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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宿命之相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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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道,‘这娃娃是比家主成得了大气候,若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孩子再扶也是没用的。’

    “我看房里‘那个’就很成气,只是太过勉强自己。”镇云魄语气讪讪可不是她存心对老者不敬。

    她自己也有一种预感,老人家要带她去的地方她必然不喜欢。

    言语中的“那个”便是他们所说的“傀儡”,莫名的,她就是觉得镇蓝忧表象“刚强”其实镇蓝忧才是最无助的人。

    闻稚子一言,大长老注视着眼前的孩子定了定睛。

    “若是我说,只有通了此术,魄儿才能寻得‘那头’的亲人呢?”对远处的圣潇湘使了个眼色,捋了一把腭下的垂须笑语盈盈道。

    “此话当真?”明知道自己不能再轻易相信别人的话,但这“明知道”和对家人的渴求相较之下,“明白”与“糊涂”也如她此时脚踏“阴阳交界”上一般没有分别。

    被镇云魄一对泉水般的眸子盯着,让老者有种若是说谎就会“原形毕露”的感觉。

 第一百二十七章 累“怨”

    秋去、冬逝春又来,她所做的却无关春之盎然。

    “怪禽啼旷野,落日恐行人。”时光荏苒,一去不复返,转眼就是两年。

    ‘娘所言非虚,世上最不等人的便是岁月。’镇云魄悔极自己当初为何那般轻率地应下了镇氏大长老的所求。

    她不信自己不靠镇氏一族就没有安逸的日子可以过。

    好好的如意日子不过,偏来这阴不阴、阳不阳的地方折磨自己。

    两年了,每月都必得做一些她不情愿又不得不做之事。

    但,这两载中,独有一点她是与以往不一样了。

    “少主好雅兴。”身畔跟着一个小小的“马屁精”,她才有感而发了一句小家伙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他的习惯。仁心记得上次他夸少主“文采斐然”时被少主呵斥过,这一次他得换个方法“拍马屁”。

    管事的告诫仁心了,如是少主也开始“嫌弃”他,那么镇氏就不再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镇云魄此时身着玄色衣裙,头上戴着一顶黑纱垂膝、纱尾间隔一段就缀着一枚铃铛的斗笠。

    整个人被阴暗的颜色遮的严严实实,铃铛也随着她的起步发出“叮铃叮铃”清脆的响声。

    人在吟诗,大多是触景而发,镇云魄所吟的诗也正是应景的很。

    抬眸扫了四周一下,旷野一片、枯草稀疏、里面还时不时地传来怪鸟声声的鸣叫。

    昏暗、惨淡的落日也因为那一声声凄冷的鸟叫而显得格外惊人心神。

    她扪心自问,这两年里自己的胆气在渐渐地大了起来,可也绝达不到在这个鬼地方说笑话的地步。

    镇云魄答应帮镇氏以来一直“勤勤恳恳”,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大长老。

    就是不明白自己出门“办事”为何有圣潇湘不带,偏要带上这个小“拖油瓶”?

    她为何要相信自己演过的卦象?自己又不是神仙,这般取舍,折腾的是谁?

    余光瞄了一眼只不过及她腰际的“臭小子”,他这么一个孩子能干什么呢?

    “少主,仁心错了!少主原谅仁心……”小家伙跟在本也没多高的镇云魄身后,埋头倒着小碎步。

    少主不理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要是少主对自己有问必答才会让他心中不安呢。

    仁心冷不防镇云魄停住了脚步,“四短”的小家伙整个身子撞上了他家少主。

    仁心自己被弹坐在了地上,还忙不迭地爬起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一面说不算还一面想用两只“小肉爪”来拉镇云魄那正好让他够得到的小铃铛。

    “别动。”镇云魄没有回头,偏低下颚轻喝一声。

    抬步便向自己身上那七枚铃铛中忽然不响的一枚那方疾步追去。

    一路上踏折了不少枯草,直奔到一方原本该是有湖的坑边驻了足。

    审视着坑心之处,仅有的那一小捧“水”。

    左袖中,一枚铜钱由手臂滑下,落入掌心。

    “何物作祟,害本姑娘千里迢迢来寻你。”镇云魄如今与鬼怪交谈倒比与人多得多,每月回宅中住不上几日便又会有新的事情找上门来。

    那日。她随大长老出门时。他明明说“他来教她”。

    可八百多个日夜过去了。一切的“本事”全凭她自己悟得,大长老从未教过她?

    沉寂片刻,镇云魄已再无耐心在此荒芜的地方听风声闻“鬼”叫了。

    手掌中那枚小小的铜钱因镇云魄柔荑微颤而滑入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里。

    幽深的水眸隐在黑纱之后,凭谁也看不出她是何情愫。

    “我已避至此处。你镇氏为何还是穷追不舍?”就在那枚“铜钱”即将脱手而出时。

    那坑中,响起了一阵仿入“山穷水尽”之境的绝望话语。

    “好好的‘归宿’不去,到处乱逛怨得了谁?”镇云魄不屑一顾地吐出一句已有答音的“问话”,她才不管谁冤不冤枉。

    现下,她只想早些离开这个荒凉、冷清得连只鸟影都看不见的鬼地方。

    然后,回城中找个舒服的地方美美地睡上几天。

    那个镇氏老宅,她才不想回去。

    “归宿?以我这般小小道行,也能去那?与死有何不同?”那汪浅水无风而起波澜。

    渐渐地,水位一点点儿的上升。以人的肉眼不易察觉的速度。

    镇云魄眉梢扫到那变化,转眸向不早天色的苍穹望去。

    连应那声音一下也懒得省略过去,她熟知镇氏以帮人家“摆平”邪异之事而收取钱财从古至今。

    此中不免也有含冤散尽元神的“精怪”与“幽魂”。

    只是大长老告诉她,多积累些“怨气”有助于她寻访家人。

    原本她是不相信这套说辞的,可是她后来慢慢地发现。大长老讲的也不单纯是唬弄她的。

    现在的镇云魄要是一段时日不接触“邪气”,脑袋似乎就更不好用了,会忘得愈来愈多。

    就在一股怪风将要卷出那坑之时,她袖中一动,而后就听“乒”的一声。

    怪风眨眼之时被打的散去十分劲力,原本那捧“水”的水面也正在下降。

    究其因由?

    一枚铸有“魄”字的玄色铜钱浮在那水面上,小铜钱上的字还隐约地泛着白光。

    “若有我翻身之日,定不会放过你们镇氏一族……”那声音泄愤的话都来不及讲完,“水”便被那“魄”吸得干干净净。

    仿佛,这里原来就是个坑,那么自然。

    “这个想法不赖,若你真翻得了身。”浅浅的一句伴着扬了扬嘴角的动作。

    反正不论是那神情亦或是这话音,都是隐匿在斗笠之下的,既不能见、也闻不真切的。

    这样一句傲气十足的话,也许会让人觉得她有些不可一世。

    但若是有人看见那铜钱忽地立在空中遂而粉碎成尘是因为她左袖中拇指碾过中指和食指造成的,大约就不能小看她了。

    那粉末随着轻拂而来的风散之各处,也因为风的吹拂斗笠上的黑纱牵动了下摆的铃铛。

    风中,又响起了“零零”的悦耳之音。

    再一次凝视着那方才还“充满邪气”的大坑,右臂微抬不及平举的一半儿直指着它。

    似是只为了完成那个动作,一下的工夫便转身离去。

    坑么?

    好大的一阵风,将坑填为平地。

    如不是来寻出处,她也不会“斩尽杀绝”。

    怨念,是不要后患的“绝处逢生”。

    若此来一生都像以往这两年一般活着,那她为何又要浑浑噩噩?

    受够了,即便她两载之间从不曾问过镇氏大长老一句“为何”,她的记忆也只是停滞在不会“流失殆尽”。

    总是不甚记得又比全都忘却好过几分呢?

    只会让心更累罢了。

    四下望去,看不见仁心那只“小拖油瓶”的踪影。

    轻吐一口气,无奈地向她来时的方向折了回去。

    行了十几步,果见那臭小子还在原地。

    小手和身体仍旧保持着她方才离开的动作丝毫未变,‘这小子到底是太精灵还是傻的可以?不让他动,他就真跟着石像一样?’

    自从仁心跟在她身边,每每都是如此。

    说句心里话,论常理,这个小家伙并不惹人讨厌甚至刚好相反。

    滚圆的身子,“四短”的手和脚,白皙犹如新出锅的小馒头一样的脸上有一对大梨窝。

    眼睛不大,鼻子不大,嘴巴、耳朵也不大。

    五官凑在一起,惹人喜爱极了。

    只是,有要事的时候带着他,却是不大方便。

    镇云魄正望着仁心出神,忽觉身后方向那枚铃铛不响了。

    刚要甩出“云魄”加以验证,迎面扑过来一个小而“肥硕”的黑影。

    “少主且慢动手,是仁心。”用那双根本不够长的小胳膊从膝处扣住她的双腿,小手碰响了她身后的几枚铃铛。

    “你这是做什么?”所有的铃铛都因仁心“古怪”的行为“叮铃叮铃”地响起来,既是没有不响的,她也就不必紧张,“不悦”地问了一句。

    “仁心以为少主也不要我了。”小娃娃带着哭腔,他的少主已经开始嫌弃他了。

    不管少主也没有在向后退步,他也死活不放开她。

    “事了了,回去了。”回头想想仁心也蛮可怜的,听说大家都不愿意久留他。

    这样一个孩子,稚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为何会没人愿意留下他呢?

    镇云魄松了口风,大力地甩开小家伙那两只肥嘟嘟的手臂,率先走上了归程。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月光?炒饭?(求订阅)

    镇云魄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给小跟班好脸色看了。

    听说一百个孩子里,有九十九个是无时无刻不在唠叨的,剩下那个是哑巴。

    很不幸,仁心明显地不归属于“哑童”之列。

    与两个时辰之前的景物萧条来比,她觉得环境与“小拖油瓶”一起活了。

    不理周遭看她的怪异眼光,径直地向这镇上看起来比较大的客栈走去。

    天就快黑透了,她可不想露宿街头。

    “少……”仁心紧跑快追也无济于事,方喊出一个字就住了口。

    因为他们家小主子停住了脚步,且偏过头向他,这是不好的“征兆”。

    上次少主对他说过什么,仁心边追上又开始起步的镇云魄,边努力地回想少主对自己说过的话。

    瞧见少主已然进了那客栈的门,仁心飙开了自己的步长,极限猛追。

    “姐!等我一下。”仁心终于想起少主上次对他讲的话,少主让他在外面时以“姐”相称。

    这样大好的机会他才不会错过,一面雀跃如鸟儿般地叫,一面没有“防患于未然”意识地卯足劲儿向前冲。

    结局,“惨剧”往往就是这般酿成的。

    镇云魄本已立在柜前欲与掌柜讲话,仁心像一个“人肉投石器”将她扑个正着。

    而镇云魄因始料未及,碰巧撞进了一个前来结账的男子怀里。

    确切的说,是那人好心想以手臂挡她一下让她站稳,却阴差阳错地成了现在这样。

    “失礼了。”方才是没看清这人模样,待她听见这三个字时,已将身形立稳。

    微仰起头,只看得见这个人的衣襟。

    因为黑纱的遮蔽,也看不出什么所以来。

    “两室上房。”四个字中有三分不悦,那不高兴当然是因为仁心。

    衣袖一振,一个足有二十两的银锭子落在柜上。

    镇云魄绕过刚刚帮过自己的男子,随引路的小二上楼去了。

    “这位公子失礼了。我家少主性子冷。多谢公子出……”若出事来的明明是仁心,他却“小大人”似的替镇云魄向面前这位衣白胜雪、翩然出尘的男子道歉。

    “出手相助”几个字还未讲完,就听见他们少主鼻息之声略有不同。

    “一室……”果然,少主“有意”逐他出宅。

    仁心的耳力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要是他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凭镇氏“不养闲人”的祖训哪里有他的“容娃之所”?

    “告辞!姐!我错了!掌柜不改!就两室。”小家伙两头忙着为自己“打圆场”,讲完这十几个字一溜烟儿向楼梯跑去。

    完全不记得,才闯出不足一盏茶的祸,就是因为他现在这样的行为造成的。

    白衣男子望着消失在楼梯口的那对“怪异姐弟”,轻轻摇了摇头。

    “掌柜。结账。”温润的声音自白衣男子的口中传来。钱袋已从微敞的衣袖中取出。微笑着向掌柜。

    “公子的账已经结了。”掌柜也礼貌的对他笑了笑,余光扫了一下不到“饭时”店中不怎么生意兴隆的大厅。

    “结了?我没付过银子。”白衣男子虽气度不凡,老成稳重。

    但是,与常人眼中。便也觉得他不过是弱冠之年不会更大了。

    “方才那姑娘结的。”老掌柜又笑了,‘原来这个年轻人,不知道那个女娃是谁?’

    “她?为何替我结账?”此时放在别人身上也许高兴白捡到便宜还来不及。

    只是!稳重,并不同等于“少言寡语”。

    店掌柜听他这么问,面露正色。

    把原本直立的身子伏在身前的柜上,为的就是里男子近一些讲话。

    “公子有所不知。此女子乃中天城中,镇氏一族的单传少家主。”先主要介绍了一下身份。

    而后又道,“她行事清冷,从不欠人情债。更不会乱使族中钱财。小店上房不过一两纹银,她一下子撇下了二十两,就说明她这是在还君方才相助之情。”店掌柜久居小城,但此城与中天城相距不远。

    客栈本就是个人来人往的聚点,他知晓这些也不足为奇。

    只是他在讲话时故意压低声音。就像在与柜前的白衣男子说悄悄话。

    “那孩子不是叫她姐姐么?”提到“镇氏一族单传少家主”一事,男子便将钱袋塞回袖中。

    瞄了一下那铸有“镇”字的银锭子,目光中有一闪即逝的“不明”情绪。

    略略偏了一下脸,向身后看了下,厅内几乎没有什么人。

    “什么姐姐,一看就知道是个小跟班。公子大抵是从他国游历来的,咱们两仪国中,无人不知镇氏血脉孤得很。这主儿,不好惹。”店掌柜神神秘秘地将但凡是大城之中百姓都知道的传言告知白衣男子。

    “是么?不好惹?”白衣男子面上淡淡的,亦如掌柜初见他时一般无二。

    仿佛什么事都是淡然的,看不出他对此时感兴趣,可他偏偏又问了。

    “您没瞧见吗?方才您谦和有礼,她可是一字未言。听说她只言自觉有必要的……”讲到这儿,掌柜特地以那双“精明”的眸子扫了一下进口进来的几个,被小二引到堂中里侧的客人。

    复道,“都道此女不仅有助人铲除邪灵、魔怪之力,还能摄取人魂。所以,今年已至二八芳华了,也没有一个男子敢上门提亲。”

    有关镇云魄的传闻,两年来各种版本如风四起。

    有说她面容奇丑,所以整日不以真颜世人;有说她妖精转世,因而不屑与人为伍。

    众说纷纭之下,还属店掌柜这一条比较“综上所述”。

    “无人求亲、镇氏、摄取人魂?”传闻在白衣男子脑中过了一遍,他捡了重点的三处由重到轻总结性地复述了一次。

    店掌柜闻言连连点头,赞许的目光不加掩饰。

    “劳烦掌柜再见镇家小姐时帮我传达一声,在下有事相求。若她不听便罢,假使她应下了我的事,掌柜可差店中的小二去中天城中找在下。我会在城中相府恭候,这是您的酬劳,成与不成您都收下。”

    白衣男子再次从袖中取出钱袋,拿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在柜上。

    讲此番话时声音也不高,但却不似店掌柜那般鬼祟。

    “这事好说,只是公子。这镇氏少主‘出山’,佣金可不便宜呀!”但凡是开店的,没有几人不是“见钱眼开”的。

    这个店掌柜之所以与白衣男子费了许多口舌,自是以他那多年来练就的分辨“穷与富”的独到眼力找到了“金主儿”。

    “掌柜周到,切记告诉那姑娘,在下不想经由镇氏家主办此事。所以,佣金至少五千两白银,只多不少、没有上限。”白衣男子又怎会不知道店掌柜的目的。

    只不过眼下之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互相利用也相怨不得。

    既然这个店掌柜将自己看轻了,自己也没必要扫了这店掌柜“自以为是”的雅兴。

    “方听公子讲,去都成找你。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也方便小人派人去寻。”店掌柜庆幸自己打对了“算盘”。

    ‘这男子的穿着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原来是相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相爷的公子,若是的话可得多留意。’店掌柜的“如意算盘”自觉天衣无缝,正暗自沉浸在“财源滚滚”的幻想中。

    “在下复姓月光,名叫炒饭。去相府打听,你定找得到。”这话入店掌柜耳中之时,白衣男子已然没了踪影。

    彼时,门外一声鞭马之响伴着听来就知道是千里名驹的嘶声,一齐消散在月色中了。

    “月光?炒饭?果真是他国来使……”店掌柜一听之下更为惊讶,回味着白衣男子留下的名字。

    闻听店掌柜的喃喃之音,隐在楼梯口的黑影一闪不见。

 第一百二十九章 败露(求订阅)

    夜半,轻纱幔帐之中。

    女子衣不解带将本该盖在身上的被子都蒙在头上,小手的里面还握着十来枚铸有“云、魄”二字的铜钱。

    “姑娘就大发善心帮帮我们吧!”幽幽之音在帐外徘徊不去,扰得镇云魄片刻不得安宁。

    镇云魄不怕他们,只是一到夜里就来求她这、求她那。

    她是人,也要休息的。

    镇云魄明明只与仁心相隔半面墙住着,为何他们不去找仁心,鬼不是最爱缠孩子的么?

    心里轻哼一声,‘都怪那男子!’

    她心中暗道之人便是“月光炒饭”,镇云魄可不是因为芳心暗动才睡不着的。

    这两年,她别的没学会,倒头就睡这一招倒是很精通。

    ‘五千两,进账我的钱袋倒是蛮好的。只是那个男子,月光?炒饭?亏那个掌柜还真的信了。炒饭吃过……’想到“炒饭”一词,就忽然想到了娘。

    ‘那不是一样主食么?娘为我做过的。是呀,那…是娘么?’漆黑的脑海中突然蒙蒙的亮了起来,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那亮光里。

    虽然不甚清楚,但是强烈的亲切感告诉她,那正向她招手,要她过去吃饭的女子就是“娘”。

    “大胆鬼魅,竟敢扰我少主休息。”一生稚气的断喝生生地把正向“娘亲”那处走的镇云魄给揪了回来。

    镇云魄气急败坏地坐起身,向帐外看去。

    ‘咦?不对,不对……’她看过去的时候,小娃娃正立在她的帐前。

    而那些方才还纠缠不去的阴魂鬼魅们已退至门口,镇云魄看不见仁心在搞什么名堂。

    屏息凝神,那微合的杏眸立时张开,‘这小子,在梦游?那些魂,在惧怕他?这小子有什么值得阴魂惧怕的么?’

    好奇心引着镇云魄下了床,轻手轻脚地绕至仁心面前。

    众魂见镇云魄出来皆欲上前。镇云魄与仁心对上脸以后就吃惊的怔住了,甚至忘了去理会身后的一干魂等。

    “都说了!滚出去。”仁心拾起镇云魄落在地上的印符“云魄”,小手一张,各个铜钱就分置在他们周围。

    将自己与镇云魄圈在里头,胆敢近前的阴魂一旦触到他们的“圈”便立即“烟消云散”。

    蹲在原处的镇云魄,扬起了唇角。

    原来,她真的不是被遗弃的!

    “少主,你有没有伤到?”小仁心喝退众阴魂,又重新回到镇云魄身前。

    镇云魄玄色的装扮由头到脚,若不是脸和手的白皙与之成为明显反衬。

    此时的她早已完全融入了这没有烛火和月色的黑暗里了。

    “俎玉。见到你真好。”下一秒。呆愣在床前的镇云魄将面前的小娃拥入怀里。

    或许说。她是拥住了仁心不错,但更像是大人之间的相拥。

    喜极而忘形,她认得他,不是仁心。

    这小娃的样子。分明是她家中那“青梅竹马”的脸刻下来的。

    否则,根本不会这般相像。

    现下的镇云魄,一点儿也不为见到“青梅竹马”而感到讶异。

    她来得,俎玉为何来不得?

    “少主,我是仁心。”小娃娃的语气瞬间失去了方才的戾气,有的尽是白日里小仁心的天真烂漫。

    怯怯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语气,使镇云魄心生疑惑地放开小娃娃并仔细端详。

    是呀!她连亲人的模样都记不得了,为何单单记得俎玉?

    镇氏老宅。大长老房内。

    “家主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大长老依旧的淡漠态度,着玄色衣袍没有对镇云魄时的和蔼,更没有对待“家主”该有的礼敬。

    静静地坐在藤椅上,仿佛只在自言自语。

    “那孩子不欠咱们镇氏的。难道折了我一个人还不够?为何要把无辜的孩子也拉进来?”镇蓝忧站在大长老的对面,虽也面无表情,但言语中的关切已超出了她原本该有的情绪。

    “要不是因为你没有灵根,镇氏又何苦用一个来路不明却拥有冥神之力的小丫头?”大长老的语气像是在责备,已有许久,镇蓝忧没再听到过这样的“教训”了。

    大长老的回应有些漫不经心,甚至让镇蓝忧有一种“既是如此,你为何要活着”的闻后感。

    “相信,爹爹也感应到,有一股强大的冥光…在接近她吧。”“爹爹”没错,就是这个称呼,这股血浓于水。

    镇蓝忧毅然舍弃了寻常女子该有的一切美好,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此刻,镇蓝忧语气全无,只是浅浅地在陈述。

    她做错了什么,狠绝?

    以一个女子之身,独挑一族大任。

    她不狠,不绝,行么?

    没有“灵根”?

    那该怪谁?

    怪她么?

    “家主今夜是……”大长老还要怪镇蓝忧失态,转念之间便领会了镇蓝忧话外有音。

    “死丫头,你做了什么?”听到大长老的气骂,镇蓝忧不仅没有气恼反而笑了出来。

    “没做什么!只是借自己为咒誓的引子,如若那小丫头有个三长两短,便会有镇氏一族的千年基业为其挡煞。大长老,可还满意,家主我以此法子断送了镇氏?”镇蓝忧在继承大位这数载之中,自不是一帆风顺的。

    每每觉得快扛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一下自己是为了父亲。

    可是到头来又怎么样呢?

    十五年如一日的守护,换了父亲的全盘否认。

    在父亲的心里,镇氏依旧比她重要。

    “镇蓝忧!”大长老闻言勃然大怒,那只长满皱纹的大手拍在身侧的茶几上。

    木质的茶几不仅是被震裂、震断,而是直接粉身碎骨。

    “女儿在。”镇蓝忧临此生死大劫眼皮都没抬一下,再不念及父女之情也不至于下死手,是她对大长老仅存的希望。

    没想到,她错了。

    一阵劲风向她席卷而来,此等情势她想躲开已然是来不及了。

    “圣潇湘,你以何等身份来妨碍我与家主密谈?”听到这话,镇蓝忧睁开紧闭的双眼。

    而方才欲对她痛下杀手的大长老还在房中,她则是与身畔的圣潇湘立在院子里。

    大长老怒视着圣潇湘,他们之间的窗子早已被破坏的只剩下窗框了。

    “少主出门前有令,大长老多年来企图独霸镇氏一族。假使大长老欲对家主不利,先杀之而后报,无人敢有非议。”圣潇湘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被“闲置”。

    镇云魄早在几个月之前,就感应到镇氏一族将要“换血”。

    不想正临“换血”之时,自己却被支开了。

    所以,圣潇湘留下,便是为此。

    “少主?哼!她才是十六岁的一个小丫头,乳臭未干也敢来与老夫抗衡?”听闻圣潇湘拿镇云魄来压制自己,大长老轻蔑地哼了一声,丝毫不将其放在心上。

    大长老动了这么大的肝火,只因为他以往没有提防过圣潇湘。

    想不到圣潇湘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救走。

    “大长老可不要忘了,是谁推少主上位的?还有,是以什么理由推她上位的。镇氏一族之所以可以兴盛几千年而不衰,可不是因为每一代都有人倚老卖老!”圣潇湘初见镇云魄时,就料到她不是个一般的孩子。

    那时,圣潇湘也猜到镇云魄必将在镇氏掀起滔天的浪头来。

    只是,料想不到。

    才短短两载,他所期盼的即将来临。

    现在,圣潇湘心下泛起嘀咕,‘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难道真的被家主口中的冥光绊住了?能从这老头子的手里把人救下来已是潇湘的极限,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和家主就都交代了。’

    “老夫推得上去,自也拉得下来。这般威胁,对老夫毫无意义。”大长老笑了,他垂在袖中的手掌心已聚集了不少不善之气。

    在听完圣潇湘那番令他气恼的话后,大长老便知其中有诈。

    言罢,双手齐挥。

    两团漆黑之气只在出房间之前一晃而现,待出了烛火的照耀范围便隐没在无月的夜中了。

    正在圣潇湘感应到有杀气临近却无法辨明方向时,空气中传来了使人为之一振的嗓音。

    “云魄从不欠人人情,蓝忧姐姐非老头子亲生。老头子若将家主置于死地,为小丫头我擎煞的,老头子是首当其冲!”闻言,镇蓝忧望向幽黑的夜空中,那盈盈发光的身影。

    房中的大长老闻言脸色大变,立时向自己发出的那两团要置圣潇湘和镇蓝忧于死地的黑气一抓。

    与此同时,圣潇湘顿感杀气远去。

 第一百三十章 暂时的了结(求订阅)

    大长老那招,是要对圣潇湘和镇蓝忧下死手的,那两团黑气被他召回即将收回掌心之时……

    “哦,我忘了告诉老头子了。”对大长老讲这话时,镇云魄苦笑了一下,她也觉得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本不该发生的。

    镇云魄抬手取下头上的斗笠,斗笠下缀着的那七枚早已不会响动的铃铛,同时振动了一下。

    “您送丫头的礼可真是不轻,现在‘还’还来得及吧。”这斗笠是两年前,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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