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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至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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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五年,初冬
清兰宫
下了一场大雪,宫里面倒是看着干净了些,不过这天却愈发的冷。昨日十五,连袂歇在了清兰宫,也许因着休沐,连袂并未早早离开,在沐清心里倒是难得的温存。
“再过些日子就到你的生辰了,今年想要什么?”连袂还闭着眼,略带慵懒的嗓音传到沐清的耳朵里。
沐清本就心情大好,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愉悦,侧着身子紧贴着她,“什么都可以?”
大早上的,连袂自然感觉到他的欲望,不过她可不想纵欲过度,一手扶在他胸膛上,不让他得逞,一边道:“昨晚还没够?我说的是东西,不要就算了。”
这时候不要更待何时,沐清一笑,“我们只有胥儿和宇儿两个孩子,再给我生一个。”
说起来连袂便头疼,她真的只想就这么两个孩子就够了,可是江山社稷为重,只一个皇女却是怎么都不稳妥的,她确实不想再生别人的孩子,罢了,就应了他吧。“明年吧。”
这便是答应了,不过沐清的私心又开始作祟,搂着她的身子,轻声在她耳畔道:“你真的不给他们生了?”他更想说是不是只有我才可以和你孕育子嗣。
“哪有他们,也不过就你和黎逊两个人。不早了,该起身了,我还要去看看胥儿,她的学业为重。”连袂说着便要起身,沐清却压下她的身子,在她还未阻止时便被他得逞了。
事后,沐清知道理亏,细心伺候她穿衣,“今晚还过来吗?宇儿也很想念你这个母皇。”
连袂一向疼爱孩子,便道:“好。午膳也带着宇儿一块过来吧。”言下之意,是要他今晚在她的寝宫歇息,沐清更加畅快,只觉得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以往都是她偶尔宿在他清兰宫,他却是极少宿过她的寝宫,只不过黎逊却是隔三差五就去。
沐清招来身边的侍儿真儿,真儿会意,将沐清为皇上准备好的大氅拿来,沐清将一个贤夫的本分做到极致,体贴入微,直到连袂走了,他也没有感到失落,毕竟今日又许了他不是吗?
真儿帮沐清整理好衣衫,才道:“主子,皇上对您的恩宠才是实打实的,您有太女和皇子,这后宫中有哪个能与您相比?便是思璃殿那位,不也只有宠没有孩子吗?他日年老色衰,恐怕日子便不会好过了。”
沐清脸上却止住了笑,道:“比起这些来,本宫倒是宁愿不要,只要那如寻常夫妻的恩爱。如果让我与他换上一换,本宫也甘愿能夜夜陪心爱之人入梦,而不是这至高无上的位置。”
品琴轩内温温暖如春,是宫里楼侍君的住所,楼侍君进宫三年,不过却无所出,平日里恭谨慎言,除却皇后贵君,已经是宫里待的最久的人了。
因而新入宫的崔侍人与孟侍人便时常来拜会,想结交一番。楼侍君吩咐宫人砌好了茶,几人围着暖炉而坐。
崔侍人出身武将之家,长相不俗,又多了几分大家公子少有的英气,虽然不能同皇后贵君相比,也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了,崔侍人性格直率,不懂得宫里的弯弯道道,同楼侍君便直接开口了,“前几日我见了皇上,虽然并不是直接召见,不过也着实醉心于皇上的风采,楼哥哥你在宫中待的久,对皇上有何看法?”
楼侍君最会做人,虽然也觉得这话问的不妥,但却还是没有直接指明他的冒失,倒是孟侍人察言观色,委婉道:“崔哥哥,在这宫里可是不能对皇上多加议论的,言多必失,我们背后的家族会受荣宠蒙荫,也会受牵连所累。”
崔侍君讪讪的不再开口,楼侍君倒是多看了孟侍人一眼,这人虽然没有崔侍人容颜出众,但却比他更有心机,这心机倒也不坏,否则就不会点明他了。
楼侍君对孟侍人道:“你可曾见过贵君?”
孟侍人摇了摇头,“自从进宫一月有余,除了见过皇上一面,去皇后宫里拜见过,便是来哥哥这里了。我也曾去贵君宫外求见过,却被拒绝了,据说是贵君最厌恶宫里的侍君侍人们,从不许他们进入他的寝殿。”
楼侍君笑着点了点头,“我同贵君也不熟络,三年前我还是侍人的时候便有一位祝侍君因为得罪了贵君,在贵君未到之前去勾引皇上,还曾对皇上下情药,贵君震怒,当着皇上的面便严惩了他,如今在冷宫里疯疯癫癫,比死还不堪。贵君的恩宠,可见一斑。”
崔侍人却有些不解,“之前我也曾听宫人说过,贵君几乎夜夜专房,一月之内,皇上大多宿在他那,可是皇后却有太女和皇子,贵君并无所出。听说贵君进宫也有四年多了。皇上和皇后却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感情不可谓不深厚。”
崔侍人刚说完,孟侍人赶忙对他使了个眼色,这么说贵君无所出,难道这楼侍君不也是如此。还好看楼侍君脸色倒是并未介意。
但楼侍君不再谈此话题,崔侍人自觉无趣,过了一炷香时间,便告辞离去。屋内只剩楼孟二人时,楼侍君才慢慢开口,“你可知道,你像一个人?”
“谁?”孟侍人直觉这个人很重要。
“贵君。”楼侍君慢慢吐出两个字,孟侍人心里一时喜,一时忧。其实早前他便觉得皇后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现在想来却只能是这个原因。喜的是皇上如此宠爱贵君,说不定也会因此垂青于他,忧的是万一皇后看他不顺眼,他的路还能走的长吗?
“皇后和贵君之间……”孟侍人犹豫着道。
“你是想说,你该选谁?”楼侍君一言道破。孟侍人点了点头。
“难道你不认为这个时候,谁也不选才是最佳的选择吗?”
“那万一,皇后和贵君都敌视与我呢?”
楼侍君不以为然,“难道你以为,皇后会觉得你比贵君的威胁更大吗?其实皇后才是最危险的,只要你不争宠争到贵君的面前,他只会懒得搭理,可皇后却像是操纵着后宫所有的棋子一般,任何人都在他掌握之中,包括你我。”
楼侍君看他呆楞的样子,继续道:“你觉得皇上如何?”
这不正是之前崔侍人所谈论的问题吗?不过孟侍人还是从心里回答道:“容颜绝世,气度不凡,又有权势的女人简直是……”
“简直是对男人最好的情药。”楼侍君的话还是让孟侍人脸色一红,不过却有些期盼的问道:“哥哥侍寝时皇上她……”
楼侍君脸色一僵,不过他隐藏的好,孟侍人并没觉得不妥,“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孟侍人满意离去,他原本确实有意要投靠皇后,这样看来,他只需要按兵不动就可以了。
楼侍君身边的小侍出了来,他是楼侍君从家里带来的,十分忠心,见楼侍君拉拢孟侍人不由的道:“主子,您是选了孟侍人吗?”
楼侍君轻蔑地笑了笑,“这孟侍人不过五分像贵君,但只要有这五分,他便会挡在我的前头,我在这宫中待了三年,也许在那两位的眼里我已经待的够久了,所以我必须找人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这孟侍人倒不错,看他命数了。”
“可是皇上从未临幸过品琴轩,在后宫里,实在是不妥啊。”小侍担忧道。
楼侍君也陷入忧虑,他何尝不知,况且他当年一见到连袂,心便不再是自个儿的,若是能有一夕欢愉,自己还能得个孩子,这后半生便无憾了。所以,他必须得为自己谋划出路。
番外之后宫下
沐清带着宇儿去了连袂寝宫,胥儿很是开心,她是太女,平日里母皇的教导十分严肃,她每次想念父君都不能表现的太孩子气,怕惹了母皇的不悦,母皇却只说:“当年母皇和你一般大时,也每日学习为君之道,十分辛苦,也不明白为何你皇祖母为何要这么严厉,可直到母皇长大了,才懂得。你是要承担郑家江山的,让你早早的学习,才是真的对你的爱惜。”否则像连宜那般,误国又误己。
胥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过今日连袂特许她休息半日,用过午膳就带着宇儿去玩了,身后一大帮宫人侍卫们跟着。
宫人砌好了茶,呈到皇上皇后面前,沐清品了一口,才道:“我怎么听说余水收养了一个男孩,她是真不打算成亲了?”
连袂点点头,“我也劝过她,可她执意如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上的疤。”
“想来不会,其实若是余水是男子,我倒是有些嫉妒她呢,她陪伴你的日子可不比我少。在你心里她的位置也不同旁人。”沐清笑着道。
“……”连袂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听说,连宜的病越来越重,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年后。”
沐清却不知道如何说,连宜本就该死在五年前,可却多活了这几年,连袂也没有亏待她,想来也算她自己的命数了。“我找洛神医给她看看吧,这样你也能安心些。”
连袂心里这才宽慰,拍了拍沐清的手,沐清握在手心里,难得的缠绵悱恻。只不过有宫人不识相的进了来,“皇上,皇后。”看了眼沐清脸色不睦,有些胆怯,却还是道:“贵君派人来问,今晚皇上是否还过去。”
沐清的手握得更紧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连袂看了他一眼,“朕手痛了。”沐清这才省觉自己竟然将愤恨这样表现出来了,松了松手,却并不放开。不过连袂却只淡淡回道:“让贵君今晚早些歇着吧,派人将朕备好的补品送去。”
沐清听了心底愤怒顿时消失,脸上带着笑,并未再计较连袂对黎逊的体贴。
不过只一晚上的功夫,黎逊就差点把思璃殿给拆了。次日从申时便从沐清手里把人给截去了,黎逊发起怒来可不是吃素的。
沐清脸色铁青,拳头攥了又攥,最后嘴角却勾出一个阴森的笑来,宇儿钻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父君这时的脸色可怕的紧。
真儿有意将宇儿接过去,沐清却不撒手。只道:“上次来的那个孟侍人,你找机会多让皇上见他几面。”
真儿知道沐清是想让孟侍人去分掉黎逊的宠,不过他不知道这个度该如何把握,竟犯傻的问了句,“那是否要安排孟侍人侍寝?”
话音刚落,沐清的眼神便瞧得他浑冷意,连忙跪下道:“是真儿糊涂了。”
沐清冷哼一声,那些不入流的东西也配沾染他的人,“你以为本宫是真的想让孟侍人得宠吗?不过是为了膈应黎逊罢了,本宫就不信一个和他长相相似的人在,又比他年轻,他就能做的住,本宫倒要看看他能怎么闹!去做吧。”
真儿忙退下,宇儿不懂两人说的,只细声道:“父君,我怕……”
沐清轻轻拍了拍他的身子,袂儿说这儿子长得和自己小时候很像,果然还是自己的儿子啊,黎逊再得宠也不会有一个小黎逊出来。不过,他还是要以防万一。
这几日黎逊都霸占着连袂,还是让沐清找着空提了提这宫中分位之事,连袂对后宫里的其他男人并不在意,只让他看着办就是。
这晨昏定省黎逊是从来不去的,沐清对他也无可奈何,不过其他各宫各殿可是不敢含糊。
沐清便让人宣读了旨意,封楼侍君为贤君,崔侍人为侍臣,却破格封了孟侍人为侍君,其他人要么不动,要么只升了一级。
楼贤君知晓这名义上虽是皇上的旨意,却是皇后的意思。领头领旨谢恩,其他侍君侍人也都跪下谢恩。
沐清脸上带着清冷,也不多加客套,只随意说了几句,不过最后却道:“孟侍君,皇上可是很看中你,这侍寝之事向来是由皇上随心,要不然本宫倒是有心给你安排。”沐清只略略提点了一句。宫中众人看孟侍君的眼神便不一样了,仿佛这孟侍君某日便可以一跃成为后宫下一个徐贵君。
沐清没再多说便吩咐他们散了,后宫里以皇后为首,如今楼贤君的位置虽然还是不如贵君贵重,但却在位分上和贵君同等。因而巴结讨好之人不少,楼贤君还是如同以往一般和善,只是对孟侍君说了句把握时机。
思璃殿里,孝儿扶着黎逊起身,这两天他听得也不少,这时候不免对黎逊把话全都倒出来。
“主子,听说皇后前几日破格封的侍君里有一个孟侍君长得极像主子,皇上还见了几次,据说皇后还有意让他侍寝。”孝儿没有心机,若是徐公公还在,定然不会如此简单的一股脑都说给黎逊。可惜徐公公年纪大了,黎逊让他回老家养老了。
黎逊本就因为沐清的事不痛快,现在基本上是一点就着,不过连袂不在他也没办法。
晚上连袂过来,他又是一顿折腾,等到两人云雨初收,气喘吁吁倒在床上,连袂才察觉他又赌气了。
“怎么了?”
黎逊却不说,只在她脖子上又开始作怪,见连袂根本没那个心思了,这才罢手,却一下一下的抚着她光滑的背,“听说你又看上了一个?那人还长得像我。”
“你说那个孟侍君?”黎逊瞥了她一眼好像在说,看,这不就把人放心里了。
“这宫里的男人我什么时候多看过一眼。那个孟侍君你不喜欢,我不见他不就行了。还是说你不知道这是沐清故意为之?你当初可是能在朝堂上指点江山的,如今这后宫里的弯弯道道却不如沐清看的明白啊!”连袂越想越觉得好笑。
“我不管,你只要敢让他侍寝,就别来找我。怎么一个两个都长的像我,还不都是沐清搞出来的鬼。”黎逊越说越气,最后竟伤感起来,“我如今都过而立之年了,你才二十有五。天天折腾你我自己也有点力不从心,当然怕你哪天另寻新欢。那个孟侍君年纪也就二十左右吧,当然不是我这个老男人能比的。反正你也不愿意给我生孩子,就让我那天老死在这思璃殿里一了百了。”
连袂听他说着说着竟然苦情起来,心里还得憋着笑,吻了吻他嘴角,“既然知道自己老了,我还总来你这里,还不是喜欢你,更何况你这全身上下,我觉得没有人能比的过。”
黎逊这才罢休,定定的看着她,“你说真的?”
连袂一记深吻回答他,黎逊意犹未尽,不依不饶的问,“那是和我在一块好,还是和沐清在一块好?”
连袂越来越想说他为老不尊,问的话这么直白,却不愿意告诉他,只说:“差不多吧。”
黎逊脸色一黑,“还是他更年轻力壮是吧!”
“……”
见连袂那默认了的样子,醋意更浓,立刻扑倒她,没完没了的身体力行的证明。
不过最后连袂还是在他耳畔说了几句,他才满意。总归还是向着他的,黎逊嘴角翘的老高。
第二日,黎逊春风得意的竟罕见的出了宫门,还派人给那个孟侍君送了一个东海夜明珠,要孝儿告诉他千万别明珠暗投。
孟侍君一哆嗦,差点没接牢,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乱抱皇后大腿还是让自己不要有争宠之心呢?
黎逊去了连袂寝宫,还要孝儿带了胥儿爱吃的点心。连袂刚下朝回来,却碰上两个男人对峙的局面,沐清当然知道黎逊施恩孟侍君的事情,倒真是出乎他意料,也不知道是谁给黎逊出的主意。
黎逊拿了点心给了宇儿一块,宇儿欢喜地接过,“叔父也好久没见宇儿了,越长越像你母皇了。”
这孩子虽然是沐清的儿子,却也是连袂的骨血,黎逊对他倒也颇上心,难得是这孩子性格一点也不像沐清,最起码心思纯净。
沐清脸色不豫,明明是当伯伯的人,还好意思叫叔父。这儿子明明更像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低估了黎逊,他倒能忍住。
“本宫倒也忘了,贵君的生辰也快到了吧。”沐清当然是刻意的,而立之年过了哪里还还是生辰,是寿辰了吧。
黎逊牙齿咬的咯咯响,只瞪着沐清,连袂拉过他,“手怎么这么凉。”把一个手炉塞给他。
“姒儿,你上次说给我生辰礼物,我现在才想起来要什么。到时候我们去梨山泡温泉。”黎逊揽住连袂的腰,在她耳边亲密的说道。
沐清这次倒是十分淡然的说了句,“袂儿,你上次说生辰礼物许给我一个小皇女,我今日倒是想了一个极好的名字,就叫卿儿吧。正好应了我题给你那副字画,思卿如狂。”
黎逊搂住连袂腰间的手收紧,手里的暖炉都挡不住他的寒气。连袂只作未见,怨恼的看了沐清一眼,他凭空捏造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只是她的眼神看在黎逊眼里快成眉目传情了。
连袂抽身出来,抱了宇儿离开了。只留下两个男人,彼此间谁也不多看谁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是夺宫番外,作为福利奉送。还有一更哦
第39章 将军心事
如果说予楚一日不朝,还能让人当做寻常,那三日不朝,便实在是怪异了,因而长安城中,几乎人人皆知,四公主至情至性,心爱之人为其而死,其亦为心爱之人忧郁成疾。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王之泓先是奉命巡视城防,又到了城郊校场去督视新招募的侍卫训练。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这些侍卫却都着着单衣,早已经冻得瑟瑟发抖,正想偷懒,早些回去,却听校尉吩咐,说是王大将军前来察看,忙都振奋了精神,非是对王之泓的敬佩与仰慕,而是早已听闻他治军严明,六亲不认,是个真正的铁血之人,让人望而生畏。
不过这些人倒也还有一分期盼,那就是不曾听说这王大将军折磨将士,对比起这个校尉来,顶多也就是看起来可怕一点。
谁曾知道,高兴地太早,等到这群人全被拉到校场一字排开,才傻了眼。
王之泓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眼神中带着冰霜之气,冷声道:“既要护卫大周,为大周效力,尔等岂可如此懈怠!”
这些侍卫只能齐声道:“为大周效命,万死不辞!”
王之泓道: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开始?不说这些侍卫,就连校尉也懵了,只见王之泓脱掉身上的官服,随手丢给校尉,露出里面的黑衣劲装,慢条斯理地将袖子束紧。
“你们一个个来我手底下过招,若是能赢我一招半式,立刻准假三日!”
若是让人立下这等令状,这些人一定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是对方是王之泓,他的身手可不是说说而已,是经历过战场上千锤百炼的,没有多余的花招!
正要退却,却又听他道:“不出列者,三日不食!”
这些人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个来,就算没有三日之假的诱惑,谁也撑不住三日不吃饭啊,更何况这冬日里人本就饿得很。
校尉虽信任王之泓的功夫,可还是怕手底下这群莽撞的侍卫不顾轻重伤了他,刚想劝说,那边已经动起手来!
事实上,校尉还真是想多了,这些人在王之泓手底下甚至讨不了三招,便被重重打在地上,王之泓手下有数,这些侍卫不至于伤筋动骨,但那龇牙咧嘴的样子可知这滋味也不好受。
“来!”
“再来……”
“下一个……”
“……”
直到满地全是躺着的侍卫,王之泓也出了一身大汗,他半蹲在地上,单膝靠地,心口的闷气消散了大半,也许等过些日子,他会万分鄙视此时的自己,跑到这里来撒气!
可这些侍卫对王之泓有了新的认知,那就是别再说什么铁血将军,根本就是个地狱罗刹,恨不得一个个日后见了他躲到百米之外!
这优厚的犒赏,没有人得到,不过还好这饭食总算是没丢!
王之泓策马回了太傅府,把自己关在房里,沐浴完后,又走到窗前书桌旁,那些信还是原来的模样,一字排开,他甚至不曾让人进来打扫过。
那些郁闷的感觉又回了来,一个日日给你写信的人,突然中断。一个日日传情的人,突然为别人情深似海!
“谁?”王之泓听到门口传来响动,冷着声音问道。
王之朗被他的声音吓住,本来以为他不在,自己跑到他这里做点坏事,现在差点被抓住现行。还好,他还没来得及做。
“你来做什么?”王之泓丝毫没有感觉出来他的语气有多生硬,实在是余怒未消。
王之朗更是憋火,上次被王之泓欺负了一顿,他还记着呢,不过,打又打不过,王之朗也不敢啊,只能不疼不痒地惹他生生气。
王之朗眼尖,瞅见满桌子的信,忙扑了过去,王之泓比他动作更快,收了起来,只不过还是有一个漏网之鱼被王之朗抓住。
他只看到了一句,念出了声,“青青子佩……”不过这字体倒作不了假,明明就是个女人的字。
王之朗还没得意,手便被王之泓握住,只轻轻用力,他已经嚎叫不止,“松手,松手……”
王之泓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了过来,把东西收好。“出去!”
王之朗抚着已经泛红的手腕,在一旁酸酸道:“不就是一张纸吗,至于对自己亲弟弟下这么重的手吗?”
王之泓转过身来,瞥他一眼,“我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
王之朗脸一红,“我是弱不禁风,也比你好,我可是听说了,你喜欢的公主殿下,现在可是为了别的男人正伤心不已,你现在去,倒是可以趁虚而入,让人家也看你一眼!”
王之泓眸如锋利的刀刃,只一眼,他就不敢再说,又转了语气道:“这些信不会也是人家公主写给你的吧?”如果不是,他二哥怎么可能会这么紧张,又怎么可能收在房中观览呢?
王之泓没有否认,王之朗倒是有些郁闷,:“你就知足吧,说起来,今朝姐姐还从来没有给我写过一个字,别说这么一堆信,就算是只言片语,我也甘愿去死了。”
“你要有那个心思,不如多去宋府走动!”
王之朗白他一眼,“既然您这么清楚,你自己干嘛不去公主府里多走动走动!”
他?他有什么身份可以去,王之泓也做不来这般低声下气的事!
王之朗只能道:“这四公主对二哥你绝对是有意,不过啊”,王之朗突然又吊着声音,“这女人也总讨厌那些装的一本正经,端着架子的男人,谁愿意日日追逐一个冷冰冰的男人呢,一天两天,那是情趣,时间久了,那就是无趣了!”
王之泓脸一黑,他听得出王之朗是在故意讽刺他,可他却被他说中了心事。
——————————
予楚着了一身寝衣,倚靠在贵妃榻上,捧了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着。
心英递了茶进来,刚要关上房门,却听管家道:“公主,云先生来了!”
予楚并不惊讶,只道:“请先生稍等片刻,本宫马上就来!”
心英忙把茶放在一边,问道:“公主可要更衣?”
予楚瞧了自己这一身,头发已经散下,若是更衣梳妆,恐怕不知过去多少时间,她对云起一向恭谨,云起虽未曾表露过,却实实在在是个守时之人。
予楚只披了外衣,将头发以玉簪挽起,予楚一向注重仪表,这下倒多了平日里没有的慵懒之感。
就连云起看见也是略微一愣,不过他想来懂得收敛情绪。
“先生这么晚,怎么还会过来?”予楚坐到云起对面,和往日里的神色别无二致。
云起这才觉得安稳,“如今满城风雨,我不相信,你如他们所说。”
予楚淡淡一笑,“那先生以为,我是怎样?”
云起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你是故意为之,在外人看来,心思已乱的是你,其实不然,你是要让别人自乱阵脚,看出破绽。”
果然是云起,予楚只能一点点说出她的心思,“子品的死,如果说对我毫无触动,必定是不可能的。我让人在他房中找到了他所说的东西,一瓶所谓的毒/药,因为我暗中找人问遍太医院也不曾看出这药有毒。可是子品说,这药是他背后的主子要他下给我的,他曾自己偷偷喂给小狗,他所形容的发病的症状却与予齐的症状极其相似!”
“你是说,曾经那个幕后黑手也想用对待大公主的方法来对待你?”
“不,我怀疑的是,那个人,原本想对付的人只是我,而予齐不过是她的退而求其次的替死鬼罢了。子品死之前说,是因为他压制下了对我下毒,所以他才会被这群人谋杀。我仔细回想,当日里,那群人的目标确实不是我,不管是从马车中将我二人逼出,还是别的,他们一直想杀的人就是子品!”予楚一语道破。
云起还是十分警觉,“你就这般相信那个子品所说的话,你不怕这又是另一个圈套?”
可予楚却十分坚定,如果是没有知道这其中暗藏的曲折,和子品的过往,云起说起时,她也一定会开始怀疑,但是,一个人眼神中的东西是骗不了人的,子品回忆过去时,他的眼睛是清澈的。可这些予楚无意对云起道出,她无法向他说着一个男人对她深刻至死的情谊。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将军吃醋了,支持将军的就出来冒个泡
第40章 夜深交心
予楚看了心英一眼,心英立刻会意,将在门边侍候的人都遣了,自己守在门前。
予楚这才不紧不慢道:“在先生心里,予楚是怎样的人?”
云起闻言注视着她的眼眸,想了想才道:“你自然是独一无二的人。”
这话说得倒让予楚笑了,云起的话里不知是袒护还是真心称赞,“先生可知,我和其他的公主并没有什么两样,一样会有私欲,会使一些手段,会为了我想要的暂时割舍亲情。我相信子品所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予楚接着道:“按子品所说可以推断,予齐并非是得了什么怪疾,而是被有心之人下了一种罕见的毒,这毒让她失去储君的资格,可这并不仅仅只是一个陷阱,而是一个连环的圈套。”
云起喜欢看见这样的她,即使身处险境,仍然可以镇静自若,与记忆中那个苍白着脸倔强的身影相重合。
“在这之中,予秦恰巧受了伤,予越毕竟年幼,只剩下我和予燕,她当日被母皇训斥痛责,只剩下一个人选,那就是我,表面看起来似乎由我来查刺客的案子是无奈之举,可却是有人早就算计好了,没有别的可能。一切经过了我的手,不管是刺客的供词还是审讯,若是有一日揭开这幕后隐藏的更深的真相,那我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云起手指轻轻扣在桌子上,道:“看来确实有人暗中下了一盘棋。”
予楚冷笑一声,“偏偏这下棋之人手段阴损,对自己亲姐妹也能下得去手,这之中不需细想,便能知道是谁。予越虽然有时任性了些,但秉性淳厚,不会做这种事。予齐不会傻得对自己下毒,这之中只有予秦和予燕有嫌疑,予秦的伤未必不是她自己所伤,可予燕那日的反应更让我怀疑,她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在那天全都收敛,心事重重。如果当初被下毒的是我,结局真不敢想。”
云起思索片刻,道:“你就只凭这些,就断定派人下毒,谋划这一切的是三公主?”
予楚怎么会这么武断,她摇头道:“予燕对我的嫉恨由来已久,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今年祭天之礼也由父君来代行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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