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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至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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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楚怎么会这么武断,她摇头道:“予燕对我的嫉恨由来已久,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今年祭天之礼也由父君来代行中宫之职,可是大大削了德君的颜面,我父女二人恐怕已经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最关键的是,子品死前虽然说不会把他幕后的主子说出来,却还是用了另一种方式向我示警!”
云起投来探寻的目光,他不喜欢这个叫子品的男人,只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子品来历和身份都不简单,所怀揣的目的更不单纯。
“是什么?”
“他用带血的手指在我掌心写下那个人的名字,却是一个三字。”予楚吐出那个三字时,却格外平静。
“若真的是三公主,你会怎么做?”
予楚吸了一口气,道:“既然予齐已经成了挡箭牌,暂时失掉了储君的资格,我没有那么伟大,自己把这件事情重新揭发出来,单凭子品的话还不足以让母皇定罪于予燕,到最后只能是我两头不讨好。予齐虽是长姐,却也是我在夺储之路上的绊脚石,这时候,既然有人帮我挪开,我自然不会再把这块石头搬回来,下毒的事就先让它过去吧。只不过我还是小看了予燕,这般计谋,不知道是她自己的手笔,还是背后另有高手!”
云起却完全没有如临大敌之感,他温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以不变应万变。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总有一日,你若是成为大周之主,君临天下,不管是明刀还是暗箭,都要独自面对。”
予楚的心中渴望那个位置,却也开始感到了那个位置的可怕,不知道当初母皇登上皇位时是何种心境,午夜梦回时,是否会想到那些被踩在皇位之下的人。“先生,予楚没有退路,如果不想成为皇位之争的祭品,便只能努力去争!”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予楚一挑眉梢,“我想让她们知道,我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让她们既不敢轻举妄动,又不能放心,把暗处的人揪到明处来!”
云起却摇了摇头,显然并不完全赞成她的话,“若是防着这些人,防着三公主,倒还不如先防一防自己身边的人。既然有一个子品存在,未必不会有第二个。如你所说,是子品有意放弃对你下毒,却不一定躲得过第二个。既然对方手段阴损,你又何必以身犯险,给对方可乘之机呢!”
予楚听云起这么一说,倒是觉得自己确实大意了,如果予燕之流真的想要害她,她就算到时候揪出来对方,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那依先生之见,予楚该怎么做?”
云起却反过来问道:“你府中除了下人之外,还有几个可疑的公子?”
予楚知道云起是为了自己着想,可乍然听到一个被自己在心里奉为师长的人问到自己名义上的男人,不知为何,有些别扭。“除了子品之外,琴园的公子被鸩死,其他的大概有四五个吧。”
云起已经替她做主,道:“全都遣了吧!”
“遣了?”
“怎么,难道你不舍得?”
云起的声音在予楚听来竟有一丝阴测测,她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里未必全都是予燕等人安插的棋子,也有朝中要员所送,无非就是维系一下往来,并非是眼线,这要一下子全都赶出去,才更让人琢磨。”
“就是要让她们琢磨,让她们猜不透,让三公主等人知道你的公主府已经成了铜墙铁壁。更何况,你迟早要大婚,就算王之泓忍得,王氏的人也不会容忍这些公子的存在。倒不如由你自己将人处理了。”
这几日没有见到王之泓,可他却被不同的人在予楚耳边无数次提起,王之泓忍得了吗?未必见得。
予楚道:“先生真的觉得我和王氏联姻是最好的结果?”
“对王之泓没有把握?”
予楚无奈道:“这几次都被他所救,作为公主,旁人为我而死而伤者何曾少过,我会伤心,却不会内疚。可想到要利用这个人,却有些不忍心了。”
云起不想问她是否对王之泓动了情,对他而言,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任何意义,是他提出要她和王氏联姻的建议,所以,如此这般,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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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楚散尽府中公子的事,本就是为了让别人知道,这般声势,引得予越都赶到她的府里来,非要来凑凑热闹。
予楚把事情全交给心英和管家去办,银两细软样样俱全,倒不算亏待了他们。
予越不请自来,连门也不敲,也不知道是太过心急还是从哪里越来的无礼之举,予楚瞥了她一眼,她识趣地退回去敲了敲门,又风风火火,几大步奔到予楚桌前。
予楚捧着书淡淡道:“不知道母皇若是见了你如今这模样,会给你那教引公公什么惩处?”
“我说四姐,你就别操心我的教引公公了,您如今弄得这是哪一出,你可不知道我刚刚来的路上,你府上的公子们可是声泪俱下,就算那已经走出大门的,也是一步三回头,真是闻者伤心,观者落泪,你可真是狠心,就这般寒冬腊月天,将人赶出去,还是清一色的美男子。”予越一边说着一边惋惜。
可惜予楚完全不为所动,“那又如何?给他们的安置费用足够这些人衣食无忧,你有空替他们惋惜,倒不如收到你自己府里去,正好,这些男人我可一个没碰过,那些银两便当做送你的礼物了。”
“没,没碰过……”予越扶额,“四姐,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你以为我有那么多心思,陪着这群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的男子玩什么逢场作戏吗?”予楚的语气带着丝不屑,她确实不需要对这些人做戏。
予越怪声怪气地坏笑道:“那四姐你想陪谁做戏?王大将军?”
予楚不明白王之泓有什么魔力,让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在提醒着自己这家伙的存在。予楚将手中的书卷在予越头上敲了一记,“你越来越有本事了啊?连我都敢打趣!”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说要更的,谁知道这两天上不了网了,现在发了呦,放心吧,将军不会轻易狗带的,不过将军的情敌方队也是很可怕的,领头的要数还未出场的洛阳小霸王了,相当的辣。另外,下一个文,阿城已经决定了,就更现言话题女王了,喜欢的提前收藏啊!另外,大家对文有什么建议和想法和城城交流哦!
第41章 元宵佳节
予越强词夺理道: “我哪里敢?只是替这些被你送走的美男子们鸣不平而已。”
予楚无奈地笑笑,由她在那胡说八道。
予越绕到予楚身后,为她捏肩,手上的动作很轻,一边道:“这几日你不去上朝,还真是因为那个什么子品?”予越心里可不认为,她四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消沉低迷呢!
予楚转过头问道:“朝中有什么动静?”
予越嘻嘻笑道:“四姐怎么还问起我来了,就算四姐不上朝,这朝中的事情恐怕也尽在四姐的眼中耳中吧。”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这话要是被母皇听见,恐怕我真就赋闲在府了。”
予越见她说话时神色与以前倒也没什么差别,这才放下心来,“先前听人说起四姐你又遇刺重伤,着实吓了一跳,后来还好传来消息说只是你府中一名公子丧命,我刚要放下心来。你又突然几日不朝,旁人都道你情伤难愈,还有些食古不化的老臣说你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倒是想替四姐出气,可你又突然散尽后府中公子,我同四姐明明一起长大,为何却越来越不懂四姐的心思!”
予楚知道予越是真的来关心自己,手覆在肩旁她的手上,安抚道:“总有一日,你自会知道我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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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楚再上朝时,对周围各种探寻的眼光视而不见,无意间竟也捕捉到谢昭眼中的隐忍之色,临近年关,朝中一时事务颇为繁杂,等到下朝时,予楚还惦记着去贵君宫中一趟。
朝中一些官员却开始逢迎,拦住去路,嘘寒问暖,予楚不胜其烦,却又不便发作。只淡淡地说了几句,便从人流中离开。
紫宸殿前,王之泓望着台阶下远去的紫色身影,这几日的事情一件不落地落入他的耳中,“鸿雁传书”已断,大概昨日似梦。
果然,她还是那个主宰一切的人,能收能放,能拒能迎。
年关本就忙碌,百官朝贺,各公主府的门槛也是被踏破了,一些人予楚可以让管家来应付,一些官员却还是要她亲自出马,就连予越也来找她诉苦,只道:“府中没有王君操持还真是太过劳累,你瞧瞧其他几位皇姐就可见一斑。但愿来年能不这么累!”
心英只能偷笑,被抓个现行,予越直接道:“等你主子大婚,本宫也要为你做媒,看你还笑不笑!”
心英果然收敛了笑意,说出的话却格外郑重,“心英这辈子都侍候公主,至于成婚之事,心英从来没想过。”
予越本是玩笑之语,更不了解心英和长英的那些纠葛,只笑着过去。
予楚却想,忙碌是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忙碌,她已经很久没有提笔给王之泓写信了,甚至等人都出去了,书房里只剩她一人时,她也只是看着眼前的笔墨纸砚出神,却根本没有提笔之念。看来,子品的死,确实改变了什么。
子品虽非她所杀所累,却也算是因她才有这般轮回苦果。想想王之泓,也许对她也算是有几分真心的吧,予楚心中有些矛盾,她非绝佳的纯良心地,可对王之泓倒也与最初的心态不同,再去诓他骗他,就连那些诗句都觉得太过荒谬。索性,就这样罢。
从除夕之后,予楚便一直忙于宫宴,原本也算是皇族的团圆之宴,以往就算和予燕等人不和,却还是会在这样的日子里有家的欣慰,可自从这一桩桩一件件事之后,予楚看到这些亲姐妹只觉得心冷。
不仅如此,就连对着自己的母皇,她也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姐妹几人终有一人会是这大周的主人,母皇的心里究竟属意谁呢?姬妏又在这些王女夺位的战争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这几日在府中,予楚一直恹恹不乐,大周官员逢年皆有半月休假,府中倒是清净了。
转眼又到十五,予楚就算再懒散,也要去宫中赴宴。虽是宫宴,也是家宴,予楚只着常服,外面裹了玄色大氅,略施粉黛的脸上已是惊艳夺目。
今日宫宴,不只是后宫中诸君出席,予齐等人也带了王君前来,还有大皇子允珩和其妻主洛阳沈氏之女沈冉月。几个王女都还无所出,宫中也只是两代同堂。
上官严难得出来,虽没有中宫的威严,可却有姬妏在一旁嘘寒问暖,相敬如宾。
上官严所求不多,不过是一双儿女平安和乐,如今大公主予齐和皇子允珩都在他膝下,眼中也满是笑意。
贵君玄莫更不用说,一向盛宠不衰,虽出身不佳,宫中用度却一向与中宫看齐。
贤君一向得体,也只是笑笑,傅怀盛脸上却有些挂不住,他是众君之首,可最近姬妏对他只能用一个冷淡来形容,他甚至有些惶惑,是否他背后做的那些事,姬妏是心知肚明的,明明屋内温暖如春,他却陡然间出了一身冷汗。
予楚自斟自酌,看着这些人,予齐虽然身子不济,却还算是有些精神,只不知道有一日她得知真相,究竟会如何,会不会变成她的另外一个敌人。
予越举着杯子凑了过来,挤在予楚身边,“四姐,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出神很久了。”
予楚与她一碰杯,两人皆一饮而尽,才道:“从你起身我便看在眼里。”
予越叹了一声,“为何我大周第一美人这般冷淡呢?你知不知道,这都城之中你已经成了重多贵公子心中可望不可即的人了。听闻你重情重义,为一名心爱之人散尽侍君,不知道让多少人对你情根深种,可偏偏又止步不前,你这般容貌,生怕他们蒲柳之姿入不得你的眼!”
予楚莞尔一笑,“你倒是有写画本子的功力。”
予越凑在她耳旁问道:“刚才在想谁?”
“谁也没想。”予楚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予越撇撇嘴,压低声音,“我可不信。四姐,你当真想要王之泓?”
予楚没想过要告诉她自己的意图,只道:“不然呢,只求一夕之欢?”
予越没好心道:“要真只求一夕风流,那王将军可不是什么最佳人选。怎么也得找个知冷知热,知情识趣的。不过,若是做王君嘛,倒是配得上我的四姐。”
予楚却不答,只一味饮酒,予越突然问道:“四姐,你上次说这后院的男人一个没碰,那你碰了谁?”
予楚被这突然转变的话题噎住,剧烈咳嗽起来,予越连忙帮她顺气,予楚一把搂住予越的肩膀,“你想知道?”
予越的头如鼓点一般,“快说快说!”天知道她有多好奇。
予楚却将酒壶的壶嘴塞到予越嘴里,灌了她一通,看她一张俊脸皱在一起,丢了句,“偏不告诉你。”
等予越好不容易回神,却见予楚已经不见了,忙问身边宫人,宫人这才道:“方才四公主对皇上说她不胜酒力,先行回府了。”
予越泄了气,她还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呢?
予楚坐着马车从宫门里出来,上元节的夜晚,就连皇城之内也是十分热闹,她对一旁的萧离道:“把车停下,本宫要下去走走。”
萧离犹豫了一瞬,又吩咐了下去。
予楚知道他为何犹豫,这些日子里对于她的安危,府中的侍卫无不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懈怠。
可她心里不痛快,尤其是在这样的日子,每一年的上元节,她都不痛快。总是回想起那个人,那些事。
予楚独自在街上走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五颜六色的花灯,还有猜灯谜的人聚成一团。夜里还有些冷,可出来玩的人穿着却略显单薄,一身彩衣和自己身上厚重的色彩形成对比,也难怪会有人看着自己。
予楚走上桥头的亭子里,河岸边满是放河灯的人,还有点燃的烟火,她却站在桥头吹冷风。
一群人从她身边挤过,她收紧了衣衫,却没防备,险些被撞了下去,被人一把捞住腰肢,搂在怀里。
予楚贴在那人怀里,这气息有些熟悉,她慢慢转过身去,眼眸里映着一张冷峻的容颜,“你……”
作者有话要说:
补齐了哦。官配来了
第42章 月上梢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予楚的声音里有着止不住的讶异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惊喜。
王之泓松开紧搂住她纤腰的手,“你又怎么会在这儿?”此时宫宴只怕还没有散场,她不在皇宫之中,却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何呢?若不是熟悉她的身影,只怕也会以为看错了人。
予楚扯了下嘴角,略微敷衍,“可能做了梦,也可能喝多了酒。”
王之泓这才闻到她身上带着的酒香,“你醉了,我送你回府。”
予楚看了看桥下,道:“本宫的侍卫真不顶用,方才若是没有将军所救,恐怕就要落进这冰冷的河水之中了。”
王之泓却转身看向不远处立住的那道身影,又转过头道:“就算没有我相救,你也不会有事。”
予楚笑了起来,又打了个寒战,循着王之泓所指看了过去,果然,是萧离在那里。
王之泓解下身上斗篷,披在予楚身上,予楚定定望着他,在他收回手时握住了他的手,突然像回到了几年前的时光,只说了一句,“带我离开这里!”
王之泓看向人群里的萧离,又看向明显与往日不同的予楚,也许真的是醉了吧,他竟然也放纵自己内心的想法,牵住她的手,在长桥上穿过拥挤的人群,予楚跟着他的脚步向前走着,渐渐地两人都加快了步子,所有人都被甩在身后,自然也不会看到萧离在两人动作的一刹那也跟了过来,却被人群阻拦住。
河岸边的烟火将黑暗的夜晚照的明灭可见,予楚却只能看见,这个拉着她一路向前的背影,坚定,从容,她很想问他,是否不会放手?这个墨色的身影,和那个月白色的身影渐渐重合在一起,又逐渐散开,她摇了摇头,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王之泓慢慢停下了步子,予楚却依着惯力撞进他的怀里,等他扶住她的身体,她抬起头时,那双泛红带泪的眼眸就那么直直地扎进他的心里。
他见过她的美艳不可方物,见过她的傲慢冷淡,见过她的狡黠与狠厉,却从不曾见过她流泪,更不知,原来一切的固执与自欺欺人,在她的眼泪之下全都土崩瓦解。
原本只是要帮她拭掉眼泪的手却捧住了她的脸,轻轻吻在了她的眼角,予楚眼睛轻轻颤动,靠在了他的肩头,一双手紧紧抓住他后背的衣衫,“不是说好不离开,说好一辈子吗?为什么又要反悔?”
“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爱过的人,也唯一恨过的人……”
“原来你的怀抱也是暖的。”
“…………”
予楚的话毫无逻辑,不知是说给谁,等风吹起,脸上的泪干了,那些酒意也慢慢散了,她才又仿佛重新看清自己是在谁的怀抱里。
王之泓找的地方倒是真的寂静,寂静地能听到不远处一对有情人缠绵悱恻的情话。
王之泓内力在身,那些话自然也跑到了他的耳朵里,黑夜中,只看得到他那双眼睛带着别扭的躲闪。
“听到了?”予楚的声音有些大,一时间那缠绵的情话也停住了。
王之泓竟不知为何突然捂住了她的嘴,予楚略带恼怒,在他手心咬了一口,他也没放,她此刻回了神,一个王之泓怎么会收拾不了,索性直接在他手心舔了一下,果然奏效,只见他身体轻轻一颤,松开了她。
予楚虽然看不见,却也知道他的脸现下必定是红的。
他们所处的地方被一棵大树遮挡,那方才静下去的男女又开始说起话来,只听那男人道:“没有声音啊?”
“我们还未有婚约,我又没有同乔家公子解除婚约,若是被人发现,可如何是好,到头来只怕我母亲会为了家族颜面,逼我娶了那公子不可!”
予楚压低声音道:“原来是两只野鸳鸯。”
王之泓不愿她出声,予楚抬起下巴,示意他只要不怕,可以接着捂住她的嘴。
王之泓手心里还带着酥痒的余悸,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月亮升起,柔和的光照在她的脸上,这般的暗夜,她的容颜竟然比白日里更美,更生动。
那不远处的情人间又起了动静,只不过这下子连予楚也觉得尴尬了,这般冷的天里,却在野合,连她的脸都开始热了起来。
可王之泓却有些恼怒,他一直奉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可这两人却这般肆意妄为,他拈起地上的石子,运起内力,竟是要教训那正情浓的两人。
予楚察觉他动作,一把抓住他,在他耳边轻道:“你要做什么?”
“让他们收敛!”
予楚倒是没那么古板,开始教训起了这古板的老先生,“食色性也,这你也要管?”
“我……”王之泓一时语塞。
两人说话间,那边两人已经完事,予楚还会打趣一句,“真够快的。”
亲密过后,海誓山盟必不可少,那男子道:“阿荻,若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顷刻赴死!”
“反正我们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如果母亲还是不同意,那我们就私奔,管他什么乔公子,我心中只有一个你而已。”
予楚听了,冷笑了一声,在这样的夜里,格外吓人。
那男子战战兢兢道:“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是有鬼?”
女子疑道:“哪里有,莫不是你听差了。你可别吓唬我!”说着也有些怕了,主动道:“要不然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后,两人已经小步离开了,予楚这才开始大笑,“私奔都不怕,竟然怕鬼!也真不知这样的两人,究竟能不能私奔!”名门之人,私奔乃是为人不齿之事,私奔之后,也会被家族除名,面临的是更艰难的处境。
王之泓道:“方才听两人说话,那女子提到了礼部尚书陈炎的名字,莫不是陈炎之女。”
“看样子,陈炎这个礼部尚书倒是没把礼带回自己的府邸。”
“你好些了?”
“快看,月亮好圆!”
两人同时转过头对彼此说话,一双唇触在一起,予楚看清了他的脸,没有逃离,却反而在他唇上啄了一记,不知是不是这般的夜晚太过醉人,王之泓丢下了那些自持,第一次主动吻住了她的唇,将自己之前所说的话全都吞了回去。情浓之时,谁还会在乎那些礼教的教条呢!
予楚搂住王之泓的脖子,坐在他膝上,感觉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他是动了情的。
就算两人双唇分开,姿势却还是维持着,予楚只柔声宣誓:“王之泓,你是我的。”
王之泓微喘的气息喷在她脖颈间,“好。”
——————————
王之泓骑马将人送了回来,心英迎出来时,看到两人共乘一骑时,还是有些怔愣,萧离只派人来说,找不到公主了,却不许太过声张,可谁知公主却和王之泓在一起。
“公主,您……”等心英看清予楚衣角边的枯草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予楚咳了一声,王之泓先下马,又伸出手去,予楚借力轻轻跳下,一脸淡然地拍了拍衣衫,“你回去吧。”
“嗯。”王之泓说完这句话,却没有走,予楚将身上的斗篷解下,塞到王之泓手里,正要说话,却被他推了回来,“你留着吧。”
一直说要走的人,却直到予楚进了府里,却还没有走。
最后打马而归,却在公主府拐角处与同样骑马的萧离错身而遇,两个男人都只给了彼此一个冷漠的眼神。
心英一边随着予楚进了寝楼,一边问道:“这难道是像那首诗中所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予楚倒也不掩饰,只道:“算是吧。”声音里却没有之前的颓丧与不快,反而带着一丝轻快。
予楚将王之泓的斗篷亲手叠起,门外侍卫禀报道:“萧离萧侍卫已经回府了,不过已经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予楚听后,却只淡淡嗯了一声,将斗篷放在床头。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了哦,这一章十分充分地全写了将军,将军的身份已经正名了。所以不管以后来多大的情敌,都不能撼动将军的地位。另外,下个文开话题女王哦,喜欢的收藏。
第43章 报之琼瑶
一早,王之泓便起床练功,只见他挥剑如风,黑色身影在院子里的空地上舞动。院子里的树枝被剑气带过,呼呼作响。
前院里,王之朗打着哈欠走了过来,正遇上一脸匆忙的管家,管家行了个礼,便要离去,被他一把抓住后领,“管家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这……这……”管家有些吞吞吐吐。
王之朗斜眼一瞅,见他手里拿了东西,用雕花镂空木盒子包裹着,看起来便不是寻常之物。若是管家直接说是何物,他反而不会上心,越是这般吞吞吐吐,他越不会这么简单地放人过去。
“拿过来!”王之朗在府里是最小的公子,旁的不说,只凭着傅贞的宠爱,也能在这太傅府中横着走。更别说,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规矩,除了碍于王某人的淫威之外。
要说起来,王之朗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王太傅待人亲和有礼,王之泓人虽说冷淡了些,可府里面谁不知道这是面冷心热的主,对人也甚是宽容,王之瑶更是随了傅贞和王太傅的性子,温柔如水。唯有这王之朗,让人不敢得罪,毕竟谁也不想有个背后时刻会捅你一刀的仇敌在。王之朗记仇又小心眼,府中无人不知。
管家有些犹豫,“小公子,这……”
王之朗刚醒来,正不爽着,哪有功夫同他废话,直接伸手抢了过来,正想拆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管家忙扑了上来,阻拦道:“公子,拆不得啊!这可是四公主府送给二公子的,务必让二公子亲自拆开……”
管家一时着急,说漏了嘴,更是让王之朗不放手了,“既然是二哥的,那就不麻烦你了,我亲自去送。”
管家还跟在他身后,王之朗烦了,“再跟我一步,我就让院里的花猫在你门外叫上个三天三夜!”
管家哪里还敢跟,何止三天三夜,想起曾经受过的荼毒,他一个月也没安眠过。罢了罢了,随他去吧,应该也不会有出格的事情。毕竟,四公主和王之泓的事在外人眼里也不过是捕风捉影之事,可在太傅府里却是心照不宣之事。
王之朗走的这一路,都想把东西拆开,直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若是好的,他就干脆来个偷龙转凤,让他二哥大失所望。若是不好的,更可以围观一下王之泓糟糕的脸色。可到了王之泓的院子,他还是没能下决心打开。
要说起王之朗这人,可实在是一朵奇葩,有趣的人觉得其率真可爱,厌烦他的人可真把他当成洪水猛兽,无他,只因这人虽然平时不着调,但专注起一件事来,极其执拗。想对付一个人,那便是毕生之事,那张无害的脸下,隐藏的全是坏心眼。可这样的一个人,又对宋家长女宋今朝执着了十年,在人家面前全然变成了一只听话的小狗,也只在他们这些人面前露露獠牙。
王之朗推开院门时,王之泓刚好收剑,瞥了他一眼,又视而不见。
王之朗倚在门上,举了举手中盒子,“二哥,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你收是不收?”
王之泓却也不傻,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这些天对自己有气不得发泄,更别说送自己东西,准是又有什么捉弄人的鬼把戏。拒绝地干脆,“不要!”
王之朗恨得咬牙切齿,小弟我好心好意来给你送东西,你就这么嫌弃我。“不要是吧,我就原封不动还回去,告诉那姬四公主,别对我这不开窍的二哥痴心不悔了,天底下男人多的是。”说着就要走。
王之泓一愣,是她送来的东西?虽然只隔了一夜,可今天醒来时,他却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之前那般,姬予楚这个女人太过善变,也许她只是喝醉了,醒来之后,一切都没什么改变。
可这样想着,手里的剑却已经飞了出去,疾速精准地扎进门里,拦住了王之朗的去路,王之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吓得呆住,而后又假意哭骂道:“好你个王之泓,刚过了上元节,你就想谋杀亲弟!”
王之泓是什么人?可是在沙场上摸爬滚打过的男人,箭法百步穿杨,更别说这般距离,连失误的可能都不会有。
王之泓去抢他手中盒子,王之朗死死抓住,兄弟两人如拉锯一般,狭路相逢,自然是臂力不如的他的王之朗败下阵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补上另一半。话说你们是想看女主和将军的日常,还是想加快剧情,开启洛阳小霸王副本呢?可能一写到将军家,就会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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