小蹄子,亏我平常对她这样好,谁知她竟这样。儿啊,这倒的确是娘做的不对,选错了人,等到以后,娘再给你选一个乖巧懂事美貌的。”
“娘还想再出事吗?”罗顷冷冷地说。次妃这会儿是真的没办法说话了,她看着罗顷:“那你要我说什么?”
“娘,儿子只想求您,从此之后,别想这么多,也别想要把世子妃给休掉,您也晓得,世子妃您是休不掉的。”罗顷的话让次妃啊了一声就道:“你还真是……”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议论
“我没有有了媳妇忘了娘,我只是想告诉娘,儿子已经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娘您不用帮我想这些了。”罗顷非常直接,次妃脸色渐渐变了,接着次妃直勾勾地望着儿子:“你真是这样想的?”
“难道儿子想错了?若不是您看不上世子妃,非要把陈若雁带在身边,也不会让陈若雁有了非分之想,甚至想要利用秀鸾肚子里的胎儿把世子妃给赶出王府。娘,祸根在儿子身上,但引祸的人是您。”罗顷的话说的次妃咬牙切齿想骂几句,但骂不出来。
朱嬷嬷立即道:“世子,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怎么说次妃也是为了您好。”
“为了我好?”罗顷自嘲一笑:“她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次妃位置,让自己的荣华富贵永远不会变。更受不了别人忤逆她罢了。她被母亲压制,所以才要把我牢牢地握在手心。朱嬷嬷,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早就晓得这一切了。”
罗顷说一句,朱嬷嬷的神色白一下,等罗顷说完,朱嬷嬷的神色已经不能更白了,次妃的神色也很精彩,她没想到,竟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儿子说的哑口无言。
“娘,您要真疼儿子的话,就不要去想这些了,也别想着要和母亲斗什么气!世子妃很好,儿子想要和她过一辈子。娘,这是儿子正正经经地求您。”说着罗顷就要跪下,次妃已经伸手拦住罗顷:“不用给我下跪,我晓得你人大心大,都懂的教训娘了。娘这辈子在这王府之中,被王妃压制,娘的指望全在你身上,可是你说的是什么?要我……”
“娘,您心里清楚的,如果我不是世子,您在这府内,不会这样安稳,更不会如此跋扈,母亲还忍让着你,只偶尔用身份压您。”次妃的话再次被罗顷打断,次妃看着儿子满脸写着不相信:“好啊,好啊,你果真口齿伶俐许多了,竟然这样说,我今儿就告诉你,你……”
“您要告诉我什么?娘,儿子早已经想清楚了,想清楚了您对我的心。娘,您终究是儿子的亲娘,儿子会孝敬您,奉养您,会对舅舅他们很好。您又何必去争这一口闲气,让儿子为难?娘啊,就当儿子求您。”说着罗顷真的跪下。
次妃看着罗顷,眼中的泪也扑飒飒落下:“你要真把我当你的娘,真要孝敬我,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气我?儿啊,儿啊,我生了你,也是很辛苦的。”
“儿子知道,所以儿子一直让着娘,可是这会儿和原先不一样了。娘,儿子真的求您,不要再让那样的事,第二次发生了。”罗顷深深伏地,次妃觉得儿子简直是不可理喻:“这件事的发生是要怪你媳妇,谁让她没有管好秀鸾?”
果真啊,自己的娘心中只有她自己的想法,听不进去半分自己的话,罗顷抬头看着次妃,语气变得轻柔:“娘真的到这会儿还这样想吗?”
“我为什么不这样想?”次妃奇怪地反问。罗顷站起身:“既然如此,娘的想法儿子明白了,娘,您以后要做的事,要说的话,儿子都……”
“你敢不听!”次妃眉毛竖起,就要拍桌子而起:“我是你的娘,你不能忤逆。”
“儿子当然会听,可是儿子是用耳朵听,不是用心听。”罗顷抛下这样一句,就转身离开。这举动让次妃更加恼怒,拍着桌子在那大叫:“他到底是受了什么蛊惑,竟然敢这样对待我?”
朱嬷嬷急忙给她揉胸口:“世子还是惦记您的。”
“他才不惦记,他就惦记着世子妃。”次妃恨恨地说着,就把朱嬷嬷一推:“快些去唤太医,我这心口疼的厉害。”
朱嬷嬷急忙让人去传太医,罗顷正好听到次妃的话,罗顷的叹气声更重。自己的娘啊,果真是只把自己当做争宠和巩固地位的工具,而没有真正地把自己放在心上。也对,她要是真把自己放在心上,怎么会听了陈若雁的,让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呢?
罗顷任凭周围的下人们跑来跑去,走出次妃的院子,看着下人们开始挂灯笼,就要过年了,过年了,人也要长大一截了。
罗顷低着头唉声叹气地回到屋内,琼竹正在和两位县主说话,年轻的女孩子们在一起,说的也就是刺绣的活计,身上的穿戴,还有首饰之类。
琼竹正让人把自己的首饰搬出来,给两个县主看,就见丈夫唉声叹气地走进屋里,琼竹晓得罗顷定然是在次妃那里受了气了,于是琼竹对罗顷笑着道:“你怎么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去小叔那里,和他说说话呢。”
昨日王府内发生的事儿,三四两位县主自然也知道了,不过她们很聪明的不会在琼竹面前提起,这会儿听到琼竹这样说,三县主就笑着道:“嫂嫂说的是呢,昨儿哥哥还说,和这边大哥哥谈了几次话,受益匪浅。”
“是啊,哥哥说,比和先生读了好几日的书还要好,还说,这就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四县主也在那里附和。
罗顷原本是想和琼竹说说心里话的,不想回到屋内两个堂妹也在,而且还在那里极力掩饰昨儿发生的事儿,罗顷不由苦涩一笑,果真大了,要学会掩饰了。
“要不,我让厨房给你送碗莲子羹来?你昨儿晚饭没好好吃,今儿也没用早膳。”琼竹的话罗顷还没回答,三县主已经笑了:“难怪大哥哥今儿脸色不大好呢,原来是没用早膳的缘故。”
过了年,就要再大一截了,罗顷想着自己方才的话,努力打起精神对琼竹道:“不必了,我先去和弟弟说会儿话。若他也没用早膳,那我们就一起用。”
琼竹点头,罗顷又对两位县主微微点头,也就走出屋子。
三县主若有所思地看着罗顷的背影,琼竹已经对三县主道:“你们哥哥啊,别看年纪已经这么大了,有时候还像孩子呢,来,三妹妹,你过来瞧瞧,这根簪子怎么样?雕的是梅花,正好这段时日戴。”
三县主当然晓得琼竹也不愿去说昨日发生的事儿,于是三县主浅浅一笑,坐在琼竹身边,四县主已经笑着道:“我瞧啊,这根竹簪,最适合嫂嫂戴了。”
琼竹也和两位县主说着这些首饰该什么时候戴,要配什么样的衣衫,轻言细语中,仿佛昨日的事并没发生,至于三四县主心中怎么想的,那就不关琼竹的事儿了。
三人说笑了一会儿,丫鬟已经来请三人去王妃那边用午膳了,三四县主就先告辞回去换衣衫,走出屋子之后,四县主才叹气:“哎,原本以为伯父这里的人没有我们府上多,日子会更轻快呢,谁知昨儿就发生了这么一桩事儿,偏生还要装作晓不得。说起来,嫂嫂也是外面嫁进来的,比不得……”
四县主尚未说完,三县主就郑重地叫了一声:“妹妹。”
四县主急忙停口:“姐姐,我只是在想,我们也快要出嫁了,不晓得要嫁一个什么样的仪宾,不知道仪宾对我们怎样,会不会也遇到这样的事,丈夫的宠妾失宠,于是……”
“你我的仪宾,不会有妾的。”三县主的口气很肯定,四县主叹气:“可是,大姐姐出嫁那么久,回来府中还是不免会有抱怨,这嫁了的人,哪比得上在府里自在。”
“大姐姐那是被爹爹宠坏了,婆家稍微对她不恭敬一点,她就受不了。要比起二姐姐,她的日子不要太好过。”三县主冷静地分析着,四县主也笑了:“倒忘了这个。姐姐,你说,等到哥哥娶了嫂子,我们归宁,嫂子会不会对我们不好?”
此刻已经走到两位县主客居的院门口,三县主看了眼丫鬟还离的很远,于是伸手在四县主额头上戳了一下:“你啊,总是想的太多,什么叫怕嫂嫂对我们不好?不管哥哥娶的是什么样的嫂子,我们回来,都有规矩,嫂子也要照了规矩做。”
“我又忘了,可是姐姐,我们毕竟还不是男子啊。”四县主的话中有无限惆怅,三县主怎么不明白呢?虽说宗室儿女都很尊贵,但宗室男子和宗室千金,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男子可以娶妻纳妾,可以胡作非为,女子就要守住闺训,要循规蹈矩。不过,自己和妹妹是不一样的,毕竟自己和哥哥,是真正的一母同胞。对姐妹们,稍微对她们好一些是会得到众人赞扬的。
三县主想起自己娘说过的话,对四县主露出温和笑容,拉着四县主的手走进屋内:“好了,你不要去想这么多,要再想这些,我就告诉嬷嬷们,让她们好好地训你一通。”
四县主听了三县主的话,急忙拉住三县主:“姐姐,我不敢了,以后都不说了。”
三县主已经把衣衫拿出来:“既如此,就赶紧去换衣衫,然后到伯母跟前,得了伯母的喜欢,娘也会高兴。”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路遇
四县主连连点头,换着衣衫。她们在议论的时候,罗顷和东平郡王长子也在说这件事,东平郡王长子单名一个谦字,东平郡王希望儿子一直谦虚待人,不要骄傲。不过宗室的谦虚待人和民间所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罗谦可没有自己两个妹妹一样绕弯子只能私下议论,见到罗顷就笑了:“长兄为何垂头丧气?可是昨儿有人醋海翻波?要我说,这样事情,嫂嫂也有做的不到处,不过一个婢女罢了,竟还拿不住,还伤了客人,这样的婢女,就该活活打死。”
罗顷倒没想到罗谦会这样直接,于是罗顷不赞成地摇头:“不必了,说来,我倒觉得你嫂嫂没有不对,她不愿理这些事,横竖这些婢女再吃醋,也伤不到她分毫。”
是吗?罗顷眼中分明写着不信,罗顷想要寻别的话题把这话引开:“罢了,我们也不要说这些了,听说这回你们一回去,就要给你选妻子了。王叔这样疼爱你,必定会给你选出一个如花似玉温柔贤惠的女子。”
罗谦见说到自己身上,大不以为然地:“休要把话给转了,长兄,就想问问,这妻妾之间,真没什么调停的法儿吗?我见我们府中,虽说我娘厉害,可隔三差五的,总还是有个把姨娘想生事。又是嫌弃我娘分发的布匹不好,又是骂下人不恭顺。就跟那苍蝇一样,偏要在你耳边恶心。”
罗顷倒没想到罗谦比自己想的更加直接,愣了一下才笑着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谁不知道我爹爹只有一正一次两个妃子,并没其余更多的了,你来问我如何调停妻妾之间,我更是不清楚。”
罗谦长叹一声,罗顷被罗谦这样一打岔,倒也不觉得自己的事儿有多大的事儿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以后只要记住这句话就可以,不要再把那些下人当做什么事儿都不知道,没有情绪的人就好。
罗顷和罗谦各自陷入沉思时候,有内侍走进,对两人恭敬地道:“王爷和东平郡王,传世子和长子到书房,王爷说,新收了一幅古画,想让世子和长子前去鉴赏。”
如果不好色,那这府中消磨时光的事儿,也就只剩下鉴赏古董,听歌赏曲了,不管是楚王也好,罗顷也罢,一年也没有几次机会出府门,就更别提王妃这些女眷了。
楚王最大的爱好就是鉴赏字画,不但养了不少清客,书房内更是挂了不少这样的字画,至于中间到底有几幅真的,几幅假的,罗顷也不晓得,只能任由他们去吹捧。
两人到了书房院子,还没进门就听到一个清客恭维的声音:“这幅字,果真是米芾的字不错,就是这画画的竟不知是谁,能让米大家题字,这画画的说不定也是一个名家。”
“林先生你错了,照在下瞧来,这幅梅花画的虽好,可是枝是枯枝,只怕不是什么名家,甚至可能是米大家的后辈小子,求米大家题字,米大家切不过颜面题了。”另一个清客持反对意见。
罗顷原本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在经过了昨天的事儿,罗顷对这些恭维觉得十分腻歪,只能和罗谦一起走进书房,书房正中放了一张大桌子,桌边放着一个大笔海,上面插了十来只笔,有粗有细,插的一片树林似的,桌子旁边还摆着一张小案,上面放着全幅的画具。
这会儿楚王和东平郡王都站在桌子跟前,桌上放着一幅画,几个清客也在围着桌子评点着画。
罗顷和罗谦上前行礼,楚王已经对儿子招手:“过来瞧瞧,这是今儿有人送来的,说是宋米芾的字,这画却不知是谁画的,我就在想,若真是米芾的字,这也值得一买。”
“多少银子?”罗顷旁的不问,先问这个,楚王微笑:“不贵,三百两罢了。那卖画的还说,原本更贵的,只是因着不知这画是谁画的,只知是个古画,才要这些银子。还说,若不是那家人穷的没饭吃,也不会把这画拿来卖了。”
“世子您看,这字筋骨……”另一清客已经在那迫不及待地解释起来,罗顷扫了一眼那画,就对楚王道:“爹爹要买,就买好了,三百两银子横竖不贵,还不够母亲打一套头面,只是爹爹别走了眼,把昨儿才画出的画,当做宋时候的画给买了。”
罗顷说一句,那清客的脸就黑一点,但清客怎么敢当着罗顷的面发脾气,只呵呵一笑:“世子现在越发爱说笑话了。”
“我不是说笑话,说真的呢!”罗顷又扫了一眼那字画:“爹爹横竖喜欢,就买了吧。”
楚王已经被儿子这几句话气的什么都不想说了,听到罗顷又这样说,楚王伸手就拍一下桌子:“好啊,你还和别人学来的,要忤逆我,口口声声这画是假的,那你说说,哪里有真的?”
“京城中伯父赏下的那几幅,的的确确是真的。”罗顷老老实实回答,东平郡王看了眼楚王那被气坏的脸,就对楚王笑着道:“侄儿是说玩笑话呢,哪有什么跟人学坏,学着忤逆兄长你的?”
楚王听到这句话,才猛地想起自己方才口不择言,说罗顷学坏,而这些天,罗顷是和罗谦出入的,于是楚王忙对东平郡王作揖:“方才一时失口,贤弟莫怪。”
“怎会怪呢?兄长还是看画看画。”东平郡王在那客客气气,楚王却没有了看画的心思,叹了口气道:“还是不看了,让人送出去吧。”
有个清客顿时着急了:“王爷,这,世子不是说不贵吗?”
“这忤逆子,说什么这画不贵,却明明白白在嘲讽我买了幅假的,我怎能听下去?”楚王很是叹了几口气,就示意内侍把画收起来,好好地送到外面去。罗顷见楚王面色,就晓得自己只怕真是气到了他,忙叫一声爹爹,楚王已经挥手:“你也不用这会儿又来和我说好话,我晓得你心里面在笑我呢。你方才那么伶牙俐齿的,怎么连内院的事儿都没做好,昨日竟闹出那么大的乱子,若不是处置的及时,这会儿叫我怎么面对长史?”
楚王说一句,罗顷低头应一声是,楚王说完就挥手:“好了,你且回去吧,等你把你房里的事儿理好了,再来和我说什么真的假的画。”
罗顷长长地应了一声是,对楚王拱手行礼,就后退着走出。
走出屋子时候,还能听到清客在那劝楚王不要生气,楚王在那气恨恨地道:“哎,我也后悔,因着太信任王妃和次妃,就把这孩子交给她们两个教管,难免娇惯了些。”
说着楚王还对东平郡王道:“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
“是,兄长还记得那时候的事情,这一转眼,又是几十年过去了。”东平郡王恭敬地说,楚王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是啊,那时候还能骑马呢?这会儿也不行了,只能在这书房里欣赏欣赏字画了。”
说着楚王指着墙上挂着的书画:“就算这样,还要被儿子说,我买的,全是假的,真是不孝!”
“年轻人是这样的!”东平郡王笑着说了一句,却往罗顷离去的地方看了一眼,心中有个疑惑生出,楚王儿女艰难东平郡王是知道的,可是为何到了现在,都只有罗顷一人?次妃在生下罗顷之后,并不是没有得到宠幸的,至于别的婢女,东平郡王听说楚王偶尔有了兴致,也会宠幸一两个,不过这些婢女都没有名分,往往是过上些日子,就被王妃打发了,王妃不会生育也罢,那为何连别人也不会生育?
这件事,还真有些蹊跷。东平郡王暗自想着,到时一定要好好地关注一下这件事,面上却还是笑着和楚王说着别的鉴赏字画的话。
罗顷一个人离开,走了好长一段路,刚要往内院去,就见一个内侍带着一对乡下人打扮的老人进来。这在王府,算是很稀奇的场面了,罗顷不由停下脚步,那对老人中女的还在哭哭啼啼:“我的女儿啊,怎么就生了病,怎么就没了?”
那个男的还在一边骂她:“这都是你女儿没福,先是孩子养不住,再就是自己又生了病,一下没了,亏的王妃开恩,许我们把尸首接回去,还许我们把女儿房里的那些东西全拿回去,除此之外,还格外赏了一百两银子,你我终身有靠了,你还哭什么?”
这是?秀鸾的爹娘?也就是说,秀鸾已经没了,不知道是在昨夜还是今晨,也许就在和娘争执的时候,王妃命人把秀鸾勒死,然后命人去把秀鸾爹娘找来,对他们说,不,王妃不会亲自见他们的,王妃只会让身边的嬷嬷出来传话,该怎么安葬,该怎么把秀鸾的东西给他们。
罗顷看着那个老妇,她的面容之中,依稀还能看到秀鸾的眉目。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依靠
“我爹娘生了我们七八个呢,没法养活,死的死卖的卖,到现在,也只剩下我和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听说哥哥已经娶妻了。”秀鸾当时的话又在罗顷耳边响起,那时罗顷以为秀鸾说的定然是假的,怎么会有爹娘不把儿女的命当一回事呢?这会儿,罗顷是真正知道了,的确多的是爹娘不把儿女的命当一回事的。
罗顷觉得喉咙又有些哽咽,想要往另一边走去,那个内侍正打算呵斥秀鸾的爹娘,就看见罗顷站在一边,内侍急忙上前对罗顷行礼:“见过世子!”
罗顷嗯了一声,对秀鸾爹娘指了指:“这是……”
内侍小心翼翼地道:“这是秀鸾姐姐的爹娘,昨日王妃命人去找来的,说是想让秀鸾爹娘看女儿最后一眼,谁知秀鸾姐姐没福,还没等到爹娘来就咽了气。这会儿他们已经进去瞧了秀鸾姐姐的尸身,王妃也赏了银子钱财,还要着人把秀鸾姐姐的尸身盛在棺内,送回去好让他们安葬。”
内侍说话时候,秀鸾爹娘吓的跪在那里不敢抬头,等到罗顷嗯了一声走了,秀鸾爹娘才敢小心翼翼地抬头,秀鸾的娘看着罗顷的背影,对那内侍小心翼翼地道:“这就是世子,哎呀,怎么这么气派,这么好看,偏生我女儿没福气!”
“要是秀鸾姐姐有福气,你们啊,也能充一下世子的岳父了。”内侍揶揄地说,秀鸾爹娘没听出来,彼此在那埋怨没有福气,也不晓得是谁克了他们。罗顷并没走远,只听到秀鸾爹娘的埋怨,罗顷眼神越来越暗淡,这府内发生过的事,自己到底知道多少?王妃的不在意背后,到底又是这样打发了多少个?
看王妃如此轻松一点不慌乱,是不是也曾有……?罗顷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的话,继对自己的娘希望破灭之后,对自己的嫡母,希望也要破灭,连续两天遭受这样的打击,罗顷觉得,自己是脱胎换骨呢,还是就此沉沦?
罗顷不晓得,也不愿去知道,只是脚步沉重地往自己院子走去。院子里很安静,岚欣带着小丫鬟在做针线,看见罗顷走进,顾嬷嬷急忙应上:“世子回来了,世子妃去王妃那边服侍去了,您用过早膳没有,若没用过,让人去传来。”
“不必了,我不饿,一点也不饿。”罗顷说着就走进屋子,屋内的摆设和琼竹离开时候一模一样,仿佛琼竹还坐在椅上做针线,仿佛琼竹还是那样神情专注。琼竹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变成自己的嫡母这样,在微笑间要了人的命?
罗顷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罗顷觉得自己的心口都在疼,不,若琼竹也如此,那自己真是宁愿死了算了,妻子,不可以变成这个样子。可是,爹爹和母亲,早些年也是十分恩爱的,有二十来年的时光,爹爹身边,只有母亲一人,只是后来母亲生不出孩子,才让人选了自己的娘。
若有一天,琼竹也生不出孩子呢?那自己是不是也要纳个次妃,然后看着次妃和琼竹争斗?罗顷大口大口地喘气,顾嬷嬷正要进屋来服侍,看见罗顷这样就吓的大叫一声,上前扶住罗顷:“世子,您怎么了?”
我?罗顷想说话,可是一时之间,心口剧烈的疼,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顾嬷嬷已经高声叫道:“来人,来人,赶紧去传太医。”
岚月也走进屋内瞧见罗顷这幅模样,岚月啊了一声就要出去找太医,罗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对她们道:“不碍事,不碍事,我只是方才有些闷,这会儿把气喘出来,就没有什么事儿了。”
是这样吗?顾嬷嬷有些怀疑地看着罗顷,罗顷点头:“是没事,你让人给我倒杯茶来,我坐着歇会儿就好。”
顾嬷嬷急忙扶罗顷坐下,岚月已经端茶过来,罗顷没有接过,就着岚月的手把茶一口喝干,接着罗顷闭上眼,用心体会了下心跳,这才对她们道:“你们出去吧,我要歇会儿。”
顾嬷嬷还想再说话,罗顷已经更加厌恶地挥手,顾嬷嬷只有沉默地带着人退出,但顾嬷嬷还是听到屋内罗顷的叹气声,顾嬷嬷的眉头皱紧,对岚月轻声道:“你去王妃那边,把世子妃请回来!”
岚月当然晓得顾嬷嬷的用意,但还是担心地道:“这会儿去,王妃会不会?”
“王妃素来很疼世子,不会说什么的。”顾嬷嬷语气笃定,岚月应是后走了。她们的对话被罗顷听的清清楚楚,罗顷并没有叫岚月回来的意思,自己的确需要妻子在自己身边,和自己好好说话,安慰自己,而不是让自己独自一人,在这王府之中,面临一切。
妻子不会变成母亲这样,更不会变成娘那样,罗顷有些慌乱地想着,妻子和她们,都是不同的。
罗顷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岚月已经来到王妃那边,王妃刚带着东平郡王妃她们吃完了饭,在那坐着说话,两位县主口齿伶俐地说着很聪明的恭维话,再加上琼竹适当地开口,巧妙恭维,这个场面十分和乐。
岚月走进屋内,对琼竹轻声说了请琼竹回去的话,琼竹不由有些惊讶地看着岚月,王妃已经听到岚月说的话了,于是王妃笑着道:“你们小夫妻,舍不得对方是平常事,去吧去吧,我这里有你们妹妹们呢!”
“既然如此,儿媳就先告辞了。”琼竹站起身行礼告辞,又对东平王妃道:“是侄媳的不是。”
“年轻的小夫妻们,这样恩爱才好。”人家婆婆都放人了,东平郡王更是放的快些。琼竹对两位县主微笑,也就退出屋子。
刚走出屋子,琼竹就对岚月道:“世子到底怎样了?你们这样着急?”
“世子方才心慌心乱,但不许我们去传太医,我们没有法子,顾嬷嬷才说,请世子妃回去瞧瞧。”岚月离开就对琼竹说了实话。心慌心乱?琼竹的眉微微皱起:“世子回来路上,遇到谁了?”
“并没人跟着呢,因此也不晓得。”岚月老老实实回答,琼竹不由叹了口气:“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琼竹走进屋子的时候,看见罗顷靠在榻上,双眼紧闭眉头紧皱,看起来像个孩子,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琼竹心中生起爱怜,上前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罗顷没有睁眼却伸手握住琼竹的手:“我没有发烧。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些事情。”
琼竹顺势坐在罗顷身边:“你想不明白什么事情?”
“我想不明白的是,母亲处置这件事,十分迅速,一点也不见慌乱,如同处置过许多次一样,于是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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