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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独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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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满肚子的怒气,在看到开心的那刻消了一半,可心里到底觉得挫败,激动地抓着开心的肩膀,一字一句说道:“在喜房里的那个人不该是你吗?那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开心皱眉,肩膀被李然抓得生疼,无奈挣脱不了,一时愤慨道:“李然,你闹够了没有?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的,你听清楚了没有,我宁愿去死也不想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一切是谁在幕后操纵的,你难道会不知道吗?”
李然愕然,缓缓将手放下,直愣愣地看着开心,须臾,发出大笑声。突然,他的目光闪过一阵寒光,眼中掩饰不住的都是占有欲,一把将开心抱入怀中,狠狠对上她的唇,将她的怒骂淹没掉。
就在这时,一道矫捷的身影踏月而来,他的白袍一层不染。若夏如见到救星一般,哭出声来:“黄大哥,快,快救救小姐。”
却见黄煜一个迅雷般的身手攻向李然,李然吃痛,手中的力道一松,开心瞬间被黄煜带到身后。黄煜瞥过开心,只见她眼圈通红,虽委屈却愣是冷着一张脸无动于衷。见李然满面怒气,完全失去理智一般向自己反击而来,黄煜轻轻揽过开心的纤腰,带着她一道避开,待稳住身体后,为了不伤及她,黄煜刻意离她一段距离。
“李公子,请回吧。”黄煜一手负在身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待李然说话,又转头对若夏沉声说道:“带你家小姐去休息。”若夏连连点头,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开心和黄煜的目光对视而过,她欲言又止,最终蹙着眉目转身离去。李然怒极,又是一拳打向黄煜,再次被他避开。但见黄煜云淡风轻地避让,根本不屑同他动手,李然怒吼:“本少爷和她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我绝不容许别人伤害到她。”黄煜淡淡地扔出这句话,而后将李然一脚踹出鹊桥缘。被扫地出门的李然正好被赶来的家奴接住,自然又是花费了极大的功夫才将自家少爷带回去。
却说开心将黄煜那句简单却坚定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心里,憋屈的小脸不自觉地露出笑意来,自己却是浑然不觉,而陪在一边的若夏将她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中,心中滋味陈杂。
023 只是不放心才拖到这个时候
“老爷,您当真要送出这封密折?万一。。。。。。”
“夫人勿要多言,此事老夫心中有数。”御史大人神色凝重,手中印戳周周正正地盖在蜜蜡上,又小心翼翼地将密折放入一个方寸黑色铁盒里。
良久,御史大人房里的烛火才熄灭,而一道黑色的斗篷踏着瓦顶窜出御史府,即刻便没入暗夜中。
亥时,苍洲城的百姓早已进入梦乡,街道静得没有一丝声响。突然,两道黑影从东边而来,依稀可辨黑影一高一矮。但见黑影移动迅速,直到在一处街巷里停顿,须臾便齐齐蹬着墙面窜入门户中。
此刻,开心已然倒头大睡,只怕是一声响雷也惊醒不了她。而黄煜却突然睁开眼,与生俱来的敏锐让他对一丝风吹草动都有所警觉,他可以准确地判断,此刻瓦顶上有两个一轻一重的人。
黄煜眉目微微一皱,却仍然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上静观其变,却听来人劲直往阁楼而去。他不动声响地起身,怕打草惊蛇,轻盈地从后窗跃出屋外,悄悄地尾随在黑影身后。两人似乎是有备而来,惊觉背后跟着人,一柄毒镖如劲风朝黄煜甩去。
黄煜以为是李府派来的人,然而,当看到蒙面人露在面罩外的目光浮现惊讶,而后齐齐朝他攻击的举动才知道,这两个人的目标原来是他。为了不让开心受到惊吓,黄煜有意引开蒙面人,但见他攀着屋顶落在墙角,而后一个垫脚飞掠出阁楼外。蒙面人的目标本就是黄煜,见他离去自然紧紧尾随而去。
黑暗中,黄煜手持树枝挑开高个蒙面人的面罩,借着月光看清此人粗矿的外貌,眉目一皱,冷声质问:“你们是大若国派来的?”
高大个啐了一口嘴里的鲜血,冷漠地瞪着黄煜不说话,目光却微微一变。就在这时,一把飞斧如疾风从黄煜背后飞驰而来,他一个利落下腰,飞斧贴着衣摆擦过,再一个抬脚踢,飞斧不偏不倚地砍在高大个胸前。只听一声闷响,高大个还来不及呼痛就毙命了。
矮小个不想会错杀同伴,心里慌张,再瞧黄煜周身散发出的杀气,满目尽是恐惧之色。只听黄煜再次冷声质问:“是博格吉吉派你们来的?”见矮小个目光并未露出否认,他目色一沉,踢起砍在高大个身上的大斧朝矮小个飞去。
待到黄煜解决掉两个大若国蒙面人再回鹊桥缘的时候,开心依然蒙头大睡,丝毫不知道外头所发生的一切。黄煜好气又好笑,不晓得这个丫头是不是缺心眼?突然,他俊脸一沉,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将前前后后的事回忆了一遍。
那两个蒙面人确实是大若国派来的杀手,只是他想不到,他们竟然可以找到这里来。很明显,博尔吉吉已经知道他失踪的事了,可他却瞒着大若国的王。
黄煜静默地坐在椅子上,似乎朝阁楼的方向望了一眼,想起若是那两个蠢蛋用那个丫头威胁他,只怕就没这么容易干掉他们了,不禁有些许的后怕。黑暗中,黄煜的嘴角一扯,发出一声轻微的自嘲,他还嘲笑她缺心眼,如果不是他在这里,那两个人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心下不禁庆幸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便可以安安稳稳地蒙头大睡。
却说,李然要娶开心的事被杨老太君压下,至于他们李府会不会闹得天翻地覆那是他们的事,黄煜一点也不在乎。凭李然的本事,离开了李府,他就什么都不是,想来他是不会蠢到自取灭亡,这件事可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现在,反倒是黄煜自身来了麻烦,且这个麻烦牵扯广泛,为了不给开心引来杀身之祸,他不宜呆在这里太久。况且,事情渐渐朝他预想的那样发展,他必须执行下一个计划。然而,平心而论,他其实早可以离开这里了,只是被开心的烂摊子缠住,终究是不放心抽身离去。
辰时,天色已然大亮,开心因为这些时日被李然那样一闹,精神早就感到疲乏了,昨夜实在撑不住,竟跟睡死过去没两样。这会儿睡足了起来,精神头果然有劲,开心打算将前头接下的几单生意着手继续做了。
开心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正策划着如何进一步推进男女双方关系?足足过去一个时辰后,她才满意地放下笔,扭动着脖子,伸展着懒腰。此时,若夏在外头瞧开心做好了事,这才端着蜜枣茶进来,笑说:“小姐今儿精神不错。”
开心亦是笑意盈盈,说:“睡好了精神头自然就好。”她喝了一口蜜枣茶,不经意地问道:“黄煜一早又出去了?”若夏接口应道:“我一早起来开了阁楼的外门就见黄大哥的房门一直关着,不晓得黄大哥是不是还没睡醒?”
开心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大好的日光,疑惑地说道:“都这会儿了他还能睡得着?平日里没见过他赖床,我们去瞧瞧。”若夏脸色一红,嘀咕道:“小姐,这样不大好吧。”
“瞧他一副正经的样子,肯定会穿着衣服睡的。”似乎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开心一边朝门外走去,一边继续说道:“再说,我们鹊桥缘可是不养闲人的,我可不许他偷懒。”
然而,当开心犹豫地推开黄煜的房门时,却见房间陈设简单整洁,连床被都是叠整齐的,连屏风上素日挂着黄煜的几件衣袍也不见了踪影。开心一愣,心头一阵不安,她蹙眉扫视了一圈房间,哪里有看到黄煜的身影?
“小姐,黄大哥不在,会不会昨夜便出门去了?”若夏跟在开心后面,继续说道:“可昨夜黄大哥把李公子请出阁楼后,我是真真切切瞧他进了房门,不久后便熄了烛火歇息的。”若夏的房间就在黄煜的对面,他何时熄火自然是清楚的。
开心知道黄煜是离开了,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失落,声声自问着:他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耳边若夏还在嘀咕,开心第一次不耐烦起来,蹙眉转身离去,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别说了,黄煜不会回来了,走了干净。”若夏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024 非得毁掉不可
那夜本该是李然和木婧婧缠绵悱恻的洞房花烛之夜,不想李然怒气冲冲摔门而去,独自留下木婧婧一人撕心裂肺地哭泣。然而,木婧婧身边除了香玉安慰两句话外,不见一人过来给她一个交代。
“少姨娘,不要哭肿了眼睛,明儿给老太君,老爷和夫人请安时,老人家不会高兴。”如今,木婧婧也算是李然的妾室,香玉也定下来伺候她,自然该改口叫少姨娘。
“你们李家真是欺人太甚了。”木婧婧眼睛哭得红肿,自她进了李家就一直受尽委屈,虽说她是从烟花之地出来的,但也是卖艺不卖身,且有多少男人不惜千金博她一笑,饶是李然当初也是对她怜惜不已。可如今好不容易盼来这日,哪里想到竟是如此水深火热?
“可进李府大门不是您自己选择的吗?”香玉壮着胆子质问,见木婧婧愕然,花容犹带泪痕,香玉劝慰道:“如今您是李家的少姨娘了,不也如常所愿?您该替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说句大不敬的话,您能坐着花轿进李府,多少也是您肚子里的孩子成全的,您还是有筹码的。”
木婧婧也不是笨人,只是一时心伤难忍,自是无暇理清其中利弊,经香玉提醒,登时冷静下来,安安分分地让香玉伺候着梳洗一番。良久后,木婧婧怀疑地看着香玉,警惕地问道:“你不怕方才你的一番话传到老太君耳里?”
香玉脸色颇有恐慌之色,强自镇定下来,看着木婧婧回答道:“奴婢已经是伺候少姨娘的人了,日后少姨娘好,奴婢自然也跟着一起好。”
木婧婧在李家孤立无援,见香玉如此表态,也顾不得再去怀疑,好似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地,突然紧紧握住香玉的手,眼圈又是一红,说:“香玉,如若我在李家好起来,我定然不会亏待你。”
却说李府上下除了杨老太君,李老爷和李夫人加几个得力管家知晓这桩偷梁换柱的娶亲外,众人都只道花轿抬进李家的是鹊桥缘的老板娘,甄开心。第二日,见从喜房里走出来的竟然是一直被冷落在偏院的木婧婧,不知情的人自是瞠目结舌。然而,眼底的轻蔑之色毫不掩饰地投掷在木婧婧身上,又因她不过一个妾室,竟然是无人上前给她行礼。
木婧婧看着一个个家奴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神色,心里如刀剜般难受,可面上硬着端着微笑,一手扶着香玉的手,一手抚着依然平坦的小腹,缓缓地朝前堂走去。
然而,当她来到前堂的时候,却见大门紧闭,伺候杨老太君的春喜脸上带着敷衍的笑上前说道:“老太君嘱咐奴婢跟少姨娘说一声,老人家这会儿正逗着富贵玩儿,少姨娘请回吧。”
木婧婧脸上的笑本就勉强,一听老太君宁愿逗着一只鹦鹉玩笑也不想见她一面,更何况今儿是新媳妇见公婆的礼节,老人家明摆着不承认她是李家的人罢了。
木婧婧努力让自己脸上带着微笑,正要开口说话,却见春喜劲直擦过她的肩,那冷漠的语气瞬间变得谦恭亲近起来,“夫人,您怎么亲自来了?可是折煞奴婢了,回头您一定指使奴婢去。”
春喜是杨老太君身边得力的丫鬟,最是在老人家面前能说上两句话的人,李夫人自然也是给她三分面子,说笑了两句,目光越过春喜投在旁侧木婧婧身上,带笑的脸顿时阴沉下来,说:“肚皮还没隆起来就一副尊劳的样子,果真是矫情。”
木婧婧赶紧将覆在小腹上的手放下,周周正正行了礼,低垂着头谦卑地说道:“给夫人请安。”李夫人不屑地移开目光,恼怒地责骂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能来的?别在人前丢人现眼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进了前堂。
香玉不敢多言,轻声劝慰道:“少姨娘,我们回去吧。”
木婧婧似乎没有听见,她紧紧搅着手绢儿,眼底的恨意如翻滚的乌云齐聚而来,咬着牙齿低声说道:“总有一天,我要讨回来。”须臾,木婧婧恢复常色,平静地说道:“回吧。”
香玉看着木婧婧连连转变的神色感到一阵惊愣,眼前的女人一夜之间似乎变了一个人,此前的柔弱竟然被狰狞代替。然而,这一切并不是她的错,是周围的人逼着她一点一点跳进仇恨的火坑的。
却说李然回府后对木婧婧不闻不问,倒是李老爷提醒他,木婧婧肚子里的骨肉毕竟是李然的,看在孩子的面上也该去看她一眼。李然一愣,似乎才记起她怀孕的事,又想起自己曾经对她的怜香惜玉,才理智地承认:在这件事中,真正的受害者才是木婧婧。
当夜李然便去了木婧婧那里用晚饭。见到李然的时候,木婧婧眼底的泪汹涌而出,委屈和欣喜夹杂其中,她捏着手绢儿不断地拭泪,却还是逼迫自己挤出笑容,柔声对李然说道:“李朗,你,你来了。我做了你爱吃的菜,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李然见木婧婧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觉又升起怜惜之心,脸上浮现出愧疚之色,沉声说道:“委屈你了。”
木婧婧愣怔,目光直直地看向李然,以为自己听错了。见李然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她担忧地回过神来,怕李然见她哭哭泣泣厌烦,赶紧赔笑说道:“有你这句话,怎样也不觉得委屈。”然而,提起委屈,她的泪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地一直往下掉。
李然见她是真的委屈了,不觉轻拍了下木婧婧的背,想说的安慰话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木婧婧顺势钻进李然怀里,哽咽地说道:“李朗,不要赶我走,好吗?就算做你家的奴婢,我也愿意陪在你身边,只要看到你就好。”
李然叹息一句,到底还是觉得心疼了,安慰道:“你现在是我的妾室,不是丫鬟。”然而,妾和丫鬟又有多大的区别?自然,木婧婧也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李然。
“如果她也如你这般待我,就是用我的命去换也值得。”李然黯然伤神,也不顾木婧婧的感受,明明搂着她,心里想得却是别的女人。
木婧婧眼里的恨意更甚,眼泪止不住地掉落,心道:甄开心,我非得毁掉你不可!
025 他们在算计什么
杨老太君禁止李然再和鹊桥缘的人往来,因此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没见过开心。其实,以李然的脾气,他若铁了心要去鹊桥缘,杨老太君的禁令也敢忤逆。只是,那次被黄煜踹出鹊桥缘门外时,担心被开心越发看低,便强忍着不去。
李然一向在情场如鱼得水,不想此次拿出了真心却是接连挫败,失意的男人只得借酒消愁。他在酒楼喝到打烊的点依然没有走人的意思,掌柜碍于面子,也不敢轰人,终于是好说歹说才把他哄走。
因李府的大门早早关了,为了省麻烦,李然从夜门进去。李府的夜门禁止外人走动,就是李家的人也甚少过往,因此只派了两个婆子守门。这当儿,轮值的婆子正靠着凳子打盹,李然一溜烟窜了进来,那打瞌睡的婆子挣扎着迷开眼,随即又闭着眼打盹,哪里晓得方才的动静。
李然朝自己的院落走去,为了不惊动守夜的人,便从偏堂的里弄行抄近路行去。里弄里黑灯瞎火,若不是借着零星的月光,真像是天地浑沌未开时,李然哪里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听到有人在说话。
“哥尔多,他竟然换了个名字,难怪我们的人一直问不到他。”
“蠢货,你就是问整个苍洲城的人也不会找到他,这里的人根本就没见过他。”
李然的酒醒了大半,心下惊疑:哥尔多不是前几日刚入住李府的外域商人吗?因和李老爷在生意场上往来多次,此次匆忙便暂住李府。李老爷人脉通广,李府往来的陌生面孔也颇多,李然哪里会一一记住,只是当时无意听父亲提起哥尔多时,他还嘲笑说这人是见人就割人家耳朵不成。
“竟然查到他的足迹何不来个痛快?”
“蠢货,事情要是像你头脑那么简单大人何必如此费周折?”
夜幕中的李然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两个人口中的“他”是谁?那个“大人”又是谁?自然,李然不在乎他们,最要紧的是李府的身家性命。这两个人的身份并不是商人,他们混入李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李然完全清醒过来,他本能地朝后退去,打算瞧瞧溜走。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脚底下不偏不倚地踩到了一块瓦片,咔嚓一声引起了交谈的两个人。
“谁在哪里?”
“蠢货,问什么问,快追人。”
李然只觉得身后窜来一阵风,脚步不觉加快,不想又走两步便被一个力道往后推倒,整个身子跌撞在后面的人身上。突然,他的眼前闪过一阵寒光,依稀可以辨别出那是刀光。李然愕然,脱口而出:“我是李家的少爷,我要是出事,我爹定会报官,到时候你们的事想瞒都瞒不住。”
落在李然咽喉上的刀一收,气氛越发紧张凝重,李然到底忍不住,忍着怒气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沉默片刻,只听那个叫哥尔多的人说道:“李少爷,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本来留着要和你老子谈的这笔生意的血本老早就赔了,这会儿兄弟俩在这里算计着怎么宰了吃下兄弟俩血本的那个人。”为了增加真实性,哥尔多又补充道:“李少爷可知道黄煜这号人?兄弟俩就是栽在他手里头。”
李然听到黄煜的名字时,身体一颤,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面目渐渐变得狰狞起来,一时忘记了他本来的担忧。他早就想除掉黄煜了,从第一次看到他站在开心身边的时候就觉得他很碍眼,更何况一次又一次在开心面前给他难堪。
杀意的念头在李然脑中闪烁不止,有这个借刀杀人机会,他干嘛不好好利用?于是,只听他沉声说道:“我知道这个人,我还恨不得你们将他五马分尸。”
“你知道?快说他在哪里?”
李然嘴角一挑,眼下早就动了无数个心思,只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都是生意人,买卖讲究公平交易,两位不用李某提醒吧。”
“说吧,条件是什么?”
黑暗中彼此都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李然理了理衣襟,说道:“爽快。”而后附在哥尔多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事后,彼此不再多言,各自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却说木婧婧心情郁结,又缝害喜更加没有胃口,本就懒懒地无力,之后身子便不大爽快。因自知在李府的处境,就想强撑过去,不想当夜竟高烧不退,还说了一车子的胡话。
香玉自然着急,若木婧婧撑不过去了,上头问也不会问一声,可是木婧婧肚子里却怀着李家的骨肉,老太君要的是木婧婧肚子里的孩子,她面上是伺候木婧婧,实则还是伺候肚子里的小祖宗。这责任她担不了,情急下便跑去喊李管家,可李管家早就睡了,小斯也不敢去告诉一声。无奈之下,香玉只能跑去求李然,希望他看在少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能请个郎中过来瞧瞧。
令香玉想不到的是,她还未走到少爷的大院竟在回廊里迎面撞上李然。李然皱眉,喝道:“这么晚跑出来做什么?”香玉当即跪下磕头,焦急道:“奴婢该死,请少爷恕罪。少爷,请您救救少姨娘,少姨娘此刻烧得神智不清,尽说胡话。少姨娘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万一孩子出事,可怎么办?”
李然浑身酒气,被风一吹,头痛得厉害,皱眉冷漠地说道:“去叫个郎中给她瞧瞧。”话音未落抬脚就走,香玉抱住李然的大腿,祈求道:“少爷,奴婢人微言轻。”李然甩开香玉的手,不耐烦地说道:“你先回去看看她,我自会安排。”香玉听了高兴,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磕了头就急急回偏院。
却说,李然只让小斯去药铺抓了一剂草药。香玉无奈,只得将就着熬给木婧婧服下,折腾了整夜,天快亮的时候,木婧婧的烧才微微退下,总算不再说胡话。然而,她的身体还是滚烫一片,脸色苍白,冷汗虚汗交替着冒。
香玉不停地替木婧婧擦拭,不久后见她又开始说胡话,口口声声念着李然的名字,不知是因为难受还是心伤,泪水不断从眼角滚出。香玉实在没办法,只能跑去找春喜。
春喜听罢蹙眉,她心里明白,老太君眼里压根就没有木婧婧,甚至连她肚子里的骨肉也是不屑一顾。当初她无意间在老人家面前提起木婧婧,老太君脸色登时就沉下来,冷冷地呵斥她不准在再她面前说起这个人。春喜多么伶俐的一个人,哪里会去为一个没紧要的人讨没趣,便以老太君要修养的借口打发走了香玉。
香玉心里到底是可怜木婧婧的,若说这一尸两命的事她没摊上倒还说得过去,偏生就赖上她了。权衡一番后,香玉以少爷的名由亲自去药铺替木婧婧买药材。
在香玉衣不解带的伺候下,木婧婧终于是缓过来了,她自然对香玉是感激涕零。然而,当她听说李府上下的无情时,泪水连连掉落,良久后哽咽地问道:“李朗这段时间有过来看我吗?”香玉眼神躲闪,尽量打圆场,说:“少爷有让人给您送药来。”
木婧婧期待的眼神完全暗淡下来,她直勾勾地盯着地面看,脸上残留着泪痕,突然,她发出一阵冷笑,这样的笑到底是有多心寒啊。许久后,她带着心死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我算是知道了,他们李家是连这个孩子也不想要的,那个老太婆施舍给我的这个破地方不过为的是顾全他们李府的颜面罢了。”
木婧婧无力地翻了个身,香玉不知该说什么,见木婧婧没有吩咐便打算退出房门。然而,就在她前脚刚抬起的时候,身后传来木婧婧冷冷的声音:“香玉,你说得对,我这么做真是不值得。”
026 案桌上的一幕
“那小子靠得住?”
“没看到那小子看着通缉时那发狠的眼神吗?算我们运气好,碰到这小子,可省了我们不少力气。”
“可大人让我们不可泄露那个人的信息,以免打草惊蛇。”
“蠢货,那个人现在是黄煜,我们泄露了吗?”
李然前脚刚离开不久,哪里晓得这边两人就窃窃私语起来。却说,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眼里的畅快和狠利抑制不住地往外流露,心下早又开始费尽心机地盘算着:我要让那小子彻底从开心的身边消失掉,看他还怎嚣张。李然一时琢磨得入了神,竟然没有看到李老爷从园门朝他走来的身影。
“畜生,站住,你眼里还有没有为父了?”李大富正打算找儿子算账,正好看到他路过,本就心里冒火。然而,当他抬手示意儿子留步,却不想他压根没注意到,一时尴尬地把手放下,心里的火气烧得越发旺盛。
李然被父亲的呵斥声拉回神思,见父亲像是从老太君院落那边出来的,且见他脸上的盛怒,心下担忧,慌忙立定垂头问道:“爹,您叫我?”
李大富二话不说,抬手挥打了下李然脑袋,指着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这孽障,非得闹得李府上下鸡飞狗跳不成?李家和王家门当户对,且王家姑娘贤惠温柔,你哪里瞧不上眼了?竟和王老爷撕破脸皮地闹,为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回来还替你挨了老太君的骂。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畜生不可。”
李老爷越说越气,挽起袖子喊李管家拿家法伺候。李然听罢心虚,只皱眉不语。李老爷本只是吓唬的心,瞧他这幅模样倒真的发了怒,大声催促李管家拿粗棍来。
李管家不敢违抗,磨磨蹭蹭地进去传家法,自是叫了小斯去通知李夫人。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粗棍就要往李然身上招呼时,李夫人一声惊天动地地哭诉震得李老爷迟迟不敢下手,“老爷,你是要我的命吗?你索性把我们娘儿俩都打死得了。”
李然见母亲替他撑腰,壮了胆对父亲说道:“我自己向祖母请罪,王家的亲事儿子退定了。”李老爷气得脸色铁青,也顾不上夫人的面子,手中的粗棍重重地打在李然身上。李然吃痛,却硬是不吭声。
李夫人瞧儿子脸色瞬间苍白,知道他素日锦衣玉食,哪里受得了这种折腾?心都碎了,扑向李老爷哭诉道:“老爷,你疯了?”
李老爷怒极,一把推开李夫人,欲要让他再吃一棍。不想,余光瞥到一道娇弱的身影小跑着往这边来,等他看清来人的容貌时,木婧婧已然跪在李老爷和李夫人跟前,将李然和他们隔离开,梨花带雨地说道:“老爷,求求您别打李朗,您要打,就打我,打我吧。”
李夫人虽厌恶木婧婧,可看她诚心为儿子求情的份上也顾不上计较她竟敢擅自离开偏院。李然皱眉,眼底浮现出厌烦,看着木婧婧冷冷地说道:“不用你多事,快滚。”
木婧婧身体一颤,满眼凄楚地看着李然,心痛得不行。李夫人一时尴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倒是回过神来的李老爷对李然厉声喝道:“孽障,你还有脸斥骂别人。”眼见又要往李然身上再招呼一棍,木婧婧眼明手快,起身替李然挨下这混。到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且又是大病初愈,这么一棍下去,人登时晕倒过去。
李然惊讶,及时扶住木婧婧晕倒的身体,抱着她去了偏院,借机逃脱这里的纠缠。李老爷和李夫人面面相觑,但见李老爷尴尬地把粗棍扔在地上,皱眉吩咐一句就离开了:“去请个郎中给少姨娘瞧瞧。”
李然将木婧婧放在床上,漠然地吩咐了声照顾好木婧婧便离开了,竟一时忘记给她请个郎中瞧瞧才是,更忘记了木婧婧肚子的怀着他的孩子的事。
李然离开不久,木婧婧缓缓睁开眼,悲哀地低语道:“他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我?”香玉惊吓到,脸色尴尬地劝慰道:“少爷兴许是让人去请郎中吧。”木婧婧凄然一笑,说:“我那会儿病得差点死去都没给我请,这会儿更没必要。”
香玉无奈,主仆两人一时无话。突然,只见一个小丫鬟急匆匆地跑来,说:“少姨娘准备准备,大夫这会儿就来了。”
木婧婧和香玉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惊疑之色,香玉反应快,似乎松了一口气般,笑说道:“奴婢就说少爷是去叫人请大夫来的。”说着就替木婧婧放下床帐。
木婧婧眼底的绝望登时被欢喜取代,心里为方才的那番话感到愧疚,竟是喜极而泣。边上的小丫鬟毕竟年纪还小,毫无眼色地解释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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