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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独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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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婧婧眼底的绝望登时被欢喜取代,心里为方才的那番话感到愧疚,竟是喜极而泣。边上的小丫鬟毕竟年纪还小,毫无眼色地解释道:“不是少爷,是老爷派人去叫的大夫啊。”

    香玉的手一顿,幸好床帐已经放下,她不必再面对木婧婧那难堪的神情了,不免回头瞪了一眼小丫鬟,没好气道:“还不快去接引。”

    却说方才李老爷那记棍子并没有全打在木婧婧身上,她只不过假装晕倒,想让李然感到愧疚罢了,可人家根本无动于衷,倒是李老爷会上心,登时一个念头闪过木婧婧脑袋。

    大夫开了药方子离开后,香玉进来一边挽起床帐,一边说道:“大夫说少姨娘郁结于心,肝火虚旺,该静心调养。”木婧婧若有所思,似乎根本没听到香玉的话,许久才说:“香玉,能不能给我送来一些燕窝,我想补补身子。”

    香玉自然是偷偷摸摸地每日给木婧婧送来一些燕窝,看着木婧婧脸色渐渐红润,且胃口比素日好许多,香玉虽疑惑却算放心了。却说,木婧婧根本就没胃口,然而为了那个计划,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按时吃饭睡觉,好好保养自己。

    几日后,木婧婧虽依然娇弱,可脸上到底是红润起来了。李然一直没有再来看过她,对此她只能强忍着不把痛苦表现出来。似乎是考虑很久,木婧婧突然说想吃桂花酥,央求香玉去厨房拿一些过来。

    刻意支开香玉,木婧婧扶了扶珠钗,起身走出偏院,一路转悠到李老爷书房。她从香玉口中探听到,平时这当儿老爷总会在书房里记账,她要赌一把,总比好死不活来得强,再不济也是死个痛快。

    木婧婧见四周静悄悄的无人,知道李老爷记账的时候最不喜外头有动静,因此这会儿连个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没有。她定了定神,把心一横,轻轻地推开书房的门,见李大富正埋首在书簿中。

    李大富以为是李夫人,头也不抬地抱怨道:“都说别在这个时候过来打扰我,夫人怎就听不明白?”

    木婧婧愣怔,身体瑟瑟发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脸上尽量浮现出自然的笑容来。李大富见没动静,这才慢慢从账簿中抬起头,见眼前站着的是如花似玉,娇羞可人的少姨娘,不禁一愣,皱眉问道:“怎么是你?”

    见李老爷皱眉,木婧婧心里发怵,可是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但见她嘴角再次上扬,柔弱地福了福身,低垂眼睑含羞道:“若不是老爷让人请大夫过来,奴家只怕性命难保,奴家特来谢老爷的恩情。”

    李大富一时看得呆了,见木婧婧突然对视而来的目光,他尴尬地移开眼睛,咳嗽一声说道:“是我误伤你在先。”

    木婧婧分明看到李老爷眼中的欲火,心里暗自冷嘲,花容上忽而换上妩媚的笑,缓缓靠近李大富,将桌边的茶盏端起来递给他。毕竟是来自烟花之地,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诱人的风韵,李大富极力把持着,可却忍不住直勾勾地盯着木婧婧的脸看。

    “老爷,让奴家伺候您喝茶。”木婧婧娇羞一笑。李大富看出了木婧婧的意图,倒也没推脱,脸上渐渐浮现出不正经的笑,伸手接茶盏的时候顺势握住木婧婧的手。

    “老爷,别闹。”木婧婧妩媚娇笑,把李大富酥得全身麻麻的可毕竟碍于身份关系,还是把持着。不想,木婧婧的外衫一松,竟然露出半个香肩来,身子往前一倾,顺势倒在李大富怀中,忐忑不安道:“老爷勿怪,奴家不小心踩到裙摆这才失了仪态度。”

    说着就想从李大富怀中挣扎出来,却说她实打实地挨在李大富胸前,此刻又在他怀中扭动,早就撩拨得李大富难以把持,不待她说完这句话,李大富蹴然把她按倒在案几上,不怀好意道:“你的心意我怎能不懂?”

    木婧婧闭上眼,任由李大富摆布,可她的心痛苦得碎了一地,整个灵魂自此万劫不复。

    

027 烧得精光

    鹊桥缘虽说依旧开张,但是开心却无心做生意,拒绝了好几笔买卖。这日又有一笔大买卖上门,开心瞧都不瞧那锭大银子,爽快地说:“抱歉,我们鹊桥缘目前没那个能力接这笔生意。”

    若夏送走顾客,回头对开心抱怨道:“小姐,为了我们鹊桥缘的名声考虑,这会儿不如先关了几日再开张?”

    开心瞪了一眼若夏,随手拿起柜台上的账目说:“我们好好的干嘛要关几日?关了喝西北风去吗?”

    若夏吐了吐舌头,心里知道自家小姐是为了什么事生气,怎奈小姐愣是装得没事一样,她也不好开口劝慰,只得嘟嘴说道:“可我看小姐的心明明都不在这边。”

    开心登时无话可说,心虚地移开目光,没底气地说:“生意自然要做,不过还需谨镇点,没得到时候又摊上什么破事。”

    若夏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说:“要是黄大哥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替小姐解决。”

    提起黄煜,开心一肚子火气,但见她把账本重重地拍在柜台上,莹白的小脸气得微红,没好气地说道:“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脸臭了不起吗?装酷了不起吗?玩不告而别了不起吗?早就想赶他走了,谁知道他脸皮忒厚,愣是赖在这里不走。好了,现在走了干净,我心里可敞亮多了。”

    若夏咽下口中的茶水,呛得咳嗽了好几声,她不过说了一句话,哪里想到自家小姐像燃放的鞭炮,噼噼啪啪地抱怨了一大推。开心见到若夏哭笑不得的神情,登时闭嘴不言,小脸浮现出一丝尴尬,瞪了一眼若夏就进了后院阁楼上。

    待开心冷静下来后,她为自己方才的话感到好笑,心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自己曾经帮助过他,就觉得他做什么事都得对自己交代?可人家也替我收拾了不少烂摊子,也算是扯平了。他有他的人生,我有我的生活,本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为何会那么气他不告而别呢?

    然而,开心心里头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根源,她和黄煜相处的这段日子虽常常有小吵小闹的事发生,不但没有生分,反而越发促进了彼此的感情。虽说黄煜平时总看她不顺眼,嫌她碍手碍脚,总靠嘴皮子功夫骗钱,自然她也看他好不到哪里去。可很多时候,她心里有什么拿不定的主意总爱问黄煜,不知何时其实是依赖上他了。开心自穿越到这里便一心只想赚大钱乐逍遥,再不碰感情的事,自然不会想到男女之情这上头来。只觉得毕竟同甘共苦了这么久,已然把他看做亲人了,可人家压根没这么想,不过她自作多情罢了。

    却说,开心刚数落完黄煜的不是,这边他就促然打了一个喷嚏,俊眉微微一皱,掀开马车的帘子,见西边晚霞璀璨,一轮温红的夕阳隐在其间。

    “主子,再一个时辰我们就到都城了。”驾车的车夫全身裹着一袭黑斗篷,目色锐利,恭敬地说道。

    黄煜点头不语,放下车帘缓缓地闭上眼睛,身上的白袍一层不染。良久后,只听马车里传来慵懒的声音:“陆舟松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黑斗篷沉声应道:“回主子的话,他已经博得对方信任,不出一年定然能够担任都城的统领。”

    马车里不再有声音传出来,经过一个多月的颠簸,纵使黄煜身强力壮,俊脸上到底还是浮现出一丝疲倦。可他虽闭着眼,心思却还在谋划,一切尽在运筹帷幄之中。

    话说回来,开心躺倒在床上随意地翻着戏本子,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因这几日烦心,夜里没几个安稳觉,这会儿自己慢慢解开心结,精神一松弛,疲乏感涌了上来,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色降临,若夏早早关了门,上了阁楼见开心睡得安稳不忍心叫醒她,便替她脱了鞋盖好锦被阖上房门,静悄悄地回自己的房屋去了。

    夜深时,开心正憨甜入睡,她向来睡得听不见外头动静,更何况迷药一熏,早就睡死过去。但见一个虎背熊腰的蒙面人进入开心的闺房,须臾,肩上扛着一个麻袋火急火燎地窜出鹊桥缘。

    就在蒙面人离开鹊桥缘不久,后头紧跟着又进来了另一个蒙面人,此人鬼鬼祟祟,在阁楼下捣鼓半天,须臾见一道火光渐渐顺着木梁窜上去,而后不断蔓延。蒙面人见此急急离开鹊桥缘,一会儿便融入夜色中。

    小火渐渐变成大火,若夏毫不知情,直到被一股焦味呛醒,睁开睡眼才见到外头火光冲天。她吓得从床上跳起来,惊叫连连,一边跑出房外一边喊着:“小姐,小姐,快醒醒,着火了,着火了,救命啊,快救命啊。”

    当若夏想上阁楼的时候,大火阻挡了她的去路,眼见木梁就要断裂,若夏无奈之下只得窜出门外,到处喊人去救火。然而,等街坊邻里提水赶来的时候,鹊桥缘被大火烧得不留余地,再救也是无济于事。若夏摊倒在地,放声痛哭,她家小姐被火烧没了。

    直到第二日,大火才渐渐熄灭,而鹊桥缘只剩下一推废墟。李然得知后,急急赶来,见周围的人围着废墟指指点点。李然的心被恐惧包裹着,他推开人群,见若夏没了灵魂一般地瘫坐在地,快步上前质问道:“你家小姐呢?快说她在哪里?”

    若夏目光涣散地看着李然,好似不认识一般,却见她抬起手,僵硬地指着废墟,喃喃自语道:“小姐,小姐在里面。”

    李然蹴然,脚步踉跄两步,而后一步一步朝着废墟走去,手中的拳头紧紧握着。突然,只听一声轻微的叮声,他似乎踢到了一枚金戒指,那枚金黄的戒指经过大火的淬炼越发程亮,令李然不注意都难。

    李然瞥过那枚金戒指,只觉得有点眼熟,然而他此刻心灰意冷,根本没心思去注意。随脚踢开那枚戒指,但见戒指立起转了几圈后停止不动,露出了那刻字的一面,上头刻着一个青字。

    见此,李然的脸色一顿,竟不自知地睁大了眼睛,脸上是惊骇的表情。他二话不说,拾起戒指藏入袖中,眼底是复杂难言的表情,再次看了一眼若夏,见她依然呆愣的模样,皱眉擦肩离去。

    李然脚步紊乱,连呼吸都不稳了,他不愿意相信他看到的一切,可是捏着手中的这枚戒指,他不信也难。

    却说李府的书房里,木婧婧偎依在李大富怀中,娇嗔道:“老爷,奴家的肚子越来越明显了,实在不好再伺候老爷。”李大富似乎这才意识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李然的,顿时全身不自在起来,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说话。

    木婧婧嘴角不易觉察一挑,眼底却是浓浓的恨意和屈辱。自从暗地里得到李大富的庇护,她的日子是过得比从前滋润了,可是她的精神却一日不如一日安逸。她已经对李然完全死心了,有时候会冲动地想跑去李然面前,把这这一切丑陋一字不落地告诉他,觉得看到他对她愤恨的眼神也好,至少可以看到他眼里有她,哪怕是那么不堪。

    木婧婧强颜欢笑,娇柔地说道:“老爷,奴家有个妹妹长得可是顶尖标致,妹妹对老爷仰慕许久,奴家可替老爷引见妹妹。”李大富动心,问道:“是吗?”木婧婧娇嗔:“自然是,老爷对妹妹可不会失望的。”

    这边两人正浓情蜜意的时候,李然已然沉着一张脸进府,却说方踏进大门,李夫人身边的丫鬟就迎上去,殷勤地说道:“少爷,夫人叫您过去说话。”

    李然皱眉,黑着一张脸去见母亲。李夫人见儿子脸色极其难看,以为他不舒服,吓得问道:“儿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李然心内强忍着悲痛,见母亲问,眼中隐隐有泪光,只听他一字一句说道:“母亲,心儿死了。”

    李夫人大惊,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然而,随即恢复常色,不以为意,自家儿子被那小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不惜忤逆老太君的意思,连王家的那门好亲事都毁了。现在,那小狐狸精死了可不正合她心意?可是,见儿子悲痛,不好太现实,只得随意宽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把心收一收,你祖母为了你的亲事可花费了不少心思。到底是老太君,王家看在老人家的面上,同意和我们李府结这门亲事,你可不许再胡闹,没得你爹又传家法对付你。”

    李然眼底的怒意熊熊燃烧,极力压抑着怒火,握着拳头一字一句说道:“要娶王家的女儿,她自己娶去。”

    李夫人大惊,嗔怪道:“儿子,你胡说什么?”李然也不顾母亲的诧异,简单地扔下一句话话便离开了:“娘,我不想娶王家小姐。”李夫人自小便惯着李然,这会儿见他对自己的连声叫唤竟是不理睬,心里一酸,胸口堵得厉害,却也无能为力。

    李然离开了母亲的屋子,本想一进府就去见老太君,然而不过瞬间他就改变了主意,眼底的愤恨渐渐平息,忽而却浮现出算计的神色了,不知道他的算盘到底是怎么打的?

    

028 他亲手杀了孩子

    开心悠悠转醒,只觉得身子骨跟散了架似地酸痛,她闭眼轻捶了下脑袋,这一觉睡得死沉,可精神头却委实不济,待睁开眼,却见自己躺在地上,四周门窗关的紧实,只能透进一丝的光亮。

    开心大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强自镇定,这会儿她呆呆地坐在地上,思绪飞快地转动着:昨天她在鹊桥缘向若夏数落了一通黄煜后,心里不痛快就跑去阁楼看戏本子,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然后,然后醒来就在这里了!

    这么一下一下回忆着,开心惊慌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她起身借着微弱的光线摸索到门窗边,果然如她预料的,怎么也打不开。细想一番,她在这里并未得罪任何人,不至于招来谁的怨恨。若说和谁有过节,开心只能想到李然。再者还一个可能就是她被绑架了,不外乎是让若夏拿银子来赎她。

    如此一分析,开心不觉松了一口气,这才拍着门窗,想要试探着喊喊看有没有人。然而,她却张着口发不出声来,这一下反倒吓得开心手足无措起来,小脸顿时苍白一片,只道是自己被毒哑了,这才不停地拍着门窗。然而,直到她拍累了,外头也没有任何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外头传来开锁的声音,开心猛然惊醒,快速起身想往外走。然而,因长久闭塞在黑暗中,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一时照得她睁不开眼,只得将手覆盖在眼皮上。

    “吃东西吧。”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等到开心完全适应屋子里的光亮后,她才看清手中端着饭菜的是个女子。开心担忧若夏的安危,怎奈一直发不出声来,拉着送饭的女子比手划脚,急得小脸通红。

    女子将饭菜放在地上,皱眉推开开心的手,掉头匆忙离去,而后又关门落锁。借着最后的光亮,开心粗略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却见屋子空荡荡地没有一件东西,四周的墙角挂满了蛛网,想来是个无人居住的破败房屋。

    看着地上的饭菜,开心哪里有食欲?方才那个女子并没有说什么赎金的事,现下倒是可以排除被绑架的可能了,那么也就是说是李然把她关在这里的。她登时火冒三丈,本以为终于摆脱他了,没想到此前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却说若夏满心以为开心被大火烧死了,只顾着伤心,哪里想到为何鹊桥缘好端端的会被一把大火烧了?若夏整个人失魂落魄,身上也没碎银,亏得是李然看在开心的面上,把她安置在一处客栈中,这才免于流落街头的凄凉。

    李然亲眼目睹鹊桥缘被烧成一堆废墟,心下也认定开心是被烧死了,为了逃避伤痛又是日日借酒消愁。这夜,李然又躲在房间里喝酒,哥尔多眼看着他似把密谋的事情忘记了,忍不住前来质问。

    李然满身酒气,冷眼嗤笑地指着哥尔多说道:“她都不在了,管他是赵煜黄煜,本公子一点兴趣都没有,滚。”

    哥尔多想不到李然竟然会翻脸不认人,心里虽愤怒,可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好发作,且实在没有时间再拖下去了,当夜便告辞离开李府。

    而此际,杨老太君已经让李老爷和李夫人开始筹备李然的婚事,打算下个月择个吉日就把王家小姐娶进门来。因李大富忙于筹备李然的婚事,且木婧婧的肚子也微微隆起来,两人自是没有机会再爬灰了。

    李府前头忙着张灯结彩,木婧婧偏院这边冷清清一片,她懒散地歪在踏上,见香玉手中端着燕窝进来,打起精神,恨恨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香玉一边盛了一碗燕窝递给木婧婧,一边应道:“被关了好几日,送去的饭菜也没怎么吃,又睡不好,整个人憔悴得很。”

    木婧婧满意地笑起来,舀了一汤匙燕窝,还未送入口中,只听香玉闷闷地说道:“今儿听外头小斯说,前几日一场大火把鹊桥缘连人都烧没了。”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木婧婧手中的碗促然掉落在地,碎得一地渣片。香玉惊吓到,疑惑地问道:“您怎么了?”

    木婧婧只指使香玉去送饭菜,其中原委香玉并不知晓。她慌忙掩饰脸上的惊慌,摇摇头继续歪在踏上,找了个借口说:“肚子的小东西又不安分了。”香玉也不多问,收拾完破碎的碗片就要退下,突然只听木婧婧幽幽地开口说道:“明儿带我去瞧瞧她。”

    第二日清早,木婧婧偷偷央求李大富,说是下个月李家有喜事,她正好缺一件喜庆的衣衫,为了应景该去绸缎庄做一身红裙才是。李大富经不住木婧婧的软硬兼施,只得偷偷叫了一辆马车送她出门。自然,木婧婧一路直奔关押着开心的地方,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令香玉难以捉摸。香玉不禁在心里感叹,昔日的那个木婧婧到底是不是眼前的这位?

    这边木屋里,开心虚弱地坐在地上,幸亏才要入夏,否则只怕这会儿她早就冻死了。为了维持生命,她勉强吃下每日送来的饭菜,筹划着如何逃出去?正当她想得入神的时候,外头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开心本以为是那个送饭的女子,却隐约还听到另外一个女子的说话声,不禁警惕起来。

    “你侯在外面,我自己进去就成。”话音方落,响起一声开锁的声音,开心早就起身弹开身上的灰尘,只盯着来人瞧。但见进来一个一身鹅黄罗衫的女人,她的肚子微微隆起,竟是个孕妇。突然,开心的脸色惊变,明净的眼眸尽是诧异,无声地说出了几个字。

    木婧婧恨恨地看着开心,扶了把发髻上的珠钗,看出开心的唇语后,得意地冷笑道:“没错,想不到是我吧。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吗?”木婧婧绕着开心转了一圈,不阴不阳地说道;“本打算让你感受下欲仙欲死的事,没想到老天有眼,竟然一把大火烧了鹊桥缘,外头都说连你都烧死了,倒让你逃过一劫。”

    开心突然抓住木婧婧的胳膊,万分焦急地盯着她看,眼底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张着口不停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若夏怎么样了?”然而,她再如何嘶喊,愣是一个声响都没有。

    木婧婧用力地甩开开心的手,逼视着她,眼底满满的都是恨意:“怎么回事?只怕有人比我更恨你,恨不得你死。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李朗?为什么要拆散我们?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拜你所赐,我恨你们。可我不能恨李朗,所以我只能恨你。”

    说到后面,许是想起她在李府所受到的耻辱,木婧婧显然过于激动,竟然忍不住伸手掐住开心的脖子,眼睛通红地瞪着她,好似着了魔靥。开心不停挣扎,想不到一个孕妇力道会这么大,想来真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

    眼见开心的气息越来越弱,只听嘭的一声,紧闭的门突然被踹开,瞬间扑倒在地面上,扬起浓厚的尘土。木婧婧眼睛通红,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我恨你,我恨你”,竟然丝毫听不到香玉焦急的劝解声。

    突然,木婧婧只觉得一个力道朝她撞来,弹指间被推倒在地,整个身体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她痛苦地皱眉,只觉得小腹一阵绞痛,身下登时赤红一片,染得罗衫格外刺眼,一股血腥扑鼻而来。香玉见状吓得语无伦次,说:“血,血,孩子,孩子。”

    然而,木婧婧丝毫不在意,竟也感觉不到小腹传来的绞痛,只听耳边响着李然悲喜交加的呼唤,“心儿,心儿,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心儿,你没事吧。”那声声叫唤,听得木婧婧的心碎了一地。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木婧婧喃喃低语,魂儿早就丢了大半。开心缓过气来,看着这场闹剧是哭笑不得,她嫌恶地甩开李然的手,冷冷说道:“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去,我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拜托你们别再把我扯进去了。”

    然而,开心张口却无声,索性闭口不言,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终究是于心不忍,看着李然指着木婧婧,示意他赶紧带她回去看郎中要紧。李然见开心发不出声来,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竟对木婧婧不管也不问,一把扯住开心的手腕,问:“心儿,你怎么了?为什么发不出声来?”

    话音未落,瞪着地上的木婧婧大声质问道:“你把她怎么了?她要是有事,我不会放过你的。”木婧婧愕然,难以置信地望着李然,眼底是无尽的悲痛,还有满满的恨意,说:“李朗,为了她,你竟亲手杀死你的孩子。”李然愣怔,这才惊醒过来,放开开心的手腕,看着木婧婧身下嫣红一片,踉跄两步才站稳。

    开心看着这场闹剧烦得无以复加,虽说李然对她呵护有加,但是出于强烈的占有欲,莫名给她背上本就不属于她的负担。而木婧婧由爱生恨,得不到就想毁灭,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说白了,他们两个都是打着爱的名义赤裸裸地显露着占有的欲望,如今闹到这样的下场,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开心完全无法同情他们,冷着脸离开。

    然而,开心前脚才迈出门槛,一个力道朝她背后袭来,还未清楚怎么回事便晕倒过去。

    

029 竟然要活活饿死她

    李然将晕倒的开心横抱起来,正要头也不回地离开木屋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木婧婧歇斯底里的哭喊:“李然,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这可是你的孩子,是一条人命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李然脚步停顿,手中抱着开心,背对着木婧婧冷漠地说道:“为什么?当初要不是你一心纠缠我,或许我对你还是有一分情意在的。”木婧婧愕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李然重新迈开步伐,对香玉扔下一句话,“送她回去,要是再让我看到她出府门,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香玉听着李然冰冷愠怒的语气,吓得身体一哆嗦,登时跪倒在地,恐惧地应道:“是,奴婢一定看好少姨娘。”

    木婧婧双手捂住脸,哭得泣不成声,因小产的身体承受不住悲痛交加而晕死过去。香玉手脚麻利,眼见木婧婧倒下去,飞跑过去扶起她,按着她的门中,嚷嚷道:“少姨娘,少姨娘,您醒醒啊。”

    却说,李然一心担忧开心的身体,一时也不去计较木婧婧是如何出府的?又是怎么将开心关在那里的?他看木婧婧身下流血的时候,心里本是愧疚难当的,可是看她差点掐死自己的心上人,那分愧疚顿时消散不见,反而隐着一股怒气。

    马车马不停蹄地赶回李府,李然也顾不上许多,横抱着开心匆忙下车,抬脚刚跨进大门,不容置疑地对李管家吩咐道:“快去把最好的大夫请过来。”李管家从来没有见过少爷的脸色如此难看,本想询问的念头顿时打消了,只得改口应道:“是,老奴这就派小斯去。”

    李管家见李然进了二进门,这才叫住车夫,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车夫也不大晓得情况,只把他所能见到的说出来:“少爷让我驾着马车跟一辆普通马车去一座木屋子那,之后不久我就看到少爷从木屋子里抱出来一个人来,那人就是刚才少爷手里抱着的那个姑娘。”

    李管家精明的老眼一沉,挥手让车夫下去,突然又叫住他,说道:“去把赵大夫请来。”他又琢磨一回,总觉得少爷突然带回来一个陌生女子很是蹊跷,还是跟老太君禀告一声稳妥。李管家打定主意转身进门,只听不远处传来马车轮碾压地面的吱吱声,回头一看,竟见马车停在李家大门前,而后看到香玉满头大汗地将晕死过去的木婧婧背下马车。

    香玉促然看到李管家,脸色登时苍白起来,躲闪着眼神不敢看李管家,低着头低声叫了一声:“李管家。”李管家皱眉,在看到木婧婧身下的罗衫染指鲜血时,乍然一惊,喝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姨娘不是在偏院里,怎么会弄成这样?”

    香玉不知如何回答?终归是主子的事,她一个奴婢不好多言,情急之下找了借口应道:“下个月少爷娶妻,少姨娘嫌弃自己衣色不讨喜,便带着奴婢去绸缎庄裁布料,不想下马车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知道肚子的孩子怎么样了?”

    香玉见李管家不再质问,心下暗暗松一口气,壮胆提醒道:“李管家,您看要不要请个大夫给少姨娘瞧瞧?”李管家想起方才少爷的神色和手里抱着的女子,再看看木婧婧的狼狈,心里头猜到了大概,也不好再过问,便点头同意。

    这边赵大夫刚从李然的房间走出去不久,李管家紧跟上来,喊住赵大夫悄声说道:“劳烦赵大夫去偏院一趟,那里可还躺着少姨娘,看流了那么多血,只怕肚中的胎儿是难保了。”

    李然看着开心紧闭着双眼,清秀的眉目紧紧蹙着,虽心疼,却不觉安心下来。随即又皱眉,心道:好狠的女人,竟敢对心儿下药,若是连赵大夫的药都医不好心儿的嗓子,我要她好看。

    其实,李然对木婧婧,随便换做任何一个旁人看,他对她都是无情无义的。那毕竟是一个小生命,被他亲手毁掉,他除了一丝愧疚便不剩什么。木婧婧虽说事情做得太过,可她毕竟在名分上算是李然的妾,李家上下人虽不把她放在眼里,可碍于这个原因,倒也不去为难她。可李然如今这么一来,完全就是当着众人打木婧婧的脸面,从此,木婧婧只怕连一个奴婢都不如了。

    “少爷,老太君让您过去说话。”一道清晰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杨老太君身边伺候的大丫鬟,春喜。李然见春喜亲自来传话,知道祖母这次是要正正经经地告诫他了。想起那场大火,李然的眼底闪过一丝愠怒,而后又不动声色地掩饰下,嘱咐身边的丫鬟照顾好开心,这才大步走出房间。

    李然才踏进杨老太君的大屋,老人家便严厉地呵斥道:“跪下。”李然皱眉,可看着老人家盛怒的脸色,到底不敢忤逆,不情不愿地跪在了面前的蒲团上,说:“孙儿不知道犯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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