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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宿命之相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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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送丫头的礼可真是不轻,现在‘还’还来得及吧。”这斗笠是两年前,大长老亲手送给镇云魄的“礼物”,说是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可是,镇云魄万万没有想到,这“一臂之力”可不是那么好用的。
虽然诸事因为有它而得心应手,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是娘的谆谆教诲。
言毕,手中的斗笠已随着那黑气而去。
镇云魄落在镇蓝忧前面,只手挡住镇蓝忧欲向大长老跑去的步伐。
她能明白镇蓝忧此时的心情,即便大长老对镇蓝忧很冷酷,可在镇蓝忧的心里父亲毕竟是父亲。
“姐姐今岁不过二十五,他带你回来时对你做了手脚,老头子真的不是你爹。”镇云魄一席话罢,镇蓝忧的身子震了一下。
这样的话,也许根本不具有说服力。
镇蓝忧的脚步顿了一下,镇云魄又道,“切勿念他养育之恩,养姐姐的是镇氏。”
大长老的哀嚎之声已再次是从房间那头传来,若是放在常日里镇云魄也不会如此狠心。
“姐姐!”再一次拦住镇蓝忧,瞥向房间里那顶悬在半空中罩着一团黑气还在旋转的斗笠。
镇云魄咬着下唇,虽然不愿意,可她还是说了,“姐姐,族中的长老都是他害死的!”
因为这句话,镇蓝忧上前的动作完全止住了。
是呢!族中的几位长老,除了大长老,大家对镇蓝忧都很好。
镇云魄的话顿了又顿。“还有仁心,”强行忍住心伤,“他才五岁…竟被他用作‘引煞’,想将我变成傀儡…供他驱使……”
这是最让镇云魄痛心的事,也是迫使她几经挣扎才对大长老下了杀心的诱因。
一看到那团还在挣扎的黑气,镇云魄就想起小仁心临死时痛苦非常的模样。
镇云魄咬牙切齿地取下腰间的“钱袋”,一整袋“云魄”砸向那团黑气。
终于,在布袋被黑气腐蚀后,“云魄”纷纷洒在黑气上,原本如熊熊大火在燃烧似的黑气被瞬间熄灭。
黑气。散了!
“潇湘哥哥。”镇云魄表情上释然许多。一双小手抱住镇蓝忧的手臂。口中却唤着圣潇湘的名字。
“谁?我么?”圣潇湘很意外,镇云魄从来没这么叫过他。
不!也许有过一次,但是被大长老训斥了以后就再没有过。
圣潇湘表面上以手指反指着自己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气。
心下却欣慰地笑了,‘这个魄丫头。最知道谁对她好,她该对谁好。’
笑过镇云魄,圣潇湘转盼看向镇蓝忧,‘家主这半生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恐怕就是帮了丫头这一次,这个丫头啊!是要成大气候的!’
“嗯!潇湘哥哥即刻起便是族中长老。”镇云魄亲昵地扶着镇蓝忧,嘴里还碎碎地叨念着,带着镇蓝忧向院门口走去。
说完,还留下一句。“哦,对了!哥哥别忘了一件要事,将这园子封了。从此以后谁敢涉足一步,以新族规处置。”
圣潇湘还沉浸在自己怎么就如此“草率”地被“少主”任命为长老的震惊中,另一枚“炸弹”就在此时炸开。
新族规?
什么时候的事?
谁立的?
他怎么不知道?
“臭丫头。我什么时候立新族规了?”镇蓝忧听了小丫头的事事周详心觉好笑,现在的镇云魄在镇蓝忧眼中变得可人多了。
说实在的,镇蓝忧知道开始的时候镇云魄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太喜欢初次见面时候的镇云魄。
那样的孩子没有人情味,镇氏已经够鬼气森森的,不再需要冷冰冰的傀儡了。
所以,即便镇云魄自作主张兼越俎代庖,镇蓝忧也一点儿都不觉得生气。
孩子嘛!
这样很好,像是在对姐姐撒娇,是女孩儿家该有的率性、活泼!
“姐姐都快过了待嫁的芳龄了,好不着急那?”镇云魄的这番话听起来“呛人”极了,但是听在镇蓝忧耳中也窝心极了。
“呦!丫头这是急着篡位呢!”镇蓝忧忍住落泪的冲动,‘这是谁家的孩子?小小年纪怎地如此会疼人?嫁人么?即便只有二十岁,恐怕也过了待嫁之期了吧?’
镇蓝忧口中虽在嗔怪镇云魄,心里却早接纳了这个妹妹。
不知几时,一直阴不见月的夜里绽放出了皎洁的月光。
‘这样的年华,这样的绝色之颜,担上这样的大任。岂不是要步我的后尘么?不!这么善良的孩子,不该是这样!不该……’借着月光的银辉,两年来镇蓝忧第二次认真打量这个名叫“镇云魄”的孩子。
两载黑纱加身不见天日的面庞,没有如死人一般的惨白。
反而因岁月的流逝,初显少女的美好容颜,佼佼之姿。
想到自己,镇蓝忧忽然不想让镇云魄变得和自己一样。
“篡什么位呀?家主,姐姐来当;有事,妹妹来扛!最近可能有一桩大生意,小妹我得养足精神去睡一觉。时辰不早了,姐姐也早些休息吧!”将镇蓝忧送回她的院子门口,一口一声姐姐地叫着,让蓝忧好不心酸。
镇云魄明媚的笑容让月光失色,在镇蓝忧的印象中,她从没有这么笑过。
那句“家主,姐姐当;有事,妹妹扛!”更是添了几分男儿的豪迈,让镇蓝忧会心地笑着点头。
镇蓝忧的方才的话是认真的戏言,可镇云魄这番言论却是嬉闹的真心话。
回到自己的房门前,镇云魄不愿意走进去。
那会让她想起仁心,那个对她死心塌地的孩子。
坐在帐中,仁心没来找她,一直等、一直等。
悠悠入梦。
梦中,镇云魄终于见到了分别已久的,家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 忆华年(一)(求订阅)
清清幽谷一望无垠,谷的四周有天然的屏障让其与世隔绝。
谷中各种事物都有它的灵气,核心之处有一座小楼。
这里面有一个性情冷酷被其他生灵奉若神明的谷主,一次意外的“两败俱伤”让这谷主被困异世,却从此彻底改变了命运。
幽谷之中,繁花可比星宿还多,珍禽异兽更是不胜枚举。
每一种生灵都顺着这个谷主的心意,独有那从异世而来的女子打破了宁静、破除了千万年来从未改变过的“规矩”。
她说:“我讨厌夏天,盛夏时候太热了;我讨厌冬天,严冬时候太冷了。”
有人回应她:“谷中有四季,若想周览,一日即可。”
谷主的迁就,全因他的行事别扭使女子误以为是二人上辈子八字不合,结果心悸而死反觉解脱。
第无数次被青梅竹马灌输不良思考路线,可是她却从来没有相信过。
她始终相信父亲的话,那座山谷依旧是蕴藏美丽与神秘的地方。
“这么晚了,怎么一人独自在这?”一袭美女樱的紫色衣袍,在幽深的夜中,更显高深莫测。
男子身姿轻盈地落座在女子身畔。
“我在看星星,娘说它们非正常的动,会改变许多人的命运。”女子年纪尚轻,最多不过十八岁的样子。
可那双剪水的眸子在零星的灯火中,闪烁着非这般年纪的微光。
也不去看身边的人,更是所答非所问。
许是久在一起生活养成的默契,即便不看也知道那人是谁。
“回去吧!夜深了,当心着凉生病。”男子毫不介意自己的问话被无视。
对于身边女子的时而活泼大多冷清脾性,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若病能以人代替就太好了,娘亲太辛苦。”她不明白,早些年母亲都好好的,怎地这两年的身子越来越不若往昔了呢?
所以,言谈之间不觉多了一份惆怅。没有起身的意味,反而歪了下身子躺在身旁男子的膝上。
“怨不得常日里母亲最疼你,她讲得不虚,妹妹真称得上是母亲的‘小棉袄’。”男子语气淡淡的讲着,仿佛那话是伴着明月繁星而来,无关自己一般。
以袖拂去迢迢而至的小虫,低头又道,“再不回房去,就有人来抓你了。”
闻言,女子撇了撇唇角。
“紫哥真小气。不过是枕一会儿膝。能少块儿肉不成?真该去个你们念不到的地方。让你们干着急。行了,我这便回去。”小女子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好似是男子搅了她的“雅兴”。
临下房顶时还回头对男子嘱咐,“若他来找,别说见过我。真是人越大越怪。愈发不讨人喜欢。”
到了后面一句,几乎是咕哝。
但男子自小习武,耳力奇佳,所以尽收耳中也不为怪。
男子浅笑不语,女子前头一走,后脚一个白衣男子飘然降临在紫衣男子身边。
“丫头有些挑剔了。”叫“紫”的男子见了白衣男子似乎变得活络许多。
言语不多,却道出了他心中似玩笑般的担心。
“你以为是家中男子众多所致。”这男子回应的更冷,明明是一句问话,活生生地被他讲的像是在陈述。
衣摆在夜的冷风中招摇。与它主人的性子极不相称。
“难道不是?”紫自是不笨,只是遇见此人就乱了自己的章法。
冥思一下,有觉得自己说的没什么错处。
又看向那人时才发现,人家正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你能尊下‘老’嘛?有话直言无妨。”
紫独受不了此人这等目光。被看得久了才泄气一般的妥协了。
人家俯视了满脸无辜的紫半晌,轻“哼”了一声,一跃翩然而去。
“斋慕白,你无视兄长,我向母亲告状去!”望着人家离去的背影,他愤愤地为自己不平。
丝毫不顾及皇子尊严地冲着那背影吼了一句,方转回头想回房去,“呃…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还不行么?”
被“威胁”的人赫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一个字也未讲只是看着他。
紫这就举双手“投降”,无条件地再次妥协了。
秋高气爽,天朗云疏。
“别跟着我。”女子头也不回,敛眸疾行。
话毕,还觉那人没有走开,“我都说别…二哥?”
身后的人见她怒焰乍消,不觉扬起了嘴角,想也知道他们家小妹在跟谁闹“别扭”。
“去见母亲?一起去吧。”斋慕承笑意渐深,几兄弟都期待妹妹个性像母亲。
可事不尽如人意,妹妹越大,像父亲的迹象也越来越彰显明了。
“我不是见母亲。”这条路既是通往父母住处的路,也是通向她目的地的路。
“白也在那。”斋慕承下一句话阻止了女子过“家门”而不入的脚步。
“你怎么知道?”果真,下一瞬,脚步定在原处脚跟未落地,回眸问斋慕承。
“他昨夜去看过你的。”斋慕承观妹妹可爱的行为,不觉笑了。
‘白这小子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别扭,长大了也是妹妹,谁能道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斋慕承也是昨日才从他国回来的,所以妹妹见到跟着自己的是他才会讶异。
“什么时候的事?”一边随着二哥的脚步走,一边努力回忆着自己昨夜遗漏了什么没有。
说这话时,他们已来到父母内殿的门口。
宫人们守着素来对这位小女子的“规矩”,不必阻拦、也不用通传,二人即刻就进了内殿。
“二哥这次出去,可带了什么稀奇的礼物给母亲?”瞄见殿内除了上座的两位长辈以外还有三个人,她的脸上顿时没有了好颜色。
忙侧过头去与斋慕承讲话,自动忽视掉她不愿意见到的人。
“带了,也有的你份。只是怕我妹妹那双大眼睛,瞧不入眼。”作为斋慕思的兄长,斋慕承也早就习惯了一件事。
那便是,只要是白带回来的东西,她什么都宝贝似的,而他们这几位哥哥带回来的,较之就冷了许多。
但在双亲面前讲这话可不是为了奚落妹妹,是格外心疼母亲。
“二哥,你故意的!娘——你说我是那种‘富贵病’的人么?”小姑娘顿时“急了”,口中叫着“娘”,却跺着脚栖进了父亲的怀里。
“都多大的人了,成何体统?下来!”这可不是他们父亲亦或是母亲的呵斥。
是立在大殿一边的白衣男子低声的“命令”。
男子也不抬眸,为的是不触及母亲的目光。
只要这样做,他便谁也不惧了,哪怕是父亲。
“我不,娘都只字未提,你凭什么管我?是不是,爹?”他们这一家人,大抵是穷其所有帝王制度中最没“皇家气”的一家了。
究其缘由,还不是这个国家的皇后太特别。
斋慕思只两句话,既把娘“拉出来”做“挡箭牌”,又将爹爹“拖下水”。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忆华年(二)(求订阅)
午后,家宴上。
也许会让人好奇,上午到底是谁“赢了”。
且看白衣男子的淡然和坐在他们母亲身边的小姑娘脸拉得长度就知道了。
打从斋慕思十四岁以后,她就没打败过她九哥。
“思思,别任性。”这是父亲对她的忠告,女儿屡次失败又怎样?
对着刀枪不入的儿子,斋暗尘就没有过任何办法。
那小子会说话以后,好像就预备好了随时随地和他作对。
“是呢,你九个兄长为了你的生辰全都不远万里地赶回来。平日里娘不求你有什么‘公主样’,可生辰你得见许多王孙贵族,装一个晚上是交换一年自由的条件。”
身边的母亲见女儿不太理会丈夫的“说服教育”,不免有些不高兴女儿“不尊老”的举动。
许久不插言教训女儿的她,为了维护丈夫的父亲形象和那不怎么重要的“一国之君”尊严,自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他们家的母亲讲道理素来很直接,从不拐弯抹角。
所以,一旦她开口提出什么要求,就与丈夫的“圣旨”起着同等效果的作用。
“各位哥哥,爹娘。思思不想过‘寿’了,年年如此,有何意思。”儿时图热闹,一大群人一起玩玩乐乐也就无所谓了。
随着年岁渐长,斋慕思开始讨厌这样没有自我的场合。
“想不到生时折腾我最少的,反而最不懂事。小诗,你的女儿也这般么?走吧!我累了!”只称得上样貌灵秀的“妇人”未动几口膳食就起身叫了身边的“仆人”。
斋慕思欲开口向母亲服软已经来不及了。
满桌上下十几号男子都用各种程度一种意味的目光看着她。
“别人都算了,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那是我娘!哼!”见到“青梅竹马”也用大家一样的那种眼神看着她,仿佛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斋慕思心中极其不忿,‘生辰是我的,我就不想那么过,怎么了?明明就是我的权力!’
一气之下,斋慕思也跑出殿门。
大家都可以有心事,为何偏偏她不能有?
她根本就不稀罕什么“公主”。她羡慕哥哥们。
羡慕他们每个人都有他们的一方乐土,只有她自己整日无所事事地在宫中闲逛。
其实,斋慕思想要的并不多,但对于她的身份来说又只能说她想要的是奢望。
她,斋慕思!渊国公主,皇帝和皇后的“心尖儿”,她想要的只有自由。
渊国,环抱醇国,与忘忧中隔“相南”、“灵枢”两个小国。
渊国、醇国和忘忧,是除却周边小国以外。这片大陆上最大的三个国家。
忘忧旧主已逝十多年。主无后嗣。所以忘忧在旧主崩的几年中逐渐没落。
直到四年前,已成“迟暮”之势的忘忧又立新主,才渐渐地从“周国”富商抽掉国中四分之三财力的阴影中摆脱出来。
曾经有人认为,忘忧会因为失去旧主而一蹶不振。
但也有多方有修为者语言。忘忧国势虽初见颓败,可是气数却未尽,他日定有新人崛起。
至于醇国,近四十年前国力的确可与那时的忘忧相较高下。
但,自从国中槿王爷一脉凭空消失后,便国防衰退的极快。
这样的运势也全败一首一夜间传满都成大街小巷的“童谣”所致。
现下的醇国再度“强盛”,但那全仰仗了渊国对其的保护。
醇国的百姓不知,他们如今的君主其实早不是“斋”之一脉。
他们的国家表面上未经大乱,却早已是渊国不“化为己有”的附属国了。
皇后寝殿外。两个年纪相仿的妇人依偎在一起,款步慢行着。
“小姐,这样训‘小小姐’会不会太严厉了些?”小诗依旧唤她“小姐”。
二人虽已是几个孩子的娘,却仍是不足而立之年的外相。
“那孩子就是‘福窝’里呆久了,从不晓得人间疾苦是什么。这样宠溺到底的孩子。到头来一点儿小风浪就能让她被击倒,再也站不起来。”母亲做了二十几年的她,当然有“心得”。
而且,她深知“慈母多败儿”的道理,更不会一味的将孩子宠到不可回头的境地。
“有这么多人护着,谁能拿她怎么样?”小诗一面宽慰她家小姐,一面把众人皆知的事实告诉这位忧心一切的母亲。
小诗是看着“小小姐”一天天长大的,她觉得身为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公主,斋慕思已是再懂事不过的孩子了。
小诗眼中的斋慕思从不骄纵,偶尔发些“小脾气”也是女儿家的小权力。
“会有那么一天,谁也护不了她的时候。”像是坠入了记忆的漩涡,渊后仍对往昔的经历记忆犹新。
因为疼女儿,她才不想女儿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情。
“怎么会呢?”温和而有说服力的声音打破了她心中的“阴霾”,可她还是轻吐了一口气。
“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如果不是命不该绝,早就…尘?”姒寒雨只在自己的世界里回转,全没注意到身边的小诗已被丈夫遣回家陪丈夫、孩子去了。
当姒寒雨大发感慨侧目到小诗该在的地方时,小诗却不见了。
“怎么?都是是个孩子的娘了还‘想家’?”对于妻子,斋暗尘只有无奈。
即便自己登上这个王位二十几年了,每次应对时还是小心翼翼。
虽然大多时候,妻子已经不闹“小姐脾气”了,是因为“年纪大了”闹不动了。
可是,像这样的少数情况,他依旧无所是从。
“我只是怕你们太过宠她,让她受不了一点儿打击。以我现在的状况,很怕还没教会她,就撒手……”姒寒雨没想到斋暗尘会追出来,他一向宠幺女宠得紧,“坏人”都是她来当。
最近几年,本来被他守护的好好的姒寒雨,身体忽然有了亏损的现象。
起初,她以为没有什么大碍,不想大惊小怪让全家人担忧。
毕竟,年长的双亲都还在。
一直瞒到今年年初,姒寒雨开始时不时地昏倒。
屡屡被斋暗尘发现以后,就再也瞒不下去了。
于是,在她没有把话说完,这二位便成了宫中一景。
“撒手去哪儿?嗯?”何止“一景”?
乃堂堂一国之君,大庭广众之下,一吻渊后香泽。
斋暗尘什么都容得下姒寒雨,偏受不了她这副忧国忧民,动不动就觉得自己快死了的“看破红尘”模样。
起腻够了,才放开姒寒雨的唇,给她反驳的机会。
“尘。”其实她也不想说这种丧气话,但她毕竟不是这一世的人。
万一她死期将至,万一她无力反抗,万一……
太多的“万一”在她脑中来来回回、挥之不去。
姒寒雨记不得斋暗尘说的那个什么“前世”,她记得的就是从“夙渊”那里开始到现在。
此去经年,即便“回得去”,那番景象也早已成了“沧海桑田”之境。
她是一个人,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只想与丈夫相扶到死、看膝下子孙环绕。
她想去哪儿?
现在的她?
她哪儿也不想去,不想!
“嗯,你说。”将娇小的妻子拥入怀里,言语情态之间哪有帝王之气?
尽是“模范丈夫”的温柔。
“是不是人当久了,为何多年来,一点儿异样的感觉都没有?”闻言,斋暗尘的身子一振。
是呀!
自从女儿出生以后,那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再这么说,他还是“夙渊”的本体不是么?
第一百三十三章 忆华年(三)(求订阅)
斋慕思冲出大殿不久,身边便出现一个身着墨绿色衣袍的男子。
“俎玉你回去吧。”这名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子,就是她的“青梅竹马”。
小的时候,因为别人都比她大好几岁,所以只有她和诗姨家的尔宁、玉海曙和孤止若能和她一起玩儿。
可问题是那三个孩子介于她“公主的身份”,每次和她在一起玩都让着她,她从不尽兴。
现在,渐渐地长大了。
不明所以的,她开始讨厌俎玉。
就因为不明所以地讨厌,所以斋慕思才觉得自己更加烦恼了。
“你要去哪儿?”没有礼仪上的“生疏”,倒是居高临下的“轻蔑”感多一些。
斋慕思想,她大约就是讨厌俎玉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她爹爹是一代帝王都没有对她冷冰冰的。
“我去……”方想回答俎玉,才想起她出门之前是连父兄带俎玉一块吼进去的。
那么,她现在不应该正面回答他才对。
斋慕思觉得自己这么想完全在理,“讨‘寿礼’去!别跟着我!”
其实,斋慕思是在宫里呆够了。
她想去除了宫中唯一能去的地方,去找孤家三兄妹。
她在小的时候就困惑过,为何孤家三兄妹姓的都不一样?
这件事,她不能问爹娘,不想问白又不愿意问其他的哥哥们。
所以,除了就不回渊国的小叔叔斋暗夜,她只能去问师公环青乐。
记得师公一直享有“医仙”的美誉,而且她又总是觉得在师公身上,似乎所有事情都不是那么简单。
师公只是告诉她,孤叔叔早年中了一种邪术。
恐邪术再度波及他和几个孩子,所以前两个孩子不论男女都必须用那两个名字。
那是她还小,不甚明白。
此番下来虽说懂了,却总有中师公言之未尽的感觉。
“都说别跟着我了,师公!你回来了!”她讨厌俎玉像监视犯人一样的看着自己。她又开口赶人。
但是赶了一半儿又察觉到没什么作用,灵机一动!
她知道俎玉长大了以后对师公“敬畏”得很,虽不晓其内因,但是有用就行。
师公出外云游已经有两载之久了,骗俎玉说他老人家回来了也的确有可信之处。
她煞有其事地冲着俎玉身后叫了一声,俎玉平时很精明,此刻竟真信了。
在俎玉回眸那瞬,慕思就消失无踪了。
从小到大,家人什么功夫都不许她学。
独有母亲和师公力排众议,说是女儿家一点儿功夫都不会太危险。
结果。她的“功夫”用来躲俎玉正合适。
轻盈地像是在飞。师公说以她的天分除了父亲和叔父以外也就是他自己追得上她。
不去孤叔叔和诗姨的家。她大可以去找外公、外婆的,可是自己刚被母亲训完,哪有心情去呢?
“诗姨。”慕思进孤家犹如进自家,依着她的功夫路数。一般的护卫根本看不住她。
白日里孤叔叔经常在宫里,所以她就完全不避讳了。
立在门口先唤一声,是斋慕思和小诗之间的默契。
有时候,斋慕思觉得有小诗这样的母亲很幸福。
无论何时,只要母亲一训她,诗姨总会明里暗里地替她说好话。
诗姨胆子小,所以斋慕思每每唤她时声音都很轻,自不会像与止若他们几个人玩儿时那样。
“公主又被姑娘训斥了。”斋慕思本想上前的步子止住了,因为近日孤叔叔在家。
出于本能的她想转身就走。去找孤家三兄妹“讨寿礼”,离开的脚步又因这问话顿住了。
从她记事以来,全都加在一起,也没听过孤叔叔说话超过十句,她还以为孤叔叔不会说话呢。
这个话题和她有关。“公主”说得是她,那训了她的“姑娘”就应该是她娘了,‘原来孤叔叔是这样称呼娘的。’
“小姐是怕自己不能维护‘小小姐’一世周全。”短短的一句话,寥寥不过二十字。
斋慕思的心却像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一样,心下喃喃,‘所以,诗姨比我懂娘的心。这一次才没有马上为我讲话?’
“有劝姑娘宽心么?”小诗倚在孤月影的怀里,静静地扶着小腹。
孤月影听到了斋慕思来时的那声轻唤,否则凭慕思从环青乐哪里学来的功夫,他觉察不到也是正常的。
正因为听见了,所以孤月影太特地开了金口。
“宽心?生了九个皇子的时候也没操‘小小姐’一份心多。”至此,小诗开始为她家小姐累得慌了。
想当年,她家小姐何其“霸道”。
管你是谁!
只要是她不高兴就没给过谁面子。
自从有了小女儿以后,愈发的像个母亲了。
渊后对小女儿的细腻、耐心,严重时让渊帝都妒忌。
“怎么?你不是常说小公主很让人省心么?”孤月影的这句话恰恰问到了斋慕思想知道的事上。
虽然斋慕思的性子怪了些,但是以孤月影的“沉闷”多少猜得出一点儿。
“那是较之别国的公主,可是比起她们来,咱们的这位哪里有那么多宫廷束缚?”小诗轻叹一口气。
借着忧心且为她家小姐着急地道,“除了不能到处乱跑,别的事小姐几乎都不苛责她。”
淡淡地思考,略略的停顿后,“有几次我听见姑爷说女儿家不应该太放纵。小姐却说她的女儿不用做大家闺秀。姑爷再劝,小姐就恼了!”
闻言,斋慕思心中深深地震撼了。
她从不知道母亲这样心疼自己,从小到大教训自己的都是母亲。
斋慕思的心开始动摇了,觉得今日那样顶撞母亲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小诗称呼斋暗尘夫妇仍是“小姐、姑爷”,这也是姒寒雨给的特权。
“姑娘对皇子们不是一样好。”孤月影跟着斋暗尘跟久了,完全了解“教导”公主的心向着“姑娘”是最合主人心意的。
反正已经开了一次口,一击到底,也就不会错了。
“很好?”小诗听了丈夫的话表示否决而非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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